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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受夠了


我终於逃出那个魔鬼地方。要不是那位伍姑娘还可以我早該一跑了之


要我和一群死老鬼活在一起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嗎那做人还有意思唄受夠了他媽的老人院


我講道理的我不是要怪我女儿她說啥呀


我又要上班又要照顧孩子您中了风要依时依候吃药女儿实在沒办法了…」


沒办法沒办法还不是嫌我阻手阻脚拖累她我能不答应嗎免她难做去就去呗。


可也真不习惯都是啥什么人呀重病的就整天他媽的咳恐佈加討厭。


說自己沒有病的就一天到晚講呀大炮呀哭呀笑呀对着這些不知所謂的老头我迟早发神经。


今天走运有两个老头火併又擲玻璃樽又放火给我乘乱逃出來啦


哈哈哈自由空氣唔唔唔………好舒服呀


上深圳上广州上湖南


神州大地啊地大物博看你们怎么抓我

 

2

要在他们找到我之前,过关,上大陸!


都有準备了,前两天覆診,拿了半年药,嗯,


看下,血压丸,有。


阿士匹靈,有。


胆固醇,有。


胃药,也有,


呵呵,有药吃,吊命了。錢……嗯,不能拿出來数,我帶了五万元,省一点,半年夠花了,我可到处去了,云南、四川、湖北、安徽、福建……好多好多地方去,北方就不去了,冷啊!受不了啊。没大衣呀。


腿走路还不是很利索,唉,不要高要求呐,不用拐杖能走,算不錯唄,只是眼有点麻烦,看不全呐,中了风,破坏视覺神經,有啥办法?


做人隨便吧,看不全总比不能看强多了。


人老了,就是爱說話,我自言自語干啥?


集中精神,过关!


顺利。


累呀,找个餐厅坐一会吧,等下看看有沒有火车,去哪儿都好,要远离深圳,太容易被人找到了,我這是在逃亡啊。


我:「嘿,服务员,餐牌拿來。」


服务员:「要点些什么嗎?」


我:「待我看下,哗,怎么定价那么贵的?」


服务员:「都沒涨价啊。」


我:「呸! 謀人寺,算了,算了,來个火腿蛋飯吧。」


服务员:「要喝点什么?」


我:「是餐來的吧?包饮品的?」


服务员:「不包,另收费。」


我:「有沒有搞錯,又要另收,嗯,算了,不喝了。」

 

3

坐了长途巴,去长沙。


那个拉客告訴我,火车各条線都满啦,要明天才有。


拉客:「老伯,您要到那裡?」


老伯:「你们可到哪裡?」


拉客:「这个时间有一班车去厦门,去不去,去就快一点。」

老伯:「嗯……有其它选择嗎?」


拉客:「晚上7点有一班車去长沙的,可以嗎?」


老伯:「也可以,啥时会到?」


拉客:「看下,明天下午4点到。」


老伯:「哗晒,那有那么长车程?特慢车嗎?」


拉客:「市公安规定,凌晨不准开車的,要明早6点才能开。」

老伯:「哦,还有沒有……」


拉客:「沒有吶,您不买,等下票卖完咯。」


老伯:「唬人嗎?我不是在掏錢给你嗎?來,长沙,一張。」


大巴分成3行,每行有一排床鋪,那个坏蛋竟然给我安排在上鋪。怎上去呀?


他可没骗人,车廂满人呐。


幸好车司机叫人把我位置換了,不然我怎么爬上去,脚不好呗。


車开了。


离开香港,离开深圳了。


女儿会急着找我嗎?


或許老人院不敢通知她?


算了吧,不用找我了,讓爹四處漂泊,渡我餘生吧。


总比留在老人院被蹩死好啊!


唉……

 

4

到了长沙。


风麈滾滾,都在建設呀。


可吵死了,鑽地龙轰轰。


上中巴,看它帶我去那儿,太吵,受不了。


其实坐了那么长时间长途,骨头都一根根被扳开了,可是又受不了那么吵。


票务员:「要去哪裡?」


我:「哦哦,总站吧。」


票务员:「五塊。」


想睡又不敢睡,身怀巨款呀,下车无论如何要找个旅館好好睡它一觉,來曰方长,得养好身子。


司机:“到了,下車。“


下車?這是磋地方呀?很偏僻呀。


我:「我不下車了,可回头嗎?」


司机:「下!明天六点才开。」


我:「哦吔,這裡有旅館嗎?」


司机:「有的吧,你自己找找看,快下。」


我:「催啥呀?這不是在下嗎?」


嘿,沒礼貌的司机!


唉喲,這裡四望无人,可到那裡去?


「嗷嗷嗷!!」我的媽呀,四五隻野狗围过來,好害怕呀。


我不敢动。


要是牠们撲过來把我咬了怎办?


腿发抖了。


狗在我面前吠过不停,好凶好凶。


嚇坏了!尿忍不住從褲管流出來…


 

5

一只小野狗要扑过來啦!


我后退二步,整个人摔倒坐地。


屁股痛得要死!


呵吔,我手摸到一根树枝。


胡乱挥动树枝,口在嚷:「走开!走开!」我眯着眼晴,心想九死一生了,我拿着武器,牠们更会不放过我,我怎跟牠们斗?


「走呀!走开呀!」我沒力气了!但好像狗吠声停止了。


半开眼晴偷看…


跑掉了!


呸!老虎不发威你当病猫!


來吖,再來,看我打不打死你!


要起來了!


天黑得快!


肚子餓呀。


要起來了,這是什么鬼地方啊?人影都不多…一…个…地,地上怎,怎,有,有那大个影…影的…


哗晒,一陣陰风吹,吹來,起鷄皮疴塔了,鬼,鬼大哥,不要嚇我啊…我怕…


呀!媽呀!


果然后面被东西抓住不放!


尿又忍不住再一次從褲管流下來。


双腿這次抖得不得了。


上下牙互相打架…


「鬼,鬼大哥,放,放过我我吧,与,与你无冤无,无仇啊!顶顶多,多我,我燒些錢,錢給,給你吧…」

 

6
 

路人:「老大爺地上的包包是不是您的。


大爺:「謝謝你鬼大哥是我的。


他拾起來交給我。


路人:「奇怪老大爺您怎认识我叫我小桂好呐不用叫桂大哥啊。对呐老大爺怎称呼?」


:「小桂子咱這老头姓陈我怎知你姓桂是胡猜的我听說这边姓桂的人好多我刚來這裡之前就碰到一个姓桂的又被我撞中了。


小桂:「陈大爺您好厉害不过這边姓桂的人也不多对了您來這裡有事嗎?」


:「小桂子這裡是啥地方?」


小桂:「水庫呀大爺您不知道的?」


:「老人家迷路了刚才我坐車睡过头了。


小桂:「這个时间沒车出市区了。唔要不我幫您叫部車出去吧您要到哪裡?」


:「也好到市區要多少錢?」


小桂:「我也不清楚我打电話问问。


小桂子這小子挺热心的不錯不錯。


小桂子按着电話:"陈大爺司机问您市區哪裡?“


:"隨便咯要不长途汽车站好呐。

 7

 

終於搞了半天要用2百大元汽車又把我车回原地~那吵死人的汽车站。


已经凌辰1点了。


又累又餓。


找了小旅館哗晒四楼又要撑楼梯。


我走不动呀


腿好痠


肚好餓。


不怕了快到房间咯可以休息咯。


不住的喘氣。


四一二找找看說我聰明一点不假一找就找到。


我的房拮呢在哪裡褲袋沒有上衣沒有


唉喲放哪裡啊留在柜台


别急别急想想想想。


我記得明明有拿的


包子放在包子裡翻出來看。


哈哈哈真聰明呀又給我找到了這张不就是明明白白的房拮嗎


想难倒我有那么容易嗎


别驕傲做老人更应謙虛一点。


开房门


开不到?啥回事真的开不到


我大聲吼:「有沒有人啊服务员!」


我呸整人呗又要我去柜台又要我再爬上來四层高啊

~~我叫破喉咙了……

 8

吃过方便麵吃了药我真的受不了澡也下洗倒头便睡。


從來沒有睡得這么香


上午街上人聲、机械聲吵不醒我。


睡了15小时起碼。


要起來了。


今天要出去逛一下想买个大水壼还买把长雨傘咯有用的作拐杖或打狗棒。


别忘了把錢带上把包子帶上裝东西呗那些髒衣服回來才洗吧。


长沙始終不及深圳热鬧找食难。


:"來碗牛肉刀削麵。


小哥:「好的要不要其他?」


:「不用了小哥這附近可有卖日用品的?」


小哥:「前面转左那个巷子好多。


:「呵呵謝謝我要去买水壼买雨傘。


小哥:「…」


:「贵不贵的?」


小哥:「?? 刀削麵大碗的八塊呀都写着的。


:「我知道。


這小哥真笨我要问店铺卖的东西贵不贵算了问這些小子也不会知道不过這小子也太严肃啦沒趣。


买完东西又迷路找很久才看到旅館。


一天很快过去又累了。


啊喲不好了怎么旅館有两个公安效率真快啊发現我的行踪呐。


不能回旅馆了。


9

长途车站关门了。

啊吔,我可到那裡去,旅館不能回,他媽的还有3百元押金不能拿回,损失惨重呗。

总不能睡在街上吧。

唉,逃亡原來很难,得想过万全之策。

嗯,对面有㗎啡厅,坐下來想一想。

一个字:「累呀,唉!」

服务员:「先生看下,要喝点什么?」

陈:「你们沒那么快关门吧?」

服务员:「我们是到凌晨2点的,先生可慢慢坐。」

陈:「嗯,蓝山㗎啡,腿旦三文冶吧。」

哦,這餐厅挺大的,比香港大多了,這个鐘数客人也不算少啊,呵,都在玩手机。

甲:「台北彩粉表演发生爆炸,很多人燒伤啊。」

乙:「是啊,有很多年青人燒伤面积八成,唉,专家說,玉米粉是易燃物品。」

甲:「呵,香港也发生事。」

乙:「什么事?」

我豎起耳朶細听。

甲:「九龙佐敦道老人院发生连環凶杀案,凶徒狂性大发,用莱刀连杀五人,死者三男二女,是老人院院友…噢!」

乙:「怎么啦?」

甲:「懷疑行凶凶徒也是該院一名姓陈院友,疑凶殺人后却借机逃脱,警方正懸紅緝捕。」

乙:「噢,跑掉啦?能跑到哪裡?」

甲:「這裡說,警方估計他已潛逃回国内…」


10

匆匆喝了那杯㗎啡,我离开了餐厅。

他们为了找我回去,竟冤枉我杀人!还杀了五个人!

佐敦道,我入住的老人院也在佐敦道呀。

想不到香港警方也這么黑暗,唉,欲加之罪,何患无詞啊!

不行,我要走远一点,去新疆,去西藏吧。

不不不,新疆有恐佈袭击,我走得慢,避不过啊。

西藏也不行,高原气候,我顶得住嗎?

东北不行

山东不行

青海不行

内蒙古?冷不冷?

今天晚上怎办?

有一个女人走过來。

女:「住宿嗎?」

陈:「住啥宿?」

女:「房很好的。」

陈:「多少錢?」

女:「有空調的七十。」·

陈:「有浴室嗎?」

女:「放心,很好的,套房來的。」

陈:「嗯,不用了,我沒身分證。」

女:「您住多少天?」

陈:「就這个晚上。」

女:「唔…跟我來吧。」

11

香港土瓜湾

老父在老人院失踪,陈仪显得很失落。

這两天她班沒上,向贸易公司老板請了一星期假,老板臉色不太好看,她也不管了。

她老人院,警察局几边跑,可一点消息也沒有。

伍姑娘:"陈小姐,陈伯真的没朋友嗎?妳再想一想,竟然亲戚都說沒有,那有可能在朋友那裡啊。“

后來警察通知她,发现她爸爸有出境紀綠。

已通知深圳公安代为留意。

但市民有出入境自由,不能视作失踪人口,警方很难處理。

她累得在公園找个位置坐下來。

仪:「阿爸,您究竟走到哪裡去呐,不知女儿担心的嗎?眼又不好,腿又不好,在外面多危險啊。」

不行,过两天再不回來,我要上大陸找他。

丈夫:「开玩笑,天大地大,他有手有脚,妳去那裡找?天真!」

仪:「他是我爸爸,我不想他在外面流漓郎盪。」

夫:「嗤,他自找的,又怪得了誰?」

仪:「我沒力氣跟你吵了,明天不見他回來,我去深圳。」

12

深圳罗湖人民医院

陈仪茫无头绪,她去过公安局,警察說这种情形不算失踪,提议她到医院看看~碰一下运气。

她知道自己一点运气也沒有。

丈夫乘机要和她鬧离婚。房子要卖掉分錢,他說他的薪水根本不可能独力供楼。

写字楼那份工也沒了。

唉,幸好同学阿欣肯代她暫时照顾两个孩子。

陈仪倒不后悔离婚,她覺得那男人一点出息都沒有,连讲一句好听一点的說話都不肯讲,那能依靠?

她只能在深圳留10天8天,要回去搞离婚簽字,要簽售楼合約,要租房子,要找工…

一大堆事情。

爸爸,您蒲头吧,我们住在一起,不去老人院了。

陈仪沒想到深圳是那么大。

光是一个罗湖區,几天能走多少地方?

还有龙崗区

宝安区

甚至东莞

她不时打电話回去给老人院的伍姑娘,希望奇跡会出現。

在深南东路,她看到有一所人民医院,隔壁大厦大字标题,“足浴68元。“

陈仪决定去足浴店了。

13

北京王府井

臨收舖了,妻子还沒回來,唐潮有点不安,這几天他察覺妻子神色有点不对劲。

他叫小妹幫忙收舖。

小妹:「這么晚,你还要去那裡?」

唐潮:「沒事,我到外面吹吹风。」

匆匆穿过衣服,出门,又想起什么。

唐潮:「小妹,要是老板娘回來,妳給我捎个电話,好不。」

小妹:「哦,我差不多也下班呐。」

唐潮:「沒事,弄好了下班吧,我出去了。」

要到哪裡去?

他也不知道。

他一拐一拐的往西方向走,那边比较热鬧。

他深爱着妻子,他与华媚青梅竹馬,曾經立下山盟海誓。

可是自己的遭遇坎坷,腿都被人打断了,要不是两年前在北京街上重逢,得她照顾鼓勵,自己这一生早就完了。

想起爱妻,他心裡甜絲絲的,他覺得媚儿很能干,很本事,年紀青青就开了這个水餃麵店,还有我…腿殘废了,唉…

街上行人漸漸稀疏。

唐潮好想大聲呼喊:「老婆老婆,妳在哪裡啊,老公找妳呐,老婆…」


14

华媚整个下午都在街上溜挞,心裡很烦,又見到那家莱館,两年前就在哪裡喝醉,后來在街上差点…是丈夫救了她。

对啊,心裡郁闷,一醉解千愁。

脚步不期然踏進莱館。

她想今天要痛痛快快自个儿喝它一喝。

下雨了。

很大很大的雨。

唐潮很不安,媚儿究竟去了那儿?小妹說她沒回到店裡。

他沒有带傘,也沒去避雨,心焦急,不断在呼唤:"媚一儿!老一婆…"

街上已沒啥行人了,不好,离远見有一女子倒下,馬上又見有两个男子哄过去!

他這下可急疯了,两年前的情景又重現眼前,当时媚儿醉倒,身陷险境。

他急着拐步走过去,口中大嚷警察,警察,忙乱间,他发现地下有塊木板,喜极,要衝上去救媚儿,快。

地下一滑!

唐潮摔倒了!

他踉蹌挣扎着爬起來!

唐潮誤会了。

原來那两个男的去扶起那个女的。


看清楚,那女孩也不是媚儿。

他竟然又重新跌回地上。

刚才心裡那颗大石总算暫时放下。

虚驚一场啊!

但老婆,妳在哪裡呀?老公好担心啊!

15

脚很痛,唐潮站不起來。

一声轰雷闪电

快拍了唐潮痛苦的神色。

无情的暴雨如碎石般碰打他的头和脸,他几乎疾息。

天和地黑压压一片。

唐潮更担心了,他要尽快找到妻子,他要起來!

一个黑影來到面前,伸出双手…

那幼滑而纖长的手是他熟識的。

「老婆。」控制不住激动,他掉下淚來。

华媚也沒有带雨傘,她蹲下來,用手幫丈夫拭淚水。

唐潮捉着老婆的手。

唐:「老婆…」忍不住把手放在唇边親着。

媚:「老公,雨好大,怎么回去?」

唐干脆把老婆一抱入怀。

唐:「是呀,太大雨了,让老公先幫老婆挡一下再回去,好嗎。」

华媚躺在老公胸膛,顿然覺得有点安全感,她闭上眼睛,舒服地躺着,可又想到什么,瞥开眼睛,眼看着前面,柔聲的說:

「老公,媚儿已被雨打湿了,老公护不了啊。」

唐潮听起來,媚儿的話語帶双关。

他把老婆摟得更紧了。

唐潮:「不用怕的,老婆,老公会在妳身边,雨打湿了,咱们共同努力去弄干它,好不好?老公雖然沒本事…」

輪到老婆用手指捂着老公嘴吧,不准他說沒本事。



16

唐潮到银行排队取款。

今后怎么办?

原來媚儿配资股票,一下子输掉七十万,多年心血经营成了泡影。

唐潮沒有怪老婆,錢是她自己贃回來的,只是原來还拖欠供应商和租金十三万。

這两年唐潮把薪水存起來和做一些小投资,户口也有八、九万。

还差四到五万。

他突然微笑了一下。

怕什么?我们还年青。

问题他覺得也不算太嚴重。

首要任务是要安定太太情緒。

好吧,今晚就和老婆出去吃顿好的~以后一段长时间要过紧日子了。

從銀行出來,他去見了业主,供应商,商量一下拖緩还款。

还是顺利的。

华媚:"老公,你一点都不怪我?“

唐潮:「老公怎舍得怪老婆,其实老公也好想贃多点錢,不讓老婆辛苦啊,我知老婆也是這么想的。」

华媚:「 老公,你好本事啊,每月2千元薪水,还能存了8万元。」

唐潮:「那裡,我也有买股票,之前户口高峰时有11万的,后來也虧了。」

唐潮想了一想,继续說:

「老婆,咱们铺子位置好,我想把營业时间再延长3,4个钟,我会应付得來的。」

17

很晚了,小桂子还在做功課,本來18岁的他,此时应該唸大学,家境不錯呀,父亲是物质供銷公司的公务员,政府工,平时也有一些油水沾一下。

意外就是意外,三个月前,老爸洗完澡,站在铁桌子上修理电燈,唉,觸电身亡。

他唯有退学。

業餘自修英語和生物課程,他喜欢。

他家在株州,爸的公司同事介紹他來看水庫。

這裡挺安静的,小桂子还挺习惯的,嗯,总比在家給老媽嘮叨好。

电話响,小桂子一看,是老媽打來的,一定又是叫他早点睡覺了。

桂:「媽,知道了,要早点睡嘛。」

桂媽:「鳴嗚嗚…」

桂:「媽,发生什么事?怎么哭啦?」

桂媽:「嗚啊嗚啊!」哭得更大聲了。

小桂子有不祥预兆,她很少会哭得這么厉害。

但老媽现在情緒激动,他唯有耐心等一下,等媽情緒平復些。

桂媽:「孩子啊,媽被趕出屋子了,无家可归了…鳴嗚…」

小桂子却給弄糊塗了,房子不是咱们家嗎?怎么会被趕出來,被誰趕出來?

小桂子:「媽,妳甭担心,我明天請假回來看看啥回事。這么晚了,妳先找家旅店谒着,别想太多了。」

桂媽:「鳴嗚,媽笨的嗎?已經在旅館了。」
 

18
 

湖南株州


小桂子听媽這樣說真的很生氣。


八姑媽找人把媽趕出屋子。


小桂子的爸爸在他家排行第十四小桂子认识那些伯伯阿姨只有六位之前的七个都养不大。


房子是爸以十三万從八姑媽买下來小桂子一直住在這裡~18年了。


現在爸一死八姑媽竟然要謀夺這个房產。


但不幸的是小桂子的爸当时买下來时却沒有簽下任何买卖合約。


自己人搞那么複杂干嘛。爸是這样对他媽說。


律師:「这个个案很特殊很难打。


桂媽:「是我亲眼看着丈夫把錢交给她的。


律師:「妳的證供法院不能接受有利益衝突。


小桂子:「难道任由奸人为所欲为嗎?」


律師:「這样吧我们再查一下或許我们用逆权侵佔來打勝算更大。


在茶餐厅


小桂子:「长住旅館也不是办法要不妳也搬到我宿舍住吧。


桂媽:「公司准嗎?」


小桂子:「說一說短期应該沒问题。


桂媽不安的点了点头但她察覺孩子闷闷不樂。


桂媽:「是不是不方便媽可以去租个地方的。


小桂子:「是不是打官司要用很多錢?」

 19

桂八女六十几岁人脾氣越來越臭心腸也越來越歹毒。


楼价近十年涨得厉害她一直后悔当年以价卖了給那个死鬼十四弟。


还是她那个衰老公一句話提醒她。


吴道:「妳有和他簽合約嗎沒有吖屋契还在妳手裡誰證明妳卖給他啦妳要啥时拿回來就啥时拿回來。」


八女:「真的嗎真的可以?


吴道:「但我可證明妳卖了給他。


八女生氣了破口大駡


你這死嵬子你和那女人有路嗎手指咬出不咬入!」


吴道却不紧不慢:「妳别那么大反应妳知妳老公是老实人怕一时不慎会漏了嘴啦。


八女:「講了半天原來是詐錢放心啦怎少得你這件事要打铁趁热。


吴道大喜:「妳会做我会做放心三天之内把房子拿回來。


任务完成得干脆利落除了使费他还從老妻身上多拿五仟元有錢身痕嫖呀賭呀都合。


可是手氣太差搓了四圈麻將輸掉4千元连同玩掉的又打回原形。


八女:「转死性嗎那么早回來沒煑你飯。


吴道:「吃过了回房。


20

吴道心裡在爆髒話。


他还沒吃飯,嘿,那老太婆也真夠狠,米飯都不多煮一碗。
躺在床上,双手搁在后腦,撓起二郎腿,他发愁啦,沒錢怎么过? 唉…


手机响了。


他瞥了一下号碼,嗤,準是那些推銷电話。


好,操你一下媽的也好,他拿起电話,正想…


却突然靈感來了。


他只把还在响的电話按断。


他自己要打电話了。


但他打給誰,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是在胡乱拨号碼。


吴道:「呵呵,很久不見呐…」


对方收線。


吴道撥打另一個:「喂喂…」


电話那边:「找誰?」


吴道:「你不認得我…」


电話那边:「操你媽的!」


电話中断!


吴道不气餒,嘿,找食有哪么容易嗎?


他放下电話,到廚房喝杯水。


要继续戰斗!


要是碰上一个羊牯,发财呐。


一边喝水,一边想自己的美梦,忍不住笑了出來。


坐在客厅的桂八女瞧見吴道举止古怪,心暗駡:「发啥屁神經?」

21

才9点多,陈仪已累得躺在床上想睡。


深圳空手回來,爸爸还是沓无音訊。


会不会已经人间蒸发?“睬!“她隨即又痛恨自己有這个念头。

房子卖了,双方可以各分一百万。


陈仪想,找工也不是办法,倒不如找些生意做碰碰运氣。


但她明白,一百万不見用,花不了多久,孩子还在念中学,要錢。


光是现在租這个单位已經要两万多,


這房子她预留了一个房间给爸爸,总希望他吉人天相。


迷迷糊糊之间她听到手机响。


這么晚有誰会打來?不太想理它。


呀,爸爸…? 她突然驚覺会不会是爸爸打來?


拿起电話一看,果然是大陸电話号碼。


陈仪:「喂,喂,是爸嗎?」


电話那边沒应答,但沒有掛,陈仪很紧张:「喂喂…」


吳道捂着电話,也紧张起來,因为他覺得這次机会來了。

他要尽量引她上勾。


吴道:「喂喂,听到嗎。」


陈仪:「你是誰?」


吴道:「妳爸爸叫我打給妳的。」


陈仪又把神经嘣得很紧。


陈仪:「我爸爸,我爸爸在哪裡?怎么叫你打來?」


吴道:「唉,他还在昏迷。」


22

陈仪:「昏迷,怎么会昏迷?你们人在哪裡?」


吴道:「他现在在呼和浩特人民医院深切治療部,嗚嗚,医,医生說,說明天再不动手術取出血塊,嗚嗚,人就过不了明天啦,嗚嗚,相识一場,看着都可憐。」


陈仪:「呼和浩特?内蒙古,爸怎么会跑那么远?」


陈仪完全“清醒“啦: 「不行,我明天馬上飞过來看他。」


吴道:「嗚嗚,一定要來啊,妳是他女儿啊,鳴嗚,妳明天几点会來到?」


這个问题可把陈仪打住了,她还沒去查班机,香港飞去内蒙有航班嗎?她不知道,但广州一定会有!


陈仪:「我可能要下午四、五点才能到。」


吴道暗笑了一下。


吳道:「鳴鳴鳴,妳來到正好看到妳爸的遗体了,鳴嗚鸣。」


陈仪:「你先别哭,哭得我也烦乱,你講清楚到底是舍回事?」


吴道:「中午我们吃完飯,妳爸被路上一輛大卡車响咹嚇着摔到了,头碰着地面,原先也好像沒啥異樣,誰知…鳴鳴…走了15分鐘,就不停的嘔吐…」


陈仪:「是撞到腦部了。」


吴道:「起初咱们几个只怀疑他食物中毒…」


23

吳道再加几錢肉紧。


吳:「可你爸,一边嘔吐,嗚嗚,一边,嗚鳴,拼命洒手,好辛苦把妳的…电話…鳴啊…告訴咱们,就說他有啥三长两短…嗤,嗤,嗤,要通知妳呐,嗤嗤…」


听到這裡,陈仪也禁不住流下淚來。


陈仪:「我明白了,医生动手术有把握嗎?」


吳道舒了一口氣,终於入正题了。


吳道:「听医生說,开腦手術很複杂的,說妳爸走运了。」


陈仪:T什么意思?」她不大高興他這樣說。


吴道:「我们也不太明白那医生是啥意思,他就說,因为刚巧從上海來了三位鼎尖腦科手術专家开交流会,讓他们其中那一位操刀,手術便万无一失。」


陈仪:「医生說明天什么時候开刀?」


吳道:「还沒安排的,医生催咱们尽快决定,說呀,过了早上11点,病人怕保不住了,唉,咱们几位老人家又怎做决定啊,便急着给妳捎过电話,徧徧打來打去打不通,可能不会用啊…」


陈仪:「手術费多少钱?」


吴道:「五万六。」


陈:「明天打行嗎?」·


吴:「太晚了!」


陈:「医院帐号?」


吳:「不知道。」


24

陈仪:「我爸住几楼?」


吳道:「四楼深切治療部。」


陈:「几号房?」


吴:「407」


陈:「我爸姓什么?」


吴:「妳是陈小姐!」


陈仪深呼吸了一下。


吴道深呼吸了一下。


陈仪心想:「可信性蛮高。」


吴道暗呼:「幸好撞中了。」


吴:「小姐,講了很久了,我们也想回家了。」


陈:「嗯,好的,謝謝你们的关心啊。」


吴:「甭客氣,再見。」


陈:「再見。」


陈仪掛了線,到洗手间洗过臉,她要讓自己清醒一下。


爸爸中了风,行动不便,在街上跌倒是完全有可能的。


呼和浩特?对,上网查一下有沒有这所医院。


「有!」


深切治療部在几楼?


「真的是四楼。」


航班,要查航班。


香港飞呼和浩特:查不到。


广洲飞呼和浩特:噢,一天两班,有下午两点和晚上7点。


陈仪拿起电話,按來电显示打回头。


电話通了,但良久还沒人接。


吴道听着电話响,但不去接。


哼,要和妳鬥磨一下。


25

内蒙古呼和浩特人民医院


都沒有爸爸的住院紀錄。


那个姓吴的电話再也打不通。


陈仪知道被騙了。


六万元人民币已经过了給騙子。


她此刻心情反常地平静。


好像有预感是一个騙局。


是自己精神出了问题,连日的折腾确实是身心疲勞,才轻易上当受騙。


唯一安慰的是,爸爸並沒有躺在医院。


她看看錶,晚上九点多了。


好,找家四五星酒店住下來,内蒙古她是第一次來,既然暫时没有爸的消息,放鬆心情,顺便游玩两三天。


那个吳姓騙子,嗯,咒他生癌,腦癌、眼癌、耳癌、嘴癌、肺癌,全身都是末期癌症。


咒他仆街,咒他剩半条人命,但过馬路被撞断脚,(哈,别死那么快,便宜了他。)


咒他…嗯,在医院被医生切錯脚,应切的不切,正常点的切掉。


咒他大小便失禁


咒他眼癌导致眼瞎


耳癌导致耳聾


嘴癌再不能說話做騙子,和不能吃东西…


哗,陈仪,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狠?


有沒有聽过最毒婦人心,对騙子豈能口下留情。


服务员:「陈小姐,妳付現金还是洒拮?」


陈仪:r呵,不好意思。」 她想起自己想出那么多毒咒,噗嗤一声笑出來。


26

王府井华华水餃店


這两个晚上,淩辰一点我都來這裡,老板也认得我了。


這两个星期晚上都是在坐車,坐長途大巴,從這裡去那裡,然后又從那里去那那裡,想不到那个那那里把我带到北京這裡來啦。


已經有点討厭坐車了。


但不坐車又能去那裡睡?我把身份證一露出來,公安就把我通緝走啦。


真金不怕洪炉火,我想通了,我沒杀人,他们冤枉不倒我,但我怕要打官司花錢。


暫时不回去了。


要是想回去,我就找一家大酒店住,然后亮出身分證,公安馬上把我逮捕,引渡回香港,我可省回路费了。


唐潮:「先生,今晚要吃点什么?」


陈:「呀,客满了,要不,我过一会再來。」


唐:「不打紧的,您餓不饿,餓了就不要等啊,我馬上弄給您吃。」


陈:「不饿,嗯,你有沒有櫈子,我可在门口先坐一会。」


唐:「有有有,呵,我开一张桌子,很快。」


看今晚的生意不錯,我下午也來过,看到他太太,很好,很漂亮,我想起女儿啦,唉,她嫁的老公…唉,不說了,她自己喜欢就行呐。


想着想着,伏在桌子睡着了。


27

矇矓之間,听到很吵。


供应商:「唐哥,咱是奉命行事,沒办法了。」


唐:「我打电話給你大哥好不好?」


供:「沒用的,他一般睡觉前都关掉手机。」


唐有点泄气坐了下來。


唐:「這些东西任何一件都不能搬,你们这样做不是趕我走絕路嗎?」


供:「唐哥,我和你相识一場,不想廹你,但咱的大哥下了命令我也很难为,你是知道的。」


唐:「我明早想办法再凑伍千給你,你们先回去吧。」


供:「這样吧,唐哥,好歹你現在給我一万,我好回去交差,其余两万你三天之内还我,仁至義尽了。」


唐:「我現在那有一万,两千吧。」


供:「那,不說了,兄弟,动手搬,冰箱,枱椅,通通搬走。」


兄弟:「收到。」馬上拥入店裡,有一个傢伙差点把我撞到。


我:「小唐,我想要碗水餃麵,还煮嗎?」


供:「哈,沒炉煮了,您老人家去别家吃吧。」


唐潮坐在櫈子,神情破落,但礼貌回我:


「不好意思先生,刚才您睡了,不敢打擾,抱歉啊。」


我发脾氣了,:「我肚子饿,想吃!」


28

唐潮霍地站起來。


唐:「好,我要煮,老人家不可饿肚子,你们通融一下,等吃过了你们再搬。」


我朝着那些人神氣的坐了下來。


供:「这怎么行?我们…」


唐:「不要你们白等,大家都坐,來吃碗夜宵,好不。」


兄弟们看着供应商那小子。


供:「那好吧,快吧,我要蒸餃。」


唐潮馬上到廚房弄。


陈在嚷:「嘿,唐兄弟,甭煑给他们吃,他们是來討錢的,不是來吃东西的,回去不好交差的。」


唐:「呵呵,不打紧呐。」


供应小子坐到我对面。


供:「老伯,欠债还錢不对嗎?」


陈:「我听到的,人家叫你宽限两三天都不肯哩。」


小子:「和你老人家講也不明白,我跟唐老板熟的,我不想廹他,但我哥不好說話。」


陈:「才三万元那么小器。」


小子:「小本生意哎。」


陈:「你们要搬走那些生财工具,人家怎么做生意?」


小子:「我哥說是玉石俱焚啊!」


唐煑好了,端上餃子,好香,他很热,坐出外面乘凉发呆。


我又叫了,「哗,好盪呀,我等下才吃。」


我也到外面乘凉。


29

我拍了一下唐老弟的肩膊。


唐:「噢,坐坐坐,先生那么快吃完?是不是不好吃!我煑过一份吧。」


「太燙,还未吃。] 我坐下來: 「再說,会破财,也吃不下。」


唐潮:「破财?哈哈,這水餃我請您吃,您不用担心破财了。」


我:「三万元一碗水餃,好贵哩。」


唐潮摸不着头腦:「先生,您刚才看到了,我自己也有点事烦,您别打啞謎了,啥事您就說出來,别蹩在心裡。」


陈:「俺老人家是不是和你萍水相逢?」


唐:「嗯,是的。」


陈:「那我为何要借三万元给你?」


唐:「我…我沒,沒有问您借呀。」


陈:「但你们刚才吵得那么大声,不是分明要讓我听到嗎?」


唐:「呀,不好意思,打擾您呐。」


此时,店裡面的人吃过麵,想动手了。


陈向裡面嚷:"老人家还没吃,你们先坐好,10分鐘之内有消息。


唐:「先生,我明白了,謝謝您的好意,我不能借您的錢的。」


陈:「那当然,你要是开口问我借,我会看不起你和絕不会借給你,哼!」


我边說边往身上淘,拿出一叠鈔票。


陈:「你数夠三万,餘下的还我。」


看到唐不知所措。


陈:「先别想了,保住店子再說,老人家一番心事而已。」


30

中午的时候,唐潮幫我在他店附近胡同四合院租了一个房子,租了两个月。


唐潮:r陈伯,您满意,咱可放心了。」


陈:「总算暫时有落脚地方,我开心得很,真要謝謝你呐。」


唐潮:「是我要感激您才对,那些錢我会尽早还您的。」


陈:「小唐,回店裡吧,我知你好忙,多做点生意。」·


唐:「那好,陈伯,您有空就到店裡來,咱们再聊。」


我不是一时衝动的,我会看人,我相信小唐,挺老实的,我没问他为啥欠人家錢,甭问了,生意要周转是常有的事。


后來我在他店裡躺了几个小时,他知道我没地方落脚,就找了這裡,一千五元一个月,比住旅館化算。


租两个月,再說吧,我知道沒什么錢了,用完了就回香港。


小唐欠我的三万,我不紧張,他方便时自然会还的。


這房子有床,有书桌,沒有厕所,冲凉要到外面,但感覺房子很通爽,甭吹风扇,很舒服。


要好好洗一个澡!


要好好睡一个覺!


然后,要在這段时间好好游一下北京:


去故宫,去天壇,去天安门,上长城,去中南海。


嗯,中南海可能去不了,我沒有当过官。


31

毒咒无用。


吴道走运了。


手风顺,麻將枱上所向披靡,這个星期连番杀敌,又赢了三万几。


但這还是“湿湿碎“,一次机会投机倒把,有一批老鼠货电子零件,讓他得了二十万!


实在太易贃了,不用出本錢,只是鋪桥搭路。


转运了!难道68岁才是人生的开始,哈哈,來得有点迟,但也算不錯。


贃來的錢不敢存銀行,他收到那陈女的六万后,全数提取,嘿,被充公怎么办?


身家一下子從零跳升至30万!


這下半世无憂了。


株洲人民法院


庭长听取双方陳詞


原訴人律師:“我当事人郭金女士的丈夫桂后赛於1996年4月17日向他親姐姐,被告人桂八女以現金購入株州江南路278号4楼單位,


並於同年4月29日入住至本年,但被告人桂八女於本年6月2日派人前往上址,強行霸佔我当事人的財產。…"


公訴人紀錄在案。


双方律師盘问證人。


原訴律師:「你知不知道侵吞私人财產是非常严重罪行?」


被告桂八女显得驚慌,說不出話來…


「Objection!」被告律師连忙站起來反对!


32

辯方律師:「庭长,原告律師恐嚇我当事人。」


庭长:「請原告律師注意言行。」


「好的。」原告律師继续盘问:r妳有沒有收过原訟人的丈夫,也就是妳的亲14弟桂后赛付給妳的一十三万人民币?」


八女:「嗯,有。」


庭上傳來一陣議論。


律师:「他是用來向妳买下單位,是不是?」


八女此时镇静下來。


八女:「单位我不卖的!」


律師:「妳說慌,当时妳亦曾向妳的十弟和十一妹表示有意出售此单位。」


八女:「沒這回事!有种你叫他们出來对质,嗤!」


庭上又一陣议论,是啊,对质就真相大白。


庭长:「肃静!原告律師,你有安排證人嗎?」


原告律師:「回庭長,我刚提及的两位人士已先后去世了。」


桂八女面无表情,但坐在聽众席的吴道闪过一絲冷笑。


庭长:「嗯,原告律師,你要继续嗎?」


「是的,庭長大人。」转向桂八女:「我当事人一家在上址居住了十八年,妳之前可曾有追討过物业?」


八女:「從來沒有。」


律師想了一下,被告显然有备而來,再问,反过來中了她的圈套,她可以強詞說那十三万是这18年的租金。


要亮底牌了。


律師:「我這裡有一份證明,完全可證明被告人說謊。」


什么證物?


沒想到有此一着,被告人的律師紧張起來。


桂八女也神經起來,手心冒汗……


33

庭长接过證物。


是已去世的桂后赛留下的一本日記。


日記藏在一个棕色公事包,他太太被趕出家门时把它帶上了。


小桂子无意之间在公事包发現這本日記。


是從1995年写的,断断续续,写到1998年。


經庭长同意,已將有关提及楼宇的一部分複印分发给有关人等阅读,法庭书記当众读出了該篇内容:


日記: 1996.4.17 ,撰写人:桂后赛


今天很累,不想动筆写日記,又喝了点酒,头重重的,但今天也算是大事,一定要紀錄一下,這是日記啊,孩子馬上要出生啦,忘了怎么办?


今天,我交了十三万給我大姐~桂八女,向她購入了株州江南路278号4楼這个單位。


單位我姐說是70平方米,我沒去查證,估算也差不多。


已裝修好,有一个小阳台,可隨时入住。


但我和爱人商量,待BB出來才入住,怎么說也要找人刷刷灰水,清潔一下卫生才能住,


嗯,這本是日記,我可暢所欲言,我姐一家人髒死了,那厕所臭得要命,怪不得十哥,十一姐都拒絕去买大姐的屋子,聽說大姐还願意卖給十哥十一万。


34

法院书記继续读下去,他特别提高声調:


十三万不是小数目,我現时工资才两千元啊,所以我向姐說,到国土局办一下手续,沒想到她大发脾氣,


「那么麻烦干嘛?大姐妳信不过嗎?」


要說心底話,我可真信她不过,但我做弟弟的,又不想太丢她面子。


我知道我爱人阿金为此事很不高兴。


不行了,我头有些痛,今日曰記就写到此吧。


书記读完,法院安静下來。


原告律師:「庭长大人,這裡还有湖南长沙師範大學韩羽教訓发出的一份證明,經过筆跡比对,日記为已故桂后赛先生所写,当无疑问。」


庭长隨后宣佈休庭,下午三时重开,双方律師準备結案陳詞。


在法院附近的㗎啡廳。


八女:「律師,他们有了證物,這官司我们是否会输?」


律師:「嗯,確实很不利,我会尽力而为。」


吴道:「說日記本是伪做的,要查證,拖它十堂八堂,拖死他们。」


律師:「呵呵,我无所謂的,您的提議很好,我可多收几堂堂费。」


八女:「最好馬上有結果啦,我覺得煩。」


律師:「估計法院下午会宣判了。」


35

下午开庭。


双方律師结案陳詞。


控方律師:「庭长大人,我司曾在国土局查察1996年那一段时期的楼宇买卖紀绿,該區同类型的住宅單位,平均售价是人民币14万元。


已故桂后赛先生繳付給桂八女的十三万元是属於全数支付楼价,当无疑问。


十八年來,双方也没有就此楼宇发生争执,這点,被告人桂女士也承認。


原告人郭金女士的丈夫留下的日記,很清楚阐明該次的买卖纪錄。


故我懇請法院宣判,被告人桂八女侵吞他人私人財產罪名成立,並发还該楼守予我当事人郭金女士。」


庭中传來一陣議论。


被告律師陳詞:


「本案非常明顯,双方所敍述的一次重要买卖,並无订立任何契約,


也由於控辯双方的一位重要證人已故,也无法確定有任何囗头承諾,故我当事人桂八女女士要收回物業,也是非常合理,


国土局就這个單位所登記的持有人,正正是桂八女本人而非其他人。


控方拿出了一份日記本作为證物,我方認为基於以下三个观点,法院有理据不能作为呈堂證供:


理据1: "日記“本身是非常私隐,正如該段日記所提,可以暢所欲言,這种單方面的論述,便显得非常片面。


理据二: 日記撰写人提到他写這段日記时,曾喝过酒,酒精会否影响他的论述?我们是非常怀疑。


論据三: 楼宇买卖有一连串的合法程序,曰記本身应无任何法律效力。日記写得精采,我们可为它鼓掌,但在神聖的法律面前,作为證供,是非常儿戏的。」


36

连日的暴雨在湖南做成2百多人死亡,經济损失人民币35亿元。


有地方官员說,這可是2百年一遇呐,前几年的暴雨是百年一遇,有好事者问他怎么算出來? 他就說,清宫秘史有記載过,他用电腦比对分柝,得出這个科学论据云云。


但郭金和小桂子干啥也?


法院出來,他们却跑到旧居楼下“瞻仰遗容“,小桂子陪着媽跪了下來。


法院判他们败訴。


物业归被告所有,被告律師謝謝法庭“物归原主“。


郭金哭哭啼啼:「死鬼老公啊,你干啥走得那么快啊?你为啥不穿拖鞋就去修理电燈呀…」


小桂子阻住她:「媽,這件事不要提好不好?烦。」


37

屋子有人。


吴道和桂八女庆祝官司旗开得胜,买了隻燒豬,前來酬謝神恩。


雨從窗门打進屋子。


八女:「快关窗吧,客厅快变水塘了。」


吴道:「好的。」


一边关窗一边问:「妳在地產放多少錢?」


八女:「地產經紀估算可卖150万,他要我们裝修一下,可卖180万。」


吴道:「這讲法有道理,装修5、6万可搞定了。」


八女点了香,一边喃喃祈福,並沒有理他。


吴道关好窗在沙发躺了下來,他盘算屋子卖出以后,最少要老太婆分他50万,想想很美,竟睡着了。


窗户抖得很厲害。


盛着燒豬的枱子在急剧震动。


桂八女感到身体也在动。


「神明显靈啦!很靈啊!」八女呼叫。


暴雨中,两辆消防車必砵必砵駛近前來。


一隊公安已围起铁碼,封鎖一帶行人路。


整幢房子在狂雨中倒塌了!


據湖南株州日报报导,此次事故做成76人活埋,其中救起的有12人,皆全身骨折,初步点算死亡人数64人。


死者名單中,出現吴道,桂八女的名字。


国务院总理下达指示,要嚴查事故原因,和做好一切预防措施,檢查30年以上的楼宇結构,防止同类事件发生,以保障人民的生命财產安全。


38

踏入9月中,北京的温差很大。


前门烤鴨店


我:「中午的时候热,义,晚上它就风來了,老人家是受不了啦。」


华媚:「您老当益壯啊,真捨·不得您要走了。」


唐潮:「就是嘛,多留一些日子,雪花就会飘來,可以赏赏北国风光哩。」


我:「还是走为上着,就是怕冷啊。」說完,鼻子有点酸酸,眼有点淚光啦。


华媚注意到了,給我递上紙巾。


华媚:「陈伯伯是不是見那裡不舒服啦?」


我有点激动:「我捨不得妳们俩啦,就是怕日子久了,更难捨难离啊。」


华媚:「那就别走嗎,多呆一些日子,我们可帶您到天津走走,好多地方去的。」


唐潮为我包了一块片皮鴨。


「來,陈伯,我敬您一杯!」 唐潮为我倒了五糧液。


陈:「好,干杯,我也祝您们生意兴隆,财源滾滾來。」

·
华媚:「陈伯伯,您到深圳后,是否馬上回香港啊?」


陈:「小媚,其实我不肯定呐,怕我女儿又廹我去老人院啊。」


唐潮:「和她溝通一下,应該沒问题的。」


我叹了一口氣,心中有疑难,和女儿同住也是麻烦,她老公的脸色也不好看的。


「陈伯伯,您想家呐?」小媚问。


“呵呵,是是,來,喝一杯。“我举起酒杯。


39

火車向深圳开行。


小媚帮我在网上查过了,原來我不是凶手,他们已抓到凶手归案,都怪自己疑神疑鬼了。


也是,俺自以为是,太看重自己呐,誰会在意一个老头失踪?要勞師动众追捕我?呵呵,想起怪不好意思了。


不过,這次行程很化算,三个月了,连住连吃连交通用不到一万元,很开心。


两小口子已把錢还了給我。


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本想叫小媚幫我拨个电話给女儿,但又知道她没开通国外长途,还是算了。


早点回去交人吧。


她要駡我,讓她駡吧。


她要我去老人院,就去吧。


現在不死,过几年还不是要死?


过几年不死,那再过过几年死不死?


 还不是要死!


反正做老的,不要給后辈添烦添乱,拿一个最优秀老人獎也好呗。


最近的手臂又痛。


有时候嘴唇覺得麻,左边身又同时感覺麻,不过过一会又沒事。


若是第二次中风,可能要說拜拜啊。


南昌車站,对床換了一个老太婆上車,看她拿着一把黄色雨傘,陰陰沉沉的,我打了一个寒襟。


40

还是不要理她,我倒头便睡。


「快餐,快餐。」要吃飯了。


我背过身子,手往裡面掏,我怕被人看到。


手震震的終於掏出了一百元。


車廂人多,謹慎点好。


「嘿,快餐來一份。」那傢伙走远了,我要大声叫。


「嘿!嘿!」聾的!這傢伙,又走远了两个包廂。


「嘿!嘿!」我得起來追他。


噢喲!


甫一站起來,鈔票散落地上!


好多錢!


有乘客想拾起它!


「喂!别动!我自己來!」我生怕他们拿走。


「好心沒好报!」那人坐回一旁。


我吃力的弯低身子捡錢。


那女乘务员走过來幫我,我相信她,讓她幫。


地上不知还有没有? 我不敢在众目暌睽下数鈔票,把錢藏起來。


不时瞄一瞄地上,可能漏了眼呐。


「快餐、快餐,」那人又回头。


「呸!不买了!」我討厭這傢伙。


不会餓死的,果然,輪到卖方便麵經过。


我买了餅干。 


我儍的吗?才不哩!吃方便麵要出去装热水,太麻烦了。


那老太婆一直“裝“睡,我总覺得她不是好人。


乘务员經过,我攔着她:「靚女,我可換个位置嗎?」


乘务员:「下格卧舖满了,您问问别人掉换一下吧。」


我:「哦,不用了。」


 

41

广州站下了車。


实在餓得要命,早点下車吧,吃饱了再去深圳,或許坐直通車回香港一樣方便。


唉喲,笨了,直通車在東站。


笨什么?不坐直通車可坐直通巴,华侨大厦有。


先医肚吧。


哗晒,火車站人多,走过对面才有很多吃的,但路很長唄。


突然想上茶楼喝茶。


流化北路应該很多唄。


我不是坐高铁,坐得累死了。


那个老太婆不知在什么站下了車?在韶关?不知道了,我睡着了。


怎会經常想起老太婆?喲,警愓性來了,我伸手去摸摸我胸前藏的那个小包包。


嚇了一跳!在的!脹卜卜的,沒丢!


哈哈,有錢麻烦,提心吊胆的。


以后在大陸开个户口吧,但排队拿錢又很麻煩。


我不回香港嗎?开什么户口?


老糊塗!呸!


說說,就到了,广洲大酒家,有茶喝!


知客:「几位?」


我:「几位?看不到一位嗎?」


知客:「好的,請跟着來。」


我:「不要在中间,靠窗边吧。」


知客:「窗边沒位置了。」


42

她把我帶到中间,桌子上已經有人坐,搭枱了。


算了,屈就吧,开了壼鉄观音。


「喂,蝦餃,燒卖,义燒飽。」 点心車走过,我急不及待揚手叫。


呷了一口茶,好舒服,哈,还是习惯南方生活。


茶楼叹茶开心嗎?


应該是开心,Relax!


人多,要与陌生人同桌,要与陌生的老人同桌。


对家的那个死老鬼,拿着报纸在看,


看报紙?正常吖,可是…他一边看,一边喃喃的誦读,声音雖然小,杀人只不过身見血,他却要把你慢慢…慢慢折磨得疯掉才死…不用流血的…


坐我左边的那个老头,怕是五癆七伤,不停的咳,不停的“Put“,手颤抖的…


他此时不是应該躺在疗养院之类的嗎,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不对,不对,不要進老人院,讓我遇上他,討厭死呐。


噢!我又多疑了,哈,這是广洲,不是香港,哈哈哈,怎会碰上?


对家那个老头放下报紙,用鄙视眼光看着我。


「我呸!读你的报纸啦,我还没駡你呐。」 我心裡在想。


不过,俺也真是老了,也是很烦的老头!也少怨别人吧。


吃咱的点心,要吃飽,「嘿,排骨…」我好餓啊。



43

差不多了,飽飽了。


噢!可在广洲住几天,广洲这几年变化大,市容美观了,跟以前黑灰灰的不一样呐。回广洲已經有回家的感覺了。


别噜囌,掏錢埋单。


嚇!怎会是白紙一張?


满头大汗,心跳,卜卜的跳!


給人偷了,用白纸顶替?


沒钱付帐!噢!那个魔鬼老太婆!一定是她!


镇定,到厕所看清楚再說。


厕格有人!等!要等!


面前有一幅大鏡子,我端祥自己的样子,唉:


为何臉上 满臉坑紋


一条一条 又长又深


眼角魚尾 如幻如真


头髮稀疏 剩两三根


手脚斑点 好像云吞


要掏錢时 騰騰震震


死老太婆 以假乱真


這回怎办 身无分文


流落广洲 困五羊城


叫天不应 叫地不闻


广洲這边 举目无亲


上天保佑 死裡逃生


留些路费 上香還神


还没出來 厕所那人


我要進去 心焦如焚


操他媽的 屎坑瘟神


44

广洲东山生命制药研究所


郭伟確实是有点紧张,不,是十分紧张。


他喝了很多水。


他來回上了很多次厕所。


他不容許失败。


失败他会失去一切。


趙亮:「麵包什么时候会好?」


郭偉:「应該还有10分鐘。」


趙亮用力在他膊子上重重的揑了他一下,看得出來,他把希望寄託在郭伟身上。


趙亮是這所研究所的所长,算是地區最高领导,总公司設在上海浦东。


郭偉在上海復旦大学毕业,再读了一年研究生,便進入了這家研究所上海总公司從事药物研发工作,


那边人才济济,郭偉感到处处受制肘,想转換一下環境,刚巧广洲這边要人,他便自动請纓,准了。


大概两年前吧,在㗎啡厅。


趙:「小郭,你年青人,有干劲,努力一点,做出成绩來。」


郭:「謝謝所长,我会努力的,嗯,所长,您也很年青啊。」


所长呷了一口㗎啡,用手摆了几下。


趙:「快五十了,不年青了。」


服务员拿來一客吞拿魚三文治。


小郭看着三文治出神。


趙:「呵呵,肚子餓了吧,來,吃啊,客气什么。」


45

郭伟:「嗯,不是,院长,我不餓。」說完,也呷了一口㗎啡。


趙亮:「呵,那你在想什么?」·


郭偉:「吞拿魚含有丰富的奥米卡3,帮助人体抗氧化、抗衰老…」


趙亮沒打断他,這小子似乎想說些什么。


郭伟:「秦始皇想找长生不老药…」


趙亮:「嗯,說下去吧。」·


郭伟:「明朝也派三千童男童女到海外尋长生不老药…」


郭伟拼命打圈,但趙亮不动聲色,看他什么葫蘆卖什么药。


趙亮:「說下去吧。」


郭伟:「沒呐。」


趙亮:「說完啦?」


郭伟:「完了。」


這小子会吊胄口,趙亮想。


还没考慮成熟,不好說,所以郭伟打住了。


「差不多了。」趙亮看看錶,說:「想好了给我提交一份报告吧。」


总公司接纳了這份建議书,並拨了款给广洲分公司。


研究項目隨即开始。


研究题目:「岁月回收工程」


寓意是:「老麽,幫您把老的岁月回收,您就年青了。」


這一項目是人类史上的伟大工程的研发展项目,研究团队由五人组成,組长是郭偉先生。


46

科学家越深入研究,越感到自然力量的伟大!


人体的整个工程运作,從大腦构建的指挥中心,從上而下指挥眼、耳、口、鼻、手、脚的活动,以至喉管、食道、腸道、心臟、肝、脾、肺、肾、肝门、生殖器官、胰岛素、骨骼、皮膚,


整个人体工程构造線条简单、但功用效能威力无穷、完善、完美、无懈可击!


在实用的同时,又有威力无穷的“虛“功能,思想、意念、情緒、情感、驚惶、欢欣、喜、怒、哀、樂、灵感、感觸…


虚和实又互相转化,虚從何而來?是從实体器官而來,例如腎上腺的活动。


所有器官的互相连接是由我们伟大的血管使者來执行,


人体的組成却是來自那肉眼看不見的細胞!


你只能讚叹造物者的伟大創造,简單却又巨細无遣,


我们在這裡的描述只能好草率好草率,只是想表达這一伟大构造。


既然那么好,那么完善,人们为何还想去改变它?


不是去改变,而是希望透过药物去維繫它能正常运作。


当身体被病毒侵入时…


47

是的,確是也有人想改变身体的运作情况,三千年前的秦朝已有人考慮长生不老,雖然失败,但人们並不甘心,一直研究思考。


现代的美容護膚產品,健康產品,不就是想告訴我们,雖然暫时不能长生不老,也没办法返老还童,但阁下保养一下吧,会看起來青春些、活力些,赢回光辉岁月。


是的,能保持青春,是人之常情, 我们也不太明白,既然造物者那么完美,那么完善,祂完全也有能力延续我们的生命周期,


如海洋的永恒


如山蛮的长青


当我们呱呱待哺,在母体怀胎十月,我们不能自主,所需營养要靠母親供应,


她吃了什么,我们却要承受某种风險,更令人恐懼的是,又有所謂隔代遗传,前人身体的病毒,要我们去继承…


出生了,我们要经过刻苦的学习,学走路,学語言…


童年到青年,不断去吸收知識,为的是以后能好好做人,


而身体各大器官也在此时发育建全。


但青春是如斯短暫…


当生活稳定下來,青春又瞬间消逝…


我们要面对老去的悲哀…


我们要面对死亡的威脅…


48

人生是一种游戏。


造物者設計好了,生、老、病、死,讓所有物种有同樣机会,讓世界得以更新,多姿多采。


讓你在這地球呆上一段时间,几十年或一百年,然后淘汰你、生命循環不息,


后续者顶替了你在地球的位置。


祂思慮周密,费煞苦心,把物種分陰分陽,陰陽结合,天和地瞬间合而为一,產生了下一代…


如此便生生不息。


你还在怀疑祂嗎?不能了。


你不得不承認,這是合理的設計。


但郭偉想嘗試忤逆祂的做法。


他不求还童,他求的是: 还我青春。


一个人如果已经老了,你再“抗“衰老又有何有用?


即使你不再進一步老去,但你在别人眼中还是一名长者。


他也不稀罕“长生“,他同意造物者的見解,“死“並不可怕。


所以,重点在於“不老“!


人有百年寿命,如果能保持在20~40之生理面貌和机能,是多么令人愉悦。


七、八十岁的老人,要是能幫他回復至20、30岁的光景,這世界还有老人问题嗎?


49

岁月小組开展了工作。


馬不停蹄的会议、资料收集,比对。


前期的工作繁重,日以继夜,究竟從那一個点开始,争论不休。


是否從免疫系統开始?


是否從大腦中樞神經着眼?


肝臟是制造血的功能重要器官。


人体的衰老,新陳代謝的功能,究竟是那个方面起了决定作用?


要把衰退,老化的器官帶回回青春期,也就是說,“还原“!可能嗎?


