<包子山>
相傳西北某村,百年之間,一座高山平地而起,村中老人家都親眼目睹,無不漬漬稱奇,
山上樹木林蔭,石頭滿地,
石頭像饅頭一樣大小,村民也喜歡拿石頭回家把坃。
某日,農婦素娘把曬好的菜乾拿回屋內,發現放在枱上的石頭少了好幾個,好生奇怪,卻也不太在意,準備洗菜做飯,卻一眼瞥見自家小孩晚生正拿着石頭啃吃,大驚失色。!
素娘:「那是石頭,不能吃!牙會破的!」
晚生:「娘,這不是石頭,又香又甜的包子,好吃。」
素娘:「包子哪裡來的?」
晚生:「放在桌子上的,阿娘。」
素娘大驚,石頭怎能吃?
晚生不依,喚娘不信可試一口,
素娘半信半疑,躊躇之間拿起石頭淺嘗,
果能入口!
味蕾但覺清甜無比。
瞬間把石頭包子吃掉,枱中尚餘一石,待丈夫三牛歸來,也可一試。
夫婦二人仍覺此事難以置信,又擔心也許錯拿包子當石頭,
決定明日一早上山再取石一試。
山上石塊果真能吃,此事一傳十,十傳百。
村裡人都喜歡上山取石,連鄰近村莊也慕名而至,
一時之間,此條村人丁暢旺,訪客絡驛不絕。
從此,此山干脆命名為包子山!
村中長老卻擔憂,如此一來,石頭終有吃光一天。
村長黃仁決定在祠堂召開村民大會,從長計議。
村民衆說紛紜,有贊成禁止外村人登山,
有提議包子山逢初一,十五才准登山,
但有開客棧或布匹錢莊商戶則反對,自包子山一鳴天下響,
客似雲來,若施加禁制,實屬不智。
你一言我一語,卻無結果,
黃仁但覺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僵持不下,加上天色已晚,
便叫村民先行離去,擇日再議。
入夜,村長仍難入寐,
矇矓間忽見一老翁手拿棕色拐杖,白髮長鬚,一身白衣,飄然而至。
黃仁但覺老翁長相精奇,不敢怠慢,連忙下跪拜見老翁:
「晚輩失迎,未知老人家登門造訪,有何貴於?」
老翁捋鬍一笑:「呵呵,老夫前來是想解村長心中疑團。」
黃仁又驚又喜,方寸大亂,卻不忘請老翁上坐,並叫家僕奉茶。
再行下跪:「晚輩洗耳恭聽。」
老翁呷了一口香茶,凝思半刻,問道:
「你可知石頭包子從何而來?」
黃仁:「感覺是從天而降。」
黃仁說完,有點悔意,恐有失言。
老翁卻點頭稱是:
「村長果真智慧過人,包子确實是從天而來。」
村長驚訝,連忙問道:
「原來是天賜聖物,難怪石頭鮮美無比,有村民說包子饀像豆米糖,
也有說包子裡面是肉饀,何以仙人會賞賜包子?還請老先生指點。」
老翁搖了一下頭,輕輕歎息,便道:
「此事說來話長,老夫向村長道明便是。」
又呷了一口茶,叫村長請起,二人對坐,
老翁抬頭,
一根手指指向夜空,
向村長道出天庭故事:
「無垠天空,卻有一天國,有數不盡的非凡仙人,優遊快活,
善煞人間…」
黃仁聆聽,不住神往。
老翁喜茶,又呷了一口,徐徐又道:
「神仙之中,有七位仙子,清麗慧嫻,眾稱玉蘭、百合、牡丹、薔薇、芙蓉、荷花和水仙仙子。
仙界傳誦,七仙子性格各有所長,讓老夫一一道來:
玉蘭才氣、
百合恬雅、
牡丹高貴、
芙蓉剛毅、
薔薇活潑、
荷花寧靜、
水仙清純。」
黃仁內心起伏,察覺砰砰心動,不禁讚歎道:
「若晚輩有幸得睹仙女芳容,至死已無憾矣。」
老翁不理他,繼續道:
「七仙子奉皇命,司長灶君令使一職,打點廚務大小事宜,
每逢天庭有宴席,七位仙子更忙。」
黃仁不解,問道:
「民間傳說灶君是男仙,難道有誤?」
老翁哈哈一笑:
「灶君確實是男仙,但他是歸七仙子所管,再說,灶君掌管民間飲食,
而七仙子是仙界廚神。」
村長恍然:「原來如此。」
村長為老翁再添一茶,忽然想起,老先生要不要嘗嘗石頭包子?
老翁聽罷,卻把口中一口茶也咳噴出來!
連番搖首灑手,忙說:
「不用了,不用了,老夫怕包子。」
閒話休題,老翁繼續道:
「大仙玉蘭每逢宴席以後,衆仙都誇祂能幹,宴席煥倫煥美,佳餚精緻可囗,
但妹妹們卻眼見大姊愁眉,也問不出究竟,這一回,活潑好動的薔薇卻死纒着大姐,非要她講出何故悶悶不樂?衆仙子也在一旁附和,玉蘭沒法,也只好吐出心事。」
正當玉蘭仙子欲將心事吐出,老翁卻連咳幾聲,茶沒了,
黃仁趕快命人加茶,
並親手恭恭敬敬為老翁奉上,
誰知足末站穩,把茶打翻!
黃仁驚慌之下,自個兒也摔個四腳朝天,翻在地上!
待定個神來,那有什麼老先生,妻子卻被他吵醒了,從床上起來,
睡眼睲松的問黃仁:
「怎麼啦你?好端端的會丟到床下去呐?」
黃仁此時已完全清醒,原來是夢!
他對妻子說沒什麼,乾脆起床梳洗,一邊回想夢的情景仍瀝瀝在目,
是誰報夢?
老先生一定也是神仙!
是太上老君嗎?還是灶君?
僕人給他端來清茶,他一邊忖量着,有了決定。
村長來到三牛家,
三牛和素娘已到田裡干活,
晚生在門外砍柴,見村長來了,他也沒動,只告訴村長爹娘都在田裡。
村長:「晚生,我不找他們,我想跟你聊一下。」
晚生:「村長,你要聊什麼?」
村長:「你怎麼知道石頭可吃?」
晚生:「村長,好多人問過了,您就別再問,說了你也不相信。」
村長聽下去,覺得晚生恐怕知道點什麼,但不動神色:
「呵呵,那倒沒什麼,人家不信我信,小生子不妨告訢村長,
發生何事?」
晚生霍地站起來,在村長耳邊悄悄地道:
晚生告訴村長,是石頭自己叫晚生吃的,
石頭會講話?
可也不是。
村長聽晚生道出那天的經過:
「俺大清早,吃了碗稀飯,不知怎地拼命拉肚子,上了茅厠兩三回才算好一點,
可是肚子又嘰哩咕嚕在響,娘又未回,俺餓得快瘋了,
坐在地上哭起來,但好像耳邊有聲音在唱歌,
俺聽到像娘在唱歌一樣,但比娘好聽,俺還記得呐:
『誰家孩子不拉肚子,
拉了肚子一定想吃,
若是不吃便會餓死,
那裡找吃枱上之石 』
這首歌好生奇怪,俺見枱上娘放了石頭,其他都沒吃的,
俺不儍的,俺敢情是餓渾了才聽到這歌聲,正想出門找娘,
卻見石頭在跳舞似的,在枱上翻動,
歌聲又傳耳邊,說可吃可吃。然後,俺就大着膽子,
拿一個石頭咬它一口,卻真能咬啊。」
村長聽了晚生所言,又想起老翁報夢,更肯定石頭包子是天公所賜。
他獨個兒往山的方向走,
大清早人不多,山下已有好些攤檔在賣山上的石頭,
見村長走過,連忙寒喧:
「村長,你也到山上拿石頭嗎?不用上跑呐,這裡拿些回去便是。」
村長謝過。
他告訴大夥,想往山上走走,有好幾位立馬說陪村長上去。
二枝香時間,
他們一行眾人已走到山頂。
村長指着一堆堆石頭:
「這裡的石頭好多啊!」
村民應道:
「是啊,村長,石頭好像會自動跑出來,
囉!你看那邊,前幾天俺明明拿走好多石頭,
第二天卻有發現原地又堆起一大堆新石頭了。」
村長愕了一下,竟有這種事?
看來,包子山的石頭是不怕少了。
旁邊有人遞過一個石頭,
村長樂了,
大啖的咬了一口。
下了山,他跑到村口的廟堂上了幾注香,感謝天賜寶山。
此時,家中僕人匆匆來找,說是家裡來了衙門的人來傳話,
叫村長立馬回去。官爺告訴村長,知縣大人說,朝廷得知有包子山傳誦民間,決定派宮中大員來勘查,
明日開始封山!
秋去冬來,歲月如梭,
打從包子山被官府封了,民衆已很少上山取包,
開始的頭兩年,還有一些官爺前來取包進貢當今皇上,
一車一車的木頭推車,把包子送往各府各州的達官貴人。
晚生今年十六,長得高大帥氣,氣宇不凡,練得一身好功夫,
這些年來,他不時和村裡的幾個小夥子相約登山,不是為吃包子,
而是喜歡那種感覺。
包子山越來越高了!
漫山遍野堆滿石頭。
晚生和小夥子在山上竭息,
隨手拿了一個石頭往嘴裡啃。
咬了一口,
他噗嗤的吐了出來。
包子難吃!
帶有苦腥臭味!
小夥子們測試了好多個包子,
都是一樣。
石頭山的石頭變壞了,馬上就傳遍天下。
官府就把人撤了,
包子山解封,
但也很少人去爬山了,都是石頭。
仙界七仙子名暇莞爾,
與之伉儷的又有七花仙,
七花仙長得豔麗,
可是仙界中人都敬而遠之,
花仙子名堂:
夾竹桃、辣杜鵑、向日葵、洋紫荊、鬱金香、紫羅蘭、康乃馨。
仙界形容這七姊妹:
夾竹桃~狠毒;
洋紫荊~愚昧;
向日葵~燥狂;
辣杜鵑~長舌;
紫羅蘭~陰沉;
鬱金香~傲慢;
康乃馨~嫉妒。
自七仙女被貶凡間以後,七花仙在天國更是橫行無阻,
呼風換雨,得心應手!
那一日,探子回報,土地公公斗膽向人報夢,大姊夾竹桃一怒之下,
命人把土地公公抓來,
也不打話,命人把土地公公的另一隻腿打斷!
還把他習慣用來傍身的石榴木拐杖取走,斷成兩截。
土地公公從沒拜見過七仙子和七花仙,皆因他地位低微,無緣一見,
想起那個村長竟然會想到見七仙子,那些凡夫俗子真異想天開。
公公此刻不為腿痛難受,卻想起在黃仁家所泡的一壼清茶……
他閉了雙目在回味,歴久尤甘。
「這,
這有點像是福建武夷山的鐵觀音,
怎會跑到西北黃仁家?下回我得問過明白。」
公公還在想着茶葉,但這年頭,腿壞了,行動不便,
不能去報夢。
又想起七仙子,不禁搖頭歎息,老淚滌然落下。
七仙子被困在包子山之下,山的包子石頭越來起多,
越來越重,
幾姊妹感到不能喘息。
薔薇妹妹又嘟着嘴:
「一定又是那個辣杜鵑的鬼主意,想把咱們給斃死了!
姐姐,咱們不可以走嗎?在這種地方,我可快瘋掉呐。」
水仙過來,
輕輕地拍打她姐姐。
玉蘭忽然哭了:
「都是我害了各位妹妹,我應該獨個兒受此苦,連累了妹妹…。」
她還沒說完,芙蓉過來打斷她:
「姐姐不要這樣想,咱們一定能出去的。咱們一定要忍耐啊。」
七位仙子心地善良,從未有去想過算計別的仙家,但論智慧,計謀,
決是絕非等閒之輩,七花仙望麈莫及。
百合恬靜卻心思細密,她腦海又重現了幾位姐妹被貶的前因:
玉蘭道出心事,每次宴席以後,總剩了大批食物、食材,
為此悶悶不樂。
牡丹上前安慰她:
「天國有吃之不盡的山珍海味。」
大姐不用愁眉。
荷花仙子這時也插上一嘴:
「大姐知道那民間,逢遇天災,必定飢鴻遍野,咱們却在天國浪費食材,实愧對凡間百姓,是嗎?大姐。」
玉蘭微微點頭。
「那還不容易?」芙蓉道:「咱們把廚餘廣施民間,不就可以嗎。」
幾位仙子姐妹點頭稱是,可百合知玉蘭為難,向眾妹妹道:
「仙凡有別,天上食物賜與凡間,若百姓吃了,後果難料,
何況天庭律法森嚴,絕不容許咱們這樣做。」
玉蘭深知妹妹聰慧,她所憂慮的正是如此。
可是這個薔薇,天性好動,她那裡忍得住,一蹓煙的功夫已來到灶君面前。
灶君身長八尺,身體消瘦,遠看像一根竹杆子,平日喜與仙貓,
仙犬捉迷藏,
凡間伙食愛理不理,這下薔薇來到跟前,他一邊逗着貓兒玩樂,
頭也不抬起,看着仙貓道:
「呵呵,官姐,那麼好來看我呐,有事嗎?」
薔薇氣不過,一手把貓兒搶了,抱在懷裡,就道:
「我問你,若我把廚餘送到人間,怎麼送?」
「廚餘?啥廚餘?」一手搶回花貓:「寶貝,有受驚吗?」
仙子道:
「仙界有好多吃剩的食物,我想把它送到人間。」
灶君吹着口哨,輕鬆地道:「長官呀,別沒事找事干,我這灶君可不想接這種差事。」
仙子說:「又沒有叫你干,只叫你出個主意。」
灶君回道:「天庭律法,凡沒規定可跟凡間有接觸的,
一概不准逾越啊。我就說呐,薔薇令使呀,把食物送到人間,
虧妳想得出來,送去干嘛?凡間沒吃的嗎?要是沒得吃,
那也是下面當朝者的事兒啊。」
灶君說得不無道理,薔薇一邊聽,一邊在思量着,向灶君道:
「灶君大人,就算你說對呐,我也想知道若真的要送吃的,有法子嗎?」
畢竟是令使大人,灶君也不敢太怠慢,就告訴薔薇有些法子可試:
其一,若要廣施民間,可命雨神。
其二,指定某一地區,風神最合。
其三,天庭至凡間有彩虹橋,一般是給小仙所用,要送食物,彩虹橋可用,只是範圍有局限呐。
仙子連番點頭。
薔薇走後,灶君轉喂吃的給仙犬,一邊卻喃喃自語:
「唉,這些女孩,沒事找事幹。」
話沒說完,門又響了,他認定薔薇回頭,
「令使大人,又有什麼問題呐?」
他頭也不抬。
「是我!」
原來來者是紫羅蘭,她一屁股坐在椅上,撓起右腿。
「不願見我呐﹖」花仙道。
灶君呵呵一笑,連忙道:
「紫蘭大人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剛剛薔薇找你幹嘛?」蘭花仙開門見山便問。
灶君不敢開罪七花仙,不然麻煩日子接踵而來,
何況他和薔薇也沒聊些什麼,便一五一十的向花仙說了。
花仙聽罷,凝思片刻,向灶君道。
「這個主意不錯啊,灶君得幫幫她們唄。」
灶君抓頭,
七花仙不是常跟七仙子作對嗎?
怎麼這次又同一鼻孔出氣?
他不敢細想,
女兒家之間的事不好管。
於是他唯唯喏喏點頭稱是。
之前提過七仙子掌管灶君令使,監督灶君等仙官之職責,
是灶君的頂頭上司,
而七花仙則從事文房令使,掌管仙界各類禮儀宣傳公告。
紫羅蘭離開了灶君以後,她逕直跑到七仙子那邊,她向七姐妹行過禮後,便道:
「姐姐,皇母娘娘今年的宴席,聽說請的仙家特多,這回又要妳們費心辛苦了。」
荷花仙子道:「妹妹請放心,咱們會打點好的,一定會熱熱鬧鬧。」
紫羅蘭道:「姐姐辦事,那有不放心,仙界都知妳們能幹,這回那些小仙有福了,可嘗天國美食,大開眼界。」
百合暗地忖測紫羅蘭為何而來?
自然不便多說,大家寒喧多片刻,紫仙也告辭了。
芙蓉道:
「宴席過後,又有大批食物,食材浪費了。」
水仙道:「要不,咱把食材準備少些,夠吃就好,
就不浪費了。」
荷花道:「可是天庭法規不能改,凡一位仙家,為他準備的食物以雙倍算,說是有備無患。」
水仙: 「看來,咱們得想法把廚餘送走,以免浪費。」
牡丹:「先不講法規,但可送到人間那裡?」
百合:「凡間百姓又何以得知天賜糧食?」
荷花:「凡人吃了天物,會有什麼後果?」
芙蓉: 「再說,那些凡人又焉可得知天庭有賜食?」
薔薇: 「若是不知,怎拿來吃?若是沒吃,還是浪費,白費心機!」
姐妹們熱烈商議,說明事情進入了籌畫階段。
玉蘭好生感動,沒想過自己一時之念,卻得到了妹妹等的在意和關心,
此時她看到大家都瞧着她,正等她說話。
玉蘭整整身子,一時哽咽,說不出話來。
水仙陪在她身旁,輕輕地拍打她背上安慰,玉蘭坐正身子,緩緩道:
「妹妹妳們都說得很有道理,咱也想過這樣做好不好,所以才忑忐,
也恐怕咱們觸犯了天規,咱曾向玉帝試探此事,玉帝是叫咱們不可亂來,否則衪保不了咱們。」
說完,她又哽咽了,芙蓉插嘴道:
「那祂知不知道食材浪費?」
百合:「祂只說此事日後再議。」
薔薇:「姐姐的心願是好的,咱們又不是做壞事,不妨一試。」
荷花:「太上老君老師告訴我,目前人間不錯是繁榮穩定,
但祂推測,人間百年以後,是東漢末年,戰亂又起,是期時,將是飢鴻遍野,民不聊生,若是天賜食糧,或許可解部分百姓之苦。」
牡丹:「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天上人間時辰不一,咱們若能早日準備,或可解萬民之苦。」
玉蘭轉憂為平靜,向各妹妹道:
「謝謝妹妹也有此心,我想請老君老師來此,解答我等疑團,各位意下如何?」
眾仙姊妹額手稱是。
太上老君何許仙也?
有詩:
太上老君仙中仙
博學多才活字典
天上法規難不倒
侃侃而說那人間
天上凡間多少事
問問老君便了然
可是老君看起來清雅,眼上可戴上了一幅銅做的架子框圍着雙眼,
每個框子又套了不知什麼的白色而透明的小鏡子,
老君逢仙便說,
這是衪發明的寶物,只要戴上它,視野10裡清晰可睹。
衪來到七仙子堂前上座,
聽罷各仙所言,他拿出腰間厚厚的木片子在翻弄,良晌,祂向仙子道:
「原先以為各位的問題繁雜,梳理一下卻又好簡單,開首的疑問是怎送去人間,灶君所言不差,天上人間是有彩虹橋掏個方便聯繫,想那彩虹橋共有八條,地處不同,橋卻分四條上虹橋,四條下虹橋,上虹橋只上不下,下虹橋只下不上…」
老君打開話匣子,沒完沒了,
但眾仙子也覺得聽起來新鮮,全神貫注,
可那老君霍地打住,
不說話,清一清喉嚨,兩頭看看,問道:
「可有茶品嘗?」
衆姐妹如夢初醒,忘了給老師奉茶,好生尷尬。
老君呷了一口茶,連番道:
·「好茶,好茶,像是凡間的杭州西湖龍井,不過這是仙雲山的一子香,
有過之而無不及,呵呵。」
眾仙子互視而點頭。
老君繼續道:「先說那上虹橋,是給凡間得道之民士升仙之用,司馬遷,張良,韓愈,劉邦等都是剛從上虹橋來到仙界啊!」
衆姐妹都在凝神聆聽,沒有插話。
老君乾脆脫下銅眼架,太累了。
又道:「下虹橋一般是被貶凡間仙家所用,秦王羸政便是其一,但妳們可知,七色彩虹橋是啥回事?」
眾姐妹互視搖頭,不知道。
老君捊鬚,正式道,七色彩虹橋是集太陽神,雨神,用仙玄湖的湖水,合力監督泡製而成,但上下虹橋裡面的成分卻又有所下同…
眾仙子惘然。
老君有點得意,娓娓道來:
「上、下虹橋全長一百八十萬公里,裡面含有80種元素編幟,有金,銀,銅,鉄,錳,鋁…等等,外牆堅固,但橋本身又分了180部分,每一段的成分配搭不一樣,妳们道為什麼?」
「為什麼?」眾仙子是答還是問。
「唉!」老君歎了一口氣,接着道:「想我仙家畢竟與凡人不同,
好說的最差的仙家也有一兩套法寶啊,要是下凡興風作浪,人間就永無寧曰了。」
荷花問:「可以先廢了衪的仙法呀。」
老君:「妳可是看了民間的故事太多了,正所謂各仙各法,仙法又怎可靠他仙來廢呐!」
水仙急問:「那如何是好?」
老君仍然滔滔不絕:
「下虹橋裡面又分了9個通道,正通道是讓那些到凡間公務、旅遊,或只是短期受罰的仙家所用,衪們到了凡間之後,法力絲毫無損。」
見眾仙子聽得入神,老君不減興致,又道:
「其餘八個通道分別是蟲,禽、畜、魚、獸、人、樹、物、想那嬴政被貶時,進入了人通道,每一段,仙力減半,到最後已變成一精子,再投胎為人,
可那羸政卻又能稱霸六國,最後統一天下,號稱始皇,可見仙威精神不滅矣。」
食物只能從正通道走便是,百合插上一嘴。
「那上虹橋反過來,也從沒法力依次鍛練而存了一定法力而成仙家,這裡就用不多說了。」
衆姐妹深感天庭之威。
老君已轉了下一道題:
「食物若用風神,雨神傳送,恐怕到了凡間已不可用了。用下虹橋至為合適,老夫查看了四條虹橋的位置,以中華西北那一條為合。那一邊山明水秀,人傺地靈。」
「嗯,那他們可不需要天糧啊?」水仙不解。
「老夫認為,天賜餘糧是與禮數不合,故要低調處理,那裡羣山疊疊,
咱等把吃的也堆積成山,看上去沒啥特別啊!」
「如此一來,豈非只見山,不見吃?」牡丹也不解。
「呵呵,仙子不用操心,只要可吃,民間百姓早晚會發現,若到時真沒有人發覺,我等稍為提醒一下便是,民間消息流傳很快的。」
「至於仙物給人吃了有何好處壞處?這要仙子配合,我仙庭有茉莉花粉,跟民間麵粉一樣,用此粉鋪上食材,民間百姓會食用無誤了。」
「做包子!」眾姐妹樂了。
此時,灶君大人門外求見。
見太上老君上座,連忙行禮。
玉蘭:「灶君大人前來,末知何事。」
灶君:「玉蘭仙子,咱帶來一袋桂花末,想讓大人過目。」
玉蘭: 「桂花乃我天庭古花,色澤啡黃,清香優雅,乃是花中極品,
灶君大人取桂花末前來,是否有何所指?」
灶君道正是,「嗯…」
衪瞄了太上老君一眼,欲言又止。
牡丹道:「灶君甭擔心,老師是前來助咱們解開疑難,你有什麼事無妨直說。」
灶君:「咱聞說薔薇仙子要把天宮廚餘餽贈人間,咱就想了,想了好半天,想到廚余加桂花末,優香撲鼻,百年不壞!」
老君:「呵呵!好主意!真不愧是灶君大人,可咱怎沒想過,藥經有云:
『桂花性平溫和,能通百脈,能通元氣,治胃邪,護膚養顏?。』
茉莉花粉加桂花末,着實是神來之筆,天作之合呀,哈哈。」
衆大喜。
主意已決,
皇母娘娘壽宴前後,分頭行事。
那邊廂,紫羅蘭也把打聽到的事向各花仙姐妹商議,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也分別聯繫了一些仙官。
做包子的事,幾乎傳遍整個天朝。
長舌的辣杜鵑又怎能忍得住嘴巴?
其餘花仙都頭痛這位仙女,
一早把事情張揚,怎來個攻其不備?
祂們若是放棄計劃,就不好玩了。
夾竹桃喚來了灶君,命祂要全力協助七仙子弄包山的事,不可怠慢,
雖然灶君不用聽命於花仙子,但既然天朝為包子山一事弄得沸沸揚揚,
也不妨樂成其事。
玉帝卻召喚了老君面聖。
玉帝:「學士,爾對包子山看法如何?」
老君:”「玉帝是否不贊成?」
玉帝:「於法不合,恐生事端,但朕不解,老君卻推波助瀾。」
老君連忙跪下:
「玉帝恕罪,臣不敢隱瞞玉帝,臣如斯做法,實有私心。」
玉帝:「哦,學士何出此言?快快道來。」
老君:「依老臣推算,七位仙子命有一劫,遭逢災難,老臣一直為此寢食難安,皆因七仙仙藝超群,仙品難得,若是有何差池,仙界損失大矣。」
玉帝:「學士一向痛惜七仙子,仙界無仙不知。」
老君:「正好玉蘭仙子有此包山念頭,卻不知與律法有所坻觸,必受天朝法規所懲罰,難逃一劫,老夫正好玉成其事了。」
玉帝:「大膽老君,知法犯法,你可知罪?」
老君:「玉帝息怒,因七仙子此劫,也與玉帝有關,臣不得不出此下策。」
玉帝:「嗯,此話怎說?」
老君道:「敢問玉帝,七仙子因何成仙?」
·
玉帝:「乃是經千年日月精華修練而成。」
老君:「當日玉帝栽種七朶奇花時,視如掌上明珠,玉帝可曾遺忘了?」
玉帝:「胡說!朕什麼時候不是視七仙子如珠如寶,昔日的美花,今日的美仙,一直竉愛有加。」
老君:「是,是,是,可是玉帝可曾記得,當年的齊天大聖大鬧天宮,令玉帝心煩意亂。」
玉帝:「永世難忘。」
老君:「玉帝當時是如何對待七朶奇花?」
玉帝沉思片刻。
「學士說的是誤用黃酒養花一事?」
老君:「正是,玉帝借醉解愁,差點把奇花弄萎了。」
玉帝:「朕記得是學士相助,到那萬靈山取萬靈溪水救活七花。」
老君:「老臣推算,七花命不該絕且能修練成仙,是託玉帝鴻福。」
玉帝:「那裡,那裡。」
老君:「可自此之後,七仙子的命運就與玉帝血脈相連。七仙子好,
玉帝無憂,七仙子有難,玉帝也難獨善其身。」
玉帝:「原來如此。」
老君:「七仙子的劫數就是因萬靈水而起,天理循環,因果報應。當日靈水救主,曰後仙子以自身劫數還恩,如凡間道家所言,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七仙子既受恩於靈水,也就沒法逃過此劫了,也有云:
『旣有生,必有死。』」
玉帝不語。
其後帝臣此次會面,秘而不宣,一切皆有定數,天上凡間也如是也。
皇母娘娘五千零壹百歲,但看上去風華絕代,敢情是蟠桃的效用,
宴席早在三個月前就要準備,十萬仙家會來附會,盛況空前,
宴席一連七天,從早到晚,不醉無歸。
這天,七花姐陪着皇母巡視街道,作最後檢閱。
但見燈籠高掛,旌旗飛揚,一幅幅斗大的字,斗大的畫,到處可見。
其中一幅直條寫了: 皇母娘娘萬萬歲
皇母握著鬱金香和康乃馨之手道:
「妳們也搞得真熱鬧呐。」
金香回道:「娘娘壽宴是天朝大事,咱們一定會盡心。」
皇母:「但那萬萬歲,敢情是長了一點,做仙不易,挺辛苦的。」
乃馨:「娘娘何止萬萬歲?是永遠永遠,天朝有娘娘,才叫天朝。」
皇母樂了,「呵呵,妳這個乃馨就是會說話,嘴巴甜甜的。」
乃馨嘟着嘴:「咱說的是心裡話,可有些仙子想法可不一樣了。」
皇母好奇:「怎麼說法呐?」
向日葵:「仙裡有傳,說啥娘娘的宴會搞來幹嘛?浪費食材。」
洋紫荊:「是呀,是呀。」
辣杜鵑:「後來祂們又說,就是搞,食才也應減半,太浪費了。」
洋紫荊:「是呀,是呀。」
皇母:「呵呵」
紫羅蘭:「娘娘甭擔心,天朝法規不可違,那些仙也不敢再胡說八道了。」
皇母注意竹桃並無哼聲,轉頭問祂看法。
竹桃跪下,兩手握拳:
「娘娘放心,臣等誓死保衛娘娘尊嚴,如有敢犯,必嚴懲!」
眾姐妹跪下。
天玉門廣埸延綿百里,擺滿桌椅,
坐滿了大小仙家,
張燈結彩,好不熱鬧,
兩旁卻是大大小小的舞台,
但見有仙家玩把戲,變魔術,明明是一頭牛,卻長出翅膀,席地而飛,
那耍雜技的技藝高,看得眾仙家歎為觀止,
又有天仙舞蹈,羣花爭豔,看得仙家如癡如醉,
有一歌者特別,用新唱腔唱了叫什麼:
《今天不回家》、
《似水流年》。
最妙的還是有仙女唱一首叫:
《何日君再來》,似是餘興未盡。
酒席中,不時傳來呼吼聲,有拚酒的,有賭紙牌的,
尔看,那桌在猜枚的就狂喊:
來來來
吹一吹
看看究竟誰怕誰喲呵
你一包
咱一搥
誰輸誰
要喝一杯
嘩哂
這酒
又是到你嘴
哈哈
咱得趕快
追一追
一盤盤的山珍美餚源源不絕的端上桌子,據司理統計,牠們要準備的主菜就有:
海斑:四十萬尾
鯉魚:七十萬尾
海鱔:五十萬條
龍蝦:十萬條
對蝦:一萬斤
螃蟹:三十萬隻
鮑魚: 四十萬隻
純鹿: 二萬隻
黑牛: 三萬隻
毛豬: 十萬隻
生雞: 十萬隻
馬鈴薯、青紅蘿蔔則不計其數矣。
曲終人散,
七仙子已經累壞了。
都在臥室休息。
「皇母娘娘到。」
七仙子趕忙出迎。
娘娘:「都起來,都起來。」
娘娘看着眾仙子,這個摸一下臉,那個輕觸一下頭髮,最後來到玉蘭跟前,撫摸玉蘭的髮端,然後抓着玉蘭雙手,憐惜地說:
「孩子呀,哀家讓你們辛苦了,看呐,都消瘦了,哀家心疼。」
衆姐妹陪娘娘到內堂上坐。
娘娘:「哀家只是來看看妳們,妳們也累了,哀家坐一會就回去,不礙妳們休息了。」
仙子感動極了,水仙,薔薇干脆依偎在娘娘之膝蓋上。
娘娘親暱的撫摸二仙,對眾仙子道:
「這回壽宴,仙家那麼多,妳們卻搞得井井有條,有聲有色,大夥都樂不可支,很多仙家說是大開眼界,真了不起。」
眾姐妹齊聲道:
「多謝皇母娘娘誇獎。」
娘娘:「好,好,哀家還是回宮吧,妳們要多休息啊。」
百合:「咱們陪娘娘回宮。」
娘娘:「乖,孩子們乖,不用了,妳們休息吧,呵。」
眾仙子恭送娘娘回宮。
皇母娘娘回到寢宮,卻坐立不安,衪深知七仙子與七花仙之間素有嫌隙,深恐未來天庭會有大事發生,想了一想,命仙婢秋棠陪伴入內室,
取出錦盒。
錦盒打開,光芒耀目,內有一顆精瑩通透金珠。
此金珠正是傳說中的雨琴寶珠,僅存一顆,是天朝稀世奇品,已珍藏萬年,
集天地靈氣,能起死回生。
娘娘凝視良久,若有所思…
彩虹橋端,
一車一車裝滿包子的馬車剛巧一百輛。
天廚房到這裡,全長一千五百公里,馬車走了二天兩夜,只見彩虹橋邊,彩煙彌漫,
九道彩色光綫閃閃耀目,
那光綫只見紅、黃、藍、白、金、黑、青、藍、紫九彩。
天庭衛將喝停馬車。
七仙子從幾輛馬車分別徐徐而下。
都督出迎叩見仙子。
百合:「都督大人﹗」
「包子到民間是用正通道,是金色條嗎?」
都督:「啟稟令使大人,正是。」
荷花:「吾等怎生把包子送往通道。」
都督:「慣常用飛氈送到洞口。」
芙蓉:「何時可到民間?」
都督: 「速度可調較,若以光速滑行,瞬間即至。」
眾令使:「哦。」
都督陪令使大人至控制台。
入內只見正中放有一巨大輪盤,周圍圍着九個彩盤。
薔薇見盤內盛滿清水。
問道:「何以放入清水?」
都督:「此乃獅虎泉泉水。」
隨即命將士拿來彩片,又道:
「只要帶上彩片,可清晰看到民間落點位置。」
百合拿過彩片,走向金色彩盤,水影現出民間一幅美畫,山連山,好地方。
其他仙子輪翻查看。
玉蘭: 「包子沖到民間,會傷到人嗎?」
都督: 「令使請放心,彩虹橋下端,位處山蠻之地,平時來往人不多,
估算再過一個時辰,民間已是三更時分,經過的民眾就更少了。」
荷花:「那咱們得趕快進行。」
都督:「請大人決定包子落下的位置。」
牡丹:「怎麼選?怎麼挑?」
都督: 「出囗位置方圓三十裡之內可隨意調整。」
芙蓉:「下面不都是全部是山嗎?」
都督:「大人可把距離拉近,就可更清楚看到地面情況。」
「哦,怎麼搞?怎麼搞,咱來看先。」
衆令使興頭來了,都爭着要先看,還是薔薇機靈,佔了有利位置,
都督剛剛說,只要慢慢向右挪動盤子,景象會越來越清晰。玉蘭決定,
就在兩山之間的平地。
都督:「還有一事稟告令使,若用光速滑行,包子處在真空狀態,急速抽乾水份,包子外型會變硬,外表像石頭一樣。」
眾令使愕然,
不約而同:「石頭包子?」
玉蘭悲傷:「石頭怎能吃?」
水仙:「不能用光速了。」
都督:「令使,這個石頭包子是能吃的,它雖然表面像石頭一樣,
但經過一段時辰,它會回復柔性,只是… 」
眾仙子:「只是啥呀?」
都督: 「外表還是像石頭一樣,不能改了。」
眾仙失望極了。
這時候,百合跟牡丹商量了一會,對玉蘭道:
「姐姐,咱倆還是認為用光速為合,民間雖然不易察覺石頭就是包子,但正是因為如此,才不會嚇壞了民間,因為民眾可能會說,天降包子,
是喜是禍?」
玉蘭心神不定,隨口說:「聽妹妹吧。」
出包大典開始,
衛士樂隊用長喇叭吹起一首送行樂,
鑼鼓聲響起,
眾令使走到大輪盤前,在都督拹助下,彩虹橋金色大門徐徐打開…
七仙子走出控制台,
只見一張張飛氈舖滿包子漫天飛舞,
尉為奇觀,
飛氈飛到金色洞口,卸下包子。
衆妹妹趨前握着玉蘭的手,興奮地道:
「恭喜姐姐,咱們的心願達成了! 成功了!」
玉蘭激動,淚如雨下,
「謝謝各位妹妹,謝謝!」
大家哭成一團…。
都督回報:「 包子已全數送抵民間,且推積成一座小山。」
玉蘭大樂,用仙法就地起了一座行宮,送予都督。
都督大喜叩首拜謝。
衆仙子天上飛舞,也是七彩耀目,婀娜美姿。
衆將跪下,恭送令使大人。
馬車隊伍徐徐回頭離去。
二郎神被康乃馨駡个狗血臨頭:
「爾有做過什麼好事嗎,還自吹是什麼天兵神將,一個孫悟空就把你弄過雞毛鴨血,吹什麼英雄,咱呸!」
二郎神:「那麼陳年舊事提來幹嘛?」
乃馨:「你膽子敢情是嚇破了,連上奏天庭也不敢。叫啥二郎神吖?
叫窩襄神!」
二郎神:「就那麼幾個包子嘛,有啥大不了,就讓她們搞去,反正咱們都不虧!」
乃馨:「你等男仙懂過屁,咱最後問你,你是去還是不去?」
二郎神:「好了,好了,別煩了,明日上奏便是。」
蘇爾湖畔
但見林蔭處處,鳥語花香,七仙子來此遊玩。
詩云:
楊栁青青飄 鴛鴦湖中游
美女空中舞 但願仙長久
快樂的仙子此刻放開心懷,在蘇爾湖上空翩翩起舞,蔚藍睛天頓現七彩斑爛,吸引湖邊兩岸的大大小小仙家駐足觀看,
竟然也吸引了一群飛雁加入舞團。
七仙子在空中手牽手,組成了一個彩色大圓環,
旁邊的飛雁也學着,分成7隊小圓環圈住彩環。
末幾,彩環擺動,
空中竟又出現八組三角型圖案!
好美啊!
空中圖案一直在變幻,
下面的仙家看得目瞪口呆!
太美了!太美了!
灶君在湖亭拜見令使大人。
灶君:「唉喲,美女啊,妳等還有閒心在此玩樂?宮裡都傳有仙官要上奏朝庭,徹查包子送凡間一事,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水仙:「衪們之前可沒反對啊!」
灶君:「俺也以為沒啥事,連七花仙都託俺給妳們打點,打點,這下可好,俺有提意見用桂花末做包子,肯定脫不了罪。」
說完,灶君竟然哭了出來,
一個大男人,唉,真是的。
百合上前安慰祂:「包子是咱們姐妹的主意,會一力承擔,與其它仙官無關的。」。
灶君平靜下來,向仙子道:
「我怎怕受牽連呐,只是,只是想到萬一受罰被貶凡間,俺會做啥呀?
做廚房包頭嗎?好辛苦的,一時感觸,悲從中來。」
張良初登仙境,心如止水,
儘管昔日運籌為幄,今日寧可反樸歸真,對仙界發生之大小事情,不甚了了,從不過問,祂只是一介普通仙民,也樂得行雲野鶴,
衪沒去參加什麼的仙術班,自己也從不修練仙術,反而對修補鞋子發生興趣,
敢情還記得在人間時幫老翁拾鞋子之事吧?
這一日,有貴客登門,張良好生意外,竟是太上老君大人。
張良:「學士大人精通仙凡事情,晚生望麈莫及,學士大人遠道而來,
令學生汗顏。」
老君:「老夫能一睹先生風采,實生平樂事,先生智謀超凡,老夫有事請教,請先生指點迷津。」
張良:「豈敢,豈敢,學生已不問仙事久矣,恐令學士失望。」
二仙一見如故,惺惺相惜,
聽罷老君心中疑難,如何化解七仙子之刧數?
張良搖頭歎息,對老君道:
「事到如今,唯有置諸死地而後生吧。」
朝廷無不驚訝,玉帝突急患重病,臥床昏迷,不醒人事,眾太醫束手無策,脈像淩亂,卻又探不出是何病因?
玉帝臉上一時呈紫色,一時青,一時紅,手足青筋暴現,全身冰冷,太醫唯有叫宮女多蓋幾張被子保暖,還命仙在床塌旁加三個火爐。
皇母娘娘還在猶豫,仙丹要不要先給玉帝吃上?
可惜仙丹只有一顆,玉帝用了,仙子們怎辦?
國不可一日無君,皇母娘娘暫作署理玉帝一職,準備上朝。
托塔天王李靖在仙界威名無仙不知,
祂手中寶塔降服多少妖魔鬼怪,震攝仙妖兩道。
祂是愛花之王,
七花仙就是牠的得意傑作。
八百年前,祂親手飬的七種鮮花,開始還養得好好的,後來不知怎的,越養越枯黃,幾乎快凋謝了,
衪為此震怒不已,
後來幸好有仙友告知,不妨試用萬通渠渠水養之,
說渠水養料豐富,花儿定能開得鮮豔,
果如是!
七花開得鮮豔瑰麗;沒想到渠水效用真有勁兒,那原先是仙家家裡的污水,·經管道流出大海。
天王惜花,其後更把七花修練成仙,七花仙感恩,都稱作衪為飬父了。
「可是咱不依,要是只降祂們下凡,太便宜了祂們,乾爹。」
向日葵的性子天生躁狂,祂是知道的,現在這個寶貝女又來到祂這裡來撒嬌,弄得老李手足無措。
祂無奈地道:「日葵呀,衪們犯的規也不算太嚴重,要是玉帝仁慈起來,
只罰衪們坐那麼三、五天天牢,妳也拿衪沒辦法呀。」
日葵大發嬌嗔:「乾爹呀,您就是不會疼咱,咱小小要求您就是愛說三道四。」
李靖:「喲,好呐,好吶,寶貝,看來俺要把鎮山之寶要拿出來。」
其它姐妹去那裡呐?
有的去找張果老,
有的去找藍采和,
有的去找呂洞賓…
唉喲,八仙都出動了!
七仙子,大禍臨頭了。
皇母與太上老君在寢宮商議。
老君:「老夫認為仙丹還是暫時留着,待退朝以後再作打算。」
娘娘:「可是玉帝病重,不能不救。」
老君:「唇亡齒寒,玉帝病重,引證七仙子也難逃劫數。」
娘娘:「把玉帝救了,七仙子自然平安,是吧?」
老君:「剛好相反,此事因仙子而起,若仙子能逃過大難,玉帝自然沒事。」
娘娘:「何謂逃過大難?」
老君:「只要不灰飛煙滅。」
娘娘震怒:「胡說!包子送赴民間,哀家判祂們坐幾天天牢不就可以嗎?
小懲大戒也就完了。」
老君:「娘娘慈愛,可是天朝律例非同小可,私通凡間是一等一大罪了。」
娘娘:「私通?什麼叫私通?祂們有跟凡間私下聯絡嗎?」
老君:「沒有。但這恐怕是灰色地帶,控官可拿包子作為物證,
說是私通。」
娘娘聽罷,又驚又怒,責問老君:
「爾既知事情嚴重,爾是仙子老師,為何不加以阻止?」
老君:「娘娘恕罪,當初老臣估算,仙子所犯之罪,頂多是被貶凡間而已,只是最近朝中消息傳來,要置仙子於死地,才驚覺大事不妙。」
娘娘:「學士大人,哀家也是感到不對勁才想到留下仙丹給七仙子,有備無患,今聽大人所言,哀家更為擔心,還請學士多加操勞,以確保仙子能平安渡過為是。」
老君:「微神遵旨。」
天朝大殿,群臣靜候。
「皇母娘娘駕到!」
百官跪拜。
皇母目光烱烱掃視各仙官,頓顯威嚴,廷上鴉雀無聲。
皇母:「玉帝身體欠恙,由哀家暫代上朝聽政,
眾卿家,
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乃馨用手推了二郎神一下。
「啓稟皇母,臣有事啓奏。」二郎神出到大廳中央。
「哦,有何事要奏?」皇母道。
二郎神:「臣得知玉帝欠恙,憂心如焚,特從家中帶來家傳之寶~百蛇酒貢呈皇上。」
皇母示意使監呈上蛇酒。
皇母:「愛卿為皇上憂心,值得百官效法,此酒不知怎生使用?」
乃馨在旁氣得七竅生煙,但又不能作聲。
「啓稟娘娘」二郎神道:「此乃百年寶酒,在深山搜尋百種不同的蛇,取其蛇膽,配與上等藥材浸制而成,外敷刀傷即可見效,內服二湯匙,一日三次,行氣活血,寧神通脈。」
皇母命使監,照二郎神矚附,馬上傳太醫給皇上服用。
「臣有事要奏。」李靖要奏。
「臣曾降服一勞山藥妖,其妖深通醫理,贈微臣清筋丸,微臣聞玉帝手現青筋,此丸最合。」
一時之間,群仙臣擾壤,衆卿家紛紛把家傳秘方寶藥,送呈皇上。
皇母娘娘內心稍為放寛下來,
祂預期的劍拔弩張局面並無出現,
幾位大臣看來都不願意在此刻為難祂,
祂一時感觸,帶着淚光,對羣臣道:
「大家的心意哀家一定會轉告玉帝。」
此時,後列有點雜聲,
一個長短腿的小臣跌跌撞撞跑到大廳中央跪下,颤抖地道:
「啓,啓稟稟,皇,皇母娘,娘,小,小臣有,有事啓奏。」
皇母不經意縐了一下眉。
李靖:「報上名來!」
小臣:「咱,咱是貢,貢州,州知知縣,縣官名名叫事事綏綏。」
李靖也縐了一下眉,
詢問了娘娘,然後對小官說:
「有奏褶嗎?」
小官應道:「有,有。」
二郎神奉命宣讀奏褶:
「玉皇大帝明鍳,微臣事綏貢州縣縣官,今蒙聖恩,有幸參予皇母娘娘盛宴,
皇恩浩蕩,萬民拜謝。
臣順道停留天城數日,欲飽覧天城美景,一嘗夙願。
前日卻見百輛馬車自天廚房出發,浩浩蕩蕩,微臣頓生好奇,
幾經打聽,方知馬車前往彩虹西橋,車上載有包子,送予民間。
臣惶恐,恐天廚房有臣子作敝,私運包糧,私通民間,臣為此忑忐難安,恐有仙神觸犯天條,故微臣冒死上奏,懇請玉皇徹查此事臣事綏拜呈。」
二郎神讀罷奏褶,太上老君廷上呼叫:
「同天府府尹何在?」
府尹趨前:「微臣在。」
老君:「事綏一介縣官,何以上天廷聽政?實屬匪夷所思。」
府尹:「太上學士恕罪,天朝每日皆有一個名額容許外官上朝。」
李靖:「是你給祂的嗎?」
府尹:「稟李天王,是事綏苦苦哀求,說要親見天威。」
老君: 「事綏有向你投案嗎?」
府尹:「沒有。」
老君:「事綏膽大包天,未經府尹,卻直達天朝,居心可測,衛士,把他拿下。」
事綏:「大,大人,冤,冤枉枉呀,奏奏褶剛剛寫寫好,打打算交交予府府尹尹大大人再呈… 」
皇母:「哀家累了,此事明日再議,退朝吧。」
皇母回到寢官,今日十分疲憊,此時,卻又有衛將來報:
「天玉門廣場有萬名仙民聚集,高叫口號示威。」
皇母:「示威?示啥威?」
衛將:「抗議包子下凡,抗議官商勾結。」
事綏神被打了八十仙杖,屁股開花,原先長短腳走路就不太利索,現在屁股痛更難走動,
衪干脆使出飛天本領,
來到七花仙大宅,要見夾竹桃。
竟然,夾竹桃說不妨一見。
綏神在內廳稍候。
皇母娘娘宣召李靖到寢宮。
娘娘:「李大人,包子之事怎看?」
李靖:「嗯,未知娘娘意下如何?」
娘娘:「看來哀家見爾晚了,外面沸沸扬扬。」
李靖:「娘娘熄怒,微臣誓死為娘娘效忠,俺出去打發便是。」
娘娘:「包子一案應如何定奪?」
李靖察言觀色,心知娘娘要把此事大事化小,雖然七花仙苦苦相迫,
但身為天朝重臣,理應效忠玉帝、娘娘。
便道: 「微神願聽娘娘訓旨。」
娘娘:「收入天牢一月如何?」
李靖:「臣遵旨。」
司馬遷跪拜太上老君。
司馬遷:「自升天已還,我鑽研天朝歴史,此案並無前例可參。」
老君:「願聞此詳。」
司馬遷:「可惜天朝歴史記戴竟不齊全,資料支離破粹,晚輩還在整理中,現把所知向大人稟報。」
司馬遷繼續道:
「先祖皇帝辟天開國,竟然是來自凡間九龍飛天。」
老君凝神細聽。
司馬遷:「天國至今,只歴經兩代,距今是四萬餘年,凡間稱古生代,
凡人尚未形成,天國先祖成仙,真是天作之合矣。」
司馬遷知太上老君對天凡事瞭如指掌,唯有長話短說:
「九龍升天之際,空中一顆彗星剛巧大爆炸,碎片滿天漫舞… 」
老君:「哦。」
司馬遷:「九條龍也難倖免,被炸至粉身碎骨,碎粉又分別灑在彗星碎塊上,是其時,風雲變色,天際出現了九星連線。」
老君:「老夫不解,何謂九星連線?」
司馬遷:「銀河系之中,小行星繞着大恒星旋轉,那一刻,因為彗星爆炸,以致不少星體偏離軌道,形成了: 太陽、月亮、地球、
金、木、水、火、土、天狼星在一瞬間形成一線,前所沒有。」
老君:「果真匪夷所思。」。
司馬遷:「時間雖短,但整個天文史就要改寫。」
老君:「有趣,有趣,先生請繼續。」
司馬遷:「說來話長,在某一片比較大面積的碎片,就是當今天國,
九星連線產生了巨大能量,九條龍的骨灰,受到了日月精華所滋潤,
其中有光合作用,繼而成仙,開枝散葉,自成天國。」
老君:「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司馬遷:「我還在研究仙人與凡間不同之處,仙人有各種禽獸有的特性,
人類沒有。
如仙人可像鳥兒飛天,像毒蛇放毒,各種本領,凡人望塵莫及。」
老君:「神仙是神仙,自然勝人一籌。」
司馬遷:「人類唯一比併的是腦思想功能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君:「嗯,看先生便知。」
司馬遷:「晚輩失言了。重回正題,以包子送予凡間喻為私通,雖無案例,但未經朝廷批文容許,此說法在下認為可以成立冶罪。」
夾竹桃出廳,綏神正按着屁股。
見花仙來了,趕忙下跪。
竹桃:「因何事前來?」
綏神:「臣替大人效力,沒想到屁股開花。」
竹桃(面無比情):「你打算怎樣?」
綏神:「俺喜歡天城,望大人提攜,在此謀個一官半職。」
竹桃:「沒其他嗎?」
綏神:「沒有了,沒有了。」
竹桃站起來……
突然一腿飛過去踢綏神的身體!
綏神長腿当下应声斷成兩截,痛不欲生。
「有資格跟本小姐談條件嗎?」
竹桃在上朝時蹩了一肚子氣,正好拿事綏神出氣。
她拿出刀子,把綏神的舌頭割了下來。
「討厭和本小姐談條件!」
說完又把綏神兩隻手臂割了下來!
「走吧,饒你性命。」
一腳把綏神踼出大宅門外。
綏神想飛,可是沒有了手臂,怎也飛不起來…
衪沒聽過夾竹桃是狠毒的嗎?
憑啥功夫去招惹祂?
祂想坐馬車返回縣城,
可是又不能說話…
李靖叫紫羅蘭快把那些示威仙士散去。
紫羅蘭:「乾爹誤會了,那些群衆與女兒無關的。」
李靖:「這樣最好,老爹動武就放心了。」
羅蘭:「乾爹是不管包子的事?」
李靖:「皇母御旨已下,收押七仙子在天牢月餘,小懲大戒就算了。」
「哦…」紫羅蘭沉思。
天兵在天玉門勸仙群離開,示威隊伍無動於衷。
二郎神:「你們的素求皇上已經知道了,快散開吧。」
示威首領:「不見捉拿七仙子,誓不離開!」
李靖這時來到,跟二郎神耳語一番。
二郎神: 「咱一肚子氣,想把那帶頭的打個稀巴爛,出一出氣。」
李靖:「俺就怕你這牛性子,出氣是出氣,一時之快可搞得裏外不是神,
乃馨一定又是嘮叨你,皇母又會說仙間不滿。」
二郎神:「那怎辦,讓祂們吵嗎?」
李靖:「看俺的,用空腹傳音。」
首領聽到李靖說:「你再不叫仙隊散去,本官先把你的豬腦拿下來。」
首領揚聲:「咱們先回去吧,咱們商量好了再來。」
隊伍散去。
皇朝大殿之上,皇母查問同天府府尹:
「昨日之示威者散去了嗎?」
府尹:「啓稟娘娘,眾皆散去,微臣帶兵抓獲一干罪犯。」
娘娘:「哦,什麽罪犯?」
府尹:「示威者投訴官府有私通凡間,經查明,皆因彩虹北橋都督擅開彩虹大門,已緝拿一干罪犯歸案查辨。」
玉蘭和姐妹等仙子聽罷非常激動!
玉蘭:「大膽府尹,大門是咱命令衪開的,何罪之有?你竟敢胡亂抓人!豈有此理!」
百合:「還不快快把祂們放了,治你重罪。」
府尹:「大…大人息怒,咱…咱按程式辦事,若查明與衪們無關,定當釋放。」
牡丹沉不住氣:「待咱先把你宰了看如何。」
皇母:「大膽!殿堂喧嘩成何體統!再有下次,哀家絕不輕撓!」
然後對府尹面斥:
「你今回辦事倒挺快的。」
府尹:「娘娘恕罪。」
玉蘭跪下:「娘娘,把包子送往民間全是咱的主意,與其他仙神無關,
微臣甘願受罰。」
六仙子跪下:「咱們甘願受罰。」
皇母:「且慢。府尹,把都督傳召大殿,本宮倒想問問。
七仙子先行退下。」
府尹:「遵旨。」
都督上殿,遍體鱗傷。
皇母:「為何開啓彩虹北橋?」
都督:「是運送包子去民間。」
皇母:「誰指使的?」
都督:「嗯,當曰令使大人押送包子至彩虹橋,咱聞說包子是送往民間,便打開金色大門放行。」
皇母:「為何遍體鱗傷?」
都督:「他們廹俺交待在民間跟誰私通。」
皇母:「你交待沒有?」
都督:「下官根本不認識民間任何人,無從交待。」
皇母叫府尹把祂們放了,恢復原職。
皇母:「李靖大人,七仙子運送包子至凡間,該當何罪?」
李靖:「啓稟娘娘,根據天朝大法規36條所述:任何仙家若未經容許,
而私自與凡間有所接觸者,予以重罰,情節嚴重者,判以極刑。
又,附件第131條說明:重罰包括:
1.天牢長期監禁
2.貶下民間
七仙子運送包子至民間,雖然與天規有所抵觸,但微臣認為,
姑念其初犯,故可判以打入天牢…」
此時,
藍彩和打斷了衪,
走向大殿中央跪下:
「娘娘,微臣有事急奏。」
藍采和何許來頭耶?
民間傳說八仙過海,大顯神通,衪就是八仙之一,
藍采和愛花,也愛美,
祂忠情於牡丹,曾有一段時間對牡丹展開連環攻勢,熱烈追求,
可惜高貴的牡丹根本對衪無動於衷,令祂消沉了好長一段時間,
直到遇到了洋紫荊,
雖然愚昧,
但言聽計從,令祂可展露大男仙本色。
要知道,在八仙之中,祂常給其衪仙冷嘲熱諷,心裡難受。
自接到七花仙的要求後,衪已做足功課,務求一擊即中。
在公,可為七花仙出氣。
在私,可為自己出氣。
藍采和:「近日天國發生連串怪現象,還請皇母定奪。」
皇母:「你說吧。」
藍采和: 「其一,咱天朝玉帝龍體抱恙,」
朝中大臣相互點頭稱是。
『其二,東部洛海出現巨大水柱,沿海仙民百所民房沖毀,據報五千民衆失蹤,傷亡。』
廷上各官議論紛紛。
『 其三:西部鄑郡連日暴雨,千年一遇,做成萬仙死傷,損失巨大。』
朝中聲音鼓動。
『 其四,隘川兩天前的地震!山崩,五十萬仙民走避不及,都死了,至今還在善後。』」
朝中起哄。
藍采和又道:
「娘娘,昨日天玉門廣埸萬眾示威,皆要求嚴懲送包子予民間的黑手。」
未等娘娘有所指示,呂洞賓站了出來。
「啓稟皇母娘娘,臣收集了萬民書,可否呈上大殿?」
皇母:「准奏。」
有四仙兵從殿外抬入巨型捲軸,捲軸徐徐打開,見萬仙簽名,
橫幅是:
「嚴懲送包子予民間的兇手。」
七花仙在旁竊笑。
七仙子保持平靜。
但朝中各大小官員竊竊私議,隨後,百官跪拜:
「請皇母娘娘嚴懲兇手。」
皇母娘娘冷笑:「呵呵,好哇,好哇,七仙子為朝廷辦事,你們可要捉拿祂們?」
鐵拐李:「娘娘息怒,臣等對事不對仙,若七仙子犯了天庭法規,身為重臣,知法犯法,罪不可僥呀,娘娘。」
漢鍾籬:「天災皆因仙禍而起,若不嚴懲,實難封閉悠悠眾口,對天朝施政不利。」
群官附和。
娘娘掃了下面群臣一眼,衆官不敢聲張,等候娘娘說話。
娘娘歎氣,
和顏悅色對百官道:
「衆卿家言之有理,依法辦事是咱們天朝之核心價值,犯了法應當嚴懲。」
衆肅靜,娘娘繼續道:
「要治七仙子之罪,看似無可厚非,實質哀家難逃罪責。」
皇母語畢,衆嘩然。
李靖:「娘娘!」
皇母繼續:「是這樣的,宴席以後,哀家到玉蘭等庭院閒聊,謂席宴以後,食物多有浪費,倘若能送出民間最好,誰知一句戲言,造成今日之局面。」
七仙子和七花仙聽罷同時鼓噪!
薔薇吼叫:「不是娘娘叫的,是咱們七姊妹主意,要罸就罸咱們!」
日葵:「絕非娘娘主意!」
轉頭對芙蓉怒吼:「都是妳們幹的好事!誣陷娘娘,看咱先收拾妳!」
說完,舉起大葵刀,飛去水仙就砍下去!水仙閃過,也拿起水仙戟迎敵!
六花仙加入戰團!
六仙子加入戰團!
飛來飛去,大殿亂作一團!
皇母喝停,沒有仙聽到!
日葵不敵百合,竹桃不敵玉蘭,
李靖焦急如焚,愛女處於劣勢,欲出寶塔迎敵,
寶塔若收服七仙子,將化成灰燼。
皇母喝止!
李靖眼火紅,無暇聽旨!
太上老君飛前阻止。
七花仙敗退!
七仙子迎戰寶塔!
皇母暈倒…
李靖舉起手中寶塔,向牡丹發射,
寶塔放出一道孤形白光,
牡丹閃過,
白光又射向荷花,
好一個荷花,魚躍閃開,逕直飛向寶塔,
李靖再發射,
荷花空中旋轉避過白光,已來到李靖跟前,
水袖一撥,寶塔應聲跌將下來!
今非昔比,
李靖已不是對手。
二郎神本欲袖手旁觀,今見李靖不敵,無奈出手相助,舉起三义戟,
要與荷花撕拼!
「玉皇大帝駕到!」內官呼喊。
眾驚訝!衆停手!
衆臣跪拜玉皇太帝。
當日李靖離開寢宮,皇母思前想後,若要七仙子脫罪,唯有自己把罪名包攬上身,
但朝中不能一天無主,遂將仙丹給玉帝吃服,果有起色,雖未甦醒,但見手足青筋漸退,
臉色轉平,
放下心頭大石。
玉帝:「先扶娘娘回宮。」
然後轉向群臣: 「本帝不欲多言,七仙子有罪,貶下凡間三年,民間有包子成山,七仙子罸困包子山下,不得外出!」
「太上老君!」
「臣在」
「命土地公公前來押送七仙子下凡。」
「臣遵旨。」
「包子從彩虹北橋通入民間,命天兵天將押解七仙子遊街示眾,直到彩虹橋下凡,不得有誤! 」
「臣領旨謝恩!」
「退朝!」衆臣跪拜!。
水仙躺在皇母娘娘懷裡抽泣。
玉蘭:「娘娘,您要多保重,咱姐妹這幾年不可以侍奉您了。」
水仙哭得更厲害了:「娘娘,咱捨不得離開您。」
皇母眼晴紅紅的,不住拍打水仙的背,對玉蘭道:
「娘娘會叫朝中大臣修改法規,不糟塌食才是妳心願,娘娘知道的,呵。」
說完,淚流如注。
七仙子走過去圍着娘娘,也淚如雨下。
玉蘭道:「是玉蘭不好,害娘娘操心。」
玉帝和太上老君此時已走進來,眾姐妹叩拜。
玉帝:「 玉蘭,你等且在包子山底忍耐一段日子,時機成熟本皇會召妳們回來的,知道嗎?」
玉蘭:「謝皇父,女兒會的。」
玉皇命侍從拿來寶衣,交給七仙子。
「這是金綫衣,妳等記住進彩虹洞時一定要穿上它。」
芙蓉:「皇父,是啥來乍?為啥要穿?」
皇母:「金線衣天朝只有10件,是玉皇秘密命工匠打做,一直保存在皇室之中,從沒有使用過,
它是用蠶絲、金絲,鐵絲,棉絲等18種材料混紡而成,
可抵禦外力侵蝕而保護身體安全。」
薔薇:「為啥要用上它?」
玉帝:「有備毋患。」
眾仙還是不明所以。
太上老君:「張良獻計,防仙之心不可無,一定要準備周詳,作最壞打算。」
但眾仙子似明非明,看着老君。
老君又道:「為師曾講過那彩虹橋有九條通道嗎?」
仙子:「是呀。」
荷花:「哦,明白了,老師擔心咱們沒法從正道下凡。」
老君點頭:「正是,以防萬一,老師也為仙子準備了還原丹,交給土地神藏着。」
眾仙子皆感動,走過去抱着玉帝和老君。
大街小巷,萬民跪拜,
載着七仙子的囚車隊沿途由衛士開路,緩緩向彩虹橋北進發,
但沿途兩旁擠滿民衆,有些民眾忍不住哭喊出來,有些更呼叫:
「令使大人不能走啊!」,
「凡間是地獄啊!不能走啊!」
仙子感動,向民眾揮手。
百合在山洞呆呆的想了半天,荷花搖了祂一下,
「姐,想什麼那麼入神啊?」
「哦,沒啥,咱在想仙犬仙貓出去那麼久,是不是不懂路回來了?」
荷花:
「衪們那麼機靈,姐不用擔心。」
薔薇也走過來。
「姐,祂要是回來呐,咱打祂屁股,誰叫衪害姐擔心。」
百合笑了。
芙蓉:「沒想到灶君願留下祂的心肝寶貝給咱們作伴。」
衪想起那天,
馬車隊走到中途,有些壞仙向車隊投擲石塊,但馬上又看到有仙民制止,
双方還大打出手呐。
馬車隊總算安全坻達彩虹北橋。
七仙子身份特別,不用帶着手扣足扣,相繼從馬車落地。
甫一下車,就看到灶君領著仙犬仙貓前來送行。
仙貓看來好喜歡薔薇,見薔薇下車,已飛跑過去,薔薇把它抱住。
仙犬似乎對水仙情有獨鍾,在水仙身邊轉來轉去。
「反了,反了。見異思遷!」
灶君鼓起泡腮了。
但芙蓉看到九天玄女也在,喜出望外。
九天玄女來頭大,九個美女等於一個美女!