小組經过“民主“協商,在三人同意,两人反对下,通过从免疫系統开始。


如何激活細胞?是接下來的重点。


要了解人体的整个结构、运作流程,人体所含的化学元素,多达百种,有理论說一氧化氮起关鍵作用,敦真敦假,需要实验考證。


牽涉西医、中医、食物、營养、進化、化学、历史各大範筹,为的是找出有那种物料可刺激细胞的运作。


传統的食療要参照。


对身体有“害“的物质也不能放过: 可卡因、尼古丁、㗎啡因、丹顶紅、反式脂肪、脂肪、坏胆固醇…都不能放过…

50

任何線索也不能放过。


医学文献記載,全球有0.5巴仙人口患有早衰老症。


免疫系統出了问题。


是怎樣的问题?它的关连性在於,我们不是去“幫“它解决问题,而是发掘它的问题从何而來?


系統既然能“錯誤“的產生早衰,也就是說它也可能“不正常“的產生“永远青春“。


這是辩證法。


果然发现了一些零散报导,有些年过半百的人,看上去仍是含苞待放的青春年华。


可惜得不到進一步的资料。


但引證了一个事实,“岁月回收,还我青春!“並非天方夜談,是完全有条件,有可能!


公司的人說,五人小組全是怪人。


时而看他们笑,手舞足蹈。


时而看他们哭,伤心悲痛。


這些日子,他们过着非人般的生活。


在一些实验过程,似乎看到一絲曙光…


但其后,出現了排斥,整个研究又被推倒。


失敗,再試,再失敗,再嘗試。


“岁月“不知能否回收,但五人小组看上去比同齡的人衰老。


都付出了沉重代价。


終於到了决定性时刻。


51

趙亮:「上海总公司已作出批示,研究项目沒有成果,必需終止,科研小組要解散,公司不会再投放资金,你们明白嗎?」


郭偉:「嗯…听到。」


小組各人议论,太可惜了,他们希望心血不会被白费。


趙亮也不好过,他也把前途押上去了,新研发不成功,他這位领导会被人恥笑,地位不保。


但他不后悔,看到一众年青团队的干劲,他彷彿自已年青的影子。


无悔了,科研也好,做人也好,总得勇於嘗試。


產品暫命名为:"新生15号“。


之前的14次功虧一簣。


這次他们把產品材料混合麵包制法,做成新鮮麵包。


成份不能透露,商业机密。


從植物蔬果類提取了80种元素,如果想问裡面有否加添有毒害成分的物质,不予置評。


麵包出炉了!


白老鼠按年齡先后分成五組。


每組又按性别分开,换言之,共10組白老鼠提供实驗。


观察白老鼠進食后,起什么变化,需时8小时。


初步計划,整个实驗維持一个月,以观察白老鼠在每天進食过程有何种转变。


白老鼠体内的核糖核酸(DNA)排列与人体有百分之九十九相似。


如果白老鼠能試驗有效,他们的下一步計划是邀請人类的近親~黑猩猩來实驗。


然后是人体本身。


仍有漫长之路…



52

趙亮:「报告如何?“他很紧張,不等他们到办公室,自己逕直走來查问。


郭偉:「报告令人兴奋,在五个年齡組别中,第一組老年組,无论雌性、雄性,活力指数提昇了百分之二十,其他较年青的組别,相对变化较为緩慢,最年青的一組白老鼠,更没有明显的变化,和我们预期的差不多。」


這是第一天的测試結果。


他们把剩下的麵包藏進儲物柜,防止有同事拿來誤吃了。


第二天,他们可要依样画葫蘆,重新做过一批新麵包。


首星期每日白老鼠進食,所有数據显示,生命麵包有奇效,无不良反应,但老年的一組,正逐步走向青春。


五人小组在㗎啡厅。


A女:「偉哥,我要找个富二代嫁才行。」


B仔:「嗯,我不一定想娶妳啊。」


A女:「去你的,你是富二代嗎?有林宝坚尼嗎?呲,」


C男:「小菁,为啥要那么贪慕虚荣?」


D女:「小菁說得对,我也嫁有錢的。」


B仔摇了一下头:「现在女子那么现实,唉,我们只能继续光棍下去了。」


郭偉却微笑不語。


C男:「偉哥,您知道什么嗎,别打啞謎了,嘿。」


53

女孩子相当敏感。


郭伟知道她们說什么。


即使生命麵包成功,在市埸的定价会很贵。


普通老人那裡吃得起?


会不会最后只成了为有錢的老人服务?


哈哈,到时“年青“人都是富豪,年老色衰十之八九是穷光蛋了。


除非由国家統筹老人政策,能讓所有老人都享用。


趙总可能会得諾貝尔獎。


想得太多了。


即使能过白老鼠這一关,还有黑猩猩,还有人体实驗。


而白老鼠还有待观察。


郭偉算是科学家,但他好想燒香拜神。


求神靈保祐。


不是害怕失敗,自已会一无所有,而是要是能成功,便徹底改变了人类成长模式,這种成就感,用錢买不到。


科学和拜神,两者並无衝突。


我们需要心靈的慰藉、支持和鼓勵。


想得出神,电話响了。


郭偉:「姐,什么事?」


郭金:「小桂子說过兩天有假期,陪我來广洲看你,有空嗎?」


郭偉:「哦,好的,要不要我訂酒店?」


郭金:「甭了,小桂子会办。」


郭偉:「好的,妳到埗打我电話,但姐,我不一定抽到时间帶妳到处观光啊。」


郭金:「沒事的,見見就好。」


54

第6天起了变化


生命麵包原封不动!


各組老鼠不想進食。


老年组个别只咬了一口,就不一再动。


幫鼠群測量体温。


正常的。


是否消化系統出了毛病?


不是麵包出了问题,其他食物例如胡萝卜老鼠也不想吃。


很明显老鼠们对食物失去兴趣。


他们似乎宁可餓死也不願意动口。


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连鼠兄弟也不願意吃,人类更不会吃了。


B仔:「或可能麵包的某种物质令鼠弟敬而远之。」


小菁:「需要解剖才知道。」


C男:「除了不想吃食物,行为没有不正常。」


D女:「是不是食材里面的某种成分,令牠们保持兴奋?」


郭偉:「室温正常嗎?」


众:「测試过了,保持在24度。」


趙总來了,了解了情况。


趙:「改用液体形式,幫老鼠打針試試。」


众:「好的。」


剩下麵包又放進儲物柜。


针液分量要注意,混入葡萄糖,不超3微克,多了恐怕弄巧反拙。


宁可一天之内分三次打。


郭偉感到事态严重。


是否麵包吃多了?


份量太多,令老鼠的消化系统出了问题?


他拿着报告的手好像失去知覺。


文件跌散在地。

 


55

紧急会议。 


這种情况出乎意料。


要是白老鼠出現休克,还可理解,但失去胃囗,令人费解。


分配任务:


会议之后,小菁,B仔密切輪流观察各組白老鼠情况,通宵监控,提取数据,注意,只在旁观察。


C男和D女要翻查生命15号所有成分比对,並留意有那些材料互相混和后会產生食慾不振。


組長郭偉会和大家留在研究室,大家可隨时交換情况。


郭偉想静下來思考,但不能,心不能静下來。


他把过去的14次失敗紀錄再仔細從头翻阅一遍。


每一次出現的情况根本不一样,曾因完全沒反应而失敗,出現休克失败,腹泻失敗……


這次为何在第6天才出現食慾不振情况,那方面的材料出了问题?


他呷了一口㗎啡。


趙总推门進來:「你们真的要通宵嗎?」


偉:「沒办法,紧张关头,想找出原因。」


趙:「我約了客,不能陪你们呐,小郭,也叫大家輪流休息一下,不要病倒了。」


郭:「会的,趙总。」


趙:「要是有紧急情况,打我手机吧,我出去了。」


郭:「好的。」

56


沒希望了,再一次失敗!


年轻組白老鼠壯烈牺牲,牠们未能为這个偉大計划的实現給予肯定。


老年組也奄奄一息,欣喜的是,老年組在牠们短暫的生命裡,却經歴了再度青春,牠们会对生命无悔嗎?


公司决定解散科研小組,但对他们的工作予与肯定。


趙董认为,他们這时期的試驗,对公司是非常有贡献,公司可参照部分资料,制造美容、健康產品。


小组四人继续留在公司,转去其他岗位。


但郭偉执意要离开。他想休息一段时间,在計划末來的去向。


他始終認为,這第15次的試验,比之前跨了一大步,他心裡不承认失敗。


若真的要言敗,敗在哪裡?


。敗在人手不足。


。敗在资金短缺。


。敗在时间不充裕。


只用两年时间,就可改变世界?太倉促了。


他把屬於自己的收拾好,放在背包。


噢,还有儲物柜放着的生命麵包,大多数都被白老鼠啃过的。


要銷毁了,放满了一大袋。


57

按規定,銷毁实驗用过的物品要领导在旁监察和簽字核实。


郭偉:「趙董,怎么处理?」


趙亮:「呵,一大袋。嗯,等下我和你一起去街尾的垃圾房丢掉吧。」


郭偉:「好,听說垃圾車五点到,就不怕被人拿走誤吃了。」


趙亮:「都写上警告了?」


郭偉:「写了,有毒物品,严禁食用。」


垃圾車迟到了。


趙董看看錶:「小郭,我可是不能再等了,這样吧,你继续等垃圾車,把它妥善放上,我先簽个字吧。」


郭偉:「放心,趙董,会的。」


趙董簽了字,走了。


洒下一陣雨。


車还沒來。


郭偉想找个位置坐坐,但沒有。


垃圾房很臭。


远离一些。


雨重來,颇大。


郭偉提着大袋子,急步跑过对面,对面某处有簷逢。


电話响。


郭偉:「車还沒有到,我在等。」


郭偉:「哦哦,交通事故。」


郭偉:「沒关系的,我多等一会。」


郭偉:「不怕,我躲到对面呐。」


郭偉:「噢,我看到車來了…」·


58

郭偉拿着袋子要倒回去,只是這条窄路一下子又來了很多車。


「汉…汉…」車响鞍,你按我按,響过不停,烦死人呐。


我不知走过多少路了,只是在广洲拼命的往前走,过遂道,上天橋,累坏了!


我不知走到哪裡去了?


身上一毛錢也沒有。


從广洲酒家的厕所偷跑的。


沒錢有啥办法?


我不想因吃霸王餐而被拉去坐牢。


雖然不肯定是老太婆偷走,但除了她,还有誰?


我已經两天没怎么吃东西,只是昨天在街上拾到一个吃剩的飯盒,还管那么多,卫生不卫生,都吃了。


喝水都去公衆廁所喝的。


别以为我会討飯,呸!大丈夫宁死不屈。


但我現在腿好軟,腦袋不停的左右、前后旋转,我…我不行了…要倒下了…我力撑,想靠牆,但脚下一滑…


倒下去了…


沒什么車,郭偉要趕快过馬路了。


雨越下越急,路都看不清了。


但那人跌倒在地,好像是老人。


儍的嗎?想去管他,他跌到关我什么事?


况者,提防有詐,小心騙局!


「嗯,咱要学聰明一点。」郭偉心想。


59

見死不救是郭偉所为嗎?


那还研究屁回收岁月,为啥要研究?


他们老就老呗,讓他们自然消失,还去回收人家的年紀干嘛?


「去看看他吧。」郭偉向跌倒的老人方向走过去。


郭偉蹲下來看下。


郭偉:「·老伯,老伯…」


老伯:「嗯…我腿好软…」


郭偉:「送您去医院好嗎?」


急死我呐!


我有气无力:「别…别开老人家玩笑好不好,呸…医院我不去的。」


郭偉:「好大雨,您摔倒了,我扶您到旁边避下雨吧。」


「Oh! My god!」 郭偉看到垃圾車开走了,他拿着那袋子想追上去。


「停呀!喂,停呀!」


那么吵,雨聲,車聲,那有人听得見,垃圾車走远了。


鬥敗公鸡回到我身边。


我感覺好一点点,但全身没力气了,还躺着。


郭偉:「媽的,那垃圾车跑呐。」


我:「你……你是垃圾工人?」


郭偉没好氣:「是呀,咱是垃圾工人,老伯,您要起來嗎?躺在街上不好吧。」


我:「我肚子好餓啊,没力氣了,小兄弟,你黑膠袋裝了什么东西?会不会有吃的?」太餓了,我也不管臉皮呐。


60

郭偉:「哦……這膠袋裝的是垃圾,沒有吃的。」


我:「啥垃圾?」


郭:「丢掉的垃圾。」


我:「嘿·,丢掉的什么垃圾?」


郭:「您老人家有点烦唄,垃圾就垃圾,有啥好问的。」


我:「你這青年心腸也太坏了,明明裡面有吃的,老人家餓昏了,你就偏不給,宁可丢掉,呸!」


郭:「垃圾不可以吃的,老人家。」


我:「我怕了你,我來猜膠袋装的是啥垃圾吧。」


郭:「呵,您這叫死纒爛打,也好,猜吧。」


我:「糭子。」


郭嚇了一跳,老人家九成是餓昏了腦袋,都往吃的去猜,這樣猜下去,会給他撞中的。


郭:「您怎不猜是月餅?」


我:「俺可不是老糊塗,过期月餅还可等到八月十五再卖,怎捨得丢掉。」


郭:「糭子,猜錯了。」


我:「饅头!」


郭:「錯了。]


我:「麵包!一定对!」


郭:「嗯…是假的麵包。」


我:「什么叫假?」


郭:「不能吃的叫假。」


我:「为啥不能吃?」


郭:「嗯,用塑料做的。」


我:「送給我吧。」


郭:「您要來干啥?」


我:「沒得吃,望梅止喝也好!」

61

雨还沒停止。


两人全身尽湿。


說話都听不清楚,郭偉放大喉嚨:


「老人家,您肚子餓,我去附近看看有啥可吃的,就买给您吃吧,這垃圾放這裡,您可别动裡面的东西。」


我大喜:「得呐,快去快回。」


郭偉动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可千万也不能讓人拿走啊!」


我:「噢,那我抱着他,行嗎?」


郭偉:「行!我馬上回來。」


這小子心意怎瞒得过咱這老头?


咱是病,不是懵,他分明就說:「要吃拿去吃,吃死了可不关我的事唄。」


好辛苦才拆开!哗哂,好多麵包。


我咬了一口,味道甘甘的,硬是硬了一点,嘿!过期麵包。


要跑2个街口,才看到有便利店,买了两串香腸。


买不买傘,嗯,不买了,都打濕了。


「乞嗤!」郭偉作感冒了。


老头有否猜中郭偉的心思?


八不离十呐。


郭偉看老人倒在地上,暗叫不好。


麵包袋打开…


出事了!


他探手摸摸老头鼻息,有呼吸!


是睡着了还是暈倒了。


觉得有电話响,会不会是趙董打來?要不要向他报告?


62

看了电話,是小桂子打來的,鬆了一口氣。


郭偉:「你们到广洲呐?」


小桂子:「到了,在滨江东,你家附近。]:


郭偉:「住游艇会嗎?」


小桂子:「是啊,好贵,要5百元。」


郭偉:「呵呵,不打紧,小桂子,舅舅要你幫忙……」


小桂子這傢伙挺能干,果然找到一部客货車过來。


小桂子下了車。


小桂子:「是送医院嗎?」


郭偉:「他沒事,到我家吧。」


冲了个热水凉,人舒服了。


小桂子和我动手也幫他洗了个澡,老人很臭。


他也醒了,躺在沙发沒說話。


小桂子:「舅舅,你也认识陈伯伯?」


郭偉:「你认识他?」


小桂子:「在长沙水庫碰过面,他当时迷了路。」


郭偉:「太巧了,小桂子,此事慢慢再詳談,今晚晚飯怎办?」

小桂子:「你不是和我们出去吃嗎?」


「嗯……」郭偉看着老头,有难言之色。


小桂子:「不行啊,舅舅,媽在酒店等我电話啊。」


郭偉:「叫她來我家吃,小桂子,你守着陈伯,我出去打些飯莱回來。」


小桂子:「哈哈,舅舅,跟你开玩笑的,我先和媽在外面吃,然后叫媽回酒店,我买外卖回來給你,今晚在你這裡留宿,你就甭折腾了。」


郭偉:「呵,乖侄儿,想得周到。」


但我這老头醒呐,胃不舒服,就在沙发嘔吐,嘔到到处都是。


小桂子趕紧夺门而出:「舅舅,我先会媽去呐,耶,嘔心死呐……」


63

始終留他在广洲危險,很容易碰到熟人。


小桂子听完舅舅介紹岁月回收的計划,也同意把老人放在长沙水庫观察较为合适。


事不宜迟,第二天中午就顧了輛麵包車向湖南進发。


在車上


郭金:「我还沒买东西呐,這么快就走,过分。」


郭偉:「哈,姐,下次再來过吧,這么近。」


郭金:「还說近,車资都要两千五,吃人唄!」


司机:「阿姨,没有收贵妳的,差不多六百公里啊!」


郭金:「我又不是說你。」


小桂子:「陈伯睡着了。」


郭金:「我也睏了。」


小桂子:「媽也睡一下吧。」


宿舍旁边有一杂物房,沒放什么东西,收拾一下,用长櫈子舖上木板就成了床了,


有两张床,郭偉和我就住在杂物房。


为了慎重起見,一个麵包分成三份,每顿飯進食一份,不能操之过急。


我甚少講話。


自從那天在膠袋吃了两个麵包,整个身体像火燒一樣,很难受。


我趕快张开口吞下雨水,雨啊,快撲灭我体内的火吧!


后來不省人事,就不知发生什么事了。


64

郭金:「小桂子,吃晚飯了,叫你舅舅和那个伯伯吃飯吧。」


小桂子:「好的,哦,不用了,舅舅來了。」


郭偉:「小桂子,今天陈伯睡了一整天,現在还沒醒。」


小桂子:「你曾說过白老鼠头几天很活跃,沒有不良反应,但陈伯伯在广洲会吐,現在又昏昏欲睡,情况大不相同。」


郭偉:「而且不喜欢說話。」


小桂子:「吃了三天,外貌也沒什么变化。」


郭金:「你们說話沒完的,先吃飯吧,边吃边聊,我去叫伯伯过來吃飯。」


齐:「他睡着了。」


郭金:「哎,弟呀,本想叫你介紹小桂子到你公司做,你又辞了职。」


郭偉:「小桂子,你想去?」


小桂子:「哦,沒所謂,但現在不太想。」


郭金:「看水庫沒啥前途,媽担心。」


小桂子:「媽,甭担心,我和舅舅沒閒着,在搞科研。」


郭金:「那袋麵包?我好几次衝动想把它丢了。」


齐:「不能动的!」


吃过飯,两人打了些飯莱回小屋子。


门打开,屋子沒人,跑掉了!

65



我感到全身很热,很痒,头也很痒,我不知這是晗地方,我为何在這裡?


我究竟是誰?我不知道,這裡空无一人,我可问誰?


我覺得口好干,我想跑出去找水喝,這裡是山嗎?有没有山溪水,太暗,看不到,也听不到有水聲。


往下走,往下找,全身好像充了氣的皮球,我想狂奔!


水啊!見到水呐!大水塘!


我飛身一跃,跳進水裡去!


啪的一声,打得我心口好痛,不打紧吶,喝水,洗头,头好痒,冲凉,身好痒。


好开心,好开心,水是生命之源,我爱水!


呀,想尿尿,水喝多了。


嗯,沒法子,水來水去,水裡解决。


哈哈,好久好久沒游泳了,這水好清潔啊!


「喂!快上來呀,水庫不准游泳的!我要叫保安了!」上面有人大喊,一枝大光燈射过來。


「那裡可上去?」我也在水中回話。


前面那两人瞪着我。


A:「你是什么人?不知道水庫不能游泳嗎?」


我:「噢,我以为是湖。」


B:「你和誰一起來?」


我:「誰?沒有吧。“」


A:「你犯了法,隨我到办公室要檢控你。」


我:「有那么嚴重嗎?」


B不知跟A在耳边說了些什么。


A又问我:「你刚才有沒有看过一个老人家走过?」


我摇了摇头。

66

他们把我帶到办公室。


A:「你的身分證呐?要登記。」


我:「我好像没有。」


另一个B不知跑那裡去呐,此时,有一个女的進來。


女:「小桂子,我先去睡了,喲,陈伯伯的衣服怎么都打湿了?」


小桂子一下鄂住了!


我也鄂住了,衣服打湿,分明是說我嘛,


桂媽:「呵,对不起,身型、衣服都一樣,但陈伯伯没先生你那么年青,头发也白,也没那么多,我搞錯了,不好意思。」


我:「呵,没关系。」


看小桂子很紧张,在他媽媽耳边嘀咕,但我听到了,先不要去睡,趕快找舅舅回來。


三个人看着我,要问我話。


我那有心情听,因为……


我:「我…不好意思,你们這裡有没有吃的?我肚子好餓啊…」


小桂子:「有有有,我去拿。」


桂媽:「我去吧,飯莱凉了,我翻热先。」


桂媽出去了。


看两人露出激动之色,莫名其妙。


「乞嗤。」有风吹來,有点寒意。


郭偉:「要不,你先洗个热水澡,把衣服換掉。」


我:「嗯…哈呀…我沒衣服了。」


小桂:「有的。」


郭偉:「把衣服脱掉吧。」


我:「怎么?这里?」


小桂:「怕什么,大家男人。」


郭偉:「哈哈,我们要看,要观察。」


67

他们說我皮膚很滑很油亮,成功了。


叫我刮去鬍子,明天帶我去把头发剪短。


小桂子拿了衣服給我。


我縐了眉头。


郭偉:「這可是你的衣服啊。」


我:「那么土。」


郭:「呵,這可是你自己挑的,不要紧,明天去买过新的吧。」


我:「嗯,我沒錢。」


郭偉:「先去洗澡吧。」


郭偉:「小桂子,我明白了。」


小桂子:「明白什么?」


郭偉:「白老鼠不想進食,不是因为胃口出问题,而是腦部失忆,忘了吃的慨念。」


小桂子:「是不是厭食症??」


郭偉:「可能更嚴重!」


小桂子:「陈伯伯…嗯,陈先生沒有這現象?」


郭偉:「只能說明份量不同,有不同效果。」


小桂子:「但白老鼠全部死了。」


郭偉:「我想过這个问题,有可能通过注射,令鼠群受不了。」


小桂子:「嗯…还有…」


郭偉:「你想到什么?」


小桂子:「可惜他失忆了。」


郭偉:「唉,是啊。」


小桂子:「他要是没失忆,咱们可了解他吃了多少麵包,有沒有喝水…」


郭偉:「噢!小桂子,你很細心,你是怀疑他喝了雨水?」


小桂子:「·麵包干巴巴的,他一定想找水喝,当时又那么大雨。」


郭偉沉思,「陈伯喝了雨水,雨水很多杂质,与麵包成份中和了?」


68

未來动向。


每人都要思考,“岁月回收“工程只能算是半成品, 用在陈老身上成功,有誤打誤撞成份,嗯,或許也不能算做成功,他的記忆系統受损。


這天,他们三人到距离不远的露天茶座閒談,要交待自己的去向。


郭偉:「小桂子年紀最少,咱们疼你,讓你先发表。」


小桂子:「得了,舅舅,你辈份大,我哪敢搶先?」


两人却望着我。


陈:「咱知道寄人離下,你们要是要趕我走,我能不走嗎?」


二人却没有答話,原來那么无情,唉,人情冷暖呐,想到此,不禁眼睛有点淚光了。


陈:「唉,不过…」


两人: 「不过什么?」


我沒有馬上回答。


小桂子:「呵,我知道陈叔叔是想說捨不得我们了。」


說完,煞有介事的拍着我的膊子,又說:“不要紧的,有空來水庫玩,不是可看到咱们嗎?安心离去吧,嗬。“


郭偉也点头同意笑了:「对对对,老陈有空过來玩,欢迎你,哈哈哈。」


我氣不过,对郭偉說:「你不走嗎?怎看到你,嗤!」


想想还是不大服氣,便对两人再“教訓“一顿:


「想不到时下的青年是那么冷漠,一点亲情、友情都不顧,把我利用完了,就踼我走,哼!」


两人没生氣,反倒大笑起來,笑得合不隴嘴…


69

小桂子捂着肚子狂笑,指着郭偉說:


「舅舅,陈叔叔是說你,你好沒良心,哈哈哈。」


郭偉:「哈哈哈,是說你,你那天还要叫保安拉人去坐牢呢,哈哈哈。」


「你们都不要笑了!」我鼓氣疱腮:「我离开就是,不过…」


两人停止了笑声,等我說下去。


陈:「不过我沒身分證,怎么办?能领一个嗎?」


两人不知怎么回应。


小桂子:「陈叔叔,我記得我们初次見面,你有一个袋子的,那袋子哩?」


「袋子?」我摇了摇头:「記不起來了。」


郭偉:「老陈,以前的事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沒有?嗯, 譬如說,你是什么地方人?你的家人哩?为何自个儿跑到水庫來?一点都想不起來?」他又认真起來。


「我会努力去想的。」我也想知道究意我是誰?


小桂子:「舅舅,我想在水庫多工作两年再說,我现在差不多是半工半读,你呢?」


郭偉:「原先辞了职,我也沒打算馬上找工作,想四处去阅歴一下,现在出现老陳这个情况,我想再深入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解决失忆的问题,不到处走了,省一点錢,但我想回广洲一趟,带些参巧书过來。」


陈:「喂,你们都不想走,又没有回答我身分證问题。」


他们两人你眼望我眼,摆开双手表示不知怎么办。


70

就這么办!


大家先以水庫为家。


水庫山地种了各种水果,我和桂媽挑到小鎮去卖,有李子,桃子,萍果,可惜沒有种西瓜,暑天西瓜好卖一点的。


后來我煲了一些綠豆湯去卖。


哈,想不到很受欢迎,鎮上有个小工地,工友都說綠豆湯棒。


郭偉回去广洲。


总得有个名字,我改了,姓陈,单字叫回,借用岁月回收的回字呐。


桂媽:「我也想卖早餐,做一些煎餃、蛋皮煎餅,你们說好不好?」


陈回:「好主意,我弄一部木头車,也可以卖一些麵食的。」


小桂子:「哈,我们成了小販,我看过一个地方,晚上人流挺多的,我们可以卖燒烤的。」


陈回:「哗,小桂子,你在水庫上班,那些功夫豈不是只有我两人做?你就别想太多主意,我们可忙不过來的。」


小桂子:「沒事,陈叔叔,晚上我下班也去开档幫手。」


桂媽:「你可不行,要读书温习那有精神,我和陈叔叔去搞吧。」


陈回:「咱们也只好辛苦一点啦,小桂子读多一点书是好的。」


哈,雖然辛苦点,桂媽数过,這个月贃了三万元,她說我最辛苦,分一万五,小桂子晚上有去烤档幫手,分五千,她自已拿一万。


我說我拿一万已經高兴得不得了,拿一万好了。


是很辛苦,差不多16小时的工作,但不怕,我年青,有氣有力。


71

郭偉回來了,还帶了一个老婆婆。


郭金:「媽,辛不辛苦?坐车累了吧?」


小桂子:「外婆身子比我还棒,不累的,不过,外婆,可以到床上歇一下啊。」


她们在寒喧,我站在一旁,老太太注意到我了。


老太太:「你就是干粗活的僱工,嘿,挺年青强壯的。」


陈回:「謝謝老夫人。」


老太太:「你站着干嘛,还不去干活去?主人家聊天,没你的事。」


陈回:「哦,哦,好的,我先干活去。」


看到桂媽摇了她母亲手臂,但老夫人沒理她,向着我喊:「嘿,回來!」


陈回:「老夫人有啥吩咐?」


老夫人:「你以后叫夫人可以呐,不用加一个老字,哼。」


陈回:「哦哦,知道呐,老…嗯,夫人。」


郭偉:「媽,叫妳是夫人,那怎么称呼姐?」


老夫人:「你们读那么多书,都搞不清楚,啥不好叫?叫少夫人也可以,叫太太也可以。」


众:「哈,有道理。」


陈回哈着腰:「夫人、少夫人、少爺、小少爺,沒事我去干活去呐。」


少爺:「唔,去吧,工夫做細一点。」


陈回鞠躬:「是的。」


陈回到廚房弄一些鸡呀,魚呀什么的,郭偉和老…夫人來了,好歹要弄顿丰富晚餐,洗麈咯。哎…要去买点酒回來…


72

郭金在廚房把香喷喷的紅燒鸡弄好,唔…真的很香。


陈回走進來。


陈回:「少夫人可以端出去嗎?」


郭金:「去你的,阿回,我媽不在,你就别开玩笑了,可以拿出去的。」


陈回:「哈哈,是的,少夫人。」


陈回把鸡端出大厅,夫人躺在沙发闭上眼睛休息。


陈回心裡一怔!


此情景似曾相識。


好像在哪裡見过?


陈回自我苦笑一下:「嘿,又胡思乱想怎的,都吃飯啦。」


开飯啦。


夫人:「哎,挺丰富的,有鸡,有魚,紅烧肉。」


小桂子:「陈叔叔說是为外婆給妳洗塵。」


夫人:「是嗎,他人呢?」


郭金:「他說勺一些湯出來。」


湯來了。


陈回分了每人一碗。


陈回:「夫人,少夫人,少爺,小少爺,大家請慢用。」


郭金:~來,你坐這裡吧,吃飯。」


陈回:「我先倒些酒給大家。」


小桂子:「陈叔叔,别忙了,酒在我這裡,坐下唄。」


陈回有点靦腆,他看着夫人,生怕她說自己没规矩。


郭偉:「哈哈哈,我媽给你來个下馬威,真的把你嚇倒啦?哈哈哈。」


陈回:「這……」


夫人:「你這傢伙人也是挺老实的,哈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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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开档了。


郭偉說要去,夫人也說要去,全体出动。


今晚的生意特別好。


陈回:「小郭,桶裡的虾子拿些过來。」


郭偉:「有,但剩不多了。」


小桂子:「陈叔叔,茄瓜沒呐,玉米也只有2根了。」·


陈回:「茄瓜銷路最好,看來明天要多進一些。」


客人:「要两条秋刀魚,不要放太辣,嗯,一串鸡腿吧,也不要辣。」


陈回:「好的,老板是广东人?要不要金菇?」


客人:「也好,燒2把吧,我是福建的,嗯,等得久嗎?」


陈回:「快的,快的,10分钟,老板坐一下。」


郭金:「那个客人說燒五串大蝦。」


陈回:「喲,剩4串了,问下燒2串土魷好不好,土魷免费好呐。」


郭金:「嗯,好的。」


客人:「多少錢?」


小桂子:「半打生蚝,两把金菇,两把香菜,一条秋刀魚……」


陈回:「34元。」


小桂子:「嗯,34元。」


夫人:「有啥要我幫忙的?」


陳回:「坐好!小心滑!」·


夫人:「嗯……」


陈回:「呵,帥哥们,要吃些啥嗎?」


棍棍惕着牙簽,有五、六个,來到摊檔前面。


混混:「老板好生意唄,咱们不吃了,吃得都讨厭了。」


其他混混:「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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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回:「那喝点什么,啤酒,可樂都有。」


帶头的混混四处瞄了一下,冷冷的說:「誰讓你们在這儿摆档的,哼!」



小桂子:「誰不可以?地方又不是你的。」


陈回用手制住了他,对混混說:「帥哥,只是混顿飯糊口,要生活啊。」


混混:「唔,你们把檔收起來吧,免伤和氣了。」


郭偉:「为什么,我们又沒有妨礙别人。」


混混:「這裡摆檔容易惹事生非,收走吧。」


郭偉、小桂子还想說些什么,陈回用眼神摇一摇头。


陈回:「帥哥通融一下,我们多做一会就走。」


小混混:「什么呀,沒听到嗎,叫你们收檔呀!」


郭伟:「你们是誰,为啥要听你的?」


小桂子偷偷拨打101报警,被另一个小混混发現,举起脚想踢,陈回眼快,轻轻拉开小桂子,脚踢空。


「有事說吧,你们想怎樣。」陈·回叫大家先别妄动。


混混:「呵呵,还是這位大哥識大体啦,兄弟们,你们也先别嚷。」


陈回叫郭金拿2百元过來,郭金不大肯,陳回再三催促,郭金无奈。


陈回:「嗯,帅哥,你们不喜欢喝啤酒,來,請你们去喝杯㗎啡。」


混混瞄了一下錢,没有拿。


後面几个兄弟都互相哈哈大笑。


混混:「這个錢你收起吧,謝謝啦。」


混混講話也挺客氣的,後面几个混混又笑。


混混:「這樣吧,你们真的要想在這裡开檔,也不是完全沒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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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回:「那勞烦帅哥指点一下。」


混混:「街道人流複杂,为免事端,由我们几个兄弟幫你維持秩序,保你平平安安咯。」


郭偉:「嘿,那就有勞了。」


陈回:「嗯,我们小生意,贃不多了,你尽管开个价吧。」


混混:「嗤,不是我们要收的,那是一种服务,需要周围打点的,你以为呀,要保你们周全的。」


陈回:「明白,那要多少服务费,我们也要考慮。」


混混不說,一个小混混走上前來說。


小混混:「我大哥說,見你人蛮好,别人要叁万,他就收你每月两万,今晚先付两千。」


小桂子忍不住氣,想拿起烤义準备戰斗。


郭偉也退后準备拿褶椅。


几个小混混見狀,紛紛亮出棍子,其中一名大汉手裡有一把西瓜刀。


談判不成,看來双方会來一場廝杀。


「我们听你的吧,」陈回慢慢說,他不想夫人、少爺们受伤:「我们現在收舖吧。」


有些客吃完沒付錢已经借机溜啦。


「哈哈,呵呵,哈哈……」另一个小混混听到陳回說收檔,不住的狂笑,烦死人。


「别笑了!」混混喝住他,然后对陈回說:


「你看到啦,讓你们走,我怎向兄弟交待?刚才叫你你不走,晚啦。」


陈回也有点怒:「那你想怎樣?」


混混:「留下2千!」


陈回:「别作梦!」


夫人:「給他吧!」


夫人此时才开声,叫小桂子扶她,从座位上慢慢站起來……


76

夫人,唉,她不会听到的,还是叫回老夫人比较恰当,你看她佗着背,一步一步走起來很吃力,要不是小桂子在旁边护着,她走得动嗎?值得怀疑。


她走到陈回身边,干咳几声,才能說話:


「咳咳,万事以和为贵,最怕是吵吵鬧鬧,咳咳,這几位小哥講得不是沒道理的,咳咳,有他们保护,你们做生意会顺利多了……」


混混:「唔,老人家有見識,果然字字珠磯,哈哈哈。」


混混们:「哈哈哈,老姜,老姜,夠辣,哈哈。」


小桂子不服氣!


郭偉:「媽,怎可縱容他们!」


老夫人怒了:「你少出句聲,就是你脾氣最冲,你很好打嗎?知不知有啥损伤,娘会痛心死的?」


郭伟不出聲。


老夫人:「金女,数两千元來!」


郭金:「媽!」


老夫人:「拿來!」


郭金:「我沒那么多錢。」


老夫人:「你们几个去凑夠它,小桂子也去。」


趁几个人在凑数的时侯,老夫人坐下來,对混混說:


「咳咳,几位大哥請等一会,馬上就好的,以后請多多关照啊,咳咳……」


混混:「叫他们快手一点呐。」


 

77

数湊好啦,10元面额较多,也有五十元,一百的看上去只有两三张。


老夫人:「拿來吧!」


郭金:「媽,我们会蝕本的。」


老夫人:「小财不出,大财不入,給我。」


郭金不情不愿把錢遞給老夫人,陈皮、郭偉、小桂子虽不服氣,也只好听老人家吩咐。


出事了!


老夫人手震震的从女儿手上接鈔票,一不小心,接不稳,鈔票散在地上!


「喂!你们是不是玩嘢吖!」小混混不满。


「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老夫人看來有点驚惶,想俯身去拾……郭金叫她坐着别动,她來撿。


鈔票散在地上……


鈔票散在地上呐!


陈回的头突然很痛!


因为這情景像是在那裡发生过!


腦子突然间闪出很多画像!


他双手护着头两边,所以沒有去幫忙撿錢。


三个孩子把錢撿回再交回老夫人手中。


這次謹慎了!老夫人握紧鈔票,艰难举步走到混混面前把錢交給他。


混混叫小混混点数。


老夫人差点站不稳,俟到混混身上。


混混有点不满,郭金趕快扶着媽。


数是对的。


混混挥手叫兄弟们:「走吧,麻x烦呢!」


还做不做生意?


沒Mood (心情)做了!


收隊吧!


回家!
 

 

78

上車了,沒人想說話。


司机:「這么早就收摊啦?生意一定很好呐。」


沒人应答。


司机:「老太太腿沒什么吧,刚來时不是這樣的。」


沒人理他。


司机也不說話了。


車子很快到了水庫。


郭伟注意到陈回木纳,覺得有点奇怪。


小桂子:「陳叔叔捨不得那两千元,我也覺得肉痛。」


东西杂物放在一旁,沒人想动手,郭金把媽扶到沙发。


郭金:「你们坐吧,我先去洗澡先。」


沒人理她,郭金走到门口,却听到陳回突然开聲。


陈回:「小桂子,倒杯茶给我。」


有点突然,小桂子反应不过來,陈叔叔从來没吩咐他做事。


「倒杯茶给我!」陳回再一次命令。


「我去吧。」郭金在门口說。


郭金都给大家倒了茶,陈回一咕噜把茶喝掉。


郭金:「媽要不您先去洗澡,早点休息吧。」


夫人:「唉,你们都怪媽多事了,吃大虧了。」


小桂子想說些什么,郭伟把他按住:「先别說了,大家洗个澡,早点休息吧。」


陈回却插話。


陈回:「你们放心,咱们不会吃虧的,郭老太不会做赔本生意的。」


陈回此話什么意思?大家摸不着头腦。


郭老太也奇怪地打量着陈回。


他這話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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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伟观察陈回目光回復闪亮,跟刚才的样子大不相同。


他似乎起了些变化。


郭金也不去洗澡,走到母親旁边站着。


郭老太:「呵呵,你這个陈兄弟想說些什么嘛?」


陈回:「哈哈,我見识过女神偷啦,应該沒猜錯的。」


他這話更玄,大家都弄糊塗了,郭偉暗自点了一下头,陈回可能恢復記忆了。


小桂子最怕人打啞謎,连忙催促陈叔叔讲出原由。


陈叔叔:「我们給了2千元混混是不是?」


小桂子:「是,是外婆怕事,硬要給的。」


陈叔叔:「在你印象中,你外婆是怕事的人嗎?」


小桂子想了一想,又摇了摇头:「所以我才有点奇怪,我外婆平时很威风的。」


郭老太微笑不語,在細心听着他们的对談。


陈叔叔:「她也是超级新星。」


小桂子:「你說我外婆?」


郭金忍不住:「陈回,你想說我媽什么,我不喜欢人批評我媽!」


郭老太拍拍女儿的手臂:「呵呵,沒啥事,我倒想听听他怎么编故事。」


陈叔叔把茶倒满,又咕噜咕噜喝下去,继续講:


「你们有兴趣听,我可劲來了,对郭老太有所得罪,可要包函包函啊。」


小桂子:「陈叔叔,先別說,我要上廁所,要等我回來,媽,妳去多泡一些茶,給陈叔叔喝……」


80

陈叔叔:「郭老太先前和咱们出门时,腰挺得很直,健步如飛,忽然之间,在摊檔又陀着背,走路又显得吃力。」


郭金:「唓,这有啥好奇怪的,老人家坐久了,腰硬了,腿麻了,是正常不过呐。」


小桂子:「不,媽,陈叔叔說得对,外婆应該是假裝的,可是,为什么要假裝呢?」


郭偉:「她是想麻庳对手,示人以弱。」


郭老太:「呵呵,你们都冲着我來啦。哼!你以为我不知道,要金女拿两千元出來,她怎会沒有,只是不想拿,或拿少一点,就推說不夠。」


郭金:「媽,您怎么這样說您女儿,虧我先前还护着您。」


郭偉:「哈哈,姐,妳的西洋把戏被媽拆穿啦,用來骗小孩子的。」


小桂子:「哗,原來你们做大人都這么奸的,我也被媽骗倒了。」


郭金:「小桂子,媽是忠的,想护着咱们的錢財。」


陈回:「演戏演全套,錢都<不小心>掉到地上了。」


小桂子:「那是为什么?有啥作用?」


陈回看了郭老太一眼,郭老太气定神閒,像是鼓勵他继续說下去。


陈回:「作用本來不大,但郭老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讓混混们心裡烦躁一些,就容易迷糊。」


郭偉察覺媽很快很轻的点了一下头,看來老陈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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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偉:「先前我也想不明白,要給錢混混,隨便叫我们哪个不行,何需由媽亲自动手。」


小桂子:「可我看不到外婆如何动手啊?」


陈回:「她向混混身上俟了一下,混混口袋的錢就沒啦。」


小桂子:「你是說我外婆是扒手?」


转头到外婆身边扯着外婆的腿问:「外婆是不是?陈叔叔是不是說中了啊?」


外婆呵呵一聲连番点头,伸手從腰间掏出一叠鈔票交到小桂子手上:


「你点一下有多少錢,大概有六千元吧。」


輪到郭老太发问。


郭老太:「陈回,你究竟是啥來歴?你刚才說领教过我的功夫,是啥意思?除了在這裡,咱们从沒碰过面的。」


陈回:「夫人,咱们碰过了,妳在南昌站上車,咱们是隔壁床位。」


老夫人想了一下,却想不起來,沒有任何印象。


陈回:「大概个多月前的事吧,你有沒有從南昌上车?」


老夫人:「有是有,可是若我沒記錯,隔壁床是一个老头。」


陈回:「是,沒錯,那妳有沒有从老头身上拿了4万元?」


大家盯着郭老太。


郭老太:「你究竟是什么人?」


陳回:「我是国安組特派员,专门來盯着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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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金紧张起來,不期然紧握着母親肩膊。


郭老太拍了拍金女的手安慰她。


郭老太叹了一下氣,对女儿說:「唉,要來的始終要來,女儿啊,媽要在牢獄中走完我的路呐,我要跟這位大爺走呐。」


一边說,一边鼻子酸酸的。


郭金急疯了:「媽,我不会讓您去坐牢的!」


转头对陈回說。


郭金:「陈首长,您要拉便拉我吧,我媽年紀大,不能坐牢的!」


小桂子真被他们搞糊塗了。


小桂子:「究竟发生啥事?有誰可清楚一点的告訴我?陈叔叔为何忽然又变成国安組的人?」


郭偉:「哈哈,小桂子,不複杂的,你去报警說有人冒充国安局的人就可以,陈叔叔馬上原形毕露呐。」


小桂子:「唉哟。」


陈回:「本來我还想编故事,說我粧扮成一个老头來查郭夫人的,見小桂子和郭金這么紧张,不开玩笑呐,郭偉,你继续吧。」


郭偉:「哈哈,他们两个老人家是在鬥演技,媽根本不会信陈回是国安局的人。」


郭金:「媽妳太过分了,把我的心都嚇得跳出來的。」


郭老太:「慢着,媽也真搞糊塗了,我雖然不会信陈兄弟是公安的人,但我確实不清楚火車上的老人与陈回是啥关係。」


小桂子如梦初醒:「我終於明白了,陈叔叔恢复了記忆,认得外婆。」 转头对外婆說:


「外婆,南昌火车站您見过的老人跟您眼前出現的這个人都是陈叔叔來的。」


郭夫人再打量陈回,却仍然想不通:


「究竟是啥回事。」


郭偉:「因为……」


眾人:「岁 月 回 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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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了。


大家却處於兴奋狀态。


老夫人性急,很想知道岁月回收是啥东东。


其他人又想知道陈回的來歴。


但是太晚了!


明儿不开档。


大夥先去休息。


明儿中午游一下岳鹿山,然后外出晚飯,各人到時应交待的便要交待。


湖南长沙岳鹿山


山脚上山有一道长长鈄坡,老夫人縐了眉头。


老夫人:「嘿,我這副老骨头不中用啦,你们上去吧,我在這涼亭坐坐等妳们好呐。」


郭金:「我也不上去呐,我陪媽。」


山路真的很紏很长。


陈回:「没事,高兴一下,都上去。」


郭伟:「老陈,這我不同意,媽年紀大,讓她在這里休息也好。」


陈回却不打話,走到老太太面前背向她半遵下來。


老夫人:「干嘛你。」


陈回:「來嘛,我揹妳上去。」


老夫人:「得呐你,才不要,男女授受不亲。」


陈回:「來啦,不打紧啦,上山看看风景好开心的。」


小桂子也劝外婆一同上去。


可能老夫人身材也嬌小,看來陳回不感到太吃力。


老太太:「喂,你背我,就不怕我扒你的錢嗎。」


陳回:「呵呵,現在是穷光蛋啦,身上有錢也不多,妳扒走呐,等会吃飯妳便要付帐。」


84



老夫人想了一想:「嗯,等下回家我把四万还你吧。」


陈回忍不住樂起來:「哈哈哈。」


老夫人:「哼,看你樂得那个样子,贪錢鬼,天下的人都是一样,呸。」


陈回:「小姐啊,妳說还我四万我为啥那么樂?」


小姐:「自然乐啦,有錢收。」


陈回:「哈哈,那四万我只能當成已泼出去的水,收不回的,但妳刚才肯說还我,就证明我的推断沒錯,妳是女神偷,我为自己那么有侦探头腦而开心啊!」


到了山的半腰了。


陈回把老夫人徐徐放下。


郭金:「吔,陈回了不起,強壮,我走几步已气喘。」


郭偉:「看老陈和媽聊得挺开心的,在聊什么?」


陈回:「閒話家常咯。」


此时秋高氣爽,放眼看去,群山叠叠,微风吹來,令人顿覺清麗心怡,暫且放下某种烦嚣,呼吸一下大自然帶來的上佳景色。


小桂子:「我们再在那裡开档,花不來,要给两万保护费,等於白做。」


郭偉:「又沒簽合約,我们可以不給,要不,我们报公安。」


郭金:「唉,不給,他们又会來捣乱的,我们只好做白天算呐。」


小桂子:「我们怕了那些惡人?我想喚几个同学來幫他们火併。」

 

85

老夫人:「别談掃兴事,晚上再說,來,陳回拿相机,幫咱们一家老幼拍合照。」


陈回:「收到!」


各人也分别組合拍了。


小桂子:「我怎么沒想到,我可用电腦把陈叔叔年老时的样子素描出來的。」


陈回:「我老时的样子是否很恐佈?」


老太太不屑的用眼睛瞪着他,喃喃自語:「沒水準,指桑駡槐,哼。」


在长沙明月山莊吃晚飯。


各人的事情大概了解了,大家反而想知道老夫人何以成了女神偷。


女神偷姓月名季,湖南長沙出生,文革时家被清算,父毌被气死,隻身流落贵洲山区,拜師学藝,成南山派第二十五代传人,


飛詹走壁,身輕如燕,后嫁常德郭大嘉为妻,先誕下女儿郭金,仍不时在江湖行走,手法干脆利落,从沒失手,


十多年后又再產一子,取名郭偉,從此想金盘洗手,可惜郭偉生下不久,夫婿却因病撤手塵寰,无奈,为养育孩子,環游四海,伺机扒錢,雖年事已高,但又养成习惯,劣根性不改。


陈回:「妳太沒良心了,妳起碼留一百元給我吃飯啊,害我餓了2天肚子,盗亦无道。」


月季:「你冤枉我,我有的,我留了500元的。」


陈回:「我抄遍全身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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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季:「我放到你那爛鬼布袋啦,沒看見嗎?」


陈回:「噢,哈哈,原來誤会了你,布袋我不知啥时遗失了,可能在广洲酒家。」


郭偉:「你的身分证,通行证都放在布袋?」


陈回:「是呀,都装在錢包,錢包放布袋,连每天要吃的药都沒啦。」


郭金:「吃药,你要吃药?」


陈回:「我中过风,医院給了4种药。」


小桂子:「我想起來,初見你的时候,腿好像有事的。」


郭偉:「连中风都医好了,我幫老陳量过几次血压,都正常的。」


陈回:「說起來,我还沒正式向郭偉大科学家正式道謝,千金难买青春……來,大家喝一杯,我敬你们。」


小桂子:「陈叔叔,看來你好感动啊,眼有淚光。」


陈回:「是啊,又感动又感觸,其实想到人生难熬,我巴不得早点去极樂世界啊,现在又回復年青,日子又要重头熬了。」


郭夫人:「你回復了青春,有沒有啥特别想做的?」


陈回:「我刚恢復記忆,倒没怎么想过,或許失忆更好,就不用多想了。」


陈回說完,換來一陣沉默。


陈回:「呵,我說錯話啦?我突然又想,或許我可以做一些以前没做过或不敢做的事的。」


郭金:「咦,太可怕了,杀人放火你也去做?」


陈回:「妳這个郭大小姐把我老陳看成什么人呀?伤天害理就别动腦筋了。」

87

月季突然对陈回說。


月季:「我传你神偷秘技。」


陈回:「耶,不干。」


月季:「为啥?」


陈回:「坏事來的。」


月季:「那算了。」


陈回:「妳会好失望。」


月季:「哼,才不。」


陈回:「难不难学?」


月季:「因人而異。」


陈回:「妳看我如何?」


月季:「一头笨驢。」


陈回:「嗤,那妳又教?」


月季:「当还人情。」


陈回:「什么人情?」


月季:「那四万元。」


陈回:「不是理由。」


月季:「为什么?」


陈回:「我也欠郭偉。」


月季:「欠他什么?」


陈回:「岁月回收。」


月季:「一筆归一筆。」


陈回:「你有教孩子嗎?」


月季:「那倒沒有。」


陈回:「为什么?」


月季:「他们太聪明。」


陈回:「那学得更快。」


月季:「可惜。」


陈回:「可惜什么?」


月季:「聪明反被聪明誤。」


陈回:「師父,請喝茶。」


月季:「你肯学呐?」


陈回:「勉为其难的。」


88

山莊這顿晚飯看來相当重要。


澄清了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脉。


也商討了一些短期的路向。


嗯,列一下出來吧:


。陈回記得女儿的电話,打了电話給女儿,陈仪被騙过一次,這次学乖了,便仍以防有詐,只答应在罗湖見面,以策安全。


。陈回提到在北京王府井,經常去一家华华水餃店,小桂子查了电話,唐潮和华媚知道陈老还在大陸,說馬上过來湖南旅游。


。陈回提议,這段时间他们暫停开档,嘗試在水庫山头空地种植大麻,然后做麻绳、麻衣。


大麻易种,易收成,也有珍贵的药用价值,可提練阿麻籽油、荢麻等等,眾人覺得好提议。


深圳罗湖


陈仪:「我信的,爸爸跟年青时的照片一摸一样。」


郭偉:「陈小姐,那就好呐。刚才我们还尽量想多些法子,担心妳以为我们是騙子。」


陈仪:「好难想像啊!岁什么月回收,好伟大啊。」


陈回:「想不到妳离了婚,阿仪,是爸爸害了妳。」


陈仪:「爸,您是害我心理不平衡了,对着一个比自己还年青的人做爸爸,受不了。」


小桂子:「阿姨,妳說在内蒙古被騙了?」


陈仪:「那人我咒死他,嗯,帐号好像也是湖南的,叫吴道。」


89

小桂子:「這名字好熟,好像在哪裡听过。」


陈仪:「小桂子,是不是有哪么巧呀?喲,我们一家看來和你们一家有緣啊。」


小桂子:「阿姨,可能我妈认识此人,我回去问问。」


陈仪:「我也想到水庫看一下,嗯,或許住一下。」


陈回:「君君和婷婷怎么办?」


陈仪:「我可以叫同学先照顧她们。」


郭伟:「都是妳女儿?」


陈仪:「·是的。」指着陈回:「他的外孫女。」


小桂子縐了眉。


陈仪留意到。


陈仪:「你這小桂子,一听到我要去水庫,就縐眉呐,不欢迊阿姨呐。」


小桂子:「阿姨,妳又要來,北京那对夫婦明天又到,水庫怎么住啊?」


郭伟:「把你撵出去就行啦。」


陈仪:「北京夫婦?」


湖南长沙水庫


拍一张大合照


有多少人呀?数一下:


陈回


月季


郭金


陈仪


唐潮


郭偉


华媚


桂臨(小桂子)


目前這班人当中,按实际年齡应以陈回为最大,应該还比自己大了5岁,但样子呐,却比自己少了30~40年,月季想着,摇头叹息。

90

陈仪:「做衣服看來也行,披麻帶孝,我们可搞个工埸做麻绳,麻衣,自己种,自己做,自己去推,实行一条龙。」


华媚:「恭喜你们大展鸿图。」


陈仪:「媚媚,我想学妳一样,在香港开一家水餃店,或許就叫华华水餃店香港分店。」


华媚:「妳现在做的是茶餐廳?」


陈仪:「是,但总觉很吃力,不过,我会继续,现在店旁边有一个空舖,我想把它也租下來,做水餃店,我们那个區,内地游客多,应該有得做。」


陈回:「女啊,变成女強人啦,我銀行户口还存有30多万,爸支持妳。」


陈仪:「爸,讓女儿摟一下,暫时交舖租还可以应付。」


陈回:「但沒身分證怎回香港?」


陈仪:「失去身分证可以报失,但年齡又不符。」


小桂子:「有規定老人家应該是什么样子嗎?」


唐潮:「对,小桂子說得对,我们应該試一下,沒有法例规定七十多岁不可以有年青的样子。」


郭偉:「這样一來,我担心岁月回收工程会向公眾曝光了,公司一定追查,趙董便有麻烦。」


陈仪:「或許爸爸先别急去取件吧,反正他也要跟阿姨学功夫,过了一段日子再說吧。」


华媚:「阿姨,我刚也跟唐潮商量过,咱们去领簽証,然后到香港看看,但這段时间只要妳需要,华华水餃馬上快遞送到。」


陈仪像彩雀一样在跳舞,跳到爸爸身边:「太好了,太美妙啦,爸爸,您带來這么多好朋友,我不用孤军作戰,人生又充满希望啦!」


91

唐潮和华眉在北京郊區开了一个水餃工場,由於用料新鮮,而且两人鑽研了一些独特秘方,很快在北京、天津市場佔了一席位,


現在更要向香港,湖南進军。因为除了陈仪想做,郭金也嚷着要在长沙开一家华华水餃店。


两家都开成了,郭偉不时要去幫姐姐在店舖坐鎮。


大麻是粗生植物,不用怎么打理,而且责任要放在小桂子身上,他是读生物科的,也研究了种植大麻的某些竅门,如何令大麻的莖长得更为柔靭。


两師徒每天在水庫練功,陈回絕不是笨驢,師父只是挫挫他的威风。


想不到“扒手”也要練那么多功夫:手、足、眼、耳、腰、呼吸、下盘都要鍛練。


年轻时的月季会輕功,她也把其中訣妙传予陈回。


功夫怎么練?就不作介绍了,或許隨隨便便提一下吧:


跑步練氣,捡石子,檢核桃,手碎合桃,手碎石子,绳掛……飛鏢……为求練至心靈手巧。


作为一个顶级神偷,未学成,先学败,事败了怎么办?


逃呀!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如何安全脱險,也是重要課程。


水庫漫步。


月季:「我要教的都教了,以后你勤加練习,会超过我以前的。」


陈回:「師傅,您在我身边指点,我也覺得進步挺快的。」


月季:「嗯……」



92

陈回:「師父,妳今早是不是見哪裡不舒服?满臉心事的。」


月季:「嗯,徒儿,你扶師父过那边石櫈坐坐。」


陈回扶着師父在石櫈坐了下來。


月季往自己腰间掏呀掏,終於掏了一塊玉配,玉配晶瑩透亮。


月季往咀里拨出一些口水吐在手上,然后在玉配擦呀擦。


听很多老人說,這种拭試方式,会令玉身更明亮。


陈回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師父的动作,沒有說話打擾。


拭了一会,拭好呐,月季拿高一点細看,很满足的样子。


月季:「陈回。」


陈回:「是,師父。」


月季:「跪下!」


陈回有点鄂然,但跪了下來。


月季把玉配掛到陈回頸项。


陈回:「師父……這……」


月季沒理他,向天祷告。


月季:「皇天在上、列代師祖在上,今日为我南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传位於陈回为第二十六代掌门,從此我派榮辱,皆由新掌门领导。」


陈回莫名所以。


月季祈祷完,双手握紧陈回双手:「恭喜新掌门,恭喜新掌门,本派的传承就要靠你呐。」


陈回:「为啥……」


月季:「不准多问!這玉配为我派掌门所持之物,本门还有一本手抄内功心法,叫南门秘訣,我会交給你,好好保存。」



93

陈回扶月季到她卧室。


途中。


陈回:「師父,就算要我做掌门,妳总得讓我知道,咱们有多少人,多少弟子?」


月季:「唉,到我這一代,人才凋零了。」


陈回:「嗯。」


月季:「想到什么?」


陈回:「唉,不用猜了,妳說人才凋零,恐怕一个弟子都沒有呐。」


月季怒道:「瞎說!」


陈回:「師父息怒,弟子妄言了。」


月季:「唉,掌门,也不能怪你,現在你有一个南山派弟子。」

陈回:「哦,他在哪裡,我可去找他。」


月季:「找她干嘛?」


陈回:「看他能不能做掌门,转給他做挪。」


「陈回!」月季停了下來,很是生氣:「你很不想做嗎?」


陈回見師父真的动了怒,也不敢再隨口胡言啦。


陈回:「師父别生氣,我只是担心能力所及,做不來。」


月季平静下來。


月季:「唉,你比我接手时好多啦,我做掌门,一个弟子都沒有。」


陈回:「嗯,增长了百分之百了……但,師父,我不能知道弟子是誰嗎?」


月季::「你不是已經知道嗎?」


陈回:「誰?」


月季:「我呀!」


陈回:「其实妳应算是元老,不算弟子,不过算了,但師父,那妳应該也像我一样才对呀,妳接手掌门,那前掌门……」


月季:「唉,他连想交宝玉给我都沒力氣,就拜拜了。」


94

月桂召了孩子和孫子,还有陈回在水庫空地开会。


大家围坐着一起,氣氛有点嚴肅。


已經是一月了,天氣寒冷,水庫很大风,把各人的头髮吹得四散。


郭金:「媽,要不咱们在裡面談,這裡太大风了。」


月季:「咳唔,没事的,你坐好吧,我有重要的話要跟大家讲,咳唔……」


陈回想推测師父想說什么,但完全沒概念。


郭金担心媽身体是不是有哪裡不舒服,心裡有点紧张。


郭偉从没見过媽神色這么凝重,很是憂心。


小桂子感覺外婆有大事宣佈,会是什么呢?


再一陣狂风吹來,眾人冷得直打依嗦,但誰也不敢动。


月季挪动嘴吧,开聲了。


问郭金。


月季:「舖子的生意做得來嗎?」


郭金:「嗯,媽放心,比预期还好,每天忙过不停。」


月季:「嗯,那就好,要加油。」


问郭偉。


月季:「还有时间搞科研嗎?」


郭偉:「嗯,媽,有的,近期我主要还是读参巧书,我不会放棄的。」


月季:「我儿子很棒的,要加油。」


到问小桂子了。


月季:「小桂子,水庫的大麻可以收割嗎?」


小桂子:「我已去招工了,下星期三左右可以收成的。」


月季:「我這外孫挺能干,又有责任心,要继续努力啊!」


风继续吹!


月季:「陈回是我们南山派26代传人。」


大家向陈回道贺。


但大家知道,月季想說的話还沒說哩。


95

月季:「唔……孩子们啊……咳唔……」


大家不期然坐正身子。


月季:「你们觉得娘称不称職?]


郭金哭了。


郭金:「媽,妳說這些干嘛?当然是很棒的……嗚鸣……我还記得小时候在河北,我和弟弟都发高燒……媽,妳为照顧我们,自己也得了大病,还咬牙熬着,嗚嗚,我怎会不知道呐……」
坐在旁边的郭偉幫姐掃背。


月季:「唉,有哪一个母親不为孩子费尽心血的。」


郭偉:「媽,我和姐都以妳为榮,妳是偉大的母亲。」


月季:「你们能清楚母亲的苦心就好,娘也放心了,若娘不在,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啊!」


郭金:「媽,妳是不是見那里不舒服?我帶您去看医生。」 說完,想走过媽身边,月季叫她坐好。


月季:「小桂子,你很乖,要懂得照顧自己和媽媽啊,嗯,不要隨便想跟人家动武啊!」


小桂子:「外婆妳就放心好呐,我会的。」


月季:「你们放心,娘亲身体沒什么事,但我想得很清楚,在我有生之年,一定要为我孩子多做点事,即使付出我的生命……」


大家越听越紧张,听下去吧。


月季:「娘絕不是一时衝动,這段时间我传了功夫给你陈叔叔,也希望你们能共同照顧哟。


眼下我儿子研究了人类史上的伟大发明,我一定要全力支持我儿子,我要成为我儿子科学实验的第二名参与者~岁月回收!」


96

郭金哭得死去活來。


月季已下令,她主意已决,任誰都不能劝,否则……哼!


既然如此,大家便展开岁月回收工程之月季計划。


开会部署。


陈回必须从头到尾,清清楚楚交待他在雨中吃了多少麵包,喝了多少水~是否雨水?


吃了之后是何种感觉?醒过來时是什么狀态?


雖然已讲过,但請认认真真再描述一遍,不容有任何遗留~人命关天!


麵包要不要重新做过新的,也有争論,麵包已存放半年,还会不会產生效果?


從药理來說,麵包經过半年擺放,药效已经消減,而且是普通存放,可能里面已起了化学变化,用之不当!


但新的麵包,有些材料不是一时三刻可找到,找齐各种配料有困难。


还是只能用回旧麵包!


把它翻热,再存於数天,因为陈回吃的就是过期麵包!


各人手心出汗!


因为实在沒什把握!


男性跟女性生理結构也有區别,陈回能接受的,月季不一定可接受。


郭金情緒受到很大困擾,她不时在哭。不說别的,万一母亲失去記忆怎么办?能像陈回恢復过來嗎?誰都說不準。


能否弄虚作假?用普通麵包代替生命麵包?


答案是否定的!


科学是一门严肅和严謹的专业态度,豈能敷衍了事?连小桂子都不同意她毌亲這种提议。


97

如箭在弦,弯弓待发。


双方同意一星期后,月季吃生命麵包。


模疑陈回的轨跡,月季跟隨:


1  上茶楼吃点心。


     (郭偉去广洲外买点心回來代替)


2   吃麵包前两天不断步行。


     ((由陈回陪同在水庫進行))


3   尽量忍受飢餓。


     (已準备一个同类型的飯盒放在半路。)


4   口渴时到廁所喝水喉水。


5   氣象台预测這两天会有小雨,以膠桶裝雨水备用。


月季從銀行分别转了50万給郭金和郭偉。


郭金:「嗚,媽,錢您留着,您会沒事的,嗚嗤。」


月季:「唉,金女,妳老是爱哭,妳就不为娘变了大美人开心。」


郭金:「媽,那妳自己又转那么多錢給我们?」


月季:「媽怕失忆啊。」


郭金突然又大哭起來。


月季:「妳這次又哭啥呀?」


郭金:「媽,妳变得比我年青,那最老最醜的便是我,怎么不哭。」


月季:「呵呵,样子不是最重要的,别那么膚淺好不好?」


郭金:「那您不要做這个計划。」


月季:「为我儿啊!金女,妳也做人母亲,知道母亲的偉大啊。」


郭金:「媽,算了,知道劝不过您,您這叫做啥也?一为神功,二为弟子,天下女人都愿意为了美而付出代价。」


月季:「瞧妳唠唠叨叨的,媽要是真的可还我青春,我要叫妳做媽。」


郭金听了,又哭呐。


98

陈回晚上沒睡,拿着南门秘訣阅读,這是内功心法,他覺得可能对月季吃麵包后有用。


为怕吵醒郭偉,他拿着书本到水庫,那边有微弱燈光。


秘笈有口訣練呼吸,有图練步法,原來南山派祖師爺創派之初,並非以扒手为专业,只是到清末民国,遭逢乱世,为势所廹,书中記錄了第24代掌门提及此事原委,秘笈代代相传,历代掌门亦把練功心得補充加註,南山派此书可謂博大精深了。


陈回想試一下运功,見有一黑影緩步前來,是月季,两人坐在一起交談。


月季:「我沒担心,只是㗎啡喝多了睡不着。」


那就是担心啦,不然一个平时不爱喝㗎啡的人去喝㗎啡?


陈回:「師父,夜凉啊,小心冷倒了。」


月季:「嗯,我不冷。嗯,陈回,要是我……」


陈回:「要往好的方面想,妳会变得青春美丽。」


月季:「唉,咱们一把年紀的人怎会发少女梦?」


陈回:「嗯,也是的,不过偶尔发发也无妨的,而且……」


月季:「而且什么。」


陈回:「您是应該充满樂觀,充满信心去接受這项挑戰,要相信自己孩子的科研成果。」


月季:「呸,我那一时刻有表现过沒有信心呐?乱教訓人。」


陈回:「呵呵,師父,我期待妳回復青春时的样子,看看是不是大美人。」


月季:「色鬼!怎么啦,我要是不美,你就不喜欢啦?」


陈回:「怕了妳,也喜欢好呐,妳要努力回復青春,我娶妳为妻!」


月季:「耶,才不要。」


一陣寒风吹來。


两人手握紧鼓勵


99

为了見證這一历史时刻,所有人都來見證月季計划的旦生过程。


媚媚负责拍下整个过程,即使有何差錯,她的责任只是像記者一样,如实記錄現場情况。


小桂子会補充拍照片。


按陈回的軌跡,月季計划也在空地上進行,当月季走路停下來,麵包和人会出現在她面前。


依循过去的經驗,是为了相对保險,這是慎重的表現,好比是上一次陈回吃麵包是一次綵排,此时此刻輪到月季正式登埸了。


有了陈回上一次的成功,我们也誠心誠意期待着月季也会馬到功成。


這不单是月季个人的榮辱,或生死存亡的问题,這是一项伟大的时代使命,


如果月季計划成功,毫无疑问,人类今后的历史將会改写!人类的命运今后將会改写!


如果陈回代表男子組,那末,女运动员月季便代表女子組,女子组也能和男子组一样,胜利凱旋嗎?


众人内心有期待,沒把握。


見到月季差不多已走進观众隊伍這边。


大家的心像飛了出來,很紧张。


郭金紧握着小桂子的手,手心冒汗,她甚至不大敢看這一幕,她好担心,不成功,便……便成仁。


月季还继续在路上走,路上似乎空无一人,她好累,她不停的在路上走,


從水庫出发,走到小鎮,又從小鎮走回水庫,究竟走了多少天?多长时间,她腦子一片空白……


100

她实在走不动了。


她要停下來。


她想找椅子,但沒椅子。


她感覺腿在抖,头在摇……


她支持不住了,要倒下……


陈回在她后边,趕紧过來扶她,不能摔倒地上啊!


天突然下着滂沱大雨。


几聲驚雷。


旁边的树叶被风吹得沙沙地响。


雨势越來越急!


但水庫現場,没見一个人打傘,只是唐潮趕紧拿來雨衣给媚媚,保护錄像机。


小桂子趕忙拿膠桶裝載一些雨水。


郭金忍不住了,对郭伟說:“我去拿雨傘。”


郭伟:「嗯,好的,」他沒在意姐說什么,他已準备把整个膠袋麵包拿过去。


陈回:「老太太,妳見怎樣了?」


月季:「嗯……」


陈回:「見那裡不舒服啦?」


月季:「嗯……」


見月季不想做声,陈回也不敢多问,他陪着月季在地上坐了下來。


郭偉把膠袋拿到陈回手上,然后趕快离开。


半途見郭金匆匆拿着雨傘走过來,郭伟截住她。


月季看到那膠袋了。


月季:「嗯,那是什么」月季回了氣,看來好一点。


陈回:「嗯,是垃圾來的,準备丢掉。」


月季:「哦,我沒什么呐,你拿去丢掉吧。」


陈回:「嗯,好的,我等下就去。妳肚子不餓嗎?」


月季摇了摇头:「不餓。」


雨还在下。


陈回:「嗯,我去拿一把雨傘給妳,好嗎?」


月季:「嗯,好的。」


101

陈回站起來,要离开一陣子。


情况似乎起了变化,月季似乎不知道膠袋是.……生命麵包。


「先生,」沒走两步,听到月季叫他,陈回喜出望外,月季記得麵包了。


陈回蹲下來:「什么事啊?」


月季指着膠袋:「你忘記把垃圾袋拿走啊。」


陈回:「噢!是的,不打紧,我先去拿傘給妳,然后去倒垃圾。」


雨下得很大,可能月季听不清楚,目无表情。


陈回走了两步,想了一想,又走回头蹲下來:


「妳不要給别人拿去這袋垃圾啊!」


月季:「什么?你說什么?」雨声太大了,老太太听不到陈回說什么。


陈回放大声响:「不要給别人拿走膠袋啊!」


月季:「听到呐!那么大声干嘛?」


月季再沒理会陈回,口中却喃喃自語:「神神化化,哼,垃圾來的,人家要拿走就讓他拿走唄。」


陈回向郭偉报告:「師父完全忘記原先对白,而且說肚子不餓,沒有想吃东西。」


郭偉:「噢!可能這几天她太辛苦了,意識模糊了。」


陈回:「她不想吃麵包,不要勉強,月季計划取消吧。」


郭偉:「好的!我们扶媽進屋子吧。」郭偉打了手势叫小桂子过來幫忙,郭金也打着雨傘过來。陈仪也趕过來。


华媚继续拿着錄像机拍。


衆人看見月季面朝向天,她要喝水呐。



102

眾人停住了脚步。


月季喝了几口雨水,坐正身子,双手放平合什,闭着眼睛。
她似是在运功呼吸。


雨停了。


过了大概15分鈡,見月季长长呼了一口氣,运功完畢。


眾人馬上趨前走过去。


郭金、郭偉上前想扶起娘亲。


郭金:「媽,咱们進屋子裡吧。」


月季:「胡說,我还沒吃生命麵包,麵包呢?拿來給我。」


郭伟:「媽,不要吃了,計划取消了。」


月季:「为啥取消?」


郭伟:「妳肚子不餓,不要勉強吃啊。」


月季:「哦呵,刚才不餓,現在运了功,也真的覺得很餓啦。拿來吧。」


小桂子搶着答:「那黑膠袋都裝着麵包呐。」 被他的媽拍了一下,怪他多口。


月季:「呵呵,原來這袋是麵包,我徒儿还說是垃圾骗我。陈回!」


陈回:「师父,我在。」


月季:「你当时吃了多少个麵包?」


陈回:「我当时肚子餓,吃了三个,好像第三个没吃完,就晕倒了。」


月季:「幫我也拿三个出來吧。」


陈回看了一下郭偉,郭伟点头同意。


月季計划又重新开始。


小桂子拿杯子,裝了一些雨水的杯子,給了外婆。


陈回拿出一个麵包交给月季。


月季:「怎么只有一个?」


陈回:「沒事的,吃完再拿。」


103

月季坐在地上,左手拿着麵包,用右手撕开一点点麵包放進口裡,


麵包看來有点硬,月季需要花一点力氣把它撕开。


隨着月季的动作,岁月回收工程之月季計划於2016年1月18日17点38分


正式开始。


郭伟用手提筆記本开始紀录。


郭金幫媽拿着那杯雨水,一旁侍候,媽要喝,她就給。


雖然地下濕滑,各人都在离月季不远处,席地而坐。


陈仪闭着眼睛,低着头,向上帝祷告,祈求月季阿姨平安无事。


月季一边啃着麵包,一边向大家儍笑,似乎想告訴大家,她很好,没事。


老人家吃得很慢很慢,大家不急,讓她慢慢細嚼。


太陽已經下山了,水庫有点暗,小桂子跑去拿照明燈。


又飘过一陣雨,但很快又停了。


陈仪幫阿姨刷去脸上的雨水。


郭伟的紀錄是18点21分,月季吃完第一个麵包。


陈回坐到月季旁边,用紙巾幫她擦咀:「師父,麵包吃过了,挺利害,要不,我们進屋子,明天再吃,好不好?」


月季:「我还要吃。」


在黯淡的燈光下,陈回察覺師父臉色一陣青,一陣紫。


他幫師父把一下脉象~他以前曾当过两年中医。


脉象有点急,可能是麵包影响了。


陈仪过來幫阿姨量血压,上压105,下压75,正常!


月季:「我还要吃!」


大家同意,再吃一个吧!


104

月季心裡想,陈回当日是怎么能把三个生命麵包吞進肚子裡?


這种麭包好难吃啊,她吃第一口的时候,几乎想吐。


那个陈回却沒有提过难吃,分明是立心不良。


她勉強慢慢一口一口的把麵包吞進肚子。


她知道不单止自己有期待,看着她吃麵包的亲人也有期待。


自己好歹也算一代掌门,怎能半途而废?


但麵包吃到一半的时候,身体裡面有說不出的难受。


内臟器官好像在進行戰争!


一会儿她感到全身骨痛。


一会儿她又感到胃在澎漲


一会儿手感到痠麻。


一会儿腦在摇晃


她想运功,根本不可能!


但是她顶过去了,把一个麵包吃完。


她要继续,她想继续,以陈回的经验來說,是同一时间吃了三个麵包才見效,才变得年青。


所以,她也尽可能吃掉三个。


第二个麵包开始了。


月季撕了一点点放進口裡。


她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只管一心一意把麵包吃掉。


不过有一件事她还沒想得太清楚,那就是,自己吃了麵包回復青春,要不要嫁給陈回好呢?


他只是一棵树。


月季觉得自己应該有很多选择,到时,面前便是一片森林。
除非……他跪下來求婚!


本小姐勉为其难答应……


105

月季感到很不安,全身血液在翻騰,她怕自己支恃不住,她示意陈回拿耳朶过來。


月季氣若柔絲的对陈回說:「你幫…幫我把麵包放進嘴裡,只要我还有知觉…一定啊……求求你……陈大哥。」月季两眼含着淚水求陈大哥。


陈回知道月季现时内部身体一定急剧在变化着,他喂月季喝了一口水,含淚点头答应~他不忍心拒絕。


月季有胃酸倒流的感觉,她好想吐,但吐不出來,陈回把一小片麵包放進她口裡,她要咬,把麵包吞進去,


她覺得年青的陈回是好人,年老的陈回性格古怪,她不喜欢老头子陈回,看他在火车上的举止就令人难以接受。


但她心底喜欢這个徒弟帅哥陈回,有礼貌,刻苦,有氣度,会关心人,她决定了,她要变为年青……要嫁给他……


月季暈过去了……


第二个麵包大概只吃了一半。


陈回抱着月季返回卧室。


走得很慢,生怕任何摇晃会伤到月季。


郭伟暫时不太担心,因为那天陈回也是晕倒。


跟在后面的郭金不住抽泣,陈仪在旁边照顧她。


唐潮向小桂子了解情况,小桂子說,当日陈叔叔也要过了4~5天,身体才起变化。


唐潮在牢房时曾編織过麻绳,小桂子向他請教心得。


暫时能做的事不多,各人先去輪流梳洗和吃点东西。



106

华媚翻看錄影。


华媚:「老公,我总是感覺月季阿姨在吃麵包之前状态不好。」

唐潮:「最大问题是要学陳回走了几天路,又累又餓的情况才吃。」


华媚:「我好担心阿姨有事啊。」


唐潮:「小桂子說过,药力会持续发生作用,阿姨会迷迷糊糊好几天,然后看那一刻來一个飞跃。」


华媚:「然后就像陈大哥一样变了年青人?」


唐潮点点头。


华媚双手握着老公,半跳着說話:「我好想留下來看啊。見證這一个伟大时刻。」


唐潮:「可惜后天北京的会议不能不参加,是市卫生部的领导指定咱们要出席的啊。嗯,老婆,要不我们开完会再趕來看,好不好?」


媚媚开心点头。


陈仪和郭金合力幫月季洗过澡,換了衣裳讓她躺在床上休息。


月季仍没醒过來。


郭偉量下体温,有点发燒。


血压徧高,幸好在控制範围。


要不要做些什么措施?三人开会研究。


小桂子:「陈叔叔当时沒有发燒現象。」


郭伟:「也沒有血压问题。」


陈回:「如果吃退燒药,会不会与体内的药有所冲突?」


郭伟:「暫时只能用冰敷降温。」


小桂子:「明天还要不要吃麵包?」


郭伟:「分开几个小时吃,一天不超4分之一麵包。」


107

北京卫生部大楼。


唐潮和华媚準时來到,在二楼的会议室开会,也有几家大连锁店食肆的代表,肯德基,麥当勞,比勝客,真功夫等的代表出席。


唐潮:「咱们这些小店也要开会?」


华媚:「可能不全是外资集团吧,叫我们來点綴一下。」


唐潮:「那倒是,还是老婆妳细心。」


开会主持秘书進入房内,唐潮瞥見一个人在门口經过,心里一震!


他是那个北京老板的儿子,之前唐潮做过他两兄妹的保鏢。


他怎会在這裡出現?


他之所以坐牢,也是被他爸爸和妹妹陷害的。


媚媚看老公神不守舍,轻轻拍了他一下。


会议主要是就台湾发生一连串食物问题事件,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首都北京,市卫生局的领导要求要加大力度,加強食肆工场的巡查,及时发現有问题的食品,各单位要紧密配合。


卫生局的工作组同时增添人手,行动隨时开始。


会议很快散会。


衆人紛紛离开。


秘书:「华小姐,請留步,我们的领导江先生想单独接見妳。」

华媚:「嗯,見我?你们的领导认识我?会有什么事嗎?」_


唐朝却突然感到睛天霹靂!


他的旧老板就是姓江!


市领导会不会就是太子爺?


华媚:「我可以和我先生一同去?」


秘书摇摇头,领导只单独見她。


唐潮在耳边告訴华媚,他可能是害他坐牢的旧老板的儿子,万事要小心。


108

江涛坐在办公室,无意从闭路电視看到开会现場,那些会议对他來說沒啥兴趣,只是传达一些指示罢了。


但面露笑容的一位小姐,令他眼前一亮,驚为天人。


他还沒娶妻,普通女子他看不上一眼,沒想到心目中的女神在此时此地出現。


她旁边那个人是誰?想起來了,被打断腿的保鏢,坐过牢的囚犯。


他倆怎会在一起?是什么关系?


难道是兄妹?(下意识,他不想自己猜他们是夫妻。)


他叫助理把這家公司的资料拿來。


原來女孩子叫华媚。


多好听的名字,就像一只小彩鳥。


他多想把這只小彩鸟放進籠中,只給自己欣赏。


会议看來快結束了。


他趕紧和秘书打了招呼,会议之后要华媚留下。


他感到臉上一陣灼热通紅。


留她下來干什么呢?


有什么話要說呢?


就算沒話說,对着她,人也开心啊!


多看几眼也是好的。


現在的江涛,心如鹿撞。


心跳得很厲害。


這会不会是恋爱的感覺?


一見锺情?


她來了!


秘书帶了华媚進來。


江涛像很忙的样子,低着头在批文件。


江涛:「嗯,周秘书,能冲两杯㗎啡進來嗎?」


秘书:「好的。」


109

华媚:「不知首长有什么事嗎?」


江涛:「哦,我们都是年青人,别見外,妳可叫我John.」


华媚覺得此人好滑稽,改了那么土的英文名字,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來:


「呵,好的,John 領导,有些什么事嘛?。」


一笑倾国倾城,John 醉了,半响說不出說話,待定过神來,才挤出說話來:


「嗯,妳公司的情况,我有些不太理解,原先是舖子,怎么后來又有了工場?」


华媚:「听不明白。」


John:「听……听什么不明白?」


华媚:「开始有舖子,后來有工場……」


John:「是……是呀?」


华媚:「不可以的嗎?」


John:「当,当然可以。」


华媚:「那你不理解什么?」


John 回过神來:


「呵呵,小姐說的是,妳看我敢情是看文件多了,腦子昏昏沌沌的。」


华媚:「沒关系。嗯,领导,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告辞呐。」


此时,服务员把㗎啡端进來。


John:「华小姐,主要是這次卫檢非常嚴厲,馬虎不得,我注意到你们近年发展迅速,所以檢查方面会特别严格。」


华媚:「謝謝首长关心,我们会注重食物安全问题的。」


John:「這样吧,华小姐,妳今晚有没有空?我们可以出去吃顿飯,了解一下妳公司的情况,我也把那些应該关注的地方,向妳提点一下,妳說好嗎?」


110

华媚拒絕了!推說刚从外地回來,舖子和工埸有很多事要处理。


她㗎啡沒喝,告辞了。


江涛从办公室的窗外看下去,目送华媚和那个囚犯唐潮走远了…


他返回座椅上,颓然坐了下來!


周秘书進房间來,這个周秘书睇通眼眉,看老顶神不守舍,他心裡有数。


周秘书:「John,那美女走啦?」


John:「什么事?」


周秘书:「这两份文件要您簽个字。」


John:「放下吧,等下我会簽,还有什么事嘛?」


周秘书:「呵,我先出去。」


走到門口,停住了脚步。


周秘书:「我会吩咐安檢小組嚴查华华食品工埸的。」


江涛:「你别乱來!」


周秘书:「請领导放心,我们会依政策办事的。」


唐潮和华媚外出吃飯。


唐潮:「老婆妳做得对,无緣无故外出吃飯,於理不合。」


华媚:「老公,我拒絕了他,他会不会找我们什么忿子。」


唐潮很凝重,想起自己的断腿。


唐潮:「老婆,人身安全最重要,我想妳到湖南住一段时间。」


华媚:「我不要!老公,我覺得反而不是人身安全问题,我怕他们要誣陷我们的食物有毒。」


唐潮:「這样吧,老婆,不管什么事,妳千万不要单独和那些人見面,一定要我陪同,包括那个秘书,那人看起來很狡猾。」


111

华媚:「是的,老公,唔…我想到那些人就沒胃口了。呀,老公,你說月季阿姨会怎么啦,我看她的样子,就好担心啊。」


唐潮:「我也好担心,但小桂子說,他見陈大哥那两天也是迷迷糊糊不說話,唉,关鍵在這几天啦。」


华媚的手机响了,是陈仪打來的,对方的声音一直在哽咽,华媚有不祥预兆。


月季刚刚於三十分钟前,19点05分在湖南长沙水庫臥室与世长辞!


华媚桌子上的碗丢到地上。


整个人坐着驚呆了,不敢相信!太突然了!


手机也掉在地上。


唐潮拐着腿蹲下來,沉重的拾起手机。


媚媚忍不住了,伏在丈夫的腰间嚎哭。


哭聲令人动容,飯店的所有客人都静了下來。


唐潮轻轻掃着妻子的背,他也很难过,他完全沒有想到這个結果。


人生难料,为什么陈回可以,月季又不可以?


为什么上天那么不公平?容許男子变得年青,却不容許女子回復青春?


华媚:「鸣鸣,老公,我好想可以叫月季做姐姐的啊,我知道她年青时一定是好漂亮的啊,呜呜…」


唐潮不知怎样安慰太太才好,他只能不停的为她掃背。


從认识陈回,到认识月季一家人,只是短短的一段日子,但那感覺又好像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而且奇幻得令人难以置信。


开始認识的陈回是一个年迈的伯伯,当与他重逢时,却是一个充滿活力的年青人!


112

在床上的月季感到有氣无力,连续体内衝击的折磨,令她陷入深深的痛苦之中,她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眼前只是一片烟霧,


但烟霧是彩色的,有紅的,有紫的呀,從烟霧裡,她隐隐約約看到徒弟坐在树下,他也看到我啦,微笑招手叫我过去坐下,


陈回:「娘子,妳好漂亮啊!」


月季好激动,我回復青春嗎,我真的可以回復青春嗎?


他微笑点点头,是真的,太好了,真是真的,我好开心,情不自禁和爱郎拥吻。太棒了!


她竟低声哼起歌來呐:


依偎在爱郎身边


那感覺是那么甜


听他心轻轻的跳


世界是那么安全


不再是无依无靠


也不用欺欺騙騙


願做一个小女子


留在家裡來打点


曾在风雨中飄摇


人间悲欢有誰憐


浮华於世总不是


願惜幸福在眼前


陈回:「娘子,我要帶妳到处游玩,唔,我來问妳,海南島去过沒有?」


摇头。


西藏?


沒有


青海呢?


月季用力拍打老公,大发嬌嗔:「耶,好坏的,问的都是人家沒去过的。」


但她好开心,甜蜜的伏在老公怀里睡着了…


113

陈回发火呐:「你们先别吵!静!」


郭金不能制止自己的淚水和哭声,小桂子陪媽出去外面。


陈仪強忍着淚,不讓自己哭出來。


郭偉像斗败公鸡一样,呆坐着地上。


月季嘴角似掛着一絲微笑闭着眼睛。


待室内静下來,陈回重新按着月季的脉博,也闭起双目,細心听,但听不到任何声音,


感受不到任何跳动!不会的!可能是自己最近精神不好,感官迟鈍了,他又重新再來一遍。


陈仪忍不住了,过去扶着爸爸:“爸爸,阿姨走呐,爸爸…”
陈回不为所动!


陈仪見推不动爸爸,自己也累了,她走出门口,想了一下,給媚媚拨了个电話。


郭偉突然站起來,夺门而出。


小桂子看到他急步走,连忙喊着他:「喂,舅舅,你要到那裡?」


舅舅沒理他,走了。


小桂子真的感到有点力不從心,媽还在哭,他理不到呐,好累,他也坐在地上自个儿嚎哭起來…


郭伟实在无法原諒自己,搞什么岁月回收?亲手把媽害死呐!


他没有面目見家人!


他不应該讓媽冒这个險,媽要是长命百岁,还有二、三十年活呀。


他走出了水庫,他没有哭,哭不出來,他只感到自己快要窒息。


看到有小卖店。


有酒、他买了一支酒。


把它倒進肚子。


郭偉:「老板,再給一瓶。」


老板:「有有有,哈,兄弟真能喝吖。」


那裡!郭伟很少喝酒,現在看他脚步浮浮的,继续向前走。


郭伟可能是希望,酒能冲淡一下他的罪咎感。


114

一摇一摆,那边很吵,一堆人围在一起。


「救命啊,我不跟你走啊!」女子聲音,聲音好熟。


混混掌了女子一巴掌!


混混:「还不跟我回家,妳要把錢输光再甘心嗎?」


路人也忍不住插嘴。


甲:「唉,這种女子要不得,家务不顧,去赌。」


乙:「是我就休了她唄,嘿!」


女子被混混拉扯,但拼命停住脚步。


女子哭着說:「你们别听…」


又一巴掌打过來,眼冒金星。


郭偉醉勳勳來到面前,推开旁人,醉眼一看,怎么会是小菁?啥时結婚啦?再看她那个所謂“丈夫“,就是那个之前要收他们保护費的混混!


小菁也看到郭偉,喜出望外,找到救星!


小菁呼喊:「偉哥救我啊!」


酒醉三分醒,酒醉胆子大,郭偉大声吼:「放开她!馬上!」


甲和乙立馬跑过去混混那边,原來是小混混~一夥人來的。


乙腰间拔出棍子,準备攻击郭偉,他多管闲事。


以快打慢!醉俠郭偉不等他们出手,一个箭步向前,举起酒瓶,向混混一头就仆下左!


混混來不及反应,头破血流倒地。


看热闹的观众也被嚇一跳,怕殃及池魚,紛約散开。


甲和乙也突然受惊。还沒定过神來。


郭偉手仍拿着破尖酒瓶,作势要攻击甲、乙……


見小混混稍后退,郭偉作势抛出碎瓶,牽着小菁狂奔!


两个小混混后面狂追……


115

两个小混混也走得氣喘,不过,按速度很快就能追上,追!


面前突然飛來什么的,定神一看,“蛇呀!青色的蛇!”


乙怕蛇,腿软起來,暈倒啦,跌到在地。


甲雖不大怕蛇,但好汉不吃眼前虧,掉头拔腿就跑。


在一处丛林,郭伟他们也跑不动啦,停了下來,郭伟不堪酒精刺激和急步奔跑,馬上就在一旁吐过不停。


小菁拿纸巾给他:“偉哥,你沒事嘛……”


小桂子確定甲、乙没有追來,就放心去会合郭偉他们。


郭伟:「不行呐,我要睡一下……」


小菁:「伟哥,你醒呀,我怕……」·


小桂子:「唉,讓舅舅睡一下吧,反正我们也拉他不动。」


小菁神色有点紧张,她不知這个陌生男子是什么人,警惕起來,后退几步。


小桂子:「姐姐别怕,我是郭伟的姪儿,我姓桂。」


小菁:「你·怎么叫我做姐姐?我比你大嗎?」


小桂子:「我18岁。」


小菁:「那我叫你小桂吧。」


小桂子:「隨便叫都可以,叫桂先生也可以,舅舅他们叫我做小桂子。」


小菁找了个石头坐下來,這个晚上她被折腾死了。


小菁:「他们真的不会追來嗎?」


小桂子:「估計不会,菁姐姐……」


小菁:「你是要问为咶這么晚我会在這边出現是吧?唉哟,先不要问這个唄,好烦呢。」


小桂子:「人家又不是想问這个。」


小菁:「去你的,那还有什么好问?」·


116

小桂子:「我是想问妳,妳是住在鎮上的嗎,那么晚呐,你要先回去。」


小菁:「我從广洲來的,怎会住在鎮上?」


小桂子:「那妳回旅館吧。」


小菁:「镇上有旅館嗎?」


小桂子:「有一家住宿,挺便宜的。」


小菁:「才不要,我怕。」


小桂子:「哦。」


小菁:「哦什么?」


小桂子:“我要帶舅舅走呐,再見咯。」·


小菁:「他还睡着,你们怎么走?」


小桂子:「我已叫了车子,馬上就到。」


小菁:「我不放心,偉哥醉了,我也要送他回去。」


小桂子:「噢,车來了。」


司机下车,小桂子和他合力扶郭伟上车。


小菁準备上车,誰知小桂子說:「菁姐,不用担心的,我们应付得來的,妳不用送了。」 隨即把車门关上。


汽車开走了!


留下小菁一个人在這空地草丛。


氣死小菁!


周围黑暗暗,空无一人,她很害怕,想起自己孤零零一人在這种地方,忍不住坐下來抽泣:


「死小桂子,坏小桂子,丢下人不管,太过分了!」


草丛中很多蚊子,把姑娘咬得不亦樂乎。


小菁越想起氣。


有一条特大蜈蚣出現,做惯白老鼠实驗的小菁,却從沒看过蜈蚣可以有青竹蛇那么大,那么长,黑黑的在蠕动,嚇死人啦!


小菁被嚇暈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117

早上,各人要分头办事,陈仪陪郭金出去打点葬礼的事。


請湖南長沙石光寺的法師超道,买棺木,在鎮上找五作,棺木抬上山殮葬,五作也安排一名女子負责哭喪。


是郭家为月季办理身后事,陈回也沒表示太多意見,他根本目无表情,整天只守在屍体旁边,握着月季的手,想喚她醒來,偶尔看他翻那本秘笈,不知在比划什么,唉,人死不能復生,何必呢?陈回。


小菁恍然大悟,原來生命麵包沒有消失人间,不是郭伟告訴她,郭伟都不想說話,是那个害她被虫嚇暈的衰小桂子告訴她,車子沒走远,回头接了她上水庫。


七天之后在水庫進行大殮,然后移送附近山头安葬,親屬都在水庫啦,不用通知什么人啦,唐潮和华媚說会趕來。


小菁:「伟哥,你吃点东西嘛。」


偉哥摇了摇头。


小菁:「偉哥,你這样子我好担心的,再說,阿姨也不会想你這樣。」


郭偉听了,压抑在心头的内疚感无处发泄,伏在小菁膊孑崩提而出。


郭伟:「嗚嗚,我錯了,我不应該不自量力,去搞這东西,害死我媽呐,嗚鳴。」


小菁一时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好。


小菁:「伟哥,我好崇拜你的,很了不起,听小桂子說,陈回叔叔成功呐,等下你带我去看看阿姨和陈叔叔好不?」


郭伟点点头。


118

行动很快!


检查小組早上已來到华华食品北京郊区的工场。


工作人員詳細的查验工場的環境卫生,实地拍照。


小組一名女士詳細问了唐潮工場的作业情况,並進行紀录,


工埸其实並不大,楼高三层,地下是倉庫、包裝,二樓有幾个煱炉制造餃子,三楼是工人宿舍,每层单位約1,200
平方米左右。


大慨一个半小时,检查完毕,工作人员需要拿走一些食品包装回去作進一步化验。


唐潮:「大家辛苦呐,我们出去吃个飯吧。」


隊长:「呵,謝謝唐先生,不必客氣,职责所在,我们不可接受邀請的。」


唐潮:「呵,沒有,我看你们都一絲不苟的检查,我反倒放心哩。」


队长:「我们也希望能为人民的健康把好关的,目前看工埸的環境卫生还不錯,希望食品检驗也过关吧。」


唐潮:「謝謝队长,那,我送您吧。」·


队长:「好的。」


在王府井的舖子同样有一名卫生幫板來檢查,並带走一些食物样品回去化验。


打通电話。


唐潮:「态度都很好,他们說,化驗报告会隨时有的。」


华媚:「這边拿走的也說会很快處理,老公,那我去訂机票,过两天去长沙,好嗎?」


唐潮:「好,反正报告出來,我们也不能做些什么。」



119



下午3点,唐潮在工埸接到周秘书电話,检测結果有了,水餃肉质发現丙稀乙酸 和甲苯,在向公衆公佈结果之前,他要唐潮馬上去卫生部大楼商討和解釋情况,


唐朝百思不得其解,是麵粉有问题,还是豬肉有问题?他惟有应约。


他打电話告訴华媚,华媚好担心。


华媚:「我也去吧。」


唐潮:「老婆,他是约我到卫生部,看來是了解情况,妳留在舖子还好些。」


华媚:「那好吧,你自己要小心点,别跟他们吵啊。」


唐潮:「我会的,老婆,妳也要小心,嗯,不知会不会耍什么手段,妳要格外小心,知道嗎?」


华媚:「嗯,好的。」


到了大楼。


周秘书:「唐先生要喝点什么嗎?」


唐:「哦,清茶吧。」


唐潮的手机响了。


唐:「啊,不好意思,我要接个电話。」


周秘书:「沒关係的,你在這裡讲吧,我出去一下。」


是媚媚打來的,她始終不放心,唐潮說已在办公大楼,报了平安。


舖子那边也沒啥事。


周秘书拿來几张化验結果交給唐潮,报告清楚註明是华华食品工塲检测結果,报告並提出建议:取締。


周秘书:「水餃是咱们北京人的日常主糧,含糊不得,工場可能要停业整頓。」


120

這个检测結果確实是令唐潮有点意外,除了怀疑别人可能做了手脚,他自己也想思考一下究竟是不是自己那个生產環節出了问题。


办公室有点闷热,唐潮顺手把茶灌進嘴裡。


眼皮覺得很睏,他无法集中精神看那些文件。


他想睡了,竟就地伏在周秘书的办公桌睡着了。


「喂,唐先生,唐先生。」周秘书推他不醒。


他拿起电話。


周秘书:「是華小姐嗎?」


华媚:「請问那一位。」


周秘书:「我是卫生局的周秘书,想和妳打聲招呼。」


华媚:「我老公不是在您那边嗎?您叫他听听。」


周秘书:「我就是为這事打來的,他气冲冲走呐。」


华媚:「气冲冲?为什么?」


周秘书:「他去找江领导算帐去呐,」


华媚:「他去哪裡找他?领导不在办公室嗎?」


周秘书:「这两天江领导病了,在家休息,沒上班,唐先生說要到他寓所找他理论。」


华媚:「㝢所?我老公怎知他寓所?」


周秘书:「是我不好,被他廹得嗆了,就告訴他,华小姐,我想想觉得不太对勁,或許只有麻烦妳走一趟,才能摆平呐。」


华媚放下电話,始終觉得不太对勁,唐潮不可能去找John领导负气而不跟自己打过招呼。


可是老公的电話是关机。


他会不会出事了。


周秘书給了江涛的寓所地址。


自己要不要去呐?


121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华媚决定去江涛家裡了解一下。


老公曾叮囑过自己凡事要小心,幸好张明刚巧和福建的太太來了北京,张明一口答应陪同。


江涛开门,有点驚讶,招呼两人就坐,並奉茶。


客厅豪华,掛满名家字画,主人家看起來品味优雅,不过,訪者是无心欣赏了。


John:「我進内打个电話向周秘书了解一下,如果唐先生要來的話,也应該到了吧?」


二人唯有在客厅等候。


周秘书:「呵呵,华小姐真的那么快到呐?John您大可放心,让华小姐陪您多一会,我会尽量拖住唐潮的。”


搞什么飞机這个姓周的,江涛心裡非常不满,他把自己看成什么人啦,不择手段为自己制造和华媚相处的机会?


但此时不好发作。


江涛:「做得好,你尽量把唐潮拖两个小时,然后讓他回家,做得到嗎?」


周秘书:「两个小时夠嗎?呵呵,领导放心。」


江涛步出大厅。


江涛:「华小姐,請放心,一埸誤会,這次妳要聽我的,我们一起到楼下㗎啡厅坐坐,唐先生大概两个小时后会回家的。」


三人進了㗎啡厅。


江涛:「原來检查报告已经出來呐,我也不太了解。」


华媚:「我们有途逕上訴嗎?我对检验結果很怀疑,我來货的供应商,我们自己都有定期查驗的。」


江涛:「你们是可以上訴,但按规定,还是先要停业,我能做的事是暫时不把检验結果公开。」


张明:「John,停业要停多久?」


江涛:「两个星期少不了。」


122

2016年1月27日,郭家为母親進行大殮。


一众法師清晨來到誦经,为死者超渡。


旁边有一女子狂哭,口中唸唸有詞,却听不到她說什么,空谷传音,水庫远处可闻。


灵堂設在办公室,正中央卦了月季的巨幅画像,画像看來有点蒼老,不知是誰挑的?为啥不卦一幅年青点的?死者可是为青春而贡献生命的啊。


棺木放在大厅中央,可那个陳回一直靠在棺木旁,沒有离开,不像話唄。


啊喲,又是誰的傺作?原來有一个花圈大字写了永垂不朽!

他们分明是把月季作烈士看待呐。


一輪的啲打声響徹云宵。


亲属在过奈河橋,很快,要封棺抬上山了。


衆女子不住狂哭,有誰呀?


郭金


陈仪


华媚


小菁


小菁不用上班嗎?原來正在放大假。


男子也有哭,嗯,好像只有小桂子哭,唐潮沒哭,也看不到郭伟哭,眼是有点紅。


那个陈回不用說呐,但有一点不能不向大夥三八一下,连日沒刮鬍子的陈回,今天却把脸上鬍子剃得干干净净,头发也梳得整齐的,帅哥來的啊。


时辰到了,要封棺啦。


唐潮、郭伟、小桂子三人要过去合力想拉陈回起來。


媚媚还是錄像,应該沒人叫她吧?她真以为自己是記者呐。


陈仪很生氣,过去駡爸爸了:「爸,您起來吧,阿姨走了,您知道嗎?」


法師又奏乐,似在催促!


「你们懂什么,她还没死!」陈回突然說。


唉,他疯了,沒救了。


123

郭金也氣不过,她气冲冲在大厅到处找,給她找到一条棍子。


「你们走开!」她举起棍子吆喝众人。


「姐妳要干什么?」郭伟大驚。


可惜話未說完,郭金已用尽力氣一棍子扑下去。


陈回倒地。


音乐又响!


「停呀!别吵!」陈仪喝叫!


音乐停止!


「郭金妳疯了,为啥打我爸爸?」啥陈仪蹲下來看爹,爹头上还在流血。


「誰叫他不肯走开,誤了时辰。」 郭金知道自己出手重了,但嘴吧仍硬。


音乐又再次响起。


「别吵了好不好!」小桂子受不了,蹲在地上按着双耳。


音乐又停。


哭喪女子却突然大哭起來。


唐潮示意女子先不要哭。


女子领命,喝一口茶。


法師催促郭偉起程。


小菁幫陈回叔叔塗紅药水止血。


衆人把陈回先移开一边。


「蓋棺!」法師呼叫。


衆僧站起來,再次吹奏哀樂。


女子喝过茶后,哭声更响亮。


除了陈仪,陈回,众人也列好队伍,郭伟抬着画像,準备帶领队伍上山。


四个大汉抬起棺蓋,準备封棺。


陈回躺在牆角一边,一动不动,晕倒未醒,唉,郭金出手太重了。


陈仪担心爸爸,陪伴在侧……


124

蓋上棺了。


六个大汉枱起棺材。


郭伟胸前托着月季的照片,衆人后面徐徐跟着,仪仗队奏起哀乐,出发上山。


棺木旁的女子沿途哭喊


亲屬沿途哭喊


风雨大作,扑打各人的脸上。


风声、雨声、哭声、啲打声交幟一片,平日宁静的水庫显得不平静。


沿途亲属向天撒下陰錢。


办公室的陈回躺着还没醒來,陈仪猶豫要不要把他送院?


要是爸爸有什么事,她一定不会放过那个女人,太狠了!


山上已挖好了一个大坑,工人把棺材移到洞内。


郭伟和小桂子用鏟子把洞子封蓋。


南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入土为安。


岁月回收之月季计划也宣告失敗。


墓碑只写上月季的出生日期和死亡日期。


雨后,天空出现一片紅霞。


媚媚和小菁在墓前放上鮮化。


眾人在墓前三叩首。


此时的郭伟才忍不住嚎哭,小菁在他旁边护着他,不住的遞上紙巾,或为他拭淚,嘿,一包紙巾很快就用完啦,问小桂子拿,小桂子不給,差劲!幸好媚媚見狀,递了一包給她。


众人要下山了,水庫空地已準备了一桌解穢酒席,天公作美,沒下雨了。

·
陈仪决定还是要送爸爸去医院为妙,她找到了出租车的电話,不过,她也不肯定医院收不收,爸爸沒有身分证。


「喂,出租车嗎?」电話接通了。


「噢!对不起,不用了。」因为陈仪看到爸爸醒來了…


125



陈仪:「爸爸,你醒來啦,終於醒來啦。头还痛不痛?」


陈回摸着头。


陈回:「好像不痛。我怎么暈过去了?女儿,可以給我一杯水嗎?不,茶有嗎。」


「当然有。」陈仪开心起來倒茶:「爸,你被人仆暈的。」


陈回:「是贼嗎?怎么只扑我?」


陈仪:「呵,你妨碍人做事了,本來是該打的。」她把茶遞給爸爸:「可是出手太重了。」


陈回:「嗯,我知道是誰,很快,她就是妳姐姐。」


陈仪摸着陈回的额子:「爸,你不是給打儍了吧,怎么說話离离譜譜的。」


陈回看起來有点开心。


陈回:「我沒事,真的沒事,很快就会和妳月季阿姨成亲,很快。」


陈仪越來越担心,忍不住掉下淚來。


陈仪:「爸,你不要嚇我啊,爸,阿姨走啦,正在山上下葬啦,爸,你知道嗎,爸。」


陈回見女儿哭了,心又疼起來,幫女儿擦去臉上淚水。


陈回:「阿仪,别担心,儍孩子,爸真的沒事,爸暈倒之前,最后再摸一下妳阿姨,脉象已经跳动,而且,手的皮膚很滑,她已經渡过了亀息大法的危險期,也說明她正在回復年青了。」


陈仪:「爸,你…你是說真的嗎?别…别嚇我啊!」


陈回开心点点头。


陈仪的心和手却不住的颤抖…


126

两父女划算,陈回上山去挖开棺木,陈仪出去吃飯,到差不多时候才通知众人。


小菁:「仪姨,陈叔叔醒了沒有?」


陈仪:「啊,他沒什么事了。」


郭金覺得愧疚,走过來向陈仪赔个不是。


郭金:「幸好陈回沒事,都怪我性子太冲了,阿仪,我向妳赔个不是。」


陈仪:「嗯,他沒事了。」


郭金夾了一块鸡肉,放到陈仪的碗裡。


华媚:「我和唐潮下午回北京了,有空会再來探你们的。」


陈仪:「嗯,媚媚,這两星期水餃就不能供应了?」


媚媚:「是呀,仪姐,不知香港会不会查验?」


陈仪:「我回去就是打算拿水餃去食卫局化验,我相信你们的质量一定沒问题,可能北京那边出錯了。」


媚媚:「牽累大家,不好意思啊。」


郭金:「没事,我卖麵条,一样的。」


陈仪想起什么。


陈仪:「媚媚,我们过去那边,水餃的事我要请教妳。」


华媚看看众人:「嗯,好的。」


「那么神秘干嘛?」待她俩走开,郭金显得不以为然。


陈仪:「你们下午是几点飞机?」


华媚:「黄昏6点。」


陈仪:「唔,那应該还可見到,现在才10点半。」


华媚显得莫明其妙:「見到什么?」


陈仪压低嗓子:「殊,答应我,别激动,是見到月季阿姨回復青春的样子。」


「怎么!」华媚却大声叫起來,很驚訝,吸引了众人转过头看她们。


127

陈回用鏟子拨开泥土,見到棺木了。


他不懂怎么开棺,四處找开棺位置。


棺裡面有聲响,是月季醒來了,一定是。


「師父,等一下,我正在想法打开棺蓋。” 陈回向裡面叫。


「快点啊,蹩死人呐”棺内传出清脆悦耳妙齡女子聲音,


月季变年青了!


一定是!


陈回更紧张了,手忙脚乱,他把鏟子拿在手中,試图撬开蓋子。


「笨蛋,把蓋子向前推就推开的。」 月季作指导。


「是嗎,我試試。」陈回依月季指示向前推。


果然推开。


看到月季的腿啦。


用力再往前推。


一个女子躺在棺材裡,瞪着大眼睛看着陈回。


陈回儍眼啦,张开嘴說不出話……


月季:「怎么呆着的?」


陈回:「娘子,妳好美啊!」


月季也大喜:「我变年青啦?」


陈回不住点头。


月季:「真是真的嗎?」


月季忍不住摸摸自己的脸蛋,很滑,很細緻。


「还愣着干嘛,还不扶人家起來,笨老公。」月季发嬌嗔。


「哈,是是是,老公笨呐。」慢慢把月季抱入怀中。


「老公,我要亲。」月季急不及待。


二人还未离开棺材,就擁吻起來。


「老·公,那天你醒來的时候首先是到哪裡?」


「我渴得很,找水渴,浑身又像充了气的皮球一样,就奔跑跳到水庫裡去喝水。」


「对对对,我现在也是,我也要跳到水裡去。」


128


陈回縐了眉头。


陈回:「娘子,那可不行,水庫是居民食水,咱们跳下去,不卫生呢。」


月季:「耶,老公,我要,我要跳…」


陈回:「小桂子会拉我们去坐牢的。」


月季:「嘻,我俩一起去坐牢。耶,老公,我要跳水庫。」


陈回:「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勾手指。」


「好哇。」月季高兴得又在老公脸额上親了一下。


「我揹妳去。」


「不用,我浑身是劲,想跑。想飞。」


「妳沒鞋子。」


「哈,赤脚大仙!」


「噢,他们來了。」


「老公快跑。」


陈回手拉着月季的手,二人飞跑下山。


衆人刚上山,气还沒喘定,又看到他俩跑掉啦!


「喂,停呀!你们要去哪裡?」郭伟大呼。


「美啊!月季…姐姐。」媚媚看到月季的背影侧面,已忍不住赞叹。


「噢!不好了!」小桂子突然醒覺,连忙拔足狂奔追他们。


又几个跟着追上去,郭伟和小菁。


媚媚伴着老公,慢慢跟上去。


「我跑不动呐,你们追吧。」陈仪累得要坐下來。


在水中央


月季喝了几口清涼的水,与老公在水底游了一下,露出水面,


头发摇泼,把水拨开,好一个出水芙蓉的美人。


媚媚捕捉了這一鏡头。


「你们快点上來吖!」小桂子急得直跺脚…


129

陈回抱着美人上水。


大家围过來,此时,陈仪也來到了。


小菁兴奋得握着伟哥的手跳起來:「成功了,阿姨好漂亮啊。」

华媚趨前:「月季姐姐好漂亮啊。」


月季看到媚媚也十分兴奋,拉过一边不知在她耳边說啥,两个女人好像达成什么協议的,开心的手舞足蹈。


郭金:「媽,妳认得女儿嗎?」她這样问,可能以为月季和先前的陈回一样失忆了。


月季用好奇的眼光看着她。


月季:「妳是……?」


郭金:「我是妳女儿郭金呀,媽,认得嗎?」


月季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並不住的摇头。


郭金哭了,自言自語:「媽不认得我了。」


月季走过來拍打她的膊子:「我想起來了,妳是我媽媽,我要叫妳做媽媽,媽媽。」


氣死郭金:「叫吧,叫吧。」


郭伟观察母亲,现时的样貌三十岁左右,足足年青了40多年,实在太神奇啦,自己看起來比他还大啊。


郭伟:「月季妹妹,我是妳哥哥郭伟。」


月季却扳起面孔:「怎么叫媽媽做妹妹?不正不經的。」


小桂子:「外婆阿姨,对嗎?」


月季:r嘿,小桂子,你不要拉我和陈叔叔去坐牢可以嗎?」


小桂子:「嗯……还是不行,我要大义灭亲!」


小菁走过去扶着月季:「阿姨,别聽他的,你们已听話上水,他可沒道理的。」


月季从沒見过小菁,打量着她,很标緻的姑娘,知道是郭伟的旧同事,满心欢喜。


小菁被月季打量得满脸緋紅,害羞得低下头來。


130

唐潮和华媚决定取消回北京,多留几天,媚媚最开心,她今天把自己的衣服拿給月季穿,明儿约好去逛商场买新衣服。


她为月季悉心扮,梳理秀髮,两位美人日月争辉,小菁也豈是平庸之辈,三位美女站在一起來一张合照,各不瞬色。


陈回开心,邀请大家往长沙市中心晚飯。


月季压低嗓子:「老公,你那儿还有錢?」


陈回:「有呀,老婆,之前开摊档赚的薪水我沒怎么用,吃飯夠的。」


月季:「唔,那就好。」


差不多要出发呐,車程要一个半小时,人多,叫了一部麵包車和一部汔车。


对郭家來說,今日是非常大转折的日子,從为亡母办大殮,却又神奇的得回一个年青的母親,郭伟心想:「是不是可以這样說,老母親真的已經撤手人環,已不復存在,換來的是一个新的生命,或許真的不能再称呼她为母親,只能视为和自己有血緣关係的妹妹才洽当。」


小菁伏在他膊子睡着了。


這是一个好姑娘,之前自己把精神集中在岁月回收的工程上,此刻身边的小菁,不知能否成为自己恋爱的对象?


他担心的是小菁已有了心上人,自己可不行横刀夺爱啊!他暗下決心,一定要向小菁问清楚。



131

长沙毛家飯店。


陈回、月季


郭伟、小菁


唐潮、华媚


郭金、小桂子


陈仪


然后由郭金和陈仪负责点菜。


大家都想知道月季起死回生的經过,郭伟要用 l-pad 做紀錄。


陈回:「当月季心脉尽断的时候,我心裡很驚惶,腦子都乱七八糟了,百思不得其解。」


衆人凝神細听。


陈回:「在月季迷糊的过程中,郭伟,小桂子和我都有监察着情况,心脉波动有徧离,但都在控制範围。」


小桂子点头。


陈回:「为啥那天心脉突然停止了?」


陈仪:「会不会因为麵包令病人產生过敏反应,最終受不了?」

陈回:「也只能這样想,但我腦子又不断重覆问,会不会是另外的原因令病人"死亡"?」


郭金:「那死就死,另外的原因也是死啊。」


郭伟:「陈大哥的想法和我们当初找麵包的药的成份是一致的,找出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陈回:「月季本身沒啥病痛,我则曾中过风,会不会是我平时药吃多了,反过來容易和麵包的药融合?」


郭偉:「嗯,理论上不会,因为你已有好几天沒吃那些药,之前吃的已被身体排掉了。」


132

月季为老公加茶。


陈回:「要是把这个可能性也排除,那可能真的是身体肌能在改革的过程中,兵尽人亡了。」


大家低头不語。


陈回续道:「我師父,也就是我老婆把南山派传予我,也留下了南门秘笈及一块宝玉……」


小桂子:「陈叔叔,你能不能讲得精简些?」


小菁坐他旁边,打了他一下。


「呵呵,原來大家聽闷了,來,吃飯,以后再讲。」陈回举起酒杯敬大家。


唐潮:「陈大哥,秘笈、宝玉和月季的不幸会有什么关连呢?」

陈回:「我是想把宝玉与師父陪葬,但这块宝玉是厉代掌门代代相传,我這样做会否不洽当,於是我就想翻阅秘笈,看能否找到些根据。」


月季插話:「老公,我師父說,那塊玉是我南山派的一个重要标誌,沒有它,就等於沒有了南山派了。」


唐潮和华媚似最在意。


陈回:「可是我找不到任何关於宝玉的任何蛛絲螞跡,我就决定將宝玉作陪葬物了。」


月季轻轻摇头:「那南山派就完蛋了。」


郭金似无啥兴趣,频打呵欠。


为了提起大家听的兴趣,陈回不能不长話短說,要說出重点了。


陈回:「在附頁中,第十二代掌门提到了龟息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133

陈回:「他在一个山洞裡修練本门内功心法,但某天,他在練功时可能呼吸有誤,結果在洞内完全失去知覺。」


小桂子:「死了?」


陈回:「因为沒其他人在洞内,他也不能肯定自己有没有死,到了第七天又奇跡甦醒过來,手裡还拿着一只奄奄一息的洞鼠。」


沒人问问题,陈回继续讲下去:


「掌门醒來,但觉身心舒暢无比,功力又勝從前,他細心推敲,怀疑自己可能当时可說是假死了,心脉应已停顿。」


小桂子:「陈叔叔,心肺都停止了,人还能活嗎?」


陈回:「到了第20代掌门,他作出了解答了。」


大家又感到有点兴趣。


陈回转过头问月季,那一段她有看过嗎?月季微微点头。


陈回:「老婆,那妳向大家解釋,我上厕所。」


月季:「好吧,但我怕沒讲得你那么好。」


陈回起來,:「呵,妳來讲,起碼他们不会打瞌睡。」


大家不期然看着郭金。


郭金:「我那儿有?」


月季的声音好听多啦。


月季:「那師祖有一个徒弟,武功尽得師父真传,而且能自創招式,也是本门的第21代掌门。」


小桂子:「外婆阿姨,妳能不能說得精简些?」


這次輪到郭金打了他一下。


「你這个小桂子是不耐烦过程了。」月季温柔的說。


134

月季:「不过我這乖孫子也說得有道理,为了打点葬礼,今日大家都累了。」


小菁:「但我想听。」


月季:「我讲快一点,徒儿練功突然暴斃,師父伤心不已,摸其脉象撒手人環,家人準备身后事,


師父仍伤心,第二天捉着徒儿的手,想向死者诉說師父的心愿,話未讲,却发觉徒儿脉有微动,大驚,仔細再把脉,又沒呐。」


大夥听得入神。


「師傅高人,曾記得前掌门有龟息功一說,第三天决定全天候为徒儿把脉。」


「噢!」衆欽佩。


「一天之内,他察觉到约有4分之一时段,会感到徒儿的脉膊会跳动。」


陈回回來,静静坐回位置,鼓厉妻子說下去。


「我差不多讲完了,師父便肯定,徒儿没死,内部正進行重整,雖然外人感应不到心脉跳动,但其实,身体内部正進行緩慢和細緻的改革。」


精彩!大家忍不住鼓掌。


陈回:「不阻大家,我只想補充一句,洞鼠在掌门手中跑不掉,是刚巧碰到掌门脉象恢復,相互又起了摩擦作用,洞鼠想逃,间接为掌门按摩手掌,如此一來,加速了掌门恢复功能的时间。」


也很精彩,大家又鼓掌。


「老公。」月季对老公的分析很欣赏。


「所以陈叔叔不断抓外婆的手,是为其按摩。」小桂子也忍不住讚赏。


大家拍得更大声,可是究竟是为小桂子鼓掌,还是为陈回鼓掌哩?