不是瞎說的,九位姑娘長相、高矮、肥瘦一模一樣,你叫仙家們怎分得出來?
最令誰都頭痛的是,祂們要嘛不說話,一開口竟然九位是說出:
同一個詞,
同一句話,
同一個調,
那種共振聲響,把誰都嚇破膽。
九姊妹學乖了,凡要對外說話,當日就抽簽抽個代言人出來,其餘姐妹要閉嘴。
仙界無仙不知,九姐妹性格爽朗,不拘小節。
雖然有代言人,但祂們的名字不能不提,以天干地支和乾坤八卦來排列,順序是:
天天、
天干、
天地、
天支、
天和、
天乾、
天坤、
天八、
天卦,
今日抽到老四天支為代言人呐。
芙蓉:「姑姑,怎麼會來的?」
天支:「妳這些丫頭又淘氣闖禍啦,姑姑是來執行公務的。」
仙子姊妹好高興,都拉着姑姑們的手,都督換了一個人,在一旁提醒玄女:
「大人,注意時辰。」
玄女:「急啥個屁來乍,本官自有分寸,你閃開!」
玉蘭眼利,見都督不是同一人,隨口問了一下。
都督答:「俺姓賈,賈都督,是來換班的。」
「假的?」
百合頓時生了警覺性,心裡在忖量着。
灶君:「大人,仙犬仙貓也要下凡去陪七位令使大人。」
仙子樂了!
有仙貓仙犬陪着去,連忙圍著灶君大人答謝。
薔薇知道灶君很竉貓犬,竟然割愛!頓時不知說啥話好,拉着灶君的手拼命搖晃,卻一時語塞!
「不可以!」玄女大聲說:「公文除了七仙子以外,其他都不准下凡!」
灶君:「嗯,那,那,那?」
水仙走向玄女猛搖衪的手在撒嬌:
「姑姑可以嘛,可以嘛,妳就不管咱們在凡間悶得慌…」
玄女:「唉喲,俺的刁蠻公主!別搖了,看着辦,看着辦。」
九玄女帶七仙子等仙到屋子裡休息。
玄女:「妳們在凡間別怕,姑姑隨時找個理由到凡間探妳們。」
「真的?姑姑。」仙子樂了。
「來,看姑姑送了啥給妳們,新衣裳。」
玄女從一箱子拿出衣裳。
「喲,好美啊!」
七仙子也不客氣,趕快一人挑了一件
(嗯,中間姐妹之爭吵就不表述了。)
大家都圍着姑姑親臉答謝。
「唉喲,得了,得了,姑姑受不了啦,快去洗澡換衣裳給咱看看。」
澡堂已準備好了七個木桶盆子,盛滿了泉水,還鋪滿了花片。
七仙子徐徐把髒衣裳脫下,露出雪白盈肌。
洗好後,在百合的提點下,仙子們先穿上金綫衣,然後穿新衣裳。
「唉,咱媽媽啊!實在太美了!」
仙子一出來,玄女眼前一亮,不住讚嘆!
玄女叫玉蘭向妹妹說话。
玉蘭:「姑姑說,按規矩咱們進洞之前需要喝一碗麻魂湯,不然,怕身子受不了。」
玄女補充道:「姑姑辦事,美女放心,咱要那賈官找人試湯,以防使詐。」
水仙:「姑姑,別忘仙犬,仙貓。」
玄女:「行吧,行吧。」
七仙子和仙犬仙貓都麻醉了。
玄女:「打開正門吧!」
賈官:「大人,要不要九個門都打開?」
玄女:「屁話嗎!打開那麼多干啥?」
賈官征了一下,低着頭應了一下是的,然後逕自轉身,不住搖頭。
玄女看在眼裡,非常生氣!
「喂,你給我站住!啥態度呀你!」
賈官惶恐:「大人息怒,下官以為可看到大人的身手,現在沒得看了,有點失望而已。」
玄女:「屁話!咱的身手是讓你看的嗎?」
賈官:「嗯,是的,是的。」
卻忍不住笑了出來,自知失態,連忙掩着嘴巴。
玄女氣極:「呀,呀,呀,你這屁官膽子也夠大,嘲笑本官沒本事來乍,
是嗎?也好,就讓你這屁官見識,見識,要表演什麼來乍?」
賈官打開了九道彩門,
九天玄女開始表演:
只見九玄女分別抱了仙子仙犬仙貓,疊羅漢成一筆直長線,長線騰空,
半空中直線變橫綫,飛到洞口前,橫綫分開,放射到九個洞口,正門是仙犬,餘不詳。
玄女把仙子等放入洞口,飛身離開,
九大門徐徐關上。
地面不見了賈督,
灶君卻急步趕來,
「你…你…你們殺了仙了!」
灶君氣得要死!
「什麼?」
九玄女,九張嘴同時問。
「問玉帝吧!」
灶君也吼了!
聽從太上老君的指令,土地公公在凡間的出囗一直在等着…終於看到九道彩光。
「來了,來了。」
祂心不住的卜通亂跳,
七位美仙將現眼前,
自己一定要保持常態,
坐懷不亂才是啊!
要不然,失禮佳人,成何體統?
祂好生失望,沒見到七仙子。
滾出來的先是一隻木頭犬,
再看到了七件金衣飄出洞口。
「變戲法!仙子都不願讓我看一下盧山真面目呐。」
祂似乎有點無奈。
祂把金衣一件一件收拾起來,用布包包好,準備離開了。
木頭犬甦醒了,見老公公拿走金衣,心焦急,但腿不聽使喚,連忙狂吠。
土地公公回頭:
「哈哈,差點給忘了你,把你也帶走便是。」
過去把木犬抱將起來。仙犬還是不住狂吠,公公沒法,把它放下來。
「大爺,你老人家想怎樣呐?」
公公也累極,從腰間葫蘆拿茶喝了,木犬看着衪葫蘆。
「呵呵,要喝茶是嗎?來來來,咱也真待慢貴犬了。」
公公把茶給木犬嘴裡灌。
可能麻藥完全過了,也可能是茶的功效,仙犬能走動自如了。
牠跑到洞囗附近,一直在嗅着,然後在一處停下來,向公公狂吠,
是叫公公也來看。
「有啥發現吶?」公公過去,啥也沒看到。
仙犬急了,示意公公低頭找。
士地公公無奈,再落足眼力,終於看到有幾條白毛。
土地公公猛然想起,
「你們可是灶君老爺的仙貓仙犬啊!」
仙犬尾隨公公進入包子山的地下洞,
牠四圍嗅嗅看看,像是找找有沒有其它出口。
公公把金綫衣整齊地鋪在地上,
也沒忘了仙貓貓毛,放在一旁,
衪在八寶袋拿出一個罎子,老君噣附衪,一顆還原丹要用一瓢水稀釋使用,
最重要是沾在心房位置,
這下可難倒祂,
金綫衣好辦,可是仙貓只有貓毛,怎辦?
能還原麼?
聽天由命了。
但老君也說過,一時三刻不能還原,起碼要等七日七夜,
但祂不能不走!
天兵神將過兩個時辰會用石塊把洞口封閉了。
祂對仙犬說:
「這裡要靠你呐,千萬別讓蛇蟲鼠蟻碰到祂們,知道嗎?要七日七夜守護着,知道嗎?
嗯,對了,你自己也不能碰到祂們,會壞大事的,知道嗎?要是祂們醒過來了,你要爬出去找俺,知道嗎?」
「白說了,白說了。」
土地公公在嘀咕:「仙犬又怎會明白仙人說話?
一切聽天由命了。」
祂摸了一下仙犬:
「好哇,咱要走了,你聽得懂也好,聽不懂也好,這裡都要靠你呐。」
仙犬吠了兩下,像是說再見了。
仙犬是聽得懂的,
牠也很累,
生怕一給反應土地公公,會沒完沒了。
公公走後,牠也想躺下睡一下,可是一眼就瞥見兩條青竹蛇出現。
仙犬向青竹蛇吼了幾聲,把蛇嚇退了。
也真的很累很累,支撐不住,倒頭便睡。
也不知過了多少個時辰,牠醒過來了,打了幾聲「喊露」(廣東話:呵欠),鬆一鬆頸椎,舒服多了。
牠漫步在數地下的金綫衣:
1,2,3,4,5,6,7,
唔,都齊全,放心了,
嗯,還有仙貓的毛,
牠要走近看,
那麼幼細,很費神呐。
「沒有?沒有!」
牠周圍再查看,還是沒有!
牠開始急瘋了,跳來跳去,
一直狂吠!
是不是給風吹走呐?
不可能!沒風。
是不是螞蟻搬走呐?
嗯,有可能。
不,不對,沒螞蟻,沒見螞蟻!
仙犬一直自問自答,
仙貓不見了!
怎辦,怎辦?
牠急得哭起來!
「喵,喵,」
是仙貓的聲音!
「嗯,不對,仙貓還沒還原,聽錯了,聽錯了。」
仙犬怪自己神經過敏。
「喵喵,喵喵,」
又聽到呐!
真的是仙貓的聲音!
是仙貓!
是的!是的!
「嗷嗷(仙貓你在那裡啦?)」仙犬大聲問。
「喵喵(我在上面呐,看不到嗎?)」仙貓回答。
大家重逢都非常高興,看牠倆一直在跳,一直在追,一直在叫,
很吵!
仙犬叫仙貓先留在洞裡看管着,牠要把這個好消息想告訴土地公公。
初其時還搞不懂仙犬講什麼,後其有點明白是仙貓已經還原了。
「啊,原來貓是可以兩天就成功。」土地公公告訴仙犬。
玉蘭感到頭不斷在搖,顫動的好厲害,
衪眼前的景物也在飛跳,像看到仙犬,一下又變成是仙貓,又像看到姑姑,
衪很害怕,衪閉上眼睛,
希望能停止搖晃,
慢慢的,慢慢的,
頭不再搖了,慢慢停下來了,
祂深呼吸了一口氣,眼晴慢慢張開,
祂看到了姑姑。
仙犬仙貓高興得尾巴在搖,來來回回。
玄女:「 醒來了,玉蘭,沒事了。」
說話出奇的溫柔,眼睛紅紅的。
玉蘭:「姑姑,咱們還沒下凡嗎?」
玄女:「儍孩子,下了,下了。」
玉蘭:「妹妹呐?」
玄女:「都在,都在。」
七仙子相繼起來了,
仙犬拿水給衪們喝,姑姑們分別為祂們換了衣裳。
玄女:「妳們下凡後,玉帝馬上又病了,咱們求皇母,跪得膝盤流血了,才答應。」
但玄女同時也帶來了壞消息:
皇母娘娘下令成立法規改革起草院(法改草院),由十仙組成,其中關鍵是增加一條條文:
仙廚令使有權執行廚餘之處理方法包括可把廚餘或餘下之食材或
用其所做的食物可留用或送贈於民間。
有六位院士表明,要衪們贊成此一新法案,除非七仙子的監禁期不以三年為限,
而是包子山的包子自然消失,
意指天庭不可用仙法移走包子山。
新法例竟然在這樣的附帶條件下通過了。
七仙子要離開山洞變成遙遙無期。
按天庭之仙口普查,仙民平均壽命是七仟歲,如此說來,經過千年修練的七仙子,相當於凡間的14歲小姑娘,
雖然牠們還原了身體,但畢竟是通過彩虹橋之徧道下凡,仙術是所剩無幾了,
洞口的石塊門重逾百噸,祂們是沒法打開了。
對外聯繫只有靠仙貓仙犬,
不時去土地公公處打探一些消息,仙貓體型小,石門有一個小罅縫,牠一穿就穿出去。
仙犬走的是正彩虹門,牠原先的縮骨功大派用場。
在語言方面,仙貓比仙犬強多了,祂跟仙子/土地公公學了幾句,
那天,晚生聽到的,就是仙貓講出來的,
仙犬用縮骨大法把個子變得像石頭那麼小,
晚生看到石頭動了,就是仙犬的得意之作。
因為仙犬仙貓都想凡間早一些吃掉包子,石頭包子山沒了,七仙子就可自由了。
土地公公知道村民發覺石頭可吃後,祂去村長報夢,也是希望村長能號召多些人去取石頭,
結果被七花仙的探子知悉後,抓了祂上天庭。
七花仙也假凡間官府之手封山。
民間已是東漢末年,羣雄並起,
曹操挾天子以令諸候,
晚生一身武藝,也隨時準備建功立業。
晚生要練習夜行輕功,包子山的石頭地型正合心意,
在磷殉碎石滑行,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這晚,他特選三更時分登山,·在淹沒的黑夜裡痛下苦功。
登上山頂,他脫下外衣,伸了幾下臂,踢了幾下腿,鬆一鬆脖子,然後深呼吸,
以矯健身手,在石頭上練功打拳,
只見包子山頂端,一個黑影舞動,時而吼聲震山,空穀迴蕩。
晚生舒暢的呼吸了一下,今晚的練習挺滿意的,功力又進了一步。
他希望從今以後每個晚上都能上山,
只是怕阿爹阿娘不准,他今晚就是偷偷走出來的。
他把衣服穿好,正準備下山,突然耳邊響起沙沙巨響,抬頭一看,只見一條柱光正向他飄來,
說時遲那是快,光柱來到眼前,只見漫天石頭飛舞,飄然而至。來不及細想,晚生施展輕功,左閃右避,最後他手抓一隻石頭,咬它一下,看看是不是包子?
包子是包子~
難吃的包子,
他吐了出來!
「啥事呐,怎麼天上的包子會越來越難吃?」
不過,晚生心想,這是頭一遭他親眼看到天降包子。
印證了傳聞的說法。
他要趕下山了,如果天亮前還沒回家,耳朶難受了。
但此時,他又聽到一些聲響,是從一堆石頭中傳來,晚生警覺細聽,傳來微弱的呼救聲:
「瞄…瞄…」
聲音從新石堆傳來,晚生聽清楚是貓兒叫聲,被石頭壓住了,他趕快把石頭一顆一顆拿走,
果然見一小貓給壓住了。
當石頭飛下來時,一個石頭把牠打的暈過去,使牠跑不動了,結果石頭越來越多,一下子牠就被活埋了。
晚生:「 啥事呐,貓貓,這麼晚跑上山幹嘛,別怕,讓哥哥來救你。」
晚生輕輕地抱起貓兒,牠的腿也給壓傷了。
「啥事呐,怎辦了?看來你是走不動了。是啥戶家的?好吧,好吧,
你先跟我回家再說吧,咱也得趕回去咯。」
不見了仙貓,也把仙犬急瘋了,牠向芙蓉示意要出來找仙貓,幾乎跑了整條村都不見蹤影,
天那麼黑,牠會跑到那兒去?
「對,土地公公,仙貓可能悶壞了,半夜三更找公公聊天。」
仙犬狂奔至士地公公那兒去。
「喲,別急,別急,咱得用天眼來搜一遍。」
土地公公被吵醒了,一邊穿衣裳一邊對仙犬說。
「太黑了,不好搜,」
但公公此時卻看到天空那道彩光,牠知道又有包子堆山了,不禁搖頭。
過了一會,祂似乎看到有人從山上下來,
祂在凝神聚焦觀看,
對仙犬說: 「那人好像抱着仙貓,啊,是晚生,啊喲,仙貓看來受傷了。」
一大清早,那個仙犬已等不及,在晚生家門「叫陣」了。
三牛和素娘被牠吵得煩,趕了又回頭,掃把趕了,還是跑回頭在狂吠。
晚生也被吵醒了,他抱着貓貓才睡了一會。
「啥事嘛,那麼吵?」他出門看看什麼事。
仙貓休息後,也好多了,牠知道仙犬在門外找牠,牠不想理牠,只伏在一旁。
晚生:「呵呵,啥事呢,又來了一隻小犬。喂,犬犬,你來找咱唄。」
仙犬懶得理他,他趁晚生不留神,一溜煙沖進屋子裡,看到了仙貓,
牠對仙貓說:
「嗷嗷(咱們走吧)。」
可是仙貓好像在嘟著嘴不理牠。
「嗷嗷(仙子們都好擔心的)」仙犬急了。
「呵呵,原來是找貓貓,但牠不理你,你走吧。」晚生道。
這時,三牛拿着大棍子沖過來要打仙犬,
「去,走!滾你的。」
仙犬挨了一棍!
嚇得仙貓跳出來,馬上跑過去仙犬身邊。
「爹,啥事呐?你怎可以打牠的,牠來找貓兒的。」晚生生氣了。
「咱不管這麼多,怎麼又有只貓兒在?走走走,都把牠們趕走。」三牛大發雷庭。
仙犬仙貓走呐,在門外,仙貓回頭向首晚生點頭:
「瞄瞄(謝謝)」
然後推了仙犬一下,仙犬才記得要向晚生道謝,「嗷嗷」
仙貓騎在仙犬背上,仙犬不明白剛才為何不走?
「這只大笨犬!」仙貓心裡在駡,
為啥不走哇?本小姐生氣咯,為啥生氣哇?誰叫咱腿受傷的時候,你這笨犬在那兒呐?
但仙貓沒有把心裡話說出來,笨笨的仙犬永遠都不會明白了。
晚生又到山上練功了,他知道仙犬仙貓都在看着。
牠們要帶他去土地公公那裡去。
晚生:「拜見老大爺。」
公公:「呵呵,小夥子都長得那麼高了,一表人才。」
晚生:「啥…嗯,老大爺過獎了,很面生呐,之前好像沒見過,老大爺是哪條村的?」
公公: 「咱不屬那條村的,咱是外來的。」
晚生:「嗯,原來老大爺是老外。」
公公:「是這樣的,咱的腿不太俐落,行動不便,所以吩附牠們叫你來了。」
晚生摸一下仙犬仙貓,對土地公公說:
「沒事,老太爺甭謝咱了,咱爹還打了犬兒一棍子,咱要向您請罪呐。」
公公:「呵呵,晚生,那就扯平吧,咱還有事要與你商量呐。」
晚生:「啥事呐…嗯,對不起,說習慣了,一時難改。老大爺有事儘管吩咐,咱照辦行呐。嗯,您認識咱?」
公公: 「小夥子大名在村裡誰不知道呐,今天咱們當認識認識,交個朋友,現在實在是太晚了,咱們改天見面才詳談吧。」
晚生:「那也好,咱得趕回家了,後會有期。」
土地公公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向晚生說才好,不過,祂覺得,要救七仙子,晚生可能幫得上忙。
仙犬後來知道仙貓獨個兒上山的原因,仙貓是想把一個個包子推下山去,包子沒了,七仙子就可自由了。
「那妳為何不找咱一起去?」仙犬問。
「咱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叫,再說,把仙子吵醒也不好哇。」仙貓答。
仙犬聽了,突然靜下來。
「喂,你怎不作聲了,不理你了。」仙貓扁嘴了。
仙犬回過神來,告訴仙貓,牠倆是不可能搬起包子山的,要發動所有的犬隻才可以。
仙貓說:「那咱也要發動貓兒!」
風神不是風,雨神不是雨,但祂們能呼風喚雨,是掌管凡間氣候的大官。
風神雨神兩位一體,合作無間,雙劍合璧,威力糾增。這晚,
牠們應約至李靖家赴宴,席上七花仙也在座。
酒過三巡,風神道: 「李大人熱情款待,下官等謝過了。」
「客氣,客氣,酒微菜薄,失禮才是。」李靖也抱拳回道。
「風叔叔,咱沒去過凡間,不知您呼風的威力跟天國相比,那個厲害?」辣杜鵑問。
「呵呵,問得好,問得好,正所謂無定向風,各有千秋。」風神一派自豪地回答。
紫荊:「最強的風威力有多大?」
風神:「山搖地動吧,那些民房抵受不住的。」
日葵:「咱們也真想開開眼界。」
風神:「凡間正值暑季,咱等也挺忙的,隨時翻風刮雨呐。」
幾仙子大悅,在拍手掌,等下吃過飯,要看風神發威了,咱們可用天眼來看了。
「嗯,這個,這個…」風神面有難色。
「妳們以為隨便刮就刮,下就下嗎?有規律的!」一直不甚說話的雨神開口說話了。
「颱風要有雲層,氣旋配合的。」雨神續道。
「嗯,未知包子山上能刮風否?」竹桃插問。
風神:「嗯,凡間西北每年這個時候確實容易形成颱風。」
仙花們聽了很高興。
「何以小姐鍾情於包子山?本席不解?」風神有點疑惑。
「姐姐和咱們對凡間比較熟悉的地方而已。」日葵代答。
「哼,那可是七仙子被困之地。」雨神不以為然。
風神: 「咱從不干預朝庭紛爭,保持中立,要借俺之手加害七仙子,恕難辦到,下官告辭。」
說完,與雨神準備離開。
李靖:「呵呵,果然是出名的急驚風風大人呐,坐下,坐下,有話說。」
風、雨神坐回原位。
李靖續道:「兩位想想,七仙子是困在包子山底下,任你打十八級颱風,能傷及衪們嗎?」
風神,雨神面面相顱。
「說得也是。」
李靖又道:「咱這群乾女兒從沒經風雨,想開開眼界,是事實呀!不過,這件事也得與玉帝有關了。」
風、雨神:「此話怎說?」
李靖看了紫羅蘭一下,羅蘭會意,便向兩人道:
「風叔叔,雨嬸嬸,您也知道玉皇這幾年的病時好時壞,據朝中的老太醫說,要是凡間的包子山越來越高,可保玉帝平安。」
雨神:「荒謬!一派胡言!」
傲慢的欝金香此時忍不住雨神看來更傲慢,便插咀道:
「話不能這樣說,醫師說得有板有眼,說包子山是天朝做成的,史無前例,玉帝是天朝之主,自然有影響。」
紫荊:「是呀,是呀。」
風神:「那又關刮颱風何關哩?」
李靖:「凡間接到消息,說有一羣貓犬準備登山搶包,看看你這颱風又能不能趕走牠們了。」
仙犬仙貓到了某一山頭。
仙犬展開了仙波傳音功,號召各山各村的犬隻兵聽令:
「凡我犬民,無論老幼,無論雌雄聽令!
我是仙犬下凡,命你等犬兵黃昏時分齊集包子山頂,把石頭推到山下,
不得有違。」
仙貓接着也發出指令:
「所有貓兒跟犬兵同一行動!」
大王號召,那敢不從?五百公里範圍的犬隻貓兒都聽到指令,從四方八面擁到包子山,有些犬隻還被鎖鏈鎖着,被廹帶著鎖鏈奔跑,在山林的野犬成群結隊奔向包子山,
山貓、野貓、家貓也浩浩蕩蕩,
途人不知發生何事,驚惶失措。
包子山頭密密麻麻怖滿犬隻貓隻,
行動開始,牠們紛紛把包子推下山去,
五個時辰過去,有點成績,包子山看來矮了三分之一。
大王呼叫:“戰士們辛苦了!
衆犬齊應:「為大王服務!」
大王:「要不要休息?」
衆犬: 「繼續奮戰!」
大王:「戰士們加油!」
仙犬仙貓自己也奮不顧身,戰士們幹得更起勁,有些戰士手足被劃破流血,也不愿休息,年紀大的犬隻累了,坐一會又馬上投入戰鬥。
貓兒力氣沒那麼大,但牠們又很有條理很有計劃的,十隻貓十隻貓自動分成一組組,沿着路綫推開石頭,成績不比犬隻差呢,但看起來更井井有條。
犬兵貓兵合起來約有五萬大軍,舉世震驚。
包子山又再度引起民間注意了。
風神雨神傳令,十八級颶風大將,超黑暴雨統領馬上向包子山地區進發!
霎時間風雲變色!
以雷庭萬均之勢襲向包子山地區,
土地公公暗叫不妙!
一跛一跛的去找晚生。
風雨交加突而其來,村民的房子倒的倒,塌的塌,
三牛和素娘冒着巨風到屋頂紥緊四周,
素娘一滑,人仰馬翻倒地受傷,
幸好跌在一堆禾桿草裡,不然性命堪虞。
「娘,咱來,妳進屋躺着。」
晚生已趕回家,用輕功一跳跳到屋頂,兩父子合力用粗麻繩子固定屋頂四周。
這時,土地公公來到了,在地下大叫。
「啥事呐!聽不清楚!」雨中雜聲擾壤,晚生也要大聲喊!
繩子一端綁好,他馬上跳下來,土地公公要他去找貓、犬回來,有危險!
晚生知道犬群貓群在黃昏登山,他叫土地公公先入屋子避避,二話不說馬上闖山!
當颶風來襲時,很多犬兵貓兵走避不及,紛紛被吹下山陣亡。
仙犬臨危不亂,叫大兵互相靠攏牽手以抵風力,情況才得以改善。
風將動了一輪真氣,口勁不繼了,風神下令收兵,雨將則不可以,若馬上停止元氣損耗更大,只能逐步下下、停停,下它一天一夜…
七花仙只是想給犬貓教訓,同意收兵。
一場颶風,把房子吹塌,連埸暴雨,把河提沖毀,包子山下,三千餘隻貓犬屍橫遍野。
縣裡的官員卻無表示,當下之急,除了救濟村民,也要把河提收復。
難民都到了祠堂暫時棲身,村長自己掏腰包買了點糧食接濟村民,連場怪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為求平安,他首要做的反而是祁福大會,求上天保佑。
此事傳到皇母娘娘耳邊,十分震怒,召見李靖,風神,雨神問話。
李靖:「 娘娘息怒,風神雨神之舉,確實是微臣所提議,望娘娘恕罪。」
風神:「微臣若不使用18級風力,絕無把握趕走貓、犬,若用18級風,
又非要雨神相助不可。」
皇母:「凡間萬象,天庭無故絕不應插手,李大人這樣做,有違天規!」
李靖惶恐,連忙再三扣拜,並道:
「臣絕不敢做大逆不道之事,實貭犬貓凡間作亂,本與天朝無關,但策劃者卻是仙犬,仙貓,臣身為護國太元,不得不想法加以制止。」
娘娘:「混帳,犬貓只搶山上石頭,無足輕重,豈可大動干戈?」
雨神:「娘娘所言,微臣深有同感。」
風神:「旣關乎本皇安危,微臣也只好出一分之力了。」
李靖把所慮告訴皇母,然後也想自我開脫:
「查新修訂之天朝法規,天庭不得橫加干預包子山,仙貓仙犬确實也為天國住民,有抵觸新法之嫌,故微臣加以阻止,也算合乎情理,請娘娘明察。」
娘娘:「也罷,此次本宮不想深究,下不為例。風神雨神先行退下,
哀家有事要與李大人商討。」
風神雨神拜禮告退。
皇母:「李大人,剛才你所言,哀家深感憂慮。」
李靖:「娘娘也不能過分操心,有傷玉體,微臣認為,玉帝是天國之尊,
自會逢凶化吉,永享天年。」
皇母:「話雖如此,但吾等也不能袖手旁觀,哀家打算日內帶同玉帝到凡間走一趟。」
李靖大驚:「娘娘,此事萬萬不可,請娘娘三思。」
皇母:「李大人不必躭心,你可是恐防玉帝身子受不了折騰?本宮自有安排。吾等離開後,天國之事務暫交你代行。」
李靖:「微臣不敢,微臣願推薦太上老君負此重責。」
皇母:「大人不必推辭,太上老君哀家打算命祂同往凡間,以保玉帝安全。」
李靖:「娘娘想得周全,微臣佩服。娘娘確定何日啓程?用彩虹通道下凡嗎?微臣馬上去安排。」
皇母:「此行哀家不想驚動朝庭,請李大人代為守秘,也不可向七花仙提及此事。
嗯,此事哀家還沒跟太上老君商議,稍後告知你吧。」
李靖:「微臣尚有一疑團,未知可否請教於娘娘?」
「說吧。」
「何以帶同玉帝去凡間?」
皇母凝神暇思:「去找華陀!」
晚生在山上用剷子耙開泥土,一邊在淌淚,
仙貓仙犬和小群野犬野貓也在哭,
天空不時聽到淒厲長鳴,
貓兒的悲傷,犬兒的苦嘯…
晚生和幾個兄弟挖了一個深坑,把犬、貓屍體葬了,最後找了一木片,
寫着:「英魂長存。」
晚生不是不信,而是一時三刻接受不來,
土地公公把所有故事告訴他之後,仙貓還即席唱了拉肚子那首歌,仙犬表演衪的縮骨功,
都令他不得不信。
他怎樣把石頭包子拿下來來營救七仙子呐?
使他陷入痛苦的沉思。
下山後,他叫兄弟們先回去,他送仙犬仙貓回洞,順便看一下環境。
山下那邊有一個大草叢,仙貓仙犬一下子就竄進去,他撥開草叢,走了二百米,眼前真的出現了一大塊石門!仙貓在石門上的一個罅縫向晚生打招呼就逕自回洞裡。
晚生用輕功跳上去,
縫口太小,他沒辦法抓到支持點。
七仙子圍着仙貓仙犬,大家都知道了風雨殺犬貓的事,都很難過,仙貓用人話說:
「都怪咱害了牠們吶…」
說完又哭起來,
七仙子竟然又同時嚎哭起來,
洞裡哭聲迴蕩,
把仙犬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來來回回在轉,又不會說,
神經好不緊張。
突然間,洞口門傳本有節奏的咚咚響聲,把仙子的哭聲蓋過了。
衆仙子停止了哭,洞外啥聲那麼吵?
玉蘭:「貓兒出去看看。」
仙貓: 「是。」
牠爬上了鏠,伸頭看不到,唯有爬到洞外,見是晚生正用大鋤頭在打石門。
仙貓: 「看看。」
晚生: 「敲石門」
仙貓要爬回洞內報告。
仙貓: 「石門。」
百合: 「是誰?」
仙貓: 「誰?」
晚生: 「晚生。」
仙貓: 「生。」
牡丹: 「太吵了!」
仙貓: 「吵了。」
晚生: 「多打一會。」
仙貓: 「一會。」
薔薇:「快停止!」
仙貓: 「止!」
晚生: 「打不開」
仙貓: 「開…」
芙蓉: 「開什麼?」
仙貓: 「什麼…」
晚生: 「打門」
仙貓:「門…」
水仙:「儍瓜!」
仙貓:「瓜…」
暈過去了,來來回回轉,不累死才怪,
晚生見仙貓倒下,馬上放下大鋤頭,過來看牠,仙貓休息一回,好多了,要趕回洞裡覆命,晚生繼續打門。
還是很吵!
玉蘭打了一個眼色給眾姐妹,
眾仙子齊聲附和:「好!」
各仙子各拿出樂器,
看到有: 琵琶、二胡、笙、凰鼓、笛子、洞簫、五絃琴。
百合:「咱們合奏一曲安魂曲悼念亡魂吧。」
幽怨淒美的仙曲傳到洞外,晚生放下了鋤頭,凝神細聽。
第二天大清早,晚生扞來了一把長竹梯,還用了一大片芋葉子捲成一個喇叭,爬到石洞上面的裂縫,向洞裡面大聲叫:
「喂…裡面有人嗎?」
仙犬與仙貓己爬上來縫口,瞪首大眼睛看著晚生,感到很新奇。
洞裡面聽到荷花說話:「洞裡面沒有。」
仙貓:「沒有。」
晚生:「喲,我笨,問錯了。喂…洞裡有仙子嗎?」
荷花:「有的。」
晚生:「妳一們一不一用一怕一,咱一會一想一辦一法一救一你一們一出一來一的一」
玉蘭:「你是晚生嗎?」
晚生側着耳,還是聽不清楚。
仙貓忍不住傳話:「你是晚生嗎?儍瓜。」
仙犬好像聽懂儍瓜,樂了,
誰知一個不小心,滾到洞裡去。
晚生:「是的,咱會與土地公公商量的。」
洞裡傳來薔薇的聲音: 不要再敲打石門了。
也傳來百合的聲音:「謝謝你。」
土地公公說:
「原先咱打算叫你組織村民儘量上山取石頭包子,
但如今這個方法已經不行了。」
晚生:「您怕風神雨神再來犯?」
公公:「嗯,有可能,但自從犬貓被大屠殺以後,村民看來不願冒險了。」
土地公公續說:「晚生,老夫聽仙貓說你想用鋤頭打破石門,像泥牛入海吧?」
晚生:「公公,咱也知道不是法子,那天心情覺得好生悲傷委屈,咱好想早點把仙子救出來唄。」
公公:「得再想法子才是。」
晚生沒想到怎生救七仙子出關的法子,心裡卻又好想見見仙女是怎樣的,
是不是很美的?
是不是秀髮很長的?
土地公公跟其他老伯伯就是不一樣。
這兩天,他功夫沒練,田也沒下,也沒到洞口,
仙犬仙貓在一片荗密竹林找到他。
仙貓問:「晚生在幹啥呐?」
晚生:「做一把活動長梯。」
仙貓:「你不是有長梯了嗎?」
晚生: 「给你们在洞内用的。」
仙犬仙貓很興奮:「真的?」
「真的,快做好了。」晚生答。
可是仙貓想想,又失望了,自言自語道:
「可是梯子又怎可放進洞裡呐。」
晚生:「可以的,所以咱才要花了三天時間。」
晚生估算過裂縫的大小,能把一根竹杆子能插進縫口為合,然後兩枝竹子對稱削了幾組小孔,可把一根根小竹子兩頭套着,
他示範了一些把各大小竹子裝配成一把梯子,
仙貓仙犬看得明白,
他把新梯子拿着,
再回家取另一把梯子,往仙洞去了。
來到洞口,他又要把新梯子再分開,
仙犬手舞足蹈,因為牠明白晚生的意思。
仙犬仙貓先行回到洞裡叫仙子散開,晚生把一根根竹杆子放入洞裡,完成之時滿頭大汗,從梯子下到地面竭息。
可是等了很久洞裡還是沒什麼動靜,心想:
「仙子懂不懂他的方法去裝梯呢?」
仙犬在縫口探出頭來,「嗷嗷」叫了兩下。晚生高興死了,成功了!
他馬上也急急忙忙爬上長梯,但走到一半,又下來了。
「不行!太緊張了!心跳得好厲害好厲害。」
他飛奔出去,去到那山溪,用水撥打臉孔,
「冷靜!一定要冷靜!」他提醒自己,然後故意放慢腳步走回頭,仙犬已經追過來。
「這個晚生真莫名其妙!」仙犬心想。
然後牠也要「放慢」腳步,跟在晚生後面。
仙犬見到梯子,馬上衝前爬回洞裡,
晚生則一步,一步踏上梯子,
一,二,三,
後面那幾步他閉上了眼睛不敢看,
他聽到仙子叫他。
「晚生…」
心跳得要飛出來了!
「仙…仙…子…」
牙關抖得很厲害,幾乎沒有呼吸,他慢慢張開眼睛…
「晚生…」
「仙…仙貓?噢!」
原來是仙貓!好生失望,
唉,是的,自己是凡夫俗子,仙子又怎會隨便見了?
土地公公也說從沒見過仙子呐!他低頭歎息自憐一番。
「晚生…」
他憤怒了,貓兒老是拿他開玩笑,他可要臭駡牠一頓才是呐!
「妳!」
他嚇呆了!
一抬頭果然見到美豔仙子,
他從梯口摔將下來了!
薔薇看到晚生一個鯉魚翻身才站穩身子,給他嚇了一跳。
「喂,你沒事吧?」
薔薇想伸出頭,不成功,縫口太小了。
晚生坐在地上,緊張心情才有點舒緩下來,雖然剛才是驚鴻一瞥,但美麗仙子令他神魂顛倒。
「咱…咱要回去了。」
晚生起來向仙子告辭,隨即掉頭就走,梯子也不要了,他要是在看其餘仙子,恐防七孔流血,命喪當場!
「怪人!」薔薇下回洞裡。
仙犬追着晚生,牠真不明白晚生為啥跑掉?
「犬犬,你怎會明白?」他倆坐在一塊草地。
「你不知道這可是千年修來的福氣才可看到仙子啊。」晚生對犬犬說。
「知道,咱不笨的。」仙犬是一個好聽眾,牠雖然不會說,但心裡在回應晚生。
「仙界也太豈有此理呐!欺負善良可愛的仙子,讓祂們受委屈。 」
仙子,仙子,又不見你提提咱和仙貓?仙犬不哼聲,
吃醋了。
「咱無論多困難,一定要救你們出生天!」他摸一下仙犬:「咱們要一起努力!」
「這才差不多!」仙犬點頭。
此後幾天,幾姐妹輪流認識了晚生,玉蘭還用葉片子素描了晚生的畫像,
幾姐妹拿來看覺得很像。
百合:「姐姐真是出了名的才女。」
水仙拿在手裡,左看看,又看看,似乎愛不釋手。
「送給妳,仙妹子。」玉蘭說。
水仙一下子嬌粉滿臉。
衪看過晚生後,不知怎的,腦海都是那儍瓜的影子。
她覺得這小子有點不自量力,說啥,放心吧,咱會救妳的。
但也不知怎的,心裡有點喜歡聽。
芙蓉在這群女孩裡面,性格比較剛毅,姐妹之中有誰情緒波動,她都會好言相勸,安慰一番,但芙蓉自己心裡很波動,很不安,
表面的堅強掩蓋不了內心的惶恐,之前她曾打定輸數,幾姐妹會老死洞中,
但自從發生貓犬搶包,晚生敲門,她忽然覺得一絲曙光出現。
「連陌生人都不放棄咱們,咱們更不可以放棄自己,咱們要想辦法逃出生天,才對得起那些曾為祂們獻出性命的英魂!」
衪想了一下,書寫了一封信給土地公公。
仙犬把信傳了給公公,土地公公看了信後,把芙蓉的想法轉達給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看芙蓉只寫了聊聊數字:
「請賜凡間鑿石利器一把。」
太上老君捊鬚沉思,時間匆匆,是要安排七仙子回巢了,正想得入神,
侍從來報,皇母娘娘傳召。
皇母:「 太學士,哀家要與玉帝到凡間尋華佗問醫,您隨行打點一切吧。」
老君:「臣遵旨,按玉帝目前狀況,恐怕要使用彩虹橋才可下凡了。
老臣自當準備。」
皇毌:「嗯,太學士毋庸操心,此行秘密前往,哀家不擬敲鑼打鼓哩。」
老君:「嗯…這個…」
皇毌:「學士憂心何事?」
老君:「若不使用彩虹通道,老臣怕體力不勝負荷了。老臣獨個兒來往天上凡間絕無問題,若帶上玉帝,恐怕…」
「那就由本宮親自帶吧。」皇母故意說。
老君連忙跪下:「娘娘恕罪,微神罪該萬死,娘娘萬金之軀,還是由微神攜帶玉帝為是。」
皇母:「可是卿家體力不勝負荷,哀家豈非強人所難?」
老君:「臣願拼了老命為朝廷盡忠。」
皇母:「也甭你拼了老命了,哀家還是打算從彩虹橋下凡了。」
老君:「嗯…」
老君似聽出玄機。
「微臣不才,還請娘娘明示。」
皇母: 「學士應知道通往天國凡間的彩虹橋吧?說來聽聽。」
老君:「是,有上四橋,下四橋,四條上虹橋命名為前、後、左、右,
四條下虹橋命名為東、西、南、北。」
皇母:「吾等從中虹橋下凡吧!」
離開皇母娘娘寢宮,太上老君額上還在冒汗,臉仍呈赤紫色。
慚愧了,
說啥無所不知的萬事通,原來宮中一直存在的中虹橋也不知道。
之不過,無暇細想了,衪目前處理的事多着哩,要親自通知九天玄女一同下凡,要瞭解華佗行蹤…
還有…芙蓉想要的利器…
三牛看到晚生拿着一把斧頭在砍石頭,乒一聲,石頭沒破,斧頭卻砍崩了,氣得三牛命都沒啦。
「你…你…你這是幹啥呀!田又不去耕,功夫又不去練,還弄壞了咱的寶貝,你…你想把爹氣死啦!」
「爹,您別生氣,咱在啄磨有那種傢夥可與石頭硬併咯。」
「這還不是儍着嗎,好端端砍啥石頭?要砍就砍石頭包子吧,那可不費勁呐!」
「爹,別煩着呐,不砍就是。」說完,拿起斧頭就走。
「呵!還發咱脾氣呐!砍石頭?你要是有豹紋劍咱讓你砍過夠!」
晚生骤然停步,轉身走回爹面前,兩手搖着爹的肩膊,不停地問:
「爹,您說什麽?」
他突而其來,爹一征:「說…說什麼?任你砍!」
晚生急了:「不是,是前一句,前一句!」
三牛:「豹絞劍!」
三牛:「聽你爺爺說,那可是俺家的家傳之寶。」
兩父子回屋內坐下。
「詳細的俺也不太了了,只知從光武帝(劉秀)傳到現在,有兩百年了。
《筆者按:史書記載,西元25年,東漢首任皇帝是光武帝—劉秀,又稱建武》
你爺爺做小孩時看過此劍,因劍身下端呈現有豹紋斑點,故取名豹紋劍。」
說來話長了,
三牛從記憶中有多少說多少吧。
「爺爺做小孩時,有一次跟着他爹~你太爺爺走鏢,走到那安徽黃山,碰到了大批山賊搶鏢,
太爺爺和幾位武頭頑抗,最後,太爺爺亮出豹紋劍,此劍一露鋒芒,逢山擘山,逢石擘石,無人能擋了,山賊敗退了。」
晚生雖然在聽着,但不忘給爹倒了一杯茶。
「晚生啊,你爺爺說,山賊走了,他卻被劫持了,一把刀擱在他脖子上。」
「是誰?爹。」晚生有點緊張。
「爺爺說,是其中一個武頭叫…叫…唏,叫啥呢?得讓咱想想,
嗤,到口邊了,就是想不起來…」
晚生再給爹倒茶:「爹,甭緊,名字想不起就不想了。」
但三牛是牛脾氣,他還在想…
「好像是叫郝十五吧?」原來素娘已回家好一陣子,她見兩父子聊得投契,就不打擾了,這時,她為他們添茶。
「嘿!對,就是叫郝十五,那人覬覦太爺爺的豹紋劍,不擇手段了!」
「太爺爺把劍給了他?」
「給,當然給,孩子的性命要緊呐,他把劍放在地上…」
「然後呐?」
「唉!唉!禍事了,唉!唉!」
「爹,您說嘛,怎樣嘛?」
三牛又呷了一口茶,卻濁了喉,噴了出來,敢情是有點激動了。
素娘過去拍打他的背,
「慢慢講吧,別激動。」
「你爺爺說,他見太爺爺蹲着身子,慢慢放下寶一邊口裡道,
劍你拿去,別傷孩子…,手,手還沒離開…」
哽咽,三牛頓了一下,
素娘再為他拍打背子。
晚生知爹傷心,不敢插話,在等。
「誰知十多支箭射過來,太爺爺滿身…都…都是箭呐。」
三牛似乎不想再激動了,
要把事情講完: 「咱爹說,他當時見太爺爺中箭,就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太爺爺滿身都是箭,有一把射到心坎去了…」
「那個郝十五也中箭了,太爺爺把劍交給爺爺,叫他快逃,原先的山賊沒有跑遠,就在後面放亂箭了,見你太爺爺中箭,就衝前過來了,
你爺爺他聽話,只好帶著劍奔逃。」
素娘見三牛平靜,做飯去了。
「你爺爺聽到後面有打閗聲,怕是武頭和山賊在拼命吧?」
三牛茶也不喝,繼續道:「可是你爺爺說,他亂跑之下,竟然是走到一處峭璧去了。」
「往回逃啊。」晚生想應當如此。
「可是他一轉身,已見到有五、六個刧匪追上來了!」
「爺爺是不是用劍跟他們拼了?」
「 你爺爺說,他當年只有10歲,劍很重,他已經很累了,況且功夫又不怎樣,難以抗賊了。」
「那劍給山賊搶走了?」
「你爺爺見沒機會逃生,與其死在賊人手上,倒不如自我了斷,
就一躍,連人帶劍往縣崖跳下去了…」
「噢!」
「那當然你爺爺是沒事了,否則就沒有咱們了。」
晚生明白點頭。
「他是在半腰給大樹勾著了衣服,大命了,但豹子劍掉到山谷底,從此就找不到了。」
「嗯…爹,爺爺在半空,又如何爬上來呐?」
「他用手抓著樹枝,爬到樹頂坐著,抬頭看看山頂,那裡能看到盡頭?
實在太累了,就睡着了。」
吃飯了,
素娘給兩父子倒了一人一碗滿滿的白乾,自己也隨量倒了一些。
「娘,今天啥喜事可喝酒?」晚生覺得奇怪。
「啥事?娘開心唄,見你兩爺子說話聊天,娘就…就覺得感動。」
說完又用衣袖擦擦眼睛。
「可爹還沒說爺如何逃生?」
「也沒什麼,算是遇貴人了,剛巧—個大夫崖上採藥,發現你爺,把他救了。」
「豹紋劍不見了?」
「你爺長大後去過谷底幾次,都找不到,怕是給人拾走了。」
晚生是學功夫的,他這個問題問得在行呐,
他問:「爺有沒說這把劍在江湖上出現過?」
三牛:「沒聽你爺有提過。」
「晚生,你買一大呈酒,怕是家有喜事唄?」
酒莊老闆一邊端酒一邊問道。
晚生靠近他耳邊小聲說,
老闆一邊聽一邊連忙點頭。
「哦哦,知道了,放心,放心好了。」
離開酒莊,他到街尾買了一把碗子。
「喜事呐,晚生,家請客唄?」老闆娘問。
晚生又走到她耳邊,老闆娘逕自點頭。
他拿着酒和碗子,神神秘秘的,但走到一個路段,忍不住停下來,
「好香!」路旁有人在炒花生米。
給我來五斤吧。
晚生想吃。
「小兄弟真會挑,剛炒的,香噴噴。」但這回晚生不用走到老闆耳邊
~都不認識。
仙犬仙貓圍着晚生,衪們也要喝酒。
晚生先給牠們吃一些花生米,叫仙犬也拿一大包去洞裡。
「別急,貓貓,咱等會和仙子大夥一起喝過夠,好不好?還有啊,
咱剛剛還跟老闆老闆娘說我是拿來練醉功的哈哈。」
一碗一碗倒好,一碗一碗輪流從縫口遞給仙子,他也即時同干一碗,
已乾了六碗,
這一碗應是輪到水仙了,
晚生開始有點醉意,
端著兩碗酒就上梯,
但隨即又下來,
把酒一碗給了仙犬,
一碗給了仙貓,
他乾脆抱起酒鐔,
左手拿着兩只空碗,水仙看他臉紅紅的,有點擔心,接過酒後,問晚生:
「你喝了不少呐,還可以吗?要不要停一下?」
「不,水仙姑娘,咱今天要和妳喝,來,干了它!」
水仙喝了。
「水仙姑…妹子,咱可以這樣叫妳嗎?」借酒壯膽了,晚生。
「沒關係的。」但水仙喝了酒,臉好燙啊。
「仙妹子,過兩天咱要上黃山去尋寶劍,咱們再干好不好?」
晚生說完又為水仙倒酒。
「黃山很遠嗎?去多久?取啥寶劍?」一連串問題,水仙好想知道,
當她知道晚生可能此去要一年半載才能回來,她哭了。
六姊妹在洞內響起了音樂《劍魂》為晚生送行。
仙妹子不哭了,她抓着晚生的手,
「你一定要回來啊!」
晚生血氣上湧,心潮澎湃,梯子滿足不了他,他竟空中飛越起來,到地面又彈回半空!
他感到任重而道遠,他要不能辜負仙子的期望,
他把整個酒呈的酒往口裡倒,
一干而盡!
酒呈飛上空,落下時吼喝一聲!
舉起直手拳一擊而破!
碎片飛花,
英雄晚生狂喝一聲,驚天動地:
「仙妹子!咱一定回來!」
天天和天支奉皇母之命請華佗到客棧。
祂倆喬裝打扮,女扮男裝,英氣帥氣,一等一美男子,可那天支硬是要與姐姐不一樣,加了羊鬚,看上是一位書生。
來到市集,路上見一堆人圍着一個漢子,兩姐妹好奇,也趨前看看什麼回事?
見那漢子肚子大大的,像懷胎十月,但蹲坐在地,面色蒼白,痛不欲生。
途人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有人說他早上還好好的,怎麼忽然長出胎子?怕是中了邪道。
兩姐妹正欲上前問過究竟,此時卻有一三十歲模樣的男子說話:
「他沒中邪,只是肚子藏了一隻黃鼠狼在咬他咯。」
途人藐咀:「這位老兄不同情人家死去活來,還在胡說八道,缺德,缺德呐。」
那男子卻不答話,腰間拿出一小佩刀,走向大肚男子面前:
「你能忍痛嗎,咱身邊沒麻肺湯。」
兩姐妹互打眼色。
「就看他怎辦!」
途人屏息靜氣,卻沒人加以阻止。
男子刀法乾脆俐落,把大漢肚皮周圍割開…
「噢!」
果見一黃鼠狼跳了出來!
大夫又馬上把肚子用針縫合,大肚漢子已暈過去了,但臉色由白轉紅了。
途人漬漬稱奇,有認識那男子便道:「華佗真神醫了!」
途人散去,華佗正欲離開,天天兩拳揖恭,很有禮的問道:
「請問尊貴是華佗大夫嗎?」
華佗看姐妹兩人,閃過一絲疑惑眼神,但也很有禮的兩手揖恭回敬:
「在下正是。」
天天:「咱家老爺得一怪病,幾年來反反覆覆,夫人誠邀先生到客棧為咱主人斷症。」
華陀:「嗯,好吧。」
但再看了一下姐妹倆。
天天,天支也察覺,直性子的她們便向華陀道:
「先生若有疑慮不妨坦誠相告。」
華陀道:「哈哈,那倒沒什麼,只是在下生性好奇而已。」
天天:「哦,奇在哪裡?還請說過明白。」
華佗:「兩位公子不單長得玉樹臨風,而且骨格精奇,武功深不可測…」
天天:「那又如何?」
他們一邊走,一邊聊。
華佗:「咱猜想府上必是高手如雲。」
兩姐妹:「不太明白。」
華佗呵呵一笑:「道理簡單得很,請咱華佗一位高手綽綽有餘,甭用勞煩兩位,皆因人才濟濟,在下才有幸得見二位公子。」
天天:「未必,吾等亦知先生創立五禽戲功,非等閒之輩,吾等若有差池,請不到貴客,難以向夫人交待。」
華佗:「哈哈,也是,也是,失禮了。」
天天問華佗剛剛黃鼠狼的事,「神醫真神乎其技呐,神得令人懷疑黃鼠狼是閣下你放進去的。」
華佗:「嗯…」
他卻不打話,獨自尋思,把兩姊妹氣急了,嬌嗔一聲:「華佗!」
華佗如夢初醒,回頭陪个不是。
天天:「你在想什麼嘛?」
華佗:「就是你提醒的,黃鼠狼怎麼跑進肚子裡去呢?」
天天:「有啥奇怪的?要跑就跑。」
祂們是神仙,可能習以為常。
華佗:「咱想到三個可能性。」
天天:「不妨說來聽聽。」
華佗:「其一,黃鼠狼在肚子已有一段長時間,現在長大了,肚子也大了。」
天天:「這個可能性不大吧?剛才還有人說,早上見那漢子,肚子還是不大。」
華陀:「那就第二個可能性吧,就是黃鼠狼受到攻擊,無路可逃,而那大漢張開嘴巴睡着了,狼情急智生,拼命往裡塞,連縮骨功都拚發出來了。」
天天:「那第三個可能性呢?」
華佗指指天空:「神仙做的。」
太上老君告訴皇母娘娘,是衪做的,衪要看一下華佗是否如傳聞所說的那麼厲害,果真是名不虛傳了。
他們三人到了客棧,皇母娘娘和太上老君已在廂房等候,
天乾和天地站在皇母身旁。
華佗見皇毌,隨即跪下叩拜。
「參見娘娘。參見學士大人。」
各人一怔,天天,天支示意從未透露身份。
皇母:「 大夫起來說話吧。」
天和,天乾此時為各人奉茶。
老君:「華大夫,這茶如何?」
華佗: 「學士見笑了,此茶不喝已醉了。」
老君:「哦…」
華佗: 「九天玄女為咱奉茶,此生無撼矣。」
玄女面面相覷,但也感一樂。
還是沉不住氣,天支便問:
「你似乎對咱們瞭如指掌,先生是如何得知咱們身份?」
華佗:「嗯,望聞問切,細心推敲。」
皇母也感興趣,便聽華佗一一道來。
華佗:「氣場磁場畢竟不一樣,當兩位仙女出現在咱面前,是咱從沒感受的一種力量。」
天支:「 咱嘴上長毛,怎看出是女兒家?」
老君插話:「呵呵,這個倒不奇怪,華醫師閱人無數,旁人看不出的,
華佗一眼看穿了」
華佗又道:「兩位仙女看似如出一轍,只是偶尔眉宇間顯露一點玄機。」
眾仙:「哦…」
華陀:「天上凡間雖無直接往來,但民間相傳的神話故事卻時有所誦,
咱曾聞說九天玄女九位一體,剛才進門才見幾位仙女,幾可肯定了。」
老君: 「凡間智慧確實是不同凡響,司馬遷所言果然不差。」
皇母:「那你如何得知哀家及老君大人身份?」
華佗再叩拜:「稟娘娘,娘娘天威無限,攝人魅力更加深草民推測,何況能指令九天仙女辦事,非娘娘莫屬了。
至於學士大人,言談舉止氣度,也是有跡可尋了。」
皇母:「那你可曉得是誰要看病?」
華佗再跪:「草民不敢胡亂猜測,怕有冒犯死罪。」
皇母知道華佗已知曉了,也不介意直說了: 「玉帝病情雖然反反覆,
但總能吃能走,如今甫一下凡,卻是昏迷不醒,教哀家不知如何是好。」
華佗:「草民能看下玉帝嗎?」
皇母:「自然可以。」
眾人進內房,余四姐妹天乾、天坤、天八、天卦在玉帝旁侍候。
玉帝仍在睡着,臉色卻不蒼白。
華佗觀看一會,對皇母說:「玉帝看無大礙,鼻息詳和,久睡不醒正是夢中尋找故人。」
皇母:「哦,凡間有故人?」
華佗:「正是。」
皇母:「會是誰呐?」
華佗:「華佗無從得知。」
太上老君給華佗一言驚醒,衪倒知道玉帝去的地方。
華佗: 「玉帝是否已睡了兩天兩夜?」
天八: 「正是。」
華佗: 「嗯,恐怕還會多睡三天。」
久別重覆,
七仙子與玉皇大帝傲遊凡間美景。
這一日來到湖南洞庭湖欣賞湖光春色,頓覺心曠神怡。
玉蘭: 「父皇氣色甚佳,不像有病,害女兒等虛驚一場。」
玉皇: 「呵呵,那是因為看到妳們才不藥而癒。」
芙蓉: 「吾等被困包子山幌眼已經八年了。」
玉皇: 「說起來,妳問太上老君拿利器破門,恐難圓夢了。」
芙蓉: 「老師沒有?」
玉皇:「 本王知道衪是帶了一把千斤鎚子,可是它重一百斤,常人是沒法拿起它太久了,妳們仙法已失,難矣。」
牡丹:「噢! 那豈非得物無所用?」
玉皇:「皇父這次來,就是要看妳們的決心了。」
百合:「皇父請講。」
玉帝:「嗯…」
薔薇:「皇父快講嘛。」
玉帝看了一下水仙,還是不語。
水仙也察覺了:「皇父請明言。」
玉帝:「恐怕有點難為了水仙。」
芙蓉:「那皇父不要講了,鎚子咱們不用了,再想辦法,要難位妹妹,
咱等寧可老死洞中。」
眾姐妹互相握手稱是。
水仙感動,她卻調皮說:
「皇父說難為,可能是沒啥大不了,咱倒想聽聽是啥法子?」
玉帝:「要拿輕易使用仙鎚,首要練功,再加口訣,則用鎚子,舉重若輕了。」
眾仙子:「咱們都可練!」
玉帝: 「妳們幾個丫頭中,朕以為只有水仙最合,此功霸道,稍一差池,走火入魔了。」
玉蘭: 「為何仙妹最合?」
玉帝: 「此功乃引發大腦中傴神經中存在的力細胞,把力量貫注至手臂,但處理不好,容易傷害其它組織,做成傷害。水仙一向比較專注,便是適合了,只是用搥打石,力量發揮完後,有斷臂之嫌。」
薔薇:「咱不明白,民間有愚公移山,感動天國移走,要是玉皇令下,包子山也可一夜消失,無需練什麽功了,是不?」
玉帝歎了一口氣:
「包子山不能移了。」
眾仙子大驚,為何不能移走?
衪們一行眾人,來到福仙樓晚膳,店小二為大家奉上香茶,店老闆熱情招呼。
老闆:「小店蒙員外和幾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光臨,真個是天大喜事,天大喜事。」
玉帝:「嗯,老闆客氣了。」
玉蘭:「先來幾瓶女兒紅。」
牡丹:「來!菜是否全是辣的?」
薔薇:「咱爹喜歡紅燒元蹄。」
七嘴八舌,可老闆樂了,笑嘻嘻向眾人道:
「咱把小店的幾個名菜都做出來,讓大家品嘗一下,難得,真是難得!