135

除了郭金,其余女的晚上在长沙市中心住酒店。


陈仪明天從长沙坐火車回香港。


媚媚、小菁、月季去shopping。


陈回:「阿仪,沒水餃供应,舖子乍办?」


陈仪:「爸放心,我也改卖越南河粉的,你和月季要开心点啊。」


陈回:「会的,嗯,現在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可回香港,看看两个外孫女。」


陈仪:「或許待她们学校放假,我帶她们上來吧。」


月季走过來。


月季:「老公,你们两父女聊什么?」


陈仪走过去握着月季的手。


陈仪:「月季,我吃醋啦,妳搶走我爸爸,爸爸不理我啦。」


月季:「嘻,别吃醋,我们会去香港看妳们的。」


陈仪:「沒法子,你俩可心靈相通,爸刚也說要到香港,我服了你们,月季,我爹以后就要交給妳管呐。」


陈回插不上嘴。


车子來了。


陈回过去抱了一下陈仪道别,陈仪眼有淚花。


然后陈回过去抱着月季:「老婆,這裡有两千元,妳明天去买衣服。」


月季:「謝謝老公,回去要早点睡啊。」


陈回压低嗓子:「老婆,老公很掛着妳的。」


月季:「嘻,儍老公。」


「喂呀,你们上车没有呀,气死我呐。」小桂子又不耐烦。


「來了。」郭伟、唐潮同时应答,也分別放开小菁、媚媚的手。


难怪小桂子生氣,才一个晚上分开,他们三对人就卿卿我我,嘿,氣坏人。


郭金已經坐在车子上睡着了。


136

中央电视台报导,2016年1月27日晚上11点32分,一班从湖南长沙开往首都北京的南方航空公司班机CA6210在降落时,因遇上特大气流导致飛机失控,撞倒机场控制塔,飞机大爆炸,机組人员和机上乘客全部罹难…


唐潮接了电話:「是,老婆,就是我们先前準备坐的航班。」


太恐佈了,唐潮聽到电話那边的太太在哭,沒有回話。


月季把媚媚抱过來,把电話掛断,她轻轻拍着媚媚的背,安慰她。


媚媚:「季姐,我沒事,觉得太震憾了,嗚嗚,人生真不可捉摸啊。」


月季:「是啊,我们为死去的人感到不幸,反过來更要珍惜我们的生命啊。」


媚媚:「要不是妳,我们也遇难了。」


月季:「唉,不晓得哇,媚媚,所以我们大家都要快快乐乐活着,好不好?」


媚媚点头,月季为她拭去淚水。


媚媚:「季姐,我也想像妳那么本事,会轻功。」


月季:「以前我会,现在还不知道可以不。」


两个女孩子那睡得着?都在聊,话题多哩,陈回、唐潮都不时被提到,不知会不会交換治夫心得…


早晨,唐潮教陈回和小桂子如何操作織麻绳,目前要投资买机器可能还不是时候,因为不知市埸如何,制麻衣也不会太複杂…


休息时。


陈回:「小唐,本门有一种内功,我查过秘笈,可能可以幫你治療腿患。」


「真的嗎?」唐潮大喜。
 

 

137

唐潮突然跪下。


陈回连忙扶他:「喲,小唐,你這是干啥?快起來。」


小唐不肯起來。


小唐:「我愿加入为南山派弟子,請師父收我为徒。」


陈回:「小唐,先起來說話,此事可從长計议,可你也知道,我刚加入不久,是三脚猫功夫,怎收徒弟?」


唐潮:「陈大哥,我好想能把脚患医好,我不想媚媚有一个殘废的老公。」


陈回:「小唐,你不入我门,我也会想法医你的腿的,我们可以参詳的。」


唐潮:「您为啥不想我入南山派?」


陈回:「呵呵,当然想,但你知道入我门要守好多規矩啊。」


唐潮:「比如呢?」


陈回:「嗯,要尊師重道。。」


唐潮:「我会的,師父。」


陈回:「要介绍新人入门。」


小唐:「我太太也想加入。」


陈回:「小唐,起來吧,本门有你们加入,当然求之不得,相信你師母月季会更为高兴,至於本门有些什么規矩,我是不大清楚的。」


唐潮:「最重要看來像师父所說,尊師重道了。」


陈回:「小唐,我知你有武功底子,不然怎去当人家保鏢。」


唐潮:「我之前学的是跆拳道。」


陈回:「哦,韓国功夫。」


唐潮:「断腿以后,就没練过了。」


陈回:「等下我出去搞些草药回來先敷一下,日后你回北京,就按书中口訣練习。」


138

大厅掛了紅底白字横幅,横幅写上:南山派第廾六代掌门招徒大典。


掌门師父師母正中央坐下。


三位徒弟唐潮、华媚、张玉菁跪下,向師父師母叩头行礼。


郭金托着茶盤,協助各徒儿分别向師父師母奉茶,師毌分派各徒儿两个紅包。


請掌门師父发表简短讲話。


掌门:「欢迎各徒儿加入我南山派为第26代弟子,唐潮为大師兄,媚媚、小菁是你師妹,大家应互相亲相爱,本派开山師祖創派之宗旨是希望宏揚我中华武藝,为国家社稷贡献一分力量,大家明白嗎?」


众双手抱揖回話:「弟子謹遵師父教誨。」


掌门:「好,我雖为掌门,但学芸不深,为師自当努力,与大家共同光大我派门媚,或許,請師母讲讲。」


月季:「太开心啦,我有一个梦想,他日能返回江苏南山建立我派门户,那就好呐。」


小桂子端來餅食,开一个小型茶会。


小菁:「你真的那么忙嗎?不参加。」


小桂子:「待陈叔叔学多一些时日,我才参加,說不定我现在的功夫比掌门还好哇。」


小菁:「是呀,放大炮的功夫。」


媚媚:「師娘,我想学神偷绝技和轻功。」


月季:「当然要学,妳和小菁骨格体型适合极呐,將來咱们要成……嗯……」


小桂子:「飛燕三俠!」


月季:「呵,蛮好听的。」


小菁:「可惜咱们不能天天聚在一起練功。」


媚媚:「等於是一起咯,師娘发微信指导和检查的。」


139

中央一队巡查工作小組突然來到北京卫生部大楼把周秘书帶走问話。


巡組:「我们的政策仍离不开坦白從宽,抗拒從嚴,你好好想想,這些年,你做了那些违法违紀的事,向組织交待。」


办公室有空調,但周额上冒汗,他的腦不断在转,誰把他出卖了,去举报,是姓江那贼人?还是……哎,难道是欧美那嫖子?


周:「我方便打个电話嗎?」


巡組:「对不起,暫时不可以,你要喝点什么嗎?」


周:「㗎啡吧,可以抽根烟嗎?」


巡:「可以,到吸烟房吧,你后面有,這儿是禁烟範围。」


周一边吸烟一边在思量,落到安检手中,自家是倒霉,难逃刧数,呸,一不做二不休,我入棺材也得找人垫屍底。


周的口供指出,其上司江涛为了追求华华食品工场的老板娘华媚女士,不惜做假,把餃子掉包,先制造餃子有问题,以此來增加与华媚的接觸,引其上鈎,周並奉命用安眠药迷倒唐潮,調虎离山,


他负责打电話予华媚,华媚果然上勾,並上了汇涛的寓所,嘿,相信已成其好事。


周秘书同样交待他在任山东济南时,贪汚了人民币两千一百万元。


140

巡查小組整理口供,並召开小组会议。


甲男:「关於江涛那部分,口供似不可信。」


乙女:「欧美在举报的口供中,只提到是周围指示她掉包,答应提供利益却沒有实踐諾言,才一气之下举报周围。」


丙男:「欧美举报周围,看來並非金錢不兑現的问题。」


丁女:「是她发現周围又有了新欢。」


甲男:「江涛会不会找周围來牽線,华媚和唐潮又会是什么态度。」


乙女:「嗯,他们去了长沙还沒回來。」


丙南:「资料显示,他们多次去湖南干啥哩。?」


乙女:「呵,這可不是咱们调查的範围,对周围一案似乎沒甚关联,不过,上次唐潮到湖南后,长沙就有了华华水餃店湖南分店了。」


乙女:「那可能是与业务有关了。」


找江涛问話。


甲男:「我开门見山吧,周围在交代过程中,說你指示他对唐潮两夫婦做了一些不当的行为。」


江涛很冷静。


江涛:「有那些不当行为?」


甲南:「調虎离山,先迷暈唐潮於办公室,然后引华媚到你住所。」


江涛:「幸好华小姐有帶同她的朋友前來,否则我百詞莫辨了。」


甲男:「哦?」


江涛:「同志,也不瞒你說,我也真对华小姐动心了,很美丽的姑娘,可惜已有了丈夫啊,不过,我沒向周秘书提过此事,是被他察言观色了。」


141

唐潮两夫婦回到北京,卫生部已通知,华华水餃可继续营业,


但未詳細解釋原因,只是例行公事說,該局会不定期检验市内食品,請各商家注意食品的质素。


唐潮:「媚媚,不晓得为啥又过关,里面会大有文章嗎?」


「嗯,问他就知道吧。」媚媚指着门口。


門口一辆黑色房車停了下來,是John,他來了。


「是领导光臨,裡面請坐。」媚媚招呼John 進内坐。


John:「好的,我來就想試試你们的招牌蒸餃,嗯,还要小籠包。」


唐潮:「呵呵,好的,我给你加盤大白菜如何?贵客光臨,千載难逢,讓我们來做东。」


John 被唐潮两句話,人变得輕鬆起來,人就没有那么拘謹了。


江涛:「好,你要是請客,我天天來。」


华媚:「唔,到时只能吃蒸餃,小籠包、大白菜可要付錢的,哈哈。」


江涛:「噢,那我只好光吃蒸餃算了。」


唐潮端上小籠包。


唐潮:「还是可以吃,优惠你,打你五折。」


江涛:「哈哈哈……」江涛乐了。


江涛此來是把事情始末告訴两夫婦。


江涛:「唐大哥,見到你,我会想起我爸和我妹伤害了你,沒想到這次也因为我,害你们停业,生意损失了。」


唐潮:「江先生,过去的事就别介怀,我唐潮庆幸的,,没有因此而丢失了媚媚,我有了媚媚,我的人生已感到很充实,很满足了。」


媚媚把头靠在老公膊子,小鳥依人。


江涛很是羡慕,心裡也祝福他们。


142

2016年4月29日,第21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在北京召开特别大会。


什么大事?全球密切注視,但密不透风。


观察家估計可能有重大人事变动,但想想又不合理,关人大什么事。


日本共同社引述消息來源,估計是修改宪法,那一条要修改? 又你有你說,他有他說。


美国国務院在記者发佈会上表示不予置评,因为不会干涉其他国家内政。


英国泰吾时报消息则說,已肯定是把人民币成为国際货币。


台湾朝野比较紧张,因为民進党蔡英文当上总統不久,言行咄咄廹人,中央政府已对其失去耐性,人大召开,对台宣戰。


越南在与中国接壤边境加強兵力,美国第七艦队正加速前往夏龙湾。


印度与巴基斯坦在边境的衝突仍未停止,但双方協议休戰,因为要增強在中国边境的兵力。


俄罗斯普京总統笑对記者說:“大家太敏感了,只是一次特别会议。” 但军事情报專家发現,俄军在威海频繁军演。


全国人大代表云集北京,記者訪问却不得要领,


很健談的代表只向記者透露,好像有重大议案呈請,要人大通过。


当日新疆发生一起暴动事件,有一千名暴徒在伊黎持刀衝击当地政府大楼,並放火焚燒,但很快被平息,


解放军反恐部队出动,有五十名暴徒被当场击斃,餘者逃不掉,全部被抓,等候處理。


143

綜合外电报导,似乎北京這次人大会议,消息是负面的,大家会從戰事那边想。


股市风聲鹤淚,自人大特别会议宣佈召开,全球股市已连跌两个星期。很多人倾家蕩產。


黄金价格继续飘升,打仗了,黄金是最佳避难所。


香港财政司在网誌发文,說市場前景很不明朗,大家需要謹慎,


开始有人忍不住,在电台駡他屁話少讲,金融市场有那个时期明朗过?


人民币兑美元已跌至7算,与港币換算,相差10个点子,或很快会1对1。


人大会议开会当日,唐潮和华媚接到通知,王府井大街重建,所有舖子在1个星期内关门,復业无期,全部折卸。


王府井商户群情洶湧,想召开臨时会议上街示威抗议,当局早有準备,由朝陽群眾出手“劝”止。


网絡已被封杀,消息传不出去。


在北京採訪的記者知道消息后,想往王府井採訪,但公安已在各路口设置路障,汽車及行人沒有通行证不准進入。也不接受记者採訪。


人们這样想不是沒根据的,广东、广西、福建、淅江沿海几个省分,有消息传出部分城市在人大会议以后会实施戒嚴令。


广东省传出,广洲市中心(不包括卫星城市如番禺、增城、花都等不包括)、佛山、东莞、惠洲、和深圳等大城市將会戒嚴。


一时山雨欲來风满楼,风声鹤淚、人心煌煌。


国务院发言人在发佈会上說:「纯属臆测,純属謠言。」
 


144

媚媚拿了张櫈子站在上面,她要把一幅齐白石的螃蟹画像除下來。


嘿,手不夠长,画牌從手中飞脱,媚媚也几乎摔下來。


唐潮見狀,连忙一个箭步冲上來,及时接过倒下來的画,然后把太太從櫈子上抱了下來。


华媚儍呼呼的看着老公。


恐怕媚媚是嚇呼了,唐潮憐惜地过去摟着老婆。


唐潮:「別怕,沒事呐,老婆。」


媚媚把头伏在老公懷裡,哭將起來。


唐潮好心疼,都是自己不好,自己不去拿画牌,害老婆受驚了。


「嗚鸣,老公。」媚媚还在哭。


「沒事的,老婆,是老公不好,等下妳來罰我,好不?」唐潮柔声安慰太太。


「呜…嘻…鸣…老公,干嘛要罰你?」媚媚破涕为笑。


「应該罰的,因为除画那么粗重的功夫,要讓老婆來动手,太不应該,太过分了。」唐潮一本正經說。


华媚离开老公的怀抱,握着老公的手,說:


「好,老公,我現在罰你,罰你在五分钟之内,到对面的便利店买一包口香糖給我。」·


「哗,只有五分钟,不行啊!」


「快去哇!我要計时啦!」华媚推他快走。


“哎,慢着,我去,我去。”唐潮连忙飞奔过去便利店。


看着老公背影,媚媚的两行淚子不住往下流。


「老公,你知道嗎?你的腿患治好呐,老公!」


儍老公可能还不知道,老婆是要亲眼見証他的腿真的能活动自如,那刚才飞步托起画牌就不是偶发事件。


但笨唐潮一看錶,坏事啦,足足用了8分钟时间,唉,完成不了任务……


145

一方面人们心里不踏实,一方面人们又喜欢趁热鬧。


风闻戒嚴,却有广大同胞磨拳擦掌,要在五一勞动节期间,湧到广东去,他们不怕戒嚴了。


深圳、东莞、惠州、广洲到處都挤满游客。


第一天人大会议結束,人大委员长张德江发表讲話,可是研究其讲话内容,看不出半点蛛絲马跡,


讲話只肯定人大会议的重要性,香港的高清翡翠台关注张德江对香港的表述,只提到香港政改在香港立法会未能通过,反对派必將承担历史责任。


但各国记者对此並不感到兴趣。


第二天是分組討论。


一段微不足道,只有几行字的报导在環球时报刋登,被德国記者发現,終於揭开謎底,全球哗然,真相大白!


環球記者报导:「今日早晨進行分組討论,北京的代表提出动议,鑑於北京出現霧霾的情况日趨严重,短时期内恐怕未能刻服,


二月份发生的飞机空难事故已敲响了警鈡,为確保党和国家机关的安全,动议遷都。」


北京遷都的事势在必行!人大代表這次会议就是來蓋章论定!


不是打仗,全球股市急升!


黄金价格在香港首先跌停板,倫敦停板开市!紐约期金开市跌停板!



遷往那裡? 何时遷?消息满天飛!


美国总統奧巴馬暗中召見中情局局长,非常震怒,为何事前一点风声都沒有?颜面何存?


146

惠洲毗鄰东莞、深圳、广洲,她的工业起步较慢,經济效益未有如东莞、深圳那么高,但正正如此,市内各区得以保留古樸的历史和文化,是我国南方文化上的一颗明珠,惠洲西湖便有赛西湖的美譽。


2016年8月15日,中国首都將遷往惠洲惠陽。


行政极其便利,几员“猛將”城市左右护法,广洲,东莞,深圳,甚至香港都是国际知名的大都会。


广洲地位和北京、上海等一样,是国家直轄市。


北京遷都以后,市政府已全力打造城市面貌,加大力度保留北京的丰富历史建築物,


甚至不惜代价把现代化的建築物折除还原,打造成一个纯旅游的古历史名城,以后游客去北京,可能住的是四合院而不是酒店。


這会有一段不短的时间,唐潮、华媚两夫婦有見及此,决定結束北京的业务,去湖南长沙与師父会合,要做店子,也可在长沙做呀。


江涛:「不走不行吗?」


唐潮:「是捨不得北京,但去湖南与师父师娘会合,也是我和媚媚的心願。」


江涛:「唉,你们走了,我在北京真的沒啥朋友呐。」


媚媚:「是呀,我也捨不得北京,唉,离别总会令人伤感。John,以后,你也許吃不到华华水餃了。」


江涛:「你们在长沙开,我可以到长沙吃的。」


唐潮:「我们会和师父师娘商討的。」


媚媚:「如果开,我微信发你。」


147

月季:「淺尖躅行、举重若轻、弯腰倾前,美若天仙。」


媚媚:「似有还无,不可说不,魚跃如若,阿弥陀佛。」


小菁:「燕子飘飘,云端九宵,自在自由,隨传隨到。」


长沙水庫天空,三只燕子傲游飛翔,美丽动人。


陈回:「小唐,专心練功。」


小唐:「是,师父,不过,徒儿看到師父也忍不住偷看哇。」


陈回:「師父怎么一样,師父是要一眼关七,眼观八方啊。」


小唐:「是的,師父。」


陈回:「唔,南山18路拳再打一遍。」


小唐:「是!」


醉是不醉  追是不追


回眸淺笑  引人犯罪


陰陽共谐  朝夕相对


他有我有  年晚煎堆


看星看月  欢欣贺岁


燈火欄栅  缕缕烟炊


夜閑人静  早点安睡


烤鸡燒羊  梟梟味蕾


转转反侧  不進不退


「耍得好!」陈回拍掌鼓勵。


「老公,接剑!」月季把剑飛传陈回。


「老公,接剑!」媚媚把剑飞传唐潮。


双方比試南山幻影剑法。


草摇花飞  哥爱妹妹


云深处处  雨落风吹


久别离愁  不堪玩味


剑下宵魂  默然落淚


心心相印  与君相隨


如影隨形  与君共醉


飞舞九天  杨柳轻垂


剑花飞濺  幻影风雷


光陰如烟  忘却是誰


此生尘缘  來生再聚


148

两人已在拍拖。


小菁:「公司传出一个消息,說上海总公司日内会有重大消息向公衆宣佈。」


郭偉呷了一口㗎啡。


郭偉:「我近期也听朋友說,妳公司的股价行情看涨,还会继续揚升。」


小菁:「趙总說,他也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只是相信公司,也瞓身去买公司的股票了。」


小菁也呷了一口㗎啡。


郭伟:「那妳有沒有买?」


小菁:「我可没时间理这个东西,練功都把我給忙死了。」


郭伟:「小菁,媽說妳资质高,他们都很高兴收了几个好徒弟。」


小菁:「才不呐,師娘才厉害,我的輕功比她差远了。」


郭偉:「夠了,小菁,幸好妳刚学我才追得到妳啊。·」        


小菁:「你又不会輕功。」


郭伟:「我不会?我不会怎么追得到女俠哩。」


小菁:「嘻,你這不叫輕功。」


郭伟:「嗯…那可是什么功?」


小菁:「嘻,叫闷功!小菁啊,妳有沒有男朋友哇,咱们可不可一起看电影呀…闷死人呐。」


郭伟抓着小菁的手:「輕功也好,闷功也好,把大美人追上手,我很荣幸、很幸福啊。」


小菁:「等下咱们去看电影好不。」


郭伟:「good idea.」


149

上海生物制药研究所記者会


場内挤满了各国記者,室内鬧哄哄的正等待主持人出现。


該公司的重大宣佈会是什么呢?記者间交头接耳,可没有一个說得準。


消息保密到家。


月季:「怎么那么久还沒人出现?」


小桂子:「外婆,妳坐在电视旁也那么急?」


媚媚:「我也急,不知为噍,听完小菁说她公司有宣佈,总觉得和咱们会有些关连。」


听媚媚一說,郭伟心头一震,怪不得眼尾跳,难道是和岁月回收工程有关?但总公司不是已经下令停止研发嗎?


唐潮:「師妹老婆一向好準的。」


媚媚打了他一下:”「老公,你变得很唠叨,老婆就老婆,師妹就師妹,怎么老婆師妹?」


小桂子:「唉,媚姐,可不要怪唐哥,咱家人太複杂啦,不好叫,像我对着一个大美人要叫她外婆,怪怪的。」


郭金:「有人出來咯。」


大家坐好,静了下來。


会埸顿时鸦雀无声。


招待会有三位先生出場,面露兴奋神色,三人坐下。


本公司有重大消息公佈!


記者都期待着,电视旁的观衆都期待着,特別是买了該公司股票的基金經理和股民。


坐在中间那个人四十岁左右,戴着眼鏡,满面春风,神釆飞揚,他是集团的上海总經理,姓罗。


罗总:「相信大家都听过八月份我国遷都的消息吧?」


台下爆出哄堂笑声,听过,怎么沒听过,全世界都知道啦。
气氛变得輕鬆活跃起來。


150

罗总转回嚴肅:「本集团旗下上海总公司今日有一重大消息要向大家宣佈。」


大家在等呀。


罗总把一杯水骨声吞進肚裡去。


罗总:「不瞒大家,這消息对我本人來說也极其震憾,久难平復,我怕自己会太兴奋說不清楚,已印备了单张派发給各位。」


工作人员已在台下分发单张。


罗总:「是這样的,我们上海公司的研发团队,經过十多年來的反覆試验和研究,經过无数失敗,進行一项伟大工程研究项目,项目被咱们定名为岁月改造工程…」


台下一阵起哄。


罗总:「我们比对了超过50种基因图譜,在世界各地收集了超过5百种不同的植物,所有的工序只为了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罗总:「把我们所失去的青春尋回來,讓青春永恆存在…」


台下一陣议论,不太明白意思。


罗总又喝水,李副經理继续。


李副:「比方說,一个七十岁的老人家,当他吃了岁月改造药后,可以從一个老人家变成一个三十岁的年青人。」


「噢!」台下轟然一声。


「可能嗎?」


「外国都没有!」


「骗人吧?」


記者们议论紛紛。


稍后会有不設时间的发问。


李副:「我·们会有实例给大家看的,现在請罗总总結。」


151

罗总拿着演辞宣读:


「各位,您们好,正值我国首都即將遷都之際,我们有幸即將推出的永青雪齡作为国家遷都的贺礼,


而且喻意非常,也标誌着我国永远长青,


永青雪齡,我们故意用年齡的齡字來代替,更为合适。


這个記者会絕非是为我公司的產品卖广告,我们是要向全世界宣佈,這是人类发展史上的一个伟大的重大发明,有着深刻和长远的意义,


人类吃了此丸,再没有衰老的担憂,各国的社会制度和人口結构必將面臨一埸深刻的革命。


我们這个新產品,已獲国家审核和批準生產与及銷售,基於生產成本需要,在短时期我们无法普及,而且售价暫时会很高,這使我们感到很抱歉。


0k,不阻大家太多时间,我们要讓两位服了永青雪齡一段时间候的变化的先生小姐和大家见面,答问大会也隨即开始。」


小桂子:「原來不止陈叔叔和外婆变年青。」


郭金:「精神看來不錯。但不知有沒有失忆?」


郭伟:「姐问得好,我也想了解。」


媚媚:「要是有失忆情况,应該向外公报才对。」


唐潮:「他们可能会隐瞒的,但实情也真的回復了青春。」


小桂子:「這是我舅舅发明的,功勞却讓他们领了。」


媚媚:「不知好消息出了以后会不会回落,长綫看來还会涨,我心思思想买一些呐。」


陈回、月季同时反应:「千万不好!」


152

晚上电视台重播时,小桂子把它錄下來,外婆吩咐的,要看清楚些。


陈仪在招待会节目完了,打來电話,为陈回和月季开心,大条道理去拿身分证。


但陈回叫她上來,掛線后,她从香港出发,估算明早中午可到。


小菁下班后打电話給郭伟,說趙亮有点不开心,但他自己买公司股票有收獲,弥補一下心情。


陈回心血來潮,明天是星期六,如果趙董肯的話,叫他來湖南水庫一行,咦,难道陈回、月季想正式曝光?


月季叫小桂子把右面那个男的手放大。


月季:「看到嗎?各位。」


郭金:「 皮膚是粗糙一点,可没什么呀?」


小唐:「師娘,手腕上的小紅点会有问题嗎?」


月季摇了一下陈回,要他答。


陈回:「问题相当大,出现这种紅点,是身体内脏衰败象症,大势已去。」


月季:「我曾隨師父拜见他一位故友,見过面出來后,師父告訴我,那人活不了几天啦,好像四天后,果然他朋友死啦。」


媚媚:「師娘,女的好像没出現紅点,那是否没事?」


月季:「唉,她问题更大了。」


陈回:「表现不一样,同样返魂乏術啊。」


郭伟也忍不住:「为什么呢?」


小桂子放大女子面部。


小桂子:「没见紅点。」


月季:「她化了浓粧,不易察觉。」


陈回:「放大嘴唇,只看嘴唇。」


口紅掩蓋下,似呈紫黑色。


月季:「來,再放大眼睛。」


两只眼白像深蓝色,左右两个眼角明显看到黑痣,时日不多了。


153

小唐:「師父您怎么看?」


陈回:「師娘全說对了,而從两人外观气色看,呈現浮游之象,是大凶之兆。」


郭伟:「内行人会不会也看得出來?」


陈回:「天下奇人異士多,可能也会有人看出來吧。」


媚媚:「资深医师会看到嗎?」


月季:「有点难吧,是不是,老公。」


陈回:「是有点难,当然我只学过中医皮毛,难說得准,我和月季不是從中医角度看,一方面两人病怔在南山秘笈上有提及,但另一方面是我和師娘都有這种強烈感觉。」


水庫大会


趙亮自然很驚訝,开始还以为他们在开玩笑,后來陈仪帶來了陈回的照片,郭伟給趙亮看了留存的麵包。小菁力证月季死而復生,令趙亮啧啧称奇。


月季:「請趙董过來一行,主要是趙先生对我儿子很好,我倆也想借机会亲口謝謝趙董。」


趙亮:「呵呵,客气客气,美事呀,有两位做真实例子,岁月改造…回收…工程肯定闻名天下了。」


郭伟:「我媽說,她就是为此感到憂心。」


經过大家一番詳谈,趙亮知道他们的憂慮,也同意星期一把手头上的股票放了,防範未然。


陈仪:「要是股价继续升,趙董会赚少了,会怨你们的。」


趙董:「陈小姐甭担心,我知足的,這次,帐面价我也赚了10万,很满足了。」


陈仪:「既然看不好,我们可不可以沽下來?」


陈回:「女呀,妳赌性发作。」


154

陈仪:「爹,您别装模作樣了,您叫我从香港上來水庫干啥?一定有事!我猜是股票,对嗎?」


陈回靦覥,被女儿說中了。


月季:「嘻嘻,知父莫若女,阿仪猜对了。」


趙亮:「我回避一下……」·


郭伟:「趙董,我和小菁陪你到周围逛一下。」


月季:「如果趙董不介意,也可以留下來听听,提些意見。」


趙董:「嗯,我方便嗎?」


眾人围坐。


陈回:「我想集合资金,把4134 沽下來。」


陈仪:「4134是什么?」


趙亮:「就是我们公司的股票代号。」


陈仪点头。


郭伟:「非法沽空不行吧?」


媚媚:「師父叫我打听过,我问过朋友小张,他们证券行可做。」


陈仪:「我支持爹,我要参加!」


沽空多少?師父師娘意见是破釜沉舟,經过集合,有资金:


月季:90万


陈仪:40万


郭金:30万


郭伟:20万


华媚:40万


趙亮:60万


共人民币280万!


在証券行做配资10倍,买入股票2千八百万,单位股价已从两元跳升至10元,星期一开市,候机沽空。


是不是儍的!冒这么大險?输了怎办?


陈回:「謝謝大家的参予,咱们两手準备,赢了我们再开展新事业,输了我们万里长征,到处流浪,共渡此生!」


衆:「破斧沉舟,不勝无归!」


155

全球轟动,万人矚目。


焦点放在中国!


各大电视台已预約两位主角做訪问,罗总,李副他们忙过不停。


此事只是个开始,股价见12元了!


各地大学之人类遗传学家要求生物公司提供更多资料做研究,部分科学家已动身起程來上海。


国务院发言人強調:「絕不会对企业的商业行为作出评论,只要没对人民的健康有任何损害,中央是鼓勵企業向高科技的路子迈進。」


香港方面,記者一見到富豪李兆基出現,如見蜜糖,馬上围过去。


記者:「李伯,您会不会服用永春丸?」


李伯故意扳起脸孔。


李伯:「你们即是說我很老啦!我生氣的。」


記者:「哈哈,不算老,但您老时会不会考慮服用?」


李伯:「呵呵,那么你们等我老时才訪问我吧。」


城中几位年长富豪不愿表态,但听不到有否定意思。


收市了,涨了3元,股价收13元。


股市小組还沒入市,但资金已到位候命。


小菁獲批放假几天,三位燕子女俠分头出动!


月季负责全天候监控男回青的一举一动。


媚媚负责全天候监控女回青的一举一动。


小菁负责监控罗总。


用燕子神功,近距离观察。


唐潮作后勤支援,那方有危险或突发情况,及时处理。


郭伟、小桂子在电腦盘看市况及入市。


郭金、陈仪茶水部。


总指挥陈回,发号司令!


156

這个計划看起來有点倉促率和冒險,月季和陈回为啥要那样做哩。


两夫婦是經过一番討论的。


月季:「老公,覺得那两个人好可憐啊。」


陈回:「是的,老婆,唉,人生就是如此,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月季点点头,但好像仍满怀心事。


陈回察言观色,俟着老婆身边安慰她:「老婆,天意來的,股民不知就裡,股价现在像火箭,反过來一落千丈,你我都无能为力啊。」


月季:「老公,你說我们要不要告訴全世界的人把股票放了。」

陈回:「唉……」


月季:「不回答人家问题,还叹气干嘛。」


陈回:「娘子,我是叹气我自己,碌碌无为,却能娶到一位美丽动人的一代女俠,最难能可贵的是,我娘子慈悲为怀。」


月季把头伏在老公大腿上。


月季:「老公,我有重生的感觉,在老公身边,我感到很安全,很安心,所以想到其他人即將遭遇厄运,便感到很不安了。」


陈回轻撫着老婆的秀髮。


陈回:「老公倒沒像老婆那样情怀,我只想來紧的日子多贃一些錢,好讓妳过得舒服一点。」


月秀溫柔的說:「老婆也不願老公辛苦,我现在觉得很幸福的……」月季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霍地坐了起來。


月季:「老公,我们不如把股票沽下來,不是可以賺錢嗎?」


157

陈回:「這叫沽空,在香港好像沽空是犯法的,只有大莊家借货來沽,另外……最重要的条件是……」


月季:「是什么?」


陈回一陣臉热,月季知道了。


月季:「老公,我们有的,老婆的錢也是老公的錢,孩子们把錢转回給我,户口有90多万的。」


陈回:「錢是老婆的……」


陈回无法說下去,月季用嘴吧捂着他的嘴吧。


陈回:「好,娘子,這次不妨考验一下我二人的眼光,既然我和娘子都认为那两人命不久矣,這次就以咱们的身家在見証這个推测!」


月季:「支持老公!」


陈回又道:「作为南山派的第二十六代掌门,我不想屍位素餐,就借這个机会,我以一代女俠的老公身分,同时又以南山派掌门的身分,作出這个决定,全身投入沽空股票!」


月季举手高呼:「坚决支持南山派掌门!」


立馬找徒弟查詢!


可行!媚媚打給小张问沽空股票的事,沒說沽空哪一隻,但小张說是沒问题的,还反问她有沒有看电视,消息公佈以后很快見20元,前景秀麗,媚媚只答哦哦。


放下电話,四師徒繼续商量如何步署,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唐潮請缨去打探军情,尤其重要的是密切留意两位回青主角的动态。


師母则认为小唐负责保护较为妥当,前哨工作交燕子三俠來做,亦是南山派燕子轻功的考卷。


158

全数投入,如果股价上升10个点,股票投资小組將会全军尽墨,一败塗地。


为啥要那么冒險?陈回不断问自己?


置諸死地而后生,你可以這樣說。


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他是這樣說。


所謂何事?沒錢用嗎?为何要把自己置於險地。


是,的而且確,人生有很多不同的选择,有勇於冒险,有甘於淡薄,那末,陈回是否就是勇於冒险的那种人?


誤会了,不是的,不能這样說。


陈回觉得自己身为南山派掌门,应該有些作为,如何帶领自己的团队在人生漫漫长路前進,他心底不断有深沉和痛苦的思考。


我们所拥有的,不能視为应分和理所当然,自己能从七十多岁的老头变得年青,可能天要委予重任,不能自我优哉悠哉渡过,這才能对得住上天的恩赐。


這不愧是一个难能可贵的机会,在一个充满勝算的机会中,如果自己畏首畏尾,不敢行动,就彷似一个行屍走肉的机械人而已。


但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失败了怎么办? 把团队的一切都化为烟消云散,值得嗎?幸福來之不易,为何要去璀毁它?


沒有!我沒有!陈回自问,在判断失败的后果时,应該是另一番景象。


难道我们只能接受成功的喜悦,而不敢去刻服失败的悲哀嗎?


当失败时,如何帶领团队從陰霾中走出困境,也是我陈回不可推卸的责任。


159

下午三时,上海南京东路。


飛燕三俠在一家餐厅坐下來。


月季:「估計今天还不会特别,等下我们休息好了,零晨零点出动。」


小菁:「紅外線照相机有了,師娘,我有点紧张。」


月季:「是呀,很久沒出动,我心情也廷紧张的,唔,要深呼吸。」


媚媚:「咱们的资料相当重要,師父会以此來决定入市的时间。」


月季:「媚媚,妳思慮比较周密,妳說我们应該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媚媚:「我觉得小菁的监察相当重要,倘若公司高层知道两人身亡,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把消息封鎖?」


小菁:「我们把消息公开,令紙包不住火。」


月季:「嗯,媚媚担心他们另有应对?」


媚媚点头。


月季:「這点我倒没想到,媚媚憂慮是对的。」


小菁:「担心顶包?那怎么办?」


媚媚看錶:「小唐快到了。」


小菁:「到了。」


小唐:「老婆妳推测沒錯,那人有个儿子,两人碰头,面容差不多。」


月季:「哈,你们可没偷懒,怪不得小唐要离开咱们。」


媚媚双手握着月季。


媚媚:「耶,季姐,我是担心妳会笑我胡思乱想。」


月季点头讚赏。


月季:「小菁,把咱们的憂慮通知总部。」


小菁:「是!」


总部怎么回应?


小菁:「師傅讚我们細心,只留下八个字。」


小唐:「我猜一下,一切小心,見机行事,对不?」


小菁摇头,小唐失望。


媚媚:「那八个字,快說嘛。」


小菁:「是見机行事,一切小心。」


160

零晨2点,南京东路桂林街八宛楼。


唐潮和小菁在八楼一单位陽台


唐潮:「小菁,妳睏啦?」


小菁:「唐哥,要是有㗎啡喝就好了。」


唐潮:「要不,我现在去找找看。」


小菁压低嗓子。


小菁:「别走开呀,隨时有动静的。」


小唐点头。


他们12点來到,已等了2小时了,師娘还是担心小菁安全,要小唐陪同,小唐雖不会轻功,两人便想了一个法子進了大厦,再爬出窗外,進了罗总单位的露台。


公司则安排两位回復青春的男女住在南京东路帝宛酒店501及502号房,明天有挪威总統会見他们。各派了一名男女保安保护。


媚媚和月季住503房。


零晨2点15分,两个房间分别有異动。


女青七孔流血,双眼翻白,看來死了!


月季用微型摄錄机把全程拍下來。看到保安在打电話。


罗总接听电話作出指示。


唐朝已在罗总室内範围潛入裝上偷听器,罗总只吩咐等一下会有人來拹助清理。


2点25分,男青也不治!


只听到罗总叹了一句:「要來的始終要來。」


3点20分,有清洁工人打扮的人員把屍体移走。


真有顶包!


一男一女已分别進了房间。


早上7点。


陈回把月季給买給他的一件淺粉恤衫穿上,稍为把鞋子擦了一下。


瞧着鏡子:打量了一下,握着右手拳头㨪动了几下。沒說話。


161

「永青雪齡」会对中国政局做成什么影响?


上海闸北日报发表了一篇署名文章引起大家注意。


内文分析,倘若永春丸有效,已退休的元老是否跃跃欲試,

並回復青春,那么他会不会要求重新加入权力中心?


而当今领导集团应採什么态度?一切似乎來得太急太突然。


生命公司的公佈似乎没有周密考慮就推出市埸,必需向市埸作出明確交待!


股市徧軟,华尔街指数下跌107点,报6千5百40点。


欧洲股票个别发展。


上海、深圳股票市場承接美股低开,上證指数报4129点,下跌38点,4134报11元,下跌两元。


郭伟:「陈哥,跌了,会不会是消息漏了风?」


陈回:「唔,不知道,但我们看成是对闸北文章的反映吧,獲利回套。」


小桂子:「這裡有篇訪问稿,分柝跟陈叔叔差不多。」


郭伟:「膠着了。」


陈仪端來㗎啡,三文治,她早上弄好的。


媚媚心血來潮,拨了一个电話給江涛。


江涛:「是媚媚,太高兴了,妳回北京啦?」


媚媚:「我在上海。」


放下电話,媚媚感到整个人如釋重负!


罗总大清早一行人已到了机場。


12点10分,在帝苑酒店三楼西餐厅設宴招待贵宾。


記者会下午2点30分在四楼宴会厅举行。


上午收市4134报12元。


陈回並沒入市。


月季:「我刚与掌门通过电話,他指示下午会入市,一埸超級台风到來,請大家欣然面对。」


泰山崩於前而不畏,大家互相牽手鼓勵。


162

作为徒儿,唐潮两夫婦覺得很开心跟着師父師娘。


媚媚:「老公,其实我心裡觉得与師父師娘在一起練武做事有說不出的一种欣喜感覺,他们給我的印象又非常奇怪。」


唐潮:「是呀,老婆,我也是這种感觉,唔……妳先說是什么奇怪感觉,看看一不一样。」


媚媚:「因为我们认识師父时是老人家來的,嗬,媽呀,现在是年青人,我心里很难搞,很难搞。」


唐潮把媚媚摟在怀裡:「真的会很浑淆,知道他们是老人家,便会护着他们点,但又知道他们現在的年紀是和我们差不多,便有时候說話会隨便些呐。」


媚媚头伏在老公的膊子說:「我还是想当他们是长辈來照顧,我们应該为師父師娘多操心一点。」


唐潮摸着老婆秀髮表示同意。


媚媚:「老公,咱们這次会成功的,John已答应资金会隨时到位,只要我们需要,两千万会在十分钟之内出現。」


唐潮:「媚媚很細心,師父師娘知道嗎?」


媚媚:「師娘知道了,她怕影响師父的决定,暫时可能沒告訴他。」


記者会上,挪威总統与回青两人組作出親切交談,並拍了照。


电視銀幕顯現两人回復年青的經过片断。


小菁:「師母,咱们要不要传訊息戳穿他?」


月季:「掌门指示,挪威总統在場,会很尴尬,有失国体,暫时按兵不动。」


媚媚:「市場有反应,15元了!」


月季:「涨得好急啊。」


唐潮:「像有余未尽。」


有电話响。


小菁:「小桂子通报,在15元沽出280万股!」


大家心像飛了出來!


163

收市价报13.3元,不少投资者獲利平倉。


晚上不能休息,究竟那女的会是什么人?


四人会议:


月季:「我们冷静的想一想,为何生物公司对回青丸沒大把握,却急速推出市场。?」


小菁:「在网上的资料·显示,公司的股价這几年一直受压,已从刚上市时的8元反覆跌至2元低位。」


唐潮:「公司高层急,要股价升回去,一定要有大突破。」


媚媚:「我注意到公司董事有两位太子爺,言论比较浮誇。」


月季:「那我们只能判断這是一宗商业决定,不顧后果的商业决定。」


小菁:「郭伟從侧面的言论报导,公司高层估計,合理价是50元!」


哗哗!众哗然。


小菁:「那我们要準备买些雨絨了。」


小唐:「呵呵,未雨綢繆。」


媚媚:「小菁想得挺快的,師父師娘帶我们爬雪山,过草地。」

月季:「徒兒啊,万一真的如此,你们不怪師父師娘嗎?」


四人在桌子上,手牽着手。


徒儿们:「師娘,我们甘願一直追隨師父師娘。」


月季热淚盈眼眶。


月季:「你们差劲的,硬要把師娘的淚廹出來,醜死呐。」


大家相处真的好开心。


唐潮:「等下我和媚媚要到闸北打听一下女青的家人,希望找到些線索。」


月季:「不容易,公司既然能找到掉包的人,他们就不想留下線索。」


媚媚:「師娘說得对。」


小菁:「我也想去。」


小唐:「不行的,小菁,師娘回酒店要策划下一部行动,妳是秘书哩。」


164

晚上八点,生物制药公司发表公告:


本公司非常榮幸得到挪威总統大駕光臨,对“永青雪莲”表現极大兴趣,双方同意日后保持接解,挪威总統回国后並着手組織科学家代表团來华,作進一步交流和了解。


郭伟:「例行公报,对市場沒刺激。」


小桂子:「我以为他们会订购。」


郭伟:「应該是沒拿到出口权。」


小桂子:「噢,纽约开市预託政券做价报14元了,会不会再升?我好紧张,要疯了。」


郭伟:「指挥呢?」


小桂子:「还在跟外婆通电話。」


晚上11点,4134报15元5毛。


有大盘买進!


陈回:「大家睡觉吧,明早再說。」


小桂子:「陈叔叔,我担心明早醒來,見……唉……”


陈回:「甭担心,小桂子,刚刚我和你外婆通了电話,咱们会守得住的,媚媚为咱们存了弹药!」


行动开始!


陈回:「阿仪,給我再看一下。」·


陈仪把手机上的相关图片对照和一篇文章解读拿给爸爸。


陈回点头讚赏,看看手錶,已經是11点49分了。


把消息发到香港各大报館和通訊社,包括中联办。


月季再來电。


江涛再補2千万,要求股票小組代其投资。


陈仪:「爸爸,代人投资压力很大的。」·


陈回:「嗯,是的,但咱们欠了他人情,要还的。」


陈仪:「嗯……」


陈仪看到爸爸的年青脸庞,有着一幅坚毅的神色,她不期然“贪婪”的看着父亲,很激动,很自豪,我爸是那么帥的,以前还不覺得,現在是越看越好看……


陈仪:「爸爸,为何不把其他讯息全发出去?」


陈回:「投石问路,先看看舆论有何反应。」


165

香港东方日报头版大字标题:「回復青春人頂包,挪威总統面前公然做假!」


内文图文並茂:


初見男:额顶没痣


后見男:额右角顶边明显有一黑痣


初見男:鼻梁没刀痕


后見男:有明显刀痕


身高:电腦計算之下,两者相差2厘米,非常明顯。


两女子比较更不像,此处不細表,有兴趣的买分当天报纸看看,有一点可提一下,前女子眼白呈蓝色,后女子正常。


上海生物总公司,罗总刚刚上班。


罗总:「呵,坦白說,我起來晚了,什么新闻都沒看过,报纸怎么說呐?」


秘书在他耳边低語报告。


罗总神情嚴肅向各位記者說:


「唔,我初步听起來觉得匪夷所思,但更佩服記者你们的想像力,连這种情节都可以想像出來!」


記者的咪高峯蜂湧遞到罗总口边。


記者:「那是不是掉包呐。」


罗总:「能不能容我引用前江主席讲的話?」


記者们:「什么話?」記者太年青了。


罗总故意义左手手背到腰间,右手指着記者教訓:


「你们呀……too simple, sometimes naive.」


記者突然被掃,一下子转不过弯,静了下來,罗总和秘书施施然走回办公大楼。


大盘不为所动,报紙报导似沒影响, 高盛證券之蜂子基金大手掃货,見17元了。


股票小组的錢全部泡湯!


幸好媚媚早有準备,不然会被证券公司斬倉!


師娘:「媚媚,倘若江先生的錢也赔光,唯一办法咱重出江湖,也要还給他的。」


媚媚:「師娘,我们会赢的!」




166

当天4134收18.5,陈回在18元时幫江涛沽了3百万股。


股票小組自己沒有做任何加碼动作。


其实各方面已在做不同步署。


。罗总知股价是乾升,他已筹划謀脱身之計。


。中央有关单位已关注有关报导,正在組織搜集有关资料。


。陈回集团兵分两路,第二批资料继续提供給香港,


上海方面唐潮找人去报告警方,郊野地段有两具屍体埋藏,


月季和媚媚趁两人在生时,用神影步法把晶片分别放入二人口袋,保鏢也未能察覺。


上海团队奉命坐汽车回家,要做的事已做了。大家团聚,听天由命吧。


小唐坐在车头,三个女孩子在后座互相靠着睡着了。


他讓自己腦子静下來,讓它空白,不想任何东西,


哈,又想起師父裝模作样的时候很搞笑,


但師父大年紀时也很好吖,萍水相逢却很把全副身家救自己。


江涛的錢是不能欠的,也不要師娘重出江湖,師娘是嬌滴滴的女孩子,留在師傅身边照顧師父吧,我也有一身本领,要做坏事,我去吧。


媚媚怎么办?她会理解的,只要我小心一点,也应該没事的。


或許股票团队,无论在湖南的或是在車上的都不知道,上海公安火速行动,漏夜帶走罗总、李副及一些有关职员回警署问話。


闻說中央高层知道有頂包事件,非常震怒,股价的大幅波动,也引起財长的注意。


此事不能讓其進一步失控,必需当机立断预防有关人等逃之夭夭。


167

网上流出罗总被公安带走的消息,全国轰动。


股价以15元低开,但沽盘排山倒海,很快見13元了。


「13元沽3百万股!」陈回命令!


「是!」郭伟入盘。


「只能做12元,要不要沽?」郭伟问?


「take!」陈回回。


「成交,12元沽空4134,3百万股。」郭伟报告。


陈回:「他们今日会回到嗎?」


小桂子:「大概下午5点到长沙。」


陈回:「阿仪长沙订枱吃飯,我们出长沙会合。」


陈仪:「收到。」


郭金:「喲,我还买了好多菜哩。」


但沒人理她,可能听不到。


「11元了!」郭伟报告。


陈回:「平3百万股。」


郭伟:「是!」


郭伟:「报告,3百万股买入价10元3毛成交。」


小桂子:「幫江涛贃到了。」


陈回:「小桂子,用微信通知媚媚的交易紀錄。」


小桂子:「Yes sir!」


收市了!


收11元5角。


股票小組280万股沽出价15元。


江涛3百万股沽出价:18元。


席上。


郭金:「我们差不多可贃4百万來分,好刺激啊!」


小桂子:「陈叔叔,为啥还不平倉贃錢?」


陈回:「大家也蛮辛苦的,我敬大家一杯,小桂子,我是想看看明天有沒有更好价來平倉。」


月季:「刚刚才听到公安抓了罗总去问話。」


小菁:「为啥那两个顶包的不抓回去?」


郭伟:「是,网上没提到。」


168

郭金:「可能被人斃了不!」


大家一下静了下來,等领导反应。


陈回:「金女這个推测可能性相当大。」


陈仪:「太恐佈了,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這个晚上,不回水庫了,大家都累了。


住荔湾酒店,开了几个房间。


却仍未闲下來。


陈仪把两回青在酒店死亡的紀录通知香港传媒和放上网。


媚媚做同样事情。


各方关注!


外交部应接不暇各国查詢。


早上开市股价支持線跌破支持線8元。


江涛來电,中央有关部门要求股票团队上京面埾。


此事通天了!


陈回、月季沒有身分证怎么办?


北京說派专机到长沙机场。


下午继续下滑。


市場对4134產生恐慌,跌破8元的支持線。


陈回:「见6元全部平倉。」


郭伟:「是!现在7元。」


大夥都紧张看着电算机。


郭伟:「报告,买入3百万股成交价5.5元。」


「Yeah!」大夥欢呼雀躍!


郭伟:「报告,买入280万股,成交价4.5元!」


「人民勝利咯!」


小桂子开了音乐!


美女輕歌漫舞!


終於鬆了一口氣,陈回累得倒在沙发。


人们知道師父累了,都不想打擾他,讓他休息。


月季冲了杯热茶給夫君,他喜欢喝茶。


陈回:「謝謝老婆,但我还想要一杯㗎啡。」


月季:「是的,领导。」


媚媚和小菁争嚷着:“我來冲給師父。”


陈仪:「我來幫爸爸揑一下肩。」


小桂子:「我也要喝㗎啡,我也要揑膊子!」


郭金:「來來來,媽來幫你……」


169

投资记錄小統计:(按:不计算买卖手续费或厘印费。)

·
陈回集团股票:


数量:2,800,000.00股


沽出价:15.00 元


平倉价: 4.5元


盈利:    29,400,000.00元

江涛:


(1)
数量: 3,000,000 股


沽出价:12.00 元


平倉价: 10.30元


盈利:    5,100,000.00 元


(2)


数量:3,000,000 股


沽出价:18.00 元


平倉价: 5.5 元


盈利:    37,500,000.00 元


陈回集团名单:


陈回、月季、郭金、趙亮、陈仪、唐潮、华媚、郭伟、张玉菁。


北京五日行程,有中央各机关领导会見:


国安部首长、


公安部首长、


科学院院长、


人民銀行财长、


信息部部长、外交部部长、


港澳办主任


全程由中国北京卫生部核查組組部长江涛陪同。


最后可能会見到国家最高领导。


出发前,月季已向团員打招呼,国家领导人问什么,咱们可以如实禀报,不必隐瞒,若领导人对咱们的行为有不满,嗯,這个大家都知道是師父和師娘的主意,你们就叫他们问我俩好呐。


陈回也補充,万一他被捕,掌门一职由唐潮继任。


但江涛叫他们不用担心,领导们要召見他们,是看看能否避过一场外交风波。



170

团队被安排入住釣魚台賓館。


江涛來报,明天开始一连两天在人民大会堂徧厅举行听證会,各部门已組织了小組专家参加会议和記錄,並会发问问题。


陈回:「這倒要趙董、阿伟、小菁詳細準备一下。」


小菁:「哟,我沒去过故宫、长城呀。」


江涛:「放心,张小姐,领导已囑咐首都遷都在即,一定要安排好,讓你们好好在北京游玩一下。」


小桂子:「为何领导会召見我们?」


江涛走过去,在小桂子耳边不知說什么,小桂子不住点头。


原來中央高层得了線报以后,专门开了一次特别的政冶局会议,並决定召团队上京。


郭伟和小菁留在宾館撰写报告。


一行众人却要到王府井华华水餃店旧址看一下。


面目全非了,都不能進,一大片的地盘。


唐潮:「要不,我帶大家去師父住过的四合院吧。」


陈仪:「好哇,爸爸說,他离开老人院后,一直很狼狽,不敢住酒店的。」·


陈回:「是呀,可是這个问题一直沒解决,我还是沒身分证的人啊。」


趙亮:「现实问题,人若变回青春,但如何確定他的身分?我们没考慮过。」


陈仪:「也怕被不法分子借机行骗。」


小桂子:「因为陈叔叔的逃亡,仪姨又被爸的姐哥吴道电話骗去六万元。」


陈回:「嗯,我还沾沾自喜逃亡花好少錢,没想到又令我女儿鬧婚变。」


陈仪:「爸,您知道就好,下次还逃不逃亡?」


媚媚却走到師父師娘面前,把两人的手牽起來。


媚媚:「仪姐,逃不逃亡,這就是最好的答案。」


小桂子抓着头:「那还是逃亡赚呐。」


171

人民大会堂听証会。


发问时间。


科研部:「我想问趙亮先生,您本人对岁月回收有何看法?」


趙亮:「陈先生和月小姐的成功似乎是一种机緣巧合,我个人认为不带普遍性,上海公司的研究也显示回复青春是可以,但生命却无保障。」


科学部:「那郭伟先生的看法哩?」


郭伟:「趙董說得对,当陈回先生雖然失忆,但身体总算无大礙,所以当我母亲月季她要实验时,我们也只能按陈先生的經验,蕭规曹隨,結果还是出事了。」


财經部:「我感到有兴趣的是,报告提到陈回先生和月季小姐都是在电视上看到吃了雪齡丸的两人面容,然后判断他们会死亡,我们怎么知道报告這样写是否真实?有证据支持嗎?」


郭伟:「事实如此,但我们没有做任何錄影。」


一阵议论。


财政部那人显得有点得意洋洋。


团队看來也沒話好說。


唐潮在师父耳边悄声:「師父,看來那班人不信我们。」


陈回低头回話:「也没事的,信不信由他,咱们做咱们的。」


媚媚:「師娘,他们不信,还搞什么听证会干嘛?」


月季:「做财經的人採怀疑态度,正常的。」


旁边的陈回听到妻子這样說,用手轻抓着妻子的手表示赞赏。


媚媚却伸过头过來:「師父、師娘,我看那人那种得意模样,觉得呕心哩。」


師父師娘不期然看那人,陈回突然心头一震,捉着月季的手突然使勁……


172

月季:「老公,您看到了?」


陈回点点头。


月季:「老公,要不,您公开告訴他。」


媚媚和唐潮听起來很是疑惑。


陈回知道月季也能察觉,想了一下,对月季說:「老婆,还是妳來告訴他吧。」


有部门正要开腔问話,月季从坐位上站起來。


月季:「我阻大家一些时间,想說几句話可以嗎?」


观众静了下來,沒人反对。


月季:「刚才那位先生问的问题,我们可无从证实真伪的。」


大家还是静心听。


月季:「那可能只是第六感,没有科学根据的。」


見月季那么纯真,月季声音又好听,大家都乐了,笑了起來。


那位先生更得意了。


月季向着他:「先生,您不介意我问您几个问题嗎?」


大家看着他。


财經:「絕对不介意,我乐意如实作答,因为我不懂弄虛作假的,呵呵。」


却没有人笑。


月季:「您最近睡眠是否很差?」


沒想到是這种问题,财經先生覺得有点尴尬。


财經:「嘿,做我们這一行經常都睡不好啦。」


月季:「大便很难?」


财經:「嗯……便秘。」


月季:「近星期來,有好几次流牙血?」


财經:「有…有…」


月季:「有没有去看过医生?」


财經:「前天看过一次。」


月季:「医生怎么說?」


财经不期然站起來回話,旁边听众也沒有誰打擾他们。


财經:「医生沒說什么,只說我过度疲勞。」


月季:「最近有没有做身体检查?」


财經:「沒有,但下个月会做。」


月季:「我问完了。」


唐潮接过師父写的字條,起身走过去财經先生,把纸条交给他。


財經看了紙条,臉色蒼白,颓然坐下來,手擅斗,紙条飛到地下。


旁人幫他检回紙条,纸条写着:「抱歉打擾先生,因吾等察看先生脸容神态,怀疑先生是末期肺癌之兆,可能推测有錯,为安全起見,請先生早日安排身体检查,希望只是我等判断上錯誤,並願意誠懇道歉及稍作赔償先生精神上损失,請先生多多包函。」


173

看來也沒什么好问,大家安排用餐,下午继续。


财经人沒有胃口吃飯了,有关单位紧急安排他到石景山X光检验所做一系列检验,包括磁力共震等18项目。


可能晚上会有初步結果。


人民大会堂的鄱陽湖飯店。


与会人士筳开三席,陈回集团佔了一席。


与会甲:「不知道检查結果会是如何?嗯,如果不是真的,陈回、月季他们也太过分了。」


与会乙:「嗯,如果为求自保而隨意揑做事实,很悲鄙的。」


与会女:「若他们推测是準的哩?」


甲:「佩服,当然佩服。」


乙:「那他们是有特異功能了。」


女:「我越來越有兴趣想知道,岁月回收工程除了回復青春,是否也可使人增加特異功能?」


甲:「那,我们过去问问吧。」


月季:「這我倒不清楚是否收特異功能,但认真看那位先生时,好像他身体状况会了然於胸。」


女:「月季小姐,我个人是非常相信妳和陈先生都拥有非凡觸觉,所以,郭先生在报告提到您倆的判断,我是深信不疑的。」


陈回:「嗯,謝謝。」


乙:「你们以前沒有這种能力嗎?」


月季:「目前咱们还不晓得判断準確否,也好心急等报告出來。」


乙:「陈先生,您說若猜不準的話,您会赔償损失,您打算如何赔?」


陈回:「哈哈哈哈哈…」


突然狂笑,众人愕了。


月季:「這位先生請您不要介意,因为他覺得您问這个问题他不必作答。」


乙:「为…为什么?」


甲拉开了乙。


甲:「走吧,他要答覆的是财經部的先生,不是咱们。」


174

下午基本上是小組討论,重点关注岁月回收对社会的影响和政冶意义,明早各撰寫意見和各种报告,然后提交各部门领导审议。


晚上放鬆一下。


江涛:「晚上安排团队到文化宫看京剧,有誰不願去的?」


沒有人反对。


小桂子:「我没看过京剧,担心好闷,但去看一下唄。」


郭金:「是什么剧目,是紅燈記嗎?」


江涛:「叫紅楼会,讲贾宝玉与林黛玉的。」


陈仪:「是不是有黛玉葬花?伤感的。」


江涛:「我也沒看过,不知道啊。」


在长安东路的黄鹤楼先吃晚飯,黄鹤楼有招牌莱叫化鸡,讓大伙品嘗一下。


趙亮:「陈先生,月小姐,我敬您俩,要謝謝您幫我股票赚了。」


月季:「我们可要謝謝江先生才对,要不是有他做后盾,我们已經全军覆末了。」


江涛:「我也得謝謝媚媚的推薦,我幫爸爸的公司贃了大錢,我很光釆哩。”


众人举杯互贺。


江涛:「还有一事,不知两位会答应否?」


趙亮:「看來江先生的心思也和我碰上了。」


座上都是聪明絕顶的人。


陈仪:「我也要参加。」


郭伟、小桂子也想加入。


郭金也說要。


月季:「你们想加入南山派,掌门传令,你们需要写一份个人的表白书,然后他会与弟子商討看看接不接納。」


郭金:「這么麻烦的。」


小桂子:「嘿,我早点加入就不用写了。」


唐潮:「師父是要逐步完善南山派的制度了。」


175

第二天的会议,代表们魚贯進埸。


财經部那位先生,精神奕奕也步入会場。


认得他的人表情驚訝。


看來他不像陈回和月季所指有什么末期癌症。


有人向他道賀。


小桂子:「外婆,那人看來沒病。」


月季:「那值得恭喜啊。」


郭金担心:「唉,陈回說我们要赔償給他,不知要赔什么啦。」

大家都坐好了。


大会开始。


主持:「今天的会有点特别,我们想請财政部的邱先生上台向大家讲几句話,因为大家都关心他的健康问题。」


一阵掌聲,邱先生神气的走到台上。


陈回握着月季的手,心领神会。


邱生:「謝謝大家的关心,昨天我去了医院检查,报告也在晚上出來了,今早我又來到会場,以大家的判断,报告說我合該有事哩,还是沒事?」


「沒事!」台下一陣笑聲。


邱生眼睛掃过來团队這边。


邱生:「陈先生,您哩,我是有事还是沒事?」


陈回:「嗯,你是没事。」


邱生:「那你昨天写字条說我有事,該怎么解釋?”


大家都盯着陈回。


陈回:r呵呵,昨天我没有写任何字条給阁下。”


一阵哗然!当着大家面前,陈回竟可瞪着眼睛抵赖,這种人无赖了,代表们中开始有人不屑陈回的行为。


江涛、趙亮等也感到很疑惑。


陈仪知爹不是這种人,为何抵赖?难道担心赔償?


一名代表举手站起來:“我可以做証,陈回的確有写字条說你是末期肺癌,不容他抵赖!」


其他代表也聲討陈回。


月季徐徐站起來:「我要为我老公說句公道話,我先生的而且確没写过字条給這位先生。」


176

嘿,原來這对夫婦都是同一类人,什么岁月回收計划可能也是假的,报告又要重新写了。


代表们似乎很不满,议论紛紛。


邱生:「字条我沒丢。”他从口袋中揚出纸条。」


主持:「陈先生、月小姐,也請你们上台來吧,向大家解釋清楚。」


夫婦站到台上去。


邱生:「這字条是你写的吧。」


陈回:「嗯,是的。」


邱生:「那你刚刚又說沒有?」


陈回:「我說沒有什么?」


邱生:「你說沒有写任何字条。」


陈回:「我沒有說过我没有写任何字条。」


哗!前言不对后語,睁着眼晴說大話!代表们愤怒了!代表们鼓燥了!


代表:「陈回,我们都亲耳听到的,你不用再抵赖!」


媚媚忍不住,站起來。


媚媚:「我师父的的確確沒有說过他没有写字条,你们吵什么?」


月季台上向媚媚点头表示赞賞。


代表甲:「主持,我们几个代表都受不了他们反口覆舌,侮辱咱们的智慧,会怎么开下去?我们要离埸抗议!」


几个代表站起來準备离场。


主持:「大家离埸之前,也听听這位小姐怎么阐识吧,华小姐,也請妳上台。」


媚媚:「我不知道我師父師娘有什么玄机,但如果是关于刚才那句話,我師父確实是沒有說过。·我沒有写任何字条"的。」


代表中的C女士点头,很欣赏這位姑娘。


主持:「华小姐,妳說沒有,但代表们又徧徧听到了,妳又如何自园其說?」


媚媚:「師父的原話是這样的:我沒有写过任何字条給阁下而不是说我沒有写过任何字条,不一样的。」


有些代表鼓掌,团队传來的掌声更大。


177

代表甲:「我覺得沒什么分别,但也无需紏纒,咱们走吧。」


唐潮終於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也站起來。


唐潮:「几位先生請留步,昨天我師父写的字条不是交給台上的這位先生,昨天的先生跟今天的先生不是同一个人。」


观众轟然!太意外了。


甲、乙等人也儍眼,愕在那裡。


邱先生趨前向陈回和月季握手,表示钦佩。


主持:「不可思议啊,水落石出,下面还是要請邱先生清楚地向我们解釋一下。」


如雷掌聲。


邱先生:「一个不幸的消息,我双胞胎的弟弟真的是验出了末期癌症……医……医生估……估計……三……三个月……」


观众都屏息静氣,邱先生深呼吸了一下,继续說下去:


「沒什么的,人生就是這样,很多事情都无法预料。我弟弟不烟不酒……嘿……結果还不是一、一样,赫,生病……」


台下仍然很静。


邱生:「但我弟弟很乐观,他說沒想到臨、臨終的关头还、还可、可以大开眼界,参、参加了這次会议,认识了陈回先生和月季小姐两位高人……」


台下給予热烈掌聲。


邱生:「我也就跟弟弟开玩笑,我說,少有唄,你一向自負不凡,竟然有人令你拜服,我不太相信哩。」


观众又静心細听。


邱生:「哈,結果我弟弟靈机一觸,就想出這个主意,我弟弟也是高人,他向我写包单,我是无法瞒倒他俩的。」


邱先生拍掌,观众也給两位热烈掌声。


陈回和月季只是呆站在台上,木无表情。


178

主持:「我们还是誠心祈祷,希望邱先生的弟弟能克服癌魔。按原定計划,請各位代表撰写报告。」


主持:「陈先生,月小姐,果然名不虛传,中央非常重視两位,大概二十分钟,总理会到人民大会堂的广东厅和两位見面。」


月季:「就我们俩?」


主持:「是,总理說,他要听听两位的意見。」


江涛陪同团队游颐明园。


人民大会堂广东厅。


总理:「目前外交部的压力颇大,回青雪莲的顶包事件,对我国在国际上的声譽做成一定的坏影响,中央领导指示,要合情合理合法去解决此一危机。」


陈回、月季却沒有做声。


总理:「但回青雪齡不能說做假,两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陈回:「总理的意思要我们出來呈清?」


总理:「我要你们闯关!」


国务院外交部发佈会。


发言人:「我国有双关法律處理企业在行銷过程的不当行为,不存在包庇或縱容任何不当行为。」


記者:「听說挪威总統很愤怒,被人蒙骗,他们正考慮与中国断交,是不是真的?」


发言人:「此事把挪威总統捲入漩渦,令我们感到非常不安,已透过外交途徑,向总統表示了极大的歉意。」


記者:「永青雪齡已成国际上一大笑話,中国的所謂科技成就被人引为笑柄了。」


发言人:「我只能向這位先生說,人类的科技发展,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是要經歴重重困难波折,中国人民絕不介意被人取笑我们失敗,在迈向高科技的道路上,国家和人民是毫不动摇,是坚定不移的!」


179

深圳罗湖海关


陈仪:「她是我媽媽。」


关员一直打量月季的容貌,臉容充满疑惑之色。


关员:「我再问妳一次,妳今年几岁。」


月季:「74岁。」


关员:「妳等一下。」


陈回:「先生,我丢失了通行证和香港身分证,他们不讓我補领。」


組长來了。


了解了情况,


組长:「隨我到办公室。」


月季:「为什么?」


組长:「要搞清楚呀,來吧。」


陈仪:「会不会担誤很久的?」


組长:「妳說是他们的女儿嗎?」··


陈仪:「是的。」


組長:「走,也往里面去。」


在房间。


陈仪:「我爸爸失踪的时候,我有在香港报警,和在深圳报公安的,你们应該可查到紀錄。」


組长:「小姐,妳失踪的爸爸是78岁,妳用一个年青哥來顶包,妳叫我们如何能信。」


月季:「你们可以对指模鉴定。」


組长:「月小姐嗎?不管怎樣,妳的样子跟身分证和通行证完全不一样,我们有理由怀疑妳是盗用了他人的证件,性质非常严重,我们需要扣留你们作進一步调查。」


月季激动的哭了:「你有什么理由扣留我们,身分证明明是我的,我要去香港!」


一个女关员过來制止月季大吵。


陈仪担心父母被扣,发微信給郭伟、唐潮他们求助。


180

一行人都在深圳,他们刚送别了陈回、月季、陈仪,正計划去布吉逛一下。


郭伟:「果然不能过关,被扣查了。」


小桂子:「外婆說过,可能咱们无能为力,要发动社会舆论看看是什么态度。」


小菁:「在海关大门拉横额。」


媚媚:「我通知南方日报、深圳日报记者。」


唐潮:「我联系香港、深圳的电視台…」


小菁:「可能要小桂子絕食。」


小桂子:「别鬧好不好,菁姐,妳不去絕食,干嘛要我來?」


小菁:「我太瘦了,你有点肥。」


媚媚:「呵,掛头巾吧,加点紅汞水,要上电視哩。」


唐潮:「oK,事不宜迟,小菁,阿伟,小桂子你们去买示威工具,我和媚媚联络传媒,马上到海关。」


罗湖海关二楼,前往香港通道大堂。


人沒有平时的挤压,自從香港本土主义猖獗,嚇怕了国内同胞,宁去韓国、泰国、星馬、日本等地,今年上半年,香港的外來游客持续下滑,尤以国内同胞來港跌幅最为明显,较去年同期下跌了百分之二十。


小桂子他们还沒有动作,在等人。


唐潮在关口下面來电,郭伟接电話。


唐潮:「还沒見有传媒到,可能沒新闻价值。」


郭伟:「可能要誇张一点,等下我发你微信图片,小桂子被关员打至满身鮮血……」


旁边的小桂子好无奈:“怎么又是我?”


小菁:「因为你是銀壇巨星,來,我幫包头巾。」


郭伟:「噢,有一关员走过來,我先掛了。」·


唐潮想了一想,也通知深圳的围权人士。


181

关长:「你们几个在這里干什么,过关到那边排队去。」


小菁:「好的,我们這里有人不舒服。」


关长:「誰?」


小菁:「他!」指着小桂子,暗中給小桂子打眼色。


小桂子:「噢喲,头很痛,有誰有药油?」然后步履满姍的靠近长官。


关长:「那先到休息室休息一会吧,我去找医生。」


小桂子已不支暈倒在关长身上。


小菁趕快也靠近他们:「小桂子,小桂子,你怎么啦。小桂子。」


郭伟已连续拍了几张照片。


唐潮、媚媚看到图片,加添几行字:「深圳罗湖海关关员毆打示威人士。」


图片看到一个年青人晕倒,背上有血跡。


深圳各大传媒包括外国通訊社趕赴現場。


新华社、人民日报、環球时报驻深圳办事处也出动。


媚媚向街上行人叫喊:“二楼海关打示威者啦,流好多血。”


羣众甲:「哗,公安用警棍拼命槌打,不知会否搞出人命呐。」

羣众乙:「你看到啦?究竟什么回事,为啥衝突。」


甲:「好像是要罰税金引起的。」


有些商户、群众拥上二楼看热鬧,不怕死的。


有些記者來到,查詢羣众。


記者:「关口衝突严重嗎?」


羣众丙:「嗯,似乎很大陣仗,听說海关要增派防暴队。」


唐潮、媚媚乘乱中,衣服洒了些紅汞水,一边走上二楼,一边高喊:“救命呀,海关打人呀!沒人性呀!”


唐潮振臂高呼:「海关无理,示威无罪!」


很快,一大堆羣众己走上二楼……


182

郭伟、小菁見到唐潮,媚媚上來,正式开埸了。


郭伟失去重心坐在地下,仍然不忘举手高呼:「抗议海关无理扣留!」


小菁高呼:「立即放人!抗议海关使用暴!!!力!!!」


示威横幅散在地上!


海关莫名其妙見那么多羣众聚集,馬上調派人員,过关暫时关闭,準备排队过关的同胞非常不满,也鼓躁。


港胞:「示什么威呀!麻撚烦!」


深圳有同胞听到,非常不满:「你们香港佬示威示得少嗎!正一冚家剷!」


港胞:「我X你老母呀!」


隔边对駡,很吵!


媚媚突然引吭高歌~广东歌:「友誼之光」


羣众懂的,和唱:


「看透万里山,隔阻两地遥,友誼常在你我心裡……」


有歌声,围睹的群众越來越多……


关长:「你们馬上散去,海关重地,不容捣乱!」


小菁不怕,继续高呼:“立即放人!抗议无理拘留!”


两个女关员过來要抓小菁。


小菁待她们來到时,一个碎步莲花大法,把自己被推倒跌在地上。


女关员一脸愕然。


香港互动新闻台即場转播。


印度血統的記者用流利的广东話旁述:


「係呀,刚刚大家睇到嘅係一名女示威者呼口號,被两名女关员推倒在地,似乎女示威者係失去知覺,現場的羣众情緒相当激动。」


女主播罗珏文:


「係,唔該晒。我哋馬上睇睇外面嘅情况,係呀,方东昇,而家大楼外面嘅情况点呀?」


方东昇:「由於海关旁边係火車站同长途汽車站,一向群众密集,而家大楼外面羣衆越聚越多……」


183

广东省委下令,海关边房是国家重大机关,要全力維护国家主权尊嚴,任何人擾乱、破坏,必须嚴懲,防暴队出动戒备。


龍岗区、罗湖区的公安組成联合队伍趕赴現埸,公安在大楼外面,从口岸至对开的香格里拉酒店架起路障,禁止汽車、行人進入。


維权人士約百多人在建設南路游行示威声援,約十五分鐘,被公安通通帶走,押上囚車,鳳凰卫视錄得整个过程。


广洲东山区。


趙亮发动科技所部分员工上街示威声援,广洲公安出动制止。


美国CNN拍得現場情况,发佈全世界。


方東升:「大概有6輛裝甲車已抵达广場附近,防暴警察已列成几个方队,候命進入现場。」


罗珏文:「唔該晒,方东升,深圳現场就看到這裡,转回头看本地新闻,港九多处有民运人士发起示威,聲援深圳示威群众,


现在画面看到的是示威人士已抵达中联办抗议,警方估計示威人数約1千5百人,民运組织的統計是6千人,港大民意計划公报的数字是3千人……」


陈回坐在覉留病房闭目打坐。


与妻子分开了,空腹传音。


陈回:「老婆,妳那边还好吧?」


月季也做同一动作。


月季:「哗,老公,你的声音收得很好,完全没有訊号问题,我哩,我哩,你听得清楚嗎?」


陈回:「嗯,你后面那句說什么?我只听到妳說收我的声音收得很好。」


月季:「老公,你耳朶有毛病的。」


陈回:「是妳說話太快。」


月季:「讹哼…欺負人……讹……」


陈回:「噢,老婆,別哭,哈,我全听到的,听起來好舒服呀。」


184

月季:「阿仪睡得好香哇。」


陈回:「外面却大乱了。」


月季:「是,我感到很多声音。」


陈:「年青人有冲劲,小事也可化大。」


月季:「嘻,老公,你常常忘記自己也是年青人。」


陈回:「是啊,要照着鏡子才知自己年青。」


月季不悦:「你沒鏡子嗎?」


陈回:「嗯,鏡子留在水庫,沒帶上。」


月季:「……」


陈回:「我明明記得的,不知后來怎的又沒拿。妳別生氣啊。」

月季:「我是那么小心眼嗎?没事的,我出去以后再买一个給你……」


陈回:「謝謝老婆。」


月季:「可不准又忘記帶的。」


陈回:「应該不会啦,到时有两面鏡子,一个放口袋,一个放褲袋,丢了一个,还有一个。」


月季:「那一个都不可丢,丢了我不理你。」


陈回:「我会好小心好小心的。」


月季:「老公,你肚子餓不餓?」


陈回:「想喝茶。」


月季:「有沒有叫他们拿?」


陈回:「问过一下,那人回敬說這裡不是酒店,是牢房。」


月季:「不怕,老公,我到飲水间找找看有沒有茶叶,泡給你喝。」


陈回:「甭啦,老婆,我不想妳太辛苦。」


月季:「沒事的,老公想喝茶,我一定要想办法,老公你先歇一会。」


月季見一女关员經过。


月季:「靚女,外面那么吵的。」


靓女:「妳好厉害啊,妳也听到啦,有人示威要求放妳们。」


月季:「他们也太急呐,你们查好了,不是会放我们嗎?」


靚女:「我不太清楚哩。」


月季:「靓女,這裡有茶喝嗎?」


靓女:「妳口干是吧?茶倒沒有,我給妳倒杯开水好嗎?」


185

沒茶叶,怎么办哩?阿仪醒來了。


阿仪:「妳刚才跟誰說話?」


月季:「呵,吵醒妳啦,我问靓女关员有沒有茶叶。」


阿仪:「是爸爸要喝?」


「唔……」月季点头。


陈仪:「办公室裡面可能有,但不知会不会給。」


月季:「阿仪,妳的髮夾借用一下。」


阿仪:「好的,妳要箍头髮?」


月季:「我要开门出去。」


任何门鎖是难不倒月季小姐的,不过這个曾是南山派一代掌门的女俠,方向感有点差啦,


左穿右插,找了好半天才查到办公室位置所在,也费了一些功夫,才看到有茶叶,幸好此时外面有点乱,大家都忙得一头煙,才沒人发觉。


月季拿了茶叶,正想離开,看到案头上有电話,嘿,打电話啦。


秘书:「喂,講話。」


月季:「我這裡是深圳罗湖海关打來的,我是月季,請总理接电話。」


秘书:「月季?什么事?总理沒空……」·


月季:「边防海关已被我方控制了,马上叫总理接听,這是命令!有什么后果你可担当嗎?」


秘书:「嗯,妳等一下。」


总理:「我是总理,請讲話。」


月季:「我叫月季,已控制了這裡,我要求阁下亲自來深圳罗湖海关大樓与我们对話。」


总理:「我们的人呢?叫他们來听。」


月季:「都給我们打暈了!」但月季瞥見那女关员刚巧走过,喚她过來。


月季:「妳和总理讲两句。」


关员:「什么!总理?」


186

月季:「总理,我叫身边的一个女关员跟您讲話。」


总理:「你们沒事吧?」


女关员:「报……报告总总理,还好。」·


总理:「告訴月季小姐,我人在惠洲,一个小时候到,請他们务必要冷静。」


女关员:「是!总理!」


放下电話,女关員深深呼了一口氣。


女关员:「嚇死我呐,月小姐,妳跟总理很熟的嗎?」


月季:「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总理,誰不认识。」


女关員:「唉哟,差点忘呐,总理說一个小时后会从惠州过來,叫你们要冷静。对对对,我得通知关长去。」


月季:「冷静些,总理一个小时才來,总理怎么交帶妳的?」


靓女:「他說叫你们要冷静。」


月季:「那我们怎样才可冷静哩?」


靓女:「坐下來深呼吸。」


月季:「這只能冷静一会儿。」


靚女:「那怎么办?」


月季:「喝茶!喝茶最好。」


靓女:「对对对,我去泡,噢!茶叶,那裡有茶叶?想想……」


月季:「妳這儍丫头,這裡有呐,拿去泡一壼大的,我们几个人都喝,妳也喝。」


靚女:「我要喝,我到現在还是挺紧张的,月小姐,我好崇拜妳啊。」


月季:「快去吧,妳还得向关长报告的。」


群众不讓公安把郭伟他们帶走,双方发生小型衝突。


人权律師:「我代表我当事人要求你们馬上釋方三位被扣留的人士。」


关长:「三位是疑犯,需要調查,你们不要再生事,立即和平散去。」


媚媚高呼:「我们要求总理与我们对話,大家說好不好?」


群众欢呼和应:「总理!总理!我们需要你!总理总理,您会講道理!」


中国总理即將到达深圳边防,馬上传遍整个广场!馬上传遍整个神州大地!馬上传遍整个国际!


广埸上空,歌声迴蕩!群众高唱:


「团結就是力量,团結就是力量!這力量是铁!這力量是钢!…」


187

大事不好!


羣众看到火车站北,有群众衝破封鎖線!


满身鮮血!


有群衆倒下!


「公安要杀人啦!衝呀!和他们拼啦!」有人高呼!


南面大批群众情緒激昂,紛向前湧,衝破警察防線!


防暴隊施催淚弹,驱散群众!


硝烟弥漫,罗湖上空烏云密佈。


防暴司令广播:「請群众保持剋制冷静!」


又续:「火车站北面出現一男子㩦刀发狂追斬途人,警方已控制,請勿誤信謠言!」


香港中联办外


示威群众得知深圳警方施放化学武器,情緒激动爆发,大批人奋不顧身,一举衝破警方防線,冲入中联办大楼。


大楼内50多名保安鳴槍示警,群众不理!


有保安槍被夺!


槍手发狂,乱槍掃射!几名保安倒下,奄奄一息…


罗珏文:「现場很混乱,警方從东边街开始,至屈地街,第一街,干諾道西全面封鎖,有十八架警车已抵达現場,五部消防車开往現場…」


郑思婷:「刚刚看到中联办大楼三楼着火焚燒,火光熊熊,火警鈴声大作,消防煙霧队已分别進入大楼…」


罗珏文:「画面看到火势猛烈,有沒有人受伤?」·


郑思婷:「現场十分混乱,暫时未知有沒有人受伤,警方已派出5百多名警察進入现場,消防员正安排大厦的人撤离,由於人群众多,非常混乱,消防队目担心火势会進一步蔓延。」

188

电視画面发表特首梁振英向傳媒讲話。


特首:「香港是法治社会,絕不容許任何暴力行为,我呼籲所有市民应立即停止衝击中联办大楼,依照警方指示下有秩序离开。」


記者:「政府会不会出动解放军?」


特首:「警方是完全有能力、有信心防止一切暴力,維护市民安全。」


罗玨文:「爱港之声发言人李思嫣在現場,」


李思嫣:「对那些暴民衝击中联办,无法无天,事态非常严重,我们不能坐視不理!」


記者:「你们打算怎么行动?警方已封鎖道路。」


李思嫣:「我呼籲,住在附近的居民,你要是有血性的,拿起你家中的地拖棍,不要拿刀,到街上去,把鬧事的人趕出去!」


一呼百应!


中联办附近的一些屋菀,高乐花園、鈞益大厦第一期、第二期、创业中心、华明大厦,等等……


群众响应号召,手拿地拖棍,湧到街上,這个时间,年青人都在外面上班,但一众公公婆婆,家庭主婦也热血潮湧…
始料不及!


警方封了外面道路,禁止外來人士進入现场,却万万想不到现场的街坊会动员起來。


一直就說西区是紅色社区,外來势力想在在此搗乱、生事,要付出代价。


中環驻港解放军部队,昂船洲驻港部队,整装待发!


瑪丽医院臨时加开床舖,準备迎接大量伤者。


肉眼所見,一些年紀老迈的公公婆婆,走不到两步,已倒地不起…


救护车声,警鐘,消防鸣声,此起彼落,混成一首骇人、凄怨的交响乐…


总理來了!


深圳上空,十架直升机盘旋。


「哗,下面大陣仗哇!」总理探头看出窗外。


189

总理到埸,全世界觸目。


总理在現場发表简短讲話:「大家好!我刚在惠州开会,就接到报告,這裡发生了一些事情,引起各方不安。


究竟是什么事?我需要進一步了解清楚。


为防止有人会說我们黑箱作業,我願意,就从我踏入深圳這片土地的一刻开始,全过程直播,誰对誰錯,讓各方來評評理,大家同意嗎?」


群众高呼和应:「同同同意意意!!!」


总理:「謝謝大家!各方請看电視咯,誰带路?」


群众、示威者通通在广塲坐好,广場臨时安裝了大銀幕,香格里拉的电子燈箱也準备了电視,频道则是香港的高清互动新闻台。


罗珏文:「画面所見,海关工作人員与总理商量,建议总理留在广场,他们会帶有关人等前來与总理对話。」


鳳凰卫視:「安检人员搬來圆方桌子及一些椅子,因为广塲仍在佈置大屏幕,需要总理休息及等一会,招待人员端來一些㗎啡、茶水。」


央視:「总理利用這段时间,听取海关领导、公安首长、消防领导汇报事件过程。」


方东升訪问深圳市民:「你觉得总理這样安排洽不洽当?」


群众:「还用說,非常好,人民有知情权的。」


电視屏幕裝好了!


公安人员帶同几位示威者出埸,看到有小桂子、小菁、郭伟、唐潮、媚媚。


总理:「呵,都年青人,大家都坐下來吧。」


大家坐下。


总理:「听說你们被打伤啦,严不严重?」


媚媚:「总理,身体不礙事的,但海关无理扣查我師父師母,我们不答应!」


190

总理:「怎么称呼妳?」


媚媚:「我叫华媚。」


总理:「华小姐,妳說說,边检人员为何要扣查他们。」


媚媚:「总理,对嘛,我師父、師娘是良好市民,为何要扣查?所以我们觉得不合理。」


总理:「关长,你为何要扣留她的師父師娘他们哩?」


关长:「报告总理,那个女的小姐所持的证件和她的容貌有很大出入,


咱们有理由怀疑他们持假证件,所以扣留问話,以作進一步調查。」


电視机旁的观众开始议论。


总理:「嗯,也邀請他们前來吧。」


鏡头映着陈回、月季、陈仪出埸。


总理站起來,分别与他们握手。


大家就坐。


當知道陈回、月季报出年齡,观众哗然。


鏡头把月季的証件放大。


总理:「從常识來判断,证件跟当事人确实是两个人,你们有誰可以解釋嗎?」


郭伟:「我父亲和母亲因为服食了岁月回收工程的葯,变年青了。」


总理:「你說什么?我不太明白,你再重覆一遍!」


郭伟:「跟之前电視上生物公司所报导的差不多,他们叫回青雪齡还原青春,我父母在此公佈之前,吃了岁月回收的药,改变了身体肌能,獲得了青春,至今有8个多月了!」


群众议论紛紛,鏡头向着陈回、月季,好一对俊男美女!


总理:「真有這回事嗎?」


齐答:「千真万确!」


总理:「口講无据,如何才能知道真伪?,我建议,馬上邀請正在海南召开的国际医療交流会议的专家前來作進一步的查核、监定,电視台請重播生物公司发生的事,两者或作比对,大家同意嗎?」


众:「同意。」


鏡头給总理特写,总理要发表重要讲話。


191

总理:「各位深圳的同胞们,事情看似有点懸疑,陈回先生和月季小姐看似与真实年岁有很大出入,必需找专家來作一个评判,大家願不願意等?」


群众:「願意!」


总理:「那目前最重的是要解决什么问题?」


群众一脸惘然,七嘴八舌,议论紛紛……


群众:「不知道!」


总理:「吃飯问题!」


群众如雷掌声!


总理:「我也肚子餓了!大家一齐吃飯盒!好不好!」


「好!」掌声不断!


广場有三万群众!


工作人员把群众安顿好!


几家大酒店,菜館已準备了飯盒供应,有五款:


涼瓜排骨飯


芙蓉蛋飯


楊洲炒飯


肉絲炒麵


豆腐班腩飯


附有一支礦泉水。


深圳广塲开餐,史无前例!


各大通讯社紧急发佈新闻!


全球人都在看他们用餐!


总理挑了芙蓉蛋飯,吃得津津有味。


不过,這些领导还是有优惠的,有㗎啡喝哩。


群众吃得好开心,因为是和总理同一埸合,同一时间吃飯!


有人担心,以后会不会鼓厉更多人参加示威?


吃飯期间,只有郭伟不能吃,他向公衆广播,陈回和月季是怎樣走上青春之路。


不管验证結果如何,此事已向全世界投下了重型炸弹!


如十級十地震,令全球震驚!


192

袁志伟:「之前有回青齡已搞出一个大头佛,現在总理出馬,又出現一个岁月回收,会不会又是一场鬧剧?」


蔡子強:「真的很难說,回复青春這种东西,史无前例,不可思议,要证明他更难。」


袁志伟:「手指模,DNA 不可证明嗎?」


子強:「我担心容貌都可改变,指模会否一成不变?此其一,DNA恐怕在广埸难造,」


志伟:「总理似乎很有决心,向全世界宣示結果。」


子強:「這次安排也很有戏剧性,把示威的焦点也引开。」


工作人员搬來一些道具。


中国医生也写了几行字,要他们读出來。


外国医生也写一段英文字。


月季:「I am sorry, I cannot read, it looks spanish.」


医生:「Well, it is not spanish, it is Germanish, but you are passed!」


传译:「這不是西班牙語,是德語,但妳过关了。」


「Yeah…」月季眉飛色舞。。


中央台靚女主播:


「各位医生分别向陈回和月季做了不同的游戏检测,結果評定二人心智是正常的,要解开他们年齡奥秘,专家正在开会商议。」


罗鈺文:「深圳上空又出現一架直升机,机上是唐潮和华媚下了飞机。」


中央台:「唐潮先生和华媚小姐去湖南家拿錄像帶,本台会馬上直播。」


群众哗然,鏡头看到一老婦人在风雨中啃麵包,不支倒地。


电視台把月季的身分证放大,照片跟老婦人相似。


郭伟打开电腦,交专家检查岁月回收的紀錄。


193

总理讲話:「謝謝广大人民群众,謝謝各位專家,我希望陈回先生和月季小姐的年齡,讓各国专家为我们解开。


如果沒有人做假,那的確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但在專家公报結果之前,我不便多言,以免影响专家的判断,


我重申,一切依法办事,如果检定結果,两位当事人果真恢复青春,我要求出入境部门发出有效的证件,防止日后再出現混淆,


倘若两位当事人被证明做假,那毫无疑问应受法律制裁。」


总理又道:「唐潮、郭伟、华媚等人的示威行动,未經司法机关批準,觸犯了法律,需要移交司法机关處理。」


群众漠然。


有几个公安拿着手扣扣住他们五人。


总理:「嗯,月季小姐想講話,交給她吧。」


月季:「謝謝总理。」


月季清清嗓子,眼有淚光。


月季:「我们万万想不到到一次过关会搞得那么大陣仗的……」


月季忍不住抽泣,群众漠然。


月季:「鳴鸣,我们当然气啦,难道青春有罪嗎?鸣鸣,身分证明明是我的,又怀疑我们做假……鸣鸣,我们不氣的嗎?」


陈回在旁边拍老婆的背,鏡头映着总理落寂,群众中也有人哭了。


月季:「我先生喜欢喝茶,被他们无端端扣住了,茶不讓喝,我是他的妻子,我不难过的嗎?」泣不成声,伏在老公怀裡抽泣。


总理示意工作人员拿紙巾給他们。


194

月季:「幸好总理來了,我们也有一个說話的机会,不然,我们的冤屈可往哪裡訴呀?」


群众給予热烈掌聲。


月季:「我们要感激你们!要不是有你们的支持,会不会驚动总理就难說唄。」


群众再次鼓掌。


月季:「我希望总理不要怪我直言,总理說我们的年齡要由专家检定,我听了很不服气,我们的年齡难道自己不知道嗎?为何要由第三者來告訴我哩?」


陈回点头,总理苦笑,群众和应。


月季:「回復青春是好难受的,我先生就曾失忆,我啃的麵包难吃死了,但我要吃!因为他(指陈回)回復年青的样子好帅,他說如果我变年青了,他会娶我!为了嫁給他,多少苦我都忍下來!我……我断气死呐……」


嚎陶大哭!


群众被感染了,哭声大作!


月季伏在陈回怀裡,良久哭不停止!


月季:「是他不放棄,他怀疑我还沒死,不断幫我按摩,我奇跡生还,我今生就只能非兄不嫁了!」


「老公!」忍不住摟着老公,深情一吻。


总理目无表情,似是在說,直播的,注意操守呀。


群众却掌声雷动!


月季:「我不能阻大家太多时间,我说了那么多前因后果,只想总理或司法部门网开一面,放我徒儿和家人一馬,


你们扣押我月季一人好了,我愿意承担所有罪名,謝謝大家!」


有群众高呼:「請总理放过他们!」


群众和应:「請总理放过他们!」


专家經过审慎商討及指模、核糖核酸的比对,以4比1的投票結果同意陈回、月季是回复了青春,投不赞成的那一票是中国医生代表。


195

香港油蔴地老人院。


伍姑娘:「真的要恭喜你,哈哈,現在比我还年輕,我真的像做梦。」


陈仪:「伍姑娘,妳为什么相信他是我爸爸。」


伍姑娘:「哈哈哈哈哈。」


記者们都好奇。


陈仪:「伍姑娘,妳笑得那么开心的。快說,为什么那么肯定。」


伍姑娘:「陈小姐,陈伯,不,陈先生右颈的四个圆圈还在呐,哩,你们看。」


大家仔細一看,果然有四環在,奧运会五環少了一環。


月季:「哟,伍小姐很細心,我也沒察觉到。」


伍姑娘:「有次他头碰到流血了,我幫他擦血就发现,刚才他進门时特别留意,結果四環还在。」


阿仪从家裡把陈回的生活照交给記者,有些报館用电腦放大,某些照片可看到相同的烙印。


陈回、月季回復青春得到進一步肯定。


人民入境事务处为陈回重新做了一张身分证,但要另外補发一张证明书:「持证人之年齡和出生日期是适用的。」


中国外交部发佈会。



发言人:「关於陈回先生和月季小姐能成功回復青春,我這裡没有多大補充。」


記者:「国家会继续把岁月回收发展和普及化嗎?」


发言人:「据我所知,目前這项技术难度仍很大,两位回复青春的人都帶有偶然性的奇蹟,科学家们认为不容易解决。」


深圳人民法院宣判:


「唐潮、华媚、郭伟、张小菁、桂臨等五人聚眾鬧事,破坏法紀,应予严懲,唯考慮五位当事人事后已表示极大悔意,所作行为因救家人心切,而没有顧及对社会造成坏影响,


本庭考慮社会各贤达代为求情,並予以接納,特從輕法落,予以口头警告,再犯则重判!」


196

都到香港去玩咯、


法庭輕判,中國旅行社安排他们五人到香港与陈回、月季他们会合,住尖沙咀半島酒店。


五天行程,首两天游览港九新界,其后三天自由活动。


新闻人物,香港各界哄动!


。特首办发表声明,很荣幸邀請陈回、月季小姐晚宴,香港各界知名人士陪同,晚宴在中環特首府举行。


。立法会通过动议,安排夫婦二人到立法会与议员見面,接受祝賀。


。香港科技大学邀請郭伟到大学介绍岁月回收的研发經过。


。本土主义游行示威,口号是陈回是香港人,立即回归香港。


。中联办张晓明发表演說,陈回先生是香港人,月季小姐是湖南人,但大家都能成功回归青春,显示了一国两制空前成功。


。香港导演協会主席闻說各导演正筹划岁月回收的編写,男女主角由当事人担纲演出是不二之选。


。香港蒙娜麗莎婚紗店欣然宣佈已經陈回先生、月季小姐答允,在其公司拍一輯婚紗照,男才女貌,公司將不惜工本大制作。


广洲日报一篇文章,又令大家啼笑皆非。


内容指出,郭伟,陈回的岁月回收計划是在广洲研发的,毫无疑问陈回、月季是属於广洲的,应飲水思源,回到廣洲來,人家能提供給你们的,广洲不但可以,而且更好!


陈、月二人何止拍电影,广告,电視剧通通可以。


快回广洲來吧,两位。


197

江苏南山


书記:「中央政府已批出了這座山头,为南山派的大营,恭喜各位。」


月季:「謝謝首长们,謝謝书記的鼎力協助。」


书記:「那裡,那裡,国家旅游局的意思,南山派是历史上有名的大门派之一,能借此机会,传·承我中华武术文化,以后,游客又可多一个选择。」


陈回:「国家願意彷效我南山派第三代所绘划的南山大楼原貌打做,实在令人兴奋,我辈自当努力,搞好南山派,继我師祖遺訓,为国家社稷效力。」


书記:「今年国家大事多,馬上又要遷都,但国家规划局能這么快批出南山用地,可見中央对两位的厚爱。」


二人:「真的非常感激。」


湖南长沙水庫。


大家席地而坐。


陈回:「书記說,南山大本營建造約需半年时间,從此我等便在那边安身,招徒練功。」


月季:「我们考慮以后还是要自給自足,不能向国家伸手,這事挺头痛的,但我又不想学少林寺和尚化緣,大家說該怎办?」


小菁:「師娘,不怕,我練得很熟,可以施展我的看家本领。」



媚媚:「師妹,我们飞燕三俠是妙手神偷,師父師娘同意,何愁沒錢?但他们是不会同意了。」


月季:「妳這两个丫头,說這些干嘛?想害師娘手癢嗎?想給掌门逐出師门嗎?」


陈回:「呵呵,时代不同了,逐不逐出師门,今后不能由掌门說了算,民主社会,咱们得跟一下潮流呢。」


198

掌门:「我南山派复兴,有赖大家众志成城,时代已变,練武只为強身,今后发展路向,有赖徒儿们摸着石头过河,


我和师娘的意思,别把南山派变成另一个法輪功,我们不要介入政冶漩渦,但我们可以在山区办学校,培养我们年青的一代。」


唐潮:「師父師娘所言甚是,咱们也不急於发展,一步一步,絷实基礎,若为我南山派弟子,应秉持善良品性,上不畏強权,下不欺凌百姓。」


媚媚:「路遥遥,大方向是我们是属於社会一个正气团体,我们生於塵世,並不超凡脱俗,我们喜怒如衡,我们爱憎有分,但我们聚在師父師娘身边,是尋找人间一份温暖和真擎的情心。」


小菁:「入南山派,可說是无名无利,但我南山派弟子,一生所求,並非在浮华社会争名夺利,我们更想尋求那内心的靈性与天地的融合,


我们可能无知,但我们会去学习,我们可能怯弱,但我们也想锻鍊无畏。」


月季:「掌门要我宣佈,我南山派骨干弟子,何妨游厉四方,增广见闻,即將分成四个团隊,游厉我江河群山,大江南北,隨心所欲,放开心怀,不給任务,隨水而流,


我与夫君掌门一組,趙亮、阿仪一組,小唐、媚媚一組,阿伟、小菁一組,要往哪裡,就到那裡,半年后江苏南山会合。」


小桂子:「我哩?」


众:「读书为重!」


199

华山之巅


炎陽夏日,夫婦二人來到這裡。


陈回:「老婆,妳累不累。」


月季:「不累。」


月季拿出手帕,幫陈回拭汗。


陈回:「老婆,妳也满头大汗,讓老公也幫妳拭一下。」


月季:「謝謝老公。」


找到一处树蔭下乘涼。


月季贪婪地仰鼻呼吸清新空氣。


月季:「好美的华山,好壯观的景色。」


陈回却定神看着妻子,看得月季嬌憨耳赤,含羞低着头。


月季:「干嘛老是看着人,还看不夠嗎?」


老公把老婆摟在怀里。


陈回:「不只要看,还要抱抱。」


月季:「老公,你为何想到娶我?」


陈回:「我不知道哩,觉得有緣。」


月季:「要是我不能回復青春,你就不理我啦?」


陈回:「我倒沒想个這个问题,因为我总觉得妳也会成功的。」


月季:「老公。」月季把陈回摟得紧紧的。


陈回:「老婆,妳心裡有沒有怪老公?」


月季:「为什么要怪你。」


老公:「這个时候我们应該像渡蜜月一样,住大酒店,享受美食,我却要妳來到山上,蛇虫鼠蚁会咬的。」


月季:「我喜欢跟着老公,老公到哪裡我就到哪裡,除非老公不要我吶。」


陈回轻轻撫摸妻子秀髮。


陈回:「妳不怕跟着老公会受苦?」


月季:「只要老公对我好,我便不觉得有什么其他是苦的。」


陈回在月季嘴唇深深一吻。


陈回:「老婆,老公也会很疼老婆的,南山派是老婆妳交給我的,我心裡就一直記卦着要把它搞好才是,


之前我从未搞过什么組织,所以只能一边学一边做了,我想到自己是掌门身分,功夫更不能太水皮哩。」


月季:「你哪里水皮,内功已超我好多啦。」


陈回:「妳要教我轻功。」


月季:「你要幫我練內功心法。」


200

贵洲贵陽。


媚媚:「老公,先医肚好不好,肚子餓了。」


唐潮:「敢情好,咱们吃什么好呢?」


媚媚:「哈,這裡有担担麵吃,就吃担担麵吧。」


两人坐下,叫了两碗排骨麵。


店外面很吵。


店員:「是有个女子被抓到呐,她扒錢包。」


媚媚:「哦,那要送公安了。」


店员:「她不讓搜身,現在被人围着,不放行。」


唐潮:「要等公安來吧?」


店员:「不知道哇,听有些人說太麻烦,现在去叫大媽來,要強行搜身。」


媚媚:「有些大妈來了。」


唐潮:「老板,多少錢?」


店员:「36元。」


吃飽了,两人步出店门,门外挤得密密麻麻的。


途人甲:「我前天也被扒了,可能也是她干的好事。」


途人乙:「年紀青青正事不干,去偷錢,沒救了。」


两个大妈夾手夾脚抓住扒手,女子拼命挣扎,硬是不讓搜,終於被按倒地上。


拉拉扯扯,把女孩子的衣服都扯破,露出右边肩膀子。


唐潮看不过眼,想走过去阻止。


媚媚却拉住他,在他耳边不知說什么,唐潮似乎不大赞同,但无奈点点头。


一个大媽把女孩手拗向后面,女孩痛,但仍不就範。


女孩:「痛呀!放开我!」


大媽:「你爬起來,讓咱搜过明白,死婊子,偷錢。」


女孩:「妳鸡巴才是婊子,快……放…呜……」


另一个大妈往女孩头上吐口水!


大媽2:「嘴巴不干不净,揍死她,依!嘿!」


人群中,唐潮大叫:「哗,地上好多錢包,誰丢的!」


地下一大推錢包,有黑色,棕色,灰色,蓝色,有15个之多。


群众不期然摸摸口袋,哗哂,俺的錢包呢?我的!


一群人拥过去拾錢包,连大媽也被推跌。


女孩负伤想逃,但手脚被压久了,走不利索。


唐潮抱起女孩,拔脚飛奔……



201

「快放开我!」女孩被唐潮搁在肩上,很是害怕,挥掌乱打唐潮的背,唐潮忍痛继续逃奔。


「哟!有同党的,跑掉了,快追!」有群众发现他们逃走,大喊,几个群众欲追。


媚媚在人群中大叫:「你们看呐,那边又有一推錢包啊!」


吓,又有十來个推在地上,惨呐,俺的錢包也不见咯,他媽的!


終於走到一处较僻静的地方,唐潮看后面沒人追來,把女孩放下。


唐潮:「妳挺厉害的,打得我好痛。」


女孩的衣服曾被扯破,很害羞,沒有再逃,但嘴吧駡人。


女孩:「走呀,死色鬼,我叫非礼的。」


唐潮:「呵呵,妳叫我走的,走呐,拜拜。」


唐潮两手拍拍衣服,準备离开。


女孩想到什么,喝住唐潮:「喂,停!」


唐潮:「什么事。」


女孩:「把衣服脱下扔过來。」


唐潮:「干嘛脱衣服?」


女孩:「我的衣服给弄破了,你要赔!」


唐潮:「别担心,会有衣服,妳先坐下。」


女孩看唐潮不像想害她的人,也就不怎么害怕。


女孩:「快把头拧过去,别偷看!」


唐潮:「妳不是要叫我走嗎?我可离开的。」


女孩:「衣服呢?」


「衣服有的。」媚媚來到了,从包子拿出一件衣服。


女孩好奇的看着媚媚。


媚媚:「身裁差不多,应該合穿。」


女孩把衣服穿上,合身的。


唐潮也走过來,拖着媚媚的手:“咱们走吧。”


媚媚:「好的。拜拜了,美女。」


女孩:「停!」


二人:「有什么事嗎?」


女孩:「你们不是本地人!」


媚媚:「不是的。」


202

女孩:「你们为啥多管闲事?」


媚媚:「嗯,对不起咯,向妳道歉,我们走啦。」


女孩:「你们不想知道我有沒有偷了錢包?」


唐潮:「咱们沒有好奇心。」


女孩嘟着嘴吧:「我不要你答,我要姐姐答。」


媚媚:「這位哥哥說得对,咱们沒有好奇心的。」


女孩:「姐姐,妳這件衣服多少錢,我还妳錢。」


媚媚:「嗯,要五百塊的。」


女孩:「沒事,我还妳。這件衣服我喜欢,我幫妳买下來。」


媚媚:「唔,好的。」


女孩:「他,(指着唐潮),先要把头拧了,不准看,我掏錢。」

唐潮听話,摆双手在胸,轉过身去。


女孩从身上不知那个地方掏出了一叠鈔票,认真的数了五百元交給媚媚。


女孩:「姐姐,妳数数看,喂,哥哥,你可转身了。」


媚媚接过鈔票,比划了一下:「好的,謝謝咯,咱们走啦。」說完,拖着唐潮又要离开呐。


女孩:「你们救了我,我要报答你们。」


媚媚:「一件衣服,妳不是付了錢嗎,沒拖沒欠咯。」


女孩:「你们骗人!」


媚媚:「呵呵,咱们要走啦,不回答啦。」


女孩:「姐姐,我要哥哥回答。」


唐潮:「嗯,骗妳衣服錢?」


女孩:「不是,我知道姐姐是假裝收我錢,等会会还我的。」


媚媚:「呵呵,妳这丫头……」


不等媚媚說完,丫头却親热的拉着媚媚的手臂:「姐姐妳不要說嘛,讓哥哥說。」


媚媚也就只好在丫头旁边坐了下來。


丫头:「哥哥快說!」她命令唐潮。


唐潮呆納,摇一下头:「想不出骗妳什么啦。」


203

小姑娘却伏在媚媚怀裡痛哭。


搞得媚媚不知所措。


女孩鸣咽:「姐姐,我知你们为了救我,扒了他们那些人的錢包來救我的,呜呜呀……」


哗,像决堤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那人的錢包是她偷的!人家可沒冤枉她!


小女孩陸茵,今年快十七岁了,山西太原人,单亲家庭,父亲好像說是在贵阳做工,但几年來音讯全无,


嫲嫲几个月前家鄉病逝,无依无靠,小茵逐决心隻身來贵阳寻父。


可是茫茫人海那里去找?


找到一小飯館作服务员,鄰家有女初长成,小茵长得亭亭玉立,标緻可人,老板可能一早盯上她,一次老板醉酒后出事,


小茵收拾好舖子準备下班回宿舍,老板动了色心,把舖门关上,強力侵犯小茵,


小女孩臨危生智,假装就範,却取來一鍋热水,向色老板迎头拨去,马上夺门而出……之后贵阳街头流挞。


小茵:「唐哥,媚姐,我知道你们是好人,我好开心能认识你们的。」說說,眼又紅啦。


媚媚:「茵茵,那妳以后有啥打算。」媚媚像一个大姐姐在关心着小妹妹。


茵茵收起眼淚,转个笑脸,用手推拍着媚媚的膊子說:


「媚姐妳就放心好啦,我大个女啦,会照顧自己的。」


媚媚拿出紙巾,幫丫头擦淚水,整理秀髮,柔聲說:


「妳听姐姐讲,以后不要去当扒手好不好?妳呀,若有什么事,哥哥姐姐都会担心的,知道嗎?」


茵茵听罢,又忍不住伏在姐姐身边痛哭。


唉,怎么女孩子都喜欢哭的?


哭得喘着氣,却仰起头說話,不知媚媚听不听得清楚呐:


「媚,媚姐,茵茵捨不得你,你们鳴哇,呀……」


怎么办?


搞得媚媚也忍不住哭將起來……


唐潮站在一旁直摇头,心裡想起那句話:“女孩子都是用水造成的。”


204

媚媚:「茵茵,别哭,妳坐着等姐姐一下。」


站起來跟老公耳边商量什么的,唐潮看一下茵茵,不表示意見,不反对就是讚成啦。


媚媚坐回茵茵身边:「茵茵,妳要是想回太原,咱们可以陪妳的。」


茵茵:「唔……讓我想一下,还有呢?」


媚媚:「若是妳想留在贵州,哥哥姐姐留点錢給妳作短暫生活费,再不能干坏事的,妳能答应姐姐嗎?」


茵茵高兴起來,双手握着姐姐在摇,忙问:「姐姐,还有哩,还有哩?」


媚媚:「还有什么?」


茵茵:「还有更多更多的选择,讓我挑。」


媚媚:「我也想过一个地方,就是到湖南长沙水庫。」


茵茵:「嗯,你们在哪边?」


媚媚:「咱们這次出门,会有半年时间,现在才开始,之后会长期留在江苏的。」


茵茵扁嘴:「那我到长沙干嘛?」


唐潮:「到了那边,妳可以在水餃店幫忙,或是搞大麻绳子,可以和哪边的人互相照应。」


茵茵:「我宁可要第四个选择。」


媚媚:「什么什么第四个选择?」


一行三人在附近找了家旅館先住上几天。


媚媚看着茵茵睡得好香,便返回自己的房间,唐潮在研读南山秘诀的副本。


媚媚:「要是和茵茵一同上路,老公你会不会反对?」


唐潮:「担心她年紀青,上山下坡不知能否受得了。」


媚媚:「這丫头說任何苦都熬得住。」


唐潮:「是可以試試,有可能她会中途放棄的。」


205

郭伟:「河水都干涸了。」


小菁:「我上网看过,現在土地盐碱度大,很难种农作的。」


郭伟:「我是第一次來新疆,第一次來到塔里木盤地。」


小菁:「第一次來到塔里木河,現在河的範围越來越少,牧民都担心水资源呢。」


郭伟:「這裡古代有楼蘭国,繁盛一时,蒼海桑田,都湮末了。」


小菁:「听說謎团还沒解开,究竟是气候,是戰争,还是人为?淹末了古代文明。」


郭伟:「但都同意,水的断流是重大原因。」


小菁:「哎,老公,你看,這裡有好多虫子。」


郭偉低下头蹲下來看着虫子濡动出神,小菁也蹲在他旁边。


郭偉:「它们很了不起的,抵禦這裡严重的干罕,为生存而奋斗。」


小菁暇想:「不知还有沒有老虎呐?很多专家說,应該絕种了。」


郭偉想到這个问题,一本正經的回过头來按着小菁肩傍。


郭伟:「菁妹。」


小菁:「嗯,怎么啦,老公。」


郭伟:「我们千万不可以让郭家絕后,我们要努力!」


小菁听完,脸色菲紅,粉拳乱打郭伟:


「不害羞,講這些。」


继续走了一些路,郭伟有兴趣找尋一些植物,像上山採药的大夫。


他们有意思在這几个月裡,留在新疆,欣賞我国西域人间美景,嘗試塞外风光,


郭伟对南山派功夫倒不大热衷,他更想找寻植物中更多药用价值,新疆奇花異草,与中原又极大不同了。


有时候在荒漠地帶,人煙渺踪,便就地絷营,风餐露宿,两口子却甘之如飴。


206

云南麗江长島㗎啡厅。


二人坐下,分别叫了蓝山㗎啡。


陈仪:「不知他们現时会哪裡?」


趙亮想起,覺得有点好笑。


陈仪:「你想到什么好笑?」


趙亮:「Jenny,我想到在4个团裡面,人生年岁是以我们最大了,所以他们都是年青团,可能便会去山呀、森林呀渺无人跡的地方。」


陈仪:「嗯,我们也不能认老,日子还长哩。」


趙亮:「过了几十年人生,好像都浑浑鄂鄂的。」


陈仪:「你为何想到加入南山派?」


趙亮拿着㗎啡沉思:


「那感覺我現在想起來都覺得有点奇怪,我覺得可能是師父師娘有一种神秘的魅力,令人很想围着他们去做一些事的。」


陈仪也沉思。


陈仪:「爸爸几个高徒也曾向我表示了同样的感覺,我也想过我自己,自从見一回爸爸以后,以及月季阿姨也回復了青春,我心裡就好想和他们聚在一起。」


趙亮:「所以這种感觉很奇妙,我回想过,师父师娘从不要求我们应該要怎样、怎样做,但我们心裡会好佩服。」


陈仪:「你和我在一起,难道是因为他们的緣故?」


「呵呵呵!」趙亮听罢,笑得好开心。


趙亮:「Jenny,我要回答妳之前,我也可以反问妳同样的问题的。」


陈仪:「嗯,我是可以回答的,和你在一起,我感到很舒服也就夠了,其他沒想太多。」


趙亮:「Jenny,我们都是曾經滄海的人,但我真的很喜欢妳,有柔情的一面,有刚強的一面。」沒說完,就抓着陈仪的手,小声說:「Honey, I love you.」


207

惠洲惠阳


时屆七月,江涛的卫生部门已進驻政府大楼


林凱敲门求進。


來到惠洲,江涛也換了新秘书,之前此职位一直縣空。


林凱:「有很多举报,惠洲市有条村专做黑心月餅。」


江涛:「小林,有派人去調查嗎?」


林凱:「前天我有去暗中看过一下,街道表面倒沒什么。」


江涛:「中秋快到了,如果举报是真的,我担心已流出市面。」

林凱:「我马上組织工作队調查。」


江涛:「嗯,小林,明天星期天,妳会有空嗎?」


突然這样问,小林感到脸上一陣灼热:


「干嘛。」


江涛:「我想妳陪我再到那边調查一下环境,再作决定。」


自從入了南山派,江涛对自己的要求不經意提高了,处事也变得謹慎。


惠州臨安街。


這条街道不长,人却熙來壤往,商店林立,各式各樣,服装、家品、玩具、宾館、餅店、应有尽有…


二人找了一间茶楼坐下。


林凱:「John,我们要去的那条街,大概走2百米转弯。」·


江涛:「我想了一晚,這裡的卫生局会知道此事嗎?」


林凱:「惠洲卫生局部门人手並不多,有可能兼顧不到。」


江涛:「中央卫生检疫局刚从北京調來惠洲,初來报到,要与各方周旋了。」


林凱点点头,說:「难怪你步步为营,嗯,同意的。」


江涛:「小哥,麻烦过來一下。」


小哥:「先生,要些什么?」


江涛:「這些甜餅挺不错,中秋节有月餅卖嗎?」


小哥:「有,老板說快推出了。」


林凱对江涛說:“可不知他们的月餅有沒有水準。」


江涛:「嗯,我关注的是价加贵不贵。」


小哥:「两位請慢用,我去做事。」


林凱:「嗯,好的,謝謝。」


208

江涛擦擦咀,示意伙記埋单。


步出门口,林凱突然挨向江涛身边,双手缴着江涛左手。


江涛会意,后面有人吊着他们哩。


江涛:「我看他们的月餅不会便宜,到别家看吧。」


林凱拍他手臂:「你就只知道便宜,吃坏人怎么办?」


江涛用手揑了林凱面珠燈一下:「打令,妳就放心好呐,我那么英明神武,当然要买又平宜又好的,呵呵。」


林凱:「臭美,可能嗎?」


「可能的!」那汉子趨前,越过他们前面說話。


两人嚇了一跳,不期然退后两步。


汉子陪着笑脸:「嘻嘻,两位要买又平又好的月餅,俺有办法,包在我身上。」


林凱打量那人,浑身不自然,拉着江涛:「Honey,咱们走吧。」


江涛拍拍打令:「好的。」看來他也不大喜欢那人。


汉子:「你们买得多,大出血,30元一盒,双黄莲蓉!」


两人停步。

·
江涛:「冰皮月餅有吗?」


汉子:「啥都有,冰皮要40元一盒。」


江涛回过头來,对汉子說:「不买了,沒兴趣!」


汉子:「呵,不打紧,今年遷都大喜事,要月餅人多着哩,哼!」·


林凱:「這年头骗子也多哩!」·她对着江涛說的。


汉子:「嘿,小姐什么話,我做生意,童叟无欺!价錢公道。」

江涛在林凱耳边不知耳語什么,林凱看來不屑,只嘟着嘴。


江涛走过汉子身边低声问:「我要的是珠江月餅,广洲酒家月餅,美心月餅,你不要告訴我,你会有!」


汉子小心起來:「你们是官老爺?」


江涛:「不像嗎?」


汉子打量两口子:「嗯,难猜。」


林凱好奇:「是官老爺会怎样?」


209

大汉:「嗯,看两位,气度不凡,挺有來头乍。”


江涛:「你這話,我倒挺喜欢,算你有眼光,不过,生意沒门,各走各路唄,打令,咱们走。」


林凱听說可走,又高高兴兴牽着打令的手,準备离去。


汉子想了想,抬头向他们喊:「你们到别处,也不会找到我的好月餅的。」


這对情侣却再也沒理他,继续走。


但汉子又追上前來。


汉子:「要品牌,要贵一些。」


林凱:「嗤,怎么,又不怕咱们是官爺嗎?」


汉子:「又像,又不像,咱都搞浑了。」


江涛:「别說那么多,要貴些,会是貴多少?」


大汉:「每盒起码贵百分之十。」


江涛:「等一下。」


他拉过林凱一边,在商量。


江涛:「我们心目中,各品牌月餅加起來大概3千盒,這数量可以嗎?」


大汉:「数量是少一点,這个价錢我们可不包送货的。」


江涛:「价錢勉強我同意吧,然后呢?」


大汉:「沒請教两位贵姓?」


江涛:「我姓黄,她是我女友,EVA。」


大汉:「小姓欧,我叫部車子,我们到工埸再談。」


在車上。


林凱:「是在宝福街嗎?」


欧汉:「嘿,小姐对惠州挺熟的。」


林凱:「哼哼,网上可查的。」


很快到了,不在宝福街,是宝福街对上一条的來福街,众人進入有三层楼高的厂房,写字楼在三楼,沒电梯,门牌写着惠花食品制造厂。


走过二樓,厂房传來一陣惡臭,中人欲嘔。


三楼除了包裝埸,也有两间大办公室,這层楼味道就好闻好多,有月餅的香味。


210

参观工场,試吃月餅,还可以。


工场只看到排列了大焗炉,原始月餅胚胎看來拿去外面加工。


用浮华公司名譽簽了合同,星期三繳付订金,两星期交余款取货。


告辞。


两人步行至宝福街溜达,两人的气质倒惹人注目,走过一些舖子,传出惡臭。


江涛走到一舖子:「老板,可借洗手间用用嗎。」


老板:「這裡没的。」


江涛:「噢,那裡有?」


老板:「不知道。」


江涛:「唉,我刚吃了月餅拉肚子。」


老板不理他:「走吧。」


江涛走了一步,状甚痛苦,摸着肚子:「·老板,我实在忍不住了!」


老板却无动於中,只一直挥手叫他走开。


江涛在老板面前解皮扣,看來想脱褲子。


「你干什么?」老板吆喝。


「我只能就地解决!忍不住啦!」


褲子脱一半,要蹲下來。


「打死你這狗东西!」老板大怒,進内要取棍子。


路上有人围观,旁边的舖子的老板也進内装满一桶水,要泼向江涛。


江涛过分!意图在人家门口拉矢!