老爺膝下有多位漂亮千金,真…真羨煞人呐!各位不用客氣,這頓飯請讓咱來做東。」
百合:「老闆太客氣了…」
老闆熱淚盈眶:「咱不知何故,見幾位客官進門,心情已非常激動了!」
芙蓉:「謝謝老闆了,不過,無功不受祿…」
老闆竟然跪下,荷花叫老闆請起,大家無奈,只好領情了。
席間,玉皇道出包子山不能移走之謎:
「大概三年前吧,朕已計劃撤走包子山,好等妳們重返天國。」
荷花為爹添酒,
玉帝呷了一口,又道:「卻有天堂使者到訪。」
眾姐妹:「天堂使者?」
玉帝: 「嗯,是紅鬚綠眼,長相跟天國仙家卻有不同,司馬遷後來推測,彗星碎片兩塊,一塊做就了天國歷史,另一塊雖然生命旦生較晚,
卻也有了天堂了。」
牡丹:「使者來做什麼?」
玉帝:「說是來交流,友好拜會而已。」
芙蓉好像有點緊張,一邊聽,一邊卻連盡了兩杯女兒紅。
玉帝續道:「使者要求在天國建教堂,方便傳道,向仙人宣揚愛與和平。」
百合:「爹您沒答應?」
玉帝:「此事史無先例,咲告使者要詳加考慮。」
玉蘭:「兩國交往,自當審慎而行。」
玉帝:「此使者卻有點傲慢。」
荷花:「女兒可討厭傲慢之人。」
玉帝:「使者說<愛與和平>是普世價值,仙國民智未開,需要宣揚。」
薔薇:「如果姑姑在,一定說衪是屁使者!」
眾仙子也說:「屁使者!」
玉帝:「二郎神說那使者分明是妖魔鬼怪,舉捧就打。」
眾仙子緊張:「唷!」
玉帝:「朕自然喝止,使者卻也氣定神閒,不單沒生氣,還送了兩件寶物給二郎神」
玉蘭:「那總算有些氣度。」
芙蓉:「王父,女兒想知道那二件寶物?」
玉帝:「一本經書和一包花旗參。說花旗參可令二郎神心平氣和。」
水仙:「爹,什麼經書?」
玉帝:「說是聖經,但沒寫好,也沒譯本。」
荷花:「嗯,這倒有參巧價值,也可叫司馬遷大人撰寫一本咱天國的經書。」
百合:「祂既有送禮給二郎神,爹您可有啥手信呐?」
玉帝: 「使者送了天國一個金色十字架,說是天堂的象徵,還送了五百隻牛。」
眾仙子:「牛?」
玉帝:「牛是天堂主要食物,非常珍貴,祂們送牛,表示誠意。而這牛長在天堂,肉貭鮮嫩甜美,比起天國食牛,是優貭品種。」
荷花:「有機會咱也要嘗嘗。」
玉帝:「衪還送了㗎啡豆給皇母娘娘。」
眾仙子:「㗎啡豆?」
玉帝:「㗎啡豆可磨成粉做成飲料,味苦而提神,沖起來時氣味香濃,
遠處可聞。」
眾仙子:「咱們也想嘗嘗。」
玉帝:「使者走後,仙廚房在牧埸卻發覺有一隻牛病了。怕是水土不服,加上路途遙遠所致。」
水仙:「可以醫浩嗎?」
玉帝:「天廚房沒有太在意,只宰了兩只好牛給宮廷做膳,果真美味無窮。」
說得小姐們垂涎欲滴了。
玉帝接着說:「誰知第二天,所有的牛隻都染病了!」
仙子:「噢!」
荷花:「傳染病了!什麼病?」
玉帝:「太醫也說不出病因,有病牛像發狂一樣撞來撞去,太醫就起了病名叫<瘋牛症>了。」
水仙:「可以醫好嗎?」
百合:「有沒有通知天堂?」
玉帝:「 當時朕身體也不怎麼好,就交給李大人處理,衪主張把病牛全殺了,以防傳染病擴散。」
玉蘭:「也只好這樣吧。」
薔薇:「但也可真太殘忍了。」
玉帝:「天廚房的人也覺得可惜,而且也想嘗一下天堂肥牛的鮮味,
就把殺了的牛存在一旁,拿了一點煑來吃,真是也鮮味。」
百合:「是剛宰下來之故。」
玉帝:「可那也真是天意,那時剛巧完了一個叫萬燈節,按理有很多廚餘剩下來。」
玉蘭:「萬燈節可熱鬧了,咱姐妹都會很忙的。」
百合:「可關廚餘啥事呐?」
可惜天色已晚,雖然仙子還想聽玉皇講下去,但要換一個地方了,
福仙樓準備了幾個廂房讓祂們留宿一宵。
薔薇:「老闆,說啥咱們也不能白吃,或許你有什麼要求看看咱們能辦到否,不妨直說吧。」
老闆:「小姐也真太客氣了,真是咱一份心意,別無他求。嗯…要是…
算了,算了,咱沒要求,沒要求。」
牡丹:「老闆不妨說來聽聽,要是做不到,咱們也不會答應的。」
老闆:「呵呵,咱這要求確實是有點過份,所以不好意思說呐,那咱說出來,小姐們決不要生氣才是,要是咱這要求過份了,就當咱沒說過,卻千萬不要生氣。」
玉帝:「要求過分就不要說了,咱不想你為難咱女兒,咱付帳吧。」
老闆:「啊…」
芙蓉:「爹,讓老闆說說吧,女兒想聽聽。」
老闆:「呀,是這樣的,咱見幾位小姐美貌,真好比天仙下凡,人間罕見,要是咱顧一位美工,把小姐的肖像畫下來,掛在小店,啊哈,那可真是威震天下了。」
玉帝:「混帳!那決不可以!咱女兒的容貌能隨便示衆嗎,豈有此理!」
老闆驚恐,連忙跪下,汗流滿面:「是,是,是,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七位仙子卻圍在一起商量,好像有同意的,有反對的,有不表意見的,
三比三,
同意或不同意,就看玉蘭這一票了。
玉蘭走向玉帝身旁,竊竊私語,不知講什麽,
見那玉帝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搖頭。
玉帝要說話了:「老闆!」
老闆低頭回應:「是,是!」
玉帝:「你好大的膽子!」
老闆顫抖:「有罪,有罪。」
玉帝:「那麼大膽過份的話你竟敢說出來!」
老闆好像連褲子都尿濕了!
「小…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玉帝:「但咱女兒竟然原諒你的妄撞!」
老闆向七仙子連番叩頭:「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玉帝:「也竟答應你的要求!」
老闆驚喜:「噢!」
嘴吧張得大大,卻說不出話來!
玉帝:「你的工匠要是畫得不好,小心把你這樓拆掉!」
老闆再拜:「是是是,不不不,一定好,一定好,謝謝老爺!謝謝小姐!」
那個老闆膽子卻也真的很大,有了七仙子的畫像,他乾脆把福仙樓易名為七仙樓,一時聲名大操!
聽說呂布,曹操,劉備,孔明等猛人也曾慕名而至!
不過,那是後話了。
……到了廂房,
衆姐妹不肯休息,硬要玉帝續完廚餘的事,店老闆見廂房有光,還親自送來茶水糕點。
玉帝:「這個妳們應比爹清楚了。每次宴席前後盤點數目都應準確無誤,
那個新令使事前張揚宴席以後會有三十馬車包子運送至彩虹橋下凡,
可是宴席完了,一看廚余,連做兩馬車的包子都不夠。」
玉蘭:「那是好事,代表食物不會浪費。」
玉帝:「玉蘭,衪們可不像妳心細如塵了,只是比較粗枝大葉,估算錯了。」
百合:「因為仙家參加宴席流動性很大,要估算準確,需要經驗的。」
玉帝:「祂把話說過頭了,生怕仙家們笑話,忽然想起病牛還沒銷毀,
就全拿來做包子,運送民間,還說:
『做凡人真有福了。』」
水仙:「用病牛肉做包子是太危險了。」
玉帝:「包子已送至包子山,此事應告一段落,誰知曾吃過病牛的幾位廚家同時得了傷寒,而全身發黑。」
仙子:「噢!不好了!」
玉帝:「大夫診斷不出啥病,聽心脈非常淩亂!」
玉帝: 「再過兩天,藥石無靈,全身腐爛而死了。」
仙子: 「這病毒好可怕啊!」
水仙: 「那民間包子也太危險了。」
玉帝: 「當時,天庭不敢渲揚此事,以免引起恐慌,凡間包子既不能吃,唯一辦法就是把它封了!」
百合: 「咱明白了,用好的包子封掉毒的包子。」
玉皇: 「是這樣了,可是已不是什麼好包子了,反正連夜趕了二百車新包子運送彩虹橋下凡了。」
荷花:「包子山越來越高了。」
水仙: 「晚生說,包子越來越難吃了。」
玉帝:「 晚生?什麼晚生?」
薔薇: 「是凡間發現包子能吃的一個小夥子,土地公公說他在包子山上練功。(薔薇機警回應。) 」
玉帝: 「哦。
聽說現在仙家已沒用那些桂花末,什麼的來做包子了,民間不拿來吃是最好不過了。」
百合: 「呀,先前犬兒,貓兒推倒包子山,豈非弄巧反拙?」
玉帝: 「所以風神雨神阻止,也只能說錯有錯着了。」
荷花:「 可也枉殺了三千貓犬!」
玉帝:「 唉…也是…」
眾仙子沉默不語,·卻是牡丹飲泣起來。
玉帝:「嗯…妳們怨爹了…」
牡丹:「爹,沒有,咱只想起店老闆說咱姐妹等是花容月貌,明兒還要畫像,也好,留一點記憶在民間了。」
芙蓉:「可不是,包子山不倒,咱們只好困死洞中了。」
幾姐妹相擁飲泣。
玉帝亂套了,見女兒傷心,自知理虧,無從說起。
搖頭歎息: 「唉,洞門打開易,後果卻不堪設想了。」
芙蓉不服:「為啥?沒有道理!」
玉蘭:「爹,有何為難之處?」
玉帝:「好吧,朕把前因說給妳們參詳吧。」
祂先說了太上老君的見解,及至天朝頒佈的新修定法規。·
繼續往下說了:
「應劫一事卻非無中生有,打從你們要被罰貶入凡間之際,朕已首先發病,·其後妳們被困山中,朕也像渡日如年了。」
衆仙子:「爹…」
玉帝:「按理打開洞門,讓你幾姐妹重返天國便是。」
芙蓉:「理應如此!」
玉帝:「可是洞門一開,妳們走了出來,也就是萬劫不復了!」
百合:「爹,這倒像是危言聳聽了,請恕女兒不服!」
玉帝:「爹還在躊躇要不要告訢妳們?但爹也曉得妳們是一等一聰明的,
要是不把原委說出,妳們心裡可是不服了。」
玉蘭:「其實咱們幾姐妹都沒想過要為難爹您,這個疑問已存了好幾年了,咱們也從來不問,也是想到爹您可能有苦衷。」
芙蓉剛剛在席間很緊張,也是想查問大門的問題,現在衪反而覺得輕鬆了,便打趣道:
「咱們今晚陪爹喝了那麼多女兒紅,壯了膽才敢問的。」
玉帝也逗笑回應:
「呵呵,爹還不是一樣,沒有酒壯膽也不敢說了。」
氣氛沒那麼緊張了,幾姐妹認為,不管原因是啥,衪們也不會怪誰,
只怪命運了。
玉帝向仙子先說,大門的事連皇母娘娘和太上老君都蒙在鼓裡的。
玉帝: 「雖然新法規定包子山的包子要空了,妳們才可逃出生天,
但朕曾講過,把妳們困三年就回天國的。」
眾仙子:「對的。」
玉帝:「朕一直記住此事,所以妳們困了三年以後,朕不管包子山是多包還是小包,召來同天府府尹要命令衪辦理放人。」
牡丹:「爹是一言九鼎了。」
玉帝:「但府尹說,七仙子不能從大石門走了,只有包子山的包子空了妳們才可從洞頂出來。」
眾姐妹不問問題了,知玉帝會講下去:
「新法規出了以後,同天府怕犯人從石門逃走,祂們就會失職,所以衪們使用了最新的科技。」
百合:「嗯,科技?不懂了。」
玉帝:「就說是最新的方法吧。衪們在洞門五百米範圍的地面舖了殲維光板。」
牡丹:「殲維光板。也不懂呐。」
玉帝:「府尹大人說,這是祂們部門最厲害的一種武器!常人接觸它,可化解於無形。」
玉蘭:「化了骨灰?」
玉帝:「連骨灰都沒有了!」
荷花:「那麼恨咱們呐?要用殺傷力那麼大的武器?」
幾姊妹反而覺得不可思議。
玉帝:「府尹有解釋,因包子山在凡間,派幾個天神下來不方便,也沒有誰願下凡,為了省事,祂們就鋪了板,而祂原先想對仙子哪有影響?
妳們是仙人,飛都飛過去了,不會接觸的。」
玉帝續說:「也因為是新科技,好想實踐一下,就在凡間裝了。」
玉蘭:「聽起來理由很牽強。嗯,不對,姑姑曾從大門進出,為何沒事?」
玉帝:「唉,那是因為感應板是針對妳們幾姐妹,對其他仙或人是沒事的。」
百合:「聽起來很神呐,是啥一回事。」
玉帝:「朕聽起來也覺得神,府尹說這是天朝科技院研發的,每個仙人的細胞都不一樣,叫…嗯,叫幹細胞。妳們在牢中時,祂們有取了妳們的幹細胞做紀錄的。」
七仙子:「嗯。」
玉帝:「感應板內部設有一終端機,把妳們的幹細胞存入,
衹要妳們一踏進地板,就和感應板聯起來,它會輸出特殊能量,
把妳們溶掉了。」
水仙:「把那感應板拿走不就可以嗎?」
玉帝:「嗯,這點朕曾有問過府尹,祂解釋,這塊感應板可與地面溶為一體了,不可能拿走了。」
牡丹:「那麼,叫姑姑抱著咱們飛離地面,可行不?」
玉帝:「這種能量是放射性元素,在一百米的高度都可能存在。太危險了。」
百合:「噢!天亮了。」
百合掙開眼睛,頭有點痛,矇矓之間,只見仙貓在旁,好像哭了,仙貓跑進她懷裡,百合把牠抱着。
百合:「貓兒,咱頭痛呐,睡了很久吧?」
仙貓:「還說,把貓兒嚇死了。睡了好多天了。」
睡了五天吧,仙子們在夢中與玉皇大帝相遇了。
幾姐妹發的是同一個夢,
那麼夢境所說是真的了。
翻過了幾座大山,晚生和仙犬來到了河南開封,離安徽黃山又進了一步。
晚生坐在河邊,輕輕拍着仙犬,
聊天了:「犬犬啊,累了吧?誰要你要跟着咱出門呐?」
仙犬:「嗷嗷(我要)」
晚生:「幸虧有你陪着,謝謝呐。」
仙犬:(客氣幹嘛)
晚生:「但咱已經很念著着仙子和貓貓呐,還有咱爹和娘。」
·
仙犬: (我也是,貓兒不曉得有沒有照顧好仙子呐,晚生,你快點把劍找到了,咱們就可回去了。)
晚生:「是不是肚子餓了?咱去河裡打幾條魚,呵。」
仙犬:(笨蛋!聽不懂犬犬說什麼,不過也好,打魚吧,肚子餓了。)
晚生原來是抓魚高手,他把褲腳捲到膝間,走到河裡,彎腰兩手一抓,
抓了兩條肥大鯉魚。
犬犬去找來乾柴枝,晚生用火石點了火,這一日就吃烤魚了。
晚生:「犬犬,好吃嗎?」
犬犬:(還可以吧,我不怎麼喜歡吃鯉魚的。)。
晚生:「天色已晚,咱們不趕路了,就在那邊叢林過夜,好不?」
犬犬:(也好,我也累了。)
夜涼寒如水,萬籟俱無聲,晚生睡香甜,仙犬警覺性高,仙犬聽到樹叢那邊沙沙聲響,
有人要走過來,而且不止一個人。
「嗷嗷!」
仙犬發出警告那些人不要靠近,也順便叫醒晚生。
晚生張開眼睛,那些人已靠近,仙犬沒有要撲過去,幾名彪型大漢拿着大刀,也不敢靠得太近,雙方在對歭。
「好小子,瞧你樣子也不會富貴了,他媽的老子今天倒楣,沒遇上有財的,也算你這小子走運,就留着這犬,你走吧。」
晚生打了一個呵欠:「你要犬犬幹嘛?」
幾位大漢笑瘋了。
「咱…咱們留著牠看門口吧,難道拿來做狗肉煲?哈哈哈…」
其中一個插嘴:「大哥,要不真弄個狗肉煲吧,補身呀…哈哈…
唷!你媽的!」
晚生討厭他欺負犬犬,沒等他笑完,一顆小石飛擲過去,把牙齒打下來。
那傢夥不甘受辱,拿刀要衝上去晚生,被大哥阻止。
大哥:「你這小子有種,敢欺負咱兄弟呐!這可不能一隻犬那麽便宜了。」
晚生覺得他們太討厭,心覺得煩,睡意都沒有了,
拍拍犬犬:
「咱們走吧。」
大漢:「吔吔吔,當俺是流的噃?兄弟,上!把那小子扯開兩邊!教訓他妈……」
話未說完呐,臉上中了三顆石子!幾名大漢也火了,衝前舉刀就砍。
也不等晚生還手,仙犬撲過去咬了舉刀大漢的腿,一塊肉活生生的脫了下來,血淋淋好恐佈!
原來仙犬也被激怒了,四圍竄轉,不一陣子,幾個大漢的腿都少了一塊肉,都痛得跌倒在地。
仙犬餘怒未熄,在每人臉上撒尿。
晚生在地上拾起一把刀,走向大哥。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大哥嚇唬了。
「看你是壞事做盡,把咱扯開兩邊!好狠啦,怎可饒你。」晚生淡淡的說。
「開玩笑而已,開玩笑而已,大俠不要放心上。」大哥說。
晚生轉問仙犬:「你說怎麼處理這些壞蛋。」
仙犬:(每人扯開兩邊吧!)
晚生向大哥說:「咱夥伴說要把你們做成人肉煲!」
仙犬趴在地上:(我可沒說,其肉太臭,吃不來。)
大漢們嚇破膽了,也不理腿痛,轉變身子跪地求饒: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俺這裡有10両銀子,都給大俠您去喝酒吧,
放俺一條生路吧。」
晚生:「少嚕囌,把衣裳,褲子脫掉,快點!」
「饒命呀大俠!」眾漢再三哭跪。
「怎麼?不脫你臭衣裳怎做人肉煲,是跟爺爺開玩笑了。」晚生說:「你們再不動手,要咱動手嗎?」
仙犬也催:「嗷嗷<快點>!」
大漢們還不動手,晚生火了,向着一個大漢的頭揮刀斬去!
大漢嚇暈了,頭髮舖滿了地。
「這是警告,咱數一、二」晚生在數。
出於本能反應,漢子們把衣裳褲子脫掉,寒風吹來,冷得直打依索,
上下牙関顫得厲害。
晚生叫犬犬拾些枯柴枝來生個火。火光熊熊,幾位大漢哭爹哭娘慘嚎。
晚生拾起了那10両銀子,用一根柴枝挑起了所有衣裳掉進火堆裡去。
火越燒越旺!
晚生和仙犬揚長離去。
光禿禿的幾個漢子沒有那麼冷了,
因為火堆還在燃燒…
包子山洞,七仙子在合奏一曲:《明月幾時圓》,曲樂聽起有點幽傷,
突然,水仙的琵琶弦蔔一聲斷了。
幾姐妹停了下來。
水仙慢慢站了起來,徐徐走到眾姐妹前面,仙子們看着水仙看她要做什麼?
水仙弄一下裙子,緩緩跪下…
「仙妹子…?」芙蓉不解。
水仙向眾姐姐叩了三個響頭。
眾仙子連忙扶起水仙,要衪起來。
「姐姐若不答應,水仙長跪不起。」
玉蘭:「起來再說,答應什麼?」
仙妹子起來吧,姐姐答應妳,幫妳換一個新琵琶。」牡丹欲扶水仙,故意逗祂。
「咱答應妳,不讓晚生欺負,好不?」薔薇也過來,幾位姐姐都過來哄着這位小妹子,大家都很疼她的。
可仙妹子一直哭着搖頭,動也不動。
仙貓很擔心,跑到水仙身邊,水仙摟着貓兒,眼晴紅紅的,但態度有點堅決,硬是不肯起來。
百合:「好吧,仙妹子,妳把心中要求說出來,咱們好斟酌啊。」
「請姐姐答應讓水仙練功。」水仙再三叩頭。
姐姐心裡怎會不知道呀?這位妹子別看清清純純的,但嘛,長了一幅死心眼,她要是決定了做一件事,就會一往無前,誰也沒把握勸服她。
牡丹:「練功的事,咱也躍躍欲試,仙妹子妳可要和姐姐爭呐?」
水仙妹子抓著牡丹手臂在搖:「姐姐妳答應水仙嘛。好嘛。」
芙蓉:「牡丹姐姐是開玩笑,她那高貴美豔的大美人,要是少了…不…呸,還是讓芙蓉來練吧,妳們都不用爭了。」
荷花:「荷花家族是在逆境求存的,民間就有讚美荷花出於污泥而不染,
咱想由咱來練,自是最適合不過了。」
幾姐妹爭來爭去,水仙卻不為所動。
玉蘭:「咱倒有一個想法,仙妹子先起來吧,讓大家一齊研究一下。」
眾仙子坐下,聽玉蘭如何見解。
玉蘭道:「按父皇所說的練功,聽起來咱幾姐妹都應該是適合練的,
但咱不明白父皇為何徧徧說是仙妹子最合?」
百合:「玉蘭姐姐猜想有道理,會不會是父皇根本不想咱們去練這個功夫?衪說仙妹子最合,但知道咱們一定不會答應讓仙妹子獨自冒險,
也就不用練了。」
水仙:「不管怎樣,這個險一定要冒,就算咱的手臂真的斷了,但卻換來了咱們七姐妹的自由,太伐算了。」
「確實是水仙最為適合!」
此時,太上老君領着天坤、天八,天卦三姊妹來到洞裡。
「拜見老師,拜見姑姑。」
眾仙子大喜,剛剛夢中見過玉帝,現在又可看到老師和姑姑,像做夢一樣了。
老君:「因為此功要配合口訣,而口訣又艱溼難懂,稍一不慎,容易出漏子了。」
天坤:「水仙得天獨厚,字正腔圓,非常配合。」
天八:「丫頭若是不信,咱們可以即席測試,看誰唸口訣又快又準,如何?」
老君:「老夫是萬萬不能了。」
仙子們同意測試,天卦拿出口訣,自己先唸一遍,卻唸得很慢,不及格了。
口訣是: 「胡母鳴呼無福符,胡父負壺付無誤
胡婦敷膚呼夫扶,胡武赴湖舞五虎」
玉蘭唸,要快的時候,就聽不太清楚了,算是水仙唸得最快最清楚。
「鳴鳴鳴鳴鳴鳴鳴」原來仙貓也學着唸,天八打祂:「去你的,唸你的喵喵喵喵喵喵喵吧。」
把仙貓弄得尷尬死啦。
芙蓉:「老師,可也不能讓仙妹子冒斷臂之險,拿仙搥是芙蓉提出的,
咱會勤加練習囗訣和練功的。」
水仙走過去芙蓉身邊依偎在祂膊子,柔柔的說:
「妹妹也不讓姐姐冒險。」
太上老君:「呵呵,呵呵,好,好哇,姊妹情深呐?天坤,由妳來說吧。」
天坤:「是。」轉頭對仙子們道:「學士大人原先也好擔心,見過土地公公以後,心反而平靜了。」
眾詫異,土地公公有法子可保手臂不斷?
天坤道:「因為土地公公告訴學士,民間小子晚生去找豹紋寶劍。」
水仙:「是的,但失傳已久,怕找不到了。」
天卦忍不住要說話啦,叫天坤讓開,她也要說上幾句:
「天和姐,天乾姐會留在凡間幫晚生一把的。」
天八也要說話:「原來豹紋劍是仙物,留落民間幾百年了,想不到給晚生先祖得了此寶劍。」
天八續道:「豹紋劍與仙搥同為一個仙匠所做,做好了卻氣絕身亡,
享年只有三千五百歲,其家人卻不懂使用,便把此兩寶物陪葬了。」
由天坤接下去:「後來有嵩山雪魔偷去寶物,被天兵追殺,仙搥留在天國,雪魔逃至凡間與天兵苦戰三日三夜,身負重傷而亡,
臨死前用了最後一道真氣,把寶劍丟至老遠,天兵不知是寶物,也沒去理會,寶劍也就從此流落民間了。」
天坤: 「仙匠的家屬說,仙搥太霸道,太重,用之傷身,故其父暗創一道口訣,讓有緣者使用,寶劍輕巧靈活,互補長短,兩者若能配合使用,則頑石可粹,卻又不傷身矣。」
天八:「水仙與晚生配合得宜,手臂可保,石頭可碎了。」
眾仙子轉憂為喜,也同意由水仙來練功了。
老君:「天玄的三姊妹,妳眼前的天坤,天八,天卦將留在包子洞幫水仙練功了。」
「真的嗎!?太好了。」眾仙子歡喜若狂。
九天玄女:「啊,是皇母娘娘快到了,大家要準備迎接了。」
衪們感應到天天、天干正陪同皇母娘娘到來。
皇母娘娘帶給仙子好多禮品,漂亮衣裳,美顏補品,應有盡有,
大家摟在一起,噓寒問暖,不在話下了。
皇母:「哀家乾脆留在包子洞陪妳們好了,真捨不得呀。」
薔薇:「不可以的,娘娘,您要是留在這兒,有誰會帶給咱們好東西啊?」
皇母:「呵呵,也真是的。」
玉蘭:「華陀大夫能看好玉帝嗎?」
皇母:「華陀說,玉帝這個病在民間來說類似叫中風,只要不受刺激,
應無大礙,他留了六根東北野山人參,以備不時之需。」
老君:「他還教了天地、天支針炙之術,日後可以幫玉帝針炙了。」
皇母:「玉帝原來肚子長有一小瘡子,華佗開刀把它拿掉了,玉帝說舒服多了。」
水仙:「天庭太醫沒發現嗎?」
皇母:「可能玉帝認為小事吧,沒告訴太醫,而華陀問病很詳細,不准玉帝有遺留。」
百合:「華陀是神醫,堪與天庭太醫比美了。」
老君:「可能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皇母:「這次下凡看病,那正如民間說的,一為神功,二為弟子。」
七仙子好生感動,皇父和娘娘原來是惦掛衪們了。
晚生和仙犬走到了路邊的一個茶檔偈息。
晚生:「來兩碗大排麵好呐,老闆,借問一下從這裡入城還有多遠。」
老闆:「不太遠,大概三公里就到南城門,」
「小兄弟要進城,恐怕要多等幾天了。」老闆拿來茶水,對晚生道。
晚生:「啥事呐?為何不能進城?」
老闆:「打仗了,聽說玉門關很多兵馬在叫陣,卻進不了城。」
晚生:「哦,是啥兵馬?」
老闆:「怕是西涼兵吧?俺也不太了了。」
「籲:……」一匹馬嘎然停下,一個滿身中箭的士兵摔了下來,滿身鮮血。
晚生去看他:「兵大哥,啥事呐?」
臉色青白的兵大哥狀甚痛苦,有氣無力,從腰間拿出一封公函交給晚生:
「咱…咱…中了埋…埋伏,」又乾咳兩聲:「不…不行…行了,小…小兄…兄弟…拜…拜託你把這…這信交…交給…玉…玉門…關的黃…黃統…統領…」
說完,氣絕而亡。
受人所託,晚生騎上馬,仙犬用縮骨功藏在晚生包袱裡。
喝一聲,馬兒絕塵而去。
不消一會,他們已來到玉門關。
晚生被帶至中帳見統領黃大人。
看罷條子,黃統領滿臉怒容,把紙揉成一團丟在地上,
破口大駡:「操他娘的!」
參贊拾過紙團,寫着四個大字〈糧車被刧〉。
參贊:「統領大人,這下可糟糕了!」
統領:「咱軍糧草庫存如何?」
參贊:「只餘三天。」
統領大怒,天亡我耶!
「來人,把這人拉出去斬了!」士兵欲把晚生擒住。
晚生:「且慢!啥事要把咱砍了?」
統領:「俺要斬你就斬!有啥好說的!屁!」
晚生:「咱來送信的,又沒犯事。」
統領走到晚生面前,一巴掌擱了下去。
統領:「操!嘴巴還硬啦,你他奶奶的丟失糧草,延誤軍機,還不該死!」
參贊:「統領息怒,他並非咱軍中人。」
統領:「不管了,拉出去斬!」
晚生冷笑:「哈哈,你這王八三天后還不是要死,沒得吃了,餓死了,哈哈。」
統領被氣得肺要炸了,隨手拿起大刀,向晚生砍將過去。
仙犬突然從包袱撲出,把統領的手臂狠狠的咬了一口!
突而其來!
嚇了帳中各人一跳,仙犬纒着統領,左咬一口,右咬一口,衆將還呆若木·未加緩手,統領痛極呼喊:「救命…」
幾位將軍才如夢初醒,拿起大刀,欲斬仙犬。
晚生推開士兵,閃電彈出兩顆石子,把將軍大刀彈下。
接着用腳挑起統領大刀,拿在手中。
仙犬繼續咬,統領奄奄一息。
晚生大刀迎戰幾位將軍,
把將軍的大刀紛紛打下。
帳門已有大批士兵圍住,正要衝進來支援。
參贊揮手截停,轉向帳內眾人道:「大家停手。」
晚生也叫仙犬暫停。
參贊向晚生躹躬:「少俠神勇,多有得罪,請上座。」
命士兵奉上茶水,糕點。
統領在地上呻吟。
參贊拿了一把長劍,直剌統領心臟,統領一命鳴呼。
衆曄然。
命人把屍首抬走。有將軍欲取出配刀,被旁將勸止。
參贊向各將軍拱手。
「各位將軍,今日本席刺死統領大人,各位將軍如果認為在下以下犯上,軍法處置,在下決不反抗。」
副統領:「參贊此舉有違天理,統領死不明白,吾等決不能坐視不理!」
參贊:「好!讓在下說出原由,任憑各位處置!」
晚生和仙犬只管吃糕點,並不在意。
參贊:「吾軍與梁軍交戰十曰,毫無寸進,梁軍有勇將粱大良,
吳天華等大將死守城門,吾軍屢攻不入。」
副統領:「嗯…」
參贊:「交戰下,吾軍有三位將軍勇戰受傷,卻被統領以作戰不力為由處決呀!」
副統領與眾將低頭不語。
「他喜歡殺人。」晚生插話。
「此舉對吾軍士氣打擊甚大!」參贊繼續道:「剛剛少俠帶來資訊,
糧車被刧,恐怕吾軍此時一退,必被痛擊而全軍覆沒。」
副統領:「吾等願拼死一戰,奪取城池。」
參贊:「必須在三天之內攻破城門,否則糧草已絕。」
眾將跪下:「吾等必將全力以赴,奪取城池!」
參贊:「各位將軍,如果由統領繼續指揮,吾軍只有死路一條。」
副統領也跪下:「末將願聽參贊大人差遣,是否有攻城良策?」
參贊轉頭拜向晚生,兩手揖恭,神色凝重道:
「生死存亡,有賴少俠助一臂之力。」
晚生聽罷,口中糕點噴花吐了出來,众將也呆若木鳼。
晚生濁了口嚨,趕快喝一口茶水:
「不不不,咱從沒上過戰場,不行,不行。」
眾將軍走到副統師後面,副帥面有疑色向參贊道:
「剛才咱們不敵,只是中了這小子詭計,由他當先鋒,恐壞了大事,
請參贊三思。」
晚生則一笑置之,坐回原位喝茶。
參贊:「各位將軍,請聽本席一言,少俠功夫未必及得上各位,戰場經驗也沒有,但既是新臉孔,可給敵軍一個措手不及,起出奇制勝之效,
剛才本席有留意少俠出手,也算乾脆俐落,若少俠能出戰,明日一戰,勝望甚高。」
眾將心似有不服,但亦啞口無言。
「且慢!」輪到晚生有話說了:「你們只管講,咱可不明白為何要幫你們呐?」
晚生续道:「你們去攻人家城門,要咱助紂為弱?沒門。」
副統帥:「你這黃毛小子懂過屁!呸!俺去侵略?俺是要奪回失落的城池!懂嗎?」
晚生藐着嘴,不以為然。
參贊:「副帥所言屬實,先前梁軍乘人之危,取去城池,
咱們現在只是要奪回而已。」
晚生:「這咱可不管,反正咱犯不着淌這窩粥。」
參贊:「嗯……」
副統帥對參贊道:「這小子卻有先見之明,他打不過人家,
不敢去是上道了。」
晚生覺得這副統帥處處針對自己,莫名其妙,突然好想下一下副帥的威風,便對參贊道:
「參贊大人,副帥是說得有板有眼,咱晚生只能打敗副帥是沒啥用的,
上了戰場不是一碼子事的。」
副帥被晚生當著眾大將面前嘲諷,氣得雙手打震:
「你…你這小子若可打敗咱?咱讓位給你!」
果然,副統帥和晚生隨即來一場比試。
晚生雖然年少氣盛,本來想打敗副帥以一挫其銳氣,但開戰兩三回合,
突然覺得自己不應在眾將面前掃了副帥威風。
副帥吆喝一聲,把晚生的大刀打跌在地。
眾將軍拍掌稱好!