江涛見群情洶湧,连忙拉起褲子就逃,狼狽哇,一边走,一边却大声投訴:


「喂,都不拉啦,还追來干嗎?」


也是,后面的人也放慢脚步,有人指着江涛大駡:


「再來搗乱,就打死你!」


見沒有人追來,江涛鬆了一口氣。


林凱正在不远处等他。


211

小林掩着鼻子,问江涛:


「领导,您,沒被打着吧。」


江涛:「小姐,妳掩着鼻子干嘛?」


小林:「你,不是刚在人家门口方便完嗎?」


江涛:「是想好好大干一埸,可是我太受欢迎啦,连方便都沒空。」


小林:「哈哈,我服了你!领导,平时在办工室看你挺严肅的,想不到人还是挺隨和的。」


江涛:「妳还好意思說,鬼主意是妳想出來的,却要我扮演這个角色。」


小林:「但万万想不到咱们的英俊小生,演技出神入化,一炮而紅啊!」


听到小林說自己是英俊小生,江涛扬起一份奇妙的感觉。


小林感覺自己說話像有点不大规矩,脸色泛紅。


两人再没有說話,返回办公室。


把在工厂“偷來”的双黄莲蓉和冰皮月饼马上拿去化验。


江涛在看小林在店舖后院所拍得的照片,地上很湿,蒼蝇一堆堆清晰可見,卫生环境非常惡劣。


小林:「John,看來咱们要採取行动了!」


江涛:「小林,可能妳說得对,要採取行动,之前我太多慮了,化验报告什么时候有結果?」


小林:「是特急安排,2个小时候会有結果,John,你过慮的意思是担心若由我们出动,惠洲当地的卫生局会难下台?」


John 点头。


小林:「那为何改变想法?」


John:「小林,或許受妳影响吧,官场的纠结固然要考慮,但食品是牽涉老百姓的健康,在选择中我们只能以人民的利益放第一位。」


在等报告期间,小林已安排和組織安检纠察队,並电召惠陽公安总部派人協助。


212

公安出动,大举掃蕩黑心月餅工埸,拉了五十多人。


化验报告证实月餅重金屬含量超标,而且做冒牌商标,拉人封艇。


惠州当地卫生部门其后被查出收受利益,被双規。


作为新首都的惠洲,群龙聚在一堂,磨拳擦掌,也有更多土霸王被连根拔起。


據传媒报导統計,自去年人大公佈遷都以來,广东一帶己超过廾十位领导落馬。


潮阳市市长


普宁市市长


阳江市委书記


海丰市党委书記


茂名市长


深圳副市长


广东省人大代表


清远,佛山,江门,顺德,珠海,中山,惠陽,广洲等无一倖免。


广东,將继鄧小平南巡以后,再來第二波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經退潮的口号:「东西南北中,发财到广东。」又重新炒热。


但毕竟,时代不同了,人们已厭惡金錢掛帅,所以口号改成是:


「东西南北中,发展去广东。」文明一些。


江涛和林凱從工作中惺惺相惜,感情又進了一大步。


二人去吃火煱。


江涛:「小林,是要正式請妳吃一顿飯,在工作中,沒有妳協助,我一定会搞得一头煙。」


小林:「唉,這口飯可不易吃唄,要加班加点才能吃一顿火煱。」


江涛:「呵呵,福利可多哩,就怕小姐妳不参加。」


小林好奇:「会有什么福利。」


江涛:「包看电影,或看舞台剧,或唱K,任君选择。」


小林托着腮子:「唔…让我先考慮考慮…」


213

新疆烏鲁木齐



他们刚从哈勒斯湖回來,打算在這个大城市玩几天。


小菁:「听酒店的人說,這两天這附近发生恐佈袭击,死了百多人,叫我们出入可要小心。」


郭伟:「今天市面看起來很平静,老婆,妳要靠着我,老公会保护妳的。」


小菁:「但老公又不会武功,怎保护我?」


郭伟:「我有看南山秘笈的,有練的,为了保护妳,我会学的。」


小菁亲了老公一下,表示謝謝。


新疆哈哈搭人民公園


热鬧,旌旗满佈,少数民族載歌載舞,欢庆我国即將遷都,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大喜事,有園游活动,杂耍表演,跳舞,唱歌,燒烤,应有尽有,


浑忘几天前的恐佈袭击,一派昇平景象,


不过,场内场外看到很多便衣公安监察,防範事故。


小两口子也沉浸在欢乐气氛中,翩翩起舞,乐不可支。


跳出一身汗。快乐小鳥小菁又拖着老公的手:


「老公,快,肚子餓了,到那边去吃烤羊肉。」


烤羊脾好吃,你一口,我一口,偌大的一只羊腿,一下子給他们消化掉。


郭伟:「原來新疆好多茶叶,老伯,這叫什么茶?」


老伯:「這叫蘭廷茶,來一杯吧。」


郭伟:「好的,菁妹,妳要嗎?」


菁妹:「我喝羊奶。」


尽兴!


郭伟:「菁妹,咱们回酒店吧。」


小菁:「啊,好,老公,你不舒服嗎?」


郭伟:「沒什么,觉得胃有点涨,可能吃得太飽了。」


到了酒店房间,郭伟忍不住了,要吐!


吐出一大推虫子,虫子还在蠕动,郭伟脸色涨紅,休克了!


小菁大驚失色!


214

經理:「不好了,他似是中了蠱毒,被人下降头了。」


小菁告訴自己,一定要保持镇定,不能慌。


小菁:「經理,麻烦你幫我找部车子,要馬上送他到医院。」


經理面有疑难之色。


「我恐怕医院医生会束手无策」,經理說。


小菁同意經理找他的一位亲戚來看,但要等一个多小时。


郭伟处在昏迷状态,但不时咳醒嘔出虫子,会不会虛脱,手脚也发紫了。


小菁分別打了电話給師娘和媚媚求救,媚媚在大同,会馬上尽快趕來。


月季幸好已离开华山山洞,否则收不到讯号~沒电,也尽快趕來。


郭金急死了,想和小桂子來看看,月季叫他们在水庫守着,作联络站。


小桂子通知趙亮和陈仪,他们也会趕來看看,两人現在在大理。


經理的亲戚,鄂尔泰,五十多岁,看到郭伟吐出的虫子,眉头皺了:


「被人下降头了,中了蠱毒。」


他把隨身的一瓶黄酒倒了一杯灌進郭伟的口内,郭伟似平静下來,面色好转。


鄂尔泰:「這只是暂时稳住他的毒性,並不能解蠱的。」


小菁:「叔叔,他为何会給人下了降头,今晚我和他在一起的,我却沒事。」


鄂尔泰得知他们今晚去过公园和吃过羊肉,喝过茶,喝过羊奶。


便道:「施蠱方法可以有好多种,我推测沒錯的話,這种蠱毒叫虫花毒,非常毒,已很多年沒出現过,中了蠱毒的人,九死一生的。」


215

江涛难得邀請了林凱看电影,他们开始谈恋爱了。


步出门口,看电話,有媚媚來电,心有点不踏实,因为旅游团队曾提过,沒有重大事情,不会通电話或发微信的。


打回头給媚媚,江涛显得失魂落泊。


林凱温柔地关心:「出大事嗎?」


江涛:「我同门师弟在新疆中了蠱毒,不断吐出虫子,嗯,小林,我要飞新疆去看他一下。」


林凱:「John,也帶我去吧,我叔叔曾在科学院专门研究這一方面,我馬上向他打探一下。」


在飞机上,江涛把他和南山派的結緣告訴了小林。


小林:「怪不得有时看你看书看得迷头迷腦的,原來是看南山秘笈。」


江涛:「我在南山派时间短,想加把劲,媚媚和小菁已跟师娘学会了輕功和神偷絕技了。」


小林:「咦,這些对咱们的工作都有幫助,看來我也要参加。」

江涛看看小林:「唔,妳应該勉強及格参加。」


小林:「什么什么?」


江涛:「因为南山派的女弟子包括师娘都是天姿国色,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小林:「謝謝你拐弯來赞我,我认的,有那个不說我漂亮,哈哈哈。」


月季:「鄂先生,這种毒有什么可剋制它?」


鄂尔泰:「夫人,据我所知,单靠任何一种药都治不了,嗯,我查过一些記載,要五种药混合。」


江涛三人也到了,云集新疆。


林凯叔叔林慕查看郭伟。


大家在客厅开一个臨时会议。


216

林慕:「鄂先生說得沒錯,從病怔來看,郭伟是中了虫花毒,這种蠱毒曾在緬甸盛极一时,一九二三年,死了一万人,我国曾有零星个案,在云南,宁夏各出現过两宗,嗯,都不能及时救治了。」


月季力保鎮定:「据鄂先生所說,用五种药混合,或許可治。」

鄂尔泰:「是用緬甸的紅樱桃,越南的黑玫瑰,泰国的紫貝草,云南的綠尾草……」


陈回:「还有一樣!」


鄂尔泰:「嗯,不知道,要施蛊的人才知道。」


众人焦急望向林慕。


林慕闭着眼晴沉思,良久,他緩慢抬起头向大家說:


「我記忆典藉中也確实只提过4种药方,我揣摸鄂先生的意思,关鍵是施蛊的人用什么药引來施降头,


那這第五种药方才有所应对,


比方說,他药引是用蛛蜘血,咱们就可用五麻子來配药,嗯,這只是个比方。」


茵茵:「为啥他们要向哥哥施蛊?」


问得好!问中要害!


唐潮:「阿伟应該沒可任何人結下深仇大恨,小菁妳要把這段旅程巨細无遗詳細想一遍,看看阿伟有哪儿觸犯了别人而不知道。」


小菁心很乱,大家休息一下,陈回和月季继续和两位专家交換意見,阿仪和趙亮去看郭伟情况。


茵茵拿了杯水,給菁姐。


菁姐:「謝謝,茵茵?」


茵茵:「是啊,菁姐,菁姐,要不,妳闭上眼睛,就会想到的。」


菁姐:「好的,茵茵,不过我们都没出过什么地方,沒碰过什么人。」


茵茵:「那你们都在干什么?」


菁姐:「採集一些奇花異草。」


217

奇花異草?


什么奇花異草? 


小菁从房间把样本拿出來。


林慕和鄂尔泰仔細查看。


鄂尔泰拿着一株草,手发抖。


草的形状奇特,叶子呈三角形,但叶子有直条小孔,分隔排列。


林慕:「我沒見过這种草,凱儿,妳去把我包包中的植物百科全书拿來查看有沒有。」


小林:「是,叔叔。」


鄂耳泰:「是千孔草!是千孔草!」


三角千孔草,据史藉記载,古名葥草,汉朝时魏來大夫发現此草奇特,研究其药性,神效,驱风去湿,治胃寒,治疥廯,止血生津,


与黑豆同煎,更有抗氧化之功能,可是观察所見,此草生长緩慢,从种子发芽至成品,历經三十余年,故为医师所忽略,


一度以为此草已絕种,及后清人霍明威在四川四姑娘山驚見此草,更名为三角千孔草。


鄂尔泰:「我爺爺曾在天山採过此株草回來給我们看,他說採摘时只見一草,周围並无同类草出現,甚为稀有奇特。故刚才我見到大为驚訝。」


林慕拿着草仔細研究,並拿着放大鏡細看端詳。


林慕:「我推断此草仍在发育阶段,因紋理並不清晰。」


媚媚为草拍了图片,她記得小桂子是学生物,传給他看。


看到江涛似有話要說,大家請他发言。


江涛:「会不会這株草是放蠱人视为囊中物,只等收成,但被阿伟取去,一怒之下,下降头报复。」


小菁:「我不敢肯定阿伟在哪裡摘过此草,最大可能是哈勒斯湖,我当时在湖边睡着了。」


江涛:「有没有見过什么人?」


小菁摇头。


218

鄂尔泰:「病人从发病到現在过了24小时,时间不多了,病人顶多只能再撑60个小时,如果沒找到救治方法,病人便会虛脱身亡。」


月季、小菁听罢,眼圈紅了起來。


陈回:「事不宜迟,阿仪,我想妳馬上到緬甸和泰国把两种东西买回來,


我去越南买黑玫瑰,阿亮去云南,小唐和媚媚小菁去哈勒斯湖打听。」


江涛:「師父,我和小凱可多留在新疆几天的。」


陈回:「小江,小凱,我担心阿仪阿亮一时三刻找不到我们要的东西,检疫局或你的朋友能有渠道嗎?」


林凱:「掌门,我马上去打听一下物质部门看有沒有?」


陈回:「若有,能及时拿到嗎?”


江涛:「若有,我们飛北京拿。”


唐潮:「師父,我们马上出发。」


陈回:「嗯,太晚,能顧到车子嗎?」


媚媚:「我在試。」


趙亮:「嗯……”


陈回:「阿亮,不怕說。」


趙亮:「刚提过的四种药,如果我没記錯的話,岁月回收麵包的成份都有用过。」


小菁停止了哭:「刘总說得对,有用过。」


陈回突然整个人坐了下來。


月季:「阿亮,生物公司还会有這些材料吗?能給我们用嗎?」

陈仪:「阿姨,他已离开生物公司了。」


陈回:「我也有点急了,安排上可能不妥当,阿亮提醒了我,必需叫小桂子马上把岁月回收麵包帶來备用,我们任何一个環节都不要漏,除了亲身去买,去取,月季和茵茵同时要看网上能訂到沒有,小江和小凱至为关鍵,如果能拿到,我们就省好多功夫。」


219

林慕:「掌门,您和夫人留在這裡指挥吧,我可到越南走一趟的,我有簽证。」


陈回:「·太感激了,林先生,那就麻烦您走一趟,阿仪,妳两边走有困难嗎?」


阿仪:「我刚查过航班,可能先到泰国,然后飛緬甸。」·


陈回:「嗯,好,有劳大家了。」


大家分头準备。


陈回突然摸一下南山派掌门玉石令牌,若有所思。


陈回再观察郭伟。


陈回:「老婆,蠱毒是什么回事?以前香港电視台有个总經理闻說就在泰国中了降头。」


月季:「在东南亞和云南一些徧远地区流行一时,听說制蠱是用毒羯子,老鼠和鸡格鬥,取其毒液,千里可施蠱,沒得到解药,三天会身亡,我担心……」


陈回:「担心什么?」


月季:「施蠱的人下場也不会好,可能已经死了,是同归於尽的一种方法。」


陈回:「娘子,如果听妳所說,毒也就是细菌,不知名的细菌來侵害生人体。」


月季:「老公,阿伟怎么办?」


陈回:「老婆,妳不要太担心,应該找到方法的,妳先去休息,我想用内功幫阿伟廹一些毒出來。」


月季:「老公,我感到阿伟内部满身都是虫在蠕动。」


陈回:「是,我也感觉到,我会用南山飘凌内功試一下。」


月季:「嗯,好吧,老公,這种内功消耗元氣很大的。」


陈回把郭伟扶起坐着运功廹毒,半个小时后,额上涔出一豆大汗珠,月季幫老公不断拭汗。


220

分头出发。


江涛,林凱飞北京取药


唐潮,华媚,小菁乘车去哈勒斯湖打探。


趙亮飞去云南


陈仪泰国,緬甸


林慕越南。


小桂子,郭金下午到了酒店。


經过一輪内功,郭伟從口、鼻耳廹出不少虫子,月季、茵茵为他清理,陈回体力消耗极大,要休息。


情况不妙!


媚媚回报,已鎖定放蠱人,果然是腦羞成怒,报复奇草被夺,但放蠱人已身亡,无法知道药引是什么,先回酒店。


江涛,林凱去到北京,有关朋友受上級所压,原先答应他们却臨时改变主意。


小菁:「我去偷!」


月季:「好,和媚媚一道去,万事小心!」


两个女孩马不停蹄,马上出发到北京与江涛,小林会合。


趙亮买到了,正趕回來。


林慕完全任务,正趕回來。


陈仪在泰国曼谷机埸等候班机去缅甸,她在泰国已买到了。


大弟子唐潮为师弟郭伟继续内功治療,茵茵幫他拭汗。


郭金打电話叫酒店服务員送餐。


小桂子:「外婆,咱们可不可以試試風尾草?」


月季:「有用的話,啥都要試,风尾草是什么來的?」·


小桂子:「我查过,新疆很多卖的,此草杜虫好的。」


月季:「·茵茵,茵茵在哪裡?」


茵茵:「阿姨,我在這裡。」


月季:「茵茵,妳和小桂子哥哥一起出去走一趟好不好?」


茵茵:「做什么?」


月季:「去买草药,你们有个伴我才放心。」


小桂子:「外婆,我不是小孩子哇。」·


茵茵:「小桂哥,咱们走吧,阿姨放心,我会照顧他的。」


月季:「人地生疏,快去快回呵。」


221

北京首都机埸。


两位女俠到埗,江涛和林凱已在接机大堂挥手。


一齐去停车場取车。


江涛从倒后鏡看到有一輛黑色房車跟踪。


行动还沒开始,怎会被人吊上?


媚媚:「要看是什么來头了。」


江涛把车子靠路边停下來,黑色房車果然也停下,两个人走过來。


給江涛看了证件,江涛显得有点鄂然。


与媚媚小菁商量,两位姑娘同意。


黑色房车先开走,江涛车子跟着。


北京釣魚台


原來是安检首长接見。


王首长:「四位來北京的目的我们已了解,是我压着不放。」


小菁激动:「我们等着救人!」


王首长从抽屜拿出东西。


王首:「四样药材已在這裡,你们拿去吧。」·


媚媚:「领导,咱们不太明白。」


王首长:「廹不得已,想引两位女俠來北京,看看願不願意幫我做一件事。」


小菁:「偷东西?」


首长点头。

·
媚媚:「嗯,咱们一定要听從指示嗎?」


首长:「不,我不能强人所难,妳们不答应,东西还是可以拿走,安全回去。」


媚媚:「那我们会欠了首长人情。」


王首长:「不会,反而是我欠了两位,要用此种手法,請两位到北京。」


林凱忍不住。


林凱:「首长何以能判断是两位女俠來而不是其他人呢?」


首长:「呵呵,要看你们两位,如果你们訂机票回去,我会把东西送到机場,嗯,如果南山派要派人來,來干嘛?偷东西,就只会从三位女俠中挑了。」


222

看到江涛好像有东西想问。


王首长:「小江,你担心郭偉的病情?嗯,我也打探过有关單位,目前也是沒有太大把握。」


众人若有所思。


王首长也若有所思。


王首长:「要相信你们的掌门了,陈先生,会有办法的。」


四人当晚已坐21点班机回新疆。


任务也完成,只花了大概一个小时,到一个怀疑贪官家裡偷取一些证据,两位女俠不负所託,王首长非常感激。


陈仪來电,緬甸机场因风雨停飞,她考慮取陸路回來,陈回指示叫她多等两天看看。


从郭偉发病到現在,已是58小时了。


陈回探测脉象,越來越弱。


施入真氣,似泥牛入海。


唐潮:「師父,您休息吧,让我來。」


陈回:「好的,嗯,药煎好了没有?」


茵茵:「郭阿姨在煎。」


小桂子和茵茵去市集买回來的风尾草,用三碗水煑成一碗水给郭伟喝了,虫确实是有所遏止,但身上又出現了好多紅疹,最大问是只是病情沒有舒緩跡象。


陈回:「林先生,四种药合煎,但没有第五种药引,喝了会有何情况出現?」


林慕:「观察半个小时,若病人还会吐虫,湯药无效了。」


陈回:「嗯,謝謝。」


药煎好了,郭金拿出一碗药,呈墨綠色,交給小菁。


陈回想了一想:「小桂子,拿三个岁月回收麵包到酒店餐厅翻热备用,要监察。」


小桂子:「好的。」


陈回:「茵茵,妳陪小桂子去吧。」


茵茵:「收到。」


223

趁小菁餵药其间,陈回召集徒弟众人到徧厅。


陈回握着月季的手:「老婆,我对妳不起。」


月季詫異,众徒弟詫異。


陈回定一定神向大家說:「阿伟的情况我们毫无把握,皆因我们不知第五种的药引。」


众人沉默。


陈回:「在這关鍵时刻,我必需做一些决定。」


众人等待。


陈回:「岁月回收麵包应是最后階段才使用,因为他会徹底改变整个生理状态。」


趙亮:「嗯,师父說得对,我们当初几番实验,有什么变化,年青白老鼠会首先熬不住。」


众人漠然。


陈回:「我想把南山派掌门之位传予唐潮。」


众人大驚!月季哭了。


月季:「老公,這个时候你說這些干什么?」


唐潮:「师父,我絕不会接受,我们需要您的领导。」


媚媚:「師父,如果没有您和师娘领导,咱们参加南山派又会有什么意思。」


陈回從頸项拿出南山之宝~南山玉石。


陈回:「南山派的承传,一直靠這块玉的維繫,也是我妻子相当重視的,但我必需做一个痛苦的决定,倘若小菁餵的药无效,我便亲手把這块玉給粉碎了。」


月季迷乱了:「为什么要粉碎玉石?为什么?阿伟是我儿子,但我知道不是你害他的,呜呜。」


电光火石之间,媚媚的腦在转,江涛以为师父会伤心过度而内疚,


媚媚开腔:「師娘,我同意師父的决定!」


好聰明的姑娘,陈回不禁点头欣赏。


224

餵过药后,郭金,小菁一直守在旁,约半个小时,郭伟狂咳,吐出虫子,然后吐出一口黑血!


郭金狂呼,驚动徧厅众人,小菁手足无措。


陈回,唐潮一左一右为他输入真氣,月季在郭伟脚板施針。


暫时稳定下來。


小桂子,茵茵已回到房间,看众人样子,知事情不妙。


小桂子:「我給他吃麵包。」


江涛:「暫时不要,小桂子,先让阿偉休息一下。」


月季走到陈回身边:「老公,你把玉石交給我吧。」


陈回猶豫。


月季:「拿來吧,喲。」


心领神会,陈回把玉石交給月季。


月季从怀裡拿出白手帕把玉石包好。


江涛把搥子遞給她。


月季含着淚:「大家都看到咯呵,玉石是我廹掌门交出來的,玉石有啥损毁,大家就罰我好呐。」


南山秘笈有記載,是第廾十代掌门写下的规条,如当代掌门所持之玉石有任何违失或损毁,保存不力,应引咎辞职。(大意),


陈回之所以对玉石打主意,是第十三代掌门曾提到宝玉为鎮邪之物,万药之首,這句話有道理沒道理他不置可否,但已深入腦海。


月季把玉石粉分四分,分4次煑药,眼中淚水滴下來,差点把药粉打湿,


茵茵机灵,幫阿姨拭淚,小桂子在旁边传上紙巾,不过,沒人有心情說他厚此薄彼了。


四小时了,這次由月季亲手端药~加了药石粉的药,一碗决定她一家和南山派命运的药,


她手有点擅抖,心有点紧张,但她必需以大无畏的意志去接受命运的安排,人本身是多么脆弱,她要亲手喂药給她儿子…


225

等,要等,室内各人累了。


茵茵伏在媚媚身旁睡了,媚媚闭上眼睛。


小菁看着月季喂药,她已呈現黑眼圈。


郭金一咕噜坐在沙发睡着,发出鼻嚊声。


小桂子为郭伟、小菁所採摘的花草拍照做筆記。


江涛、林凱到另一房间电話办公事。


趙亮与陈仪取得联絡,她已上飞机了。


林慕翻看草药全书。


陈回:「小唐,若玉石粉无效,咱想过最后一招。」


小唐:「您方才說过,是吃岁月回收麵包。」


陈回摇头。


陈回压低声音:「我想用換血大法。」


唐潮心头一震,第十一代掌门曾用过此法救徒儿,徒儿沒事,师父归天。


唐潮摇头,表示不赞同。


陈回:「此事只能你來幫我,我想你做我和阿伟之间的平台,緩慢細緻的血液交換,


我想过,血液不一定全部换掉,我们可以從換百分之二十、三十的比例,双方都会沒事。」


唐潮摇头。


陈回:「不管怎样,現在我把学到的止息内功心法传你,小唐,时间不多,听师父話。」


陈回闭目运功,唐潮坐正身子,陈回分别向他的十三鬼穴例如人中穴施功。


唐潮脸上时紅时紫,彩色紛呈。


陈回则相反,脸如死灰,房间似升起阵阵梟烟。


月季已喂过药,在房门外看到两师徒传功,眼滴淚,她知道老公正在传小唐止息内功,丈夫是準备換血了。


她双手合什,祈祷天可憐見,玉石有灵,令孩子和丈夫安然。



226

月季抹干了眼淚,亲手泡茶,茵茵醒來了,見阿姨眼紅紅的,走过去安慰她。


茵茵:「阿姨妳别伤心,哥哥一定会沒事的。」


月季:「茵茵,阿姨沒事的,謝謝妳,妳要喝茶嗎?」


茵茵不喝,幫忙端茶拿進房内,她把茶传給唐潮哥哥。


半个小时过去,郭伟沒有再吐虫。


由唐潮为郭伟把脉,陈回太累,怕不準。


唐潮面露喜悦之色。

·

月季不用把脉,看郭伟神色,他安全了。


陈回也感覺到,他应該没事了。


众人喜极而泣。


茵茵:「叔叔…也…哭了!」


她指陈回,自己却忍不住大哭起來,走到陈回旁边。


陈回却扳起面孔,抓着茵茵的手:


「小茵茵,妳好大胆子哩,竟敢說南山派的掌门。」


小茵茵:「嘻,掌门叔叔”不要罰茵茵,我去倒杯茶給您。」


小菁拉小茵茵向她耳語,小茵茵欣然点头。


然后小菁請师娘坐在陈回身边。


小茵茵和小桂子端出一大盘茶水。


小菁拿着茶向师父师娘叩头。


哭着說:「师父师娘,我们闯祸了,幸好師父师娘,师哥师姐在身边,不然我们不知怎么办?請受小菁一拜。」


众也跪下。


媚媚:「我们要师父师娘领导我们。」


陈回、月季感动,连忙起过身來把小菁、媚媚等扶起。但不能說話,因两人也热淚夺眶而出。


众也淚流满面。


陈回找林慕:「应該要非常感激林先生和鄂先生,助我南山派逃过一刧。」


林慕:「掌门太客氣,我等沒做过什么,一切有赖贵派上下一心,令人感动。」


227

林凯,江涛走上前來。


江涛:「师父、师娘,小林想加入我南山派,求两位恩准。」


說完,两人想跪下。月季扶他们起來,不必跪了。


陈回:「怎么?小林不是南山派的嗎?为啥我一直觉得她已是南山派哩?小唐,小林想加入可以嗎?」


唐潮:「要填表的。」


林凱:「謝謝师父,謝謝师兄。」


林凱马上走过去师娘身边,淘气地拉着师娘的手:


「师娘,我想跟妳学輕功和扒手絕技。」


月季打量林凱:「唔,一定要学,骨格好棒的,小桂子呢?」


小桂子:「那就是飛燕五俠咯,外婆。」


小茵茵急了,大哭起來,用手拭着眼睛:


「鸣鸣,我也想参加……南山派……鸣呜……」


几个姐姐疼她,连忙走到她身边安慰她,月季向小桂子打眼色。


小桂子大聲嚷:「改叫飞燕六俠!」


唐潮:「茵茵,先填表的。」


郭伟情况已稳定,脸色转好,再服2剂湯药应可完全康服了,


趙亮已前往机场接陈仪,來电說一个小时会回到酒店。


为答謝两位先生鄂尔泰和林慕,酒店設宴,小菁不去了,在房间陪郭伟。


小菁看着郭伟,已沒有咳嗽再吐虫子,脸色转正常。


她用毛巾幫郭伟洗脸,擦身,郭伟也醒來了……


228

酒店中餐厅


林慕:「掌门,·我有2件事想对大家說。」


小凱眼神奇怪,不禁看掌门反应。


掌门:「太客氣了,林先生,請隨便,自家人,有話不妨直說。」


林慕:「我是因为不知先說那一件才合,嗯,不如這样表白,两件事並无关连,否则,我怕你们会誤会。」


小桂子:「我们好焦急要听听是那两件事呐。」


陈回:「唔,林先生這样說,我倒觉得有趣,我反而請先生暫不要說,让徒儿猜猜你的两个问题是什么,小凯,妳会熟识妳叔叔,妳先猜一下如何?」


小凯:「师父,這算不算入门考試?」


月季:「呵呵,小凯,那这个試卷对妳來說是太容易啦。」


小林:「我沒有媚媚那么聪明的。唔,我想一下,第一件……事,入南山派?」


众人看着林慕,林慕不住点头。


众人拍掌。


第二件事难猜,媚媚正坐在她旁边,向她耳語,小凱好高兴,因为她也想过這个可能,连媚媚都這样說,更有把握了。


小林扮着叔叔的声調向掌门說:


「掌门,我打算送南山派一件东西,請掌门笑納,嗯,与我能不能入南山派无关的。」


「哦?」·掌门和掌门夫人詫異,看着林慕,林慕低着头不住点头。


送礼?送什么礼?


林慕:「小姐们心思,冰雪聪明,拜服拜服,小凱,妳和华姑娘不妨再猜我打算送什么礼物?」


两位姑娘低头商议,小凱很是兴奋,推媚媚回答。


媚媚:「林先生要送何物,呼之欲出了。」


229

媚媚:「我师父师娘用本派之宝玉石救人,林先生所送之礼就会与此有关。」


江涛:「嗯,咱们几个徒儿曾商量过这个问题,新五女俠会去市場挑一件。」


月季不高兴了。


月季:「媚媚有了妳们,就不理我,好伤心啊。」


媚媚:「·哈哈,师娘,我们要让妳考考咱们的眼光唄。」


茵茵:「媚姐姐,妳猜林叔叔送的是玉佩?」


媚媚点头。


林慕:「大开眼界,大开眼界,掌门,玉佩現在在我家裡,据考究,是明朝嘉靖年间之物,估計是宫内妃子所有。」


陈回、月季拒絕。


月季:「林先生,如此贵重之物,咱南山派万万不能收。」


林慕:「夫人,在下真的很榮幸认识諸位,宝玉放在我身边,发挥不出光茫,放在南山派,它便能闪耀生辉。」·


林凯起身走到师娘身边,也說情請師傅師娘答应。


陈回:「恭敬不如從命,非常感激林先生的大礼,入门一事,我还得和徒儿商量。」


月季看着唐潮。


唐潮:「師父,林先生如能加入我们,南山派將有一番作为。」

大家举杯!


鄂尔泰:「掌门,连同我,我想帶十多个青壮入南山派如何?」

陈回示意唐潮回答。


唐潮:「鄂先生,這令咱们有点措手不及,我们的目标当然想壯大南山派的声势,但由於是刚起步階段,南山派的发展路向还沒詳細計划的。」


月季:「鄂先生,新疆是否信奉伊斯蘭教,加入其他教派会否有衝突?」


鄂尔泰:「如果我沒有誤会,南山派並非一般教会,用现代語來說,是一个团体,比方說少林寺吧,我们可加入,並不冲突。」


陈仪:「·我突然觉得好兴奋,我在南山派日子淺,但觉得南山派除了我差一点,其他都是一等一优秀人才,


如果鄂先生等加入是如虎添翼,有林先生在,更可以为南山派的組织架構做一番贡献,不知我說得对不对?”


「不对!」小茵茵摇头。


230

陈仪:「呵,小茵茵,阿姨有那样不对,請指正啊。」

·
茵茵:「我覺得阿姨又漂亮又棒,是一等一人才。」


陈仪乐了:「哈哈,小茵茵很有眼光啊。」


唐潮:「仪姐說得对,林叔叔有經验,可为南山派组织架構建全的完善起很大作用,我个人也非常欢迎鄂先生带人來加入,南山派的復兴是我师父师娘的心愿,咱们也將为此而努力。」


「唉…」月季有所感觸:


「我是南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但是我好慚愧,沒有把它搞好,甚至有可能敗在我手中……」


說不下去,抽泣,茵茵连忙过去安慰师娘。


月季:「我現在……看到那么多好徒弟,我……我真的好,好,好开心的,鸣呜!」 淚一湧而至,几个女孩都围在師娘身边,茵茵更是嚎哭!


茵茵:「師娘,茵茵也好开心的,師哥師姐很好,師父師娘很好……鸣哗……呜呜……茵茵会乖的……」


師娘把茵茵抱入怀裡,仍在哭:


「師娘知道的……茵茵,师娘知道茵茵乖的……」


席间,月季和媚媚同时收到讯息。


月季:「以国务院名譽邀请南山派参加遷都大典。」


众:「电話骗案。」


媚媚:「以国安局名譽邀请南山派参加遷都大典。」


众:「那是真的!」


又有信息:「希望陈回先生和月季小姐会出席。」


陈仪:「哈哈哈,厉害,他们连爸爸最怕应酬的心态也知道。」

月季关心的问:「老公,你不想出席,我们就找个藉口不去,徒儿们去是一样的。」


陈回:「呵呵,-這一次看來不能不去,是光荣, 总理幫过我们拿到证件,王首长为我们準备了救命草,都是咱们的恩人呐。」


231

小茵茵要跟师父师娘返回水庫。


因为师父說,在水庫的后山,有一处地方很僻静,他要修練五层内功。


小江和小凯也要回去上班,小凱說,她放假要到水庫,师娘要为她補課啊,師娘說,好啦好啦,知道啦。


經过大病一埸,郭伟也想回去,不过,他想和小菁回广洲。


趙亮和陈仪想继续游山玩水,遷都大典見。


小唐和媚媚想去大同,山西大同,有什么呀?有一个千年古刹,闻說古刹有些老方丈,武功深不可测。


不过,师傅师娘和徒弟分道扬鏢之前,跟鄂尔泰到伊黎看一下他的“队伍”~想要加入南山派的人。


闻說掌门到訪,千里传音,喜出望外,這是一条村庄,阿沛达村,方圆几条村庄的小伙子也闻讯而來,欲一睹南山派掌门和掌门夫人风采。


鄂尔泰:「大家好,這是俺說的南山派掌门和夫人,还有徒儿们,一加一的棒人。」


大家鼓掌热烈欢迎。


鄂尔泰:「俺有十多个兄弟,一听說是南山派,都知道掌门和夫人有神跡,可以回復青春的,不可思议的,都要求加入南山派,


俺跟掌门說了,掌门說謝謝大家的支持,他要來看看大家,至於能不能入门,大家可要討论討论呐。」


大家窃窃私語,但看到掌门和掌门夫人的真身,无不渍渍称奇。


「那会是70多岁?是年青人,30岁不到。」


「太神,阿拉真主好神,人可以回覆青春……」


鄂尔泰:「俺想請掌门为大家說几句話,好不好?」


热烈掌聲。


陈回:「咱们是一定要來謝謝大家的。」


又热烈掌聲。


陈回:「小徒突然发病,咱们手足无措,幸好鄂先生知道病因,咱们才可对症下药,不然不知咋办啊。」


见掌门那么客气,大家乐了。


232

陈回:「咱们南山派自师祖创办至今,三百多年,我机緣巧合加入,时间尚短,但发觉历代师祖傳下來的武功,和一些哲理,发人深省,咱也在努力研究。」


群众甲:「嘿,你是掌门,武功爽厉害咯。」


群众乙对群众甲說:「如果武功三脚猫,那做啥掌门唄,羞人乎?」


月季听到有点不悦,徒弟们听到有点不快。


小茵茵嘀咕:「做不做得到掌门,那用他管。」


唐潮瞪一瞪她:「茵茵!」


茵茵嘟嘴。


陈回:「這位先生說得也挺有道理,我在想,南山派传到咱们這一代,大概不应以拳脚拼天下了。」


甲又嚷:「操,不以拳脚比,比啥,比漂亮姑娘呗?呵呵。」


有几个人跟着訕笑。


郭伟开始有点动氣,此人口沒遮攔。


小桂子想做声,郭金制止他。


鄂尔泰有点尴尬,但他不做声,看掌门怎么处理。


陈回:「我的徒弟还在研究此一課题,拼什么?拼人品,拼善良,拼仁爱,拼……」


群众乙:「拼你老鸠,哈哈哈!」


甲也一旁淫笑。


師父受辱,徒儿义奋填膺,媚媚、小菁双飞,凌空魚跃,飞脚分别把甲乙二人踢倒,又凌空魚跃返回原处。


陈回:「噢,咱还沒讲完,徒儿就急不及待露一手給大家看,咱担心她俩会冒犯那两位先生呢。」


月季:「嗯,徒儿的轻功看來有点進步。」


甲、乙不防有此一着,无準备下被推跌,氣急败坏。


甲、乙:「陈回,操你娘的,竟敢來俺村撒野,亲们,上,給他们好看。」


有十几个大汉听甲、乙号令,围过來。


233

鄂尔泰:「弟兄们,保护掌门!」


另一批青壯汉也合在一起,两陣对园。


厮杀一觸即发!


燕子三女俠手持粗长麻绳子飛上半空,绳子舞动盘旋,然后輕盈降落地面隔开众人。


鄂尔泰:「掌们說,动刀动槍沒意思,一条麻绳看真章,有人咄咄廹人,希望不会是窝囊废,要是绳子仮不动,学啥大呼小叫,大家分两队拔河如何?」


群乙:「操!拔不拔你說了算吗?兄弟们,上!」


唐潮:「等等!」


耳边跟鄂尔泰說了几句。


鄂尔泰:「人家不同意拔河,沒关係,俺兄弟退下,南山派飞燕三女俠会一会他们。」


甲、乙也紅了眼:「弟兄们,管他婆娘汉子,給我好好教訓他们!」


飛燕三女俠,头尾绳子各持一端,小菁绳子中端翻腾打圈,


好看!


前面几个汉子亦步亦趨,绳子两端开始转,把众汉围成一团,


大汉有点眼花瞭亮,小菁双手抓着绳子中端,挺直身子在飛翔,一时之间,大汉插不上手。。


圈停了,大汉一个个倒了下來。


鄂尔泰及众兄弟拍手掌:「哈哈,原來舞绳子這么好看,嗯,为啥帅哥们都坐地上,不动武啦?」


這其实难度非常大,女俠在转圈时,同时在最后一圈发射暗器打向大汉们的膝蓋,力度猛,大汉不得不腿軟跌了下來。


定过神后,一个強壮高大威猛的汉子站出來,脱掉外衣,胸前露出一束粗壮胸毛,举起双臂,手瓜起,「老鼠仔」在跳动。


乙:「你们神氣什么,咱们這位相撲手打遍天下无敌手,有誰敢挑戰他,我說你有种,沒本事别來,打死无怨,敢嗎?呸!」


相撲手狂吼几聲,威雄獅吼。


鄂尔泰:「俺來会一会你。」


队伍中有一年青人迎戰:「泰哥,讓俺來!」


南山派並非硬橋硬馬功夫,唐潮曾学过的跆拳道又是另一类拳脚功夫,相撲此传統技艺,讲求力度,南山派内沒人可用了。


234

「差!」毛汉吆喝一声,双手拑住青汉,青汉不敌,头也几乎被仮断,负伤退下火綫,敗了!


甲、乙分左右两边高举毛汉双手,以示胜利。


乙:「看誰不自量力,再來受死!」


鄂尔泰脱光上身,要赴刑埸!


「我-我-我-來-來-來!」地动山摇,誰在喊喊喊啊?


吓!是郭伟?


一个文弱书生,有啥料子呀?


平时都沒見他練什么功,竟敢走去送死,嘿,匹夫之勇哩。


师兄弟想阻止他,來不及,他已跳到毛汉面前。


唉,蜀中无大將,廖化作先鋒了。


月季露出一絲欣慰。


陈回眼色叫徒儿们先别急。


空腹传音。


月季:「老公,他行嗎?」


陈回:「五五波。」


月季:「什么叫五五波啊?」


陈回:「一半一半哩。」


月季:「他憑什么跟人打呢?」


陈回:「斗志!」


月季:「难道在新疆他苦練武功?」


陈回:「老婆,妳說得好容易啊,一头半月就成了高手唄?」


月季:「别人不可以,咱老公可以。」


陈回:「come on, 打令,别嘲笑我呐。」


月季:「不好,阿伟被对手箍着头,青筋暴現,怎么办?」


有徒儿想过去幫拖,陳回喝止!


陈回:「阿伟,湧泉向上,頸椎澎涨。」


果然,毛汉被突而其來一股氣流顶着,手臂不牢,鬆开了些。


郭伟得以喘氣。


陈回:「俯身甘为孺子牛,有理无理手摆右。……」


郭伟來一招双手横掃,力度不大,但毛汉却站不稳,退后两三步。


235

見儿子可以喘定,高兴,忍不住也指导两下。


月季:「最可憐呐人不要,何妨把他抱一抱。」


郭伟飞身撲前揽着毛汉肚子,双方同时滚在地下,翻來翻去。


茵茵也高兴起來,不顧自己身分,竟然也"指导"起來啦。


茵茵:「翻來翻去沒意思,咬他耳朶試一試。」


众:「旁门左道!」


小茵茵伸伸舌头。


仪姨拍她后頸,表示赞赏。


他们还在扭成一团。


甲:「不公平!旁观者不能做声。」


不扭呐!毛汉始終力大,現在是他睡在地上,郭伟背向天。


毛汉左手摟着阿偉腰峯,賸出右手,拼命在郭偉背后搥打。


「蓬!蓬!蓬!」一下又一下重打。


小菁急得哭了!


月季心痛死呐!


郭金掩面。


陈回露出微笑!


哗,怎么做人师傅的?徒儿受創,不闻不问,还在一旁偷笑,充满輕挑、傲慢、不近人情,沒良心!


媚媚腦在转,但不明白,原來自己以为很了解师父,看來不完全是,师父真深不可测,但她始終相信,师父是有原因,她对师父佩服,沒动摇。


郭伟一直被打,痛极,怎么办?怎么办?胡乱间想起小茵茵那一招,咬耳朶!


找不到耳朶,痛得快疯了,咬!見东西就咬!像鼠儿一样,咬啦!


皮好厚,用力点,哎呀,咬呀!


236

毛汉受痛,把郭偉推开。


空腹传音。


月季:「心痛死我了。」


陈回:「小茵茵那一招管用。」


月季:「這小妮子就是多花样。」


陈回:「像妳,我看妳年青也一樣。」


月季:「为啥阿伟被打还笑?」


陈回:「呵呵,值得开心,我不敢做的事,汉子代我做了。」


月季:「你,你就那么討厭阿伟?」


陈回:「哗,老婆,妳想到哪里去呐,哟,你看,阿伟反击!」

郭伟趁毛人站脚不稳,摆定架势,紧握右拳,呦喝一声,一重拳打到毛人肚子。


毛汉感痛,脚步移了一下,但毛汉厉害,身子像钢板一样,阿伟拳头也感痛楚。


旁观者屏息观之。


毛汉不甘示弱,紥稳马步,紧握双拳。


毛汉是伊黎大力士,並非浪得虚名。


要是郭伟這拳被打中,可能一命归西。


月季想飞身救驾,被陈回制止。


唐潮不理,欲衝入戰场,陈回马上喝止!


陈回:「任何人不得插手!」


小菁紧张得倒在地上,媚媚、小凱连忙去看她。


毛汉獅吼震耳欲聾,郭伟看來沒还手之力,空位以待。


「妈妈妈啊!!」毛汉一拳定江山!


郭伟心口中了一拳!


鮮血连帶穢物如箭从口中喷出!


小茵茵嚇晕了,小桂子去扶她。


郭伟倒地!


众师兄弟姐妹要冲前救人,坏旦师父陈回站出來攔截。


鲜血、穢物喷到毛汉脸上、身上、手上。


「哗哂!」毛汉竟被嚇暈,倒下!


237

郭伟却從地上爬起來。


他看來沒事,向群众挥手,向师兄弟挥手。


甲、乙去看毛汉,才靠近身边,也倒了胃口,毛汉发出惡臭,身上看到好多死虫子。


甲、乙作嘔。


有弟兄拿來一桶桶水,向毛汉泼洗,冲掉他身上的汚物,毛汉也醒过來。


鄂尔泰拿着一大杯水給郭偉漱口,郭伟对鄂尔泰說:「有沒有水,也給我淋身啊!」


水來了,几个人分别把水泼向郭伟,那边的毛汉也被几个人连番泼水。


小菁醒过來,茵茵告訴她,伟哥沒事。


郭伟面露笑容走向毛汉。


毛汉却害怕,连退十多步。


郭伟想伸出友誼之手:「大哥蓋世英雄,小弟拜服,這一仗要算大哥胜了,小弟认输。」


毛汉:「输……输……输,输什么,你硬接我一拳,竟然沒事,你……你……你才本事哩。」


陈回打眼色給鄂尔泰。


鄂尔泰:「呵呵,不打不相识,以武会友,各有千秋,皆大欢喜。」


甲和乙忽然领众跪拜陈回:「掌门,俺有眼不识泰山,多多得罪,俺等服了您,也願归您旗下,听掌门吩咐。」


陈回扶起众人。


善后工作由鄂尔泰打点。


酒店中餐厅


众徒弟非要师父解釋。


陈回:「唉,你们不去问阿伟,却來问我,不太合情理唄。」


郭伟:「问我?问我什么?」


小茵茵:「師父,伟哥不想咱们南山派丢脸,才勇敢站出來的,沒啥好问哩。」


小桂子:「可是舅舅被人打,师父却阻止我们救人,搞出祸來不知怎办。」


238

陈回:「小唐,你也怪师父?」


小唐:「所以您要好好解釋。」


陈回:「媚媚,妳也觉得师父做得不对?」


媚媚:「不解釋得清清楚,咱们可不放过您。」


陈回无奈。


陈回:「你们知道阿偉为何一马当先站出來?主要是他憋了一肚子氣。」


見众人沒反应,他只好繼续讲下去:


「在中蠱毒期间,小唐和我不断输入真气到阿伟体内,开始我不以为意,但阿伟,你好了以后,是不是觉得心情烦燥?」


众人看着郭偉,郭偉点头。


江涛:「哦,師父认为他体内真氣沒出路,无从挥发,在体内游走。」


陈回点头


小凱:「留在体内会有什么影响?」


陈仪:「阿伟觉得浑身不舒服,但又說不出哪裡不舒服,是不是?」


阿伟点头,大家沉默。


小茵茵:「師父,那后來哩?」


陈回呷了一口茶:「不是讲完了嗎?嗯,要不,老婆妳來補充吧。」


月季却把脸朝向另一边,似乎还沒生氣完毕。


媚媚:「师父,您再不清楚交代整个过程,惹惱了师娘,我们也幫不到您。」


当时郭伟的举动,令陈回猛然想起真氣殘留,必需把他宣洩出來,


大力士的重拳,他推算郭伟此刻应可抵受,因为有真气护身,但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蠱毒雖然解了,但一时三刻,大量的虫屍仍未能排走,正好借大力士之手除虫。


239

郭伟:「师父,徒儿敬您一杯,是真的,接了那一拳,虫子吐了出來,沒有郁闷感觉,整个人心情便好起來。」


大家鼓掌。


月季:「小唐,新疆的人要加入南山派,咱们接受嗎?」


小唐:「我想是可以的,在新疆成立分支。」


月季:「嗯,师父的意思,以后我派的大小事务都由你们核心小组來管,小唐比较熟,等於是副掌门了。」


小桂子:「以前武俠小說好像沒有副掌门喎。」


小菁:「我们是武俠嗎?怎么不可以?」


小茵茵:「小菁姐,咱们叫陈叔叔做掌门,还不是武俠嗎?」


陈仪:「茵茵很是护着小桂子呐。」


茵茵:「不会啦,仪姨,我觉得唐哥哥做副掌门挺好的,雖然武俠小說沒有,咱们可以創新唄,來,我敬唐哥哥和媚姐一杯。」


众举杯。


山西大同


唐潮和媚媚經路人指点登山,行了2公里,仍不見寺的踪影,天氣热,山上无风,二人汗流浹背。


媚媚:“寺如其名,隐形了。”


唐潮:“可能要翻过前面那座山了。”


媚媚:“老公,你看,前面有个大印。”


唐潮趨前一看,好生奇怪:“大足印!”


媚媚:“噢,前面也有?似是有巨人走过啊!”


唐潮用尺量了一下,长50公分,阔35公分,5个脚指印。


唐潮:“嗯,有手提行李箱那么大。”


媚媚:“会不会是啥巨獸在山上出現?”


唐潮再仔细端祥:“脚形太像人足的。”


240

林蔭深处不算深,灵隐寺呀真归隐


看看周围又沒人,却有行行大脚印


神秘脚印是何神,是神是鬼也难分


要是师父在身边,或許还可问一问


南山派要他传承,唐潮华媚是一等


疑团慢慢來細分,前面路上也深沉


往前再走了2百米,是一片草丛,足印不見了,草却有被踐踏的痕跡。


媚媚:「前面那个山坡看到廟了,可能就是灵隐寺呐。」


唐潮:「恐怕是,媚儿,妳累不累?」


媚儿:「还好,天氣太热了。」


唐潮:「那我们坐着歇一会,喝点水才过去。」


媚儿坐下來,唐潮却沒坐,在划马步什么的。


媚儿:「老公,你在干啥?」


唐潮:「呵呵,我看看能不能也像女俠妳,用輕功飞过去,那就省事多了。」


媚儿:「從這裡飞过去,有五百米左右,万一中途飞不到,掉下去是万丈懸崖,太危险了。」


唐潮:「嗯,媚儿,以妳现在的造藝,可飞过去吗?」


媚儿:「咱飞不过去更好哇。」


唐潮:「怎,怎么啦?更。更好?」


媚儿:「咱掉下去了,不見了,你這个帅哥就可另結新欢了。」

唐潮却紧张起來,对着爱妻,他反而老是舌头打結,說不出半点道理,马上过去抱着妻子。


媚儿:「干嘛,热死了,还抱。」


唐潮俯脸親妻子脸颊。


唐潮:「媚儿,咱咱们不要用輕輕功呐……」


241

你說不要用轻功,我徧要用。


媚儿牽着老公的手,一齐飞过去,唐潮雖說是新手,功夫不赖的,似模似样,天空看着两位少俠轻盈飞舞,快到对面山头了。


山谷底捲起一阵巨风。


风云突然变色!


突然狂风骤雨!


刚才还风和日丽,气候說变就变!


大雨撲打脸上,唐潮反手抓着媚媚,意图保护她。


錯了!


空中之中顿时失去平衡,双双急速下墜!


沒啦!


媚媚无法施展轻功,瞧看周围景物,灰矇矇,腦子一片空白。


「脚如輪转,空手伸展,只快不慢,因加得減。」唐潮空中波音神功大唸口诀。


听到了!


「脚如輪转」,就是打圈,空中踩水一样,「空手伸展」·。两人手拉手,那空出的那只手要伸直。


「只快不慢」,墮下的加速度厉害,脚要快速转动,却起了反作用力,“因加得減”,令降下的速度慢下來。


常人以为天荒夜谈,那也难怪,需知南山輕功千錘百煉,以上口诀是南山派第二十五代掌门月季的心得,写在本子上了。


第二十六代掌门陈回的得意大弟子唐潮暨夫人华媚何許人也?心思鎮密,功夫推陈出新,又能刻苦鑽營,自成一家,懸崖雖险,始終臨危不乱。


还是那一句,看官雖非泛泛之辈,可是若不曾阅读南山秘诀和修練南山神功,一定一定不可像小唐和媚儿那样学轻功,后果相当严重!


242

谷底漆黑一片,二人却看到有些大树从石逢鑽出來。


有救了!


在茂盛的树叶降落!


衝力巨大!


二人手被冲开。


树枝折断,继续往下墜。


但這个阻力非同小可,媚儿得調节速度,轻功可施展,凌空打了几个翻腾。


唐潮一直往下,隐約可見,距离地面約100米,這样跌下去,恐怕死不了,腿又折断了。


湖谷五妖:波斯、波图、波浪、波音、波蘭。


怪人呐,个子小小,却生有一双大脚,几兄妹感情雖好,但动不动就吵架。


老大波斯最疼小妹妹波蘭,五人之间各相差两岁,妹妹已六十岁人呐,老大多少岁?屈指算一下就知道了。


七十多年前,日寇侵华,波子帶领部队据守山头,全军几乎覆末,


波子也從山崖躍下,大难不死,却偶遇美人魚谷底拯救,日子一久,互生情愫,连番誕下五个子女。


約十年前,終因年老气衰相继过身呐。


五妖之名何來?