「咱輸了。」晚生垂頭喪氣。
「好!小兄弟,請你幫咱們當先鋒!殺他奶奶的梁軍一個片甲不留,
呵呵!」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副帥不是傻的,他知晚生留手,顧全了他的面子,很是感激。
參贊大喜,對晚生再加以油說。
晚生其實也很想嘗試出戰滋味,便答應了。
幾位將軍也輪番和晚生切磋,指導一下馬上殺敵窃門。
晚生:「犬犬,咱第一次上戰場,心情可有點緊張呐。」
仙犬:(你穿了戎裝,好威風。)
晚生:「不曉得對手功夫如何?咱是沒啥信心了。」
仙犬:(嗯,前鋒一定勝任有餘,不勝無歸的。)
晚生:「咱學功夫其實也是想一展抱負,現在有此良機,咱自是躍躍欲試了。
仙犬:(你是大英雄,一定英明蓋世的。)
晚生:「犬犬,你要留在帳中,不可亂跑,咱擔心士兵會把你殺害。」
仙犬:(你放心好了,我會照顧自己的。)
戰鼓擂鳴,玉門關前,西涼大軍兵臨城下。
城門打開,梁軍有伍亮也大將策馬出迎,
西涼軍勇將古月虎趨前,
雙方激戰三十回合,古大刀脫手,
另一鐵血將軍八棟連忙策馬揮鞭支援,
末幾,伍將不敵,對方何方臣將軍接力,
雙方又打了一百回合,互有勝負。
副統領吳其友二話不說,吆喝一聲揚刀殺敵,
幾個回合,梁軍將領落敗,大將梁大良馬上迎戰,
來一招狂風落葉,刀風剛勁有力,
只消兩三回合,副統領退下。
梁:「你等已攻俺城十日,無功而還,再沒板斧,徒勞無功而已,
奉獻速速退兵,否則,俺大軍殺到,殺你一個片甲不留!」
參贊:「哈哈,梁將軍夜郎自大,在下佩服,吾軍奇兵一出,恐怕梁將軍無招架之力,若能打開城門,可免生靈塗炭了。」
梁將軍甚有氣度,氣定神閒回應:
「你若有奇兵,吾倒想見識,見識,開開眼界。」
西涼軍戰鼓又起,威馬前鋒晚生騎着一匹灰黑駿馬,手拿柳葉大刀出場,軍中將士呐喊助威。
梁見了晚生,不禁縐下眉頭:
「嗯,原來奇兵是一小子,咱恐怕勝之不武了。小子,請報上名來。」
晚生見這場面,其實有點膽怯,加上瞥見梁大將軍氣宇軒昴,不怒自威,深知此人不好對付,唯有硬着頭皮應答:
「咱……咱是……威……威馬……馬鋒鋒,晚生」
後面將士呐喊:
「威馬前鋒,威馬前鋒。」
參贊神態自若,胸有成竹。
梁軍有兵士訕笑。
梁將軍身經百戰,卻不敢輕敵,心知江山代有才人出,是龍是蟲,
交戰才有分曉。
開始時,雙方步步為營,晚生性子急,揮刀展開進攻,刀法揮灑有度,
梁將軍避重就輕,也應付自如,不時來一招致命反擊,晚生也避得好險。
雙方交戰百多回合,勝負未分。
梁將軍叫停。
雙方懨熄旗鼓只是一會兒,梁將軍換過一枝紅櫻槍上陣對敵,晚生仍拿大刀,
他苦思梁將軍上下三路,密不透風,毫無破綻,要取勝,難度大矣,
一時三刻未能想出法子。
原來梁將軍舞槍比舞刀更為厲害,長杆子在他手中,比拿筆寫字更為輕易,
槍如長蛇飛舞空中,手下敗將不計其數,江湖外號梁槍神,晚生連對刀都未能佔上風,看來凶多吉少。
戰幔一開,槍走龍蛇,左右互換,晚生這邊躲開,旋即又一槍迎面而來,根本無招架之力。
參贊此時臉有憂色。
眾將看得心驚膽震。
副統領如親身過招,汗流浹背。
輪到對方兵士在城牆頂呐喊,戰鼓擂動。
梁將軍越戰越勇,只聽到槍聲颯颯,招式越來越快……
鼓聲停止,
梁將軍大喝一聲:
「起!」
把晚生手中大刀打上半空……
得勢不饒人,再來一招回馬槍,刺向晚生胸膛…
好一個晚生,卻不假思索,向後倒下睡在馬背,長槍落空,令梁將軍差點失了平衝,
晚生隨即彈起,電光火石之間竟順勢借腳踏之力一躍淩空而起,半空接回大刀,
再在空中翻騰兩周半……
眾人目定口呆。
太快了!
眾人呼吸來不及……
晚生半空吼叫,大刀雙手緊握,
一刀擘下來……
梁將軍剛失平衡,又被晚生半空魚躍驚呆,還沒能完全定過神來……
左手手臂活生生斷了下來,鮮血飛濺……
晚生也跌到在地……
副統領帶兵追殺梁將軍,幸梁將軍負傷忍痛沖回城內……
地下手臂被人馬踐踏,支離破粹。
城門緊閉,城樓弓箭橫飛,副統領唯有鳴金收兵。
此日西涼軍先勝一仗,軍心大振!
眾將軍把晚生再拋半空接下,勝利班師回營。
帳中眾將舉起酒杯,向晚生道賀。
副統領:「此仗晚生真好傢伙,赢·得漂亮,大振軍心!」
參贊:「明日一仗卻有難度,那吳天華是神勇將軍,比起梁槍神更難應付。」
古:「此人刀法不怎樣,只是每次如有神助,交鋒重要關頭都可得勝。」
參贊:「晚生前鋒如能速戰出決,是有點勝望,只怕途中又有變故,
此是本席擔心所在。」
晚生漠然。
但經過今日一仗,對沙埸征戰,信心大增,管他是何方神聖,有不勝無歸之慨。
仙犬也向晚生道賀。
衪有去觀戰,只是沒人發現而已。
第二天,兩軍交鋒,到最後,是吳天華決戰晚生。
交戰之下,晚生覺得比昨天輕鬆得多,吳天華刀法如神,但破綻也多,晚生看準一個機會,一刀欲擘將下去……
突然手肘位置一痛,大刀也跌了下來,手臂流血,眾將馬上護晚生離去。
此日是西涼軍敗退,仙犬看晚生傷痕,怎麼會是狼牙印?
決定夜探梁軍。
「犬咬呂洞賓,不懂好人心。」
一次凡間遊玩,改變了呂洞賓的性情,·非常痛恨犬輩。
原先在仙界中,呂公子也屬於謙謙君子,在仙界仗義助仙,在凡間樂於助人。
那一次算衪倒楣,
因水土不服,仙術暫時不能發揮,卻被一群野犬追咬,又無人援手,痛得衪屁滾尿流。
這次凡間一遊,留下痛苦回憶。
其後在回仙界途中,遇泉州老怪,一見如故,老怪拳養了數十隻狼,
狼可應付犬,就把其中一隻最機靈又最兇猛之狼贈予呂洞賓回仙界,
經呂調教之下,狼更為神勇,冠予魔狼稱號,畢竟,仙界容不得外來之物,呂把牠帶回凡間,好讓牠來教訓那些野犬,一報心頭之恨。
魔狼學了仙法,也會縮骨功,輾轉歸入吳天華旗下,
吳對魔狼寵愛有加,魔狼亦在戰場上為吳屢建奇功,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仙犬施展縮骨功彈上城樓,士兵沒有發現,衪像彌猴一樣,借大樹跳來跳去觀察,
營內鳥燈黑火,只聽蟬鳴,萬籟俱寂,
不遠處一座屋子,卻亮着燭光,仙犬想去查看,燭火卻熄滅了,有一黑影步出,想是離開。
嗅覺靈敏的仙犬知道魔狼已來到身邊。
狼: 「好大的膽子,竟敢送上門?」
二話不說,撲過去直咬仙犬,仙犬一閃避過,看其身手,非等閒野狼,
不好對付,
仙犬便道:「你是何方野狼,竟在沙場偷襲咬人,太卑鄙了。」
狼:「呵呵,無知犬輩,就讓你死過閉目,咱是仙界魔狼,凡間稱霸,
你等犬輩,要不聽命於我,任由差遣,要不準備屍葬黃泉!」
狼與犬追逐打鬥,仙犬屢處下風,想着逃生之計。
剛巧有一衛士巡鑼,仙犬逃入其口袋中。魔狼不敢搔擾士兵,在一旁虎視耽耽,靜候時機。
衛士走到一棵大樹旁,仙犬跳出,爬上樹頂飛逃。
魔狼追趕不及,仙犬逃去。
晚生卻不知仙犬講什麼?只知衪走來走去,狀甚焦急。
晚生:「犬犬甭急,咱手沒大礙的,明日還可出戰,你不要太擔心,呵。」
仙犬:(唉喲,晚大俠,你太笨了,聽不懂犬犬說話,得想法子對付魔狼才是啊!唉,唉,把犬犬急死了,急死了,貓兒在就好,貓兒會告訴晚生的……咦,是不是犬犬笨了?……)
一宿無話,
今日已是第三日了,西涼軍生死存亡就看能不能攻入城內?
參贊作好步署,只要晚生一打敗吳天華,不管對方再出何人,副統師帶領長梯隊硬攻左邊城樓,古將軍的隊伍攻右面城牆,八棟將軍領大木兵團強破城門,
要是前鋒晚生落敗,則由火箭隊掩護,三路大軍直接攻門,背城借一!
仙犬在戰場等候機會,衪想通了,實行以牙還牙,魔狼既咬晚生,祂要早一步咬吳天華,衪也要留意魔狼,免被牠破壞好事。
吳天華一出現,仙犬石頭般滾地過去,也沒見狼蹤,衪迅即跳上馬背,
還沒坐穩……
已經被迫退了下來……
「太臭了!」
仙犬幾乎暈了過去!
吳大將身上的臭味是用來對付仙犬的。
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仙犬雖然昨夜逃出魔掌,但魔狼覺得事不尋常,連夜把此事向吳主人稟報,
吳將軍驚覺天下竟有縮骨犬如魔狼一樣,
為防有犬上身壞了大事,拿出<犬怕油>塗在身上,此也是泉州老怪一大發明,
此油是犬隻死敵,其味令犬隻聞之欲吐,胃抽筋。
另一方面,魔狼也全身塗了油,這油又是另一名堂,叫<五香油>,魔狼全身香噴噴,但仙犬卻無從察覺,因為已經沒有了<狼味>。
仙犬跌在地上,渾身無力。
魔狼今日要改變策略,不咬人,咬馬!
魔狼不太喜歡咬馬,皮太厚太硬,咬了之後,牙會痛半天,但今日吳將軍想速戰速決,把晚生打敗,魔狼奉命行事,
咬人也不好咬,要看準機會,盞甲不好咬,刺痛,皮膚露出的地方空間有限,不容易咬。
灰黑馬被咬,雖無大損傷,但被咬之處,渾身癢癢的,煞是難受,有誰可抓一下癢? 拜託!
實在受不了,心情煩燥之極。
晚生在馬背根本像小舟在大浪漂浮,左顛右倒,高低起伏,那裡有平衡?
吳天華一刀下來,晚生勉強閃過,馬兒長嘶一聲,中刀身亡!晚生亦被摔下馬!
吳天華繼續狂攻,晚生大刀擋了一下,吳天華飛身從馬兒飛下去,迊頭揮刀要把跌在地上的西涼前鋒晚生斬開兩截!……
仙犬暈倒在地還未甦醒。
副統領張着囗,瞪着眼,卻說不出話…
最不像話的是參贊大人,竟然暈了過去…
一刀劈下來!晚生可要被劏開兩邊了!
力度會很大,擋無可擋!
西涼兵,夠膽用眼看的,心都飛了出來!
有更多將領是閉上了眼晴!
這一幕太殘忍了!
一切來得太快!
咱們不妨調慢速度(慢鏡頭)描述這一刻:
吳天華持刀馬上彈起… ……
淩空撲下,
高舉大刀大刀欲砍晚生…
晚生!晚生坐在地上…
竟能自動後退三步! (像被人拉扯後退!<重覆>像被被人人拉拉扯扯後後退退)
大刀撲空,吳天華斬了空氣,整個人頓失重心!
吳天華摔倒在地,
晚生重新彈起……
一腳踢開吳天華大刀…
副統領跳起歡呼…
沒閉上眼的士兵跳起歡呼…
魔狼現身,欲救主人!
撲向晚生。
副統領領着士兵圍攻魔狼,
晚生與吳天華赤手空拳搏鬥。
隱了形的天和,天乾,用空腹傳音告訴晚生,是包子山洞的七仙子叫來的,
放心打,隨便打!
衪們會幫着,会護着,
暫時不方便現身。
魔狼神勇,但寡不敵衆,狂嚎一聲,幾十隻野狼从兩邊山邊衝出,向兵士追逐嘶咬。
仙犬掙扎爬起來,衪也回復原身,
仙犬大王呼叫,過百野犬空巢而出!
牠們等了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過去被狼群欺淩,敢怒不敢言,
現在有神仙大王撐腰,士氣如虹!
野犬勢眾,五六隻犬圍攻一頭狼,勝券在握,
仙犬如有神助 (嗯,祂就是神),英勇無敵,拼殺魔狼!
參贊驚醒!
形勢大好!
號令三路大軍殺入城門。
長梯隊過百士兵衝上城樓大樹兵團扞著粗大樹幹撞擊城門。
城樓士兵反擊,箭如雨下。
長梯隊暫時未能攻陷城褸。
晚生躍起,緊握鉄拳,淩空而下,痛擊吳天華後背,吳中拳不支倒地。
陸續有野犬加入沙場,狼群無力反抗,負傷而逃。
魔狼見主人倒地不起,負傷往吳身旁察看,跪在地上痛哭狼嚎,仙犬想不到魔狼號稱〈魔〉,卻至情至性,不忍再施以突襲。
兩軍仍在城內城外博擊,
梁軍死守,
西涼軍受創甚巨。
晚生喘息片刻,也沒再攻擊吳將軍,命人把吳醫治。
天乾、天和對晚生道:「讓咱們飛!」
大俠晚生平地一飛而起,飛去城樓,
城樓士兵紛紛放箭,
箭到大俠面前卻又紛紛落下,
晚生已登城樓… ·
仙犬叫野犬列隊,五百野犬聽令。
大王:「大家想不想歴史留名?」
犬兵齊答:「想!」
大王:「大家想不想登城樓玩玩?」
士兵巨聲應答:「想!」
「跟咱衝啊!」
群犬紛紛跳上城牆。
西涼大軍也迅即突圍!
城門大開,西涼軍殺入城內。
大军進佔城内,秋毫无犯。
梁军將士悉数归降於西凉军,吴天华,梁大良不願留下,解甲归田。
西凉总府頒令,論功行獎,因晚生不能留在軍中,封为榮譽神奇无敌大將军,城内設有榮譽將军府,另賞白銀伍千兩。
参贊晉升为大都督
副統领晉升为統領
榮譽將军府内,天和,天乾現身,晚生跪拜:「謝謝两位仙子救命之恩。」
天乾:「好呐晚生,就跟七仙子叫咱做姑姑行了。」
晚生:「是,拜見两位仙姑姑。」
天和:「咱屁,臭小子,姑姑就姑姑,啥又叫仙姑姑那么别扭,何仙姑嗎?還有啊,大將军,甭跪了,婆婆媽媽的。」
晚生沒想到姑姑原來是那么隨和,很是高興,连忙命下人端來茶水,为两位姑姑奉茶。
天和:「笨犬过來。」
笨犬走过去。
天和:「跪下!」
仙犬跪下,
但心裡嘀咕:(將軍甭跪,為啥叫咱跪,厚此薄彼。)
天和:「厚此薄彼?你心裡是不是這樣想呀?」
仙犬連忙低着頭,好厲害呀姑姑,咱想什麼你都知道,想都不敢想了。
天乾:「你不是來保護將軍嗎?來遊玩的?怎麼魔狼的事不預先通報?」
仙犬無言。
晚生走過去扶仙犬起來,對姑姑說:「哈哈,姑姑,妳就別整犬犬了,
其實是咱笨,聽不明白,那天,犬犬很焦急的。」
天乾:「呵呵,咱看不過眼牠做了什麼犬大王,殺殺牠的威風!」
仙犬:(仙子和貓貓好不好呐?)
天和:「嗯,犬犬看來是問七仙子和貓兒的情況,都好,都好,水仙馬上要練功了。」
把情況告訴了晚生和仙犬。
他們要儘快上路,尋找寶劍。
凡人體內有所謂奇經八脈,不妨說說何謂八脈,是:任脈、督脈、沖脈、帶脈、陰維脈、陽維脈、陰蹺脈和陽蹺脈,
但據仙醫研究所得,仙人異於凡人,多了四脈,稱之為普脈、京脈、
奧脈和巴脈。
經過彩虹橋之後,體內脈衝紊亂,所以仙術不能發揮。
在這七天,天坤只是幫水仙練習打坐呼吸,這個動作其他仙子也可練,
由天八,天卦指導,主要是調理經脈,起固本培元之效。
這一步大家算是順利完成,只見仙子們全身都是“泥巴",髒死了,原來這個打坐呼吸功,有助血液循環,把血液中積存的污垢迫出。
打坐完後,三天之內,不能吃固體食物,只能喝流質東西。
仙子們在洞內溪水洗滴,來個仙子出浴了。
天卦:「大家表現不錯,接下來的練習,可是千難萬險了。」
玉蘭:「那仙妹子不是很危險了?」
天八:「不能掉以輕心,接下來的練習,咱們稱之為十二部曲,每打通一個經脈,為一部曲。」
天卦:「打通一個經脈,需時起碼七天,萬一不成功,又要重頭再來。」
水仙一人獨自裝睡,她其實沒法睡着,她在思念一個人,晚生這傻蛋怎麽了?
路途那麼遠,會不會有事發生?
嗯,天氣開始轉冷了,衣服夠不夠暖和的?
應該不怕吧?天和,天乾姑姑可能已經遇上他,會買衣服給他穿的……
又想:「犬犬又不會和他溝通,他們可是會鬧出不少笑話了……」
還有:「這窮小子沒多少盤川,怕是三頓都吃饅頭充飢,沒啥營養的……」
「嗯……路上……會不會……遇上大美人?不會回來了……」
水仙胡思亂想,你叫她怎麽睡得着呀?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魔狼受傷的事,傳到呂洞賓耳邊。
呂洞賓大怒,決定到凡間找仙犬算帳,為愛狼報仇,藍采和得知此事,
決定陪同祂前往,
很久沒出門了。洋紫荊聽罷,告訴了大姐姐夾竹桃。
好哇,七花仙也沒出過門唄,何不借此機會,遊覽一下凡間名勝?
很快就拿出國的批文了,因為皇母自己也偷偷的去了凡間,有點心虛,
所以就准了李大人所奏,千叮萬囑衪們到了凡間,一定要檢點行為,不能惹出事端。
實在太興奮了,辣杜鵑又怎忍得住把這個喜悅和仙家分享。
祂碰到了灶君老爺。
杜鵑:「唉,煩了,煩了。」
灶君:「哦,大小姐竟有事煩?少有咯。」
杜鵑:「灶君,你對凡間的事很熟吧?」
灶君:「略知一、二吧,嗯,小姐妳……」
杜鵑:「灶君,凡間的人是不是很蠢的?」
灶君:「哦,妳要到凡間?」
杜鵑:「那些鬼地方,咱才不想去呐,不過,她們都說要去,咱就陪着唄。」
灶君:「呵呵,那小姐妳煩什麼呢?」
杜鵑:「灶君,你知道的。」
灶君:「嗯……咱……咱知道?」
杜鵑:「唉喲,咱是怕……在凡間遇到不少狂風浪蝶,討厭死咯!」
灶君:「呵呵,那倒是,那倒是,妳們七大美人到了凡間,一定哄動一時了。」
杜鵑:「可不是嘛,只有那兩個壞鬼書生,怎麼保護咱七姊妹呐。」
灶君:「哦?哪兩位?」
杜鵑:「是呂洞賓和藍釆和。」
灶君:「哈哈,那也好,你們在凡間遊玩開心了。」
杜鵑:「哪裡是遊玩?!是陪呂洞賓抓犬子,哦!灶君,咱想起來了,
那犬子就是你送給七仙子的仙犬!」
灶君:「甚麼?!」
灶君也要上香了。
衪拜的是如來佛祖和觀世音菩薩。
灶君:「菩薩啊!佛祖啊!您老人家要在凡間保護咱的寶貝犬犬和貓兒啊!嗯……還有七位仙子姑娘吧,您佛法無邊,孫悟空這頑猴您都可收復,千萬不要給呂洞賓那小子欺負咱犬犬呐。」
衪想了一想,又一個好提議,又對佛祖拜求:
「要不,您可以賜多些法力給犬犬,讓衪可打敗呂洞賓不就可以嗎?」
梟梟煙塵,太空間的仙童收到灶君這一資訊,向如來佛稟報。
慈祥的如來佛祖聽罷,仍然合什,只道:
「世事早有定數,隨緣吧。」
趁第一部曲的練功還沒開始,玉蘭向天坤有一請求:
「姑姑,咱知道華佗醫術蓋世,妳看他能醫好土地公公斷腿不?」
天坤:「妳這丫頭,自己的事還不夠煩嗎?還操心土地那老頭,真是的。」
玉蘭:「姑姑。」
天坤:“唉喲,好呐,好呐,妳這些丫頭就是會在姑姑面前撒嬌,
姑姑受不了,明兒就叫天八和天卦抓華佗那小子給土地看看吧。」
華佗:「咱可走不開,三個時辰之後,要為一位老婆婆開刀切腫瘤,
你那位老伯在西北那麼遠,來回可要一個多月了。」
天八:「你可要咱兩姊妹空手回去嗎?」
華佗:「實在是強人所難了。」
天卦:「你是想去還是想不去?」
華佗:「行醫濟世,咱當然想去,但時間不合,又去不了。」
天八:「想去就好辦,保你三個時辰回來看診。」
華佗傯忙收拾藥箱,兩姐妹挾持華佗飛到土地那裡。
華佗仔細檢查了土地雙腿,建議用博骨手術,但今日只能先行用草藥敷治,讓其血液流通。
兩仙子無奈,惟有先送華佗飛走,明日再飛。
土地公公老淚縱橫,雖然不曾見過七仙子,但這麼多年了,仙子還惦掛自己的斷腿…………
真,真是好好的仙子啊!
自個兒思前想後,一會兒想到有仙子關心,笑了!
一會兒想到實在太令人感動,又哭了。
這個土地公公又哭又笑的,要是旁人看到了,一定以為衪腦子有問題呐。
有了馬,行程就快很多,已經來到安徽合肥。
天乾:「咱們可要找個客棧休息,順便到墟市買些東西吧。」
天和:「黃山冷!衣裳帽子要買。嗯,犬犬戴帽子會很好看。」
晚生:「哈哈,如果有金色帽子戴上,犬犬大王才威風咯。」
仙犬:(咱喜歡血清色。)
天乾:「還要買劍。」
晚生:「買劍?」
黃昏,他們到了一處叢林,玄女要教晚生使劍。
晚生跪下,拜見兩位師傅。
天和:「還是叫姑姑吧,師傅難聽死了。」
天乾:「晚生的刀法是不錯,劍法不知怎樣,灑來看看。」
晚生即席舞劍,看似行雲流水,劍若柔龍。
原來晚生之前也學過劍。
天和拍掌,
「很不錯,力度比咱想像要柔和。」
天乾:「使劍以柔制剛,注重招式變化,讓姑姑來傳你幾套花式如何?」
水仙打坐,第一部曲練了三天,很是順利。
衪閉上雙目,雙手合什,
天坤坐在衪背後,緩緩傳入內功,兩仙額頭滲着水珠。
水仙感到全身發熱,眼前出現一片迷霧,峭煙之間,祂竟發現晚生走近過來,祂好生歡悅,也趨前去迎晚生……
後面的天坤感到不對,水仙體內力度很大,脈相急劇跳動,衪想收慢……
來不及了!
二仙被強大衝力彈開!
水仙七孔流血,摔倒在地,昏迷不醒!
眾姐妹譁然驚呼!
天坤有氣無力坐在地上。
天八、天卦嘗試幫水仙止血,血流不止……
天坤:「天八,封祂湧泉穴,快!」
天八:「是!」
天八舉起中指,
屏色呼吸,
要一點即中!
天坤:「天卦,包袱取七腑散調水讓水仙服下,快!」
天卦:「是!」
大概五個時辰,水仙才慢慢甦醒過來。
眾仙才放下心頭大石。
你看,仙子都哭成淚人。
畫面是這樣的:
天八抱着水仙,左右兩邊有玉蘭和牡丹依偎着在哭。
天卦坐另一邊,依偎着她的是薔薇和芙蓉哭了,
百合傍着天坤身邊,荷花伏在姑姑懷裡泣不成聲。
貓兒徘徊不安。
芙蓉哭着對天卦說:
「姑姑,不要再讓仙妹子練了,芙蓉好害怕,咱們不要出去了,
咱們可以永世在洞中的。」
這樣一說,仙子們又再痛哭起來了,都點頭和應芙蓉的說話,都不出洞了!
仙貓聽罷,突然跳上洞中縫口,拼命在抓石頭,把爪子都抓了流血,
還在抓……
眾姐妹也被仙貓的舉動嚇呆了,停止了哭,
天卦飛上去把仙貓抱了下來。
仙子們都憐惜貓兒,天坤叫百合再添一些清水,身體覺得舒服多了。
天坤:「丫頭們不用太擔心,第一部曲對咱們來說都是一個考驗,
正所謂萬事起頭難也。」
水仙氣若柔絲的插話:
「姑姑,咱不怕,咱……還……還要練……」
天坤:「水仙,妳剛剛是不是出現幻像了?」
水仙微微點頭。
天八:「原來口訣的作用在於此。」
天卦:「之前咱們認為口訣到第六部曲以後才適用,現在看來是從開始就要使用。」
天坤:「對,是用來抵抗幻像,集中精神。」
天卦:「水仙這幾天也不可以練第一部曲了,需要調養身子七日。」
芙蓉:「姑姑,還有一事,咱實在放心不下。」
天卦:「所以咱們也要來個兩手準備,練六仙劍法。」
仙貓一頭霧水:「你們講啥呀?怎麼貓兒聽不明白。」
天八把貓兒抱起來:「芙蓉擔心寶劍失傳已久,找不到。」
土地公公已到鎮上選了幾把劍,把它帶到洞口,自己還挑了一根拐杖~
衪的斷腿好了。
眾仙一飛沖天,已來到了合肥,下塌全市最頂尖的十星級客棧。
呂洞賓:「老闆,聽說你們這裡有10間皇室套房,十間咱包它三個晚上吧。」
老闆:「呵呵,客官,真不好意思,待慢了,待慢了,十間套房都給城中的霍員外包下來招呼貴賓,連續七日,現在可是沒辦法了。要不,
·俺安排西廂房給各位客官,那裡也是環境清幽,風景怡人的。」
見七花仙不悅,藍采和便向老闆道:
「你叫他們搬去西廂房吧,咱們七位千金小姐一定是要皇室套房才配得上。嗯,這樣吧,老闆,咱們出三倍房費如何?」
老闆:「啊,豈敢,豈敢,放心,客官,咱不會讓你多付,嗯,這樣吧,您們到客廳坐一會,休息一下,俺儘管跟霍員外說一下,看看有沒有法子。」
然後命小二準備茶水糕點招呼客人。
眾仙見老闆也算客氣,暫時不難為他,就到客廳休息。
眾仙也很累,就在客廳睡着了,大概兩三個時辰,大門外人聲嘈雜,
把衪們吵醒了。
是老闆回來了,兩個下人趕快出去扶着,老闆頭青臉腫,走路一拐一拐的,不問而知,是被人打了一頓。
老闆開這豪華客店,招待四方客人,按理是吃得開,來頭不會小。
呂洞賓:「什麼回事?」
老闆摸眚牙,苦臉變笑臉的說:
「啊呵,沒什麼,俺匆忙之間在路上摔了一交,不好意思咯客官,俺未能跟您向霍員外討個人情。」
呂洞賓:「呵呵,不打緊,老闆你也太不小心呐,竟摔得頭腫臉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人痛打一頓呐。」
老闆不想多言,連忙道「是的,是的,客官你先坐下,俺進去休息一下。」
老闆洗過臉,用一些青草油塗了紅踵位置,稍覺舒緩一點。
不多久,房外家丁報傳,霍員外帶着幾名下人求見。
老闆:「他還找上門?真的要跟咱翻臉嗎?」
想了一想,再吩付家丁:
「你叫大保找些人準備着,要拼打起來,也不留情!」
家丁:「是。」
老闆也不急,慢條斯理,換件衣服,才施施然出去。
霍員外等了半天,如熱鍋上的螞蟻,心裡在罵:
「這臭東西好大面子!要老子等那麼久!」
見老闆出來,馬上換過一個笑臉。
老闆:「員外大駕光臨,讓您久候了,罪過,罪過。」
員外:「那裡,那裡,剛才俺家下人有所冒犯,俺得知此事,
大發雷庭,特帶來犯事各人,前來親自向老闆您賠個不是。」
雙方坐下來。老闆先開腔。
老闆:「誤會,誤會,小意思,俺都差點忘了,呵呵……喲……呵」
員外厲色面向家僕:「還不跪下向老闆賠罪!」
五、六名家僕垂頭喪氣同時跪下。
員外:「老闆,他們斗膽侵犯你老人家,要打要殺,任憑處置。」
老闆:「起來吧,這點小傷不打緊的。」
員外叫身邊隨從拿出一袋銀子交給老闆。
員外:「這裡一萬兩銀子,請老闆您一定要收下。是向你賠些湯葯費和……」
老闆:「嘿,萬萬不行,萬萬不行,這點小傷沒啥大不了…」
員外:「老闆你收下吧,這也是付那幾間皇宮房的房費。」
老闆:「哦,客人沒離開,也不用太急。」
員外:「他們馬上回搬出的,老夫已命人找他們回來,安排撤房了。」
老闆好生意外,百思不得其解,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知道客廳那些人大有來頭,
送員外走後,顫顫競競走向客廳,見呂洞賓等人果然在,便徐徐跪下。
老闆:「謝謝各位大人拔刀相助。」
呂洞賓:「謝咱們什麽?莫名其妙,還不趕快準備西廂套房,咱小姐答應屈就了。」
老闆又再一次糊塗了,正想告訴客官皇室套房可空着吶,卻被客官叫他不要嘮叼,聽吩附就是。
洋紫荊把面紗脫下,有點抱怨:
「真不明白為啥要戴上這東西,咱那麼漂亮,就不讓那些凡人看嗎?」
日葵:「這叫矜持,那麼隨便給人看嗎?」
竹桃:「也不知藍采和是怎麼跟那員外說,也那麼乖乖的拿出銀子。」
在會客廳,大家迫着藍釆和說出底瘟。
藍采和:「其實簡單得很啊,到他家門前之時,咱腦袋還只是想酋怎麼凶他的說話…… 」
紫荊:「是啊,不答應就打斷他的腿,燒掉他的房子。」
這次紫荊覺得自己聰明起來。
夾竹桃:「皇母要咱們行事要低調的。」
藍采和:「對,咱就想到這點,萬一他不被凶倒,咱脾性下來真的會打斷他的腿,哎,咱竟然忘記咱可是仙人啊,你們說呐,仙人跟凡人有啥不同呀?」
紫荊又舉手了,搶着回答:「咱知道,仙人會法術,凡人不會。」
藍采和:「紫荊下了凡,越變越聰明了,答案是對的,於是咱變作董卓了。」
誰是董卓?
這次「聰明」的紫荊可不知道了。
家丁:「老爺沒空,滾滾滾!」
模擬董卓脫下帽子,悄聲對家丁說:
「看看俺是誰?」
家丁一看,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大吃一驚,連忙捂着嘴巴:
「原,原來是少爺!」
連忙帶模擬董卓到客廳坐下。
霍老爺知道董卓來了,不敢怠慢,也匆忙到客廳。
兩人要換到書房好說話。
霍:「女婿單獨前來,嚇煞老夫了。」
董:「此事事關重大,俺不敢假手於人,便親來向岳父您說才放心。」
霍:「哦,是不是朝庭出了啥大事?」
董靠近霍耳邊,悄聲道:
「漢王秘密來到這裡了,還帶同七位妃子。」
霍:「啊!呀!喜事,喜事,俺可以打點一切…… 」
董:「不必了,此是國家機密,連地方官員也不知道的。」
霍:「噢!那皇上現在……」
董又在他耳邊小聲說:「合歡大客棧。」
霍:「呀,哈,好哇,這確是全市數一數二的。」
董:「可是妃子們不高興了,害得皇上也龍顏不悅。」
霍:「嗯,可是老闆有所待慢了?」
董:「是,他說十間皇室套房都滿了,老闆是咱拜把兄弟,便答應幫俺想辦法,可是辦法沒想到,又被人痛打了一頓,唉,這回俺董卓可是啥面子都丟光了。」
霍雙腿發軟跪下:
「是老夫該死!侵犯大人了。」
董扶起霍:「岳丈有辦解決此事?」
霍:「有有有,包在老夫身上。」
董:「開始俺不知情,還答應老闆說要打他的人向他道歉。」
霍:「好辦,好辦,包在俺身上。」
董:「還答應說要那些人賠給他湯葯費兩萬兩銀子。」
霍張大了嘴巴:「兩萬襾!」
董:「看來俺要自己想辦法了。」
霍:「大人不必操勞,包在老夫身上。」
藍采和說完,大家不知道霍員外為何怕了董卓?
「因為董卓在朝庭可以隻手遮天,勢力很大!」呂洞賓代為解釋。
黃山之巔,飄飄雨雪。
晚生力戰兩位玄女姑姑,天和半空從上而下刺向晚生,
天乾地面左路襲擊,晚生卻能從容一一拆解,兩位姑姑並無留手,
但晚生的劍招也確實是出神入法。
打了三百來招,未分勝負。
突然,仙犬發狂,追向一名書生欲撲上前嘶咬!
原來呂洞賓等仙人已來到山上,但不知何解,仙犬只追着呂,莫非仙仙犬知道呂洞賓是來尋仇的?
各仙人卻袖手旁觀,玄女和晚生也停止了練劍。
雖然仙犬先發制人,但也佔不到上風,呂定過神來,揮動長劍,在身邊舞圈,
仙犬無法近身,呂洞賓看準一個機會,一劍卻刺向仙犬……
晚生揮劍相迎,双方接打起來,
天和按着仙犬,控制其情緒,才看到仙犬慢慢平靜下來……天乾叫大家停下來說話。
找了小樹林旁大家坐下,仙犬對呂洞賓滿懷敵意,令呂好生尷尬,心想:
「想不到這犬卻不蠢,知道咱來尋仇,就先發動攻擊。嗯,是誰通風報信的?」
衪唯有坐離遠一點。
都按照禮數,七花仙分別向天和、天乾跪安。
天和:「呂大人遠道從仙國來凡間就是為魔狼報仇。」
呂洞賓:「當時知魔狼受辱,確是很氣憤,但現在來到凡間,卻沒什麽。」
天乾:「呂大人可否借一邊說話。」
衆仙看著呂,呂也一頭霧水,但既然是玄女所叫,也不便堆卻,兩仙走到一邊細語。
天和:「咱想呂大人不要和仙犬計較了,魔狼仙犬各為其主,也沒誰對誰錯了。」
呂洞:「話雖如此,但仙子剛剛妳看到了,這犬簡直喪心病狂,一看到咱來就肆意攻擊,咱不教訓衪,有違天理。」
天和神色凝重,衪乾脆用空腹傳音。
天和:「請呂大人包函,仙犬有難言之隱…」
呂洞:「唓,什麼難言之隱?」
天和:「嗯…」
呂洞:「呵呵,九天玄女一向不是快人快語,怎麼現在又吞吞吐吐了?
怕是沒話可說了。」
天和:「只…只是不便宣之於口。」
呂洞:「那算了算了,不想說就不要說,反正咱與那犬的事妳就甭管!“」
天和:「咱只想告訴你,你殺了仙犬,天下卻有那麼多犬,你如何殺得盡?」
呂洞:「冤有頭,債有主,咱干嘛要殺牠們,呸!“」
天和:「可是無論仙犬、凡犬都會與你為敵。」
呂洞:「妳這話是什麼意思?請說清楚!」
天和:「唉吔,咱也敝不住了,那些犬兒是怕你身上發出的氣味,令牠們感到討厭發狂!」
呂洞賓聽了,臉上一陣紅熱。
呂洞賓身上有一種體味,是犬隻一聞到就會發狂,要與之拼一死戰,仙人或凡人卻聞不出來,難怪呂洞賓之前在凡間被野犬追擊。
呂洞賓雖說沒事,但自尊心一時之間大受打擊,便向各仙家告辭,獨自回去了。
衆仙和晚生也先下山,再作打算。
衪們同住在一所四合院裡,沒有了呂洞賓,仙犬也回復生氣。
當晚,大夥兒用膳完畢,就閒聊起來。
天乾:「咱也不瞞大家,這次來黃山,是要尋回仙國失落在凡間已久的寶劍豹紋寶劍。」
紫荊:「那這凡間小子同來幹嘛?」
金香:「怕是玄女大人的響導吧?」
羅蘭:「嗯,仙犬不是應該在包子洞嗎?怎麼會跑到黃山來咋?」
天乾:「晚生就住在包子山那條村子,仙犬仙貓經常走出洞,他們也就熟了。」
天和:「豹紋劍也是晚生的家傳之寶,就是從他太爺爺手裡失去了。」
竹桃:「玄女大人,七仙子在洞中怎樣了?」
天乾:「衪們已在洞中快十年了,是時候該出來了,竹桃,妳覺得啦?」
竹挑看看周圍幾姐妹,她们臉上沒什麼表情反應,都是看自己做頭。
竹桃:「咱幾姐妹也很想七仙子重回仙間,咱們又有對手了,玄女大人就是要帶玉蘭衪們回去嗎?咱們不會反對的。」
天乾覺得竹桃講的話不像敷衍,畢竟那麼多年了。
天和:「衪們已沒法力,走不出包子洞口了。」
天乾:「而包子山又越來越高,更難走了。」
藍采和:「難道你們想用寶劍破石頭來開門?」
天和:「寶劍削鐵如泥,可以一試。」
采禾:「你們到山頂,有何發現?」
天乾:「咱們上山,只是察看地形,寶劍被丟到山谷底了。」
日葵:「咱們明日可以分頭去找,集眾仙力量,希望能找到吧。」
天乾:「有勞大家了,那咱們早點休息,明日分頭行事吧。」
辣杜鵑卻睡不着,走出花園見晚生和仙犬在練功,看了一下,晚生也練完了,趨前拜見杜鵑。
杜鵑:「咱批準你,就叫咱做辣杜鵑可以了。」
晚生:「嗯,這麼晚還未睡?」
杜鵑:「睡不着啊,喂,晚生,陪咱聊聊天好嗎?」
晚生:「嗯……但咱啥也不懂,可聊啥啊?」
他們找了個地方坐下。
杜鵑:「你有沒有見過七仙子?」
晚生:「只是在石璧縫見過,也看得不清楚了。」
杜鵑:「咱要你說真話,你覺得七花仙漂亮,還是七仙子漂亮?」
這個問題倒是問起晚生了。
晚生:「嗯……」
杜鵑:「說嘛。」
晚生:「妳們是仙子,當然都漂亮了。」
杜鵑:「你為何想打開石門?」
晚生:「妳不覺得她們被困在洞裡過活很可憐嗎?太不值得了。」
杜鵑:「咱們在天國也不好受呀,悶死了,煩死了。」
晚生:「哦,神仙不是很快活嗎?」
杜鵑:「才不呐,咱羡慕凡間。」
唔……他們聊得也蠻投契的,晚生可能不知道水仙會擔心咯。
第二天清早,眾仙就到山谷底去,晚生也很快就到了,是天乾幫他飛了下去,
仙犬跟着天和。
到了山谷底,大家分成五隊分頭去尋寶劍:
天和~洋紫荊藍采禾~
康乃馨~天乾~
晚生~仙犬向日葵~
辣杜鵑~夾竹桃~
紫羅蘭~鬱金香。
黃昏時間,一定要回到四合院,千萬不能逗留,以免危險。
到了黃昏,眾仙返回四合院,有一隊還沒回來,多等了兩個時辰,還沒回來,
天和、藍采和仙犬要返回谷底尋找。
三姐妹離開眾人,一直向西邊叢林查看。
金香:「竹桃姐,咱們找了寶劍,就交給晚生嗎?」
竹桃一邊瞄著草叢,一邊回應:
「不是這樣說好嗎。」
羅蘭:「那百合祂們姐妹就可逃出生天了。」
金香:「可不是,太便宜了祂們。」
竹桃:「是嗎?仙界傳咱竹桃是狠毒之仙子,看來這個名號要讓給妳們了。」
金香:「咱也是說說而已,反正怎麼決定是看姐姐呐。」
竹桃坐下休息:
「唉,自從玉蘭衪們不在仙界,咱確實也感到鬱悶,再講,衪們也沒做啥壞事,加上連法力都沒了,咱們還想怎樣呐?」
羅蘭:「所以咱們幫忙尋劍,也算是一種補償是吧?」
金香:「姐,妳們看,那邊好像有一個山洞。」
三姐妹來到山洞口,金香想走進去。
「慢著,金香,讓咱們先試探一下。」竹桃道。
羅蘭一楊手,向洞裡施放三道彩煙。
煙慢慢散盡,沒聽到任何動靜,三姐妹走進去探過究竟。
洞內很黑,竹桃身上發出一道白光,照亮三姊妹前行。
不時有蝙蝠從頭頂飛過,金香趕忙扶着羅蘭,三仙寸步不離,
地上很濕滑,羅蘭差點摔了一交……
大概走了二百米,竟見有一小室。
「有人住的?」金香驚叫。
「請請問問有有人人嗎?」竹桃試探地問,有回聲。
沒有反應……
「姐,要不要進小屋看看?」羅蘭問。
「嗯……」
竹桃不肯定。
「不要看了,好可怕,時間快到了,咱們回去四合院再說。」金香看起來很害怕。
「好吧,咱們走吧。跟大夥商量再說。」竹桃同意,她們便往回走。
「救救我我啊啊啊……」
突然,小屋傳來聲音。
「還是不要理了,回去再說。」竹桃拉着兩姐妹走。
「做做好好心心心…… 救救我我我……」
聲音又響起,很淒勵,聽起來令人毛骨聳然。
聲音太恐佈了,金香巴不得儘快離開,誰知腳跌一滑,摔倒過倒裁蔥,
那個地下髒死了,把漂亮的衣服都弄得髒巴巴。
金香:「依依,臭臭死死了了,姐姐,咱咱們們快快走走吧吧吧。」
「妳妳們們不不是是來來找找東東西西嗎嗎嗎?」恐佈聲音又響起來了。
三花仙停住腳步。
羅蘭:「提防有詐。」
竹桃提高聲調:
「這這黑黑洞洞有有什什麼麼好好找找的的,又又沒沒有有寶寶藏藏藏。」
恐聲:「嗯嗯,寶寶藏藏確確是是沒沒有有,原原來來你你們們不不是是來來找找有有豹豹紋紋的的劍劍劍。」
三花仙:「豹豹紋紋劍劍?」
羅蘭:「你你知知道道在在那那梩裡?」
恐聲:「在在小小室室裡裡面面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三花仙決定回頭查看。
來到小室口,即不知怎麼打開門。
羅蘭用空腹傳音問竹桃:
「要不要用仙法穿牆進去?」
竹桃:「暫時不要暴露身份,見機行事。」
然後高聲說:「門門開開不不到到。」
恐聲:「地地上上看看不不看看到到白白印印印?」
三姊妹相互打了眼色。
金香:「洞洞太太黑黑,看看不不到到。」
·
恐聲:「門門底底右右面面應應該該有有些些火火石石的的。」
金香蹲下身子,果然摸到一些火石,在旁邊也有一些枯草,就生了火。
竹桃:「有有八八個個腳腳印印印。」
恐聲:「從左左邊數起1到8,聽聽我我的步步驟驟……
『先踏1,去8,回2,走5……』。」
要搞好幾次,門開了。
洞門打開,裡面卻很光亮,花仙周圍查看,卻沒有任何人,室內有一小小泉溪。
金香:「會不會在溪水湖下面?」
·
恐聲:「我在這裡呀。」
羅蘭:「在湖底嗎?怎麼救你?」
恐聲:「妳們抬頭看看吧,我被掛在室頂上呐。」
三花似抬頭一看,嚇了一跳!室頂上有一隻大蝙蝠被掛着。
金香:「你,你是蝙蝠來的嗎?好嚇人啊!」
恐聲:「唉喲;小姐,別耍我咯,我那裡是蝙蝠啊,我是人啊!快救我下來吧。」
竹桃:「你吊得那麼高,怎救?」
恐聲:「啊!是是是,我太興奮了,差點忘記教妳怎麼救我,哈哈。」
金香:「咱們來找寶劍的,看來這裡都沒有,咱們走呐,你自己想辦法下來吧。」
恐聲:「別忙,別忙,寶劍有的,我不會騙妳們的,(o妳到溪泉對面看看有沒有白印。」
羅蘭:「又是剛才室外的那些印?跳得咱們好辛苦。」
恐聲:「這裡的密碼簡單,只有五格,跳起來輕鬆得多。」
花仙到對面真的見到白格,按恐聲的指示移步,頂上吊着恐聲人除除鬆開下來,
恐聲人跌到地面。
原來是一個瞎老頭,鬍子很長。
瞎老:「呵呵,自由了,自由了,謝謝姑娘救命之恩啊!」
說完,向三花仙下跪。
花仙好奇:「喂,瞎子,你被誰掛在上面?掛了多久了?」
瞎老:「呵呵,妳們有興趣知道我的事嗎?不忙,不忙,先拿寶劍再說。」
三仙:「在哪兒。」
瞎老:「湖底。」
三仙恐防瞎老是騙徒,不願下水。
瞎老:「不用下水,我左手邊看到有一枝長棍子嗎?」
竹桃:「嗯,有的。」
瞎老:「它夠長的,把它放進水中,遇劍它會把它帶上來。」
羅蘭用長棍在湖底搜索,像釣魚一樣,未幾,果然手中感到碰到重物。
瞎老:「有發現是吧?木棍保持接觸,慢慢拿上來。」
棍子慢慢上水,附著一把長劍。
「這就是傳說中的豹紋劍?」羅蘭把劍交給姐姐,竹桃按照天和之前的形容,確是發現劍身下面有些像豹文的斑點。
瞎老:「呵呵,它是鋒利無比的,水火不侵,所以我把它放在水裡,也不會生銹的,妳不妨試一下此劍。」
竹桃:「怎麼試,刺你的腦袋?」
瞎老:「別開玩笑,我怕死的,嗯,要不輕輕力刺向牆壁看看,
不要太重力,恐防傷身。」
竹桃拿劍試了一下,果然沙沙有聲,刺出一小孔。
金香:「這劍不是你的,你怎麼得了此劍?」
羅蘭:「你是瞎的,怎麼舞此劍?瞎人聽聲劍嗎?」
瞎老:「呵呵,姑娘問題是有,但我失望了,總不聽妳問問我吊在上面多久了?都吃些什麼東西呀?怎喝水啊……」
想想,眼晴有點淚花。
金香:「咱們沒啥興趣知道你的事,反正你現在沒餓死,沒渴死。我是我,你是你,嗯,你是那裡人?」
瞎老:「廣東的。」
竹桃向姐妹打眼色,祂們拿了寶劍,不願停留,要走了。
瞎老:「曄曬,妳們沒良心啊,拿了劍就走。」
金香:「沒良心,不是已經救你下來嗎,大蝙蝠!」
羅蘭:「不說了,走!」
想用仙法破門而出。
但金香突然唉喲一聲,仙法使不出來,跌倒在地。
羅蘭和竹桃馬上走去看祂。
雪白的腿露出青腫,又馬上轉黑。
竹桃怒道:「你放了什麼毒暗器?好大的膽子!」
金香昏迷過去,嘴唇發黑。
瞎老:「哈哈,別擔心,我不會害衪的,但妳們又趕着要走,我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羅蘭:「你想怎麽樣?」
瞎老:「我想吃烤山雞。這十年吃那些藥丸,吃得口都起繭了。」
·
羅蘭:「荒山野嶺,有什麽山雞。」
瞎老:「這個我不擔心,妳們那麼聰明,一定有辦法找的。」
說完,嘴巴伸出舌頭左右塗沫,難看死了。
竹桃:「你不要氣咱們,咱一劍把你殺了,還愁沒有解藥。」
瞎老:「解藥毒藥我都有,妳們分不清楚的,快去找山雞吧,我好想吃。」
羅蘭:「咱妹妹怎辦?」
瞎老:「放心吧,三五個時辰死不了的,但往後就麻煩了。」
竹桃:「會怎樣?」
瞎老:「也不一定死,但皮膚爛掉,救不了的,醜死了,趕快去吧。」
竹桃:「你……」
瞎老:「妳妹妹先做人質,她暫時沒事的,放心吧。」
無奈,竹桃和羅蘭趕快出去找山鸡。
竹桃想了想,還是不放心,暗施一道真氣貫注寶劍,用劍尖在地上分別劃了兩個大圓圈,
河水不犯井水,瞎老走出圈,會火燒身,想走進金香的圈,會像觸閃電一樣,全身打震,以防瞎子侵犯金香。
衪們也要在三個時辰找到山雞,趕回來山洞。
洞外,兩花仙碰到了前來找祂們的天和、藍采禾和仙犬。
藍釆禾用天眼掃視了周圍五裡範圍,輕易而舉抓了幾隻山雞。
瞎老一邊吃着烤鸡,一邊在嘀咕:
「可惜呀,可惜。」
竹桃:「又想怎樣?」
瞎老:「沒有,沒有,我是想起如果一邊啃鸡腿,一邊喝玉冰燒,那人間還有何求啊!」
采禾:「哈哈,老伯果真會享受人生了,玉冰燒是否廣東米酒?」
瞎老:「是啊,很久沒喝了。」
他在髒衣服上不知掏什麽,半響,拿出一顆黑色丸子交給采和,又道:
「你沖水給姑娘服下,馬上藥到病除。」
羅蘭:「你不會拿錯吧?」
瞎老:「放心,放心。」
天和:「老先生,你會離開這個洞嗎?」
瞎老:「說不定,說不定,各位大俠你們手中拿的這把豹紋劍,我不敢肯定是正版的還是A貨了。」
眾仙:「什麼正版?什麼『A』貨?什麼回事?」
此時,金香也醒過來,臉色好轉,真的是把毒解了。
瞎老:「呵喲,精神了,精神了,美味雞,真好吃。嗯,『A』貨是我隨便按的代號,意思是彷做的,冒牌的。」
眾仙:「寶劍是假的?」
瞎老:「我不肯定,因為兩把劍一模一樣,重量也相同,根本很難分,
或許只有我師父能分。」
天和:「另一把劍去了那裡?」
瞎老:「我師父帶走了。」
藍采和:「人呢?」
瞎老:「我沒估錯的話,應該死掉了。……因為他答應回山洞,
卻沒有回來,失蹤怕有十年了……為師是講信用的,他既沒回頭,
凶多吉少了。」
瞎老和他師父,一代奇人。懂武功,精醫術,能制毒藥,師父也會煉劍,
一次兩師徒來黃山採藥,發現豹紋劍,愛不惜手,師父疼愛徒兒,決定彷做一把,贈予徒兒,花了五年光陰,大功告成。
又返回此山,兩師徒要用正板,A貨寶劍比試。
打了數日,未分勝負,打到來山洞,繼續打,怕有其他人騷擾,小室裝門,並設了密碼機關,外人不得進入。
那天終分勝負,師父寶劍被徒兒打下了溪泉,氣極!
說徒兒不尊師重道,把徒兒吊上洞頂,要罰他十天八天,知道徒兒厲害,會輕易逃走,便用粗麻把他縛起來,另設密碼解繩。
師父怕自己心軟放了徒兒,決定狠心離開三個月,把徒兒困在山洞裡面,小懲大戒。
兩師徒一直藏有神奇食品,一顆食丸可頂肚三天,師父把自己的一袋食丸也拋給徒兒,說自己要在外面吃好的,徒兒則享受食丸。
徒兒之前不是瞎的,但患有眼疾~眼球中間有白點,留在洞裡久了,終於完全失明。
昨日發生的事歷歷在目,兩師徒一埸遊戲,竟幌眼又是十年。
眾仙無從得知此劍是真是假,但天和深知,天上人間所用材料畢竟不同,假劍能經得起考驗嗎?
眾仙要離開呐,瞎老仍坐在地上,沒有任何表情,對雙方來說,
只是過客而已,如果沒有寶劍這媒介,誰會關心瞎老是否廣東人,
在山洞吃什麼?
可是天和眼快手快,一揚手接了瞎老幾枝飛針~毒針!
天和大怒:「老人家為何又暗器傷人?」
瞎老:「呵呵,沒傷人,沒傷人,小姐好厲害,我發們針妳竟能全接下,功夫深不可測。我只想把狗留下,我想吃狗肉呀。補暖的。」
仙犬氣極,想過去咬他,被天和阻止了。
竹桃:「天和姐,針可以讓咱看看,開開眼界嗎?」
天和:「可以,都交給妳吧。」
天和向眾仙示意,大家離開吧。
夾竹桃押後,祂向瞎老揮手打招呼:
「再見了,老人家。」
老人家倒前睡了,他頸項插了四、五支針……
晚生也同意返回包子山。
他這兩天試過寶劍,天和和天乾的劍都被豹紋劍打斷兩截。
藍采和返回天國。
七花仙想到包子洞探探七仙子。
眾仙一瞬間來到包子洞口。
晚生回家向父母請安,順便問一下寶劍真偽。
仙犬急不及待返回洞中見仙子和仙貓。
「嗷嗷嗷(咱回來呐)」仙犬趕着報導。
花貓好開心。
花貓:(你看來瘦了,但更精神。)
仙犬:(是嘛,你和仙子,看來也瘦了。)
仙貓:(你講話都改了口音,以前咱聽到的是鳴鳴,現在變成了嗷嗷的,)
仙犬:(呵呵,是嘛,可能接觸了不同的犬兵,覺得蠻好聽的,就改了也不知道。)
七仙子知道七花仙在洞外,百感交集,要不是七花仙推波助欄,衪們不一定會困在包子山洞,失去自由。
但祂們也不抗拒~見面而已。
水仙已練至第八部曲,衪心裡想打聽晚生會不會在洞外,衪們卻說他先回家,一時忍不住,悲從中來,難道他已不緊張自己了?
晚生風塵僕僕一路走回家,腦子卻想東想西想:
仙妹子練功練得怎樣呢?
老爹的脾氣有沒有好一點?
阿娘的腿痛好點沒有?
他後悔自己在外都不帶些手信回家,不過,現在自己總算叫有一些錢,
讓爹娘生活好過一點。
他卻沒有留意路旁人的動靜。
有小孩終於忍不住,聽到某些大人說這人就是。
便拼命拉開嗓子大喊:
「大將軍回來了!大將軍回來了!」
頓時,兩旁都擠滿了人,挾道歡迎這位大將軍。
然後,後面跟着一大班人。
晚生才知道村民是歡迎自己,臉一下通紅起來。
村長黃仁聽到這個喜訊,也急急忙忙趕到晚生家。
有一膽大小孩竟然跑過來抓着晚生的手,大人來不及阻止。
晚生不介意,右手拖著小孩往前繼續走,小孩感到光榮和威風。
自然晚生左手也不會空了,因為有樣學樣,另一膽大小孩就去了左邊了。
眾人簇擁之下,晚生到了家門口。
他停住了步。
是家嗎?完全不一樣了!
要不是門前的大榕樹,他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一百平方的屋子一下變身,二千?還是三千平方?
門前卦着橫匾:「將軍府。」
門前左右兩旁分站了士兵。
無暇細想,爹、娘和村長等人已在門前等他。
天和、天乾和七花仙用穿梭功進了包子洞。
這個場面千載難逢!
十九位仙子在人間聚首一堂:
九天玄女五姊妹,
七仙子,
七花仙,
恩怨情仇,是有沒有?此刻女孩子們似乎忘記種種,竟相擁而泣……
村長感歎:「這條村可真是福地啊!人傑地靈。有包子山坐鎮,現……現在又出……出了鼎鼎大名的大將軍。」
村長和一眾村中元老決定三天慶祝,大排筵席,張燈結綵,歡迎咱村的大英雄晚生將軍載譽歸來。
十四位美絕天上凡間的仙子是否冰釋前嫌?
無從得知,
但看祂們又似乎相親相愛,無所不談,卻又令你不得不相信祂們是真心友好。
或者是天上凡間都一樣,女孩子的性情難以捉摸,昨天敵,今天友,
好像理所當然。
相反而言,在凡間看到更多的是反目成仇。
叼叼不絕的講這些,並非無的放矢,
因為,祂們竟然在討論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竹桃:「玉蘭,咱幾姊妹都想為妳們做點事,當對妳們作補償也好,或是咱們受罰也好,咱是真心的。」
玉蘭:「咱們知道的,妳們也已經有幫手找寶劍,咱們己經很感動了,
而且金香也遇了危險,萬一有事,咱們會覺得犯了罪的。」
日葵:「咱好想妳們快快重回天國,以後都不和妳們鬧事了,咱們一齊做好姐妹好不好?」
百合:「哈哈,咱又多了好多妹妹了。」
紫荊:「好開心啊,咱多了好多姐姐。」
乃馨:「妳們下凡這麼多年,都未能出去看看,凡間也很美的。」
杜鵑:「咱們商量過了,要是由咱們替妳們坐牢,讓妳們出去逛逛,咱們很願意的。」
芙蓉:「妳們這樣想,咱幾姊妹這些年總算沒白坐了。」
薔薇:「不要緊的,以後咱們出去時才遊一下凡間,不急的。」
杜鵑:「咱知道水仙姐跟晚生好,要是能出去會面,散散步,哦,真是人間美事啊!」
說得水仙滿臉粉紅。
牡丹:「那妳們有沒有遇上什麼心儀的?」
紫荊:「咱們都忙着找豹紋劍了。」
天和:「看到妳們聊得那麼好,咱們好開心。」
竹桃:「天和姑姑,咱們可以這樣叫嗎?」
天坤:「當然可以!一早就應該這樣叫了。」
天乾:「七花仙暫時留在洞中,七仙子走出去,不是沒可能的。」
七花仙:「真的嗎?」
七仙子:「不可能!」
五玄女:「有辦法!」
天八:「天上十四位仙子,都是從美麗花朶修練成仙,一脈相承,血濃於水。」
天卦:「七仙子因經過彩虹洞的化學物質破壞,大腦指揮不能發揮正常功能,以至仙法也蕩然無存。」
天和:「根據天國生物科學研究院的最新研究報告,仙人能施展仙法,
主要是靠大腦億萬細胞上中的"靈細胞"所掌控。」
天乾:「"靈細胞"卻不難找,因為它是長在大腦最外層。」
天坤:「七仙子想恢復仙法,找優良的靈細胞取代。」
天八:「七花仙有很優秀的靈細胞!」
·
天卦:「七花仙和七仙子靈細胞暫時互換是可行的!」
天和:「只要妳們願意,姑姑們可以做。」
天乾:「不危險,對身體無大礙。」
天坤:「不用半個時辰,細胞轉移就會完成。」
天八:「除了仙法以外,身體其它功能不變。」
天邽:「但細胞互換以後,時間不能太長…嗯,三天為期吧。」
土公公的夢想實現了!