原來湖底另有天地,住了一位湖底老夫人,某年五个孩子大鬧湖底,老夫人不胜其擾,故取其名,孩子渐大,懂事了,双方成了莫逆之交。


平时五妖深居简出,听從父訓,外面兵荒马乱,決不可在乱世浮沉,谷底湖裡,共渡此生……


243


两天前,三哥不为意,把二哥波图留給小妹的桃子吃了,小妹很生氣,波浪却不肯道歉,没好話說就一溜烟跑掉,


小妹氣不过,觉得這个家生无可恋,沒有人疼,一氣之下,施展直升功,飛上山顶。


「以后都不回來!」 她还是极度生氣!


能跑去哪裡啊?她不知道,

「哪裡都好!总之不要再见到那群怪物。」她想。

走了几步,她又停下來想,不对呀,二哥对她挺好的,又摘桃子給她吃,应該是好的。

「哪,走不走好哇?」 她有点猶疑,又向前走了两步。

「屁好!二哥爱帅,老是叫她弄新草衣給他,平时又噜哩噜叼的,屁好屁好,不好!要走!」

「但……」她又要想:「二哥不好,不等於大哥不好,讓我想想,大哥有什么不好。」 她干脆坐在草地上。

不想由自可,一想不得了,竟哭了起來。

自私,大哥自私!見死不救!

那一年,她和大哥在湖中游玩,一条长剑魚把妹妹的肚皮刺穿,湖水一片紅,吓吔,那个大哥見血竟然晕倒了!

沒有去救她,要不是媽媽及时发現,。谷底五妖就变成谷底四妖啦。

越想越氣!真的!

哭得厉害:「妈妈不在,沒人理自己了,呜哇……」

「三哥不用说是坏人,桃子不是他的也拿走,呜哇!」

四哥!四哥如何?

嘿,还没想完,一群黑白班馬狂奔,沙尘滾滾。

她飛身跳上一匹马儿背上。

马儿啊,你们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244

波浪飞來飞去,波音,波图前后夾攻,波浪一躍腾空飞天,結果重搥被波斯在半空打了下來,原來大哥已料他有此一着,比他快一半腾空等候。

二兄弟二話不說,按着波浪,挥搥狂凑。

波斯:「气走五妹,该当何罪,把他打成屎餅!」說完,自己也一脚钝过去。

波浪无法招架,急啦,大嚷:「喂!不找五妹啦?」

噢!怎么找?兄弟停了下來。

波浪徐徐站起來,也沒借机逃跑,左手揑揑右手手臂:「要是一对一,咱怕你们么?」

波音:「要是一对一,何必打?」

波浪:「一对一,你们谁也会输給我,哼!」

波音:「那一对一試試,誰先來?」

波图:「嗯……不是說要找五妹嗎?」

大哥用力拍了前額:「对呀!咱怎么差点給忘呐,唉,要先找五妹,咱糊塗了,唉。」

波音:「老大你别难过,咱也偶然糊塗的。」

波浪:「咱也是,有时东西放在一旁,一下子又忘记放那里。」


兄弟们深有同感。

波图:「但……咱们好像说要去找五妹的,不是嗎?」

波斯:「是的,誰敢说不是,看我揍不揍他,哼!」

波音:「怎么找?你得告訢我唄!」

波图:「办法是三弟提出來的,他先說。」

波浪:「嗯,咱提了啥办法?按着做就是呐。」

波音抓抓头:「三哥提了啥办法?咱可忘記了,二哥,你記得嗎?」

波图:「老三又好像沒提啥办法的。」

波浪:「你刚刚不是说我提了办法嘛?」

波斯:「烦死人啦,不要再争好不好?快想办法好不好?」



245

四兄弟分2队。

波斯、波浪入湖尋找。

波图、波音上山。

此二人用大内氣功深入湖底游戈寻找。

另两人施展壁虎功攀爬登山。

非常快,在峭璧已爬了一半。

波图觉得有点力氣不继。

波音也好不到那裡去。

「再撑一下吧,可不要被老二捷足先登了。」波音咬紧牙关上,脸上青筋暴現。

「啊哟!」波音好像听到波图大喊,他一分神,自己也失手。

惨呐,两兄弟一前一后,分别从峭璧摔下來。

「萊阳掄斗功!」臨到地面1米左右,二人施展翻滾本领,向后打了18个筋斗才定下來。

波斯、波浪此时也上水。

二人狂吐湖水。

波斯:「五妹啦?你们在山上看不到五妹?」

波图:「咱们还沒登山,太累,休息一下,湖裡有看到五妹嗎?」

波浪:「她怎会跑到湖裡去呐,应該在山上的。」

四兄弟在争议誰再登山,誰再入湖。

波蘭大声喝止:「别吵啦,别找啦,咱在這裡!」

四兄弟面面相覷,五妹原來沒跑。

波音:「嘿,妳在這裡,怎么不早說?害咱们四处找。」

波斯:「五妹,妳沒跑,怎么咱们看不見妳?」

五妹沒回答,呆坐在一旁。

斑马一路狂奔,走了不知有多远才停下來,波蘭從马背下來,知道马儿跑了很远,远离几个哥哥,以后再也不知道能不能再見?從小相依为命,一下之间分离,总令人感觸,想着想着,不禁掩面痛哭……



246

這裡是啥地方?

还是山头。

嘿,原來山头到处是一模一样的。

咯,你看,這棵什么树呀,哎,槐树,咱家那个山头不是也有嗎?

看上去很亲切,地方,远景一模一样……

嗯……一模一样……那不是原地踏步嗎?

她娘的!怎么绕了几个圈,还是返回原处,嘿,坑人哩!

「呀,会不会是老天爺怕咱一离开,那四个妖怪哥哥会出事呐,或变得更妖怪啦。」波蘭在问自己。

「啊哟,难道咱一生都沒自由啦,一定要对着這班老妖,啥道理呀,鸣鸣……」呼天搶地哩,波蘭。

象徵式哭了几下,她就施展自創的波蘭輕功一躍飛下谷底。

波斯:「五妹,妳回來就好,咱刚游湖,草衣被石头划了几个洞,不能再穿了。」

波蘭:「那就不要穿呗。」

波斯:「不穿衣服咋成,妳不穿可以嗎?」

波蘭:「想穿衣服自己弄!」

波斯:「嗯……好的,可是大哥不会哩,妳教咱怎弄吧。」

波蘭:「再说吧。」她心想,教大哥做衣服,倒不如自己快手快脚做件新的,他哪么蠢,不被他氣死才怪。

波浪拿出一颗明珠

波浪:「五妹,喜不喜欢?」

五妹氣还没完全下,那明珠又大又园,还闪闪亮。

五妹:「咋來的?」

波浪:「刚湖里找妳找不到,却发現了它。」

五妹:「老大!」

老大:「嗯……」

五妹:「你的呢?发現了什么?」

老大:「咱一心找妳,沒想到找别的东西,唉,还是老三头腦灵活啊。」



247

波音指向天:「喂喂,你们看,有奇怪大鳥飞下來啊!」

大鳥?

媚媚正使輕功降下,越來越近地面了。

「咱去把牠抓下來!」說时,波蘭已一飞冲天。

媚儿运功已久,全身已感软弱无力,雖見異物飞來,已无力抵抗,任由宰割了。

一旋风,波蘭已飞近前來,把媚儿抓过正着,可是一見媚儿样子,嚇了一跳,怎会是一个姑娘?而且像年青的娘亲那么美。

一紧张,手一鬆,媚儿从波蘭手上滑溜啦,整个人翻墮地面。

「不好呐!」波蘭知道她這样墮下,必死无疑,大声狂喊谷底的人:

「接-住-她-啊啊啊」

几兄弟手忙脚乱,个个伸出双手,準备迎接……

波图首先躍上半空迎接來人,冲力太大,媚儿從他手裡又滑掉。

波浪第二关躍上迎接,同样滑掉。

第三关波音……

第四关波斯輕鬆把姑娘接住,媚儿过几关,每一关都令她下降速度減輕,好办法!

媚儿却已晕过去了。

波蘭把她抱进洞内,运功输入真氣。

波音:「五妹,妳应該很累,讓咱來吧。」

波蘭瞪了他一下。

波浪:「老四连山也爬不上,内力不夠,还是咱幫姑娘療伤好哇。」

波蘭也瞪了他一下。

到波图、波斯也想开口說話,波蘭忍不住喝止。

波蘭:「都給咱出去找找有沒有其他人掉下來,快去!」

「其他人?」众兄弟呆问。

波蘭:「是的,一个姑娘自己跑來跳崖?奇怪。」

波音:「妳不是一个人跳嗎?」

波蘭:「一个年青姑娘自己跑來跳崖?奇怪。」

众:「嗯……那倒是。」



248

媚儿醒來,見身旁有个老婦人,心裡忑忐,但头痛欲裂。

媚儿:「这是啥地方呀?」

五妹:「这,这就是这地方咯。」

媚儿:「我怎会在這裡?」

五妹:「你怎会在這裡,咱可要问妳呐。」

媚儿醒起唐潮,心头大震,夫君轻功还沒臻化境的。

媚儿:「唐哥呢?我的唐哥呢?」

五妹:「什什么妳的唐哥,咱怎么知道。」

媚儿急得淚眼通紅,欠身要起來,她要去找唐哥。

身子虛弱,走了两步摔將下來。

五妹也沒理她。

媚媚挣扎,再次站走來,意图走出洞外。

几兄弟在外面,听到姑娘醒呐,急不及待冲進來。

四个老妖驚呆了,這小姑娘好美啊!

「天仙下凡!」听不到是誰说话。

媚儿看到來了四个小矮人,脚板却很大,起初心里有点害怕,但整个心思都想了去救唐潮,刻不容緩,根本无暇理会五个小矮人。

她甚至没有谢谢人家救了她。

「请让开!」媚媚对面前的矮人说。

波图:「小姑娘妳要去哪裡?」

媚儿不理他,只想推开众人。

五妹:「嘿,她要找她哪个啥唐哥儿哩。」

「唐哥儿?」四人发呆。

媚儿不知唐潮生死,忽然呀,悲從中來,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見小姑娘伤心,四个矮人不知所措。

老三倒转身子,双手觸地走路,一双大脚板朝向天空,像雨傘。

其他三兄弟見到,依样画葫芦,八把雨傘围着媚儿转圈。



249

有点搞笑。

媚儿知道這几位老人家想逗自己笑,沒有惡意,心情稍为緩和下來。

媚儿:「谢谢几位叔叔、阿姨相救,媚儿拜謝各位。」

媚儿跪了下來向矮人鞠躬。

几把雨傘停了下來,也回復正确姿态。

「叔叔、阿姨?是叫咱们?」都樂了,從沒听过有人這样称呼自己哩,倒是听娘亲提过。

波浪:「小娃子,妳要找什么唐哥儿,咱和妳一起去找,來。」

那还得了?其他兄弟怎可讓波浪
与美娃儿单独相处?

要找一起去找,说定了。

但美娃儿感到口干。

马上有四桶山水争先恐后端來面前。

波蘭被冷落了,但她沒有不高兴,她從没见过四个哥哥那么开心的。

波蘭:「都出去找吧,要是谷底没見着,入湖找唄!」

唐潮垂直下墜,完全沒法运功,风在耳边掠过,耳朶几乎断裂,想到媚儿不知怎呐?腦子更是一片空白。

隆然巨响!唐潮听到声音时,已晕过去了。

也算命不该绝哇!直插入湖底,碰巧被老夫人遇上了,救了他,生命需暫时无危险,但晕过去啦!

「嘿,看來五脏六腑都反转唄!」老夫人看其脸色,心感不妙。


她施了一些真氣,稳住这小子身子。

此时外面却大吵,「几个矮东西來串门了,正好,幫手救人。」


老夫人:「都進來吧!」


 250

四个大汉進來。

老夫人:「你们很久沒來探老身啦。」

波斯:「咱们不想下水。」

老夫人:「嘿,老是躲在那山谷裡,被蛇咬都咬死啦。」

波浪:「总比妳好,只留在湖底,看大魚小魚游來游去,不闷死才怪。」

老夫人脸色一沉:「那你们來干啥?」

干啥?嗯,有点不太记得,嗯……

「对呐!」·波图首先想起。

波音:「老二对什么?是不是想起啥事?咱们來干啥?」

來找人!找一个小子。

老夫人:「咯,这裡有个小子,是不是你们把他扔下來?」

波音:「嘿,妳把咱们看成什么人哎?」

波斯:「他怎会在妳這裡?」

唉,几个老人家的对白太嘮叼啦,惟有删減一部分呐。

老夫人:「他現在受了重伤了。」

波音:「那咋办哩?上面有位俏娃儿等着他啊。」

波斯低头沉思:「唔……咱们返回水面,那个时候,这小子应该死了,咱们就告诉美娃儿,小子死了。」

对对对,真好办法,虧大哥想得出這等妙计,几兄弟忍不住拍手掌。

老夫人:「唉,那,唉,」

波图:「夫人,叹气什么?」

老夫人:「那丫头一定会伤心死了。」

波浪:「人死不能復生的,由咱來安慰……她……」

话还沒说完,迊來几兄弟狂凑!



251

氣波传音,媚儿知道唐哥在湖底,急不及待要下水。

波蘭:「嘿,妳不要命吗,湖底水深,沒到一半路程,呵呵,見天国了。」

媚儿抓着波蘭的手,求她帶她下水:

「阿姨,幫我啊!求妳。」

这小妮子挺麻烦,呸,誰叫咱喜欢她,就传她呼吸穴道闭息大法,保管沒事。

媚儿有内功底子,人又聪慧,一下子学会了。

二人下水!

媚儿伏在小唐身边,小唐脸色蒼白,她很担心,但她竭力保持镇静,上下牙关打震,她站起來,徐徐走到老夫人跟前下跪,忍着淚水,向老夫人道谢。

老夫人:「丫头报上名來。」

媚儿:「绵姓华,单名媚,华媚。」

老夫人:「唔,媚儿,那他呢?」

媚儿:「他是我夫君叫唐潮。」

老夫人:「嗯,看來妳要另找夫君了。」

哗,这样一说,即是说唐潮沒救啦,媚儿禁不住淚水縱横。

八塊大脚板在跳动,小美蛙哭,他们很不安。

媚儿定过神,向老夫人叩头。

媚儿:「求老夫人出手相救。」

老夫人:「唉,他内伤太重,药石无灵呵。」

媚儿不知能说什么,既然如此,她觉得不便打擾老夫人,走到夫君身边,想扶起夫君。

「媚娃子,妳想干什么?」波蘭好奇问。

「是呀,干什么?」几把雨傘也好奇。

媚儿:「我们不便打擾老夫人……呜……唔……七……我带夫君走……七……鸣……」



252

几把雨傘擾嚷,合手合脚要过來幫忙搬动唐潮。

老夫人叹氣:「唉,本來是有救的,是他运气不夠了珂。」

衆人停下手。

波蘭:「怎么本來原來?有救就有救,沒救就没救,打啞謎,向蛙儿说清楚唄!」

「向蛙儿说清楚呗!」几把雨傘也齐声附和。

老夫人只叹氣,却不说话。

媚儿性子也倔強,再次搬动唐潮。

小矮人仍嚷嚷,很吵。七手八脚幫忙。

老夫人闭目,喃喃道:「谷底有人來了。」

却没有人留意她说什么。

师父师娘离开新疆,一众準备返回湖南。

飞机误点,暴雨。

月季心绪不灵。

陈回默不作声。

小茵茵察觉到了,走到師娘身边陪坐着,不敢说话,她牽着师娘的手,发觉有微震。

陈回走过來,拉着月季的手,柔声说:「老婆,看來妳也感应到了,我和妳飞去山西看看吧,好不好?」

月季点头。

改航班,二人转飞山西。

小桂子、小茵茵等先回湖南水庫。

因为手机接不通,令月季更是担心,怕两位爱徒出事。

幸好两位爱徒臨行時,是说要到大同的灵隐寺。

二人己來到峽谷。

月季:「老公,对面山就可能找到寺了。」

陈回視察周围地势,下面是万丈懸崖。

月季:「你担心潮儿和媚儿在懸崖出事?」

陈回点头:「咱们下去看看好不好?」

月季:「好,但目下所见,好像沒通道下谷底哩。」



253

陈回在树上截了四条粗树干子。

陈回:「轻功,树枝附峭壁下山。」

月季:「老公,你的轻功行不行的?」

陈回:「嗯,是还沒到家,不过,有爱妻在身旁,能量会大发挥。」

月季:「掌门什么时候学得口甜舌滑了? 不过,這方法確实好,咱们空中攀动峭壁,有阻力,減轻下墜力,嗯,老公,你要双手伸直握树枝,力度不可太大,否则,手掌的皮都沒呐。」

陈回:「好的,老婆,準备好沒有?」

只見峭壁上,两条平衡線急速滑落,未几,已到谷底了。

双手发麻。

陈回却拿着老婆的手來看:「都磨损了,流血了,痛吗?老婆。」

月季摇头:「不痛,觉得挺刺激的,刚才你为何那么早就用轻功飞下來?」

陈回:「沒办法,中途树枝被石縫折断,把我弹飞出來,幸咱学了掌门夫人轻功,幸免於难。」

月季却不做声,又想起两位徒儿了。

「有湖,会不会在湖裡?」月季道。

陈回:「好,要下去看。」

正想跳湖,两人听到氣波传音:「他……他……们……们……正……正……上……上……水……水……呐……呐……」

「高人!」两夫婦知道湖底有高人。

二人坐下來,屏息打坐。

月季:「谢……谢……前……前…
辈……指……指……点……点」

陈回也用气波传音,与前辈交谈,知道潮儿内伤严重。

前辈说,你的徒儿没得救了!



254

波音揹唐潮,波蘭帶着媚儿,眾人齐齐上水。

媚儿赫見师父师娘在湖边打坐,悲喜交集,也不管自己浑身湿透,又不管师娘正运功打坐,一支箭冲上前,伏在师娘怀裡狂哭!

媚儿:「师娘,我害了唐潮了'鸣鸣,师娘啊,怎办啊?呜鸣……」

月季抱紧媚儿,柔声安慰她:「別怕,媚儿,一定会想到法子的,嗯,波蘭!」

波蘭:「吓!哦,妳是谁?是叫俺吗?妳怎知俺的名字的?」

月季:「等下再向妳解釋,妳可以帶我徒儿媚媚去找个地方換件衣服吗?」

波蘭:「嗯,是!」

月季看來比波蘭的娘親更有说不出的一种威严,波蘭好像不敢不從哇,但她似乎也樂於听令呗。

陈回、月季查看唐潮,嘴唇发白发黑。

陈回:「几位大哥要不要把衣服先換啊?」

波圖:「不用換,习惯了,风吹一下就干。」

波浪:「要換衣服那么麻烦,就不下水呐。」

波音:「這下又來了个美娃儿,真棒,嗯,新美娃儿知道咱妹妹叫波蘭,嘿,你这个美老弟不知咱们叫啥哩,哩。」

陈回:「我叫陈回,她是我娘子叫月季,波音,谢谢你揹我徒儿上岸啊。」

有人竟知道自己名字,波音高兴得手舞足蹈。

陈回也能分辩几兄弟的姓名,靠老夫人的传音指引,也從年齡上判断出來了。

刻不容缓,要保住徒儿性命,必需把已裂开的内骨修復。

唐潮坐正中,师父师娘一前一后运功療伤。

媚儿要守在旁,一方面防止五个小矮人骚擾,一方面要防止动物來袭,媚儿反过來叫五个小矮人幫忙保护……



255

谷底並不很静。

不时听到从湖裡传來魚儿拍水之聲,

有狼嚎叫,叫聲谷底迴旋。

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黑蝙幅空巢而出,聲势浩大。

运功恐怕有五个钟吧?还沒停止。

小矮人一个一个都席地睡着了。

媚儿其实也很睏,但她不敢也不想睡,她不时用手帕幫三人拭汗。

月季向夫君打眼色。

二人慢慢收功,停止了,休息了。

小唐看來气色好多了。

媚儿趕快把他扶在地上躺着。

师父师娘也累极,干脆躺在地上喘息。

媚儿:「蘭姨。」

波蘭好梦正酣,听到小美蛙叫她,趕忙睡眼腥忪醒來:

「什么呐?小娃子。」

几个小矮人也欠身起來了。

媚儿:「蘭姨,有沒有山水,可以幫我拿些來吗?师父师娘要喝的。」

蘭姨:「哦,是是是,俺去打。」

媚儿:「谢谢蘭姨。」

波音:「俺也想喝水哇。」

蘭姨:「俺去打几桶水过來,你们几个去弄些肉呀、魚呀、水果回來开餐。」

几个矮人雀躍。

波浪:「俺去打魚。」

波图:「俺去摘菜。」

波斯:「俺去抓山鸡。」

波音:「俺去树上摘弥猴桃、香蕉。」

高兴,分头去执行任务。

很快,水、食物、水果都推满啦,几兄弟又準备生火,吃燒烤。

媚儿:「几位叔叔阿姨,我师娘问,可不可以邀请湖底阿姨上來一起吃?」



256

波图:「请她又要下水的。」

波斯:「请也好,但俺不想下水。」

波蘭:「俺下去请吧。」

正想跳水,媚儿拉着她的手,说:「不忙,蘭姨,师娘说她会试试去请。」

蘭姨:「哦,美师娘要下水?」

震波传音对话。

月季:「前辈,妳吃过早飯沒有?」

前辈:「什么早飯?不知道。」

月季:「吃东西哩,想请妳和咱们一起吃东西。」

前辈:「俺不吃!」

月季:「其实是好想见见妳。」

前辈:「妳不会下來吗?想見俺,哼!」

月季:「嗯……是,但……」

前辈:「但什么?」

月季:「我刚刚向潮儿运了功,要休息一天,只能明天了。」

前辈:「他有救吗?」

月季:「咱可不大肯定哩,所以也想请前辈您看看他。」

前辈:「妳夫君呢?妳夫君怎么说?」

月季:「他刚刚也幫潮儿施功,现在累得躺在地上,沒说话。」


前辈:「哼,看來你们的内功不怎么样呐,做两下子就累就躺。」

月季:「惭愧,惭愧。」

前辈:「有啥东西吃哩?」

月季:「他们在烤鸡、烤魚,挺香的,还有一些菜。」

前辈:「什么菜?」

月季:「我叫不出名字,嗯,我问问波蘭吧,您等下……」

前辈:「甭问啦。俺上來走走。嘿,连啥菜都不懂,虧你还收徒儿,哼。」



257

老夫人八十多岁了,姓佘,媚儿改称她做佘太君,长年的湖底生活,皮膚保持白哲幼嫩,不知是否水中有奥米加3的魚类吃多了。

她的身世不多提啦,看官不一定有兴趣,但这个天大的秘密,除了佘太君自己知道之外,天下已无人知了,不说啦,

她的妹妹已死去多时啦,还说來干啥?

两姊妹同时爱上了跌在谷底的那个男人,做姐姐的退讓,从此不上谷底,怕觸景伤情,

那个男人就是波子,五矮人的爸……爸……,不,不,不,说溜了嘴,看官请当沒看过啊。

湖里捲起浪花,好一个佘太君,一身霓嫦紅衣,直冲湖上半空。

波斯五怪驚呆了,目瞪口呆!怎么说法?原來佘太君湖底上水,沾衣不湿,功力深不可测,此五人以前还常去捣蛋,可真不知天高地厚了。

三人拜见太君,太君急看唐潮。为其把脉。

太君摇头。

衆担心。

媚儿鎮定。

月季:「太君不妨直言。」

太君滴淚。

五个矮人見太君伤感,受到感染吧,竟嚎哭起來,嚇得鸡飞狐走。

太君:「喂,你们哭啥?」

波蘭:「伤心便哭。」

波音:「人哭俺哭。」

波浪:「要哭便哭。」

波图:「早晚要哭。」

波音:「很久沒哭。」

太君:「唉,老身是有所感觸,並不是哭。」



258

波图端來几张櫈子,給眾人坐下,

咦,谷底为啥有櫈子?你以为呢,谷底不可以有桌椅嗎?几兄弟闲來做的,是爸爸教的囉。

佘太君握着掌门和掌门夫人的手,誇口不絕:

「了不起,了不起,老身大开眼界,沒想这天下可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啦,了不起。」

波音:「太君,俺可越听越糊塗,美哥儿和美娃儿可有啥了不起呢?」

太君:「你懂啥,沒想到两位那么年青,功力沉稳深厚,潮儿看來没事呐。」

真的!太好啦,太好啦,這次媚儿听罢,太激动了,走到丈夫身边,放声狂哭,叫喜极而泣。

五个小矮人受感染,又大声哭將起來。

太君摇头:「你们几个一把年紀又哭啥哩,唉。」

波斯:「哭即是笑」

波图:「哭谢天佑」

波浪:「哭比笑好」

波音:「哭不是哭」

波蘭:「哭停不了」·

可能是陈回、月季得益於岁月回收工程的造化,体内新陈代谢大革身,能量以倍数提升,这种從质到量的飞躍,当事人也只能体会,也不能排除是南山派武功,獨步天下。

太君:「老身还沒说完,俺认为潮儿沒救的原因,是他的直椎骨断裂,难以支撑整个身子,也难以修復,

老身也沒本事做到,可是你倆却能做到,可見世间能人多的是,強中仍有強中手啊!」

媚儿回头想向师父师娘跪下道谢,唉,太累了,暈倒了,月季也很累,太君接过媚儿,抱着娃儿在怀裡……



259

唐潮也甦醒过來,但人显得有点虚弱,媚儿去照顧他了。

一埸上來,太君也不那么急趕着下湖,夫婦二人陪两太君林中散步、闲谈。

四个男矮人跟在后面,他们没事做呗,又三八,要偷听他们讲些什么。

波蘭则懒得理他们,她在山后找了些药材,打算熬給唐潮喝。

太君:「哦,俺也好像有听过南山派,但长年在湖底,已不理江湖事了。」

月季:「南山派一直的发展都不太理想……」

太君和月季一見如故,天南地北无所不谈,害得后面跟着四个人变成两个,这两个也快要支撑不住呐,闷浑呐,马上要倒地睡呐,

谁知此时,波浪从太君口中谈到一个紧急信息,马上把睡虫趕跑,精神大为紧张,边拉着兄弟们走回头路,去找五妹报告哩。

还沒到山洞门口,波音已张口大叫:「波蘭,快出來呀,快,不好呐!不好呐!」

波蘭趕快走出洞來,

媚儿听到,也担心是师父、师娘他们出事,也急步走出來。

波浪却大洒手叫她回去:「美娃子,不行啦,紧张啦,妳可别听到,很紧张的,快,快回洞内。」

媚儿:「嗯,好的,不会是师父师娘……」

波斯急得直跺脚:「美蛙子呀。不是不是的,妳还不走开,俺怕再迟些就忘记什么事啦,快走,快走!」

媚儿:「哦哦哦,好的,好的。」



260

媚儿返回洞内。

波蘭:「那么紧张系系的,出啥事啦?说吧。」

波音:「嘿,不得了啦,嗯,老三,你说。」

波浪:「喲,出大事了,是……是……,二哥,你告訴五妹吧。」

波图:「嗯…其实刚才走得那么急,俺还沒听清楚是啥事呢,老大,老大说吧。」

波斯:「俺……嘿哟,你们不是要难为俺吧?俺记性不好,记不起來,老四讲吧。」

波音:「俺一时也想不起,对,是三哥先发現的,他來讲。」

波浪:「吔吓,刚才一阵乱码,俺也记不清……但,俺记得很重要的……」

波蘭:「那等你们记清楚了才找俺吧。」

眾兄弟却扯着波蘭不讓她离开,连番说是很重要的……

媚儿在洞内听到他们擾攘,生怕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事,趕快出來看过究竟。

波蘭見媚儿出來,如見救星,投訴兄弟纠缠。

媚儿知道他们是因为忘记了,叫各人先坐好,看她能不能引导去恢复记忆。

衆兄妹听话坐好,讓美娃子來发问……

媚儿:「太君和我师父、师娘去散步。」

波斯:「是呀,聊天哩。」

媚儿:「你们跟在后面?」

波图:「是老三叫跟的,俺才不想哇。」

媚儿:「你们跟在后面吵架了?」

波浪:「那儿有吵,但累死哇。」

媚儿:「嗯,累死……就,休息?」

波音:「老大、老二一早就跑不动休息,只有俺和老三继续……」

媚儿:「嗯,太君她们还继续聊天?」

波浪:「是呀,女人话那么多,把俺也累坏啦!」



261

媚儿:「所以你们也不想跟上去。」

波音:「俺不想跟上去了。」

媚儿:「跑开了?」

波浪:「想跑开。」

媚儿:「但没跑开。」

波音:「跑不开。」

媚儿:「为啥跑不开?」

波浪:「听到太君說若不是丢了明珠,就可以救潮儿。」

媚儿:「明珠?」

波音:「可能是老三拾到的哪颗。」

媚儿:「明珠在哪裡?」

波浪:「送給五妹了。」

衆人:「五妹,就是這件事,妳趕快收起明珠,别讓太君发现。」

「俺?」突如其來,波蘭张嘴。

波斯:「唉吔,不好呐,秘密讓美娃子知道了。」

波蘭:「明珠是三哥送给俺的,俺不管他是怎么得來的。」

波浪:「俺在湖里发现的,怎知道它是太君的。」

太君:「唉,原來明珠在你们手裡。」

原來太君和月季已在旁边观察多时,因見四人匆匆离开,好生疑荳,便双双施展轻功跟隨前往留意发生何事。

波蘭双手护着腰间在嚷:「明珠是三哥送給俺的,俺不能拿出來,除非杀了俺!」

四兄弟也走到妹妹身旁助阵呐喊:「除非杀了咱们。」

太君和月季坐下來。

月季:「波蘭甭担心,太君说她不会拿回明珠,但她想瞧一瞧,妳可以拿出來吗?看完后还妳。」

波蘭却护得更紧:「俺不拿,骗人的,俺不信,俺不信。」



262

媚儿过去安慰蘭姨,回头向太君,师娘跪下。

媚儿:「太君,媚儿想请您日后再看明珠,不知可否?」

太君摇头叹息,也不打话,在月季耳边耳语几句,月季变成太君的代言人了。

月季:「妳叫波蘭不必忧心,即使明珠是太君丢失之物,既然落在波蘭手中,明花有新主,她不打算取回。」

媚儿:「嗯,谢谢太君,那明珠可否就甭看了。」

月季:「即使明珠沒丢,太君百年之后,也是打算把明珠赠予波蘭的。」

媚儿:「嗯,为什么?」

月季:「唉,太君在湖底数十載,波蘭等五人住在湖边,太君最亲的人便是波蘭几兄妹了。」

波蘭停止了哭,手有点擅斗,很想從怀裡取出明珠,但动了两下,手又停下來,媚儿会意。

媚儿:「只是怕太君手拿明珠以后,又改变主意了。」

月季:「放肆,!你们瞧太君是什么人?豈会出尔反尔?」

媚儿:「请太君息怒,明珠一事,可否讓晚辈等考慮清楚再说?」

月季:「混帐!太君三番四次好言相劝,你们却左推右推,难道以为太君怕了你们不成?」

媚儿:「太君若执意孤行,咱们也只好兵來將檔了。」

太君氣极。

五怪也好整以暇。

月季:「什么话?,太君要看,还需动刀动槍吗,太君要看,隨手可得,波蘭要收藏也收藏不了。」

波蘭:「俺才不信哩,俺就是不拿出來,看妳如何拿?」

波音:「五妹若不拿明珠出來,太君又说有办法拿,此事很怪唄。」



263

媚儿紧张:「蘭姨,妳快走,咱师娘出马,明珠会保不住的。」

蘭姨:「怎么,美师娘会打架,难道俺怕她不成?俺刚好手癢呗,奉陪。」

媚儿:「她甭跟妳打,咱师娘是神偷女俠,她会偷走妳的。」

波蘭此时真的紧张起來:「鸣哗,俺不要她偷,嗯,俺不睡觉,看着,她偷不成的。」

波斯:「俺几兄弟也不睡,輪流看着,看美师娘怎么偷。」

月季:「波斯!」

波斯:「嗯嗯,美师娘,啥事哩?」

月季:「給你们最后一次机会,你是大哥,过去叫妹妹借出明珠看一下,然后还你妹妹,快去。」

波斯:「嗯,好的。」他欠身想走到五妹处。

「别过來,大哥!」波蘭喝停!

月季:「波图,你去!」

波图:「哦,好!」

波蘭喝停!

「波浪你去!」月季再下令,但波蘭同樣喝止。

「輪到俺呐,俺去!」波音等得焦急,沒等美师娘吩呼,準备自告奋勇。

月季:「波音你不用去!」

波音:「为啥?俺和五妹很好,俺会劝服她的。」

月季:「不用了,明珠我已拿到手,太君正在鑑赏啦。」

太君把明珠把玩在手裡,凝神細看,豆大的淚珠滴下來……

「骗人!」波蘭急着摸着腰间,放下心头大石,明珠还在。

太君看毕,把明珠交給月季:「月季,有勞妳把宝珠,把宝珠,还,还給,給波,波,蘭蘭吧。」说完转过身子,抽泣……



264

月季:「波浪,這颗明珠太君看完呐,你拿回去还給妹妹吧。」

波浪:「好的。」

波蘭:「三哥,别折腾啦,俺的明珠还藏腰间,那颗不是俺的,是太君的。」

媚儿:「不对,蘭姨,快把妳腰间的明珠拿出來检查一下。」

「你们就是不信,俺沒丢的,好,俺讓你们看下。」 波蘭谨慎的从腰间要把明珠拿出來,她一直用手护着的。

嘿,拿出來的竟然是一颗园石子。

众兄弟驚呆了。

波蘭驚魂甫定,不怒反笑,疯了!

波蘭:「哈哈哈哈哈!魔法!美师娘真厉害唄,怎么掉包的?」

月季眼睛却望向媚儿。

媚儿:「嗯,我也佩服师娘神技,估计是刚才师娘故意和叔叔们谈话,分散我们的注意力,便借机偷天换日了。」

月季点头。

月季:「我跟波斯他们说话时,暗中弹出石子,把明珠反弹出來,速度非常快,闪电!」

媚儿佩服!五矮人神服。

波蘭走到太君面前:「太君,妳别伤心啦,俺也不想夺人所好,明珠还妳便是。」

太君:「明珠是妳的。」

波蘭:「送給妳啦。」

太君:「嗯,不后悔?」

波蘭:「后悔啥吔,明珠俺拿在手,挺怪怪的,无珠一身輕。」


太君:「那老身可以把明珠转送给他人吗?」

波蘭:「都已不是俺的囉,太君你喜欢怎做都可以的呀,但俺好想知道你会送給谁哩?」



265

一行衆人在谷底湖边漫步。

他们快將告辞了。

潮儿吃过珍珠粉,体内毒素消除,不但迅速復原,按太君所说,他的内力也会提升,因为珍珠末有调理内臟奇效。

他陪着太君左右闲谈。

媚儿纒着师娘,非要学她那招空手偷天換日不可。

几个小矮人跟在后面,不时吵吵嚷嚷。

领隊是陈回吧? 他独个儿在队伍前面,面帶笑容,可能谷底空气清新,令人心曠神怡,他不时仰起头深呼吸,要吸收天地灵气。

天空几只老鹰急速飞过,呱呱呱,划破寂静的山谷。

「有东西掉下來!」掌门诧異。

大家抬头往上看,东西急速下墜。

「嗯,似是人形物体。」雖然視綫远,但太君眼利,看八、九个人形物体跌將下來。

掌门:「不好了,大家準备救人!」说完,自己也準备马步。

要施展輕功了。

天空物体越墜越急!

衆人一跃而起飞天!

各找目标。

佘太君老当益壯,几十年的功力沉聚深厚,輕功优美,飘逸猶勝天神。

五兄妹平时谷底游盪,与狼、犬、猴儿为伍,轻功自是一絕。

唐潮得宝丹粉末护身,此番轻功已非吴下阿蒙。

媚儿深得师娘真传,人又智慧聪敏,墜山一役,令其燕子神功更巧妙迷人。

一代宗师月季不用多提,一个字:「美!」

掌门历練多时,贵为掌门,功夫已是深不可测了。



266

骇人见闻!

地上排躺着的八个小童,年齡看上去大概从5岁到10岁。

可是,軀体都殘缺!

有眼晴瞎的、有耳朶似被割去、有殘……肢,手、断了,脚、脚断了……

媚儿忍着淚察看……

唐潮细心检查脉象。

还有微弱呼吸!

媚儿哭跪着转过身子,跪求师父师娘:「請父……师……娘……救救小……小孩。」

五矮人驚見小童如此情况,不禁动容,淚洒当場。

唐潮:「师父,孩子气息微弱,怎么办?」

師父:「孩子要救,幸好刚才咱们在湖边散步时看到一些奇草杂花,对孩子治療有用的。」

月季扶起媚儿:「媚儿,咱们是要想办法救孩子,第一步先渡过危险期,第二步要想办法医好殘疾……」

沒等师娘说完,媚儿已哭似淚人,真的可以医好殘疾吗?真的吗?师娘这样说就有一綫生机,师父就曾医好唐潮的脚患呀,太好了!孩儿有希望了,可憐的孩子啊……有希望的……

太君:「老身下湖去取些药上來,对孩子会有幫助的。」·

媚儿:「太君,我陪妳下去拿吧。」

太君:「也好,媚儿,來,妳先挺直身子。」

太君借机传授媚儿蜻蜓入水法,鲤魚出水法,在入水、出水当儿,身体產生某种氣体,把整个身子屏敝保护,沾水不湿……

五怪跟着美师父到湖岸、山边採花摘草,有芦韦、佛竹、香蘭、薰衣草、月季、銀杏叶……好多种哩。



267

湖底洞内。

太君:「咱五个埕都要拿上去,拿上去,喲,重唄,早知也叫怪儿他们下來幫手呐。」

媚儿:「太君,都是些啥來的呀?」

太君:「药酒,補酒,行气活血。」

媚儿:「都不同的吗?」

太君:「儍丫头,自然不同,咯,左边第一埕是用百花水蛇胆子配莲蓬浸成的,第二埕,湖底鯥魚,第三埕,梅花蚌,第四埕,七脚蟹,第五埕,碧玉螺……」

媚儿:「太君,妳好历害啊!」

太君:「有用的,有用的,内服外塗都可以,唉,真可憐,那个小娃娃长得精灵,可她……她……」

媚儿:「唔呜……太君,她眼塗药酒能好吗?」

太君:「媚儿,咱要跟掌门说,用鯥魚酒塗,会好的,会有幫助的,孩子新陈代谢功能好,咱们給他们一些助力,有救的,有救的。」

媚儿:「太好啦,太好啦。」媚几抓着太君的手,热淚盈眶,更忍不住亲吻了太君脸额。

太君:「呵哟,媚儿,沒规矩啦,沒規矩啦,刚才入湖滴水不侵,這下脸上却全都是水,真是的。」

媚儿:「我太激动,太开心,太君,妳真好。这五埕酒我來拿,水有浮力,不重。」

太君:「身子会打湿的。」

媚儿:「哈哈,那变了出水芙蓉啦。」

太君:「那可不行,妳想害那四个怪物眼睛都丢下來吗?」

媚儿:「哦,哈哈哈哈哈,太君,妳好可爱哇,我又想亲妳啦。」

太君:「吖头,來吧!咱闭上眼睛受刑!」

媚儿:「受刑?哈哈哈哈哈!」



268

湖底的植物花样也不少,媚儿认识的有长海带……嗯,「海」带不是应该长在海裡吗?湖也有?

太君修理媚儿一顿,你们呀,嘿,读书人,头腦就是转不过弯,你改称它做湖带不就行了嗎?

媚儿:「好的,這就叫湖带吧,哈哈,其它的我叫不出名來啦,太君,咱们是不是可以上水啦?」

太君:「呵呵,快呐,快呐,嘿,妳多等一回,咱有见面礼送妳啦,月季啦,嗯,也少不了給波蘭一份,俺拿了她的明珠,可不行的。」
·
媚儿:「明珠不是您丢的那一颗?」

太君听到媚儿这样问,忽地停下脚步,若有所思。

太君:「那颗明珠是波蘭妈妈丢的,她,是俺的妹妹的,唉,幌眼几十年,觸景伤情囉…」

媚儿:「嗯,太君别难过,对呐,您会送咱们什么见面礼,我好心急想知道哇。」

太君:「唉哟,别急,别急,俺要找出那个大蚌埕子先啦,等下,等下……」

太君拿出三条珍珠頸项,晶瑩透亮,太名贵了,媚儿好喜欢,但不敢要,

不要?想惹太君生氣吗?

但夾杂2条链之间,明显发出特丽光环。

原來太君找不到的那颗明珠,在眼前出现了。

月季:「太君,我怎可受您这大礼?」

谷底湖边

太君:「別唠叼,你们三个快掛上去给我看看。」

波蘭高兴的掛在颈项。

波蘭:「老大,俺美不美?」

波斯:「珍珠很美。」

几兄弟目定口呆的看着月季和媚儿,白哲的粉颈佩上晶瑩的珍珠,一闪一闪,美的不可方物。

太君:「喂,你们几个看夠没有?」

波图:「太君,俺在欣赏你的珍珠啊。」

波浪:「好好看的……珍珠。」

波音:「從没看过那么好看的,珍珠。」



269

要大家坐下來,开会讨论下,掌门有话说。

掌门:「孩子身体无大礙了。」

波蘭:「幸好美师娘,美娃子,嗯,还有美太君在,他们几个醒來,看到老大他们,都嚇得哭过不停,美师娘她们抱着他们才不哭的。」

波斯:「哩,是俺打筋斗他们才不哭的。」

月季:「先听潮儿把情况说一下。」

潮儿:「孩子年紀太小,不知道自己年齡,相互间看來互不认识。」

媚儿:「哦,我先前倒沒想到,现在他们倒挺熟的。」

波浪:「那裡,俺看到他们鬥嘴哩。」

潮儿:「他们估计是被擄走的,殘废是后期做成的,然后利用他们去骗取同情來骗錢。」

太君:「缺德,沒人性,难怪说外面世界凶险,可是,那为啥要把孩子扔了?」

潮儿:「师父、师娘细心检查过,推测孩子得了伤寒病之类的传染病,那些人怕广泛传染,把孩子扔了。」

太君:「嗯,伤寒病难医的,老身以前听过是不治之症。」

媚儿:「太君,現在花样可多了,有禽流感,伊波拉病毒等等,都会置人於死地的。」

潮儿:「这方面倒不担心,师父配了一些药湯,孩子服了以后,師娘观察喉嚨,回復正常。」

月季:「太君的药酒有神效。」

太君:「嘿,咱怎想到掌门用2种酒混合,还加些什么油甘叶,把咱气了好半天呐。」

掌门:「我也不太肯定有沒有效,拿孩子做白老鼠了。」

波图:「白老鼠?俺这边都是黑老鼠,你们好怪哟。」

媚儿:「师父,您是不是要跟我们讲怎医好孩子的缺陷,您是有办法的,是吗?」

会上各人也顿时静了下來。

掌门似很紧张,嘴角微微抽动,半响沒说出话來。

大家屏息,耐心等候掌门开腔。



270

掌门:「我想了几个方案,但我始终下不了决心,要医好娃娃不同的殘疾,看來只有一个方案可行,但要以娃娃的性名作賭注。」

良久,沒有人说话。

媚儿:「嗯,师父,那,那危险的程度有多大?」

掌门:「我说不準,所以下不了决心。」

太君:「掌门,你说一下沒有那么危险的方案吧。」

掌门:「嗯,不危险的话,装義肢,義眼就可以。」

波图:「啥叫义?」

潮儿:「人工做的腿和眼睛。」

太君:「唉,孩子年紀這么小,就一生要与假东西为伍。」

此时,有娃娃醒來,哭,月季和媚儿趕紧抱起來。说不了两句,又有孩子醒來,一人抱一个,只有掌门空着。

孩子挺乖,倒沒有吵。

月季:「孩子听咱们开会,方便吗,要不要暂停?」

掌门:「嗯……」

潮儿:「这……这件事关乎孩子一生的命运,讓他们知道也好。」


掌门: 「小娃娃左眼沒事,可是右眼被挖掉了……」

媚儿想吐……

掌门:「我想用本派南山秘诀提到的接种法医她右眼!」

唐潮:「師父,這一节我有阅读过,但书中前辈的记載中没有实例参巧,您会怎么做?」

掌门:「我的构思是,把左眼良好的视网膜,分出一小部分,移植到右眼,讓两边的眼细胞其后自动增生。」

众哗然。

波蘭:「這种都是方法?美掌门你怎可想到的,好的也切了就变不好,俺反对,俺反对。」

聲浪太大了,把抱着的小娃子嚇哭、嚇跑,逃到掌门手裡了。

媚儿抱着的是独眼女娃子,约5岁左右,叫小花吧。

小花似是知道他们在讲自己,感怀身世,突然伏在媚姐姐肩膊子抽泣……

媚姐姐马上抱着她走开一旁,一边柔声安慰她:「小娃子别,呵,别怕……」

月季:「咱们把娃娃嚇着了,要不,咱们休息一下吧,迟些再討论吧。」



271

掌门:「也好,大家休息一下,小宝,好不好?」

小宝六、七岁吧?左臂断了,精灵的大眼珠看着掌门叔叔,不住的点头。

小光被潮儿抱着,左腿断了,他突然拼命扯着潮儿,指着天空:「哥哥,那是什么來的?」

从天而降的降落傘,彩色缤紛,有十多把之多,有血青,天蓝、玫紅、泡粉、紅血青、大紅、还有綠色。

有人要下來了,來者何方神聖? 五怪想冲上去迎他们,太君喝止,大家严陣以待。

到了谷底,看模样道士打扮,留长尾发,有2个穿上道士袍,

「拍电影?」月季冲口而出。

道士们甫下地,瞥见众人,也嚇了一跳,待定过神來,看着众人手抱或手拖小孩,顿生疑窦。

穿道士袍的看見有五个小矮人,脚板却大大,心中一震,后退两步,拿起手中长剑,首先开腔。

道士头:「有妖怪,佈陣。」

道士们举起长剑,摆开陣式。

有右手举剑,然后來一招金鸡独立,有半弯腰,举剑向前,叫做什么陣式,不太了了。

媚儿:「你们在拍电影吗?」

道士听到這女子长得标誌玲瓏,又鶯聲甜語,当下心已软了下來,却又記起师訓,提防蛇蝎美人,又在众师兄弟面前,不禁讓自身倒吸一口凉气,定一定神,再次呼喝:

「何方妖女?竟敢拐带小童,知机的快把小孩放了,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嚇得几个小娃娃哭了。

太君:「波蘭、波斯,先帶小孩回洞内避一下,免嚇着了。」

波蘭:「俺?」她嘟着嘴,沒热鬧看了。

太君:「听話!」

波蘭:「知道了。」

波斯、波蘭领着众小娃娃回洞内,看來双方一言不合,要打架了。



272

掌门和掌门夫人不知在商量什么,露出狡狤笑容。

月季:「哈,掌门,还是你來指挥吧。」

掌门和掌门夫人席地坐下來。

掌门:「众徒儿!」

潮儿、媚媚:「是,师父!」

三个矮汉不甘后人,也趕忙应道:「是,美师父。」

掌门:「幫我拿下道士,一个都不准离开!」

收到!掌门下order,奉命打架,徒儿们一个个醒神。

媚儿:「叔叔,你们去破陣,我和潮哥对付前面這个臭道士!」

三矮:「敲滴。」

媚儿:「有把握破陣吗?」

什么話哟美娃子,少看俺三英雄呗,睁开眼,见识见识。

三怪像长征火箭18号,直标敌陣,左、中、右夾击。

这边媚儿已捡起一推泥巴,燕子神功飘逸上空,那个道士头干嘛,沒见过美人不?张口结舌,状甚驚讶。

媚儿就是等你打开嘴巴,泥团飛射过去。

bingo!中!臭道士被泥团睹塞嘴吧,哈,有口难言。

太君:「掌门为啥不命老身也去凑热鬧?」

月季:「哈,姐姐,您也手痒啦?」

太君:「呵哟,掌们夫人也开老身玩笑啦,咱们年纪相差那么远,妳……」

月季:「差不远的,以后再跟您解釋,您看徒儿们能打贏吗?」

太君:「道士功夫应有两下子,不易打。」

看得站在洞外的波蘭、波斯肉紧死了,也想加入戰团。

月季:「姐姐,走,咱俩姐妹看孩子去,讓波蘭波斯也凑凑热鬧。」

道士雖被三怪搶了头啖湯,倒地一卜一碌,但其中有指挥叫大夥镇定,重整军容,展开七星陣法。

七星陣法是武当祖师爺张真人当掌门时所排練的一种阵法,悠悠岁月,传统武当一脉早已分出不同支流,陕西大同的灵隐寺据传便是当年武当的別支。



273

這边廂,潮儿、媚媚分戰五个道长,为首的道士头功夫不赖,而且暗器厉害,连发十五支飞鏢打向二人,快準狠,雖然一一挡过。但挺狼狈的,因为有三人围攻潮儿,不好应付。

看準一個机会,潮儿也打出一颗石子,道士头手被击中,痛。

媚儿凌空飞腿踢过去,道士双手挡过。

道士头:「臭丫头,俺不欺负女流之辈,妳拿剑和俺打一场。」

媚儿:「呵,倒挺有风度的,好,等下。」

师父飛來两根树义,媚儿、潮儿分别接过。

道士:「這是剑?」

媚儿:「少噜疏,看剑!」

打將起來。

太极剑法,以柔制刚,四両拨千斤,可是這个妖女,一把树杆子,掃过來也是柔弱无力,以柔制柔?怎么打?他师父可没有传授过哩。

潮儿可不一样,蛮性不改,記得他先前学过啥的?截拳道,刚猛有劲,力发千钧,一手南山十八路剑法纯熟,树枝舞动起來,毫不逊色,那两个道士一路下风,看來招架不住了。

七星阵铜牆铁壁,互相支援,你要对付左,右面却向你攻击,幸好矮人个子矮小,似在地上滾动皮球,但七个道士像七人足球队,脚风甚顺,小矮人反为被踢來踢去似的,皮球象老鼠拉龟了。

足球不行,打羽毛球吧,五个羽毛球半空向剑阵攻击,正中下怀,七个道士弯身久了,其实不太舒服哩。

「七-剑-彩-虹-虹虹虹虹虹」队长举剑大叫!

七剑联珠,画出七道彩虹,煞是艳丽,彩虹如龙蛇吐舌,互相交纒。

几个矮人如网中人,被推在半空中央,动弹不得。



274

潮儿横腿连掃,把两道士掃跌在地,得势不饒人,脱下二人道袍,拿來捆绑二人。然后转头和媚儿联手,对付道士头。

道士头早已疲惫不堪,沒得打,未几,也讓潮儿綁起來。

波蘭:「哥,俺要用大脚挡住彩虹才行!」

对呀,怎么沒想到?於是,五兄妹在空中艰难地手拉起手,

完成!空中形成一巨輪,脚板朝外。

空中只見大脚板在转动,把彩虹光茫掩蓋,脚板竟是反光板!

「妈呀!」道士被反弹的彩光刺激眼睛,几乎看不到景物,手中之剑也垂放下來。

七星陣暫时停止。

见有机可乘,五怪互推手掌借力,身子向后直飞。

大脚板把五个道士推倒,嗯,有个鼻孔流血,头冒金星。

两个道士挥剑指向波蘭。

波蘭太快,剑鋒未至,双掌已打到两人肚子。

难受!二人倒地。

全都絷起來了。

太君领着众孩子出洞,打完了。

道士头:「要打要杀,悉隨尊便。」

太君问话:「只想问你们用降落傘下來谷底干什么?」

道士头:「找小孩!沒想到小孩给你们拐了,快放开小孩,不然俺师伯找到這裡,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师伯來了!

众人看上天空,有物徐徐降下,再近些看,白髮长鬚飘逸,白袍迎风揚起,有点像神仙下凡呐。



275

波蘭:「小娃娃又要進洞了。」

道士头:「哈哈,俺师伯下來了,你们可跑不掉,哼!」

月季:「孩子先不用躲。」

太君:“老身去会他。”说完,红衣蝙蝠一躍而上,直上云宵。

半空,紅白大赛,打將起來。

一时游龙戏鳳,一时鳳求凰。

云端处处,但見紅白布衣

拼博生死,未知所为何事

此刻此时,只见舞动影子

时上时下,却难分出高低

台下观众,只感叹为观止

話口未完,双双墮入湖裡

湖面静止了,沒有一点連渏。

观众呆了。

媚儿:「要下湖去看下吗?」

月季:「媚儿,等下先,咱们下去幫不了忙。」

道士头一众却淚洒当场。

波音:「喂,你们哭什么?」

道士头:「鸣哗,师伯归天了,呜哗。」

波浪:「你可以看到湖裡打架?」

道士头拼命摇头。

波圖:“那你怎知道师伯死了?”

道士头:“鸣哇,他不暗水性的,呜哗,這次没啦,鸣哔!”

潮儿:「我下去看看吧。」

小宝:「冲上來了!」

孩子们:「哗!」

一枝水柱直漂半空,太君提着道长,轻盈降落地面。

道长不断嘔吐,喝了很多水。

道士头:「师伯,师伯,您沒死吗?」

哗哂,被他一问,道长這回咳吐一发不可收拾。

太君拍拍双手:「沒意思,以为水中可打它三百回合,誰知是银样蜡槍头。」

道长抬头想说什么,可又嗆得说不出话來,再吐。

「婆婆好嘢,赢了公公!」几个孩子欢呼。



276

道士头:「唉,连师伯都成了落湯鸡,天要亡咱们這些救世扶危,俠义肝胆的灵隐寺一代豪傑,

呸,宰吧!头可断、血可流,各位同门,咱们慷慨就义吧!」

同门:「嗯,那……师兄你哩?」

道士头:「什么話?那自然是难逃一死啦,你们以为咱可独自跑掉吗?」

月季:「哈哈,你们有夲事就跑吧,這裡是谷底,咱们可是看中你们的降落傘呢。」

同门:「鸣哇,這次死定啦,就算他们不杀咱们,山這么高,怎爬回上去,鸣哗,咱可不想做英雄哇…」

掌门:「孩子们,去为道士哥哥鬆綁吧。」

孩子们听話,幫道士解开衣绳子。

师伯呕吐过后,运功調息,看來沒什么事了。

月季遞给他一杯水。

张弦道长,银髮白长鬍鬚,年紀七、八十岁左右,眼晴炯炯有神,練得一身神功,只可惜怕水。

张弦:「还是老夫人厉害,老朽佩服。」

老夫人:「道长俠骨人心,老身敬佩。」

波音:“嘿,太君,那长鬍子跟妳打架,何來俠骨仁心?”

太君看着掌们:「不知掌们有留意到不。」

掌们:「也不太肯定,你们在半空杀得难分难解,太君却似有闪失,忽然下遂,道长見你有危,出手相救,却被你趁机拖下湖裡,原來是太君誘敌之計。」

太君:「那裡想到道长畏水。」

道长:「唉,太君聰明,在水裡,老朽確实是毫无还击之力了。」

太君:「在地上、空中,老身可不是您对手哩。」

张道长:「客气、客气。」



277

掌门是考慮孩子们怎么返回山上去,故飞天下來的降落傘正中下怀,唯有先委屈一下道士们。

掌门:「咱是想把孩子帶回湖南医治,谷底没有设备,不太合适。」

张道长:「掌门宅心人厚,老朽佩服,俺觉得腿用接肢大法,也可行。」

众人大喜。

太君:「应当如何做方合?」

道长:「两个小儿的腿都是被截断的,從接口处激活坏死细胞,讓它延伸。」

月季:「太好了,道长,用啥办法來激活。」

道长:「哎,掌门夫人,妳這就不对了,办法的意念是妳夫君提出的,妳应该问他,怎会來问俺哩,呵呵。」

掌门:「哈哈,有道长在,孩子有救了,我的构思还不完整,一切要靠道长费心指导了。」

上灵隐寺。

太君也要上。

五怪,也上!掌门打他们的主意,要他们脚板的肉分割出來,给孩子的“新腿”用。

但要看血型吻合否,如果是0型,万事大吉。

五怪起初不肯,但几兄妹吵了一顿后,又肯呐。

回湖南医小孩,存在法律问题,掌门不是正牌医生,没资格为孩子医療,与法律抵觸。

灵隐寺有自己的医务室,補充了這方面的违憾。
·
接肢大法的重要原理,是要把一根新小骨头与断截部分连接起來,經过細胞的活动,產生新的骨胳,那裡找“新”骨头?其中最简单的方法,也是從病人的好脚抽取一小截至坏脚部分……



278

陜西大同日报一则消息,当地公安根据線报,成功瓦解一个贩卖儿童集团,拘捕十男八女疑犯,年齡届符三十八岁至六十岁。

是次行动並救出五十名儿童,公安正展开DNA测試,追查被拐儿童之亲人下落,对於有這么多儿童被擄走及贩卖,知情人士表示,上級已下达指示,一定要加強打击贩卖儿童的不法之徒,绝不手软。

同日,該报有另一則新闻,两者不知是否有关连?报导说山西大同公安局一名中央党委已被双规,據了解,有举报说他在任职期间,收取大量利益,该案仍在侦办中。

媚儿:「这些不法之徒应该拿去槍斃,坑害那么多孩子。」

潮儿:「其实幸虧师兄们发現那些人有可疑,及时报公安拉人。」

道士头:「嘻嘻,除暴安良是咱们練武之人的责任,最为驚喜的是孩子还活着,都是你们功勞哩。」

月季:「小花的手術不知做得怎么样啦。」

媚儿:「师娘,咱们一定要对道长伯伯和师父有信心,必勝!」

太君:「他已在裡面5小时啦……嗯,波蘭……」

波蘭:「太君,妳叫俺吗?俺是闷得发慌,话也不想讲呐,你要是想聊天,找别人吧。」

太君:「嗯……波蘭,老身对不起妳呐。」

波蘭:「怎么嘛,要上灵隐寺又不是妳廹俺來的,有什么对不起的。」·

媚儿:「太君,妳有话对波蘭说是吗?咱们先回避一下。」·

太君:「嗯……媚儿,咱想妳和月季留下來……」

潮儿:「师兄,你的剑法厉害,我要和你到庭院再比試比试,四位波哥也一起來吧。」

道士头:「俺不想比……」

但潮儿不管,拉着众男丁离开。



279

四个女子有事商量。

太君把珍珠拿给波蘭,波蘭腦筋转不过來,不是宝珠给潮儿吃掉吗?怎么还有一颗哩?