仙犬仙貓帶眚七仙子來見土地,土地連忙跪下,叩見恩人,但七仙子隨和,也感激土地公公的照顧。
仙犬仙貓通風報訊,晚生飛奔前來。
晚生拉着水仙的手,儍憨憨的竟講不出說話,半響,才對水仙說:
「咱有好多話要跟妳說,走,咱們出去山上走走好不好?」
也不管水仙同不同意,拉着仙妹子的手就跑…
仙犬仙貓可能為"保護"水仙吧,也跟了去。
土地硬要留下六仙子,來一頓飯…
水仙:「你在路上辛不辛苦?有沒有想着我?」
晚生把水仙一抱入懷:
「仙妹子,咱帶妳見咱爹和娘好嗎?」
水仙:「咱害怕啊…」
晚生:「咱好想妳啊,想娶妳做娘子。」
水仙:「咱出來只是三天,能不能離開包子洞,也說不定的。」
晚生:「不怕的仙妹子,一定可以出來的。」
他們在山上迎着微微山風,手拖着手,有說不盡的綿綿情話:
山的花豔
山的水清溪
溪流水
柔柔的心
在哪樹下唱歌兒
唱出我的心中情
悠悠歲月
閃閃的星
輕輕風兒
暖暖的心
和妳永遠唱歌兒
唱出我倆萬萬情。
實在太喜歡水仙了,晚生好像不想時光流走,他知道水仙出來只有三天,他不能帶祂去很遠的地方看看,想到豹紋劍真假未定,心裡又有不安,
但無論如何,如果洞門開不了,他要把整個山移平也要救水仙出來。
水仙樣子清純,臉上常卦着絲絲笑容,
祂為了練功引致七孔流血,衪一點也沒後悔,善良的水仙只是想,如果自己可為姊妹們做點事,祂不會怕苦的。
祂也很欣賞晚生,根本他可以不用為七仙子的事操心,不用放棄做大將軍的…
他們此刻陶醉在愛情的幸福之中,但想到了現實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也未能釋懷。
或許以詩言志,以歌既情,就讓大家聽聽他們以歌表達的情懷吧。
(晚生與水仙)
晚生: 只要看到妳嫣然一笑, 那魂魄像沖上了九宵
水仙: 躺在你懷裡也真的好, 我要你來把我抱抱
晚生: 每日每夜每一朝 , 共訴那心底的煩擾
水仙: 默默聽你心底的呼叫 欽佩你的不屈不撓
男: 愛情力量像滾滾波濤, 勇敢面對那千刀萬刀
水仙: 願追隨你天涯海角, 日月星辰天荒地老。
「不行!不同意!」五玄女道。
「咱們現在出發,最遲明天回來,應該可以夠時間和花仙妹換回靈細胞的。」
薔薇繼續懇求。
天和::「不怕一萬,最怕萬一,如果中途有什麼意外或阻延,十四位仙子的就會命懸一線了。」
天乾::「不是開玩笑的,三天過後,妳們體內的靈細胞就會產生排斥,
後果不堪設想。」
天坤:「要去黃山遊玩一下,咱們贊成,要再去谷底尋寶劍太危險了。」
天八:「之前咱們幾乎搜遍整個谷底,再去也恐怕是水中撈月了。」
天卦:「那老人又不知所蹤,他徒兒說他已經死了。」
竹桃:「姑姑,妳們去吧。要是萬一真的不能回來,咱們十四姊妹同葬黃泉,也真夠可歌可泣了啊。」
日葵:「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咱們不怕的。」
紫荊:「咱第六感好像姐姐祂們是可以找到另一把寶劍的。」
十四仙子又相擁一起了,玉蘭向眾姐妹道:
「無論情況如何,回來是重中之重!」
時間不多,馬上出發!
出發隊伍陣容龐大:
土地公公,仙貓,仙犬,
晚生,七仙女,五天玄女。
為防生變,一起行動,不分組了。
晚生不參加宴席,主角不在,但無損村民興緻。
三牛無法肯定寶劍真偽~他從沒見過。
水仙與晚生結伴在空中飛翔,穿過藍天白雲,腳下綠水青山漂漂而過,
此刻的浪漫,又加深了二人之間傾慕之情。
玉蘭抱着仙貓,竟能再次在空中游走,百般滋味,難以言詞。
天和,天乾想不到那麼快重遊舊地,陪伴的是七仙子代換了七花仙,可見世事變幻。
土地公公背包是仙犬,祂萬萬想不到自己的腿不單好了,此刻傲遊太空,與衆仙子一起,老懷大慰,人生也好,仙界也好,也不過如此吧?
總算不枉此生了。
衆仙和晚生來到了黃山。
仙貓天后呼叫山貓幫忙尋劍蹤影。
仙犬大王呼叫如發現百歲老人,生死都要報告。
土地公公呼叫當地下屬報告山中情況。
一時之間,整個谷底佈滿了野犬,野貓大軍流竄,玉蘭畫了一張劍圖給仙貓仙犬,祂們把圖公開了給野貓野犬察看,貓犬隊伍隨即分頭出發。
下屬:「長官,這山頭野嶺是很少事發生的,偶爾有些採藥者走走吧。」
土地:「混帳,那山洞住了人,你可知道不?」
下屬一驚跪下:「山山…洞有…人…人住? 屬下該死,咱…咱很很…少到…到這裡…」
土地:「想想吧,看看山中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
下屬:「嗯…呀…噢,沒事了。」
土地:「啥事嘛?不妨說來聽聽。」
下屬:「嗯…不知老虎算不算?」
土地:「老虎怎麼了?老虎殺了人?」
下屬:「不是,這幾年聽說時有老虎被殺。」
天和:「被誰殺?怎麼死的?是被更兇猛的野獸咬死嗎?」
下屬:「聽官府的衙差說,死法都不太一樣,有些好像是被拳頭打死的,
有時候又像是毒死的…嗯,早一段日子,那隻老虎卻說是被劍刺破喉嚨死的。」
衆仙:「劍?」
下屬:「也不曉得是真是假,咱見是死了老虎,也不太留心。」
天乾:「老虎死的位置你知道嗎?」
下屬:「不太清楚了,咱聽到衙差講這件事,離這裡…嗯,大概三公里吧。挪,就往那邊算。」指的是東邊。
「老人未死?」所有仙人聽完報告都有這種感覺。
「看來老人的力氣很大,可以空拳打死老虎。」土地公公猜測。
天卦:「咱們就先到三公里那邊看看有什麼線索留下。」
天乾:「咱們可要做一些保護措施,以免中途中了暗器。」
天和:「對,乾坤八卦聽令!」
四玄女:「是!」
天和:「分站東、南、西、北四個方位,施展乾、坤、八、卦罩保護隊伍前進!」
眾玄女:「是!」
乾坤八卦罩看似一道大圓圈,四玄女需不斷揮動手腕,讓圈跟身體前進,
圈似有一層薄膜,針插不進,但它又是透明的,不會阻擋視線。
眾仙爭取時間,在半空飛行,大概二公里遠,卻見地下有些野犬、野貓伏在草地上,·一羣野犬、野貓正圍攻一名老翁。
衆仙和晚生連忙上前察看。
仙犬大王問了情況,犬隻說這老人背上有很多劍,幾個勇士卻被他放毒針所傷,
牠們現在圍攻他,不讓他逃離。
仙貓的手下則嘗試從老人後頸抓他,卻有兩隻貓兒活生生被揑死了。
仙犬大王叫衆貓犬先行散開,大王要表演了。
衪跳到老翁的頸後,伸出爪子抓他,弄得老翁癢癢的,仙子吩咐過,不准咬人,所以仙犬只能作弄一下老翁,一時又跳到他頭上,老翁看似老邁,但手也非常靈活,好幾次差點抓到仙犬,但仙犬畢竟是「仙」,身手比凡犬靈活,才免於被抓到。
突然,老翁不抓仙犬了…
他閉上雙目,兩手掌上下合什,屏息呼吸,突然一聲吼叫:「去!」
仙犬被彈上半空。
衆仙竟然拍掌。
天和:「老伯好功夫。」
老翁仍然閉目,嘴巴卻說話: 「有酒嗎?」
土地公公:「呵呵,咱有些二鍋頭,可以嗎?」
老翁:「五加皮有沒有?」
土地:「其它酒沒有了。」
老翁開目,沒看衆人,只對土地公公說:「拿來吧。」
土地拿出葫蘆,把酒像水柱一樣射到老翁口中,但土地故意弄歪位置,
酒柱會在老翁嘴巴旁邊飛過,
老翁只輕輕搖一下頭,把酒全吸口中,但有點生氣:
「酒壼給我拿來!不正不經的。」
幸好土地公公有另一壼,很大方地拋給老翁了。
百合:「老伯伯,您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老翁:「誰說我一個人在這裡,我有徒兒的。」
衆仙大喜,看來這就是衪們要找的老翁。
杜鵑:「那您徒兒現在在哪裡?怎麼不和您在一起的?」
老翁:「我徒兒一定是躲起來了,或者去買玉冰燒去了。」
天和天乾記得洞中老人想渴玉冰燒的,這人無疑就是師父了,看他不像有病,為何又不回去找徒兒呢?
好生奇怪啊!
天和:「您徒兒在洞中等您啊,您知道嗎?」
老翁:「我知道,我們在洞中比劍的。」
天乾:「對呵,您還不去找他?」
老翁仍坐着,掃視衆人,把目光停留在晚生身上…
老翁:「呵呵,徒兒,你以為躲在這裡捉弄我,我就看不到嗎?快拿酒來!」
晚生一臉迷惘:「咱…」
水仙:「他是否喝醉了?」
天八:「不像喝醉,是否失憶了?」
牡丹:「但他記得洞中的事,也不像失憶。」
芙蓉:「為何把晚生當做徒兒呢?」
薔薇:「又像儍,又不像儍,癡癡呆呆的。」
牡丹:「那,暫時叫他做老翁癡呆症吧。」
衆仙覺得這個病名很切合老翁的情況,點頭稱是。
晚生:「咱沒有酒。」
老翁:「沒有沒有,喝光了自然沒有,從來都不想想孝順一下師傅!」
晚生:「咱…咱下次帶給您喝。」
老翁:「師傅都聽厭煩了,老是只會說下次。哈哈,剛剛有人請我喝了,
我也不留给你了,哈哈。」
晚生:「咱…」
只見老翁手往背後掏呀,掏呀,拿出一把劍丟到地上,對晚生說:
「比試吧。」
玄女向晚生點頭,但晚生想了一想,決定引蛇出洞。
「不比了。」晚生誨·氣道:
「都不是那有豹紋的劍。」
師傅:「誰叫你把劍打下水了,你沒有,難道我會用豹紋劍跟你打嗎?以強勝弱,勝之不武。」
晚生:「您是師傅,應該讓讓徒兒,咱用豹紋劍,您用地下的劍。」
師傅:「那有這個道理,一直都是公平交手,才輸得心服口服,讓來讓去,倒不如不比。」
晚生:「哪,如果咱有豹紋劍,比不比?」
師傅:「嘮嘮叼叼,有就拿出來。」
天和點頭,晚生徐徐拿出寶劍:
「師父,您看。」
師父接過寶劍,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眼淚奪眶而出,一邊喃喃地道:
「徒兒總算沒白費師傅的一番心血。」
師父站起來,把劍還給晚生,卻不是從背後取劍,解開紐扣,從前胸掏出另一把豹紋劍。
衆仙看到兩把劍果真一模一樣。
比試開始,
師傅劍風強悍,虎虎生威,
晚生受玄女指導,
劍術優美精練,
比試之下,
雙方各擅勝揚,
天坤提議,
晚生不妨使出玄女所教的三十六路劍招,
看看如何?
劍招有口訣:
雁子南巡
鴛鴦談情
獅子撲免
虎落羊群
鯉魚翻身
青蛙吞蠅
烏龜長壽
深海藍鯨
蝴蝶翩翩
猴子聰靈
公雞早啼
松樹蟬鳴
老鼠吱吱
大象巨型
青蛇冬眠
蝸牛爬行
豹子膽大
鴿子和平
劍生練着口訣,使出劍招,一時像淺澗水流,似有若無,
一時又像奔騰流水,洶湧澎湃,
師傅逐漸招架不住,大喝一聲:「停!」
兩邊停下來!
師傅:「你叫我做什麼的?」
晚生:「嗯,師傅。」
師傅:「那我教你的劍招不用,用了別人教的?」
晚生:「嗯,咱學了新招,忘記舊招了。」
師傅:「忘忘忘,就是沒用!新招可以學,師父教的不能忘!來,我重新教你」
師父舞招,也有口訣,晚生一邊學劍,一邊學口訣,
眾仙子在旁邊圍着,好像不見了土地公公,怕是躲起來睡覺了。
聽師父唸口訣:
鬍子兩邊
刮了半天
還沒刮完
弄破了臉
流血不止
真是可憐
從此不刮
鬍子當辮
與人過招
看此神劍
還不服輸
丟人現眼
師傅灑完招式,坐在地上,晚生灑劍給師傅看,師傅不住點頭。
師傅:「我把你吊在洞頂,總算有效果了。」
晚生:「吊在洞頂不是懲罰嗎?」
師傅:「你的下盤一直不夠力,腰太硬,我把你吊起來,就是想你練腰力,現在看你使劍,下盤,腰力都很好,師傅放心了。」
水仙想告訴老翁,晚生不是他徒弟,被薔薇搖頭勸止。
師傅:「唉…」
晚生:「師父您不是說咱有進步嗎?為何又歎氣了。」
師傅:「我今曰想把心事都了了,傳你大力神功,這把豹紋劍交你保管,唉…」
晚生忽然覺得他已經是自己師傅了,他推測師父為何歎氣,柔聲問:
「師傅,您是不是想喝酒,咱去買。」
師傅又歎氣:「這裡買不到的,我想喝五加皮呀。」
晚生:「師傅,可以的,明天拿給您喝好嗎?」
師傅有眼淚了,對晚生說:「徒兒,師父想現在喝啊…(哭)但師傅知道是喝不到了…」
晚生:「師傅…」
「晚生接酒」土地公公飛來兩呈酒。
土地:「如假包換的廣東五加皮,在省城的裕隆酒莊買的。」
啊,原來土地是去了廣東省城買酒去了。
老翁把蓋子打開,酒香撲鼻而來,師傅大喜:
「來,今天我們兩師徒喝個痛快!」
兩師徒把呈子往嘴裡倒,水仙的心卻卜蔔亂跳,祂真的好想去攔住啊。
五加皮一飲而盡,師傅臉上才初現喜悅。
師傅:「徒兒,這把寶劍就交給你,師傅捉摸過這把劍的材料,配搭天衣無逢,簡直是一把仙劍。」
晚生:「師傅您不保存祂?」
師傅:「物歸原主最好了。徒兒,要是日後有人找此劍,若不是騙子,
你就還給人家吧。坐好!背靠師父。」
師傅閉目打坐,大概半枝香時間,舉起雙掌,向晚生運功,衆仙擔心,
但天坤說老人似輸入內功給晚生。
衆仙圍着兩人席地而坐。
晚生只感到體內一股洪流翻騰,他好想呼叫,但全身穴道像被封了一樣,令他動彈不得… 師傅也面色時紅時白。
玄女擔心,會不會有何差錯而走火入魔?
事情就難辦了,但此刻是要保護二人不受幹擾。
天下雪了。
離遠一點看,在白茫茫的天地裡,地上有一個大圓圈,中間有一點,
不時冒出兩度炊煙。
圓圈外圍不時又有物體移動環圈而走,相信是仙貓仙犬了…
時間似乎膠着了,
好像過了很久很久,
老人把手掌收起來,
晚生調整一下呼吸,
感到渾身舒泰無比,
他回身去看看師傅。
師傅顯得有點疲倦,
但面露笑容,
把手握住晚生: 「徒兒,不要少看師傅這套內功,剛柔並濟,用勁時力發千鈞,使柔時,綿裡藏針,剛剛你外學的劍招和師傅教的劍式,配合內功,哈哈,徒兒,你天下無敵了。」
說完,閉上雙目,師父歸天了。
晚生伏在師父身上痛哭!
眾仙帶着老人遺體飛上黃山之巔。
土地公公把老翁埋了,立了一墓碑,牌子寫上:「神功蓋世」,
下款寫了「不肖弟子晚生叩拜」。
晚生伏在墳前,不願離開,水仙過去陪着,晚生改伏在仙妹子肩膀痛哭。
天和和玄女打眼色。水仙把新豹紋劍交給晚生。
五玄女要與晚生在黃山之巔來一埸拼劍。
雪仍在下,巍巍高山,凡間小子晚生獨鬥天上五天玄女。
七仙子在旁看得心驚動魄。
土地公公嚇得跌到在地。
仙貓淒勵瞄瞄,仙犬狂吠,
他們是呐喊還是叫停?
因為晚生毫不留手,
內心充滿火熱,像要爆發。
他用了師父教的招式,加上深厚內功,劍走龍蛇,如虎如風,他一劍刺上八卦身上…
眾仙啊了一聲,玉蘭眼快,手中幾顆小石子彈向晚生手腕。
晚生受痛,寶劍落地。
整個人也像泄了氣的球,
腿軟無力,跪倒在地……
太快了,原來五玄女所持的劍,都斷了劍端。
晚生看來,劍招已出神入化。
包子洞內。
左邊七花仙,右邊七仙子,中間五天玄女,進行靈細胞還原。
七花仙好高興,她們這次去黃山,也找到了另一把豹紋劍。
看來,七仙子走出包子洞已是指日可待了。
玉蘭:「姑姑,兩把豹紋劍都在,即使有一把是彷做的,看上也是鋒利無比,仙妹子還要練天鎚功嗎?」
竹桃:「咱們七花仙能幫上什麽忙?」
天和:「問得好,形勢大有不同,咱想大家開個會,看如何定奪?」
眾仙齊道:「好!」
天坤:「仙犬聽令!」
仙犬:「嗷!」
天坤:「馬上邀請土地公公到洞外開會!」
仙犬:「嗷!」
牠和仙貓馬上想跑出洞外找土地公公。
天乾:「仙貓站住!」
仙貓:「嗯。」
無奈停止了腳步,仙犬也回頭察看究竟。
天坤:「犬兒還不出發?想耽誤軍機嗎?」
仙犬:「嗷!」馬上出發,不敢等仙貓了。
天乾:「貓貓聽令!」
仙貓:「是!」
天乾:「馬上到將軍府找將軍到包子洞外開會!」
仙貓:「是!」
一溜煙的跑出洞外找晚生去了。
包子洞破門研討大會正式開始。
會場分隔兩邊~洞內和洞外,
為防聲音被阻隔,
需要五玄女空腹傳音傳達訊息。
洞內列席:七仙子,天和,天坤,向日葵,洋紫荊,康乃馨,共十二位
洞外:天乾,天八,天卦,夾竹桃,辣杜鵑,紫羅蘭,鬱金香,土地公公,晚生,仙犬,仙貓,共十一位
天坤:「水仙已完成八部曲,尚餘四部曲,就可試用大鎚了。」
夾竹桃:「也就是說,尚餘一個月左右?」
天卦:「對的,但前題是沒出任何漏子,否則從頭再來。」
百合:「咱始終擔心仙妹子拿仙鎚,如今有兩把寶劍,應該放棄仙鎚了。」
紫荊:「兩把寶劍,晚生拿一把,還有一把誰來拿?」
眾仙子不約而同應道:「咱可以。」
天八:「是,都可以,七仙子雖然沒了仙法,但舞劍是可以的,累了就停吧。」
向日葵:「那就事不宜遲,明兒開始吧,水仙姐不要再練仙鎚功了,咱日葵可拿劍。」
晚生:「豹紋劍咱不要拿了,都交給你們吧。」
眾仙:「為啥?」
大會決定,
兩把豹紋劍,七仙子拿一把,七花仙拿一把。
七仙子在洞內,
七花仙在洞外,
各仙子輪番用劍削石頭。
太上老君把仙鎚親手交給晚生。
是土地公公把會議的決定通報了天國。
仙貓仙犬出入的縫璧位置太高,使力有困難,決定從底部打出一片天地。
老君:「晚生,這鎚不好使,太重了,易傷身,不可勉強啊!」
晚生跪拜老君大人,雙手接過仙鎚,只感到雙手一陣麻庳~仙鎚好重!
晚生把鎚子放下,連忙運功調息呼吸。
天八:「晚生,覺得怎麽樣?」
晚生:「兩手一陣酸麻,可能心裡沒準備。」
天卦:「嗯……你有大力神功護身,卻仍感到麻……」
天坤:「可能是最後一道穴道出問題。」
老君:「哈哈,那就讓老夫來幫晚生打通吧。」
天坤:「需要多長時間?」
老君:「不一定,老夫會觀察他的情況。」
天坤:「好,玉蘭,竹桃她們可以開始,為防互受影響,老君大人和晚生要到叢林那邊運功,天八天卦守護。」
天八天卦:「是!」
這已經是第七天,
洞內是水仙持劍,
洞外是康乃馨。
不能說沒有成績,六對仙子前六天的努力沒有白費,現在已看到有一碗口大的洞,而第一天时的玉蘭和竹桃只能捎下一些石粉。
兩把豹紋劍絲毫無損,也證明了凡間的工藝不比天上差。
天和不用再為定位的事操心,有了一個洞口,水仙和乃馨已經是輕鬆多了。
今天的成績非常好,洞口已從一个碗型變做一個干酥餅。
老君和晚生日以繼夜運功,今日也大功告成,不過,老君看上去是比前更蒼老了。
所有仙子都要遠離石牆,越遠越好,怕飛沙走石,傷到身體。
七花仙離牆五十步遙,彈奏滾石進行曲…… 曲聲中,晚生脫下衣裳,零下五度竟敢露出肩膀!
天鎚放在洞牆五十米遠……
晚生再來一次深呼吸……
慢慢伏下身子,
雙手開始觸碰鎚子……
先握一握鎚柄
試舉鎚子……
不行!放下!
感覺不使力;
花仙緊張,
音樂停下,
土地干脆去做音樂指揮。
音樂再起。
晚生定一下神,
再做一次深呼吸,
嚴寒天氣額頭卻滲着水珠,
彎腰,手握地下仙鎚,
大吼一聲!
雙手舉起仙鎚!
往前奔跑衝五十米……
音樂很急很亂……
晚生一鎚打向石牆!
「轟隆!」巨響!
地洞山搖!
十裡可聞……
山谷迴蕩……
過後,卻一下子靜下來……
靜……
沒有反應……
晚生力氣用盡,倒地不斷呼吸……
時間像停頓了一樣……
音樂也嘎然停止……
老君轻轻地搖了一下頭……
天八、天卦露出失望神色……
四周很靜,沒有誰想說話……
仙貓仙犬站在雪地,一臉惘然……
晚生坐在地上不住呼吸,喘息……
突然!
大家聽到一些沙沙聲響……
接着看到餅洞位置有沙石落下……
越來越多,越來越密!
土地公公首先跳起來歡呼……
七花仙互握手跳舞……
天八天卦跳上半空……
洞內情況……(嗯,不知道,看不到!)
洞牆出現了一個像人高的大洞!
仙犬仙貓第一時間跳進洞內。
老君和土地過去扶起晚生,
不住讚美點頭。
天八把衣服為晚生披上,
肯定再沒有碎山落下,
天和,天乾領着七仙子出洞。
七仙子經過十年牢獄之災,今日終可重見光明。
七花仙上前道賀,
天八,天卦上前道賀,
土地公公一旁傻笑。
太上老君仍擺出一副嚴師模樣,
但內心已放下了心頭大石……
水仙則伏在晚生懷裡,不住地痛哭……
天和在土地公公附近隨手起了一座別院,把各仙安頓下來。
仙犬仙貓內心翻騰,一知道即將返回天國,不喜卻悲,牠們已和仙子稔熟,不願意返回灶君那邊了。
太上老君事務繁忙,帶箐仙鎚先行返回天國,兩把寶劍也拿回天國鋻定,能分辨固然好,否則,只好天上人間各持一把。
晚生得悉水仙可能離他而返回天國,內心極是矛盾,心情失落。
水仙內心則立定主意,不跟仙子回去了,她何嘗不知道若留在凡間,
將經曆很多痛苦折磨,
但倔強的她,願意一試,此生無悔。
玉蘭多番感激七花仙的相助,終脫苦海!
想當初一時之念,卻引起連翻波瀾,令她不勝稀噓。
竹桃姐妹和七仙子這番在人間相好的日子雖然不長,但感覺很溫馨,
對自己過去的任性,有點慚愧。
天和:「要返回天國,頭痛的事可多了,七仙子怎生恢復仙法?」
天乾:「難道要再修練千年嗎?」
天坤:「可能老君學士有辦法。」
天八:「沒了仙法的神仙,生活是怎樣的?」
天卦:「比較枯燥,不能去得太遠。」
芙蓉:「姑姑,妳們不要再說了,說得咱們都不想回去了。」
薔薇:「咱們可以在凡間表演歌舞,賺錢過活。」
天卦:「傻丫頭,咱們暫時誰都不回去了。」
紫荊:「為什麼?」
天八:「有仙人下凡。」
牡丹:「天天姑姑?」
天坤:「對!」
荷花:「天干姑姑?」
天乾:「對。」
羅蘭:「應該還有天地姑姑。」
天和:「對。」
金香:「怎少得了天支姑姑。」
天卦:「對。」
百合:「還有?」
天八:「對。」
玉蘭:「李靖大人?」
天坤:「不對!」
竹桃:「玉帝?」
天乾:「不對。」
天和:「是皇母娘娘急不及待要來,還有要和十四花仙子暢遊凡間
晚生,土地公公也作伴。」··
陣容鼎盛:
皇母與十四位花仙子,九天玄女……
夕陽晚霞,影照江河,醉人美景,
杭州西湖上空,七花仙空中漫舞,七仙子美樂伴奏,遊人如癡如醉,如幻如真,究竟眼前美景孰真孰假?
凡間遊人嚇呆了。
五天玄女始終不服氣,現在集齊九天玄女,看你晚生還能佔什麼便宜,
九天玄女在湖邊鬥晚生,那裡是比劍?根本是花式表演,劍影舞影,遊人目不暇給,
要是蘇才子早生,敢信又有驚世絕詩留傳後人。
土地公公為皇母又倒酒又斟茶,忙得可以,
酒是桂花酒,茶是龍井,
皇母見眼前景象,樂不可支。
西湖會館晚膳。
皇母:「天庭已修改了法規,從此不能再浪費食材,寧少勿濫,玉蘭妳可放心了。」
玉蘭:「謝謝娘娘恩慈。」
荷花:「天國無需輸送食材至包子山了。」
天天:「玉帝的病已完全康復,
不知是否得悉七仙子無恙,
看上比任何時候都年青健康。」
天干:「玉帝口喻咱們要向七仙子和七花仙傳達口訊。」
眾仙子:「哦?」
天地:「七仙子請放心,祂有辦法令七仙子馬上恢復仙法,仙術有增無減。」
七仙子:「嗯,」
天支:「七花仙在凡間立下大功,批準妳們可得三個願望,天朝會儘量滿足。
七花仙:「好哇。」
皇母:「論功行獎,仙犬,仙貓,你們又有什麼願望?」
仙犬和仙貓商量之後,由仙貓回答:「咱們想跟着七仙子,衪們到哪裡,咱們就跟到哪裡,請皇母娘娘恩准。」
水仙把仙貓抱起來。
皇母:「呵呵,忘恩負義了,那灶君怎麼辦?祂還為你們的命運去求如來佛和觀音呐。」
仙犬:「嗷嗷。」
仙貓:「犬犬是說咱們有空時會去看衪。」
皇母:「好吧,咱跟灶君商量吧。」
天坤:「衪一定很傷心了。」
皇母:「土地,你呢?這十年很感激你照顧七仙子,哀家打算讓你返回天國安享晚年,你意下如何?」
土地公公連忙跪下:「請娘娘恩准讓下官仍能凡間一段日子。」
皇母:「哦?凡間有那麼好嘛?都不願回天國了?」
土地低着頭:「是……是因為下官習慣了,要變的話恐怕不能適應。」
皇母:「唔,這也可以,就隨你意思吧。嗯……哀家也給你三個願望,
剛剛算一個,還有兩個,你看什麼時候告許哀家吧。」
土地:「謝娘娘。」
皇母:「起來吧。」
然後眼晴瞧着晚生……
打量一番以後,叫晚生過來。
晚生也連忙跪下叩見皇母娘娘。
皇母:「起來說話吧,長得確實不錯,很帥。晚生,豹紋劍稍後會還你家一把作保存的。」
晚生:「謝謝娘娘。」
皇母:「嗯,哀家知道你喜歡水仙,唉,但始終仙凡有別,你會害了水仙的,你知道嗎?」
晚生失魂落魄再次跪下:
「晚生知道……」
水仙連忙走到晚生身邊,也向皇母娘娘跪下:
「請娘娘恩准民女水仙留在凡間。」
皇母嗔怒:「民女?什麼時候變民女了?信口雌黃。」
水仙:「請娘娘恩准。」
晚生感動:「仙妹子,但咱又害怕妳跟着咱會受苦,沒有在天國優悠自在,咱很矛盾啊。」
水仙玉手幫晚生拭眼淚:
「只要和你在一起,再苦咱也甘願的。」
一對愛侶相擁而哭……
萬般情是萬般愛
紅花吐豔片片開
生死原是兩茫茫
思緒離愁亦可哀
想到要天隔一方,這對小情侶痛不欲生,六仙子也過來跪在皇母娘娘面前求情。
皇母:「都起來吧。別以為娘娘狠心,要捧打鴛鴦啊!妳們七仙子七位元一體,要嘛全部在天,要嘛全部在地。」
六仙子:「如果無從選擇;咱們願意留在凡間共渡餘生。」
水仙被姐姐的情義感動,反而令她感到為難。
「姐姐,咱可不能讓妳們犧牲啊……」
晚生正想說什麼,土地公公跪下,祂的另一願望就是能讓水仙單獨留下與晚生結緣。
七花仙也提出了這個願望。
另外,衪們更提出另一個請求,能讓水仙每年抽段時間到天國探望姐妹們。
第三個願望也提出了,就是讓十三姊妹可隨時到凡間而不受約朿。
九天玄女也從旁遊說,要求皇母娘娘答應。
皇母娘娘說不過眾仙,只好同意水仙留在民間了。
過了幾天,眾仙回歸天國,水仙與晚生拜堂成親,三牛和素娘都很喜歡水仙,不過,他們始終不知道水仙是天上仙子下凡。
詩云:
好高好高包子山
天上人間兩貫穿
仙子遭逢大災難
小子勇氣往上攀
天上人間良緣結
從此不再叹孤單
悠悠歲月悠悠長
開心快樂去玩玩
晚生帶着水仙遍游大江南北,中途遇到西涼小子馬超,指點他武藝,
馬超後來成為三國一代名將,
大家熟識劉備扉下名將趙子龍,更是向晚生拜師學藝,面對千軍萬馬毫無懼色,皆名流青史也。
時至1978年,中國考古學家在西北某村發現了包子洞。
洞裡發現了一本手稿,追查年代,竟無法證實書是屬於那個年代?
暫定名為天書,書提到的撰稿人是玉蘭,書中附有美麗插圖。
最令科學家震驚的是書中提到山上石頭原本可吃,但中層石頭受瘋牛症污染。
考古人員向中央申請批準把包子山封存作研究,利用先進科學儀器從山的中層拿取石頭樣本,和在頂層的石頭作化驗。
結果令人震驚和不可思議。
因為跟書中描述的完全吻合!
中層石頭含有瘋牛病毒,但又發現有些石頭有桂花,碫粉,豬肉等成分。
中央為此祕密成立了一個天國聯絡小組,嘗試和"天國"聯繫,有什麼成果,筆者無從得知。
亦有專家提議將包子山移平,石頭可做高架橋的物料,但這個方案被否決。
考古學家也曾嘗試打探豹紋劍的下落,最令科學家奇怪的是,洞旁確確實實有一個人身高的孔,切面有劍削的痕跡……
~~全書完~~
《包子山》緣起 陳政元撰文
圖片:網上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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