太君哽噎。

媚儿便向波蘭告知一切。

太君:「蘭子,這可是妳的宝珠了,不过,姨母又想把它用掉,但妳不同意的話,那就算了,姨毌有這个念头,所以觉得对不起妳哩。」

波蘭:「妳想用掉?怎么用?」

太君:「宝珠可幫助身体復原。」

波蘭:「姨母,妳身体不舒服?」

太君摇头。

月季:「呀,如果孩子们有宝珠药粉调理,康復更有把握了。」

太君点头。

波蘭:「俺不拿出來!」

媚儿:「我雖然很希望蘭姨可以奉献宝珠來给孩子的调理,但更重要的是要尊重蘭姨的意願,蘭姨放心,妳的决定我都支持的。」

太君再点头。

波蘭:「但俺怕美师娘会偷哩。」

月季:「你要藏得好一点,不然我手癢了,忍不住偷走了,哈哈。」

媚儿:「师父他们出來了。」

师父和道长等人看起來都很累,大家都不想说话,月季幫老公按一下背、腰,波蘭搶先倒茶给美师父。

掌门:「小花現在怕是睡着了,媚儿,妳想去看她要轻点,小花很乖,唉,很坚強,她很痛的,但嘴唇咬出血啦,都不哼一声……」

波蘭:「美师父,俺也想看她。」

掌门:「那媚儿过一会才去吧,这个階段不能太多人去,她要静,否则伤口发炎就会很麻烦。」

媚儿忍着淚水:「好的,师父,先讓蘭姨去吧。」

波蘭:「媚儿,妳去看她吧,俺粗手粗脚的,待小花好些俺才去吧。」



280

小花双眼被紗布纒着,嘴吧紗布封口,媚儿沒想到,她双手双脚也被缚起來,双手双脚不住的震动。

痛!她一定很痛!

媚儿趕着冲出门外。

媚儿:「师父,求求您,救救小花,她醒來了,好痛,您救她,請您救她。」

月季把媚儿扶起來。

太君:「掌门,讓老身去点她湧泉穴,舒緩一下痛楚。」

掌门摇头。

掌门:「张道长吩咐过,此时不能施予任何外力,包括点穴,切记,切記!」

媚儿:「那小花要痛多久啊?」

月季:「剧痛会维持15分钟左右,过后可能…可能会舒緩一点…」


媚儿:「鸣悟,好吧,我進去陪她。」

过了两个小时,小花终於脱离剧痛时期,口不用再封了。

媚儿幫小花冼澡。

小花:「姐姐,我要洗头的。」

媚儿:「过几天再洗。」

小花:「不,我要,癢死呐。」

媚儿:「小花想不想眼睛快点好?」

小花:「不洗头,眼睛就会好吗?」

媚儿:「洗头动作大,容易碰到伤口。」

小花:「好吧,姐姐,我眼睛好了再洗。」

媚儿:「顶多,姐姐今天也不洗头,陪小花,好不好?」

小花:「不用啦,姐姐是美人,不洗头不好的。」

媚儿:「呵,小花长大了,会比姐姐更漂亮的。」

小花:「好哇,我也要学姐姐那么本事。」

媚儿:「妳呀,嘴吧那么会说話,已经本事过姐姐啦。冲好了,起來呐……」



281

南山派新疆分支在颚尔泰的领导下,協助公安及时瓦解一起恐暴事件,有网上称之为伊黎群众,確保了遷都大典成功举行。

毗鄰的东莞处在转型时期,有世界工厂之称的东莞在2015年却有四千家工厂遷移或倒闭,国务院认为,這对东莞的转形反而創造了有利条件,东莞可以继上海、深圳之后成为下一个科技、金融中心,对首都惠洲起了屏障作用。

新机埸就在惠洲与东莞交界落成。

工厂继续往上遷徙,湖南、江西都是厂家首选之地。

南山派在长沙水庫的麻绳麻衣厂规模有所擴大, 尤其一款称为“My god” 品牌的襯衣很受男士欢迊,是由陈仪设计的,材料以麻、棉、絲混纺,冬暖夏凉,挺舒服的,很多男士穿过,深獲好评。

但工厂最大的订单,是各大殡仪订购的寿衣,暢销全国各地,因为年來出现的事故,颇令人稀嘘:

不断的交通意外,比如说特大的沉船事故。

不断的气候变化:泥石流、风災、雪災、雨災、旱災、沙尘暴…

不断的食品事故,唉,报纸报导有一百多名群众吃了橘子…

沒……没救了。

吃鸡蛋,喝水……都要非常、非常小心……

殡仪的生意应接不暇了。

不能再数了,老百姓会知道的,坐电梯要小心,在家的煤气管要小心,上电影院要小心,唱K…看舞台剧……



282

10月,江苏南山苦寒。

南山樓在江苏南山落成。

掌门和掌门夫人帶领众徒儿举行仪式,向列祖列宗跪拜。

南山派正式重現江湖。

沒有鞭炮彩燈,没有贵客到訪,一切显得低调冷清。

眺望群山疊疊,衣物被风吹得颯颯连聲,衣褲都似一个个浮泡。美人月季秀髮扬飘,陈回气定神闲,雖不是古代,却也令人联想神仙眷侶。

陈回:「Daring, are you happy?」

月季:「just so so」

陈回:「是不是看人少呐?」

月季:「why don't speak english?」

陈回:「呵呵,英语有限公司,讲不來。」·

月季:「嘻,挺谦虚的,咱们的大掌门。」

陈回:「老婆,妳生气我太低调啦。」

月季:「不会的,老公,不过,咱以为国务院最起码也会弄一块牌匾给咱们贺一贺。」

陈回:「這样更好,太张扬易招风雨。」

月季:「哈,那倒是,現在其实咱应该满足了,老公,你记得吗,我传掌门之位给你时,南山派只有你和我,現在不到一年时间,已差不多有一百弟子了。」

陈回:「人多的团队更要小心外界的看法,這是我担心的地方。」

月季:「老公,今日高兴,不提這个,总之,咱们在英明伟大的掌门领导下,兵來將挡,水來土掩。」

陈回:「哈哈,好,妳知道我這个英明伟大的掌门最厉害的武器是什么?」

月季:「嗯,不知道。」

陈回:「就是有一位美绝天下,刚柔兼備,贤良淑德…」

月季面紅:「肉麻,别吹了。」

陈回:「妳还不知我说誰?」

月季:「你要说别人,不理你!」



283

也不能说不热鬧,在南山楼侧的一个飯堂,筳开10席,掌门、掌门夫人与众弟子同乐,谷底五怪也成了南山派弟子。

鄂尔泰:「太君、师父、师娘,南山派新疆分陀陀主敬您一杯,祝咱们南山派发展如…如骏马千里。」

掌门:「好,大家飲杯,自家兄弟,不拘小节,大家尽兴。」

鄂尔泰:「師父,咱新疆分佗备了50匹骏马贺咱们南山派重出江湖之喜,只可惜路途担误,要明日才能到山呢。」

师父师娘连忙离席,走到颚佗主身边握手。

夫人:「佗主处处为南山派着想,真的不知如何言谢才是。」

颚佗主:「师娘别客氣,嗯,师父说的,大家自己兄弟,别見外呐,呵呵。」

波蘭:「师娘!」

月季:「波蘭,菜喜不喜欢?」

波蘭:「喜欢。」

月季:「妳…要找我吗?」

波蘭:「是。」

月季:「哈,好的。」月季知道波蘭脾性,等她说。

波蘭:「俺没有骏马。」

月季:「嗯,对,以后骏马马房讓妳來管好不好?」

波蘭:「好,师娘,但俺不是這个意思呐。」

月季会意了。

月季:「只要你们守门規,不要在外面生事,师父师娘便满足了,來,开开心心去吃飯啊。」

波蘭:「不,俺想送礼物给南山派。」

月季猶豫,她這样说,月季已猜到她送什么东西了。

是明珠,波蘭想了很久才作出這个决定,她知道孩子们的康復,有了明珠,会有幫助的。



284

南山派重出江湖,究竟是以什么的姿态重出江湖?

南山派的核心小组为此在山上的礼堂暢所欲言,提出了好多问题呢,全程有錄像,但也有几位秘书小姐作一下笔錄。

时代的转变,单纯以練武功作为本门文化像有点过时了,咱们又不是好勇鬥狠,反恐有政府的部队啊。

南山派传承,应是对現今社会有所贡献。

怎么贡献呀?刧富济贫吗?

你不覺得社会存在好多问题吗?

很多人只用錢來作为人生目标。

不为錢?何來糊口哩?社会现实。

那么人的生存是为了什么?

为了吃!

但吃过头呐,又要瘦身?

喂,除了吃,有没有崇高一点的?

如果生活得开心,比崇高更重要。

但生活不会太开心的,愁的时候多,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八九哇。

太君在湖裡生活了几十年,开心吗?

掌门夫婦变年青了,有什么感觉?

咱们现在是不是开心灵鸡湯会?

嗯,咱有看过心灵鸡湯,大部分针对人性恐惧的弱点然后加以炒作……

其实,南山派可以研究探讨一下人生问题的。

你是说学儒家?道家?宏揚这些?

别忘了有佛家,有耶苏基督。

那我简简单单去信佛便好,或参加教会。

别忘了我中华人民共和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信的是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鄧小平理论啊。



285

一大清早,媚儿就被小菁拉着練剑。

媚儿:「呵欠……看剑。」

小菁:「我挡……吆呼……」

媚儿:「妳也沒睡醒,怎么一早把人吵醒?唏,看剑。」

小菁:「耶,我再挡,媚姐,人家睡不着嘛,依,看剑。」

媚儿:「啊哟,忽然出招啦,我挡。來吧,是呀,山上很冷,几次凍醒啦,嘿,看剑。」

小茵茵也醒了,老远看到两位姐姐在比剑,好奇,过來看。

什么剑法來的?

游魂剑法?

两位姐姐没有注意到她,继续剑來剑往……

小茵茵干脆席地而坐,拖着下腮,头拧左拧右,看“比剑”了。


小菁:「中,哟,我那房子不算太冷。」

媚儿:「狠呀!那睡不着,有心事?嘿,接招!」

小菁:「我闪。也沒啥事,只是想到妳和我一出门都好像有事,罗,阿伟中毒蠱差点沒命,潮哥和妳又会掉到谷底,潮哥更节骨断了。我还招。」

媚儿:「菁儿,是啊,但阿伟逃过大难,功力却大進,唐潮也吃了千年宝珠护身,都很奇幻呢,看招。」

小菁:「哎,挡了,媚姐,我倒想上灵隐寺看看小朋友们,看断脚可以复原不,嘿,中!」

媚儿:「挡,我和妳?」

小菁:「师娘呢?」

茵茵:「我也要去!」

媚儿:「唉吔,這小鬼竟然敢偷看我们練南山剑法,好大胆!」

茵茵:「南山游魂剑法,才不想看哩。」

小菁:「还胆敢顶撞,媚姐,我们双剑合壁,拿下她。」一

三十六着,走为上着,小茵茵拔腿就跑……

两位姐姐女俠持剑,在后面要追杀她……



286

乳燕逆行,背飞

好一个小茵茵,一蹬腿,身子向天,竟在半空逆飛,

两位姐姐驚訝。

小菁:「這可不是南山派的輕功啊。」

媚儿:「很美,先不管,用燕子神功追她,把她抓住了,严刑拷问。」

小菁:「对,先夾她十指,再不招,用燒紅的炭……」

小茵茵:「妳们好殘忍哇!」

媚儿:「别说了,她飞远了,快追。」

燕子神功。

三只燕子山林空中穿梭,其实茵茵背向飞行,速度较慢,两位姐姐佯装追她,速度却放得很慢。

不好,茵茵只管飞,却不知道身后有棵千年老榕树,要撞过去了。

「快停啊,茵茵。」媚儿大叫。

「哈,妳们快追來吧,」茵茵不理。

「碰!」头破血流了,看來這次。

不痛,撞着软肚子,「碰」是波蘭制造出來的音响效果。

波蘭护着茵茵,两人徐徐降落地面。

两位女俠也來到面前。

「蘭姨救我!」茵茵躲到蘭姨后面。

蘭姨:「嘿,有蘭姨在,不怕的。」

小菁:「蘭姨,快把小茵交出來。」

蘭姨:「哦哦。」

茵茵:「蘭姨,别听她的,交我出去,我会被虐待至死的,鸣呜。」

蘭姨:「嚇,那不能交,不能交。」

媚儿:「蘭姨,你徧心,护着這小鬼。」

蘭姨:「唉哟,都护,都护的。」

小菁:「还说不徧心,小茵的轻功是妳教她的,对不对。」

波蘭:「哈,小茵子说俺飞得好看哩。」

月季:「妳们就别欺负波蘭啦。」

「師母,太君,早安。」师母、太君也跑过來了,四徒儿向她们请安。



287

太君:「小茵茵过來,誰那么大胆欺负俺的宝貝,哼。」·

小茵茵:「太君,姐姐好殘忍的。」然后向两位姐姐做鬼脸。

太君抓着茵茵小手:「哦呀,跟太君说,姐姐怎样殘忍咯?」

小茵茵绘声绘影,描述姐姐要用严刑廹供,夾指,用碳燙身。

太君樂了:「喎呵,真的,太殘忍了,哈哈哈,妳们這些Y头,鬼点子特别多,唉哟,看見妳们那么热鬧,老身倒是不捨得呐。」

媚儿:「太君,有您陪着咱们,好像一家人,媚儿也好开心。」


太君点头:「媚儿也乖也乖。」

小菁:「太君,我哩?」

太君:「菁儿也乖,也乖。」

太君滴淚了。

三个女孩连忙围着太君身边。

月季:「太君打算返回湖裡去呐。」

小茵茵哭了:「我捨不得太君……鸣呼……」

小菁:「太君,不要走啊,您要是走了,小茵会被我们欺负的。」

太君拉着茵茵的手:「儍孩子,不要哭,妳们多跟师娘学好轻功,到湖裡找俺不就可以吗?」

月季:「太君住习惯湖裡,山的气候不太适应,会喘。」

媚儿:「太君,妳没大礙吧?」

太君:「没什么,没什么。」

小菁:「师娘,我刚和媚儿商量好不好去灵隐寺看一下孩子,茵茵也想去,要不,太君同路,咱们可有伴了,好不好,师娘?」

月季:「唔,先不去灵隐寺,上峨媚山!」



288

四川峨眉山,世界文化古蹟,山灵水秀,人傑地灵。

南山轻骑女兵,浩浩蕩蕩,骑着骏马,从江苏南山出发,山过山,嶺过嶺,翻山涉水,來到山腰了。

女兵阵容:
·
月季,佘太君,波蘭,陈仪,

林凱,华媚,张小菁,茵茵。

月季:「ok, 下马休息一下吧。」

众下马。

陈仪:「太君,您好厉害啊,我觉得有点累的。」

太君:「呵呵,阿仪,俺听人说港女嬌惯了,妳这个港女倒挺有两下子的。」

阿仪:「太君,港女其实也很能干的。」

波蘭:「俺最喜欢阿仪买的芒果干,好好吃。」

算算路程,跑山路的关系,马儿已跑了两千公里。

小菁:「呵,我好喜欢這裡啊,珍禽鳥獸、奇花異草,全在這裡看到呐。」

小凱:「咱们像处身在云端之中啊。」

媚儿:「啊……綠水青口,我们为妳歌唱……」

茵茵:「师娘,您以前到过峨媚山沒有?」

月季:「像你這般年纪时跟师父來过一次,往事依稀了。」

陈仪:「我快可見识峨媚派了,很是兴奋,但网上介绍的全是佛寺,不曾提峨媚派呀。」

休息夠了,再起程吧。

小凯:「师娘,妳看,那座山有好多佛寺。」

阿仪:「好宏伟,好漂亮哗。」

茵茵:「娥媚派不知在那一座佛寺?」

月季:「呵呵,不在那边,佛寺迟些再去参观,來,跟我走,吁……」

风尘女俠,英姿颯飒,未几,來到山上。

「就這裡吗?沒佛寺的。」波蘭看周围,有点破落。

小菁:「师娘,那边有座破廟,不知有沒有人,我过去打听一下。」

月季:「也好,媚儿一起去吧,大家原地等下。」

两位姑娘下马,徒步走向破廟。



289

小菁:「请问裡面有人吗?」

「等下呀。」裡面有女子应答。

过了一会,有一年青女子出來,穿得挺樸素,像是村裡的人。

女子见是两个年青女子,也觉得奇怪。

女子:「妳们,找人吗?」

菁儿:「咱们想问一下峨媚派的庄园怎么走?」

女子:「峨媚派?這裡属於峨媚山,可沒峨媚派啊,妳们是游客來的吧?」

媚儿:「咱们是专程上峨媚山見一位叫慈空师太的。」

女子:「哦哦,妳们是南山派的?妳们两位谁是月季小姐啊?」


慈空师太90多了,脚不太好,女子叫平心,見她一个老人家,多年來有空就來到破廟照顧她。

平心:「很偶然的,那天在鎮上听人说起南山派重出江湖,又说那个掌门夫人月季长得很漂亮,俺本來不放在心上,

有天來到老人家這裡,平时俺会向她说些所见所闻,她一般都不太理会,不知有听还是没听,

俺想起南山派,就讲给她听唄,她眼睛有点放光,然后俺又告訴她,南山派掌门夫人月季是大美人。」

慈空听到月季這个名字,两行淚水滴滴流出,多少年啦,阅歴无数,偏徧月季這个名字在她腦海特别深刻,

她记得曾请她师父割爱,讓她可入峨媚派旗下,她师父也无不可,可是月季硬性子徧不肯。

老人家很想再見月季,整天喃喃自语,飯不吃。

平心无奈,惟有查网上,幸好有南山派的资料,几经辛苦用微信联络上月季。

沒想到,大美人月季真的出现在面前了。



290

平心:「俺也是最近才知道老奶奶叫慈空,她说讲出她名字,月季小姐便会知道,原來真的是,但至於啥峨媚派,俺便不知道了,

俺在這儿长大,除了老人家,從没见过有什么人,也从來没有人來探她的。」

慈空:「嗯,多谢心妹子妳一直照顧俺呀,阿哦呵……」

老人家似乎有点激动,像哭又像笑。

平心:「您不要这样说哩,俺可以做到,沒所謂的。」

月季:「师太,我是月季,好多年不見了。」

慈空撫摸月季的脸蛋:「长大了,真是美人胚子,皮膚滑滑的,呀呵。」

月季:「师太,您也风采依然呀。」

慈空看到太君和一众女孩。

慈空:「這位老夫人……」

太君微笑点头。

月季:「她是咱们的贵宾,其他女孩都是南山派的。」转身向姑娘们打招呼:「給师太请个安。」

众女孩围过來。

师太:「了不起,了不起,一个个姑娘水灵灵,如花似玉,南山派开枝散叶,真了不起。」

师太:「心儿,,妳扶一扶俺起來。」

心儿:「您要去那儿?」

师太:「不去哪儿,俺要到廚房做些糕点给孩子们吃,还要泡壶好茶。」

心儿:「您平时沒見您喝茶,俺去家裡拿吧。」

师太:「有的,怎么沒有?俺留一罐千年普洱。」

师太沒骗人,心儿在床底找到罐子,山上空氣清新,茶叶保鲜,打开罐子,茶香扑鼻而來,是极品普洱。

师太好客,众人不能推。

几个女孩干脆到廚房弄餐,做糕点,平心拿來鸡、魚、在田裡摘菜。

女俠啊女俠,陪伴师太在山上吃一顿美味无比的正宗农家菜,品嘗极品普洱……



291

师太:「俺都沒有好地方招待妳们,俺痛心呐,喎哦呵……」说完,不住搥心口。

月季:「师太,妳忘了咱们是江湖儿女,四海为家的,妳這裡地方宽倘,咱们觉得像皇宫一样呢。」

师太:「依呵呀,好的好,月季……」

老人家突然把声调放低下來。

月季:「嗯,是,师太。」

师太:「妳扶俺到后山,好的好的。」

月季:「师太,天色这么晚,外面又凍又黑,明早咱陪您去好吗。」

师太:「好滴,不礙事,天黑才好,甭怕,哎,心儿,妳把大光燈照着。」

心儿看下月季,月季无奈点头。

媚儿:「师娘,咱们几个也陪妳出去走走吧。」

太君不愿意单独留在屋裡,也跟她们出去。

月季,陈仪一左一右扶着师太,準备往后山去。

但一出门口,师太却停步。

师太:「要不得,給忘了。」转身想返回屋内。

阿仪:「师太,給忘了啥哩?」

师太只顧喃喃自语,低着头频说:「嘿,忘了,忘了。」

那只好又扶师太返回屋子。

心儿:「奶奶,您忘了啥唄,俺幫您拿吧。」

师太在牆周围到处找。

「哎,沒來着,依呀啊,去了哪裡咯,唉吔哟。」师太看來有点急,但大家却不知道她要找啥啊。

「撑!」有铁器碰地声响。

半黑中,小凱碰跌到物件,心儿把燈照看,原來碰跌了一把铁鏟。

月季:「凯儿,沒碰到吧?」

凯儿:「沒事,师娘。」

凯儿从地上拾起铁铲,想把它放好。

「啊哈吔,找到啦。」师太看到铁铲,很是兴奋。

292

一行众人拿着鏟子,再出发到后山去。

师太想要掘啥呢?土薯?芋头?

风很大,寒风吹來,女孩都打哆索,小茵茵唇都紫了,依偎在凯儿和菁儿两位姐姐之间,踽躅前行。

山路崎嶇,路不好走,阿仪感到好吃力,媚儿过去接班。

心儿也不知老人家要到后山哪裡?她只能提着大光燈,照应一下各位姑娘小心一下那裡有石子,那裡有水氹。

夜空,点点星光,众人继续摸黑前行。

到了,师太在一棵老槐树停下來。

心儿:「奶奶,您要掘什么?」

茵茵找來一个高木头,月季扶师太坐下來。

师太:「嗯,那儿,掘开,有个罐子的。」

心儿:「嗯,罐子?」

师太点头。

心儿按奶奶吩咐,拿起鏟子就耙,泥土很鬆,未几,耙开一个洞,沒啥发现。

月季察看地形,恐怕已有人來过了。

心儿停下來:「沒有哩,奶奶,啥东东來着。」

师太:「有的,有的,俺亲手藏着來咋。」

阿仪:「会不会搞錯位置?來,我來,我在旁边掘一下。」

如是者,围着的範围掘了一个圈,没什么发现。

师太紧张得哭了:“呀婀呀,俺丢了祖先传下的宝典呀,俺愧对师门哇,嗚哇鳴。」

太君:「先扶师太進屋吧。」

众人返回屋内。

茵茵:「师娘,我睏了。」

师娘:「好,心儿,妳安排师太、太君和茵茵先睡,其他美女不睏的话,跟师娘开个会,咱们要出动了。」

听说有任务,众女孩精神。

茵茵:「师娘,我不睏,我要参加。」



293

月季:「是的,当心儿掘第一道坑的时候,天很黑,但我感到地面似有被掘过的痕跡,有人捷足先登了。」

茵茵:「师娘,被掘过不奇怪呀,不掘开怎么放罐子?」

師娘眼色叫凱儿回应。

凯儿:「是新旧痕跡的分别,师太藏书,应是很久以前的事,但师娘察觉,痕跡是新的,应該不久之前被掘开,对不对,师娘?」

师娘点头。

阿仪:「誰会去掘开哩?」

太君:「附近的人。」

心儿:「俺?俺没有啊!」

媚儿:「不会是心儿。」

茵茵:「为啥?」

菁儿:「媚儿会看人的,笨茵茵。」

阿仪:「附近会有什么人呐?」

凯儿:「唔,指的是佛寺的人。」

小菁:「噢!但這个山头有三座佛寺啊。」

心儿:「那一家嫌疑最大?」

太君:「妳们师娘的意思,应是每一家都不放过。」

茵茵:「好哇,师娘,是不是?咱们可以行动了。」

众女孩看着师娘,师娘仍在沉思。

月季:「媚儿,妳们都讲对了,咱的意思想今晚行动,咱想妳安排。」

媚儿:「是,咱们兵分三路,到各大寺院的藏书阁搜,因沒证据,咱们只能偷!」

月季点头,示意媚儿继续。

媚儿:「凯儿、菁儿一组,到光和寺。」

凯、菁:「是!」

媚儿:「仪姐和我一组,到明和寺。」

仪姐:「收到。」

媚儿:「师娘也要出动,和茵茵到正和寺。」

茵茵高兴得跳起來,忘了应答。



294

波蘭急了,“俺不安排啦?”

媚儿:「蘭姨责任重大,要游走三寺之间,接应咱们,咱们那队有闪失,妳要马上作出支援。」

蘭姨:「哦哦。」

太君:「老身和波蘭一組吧。」

媚儿:「师娘,太君是不是留守這裡?有高手在,可以保护师太和心儿?」

月季:「听從媚儿安排。」

太君:「好,俺留在這儿吧。」

菁儿已划好三幅寺庙地图,大家席地研究了一下。

夜长晚空  星月矇矓

飞禽鳥虫  不見影踪

峭壁之上  出现长龙

南山门派  群鶯出动

飞躍舞影  燕子輕功

美若仙子  仪态雍容

到了峨媚山另一山头,大家围聚握手鼓勵,像女排、女足,這支可是女轻骑队或叫女飞人队。

只有波蘭站在原地,等了二十分钟,沒啥动静,其实她好睏,平时在谷底,這个钟数三、四点钟,差不多睡醒啦。

越坐越冷,美掌门夫人已给了她一条头巾,还有阿仪买给她的鸡仔嘜羊毛内衣,可是好像不太管用。

想睡,好想睡,她的眼皮半瞌上了,但突然,眼晴和嘴吧同时被人合上。

「不好!」波蘭一下驚醒了,睡意全消,是那一个高手,來到面前自己竟慒然不知。

茵茵在她耳边低声说:“蘭姨,别怕,是师娘。”

蘭姨点头,月季才把手放下。



295

波蘭压低嗓子:「到手啦?」

二女点头。

小菁、凯儿也出现了,面容有点兴奋。

媚儿、阿仪也返回來了,也神色自若。

媚儿:「大家到齐了,此地不宜久留,走!」

燕子队回巢。

前后功夫不到一个小时。

阿仪:「三本經书?为啥会这样?」

茵茵:「那一本是真的?」

菁儿:「难道峨媚真經变了峨媚假經。」

月季:「大家都累了,睡觉去,明儿再参详。」

打地舖。

被子不太夠,几个女孩捲缩在一起,妳摟我,我摟妳,也睡得挺香。

小茵茵最舒服,伏在师娘手臂睡得好甜,连口沫都流出來啦。

月季合上眼睛,但腦子却停不了,三本真經?是什么回事?


媚儿也睡不着,好想与师娘研究一下原因,但不便打擾。

南山派总部发來指示:「情况不明,各人务必小心行事,如何定夺,交由掌门夫人便宜处理,总部已準备人马,隨时支援。」


峨媚山正和寺外

月季、陈仪、小凯拜住持。

和尚:「施主请回,上香到大堂那边,俺家住持不接外人。」

凯儿:「你去通传,说是南山派掌门夫人,見住持说有关峨媚心經一事。」

和尚:「走走走,说不见就不见,啥东东神经,心经?烦哩,走走走。」

阿仪:「快去传吧,有事你担戴不起。」

和尚:「嘿,什么话?俺要你们走,不走打到你走。」



296

「不得无礼!”住持领着两个弟子出來了。

和尚驚讶:「师父,她们…」

住持:「你待慢贵賓了,几位女施主,和尚无礼,多多恕罪,请进内堂商议。」

住持永久大师,四、五十岁样子,脸容详和,他不是看到闭路电視,他正在跟几位管理层开会,收到月季空腹传音,慌慌忙忙走出來。

小僧端來茶水。

月季:「我不想隐瞒大师,昨夜我们到贵寺院借了峨媚真經來看,現在特意把真經物归原主,並求大师恕罪。」

月季命阿仪把真經还给大师。

永久脸色微露一震,翻阅书本,底頁确有正和寺藏书館紅色印章。

他在助手耳边耳语,助手点头离开。

永久:「呵呵,沒事,请用茶。」永久保持神色自若,先自呷一口清茶。

助手折回,在永久耳边报告。

永久:「听说月季小姐是南山派掌门夫人,失敬失敬。」

月季:「不打擾大师,咱们先行告辞。」

助手:「妳们胆敢在俺寺自出自入,有走得那么容易吗?」

月季:「大师的意思呢?」

大师:「小姐武功出色,自出自入恐怕是难不倒贵派,嗯…」

他转过头对助手说:“你们不好好处理保安,还怪罪於人?”

助手低头。

大师:「不过,老纳相信月季小姐无事不登三宝殿。」

阿仪:「我师娘想告诉大師,这本真經是募本。」



297

永久:「嗯,俺知道這不是原來的手稿,听说是明朝一位武术大师狂清的臨募本。」

凯儿:「看來這个大师闲來就臨募,臨募了好多本咯。」

助手:「妳胡说什公,真本早已失传或毁掉,臨募本也仅存一本。」

月季:「大师,你们何处獲得這本峨媚真經?」

永久:「嗯,是一个叫朗來的人上來寺裡出售的。」

凯儿:「你们的门卫小僧不是说不接見外人吗?」

永久:「唔,知深,你去叫知机前來。」

助手又出去了。

永久:「月季小姐,老纳有点明白,看來你们是为慈空师太取回峨媚經书,发現是膺本,本寺看來也被骗了,」

知机帶到。

知机:「师父。」

永久:「跪下!」

知机:「嗯。」

永久:「你竟敢窜通外人欺骗寺门,俺要送你到公安问罪。」

知机:「俺不明白犯了啥事?」

助手把膺本真經給他看了一下。

知机:「师父,如何证明书是膺本呢?」

小凯刚收到微信,媚儿和菁儿已分别把真經放回原处,神不知鬼不觉,正趕着前來。

永久:「书有三本,如何解釋?」

月季空腹传音給永久,永久心裡更怒。

永久:「把他帶去紀律房,严加审讯!」

永久安排了光和寺方丈、明和寺方丈陪同南山派一同用斋莱。

媚儿:「住持,实不相瞒,咱们要为师太取回真本,这毕竟是峨媚派的家传之宝。」



298

永久:「华姑娘放心,峨媚三佛寺无意夺人所好。」

同恩:「俺光和寺也是一时糊塗,中了骗徒奸计。」

志远:「明和寺一向为正和寺马首是瞻,真本若然找到,归还师太自当无異议。」

阿仪:「几位大师深明大义,令人敬佩。」

永久:「呵呵,大家慢用,再过十來分钟,应该有消息了。」

凯儿:「只怕郎來已逃之夭夭了。」

志远:「俺已通报附近各大寺院,提防骗徒出售膺书。」

同恩:「他若是到其他省,就难找了。」

小菁:「他会把真本藏在家吗?」

电話有讯息。

永久:「朗來不在村裡,他家中沒其他人,是独身汉。」

阿仪:「有书的下落吗?」

永久:「弟子找到村裡一个老伯,哭哭啼啼,说謄了两本书,分文未取。」

月季:「凯儿,说一下妳的看法。」

凯儿:「是,師娘。」

「我直觉认为,郎來可能想把真本出售至故官博物館,或国家武術学院等机构。」凯儿续说:

「零散出售膺本,终归不是办法,夜长梦多。」

众僧点头。

菁儿:「师娘,如果凯儿说的是事实,咱们趕去北京找他?」

月季:「雖然遷都,但博物馆仍留北京,要找他,便要到北京了。」

同恩:「要不,俺跟北京公安局探查一下,老纳那边识人的。」

月季:「如果能跟博物馆打声招呼,讓他们留意也好。」

永久:「好,這个讓咱们來办。」

志远:「华姑娘在想什么呢?」

媚儿:「呵,沒什么,我不认识郎來此人,凯儿说得对,以膺本散卖容易出漏子,我在想,郎來此人把膺本书卖给三位嘗到甜头,那么真本卖给谁才会取得更大的利润?」



299

月季:「几位大师,咱们有事,先行告辞,謝謝美味菜餚。」

连忙上马。

阿仪:「师娘,回去吗?」

菁儿:「走得挺急的,那个碧肉豆腐,咱还沒嘗哩。」

媚儿:「哈哈,那个餃子,裡面是啥东东,我倒想知道。」

凯儿:「应该是笋絲、蘿白絲。」

月季:「一个两个嚵嘴鬼,咱们先不回去,到村裡抓朗來。」

阿仪:「嚇,他不在北京吗?」

凯儿:「原來师娘有预知能力。」

菁儿:「师娘好棒啊。」

媚儿:「师娘呀,妳早说咱就甭东想西想哩。」

凯儿:「我也觉得师娘不对。」

月季:「你们这些丫头太看重师娘了,不是预知的,是小江刚巧有朋友在那边,刚刚通报,不能不马上追踪呢。」

找到郎來。

郎來:「那有啥真不真經,俺没看过。」

阿仪:「你行骗寺院方丈,再不從实招來,讓警察审你,坐牢的,骗徒!」

阿仪突然想起自己被电话骗了的case,对骗徒很是痛恨。

朗來:「大姐呀,俺要是有真的經书,俺拿去少林寺会卖过好价錢,俺不怪你们,俺也被那老太婆耍了一道。」

眾人大惑不解,据郎來口供,当天正和寺小僧在送飯给师太时,师太正在昏昏入睡,口中却喃喃自语,说幸虧把真經藏好,藏在后山的槐树下,无人能发现。



300

知机小僧与郎來是同乡拜把兄弟。

当晚有事回家,碰到郎來,把酒敘旧,谈起此事。

「方丈应该有兴趣的,咱们在峨媚山立足,有本真經做镇寺之宝,美事呢。」知机说。

知机夾起一块豬肉,摇头想了想,又放下。

知机:「郎哥,你老是点的莱來诱惑俺,嘿,幸好俺有定力。」

郎來:「诱惑?那本真经可真诱惑我哩。」

知机听罢,口中的一口菜喷了出來。

两人终於有了决定,由郎來去树下“拿"书。

挖了半天!

只发现了一个空罐子。

郎來气极:「究竟是知机這小子骗我,还是那老太婆搞鬼?难道白干?气死!呸。妈的。」

但知机不像说慌,郎來經过细心推敲,初步认定真經早已失传,「既然真经從來沒人見过,唔,哈哈…」

他去别条村买了一大叠宣书纸,妈的,网上拼拼揍揍功夫心法,找村内老头抄,

嘿嘿,大师,練完俺的這本武功秘诀,包管你剑法天下无敌哩,哈哈哈。

媚儿:「据知机所说,你们卖了书给正和寺,电话再也找不到你,又怎么解釋?」

郎來:「正和寺出了一万元买经书,俺已分了两千元给他,他还找俺干啥,后來俺叫老头多抄两本,卖给光和寺和明和寺,公道,俺沒抬价,也是一本一万哩,

俺的手机是坏掉,还没趕得及买新的哩,俺想买I-phone 6。」

月季叫人把郎來交给正和寺法落,一行众人返回峨媚派与太君等会合。



301

太君:「老身和师太相处几天,她不像会算計的人。」

茵茵:「那就是朗來说谎,把真夲藏起來。事情淡了下來,再拿去卖。」

媚儿:「师娘,那怎么办?」

月季:「太君,這两天师太还有对违失真经耿耿放怀吗?」

太君:「倒沒什么,偶尔只听到她叹息,说对不起师门,对不起月季。」

菁儿:「对不起师娘?难道她想把真經送给师娘?」

凱儿:「应该是。……」

月季:「我要回答媚儿的问题,峨媚真經毕竟是峨媚派之物,咱们也不便干预太多,我们明天起程去灵隐寺吧。」

众女孩:「好。」

心儿:「月小姐,我奶奶找妳。」

月季:「好,我马上來。」

几个丫头纏着波蘭教輕功,阿仪陪太君聊天。

师太:「月季,俺以为妳们走呐,唉哟,俺伤心呀。」

月季:「咱们怎会不辞而別哩,只是有点要事出去办一下。」

师太:「哦,那好,那好。」

心儿:「咱和太君都有告訴奶奶你们会回來的,不过,她转头又忘记了。」

师太:「胡说,俺沒忘记,俺没忘记。」

师太抓着月季的手,半响,才吐出话來:

「月季,俺老了,哟呀,俺担心峨媚派從此就没啦,俺不想峨媚派在俺手中毁啦哟嗬。」

這点,月季感同身受,当日南山派传给陈回也是這个原因,继承祖宗招牌,担子重啊。

月季拍拍老人家的手,安慰她:「月季明白的。」



302

师太拖着月季的手,拉她進臥室,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的,挥了挥手。

师太:「心儿,妳來幫一幫俺啊。」

师太叫心儿從床底找一个衣箱出來。

心儿:「好多衣箱啊,哪一个是?」

师太:「什么?」

月季:「那一个衣箱?」

师太:「嗯,小的。」

月季:「心儿,小的。」

心儿:「是不是这个?」

月季遞给师太看。

师太:「黄色罐子,這个是灰色咯。」

月季:「心儿,裡面有多少个衣箱?」

心儿:「连罐子恐怕有七、八个哩,太黑,看不清楚,嗯,俺都拿出來吧。」

师太坐在一旁想起了月季少女时模样,淚珠在眼角徐徐滴下,幌眼,已是多少个春秋啊!


但求我倆見一面  可是一年复一年


春去花落已几許  燕子如今亦疲倦


风云变色天无常  事事已是非从前


人间百年匆匆过  如今見面也无言


往事何必去思想  只是缕缕的炊烟


太阳东升又西落  一天过了又一天


月季小时留辮子  現在长得很美艳


棉衣仍放衣箱裡  縫補一针接一綫


五个指头全戳破  夜來风雨不敢眠


只叹岁月不留情  峨媚山上渡殘年



303

大大小小衣箱、罐子都被心儿搬了出來,满脸尘土。


月季::「辛苦妳呐,心儿。」


「沒事。」心儿拍拍身上尘土:「嗯,月小姐,俺先去洗个手,洗个脸,妳陪陪奶奶。」


「嗯,好的。」月季也找來一块布,擦一下罐子尘土。


月季:「师太,那一个箱子妳想打开的。」


师太:「哦吔,有那么多箱子。」


月季:「呵呵,师太收藏了好多宝貝啊。」


师太:「月季,把紅的箱子給俺。」


「嗯,有2个紅箱子,是這个吗?」


「大的那个。」


「哈,挺重的。」月季把箱子搬到师太面前,师太打不开。


心儿洗了手出來:「奶奶,俺來吧。」·


箱子打开,有好几件衣服,摺得齐齐正正的。


师太翻了一下,在底部拿出一件棉襖。


师太:「來,月季,试一下,俺做的,看看合不合身?」


「我?」月季有点詫異,棉襖是小孩子穿的,她從师太手中接过棉襖,嘴唇抽搐:「是……是我的?」


师太:「是,天冷了,不合身,俺改一下。試一下。」


月季突然感到腦中天旋地转,她再也忍不住,拿着棉袄冲出门外……


她蹲在地上嚎哭起來。


门外丫头看到师娘這样,大驚失色,紛紛围过來。


茵茵紅了眼:「师娘,师娘。」


凯儿也紅了眼:「师娘,发生什么事了?」


菁儿遞給师娘纸巾。


师娘的淚水滴湿了棉袄。


媚儿在师娘旁边轻轻拍打师娘的背。


波蘭在一旁急得直踩脚,阿仪安慰她。


月季哭得头有点晕,她干脆躲在媚儿膊子抽泣……


304

棉衣抱紧


暖暖传我心


风风雨雨


诉尽了多少情


曾经、曾经


江湖独行


刀光剑影


凶险难说尽


万箭穿心


为何太无情


募然回首


请还我光陰


太君走过來,扶起月季。


太君:「唉,月妹子也是有情人啊。」


月季:「我沒事呐,一时感觸,师太在等着我哩,我要进去呐。」


阿仪:「师娘,我陪妳進去吧。」


月季:「好的,阿仪,谢谢大家啊。」


师太:「月季,妳哭啦,不喜欢啊?」


月季跪下來:「不是的,不是的,师太,月季好喜欢,謝謝您啊。」


师太:「那就好,那就好,合不合身?穿來看看,俺会改的。」


月季:「好合身啊,好好看。」


师太:「穿上,穿上來看看。」


月季:「好的,我穿,我穿。」


阿仪幫师娘換衣服。


棉袄小,月季需要把身上的衣服先脱下。


膊子露出雪白盈肌。


阿仪忍不住觸摸一下,滑溜溜的,很是羡慕。


把棉衣穿上。


月季个子不高,身材瘦削,棉衣还可以穿上。


「哈,挺好看的,月小姐。」心儿说。


月季转了个身。


阿仪:「也挺合身的。」


师太:「呀,袖短了些。」


月季活泼走到师太身边,抱着师太,在她脸额亲了一下。


月季:「我好喜欢的,谢谢师太。」


305

心儿把另一个黄色小罐子打开。


里面裝了一些发簪、首飾。


老人家手震腾腾的选了一支銀釵遞给心儿。


师太:「心儿,啊呀,妳的,帶上。」


心儿:「怎么啦,奶奶,您自己留着吧,俺不用的。」


师太並没收回,口中喃喃:「拿去,拿去……」


阿仪打眼色叫心儿收下。


心儿:「好吧,謝謝奶奶。」


心儿肯收,师太闪过一糸安慰笑容。


师太又再在箱子去找,花了一顿功夫,终於找出了一串翠绿珠项練。


老人家把玩在手裡,嘴唇上下不住微颤,似很激动。


半响,才吐出话來:「月季……」


月季心头一怔,憑她江湖阅厉,知道這不是一串普通项鍊,是峨媚派掌门之物,她要是一沾手,從此……唉……不敢想下去……


师太:「月季,月季呐?」老人家又喊她了。


月季回过神來,她不忍心不回应老人家:「月季,在的。」


师太把珠鍊遞给月季:「别怕,拿着,拿去,保管。」


月季含淚问:「這……這是什么啊?师太?」


师太:「掌门的,峨媚派的。」


月季:「师太……我……」


师太:「别怕,俺知道……俺知道,俺不会勉強,保管,幫俺保管,幫峨媚派保管……」


月季含淚,双手接过项鍊,她不忍心拒绝老人家……


月季:「阿仪,先幫我好好收起项鍊,照顧师太……我、我要出去……」


阿仪大声叫住她:「师娘……妳要去哪裡啊?」


月季一直冲出门口,姑娘们不知师娘要做啥,师娘不理众人,走到马群,一跃跳上马背,鞭子一挥,绝尘而去……


媚儿:「上马!追!」


306

月黑风高,寒风颯颯,树摇叶落。


月季不忍挥鞭打马儿,只不时用手拍打,马儿灵性,开足马力狂奔,越跑越快。


媚儿几位女战士,急步直追,马不停蹄。


山脚下,有酒庄开门。


马儿停下來。


月季:「老板,我要喝酒。」


老板看看门外天空,下雪了。


老板:「冷了吧?好滴,美女喝酒保暖,進來吧。」


媚儿等人也趕到,戛然把马停下。


老板:「呵呵,女骑士?0K,都進來吧。」


老板趕快开了一张园桌,拿來些椅子。


月季不理,在酒柜隨手拿了一瓶酒,想把它打开。


老板:「美女,别急啊,先坐好,讓咱來弄吧。」


茵茵扶师娘坐好。


凱儿:「老板,弄几个菜。」


老板却在思量。


老板:「嗯,俺這裡不是菜館,没做菜的……唔,有酒无餚也不好,若姑娘不嫌棄俺的手芸,俺炒几个家常小菜如何?」


菁儿:「呵,有勞老板,我肚子好餓。」


老板:「請大家先坐好,莱來了才喝酒。」


老板娘也被吵醒了,見來了几位稀客,也幫忙众人坐好用菜,拿來一些花生米。


凯儿:「师娘,妳啥事不开心呐?咱们好担心啊!」


經过一輪奔驰,月季也冷静下來,她望着桌上的凯儿、媚儿、菁儿、茵茵、波蘭,心裡百般滋味,她们是谁啊?过去素昧生平,现在是一家人,人生的缘分多奇妙啊。


滴着淚的师娘,握着身旁的两个女孩子,凯儿和茵茵,回復平静:「师娘没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太不乖,辜負了师太這么多年都不知道。」


307

波蘭却哭起來。


菁儿:「蘭姨,妳怎么又伤心啦。」


波蘭擦擦眼睛:「师娘有师太做衣服穿,好幸福呀,俺没有呀,鳴鸣鸣……」越想越伤心。


不得了,茵茵想起自己自小只与嫲嫲相依为命,连爸爸都不知跑到那裡去呐,又伤心的哭起來。


老板上了第一道莱~韮王炒蛋。


老板娘开了瓶五糧液。


老板娘:「小姐们喝点酒,边喝边谈,呵。」


媚儿:「谢谢老板娘。」


月季举起杯子:「谢谢丫头们陪我,來,今晚讓咱们喝过痛快,有啥心事,尽情吐出來好不好!」


「好!干杯!」女俠举杯。


媚儿盟约,北京等唐潮。


菁儿网上被骗,到湖南找男友,差点被混混羞辱。


波蘭沒有好好对太君阿姨,感到内疚。


茵茵山西被人包围,幸遇唐哥媚姐。


凯儿一直找不到心上人,和江涛出生入死,情定终生。


月季岁月回收,人生另一番光景,想到萍水相逢,师太却視自己为骨肉憐疼,百感交集。


媚儿:「仪姐刚來微信,问候师娘情况。」


茵茵:「叫仪姨也來喝酒。」


媚儿:「仪姐说了一个驚人消息。」


凯儿:「媚儿,驚人消息?咱们先猜一下。」


媚儿:「好,你们來猜,蘭姨先猜。」


波蘭:「别别别,俺笨,俺不猜。」


茵茵:「媚姐说驚人消息,语气却又相当平静,难道,难道师父來了峨媚山?」


308

媚儿摇头。


菁儿:「驚人?嗯,师娘是师太的親生女儿?」


大家看着师娘。


月季:「菁儿酒喝多了,有創作灵感,哈哈。」


媚儿也否定這个猜測。


凱儿:「我猜太君和师太也是同胞姐妹,对吧?」


媚儿:「妳们都猜对了驚人两字,却猜不到后两字的消息,輪到师娘了。」


师娘:「我在想,媚儿说的這个消息不难猜,可是妳這几个聪明絕顶的丫头却故意猜不到,讓师娘來领功,我也不猜,


唔,我指令妳们之中一个女俠來猜,猜不到的話,不准上灵隐寺,自行回南山。」


波蘭:「唉哟,师娘,俺是不会猜的,别指令俺就好。」


月季:「就是妳,妳猜。」


「呜哇……」波蘭紧张得哭起來。


几个妹子去幫她。


在耳边不知说什么。


月季跟媚儿会心微笑。


波蘭:「师娘妳好厉害,三个妹子都告訴我同一答案,原來妳们都猜到同一个道子上呐。」


月季:「唔,讲答案吧。」


波蘭:「峨-媚-真-經……」


众:「真本出現了!」


大家举杯,答对了!


当师娘拔馬奔逃,阿仪拿着串项鍊不知所措,师娘囑咐要藏好项鍊,要照顧师太,她不敢离开。


太君也走進來:「月季怎么啦?」


阿仪:「太君,师娘接过师太的掌门项鍊,可能感到责任重大啊。」

·
太君:「哦,是這样,地下好多箱子啊。」


心儿:「是奶奶刚要找的棉袄和项鍊,都拿出來了,俺看可以收拾回去了。」


阿仪:「好的,心儿,咱來幫妳。」


309

太君:「呵呵,那么多箱子,罐子,分类放的?嗯,心儿,问问师太都放些啥东西,看看能否都装在一起,不用太多箱子吧。」


师太却含糊起來,心儿问她可否都打开來看下?师太没表示反对。


老人家的八宝箱裡面,包罗万有,有毛筆、墨硯、石头、茶壶……


有几本书,


阿仪隨手翻看一下,其中一本写着“峨媚真經”,书已黄黄殘旧了。


太君拿來看一下内容,是真本。


师太揑着书,激动,口中猛说:「叫月季來,叫月季來!」


這边廂,月季听罢又往口裡灌了一口酒。


凯儿:「师娘担心,师太要月季接了真經,掌峨媚派。」


菁儿:「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世事难料,喝吧。」


茵茵似乎也喝多了。


茵茵:「师娘妳不想做峨媚派掌门,就叫师太自己來做不就行吗,來,干杯。」


波蘭:「师太太老了,做不來,等於沒人做了。」


凯儿:「慢着,茵茵此話很奇怪,是不是有话想说?」


茵茵酒醉三分醒:「才沒有哩,我没話说。」


菁儿:「对对对,喝酒更好,來,茵茵,那天我和媚儿追打妳,向妳赔罪,咱们两姐妹干一杯。」


茵茵:「算了吧,菁姐,妳不是想赔罪,妳是想灌醉我,酒后吐真言,但我不怕妳,干就干,來!」


月季:「茵茵脸到涨红了,我代她喝。」


茵茵:「师娘,我没醉,我还可以喝。」


一杯倒進口中,但受不了,吐!


老板娘趕快拿來解醉药,老板幫忙请潔地上。


折腾了一回,茵茵倒在波蘭怀裡睡着。


媚儿:「师娘,茵茵的話似乎只有妳听明白,可否告訴我们。」

凯儿也说:「是的,师娘,有什么事,别蹩在心裡,说出來大家参詳啊。」


310

月季:「今天先不讲這个,大家都喝了這么多,大家放心,师娘会和妳们商量的。」


茵茵醉倒,众人请老板找个地方休息。


月季把真經拿在手裡,百感交集,把真經用绢巾包好,一行人向师太告别。


月季:「太君,你留在這裡,先不要回湖裡去,咱们回头再來峨媚山,师太她腿不方便,要拜託你多关注一下啊。」


太君:「俺都听妳的。」


心儿:「奶奶,我上灵隐寺了,师太会照顧您的。」


茵茵:「心姐哭了。」


心儿:「开心唄,师娘肯带俺去灵隐寺,和妳们一起,好兴奋。」


阿仪:「心儿,妳什么时候入了南山派?怎么我不知道的?」


心儿抓着月季的手,:「是师娘批準俺可以這样叫的,入南山派,她说改天再议啊。」


出发了,南山派女骑兵出发了,上灵隐寺。


這次,用年岁排一下:


月季、波蘭、陈仪、媚儿


凱儿、心儿、小菁、茵茵


仍是八位女將。


來到灵隐寺,氣氛不大寻常。


只見道士们一个个行色匆匆。


「我看到有白綾。」茵茵眼利。


「哟,寺门外掛了白燈笼。」菁儿也发現。


凯儿:「师父哪边看來还沒收到消息。」


媚儿:「是的,咱们都沒收到微信通知。」


阿仪:「师娘,还要不要进去?」


波蘭:「吓,不能进去的吗?」


凯儿:「恐怕是寺内有重要人物过身了。」


月季:「嗯,媚儿,妳和心儿穿得素一点,妳们过去打听一下,咱们在这裡先等下。」


两人:「是。」


311

道士首看到月季他们。


道士首:「哎,夫人,你们來了,來,請到内堂坐,哎,阿光,过來把马匹拉好。」


月季:「小柳,怎么回事?张真人身体好好的,怎么忽然间……」


小柳:「可能天气太冷了,今早見师叔久久没出來,有徒儿打水进去,结果……看到师叔穿着薄衣,坐在床上合什,动也不动,不敢打擾,但刚巧俺师父也推门進去,发觉不对劲,近身一看,师叔园寂了。」


众人到靈堂上香。


媚儿:「柳师兄,節哀顺变。」


小柳:「各位有心了,师叔知道你们要來,很是高兴,他说又可看到美女们呐,誰知……」


月季:「咱们來晚了……」


小柳:「对啦,俺要帶你们去看看娃娃。」


媚儿:「小花真的可眼睛好啦?」


小柳:「好了,拿她沒办法,整天问着,媚姐姐怎么还不來?」

媚儿:「呵呵,我也心急要看看她。」


月季:「小宝他们的脚走得好不好。」


小柳:「夫人,到了,您亲自看下。」


几个小朋友埋头在房间书桌埋头写字,画画。


小柳:「嘿,小宝,你们看看谁來了?」


小宝沒有理他,听不到?


小宝:「柳枝哥哥,這个隐字很难写啊。」


小柳:「你们都不看看誰來探你们啦?咦,小花哩?」


「我在的呀。」小花么着衭子走出來,她一見媚姐姐等來了,好兴奋,连忙冲过來,衭子跌了一半,几乎摔倒。


媚儿一手抱起她。


小花:「妳怎么這么久才來?」


媚儿:「姐姐不是來看小花嗎?眼睛好漂亮啊。」


小花:「本來就是。」


312

小宝等也发現月季她们來了,却到处张望。


月季:「潮哥哥没來。」


小宝:「他为啥不來?」


菁儿:「潮哥哥忙啊。」


小宝:「妳是什么姐姐?都没見过妳的。」


菁儿:「叫我菁姐姐,怎么,不欢迎我嗎?」


小宝:「当然欢迎,妳是好姐姐。」


茵茵:「你怎知道菁姐姐是好姐姐?」


小花:「嘻嘻,妳、妳、妳,都是好姐姐,好阿姨。」


因为小朋友直觉很厉害,跟月季阿姨、波蘭婆婆和媚媚姐姐一齐來的,準是好人。


消息通报,南山派掌门,连同唐潮、江涛、郭伟、小桂子明日会到灵隐寺参加弔唁,並与八女俠会合。


波蘭:「俺哥哥不來嗎?」


月季:「他们打算坐飞机來。」


心儿:「他们不敢坐飞机?」


茵茵:「波叔叔他们没身分证的。」


柳青说,寺方管理层已通知各方好友,嵩山少林寺、蒲田少林寺的住持跟师叔是故友,都说会來的。


月季却向灵隐寺掌门告辞,不等南山派男兵团。


再上峨媚山。


小花、小宝不依,哭得死去活來。


快马奔驰,半路上停下休息。


阿仪:「师娘,是否太君出事了?」


月季摇头。


凯儿:「师太有事?」


月季又摇头。


师娘脸色凝重。


茵茵:「师娘,出什么事了?」


月季:「师娘是听到灵隐寺有很多宾客前來,会担心。」


凯儿:「哦,明白了,师娘做得对。」


波蘭:「哈哈,俺也知道了。」


众人奇怪,波蘭知道啥?


313

波蘭:「俺知道你们等下会告訴俺哩。」


媚儿:「师娘担心不是沒有理由,江湖险惡。」


茵茵:「上峨媚山,是否接太君回湖底就了事?」


波蘭:「俺投降了,你们越说越听不懂。」


心儿:「俺也理不出一个头绪。」


波蘭:「噢,心儿也不明白,俺怎会明白,阿仪,妳知道嗎?」

阿仪:「师娘急急离开灵隐寺,我大致猜想得到,是因为怕峨媚真经放在身上,引人注目,后面茵茵问师娘是否接太君回湖底,本是应做之事,有此一问,内藏玄机。」


波蘭:「心经藏在身上,人家不知道的,怎么打主意呐。」


菁儿:「咱们夜闯三寺,去正和寺理论,师娘担心江湖已有传闻,峨媚真经又引起关注。」


媚儿:「要是在灵隐寺碰到少林高僧等人查问,师娘不便作答。」


凯儿:「万一不小心被他们知道,正本真经在咱们手裡,麻烦多多。」


波蘭:「唉哟,原來要考慮的事是那么多的,哎,心儿嘴嘟嘟不开心的?」


心儿是心情不佳了。


心儿:「你们若是去湖底,离开了,又只剩下俺和奶奶在山上了。」


大家看着师娘,师娘凝重向大家说話了。


月季:「张真人园寂对我是有冲击的,」


大家凝神细听。


月季:「在山上,茵茵转述太君意願,太君想试岁月回收,可我不敢答应。」


凯儿:「是太君?不是师太嗎?」


茵茵:「是我不懂事,我转达太君心願,而且向师娘说,师太也可以的。」


314

月季:「太君有此意願,我个人却担心危险太大,阿仪、媚儿和菁儿都知道我那次已死去,后來又有幸能死而復生而已。」


阿仪:「大家都把棺木抬上山下葬了。」


凯儿:「我有看电視,当时觉得师娘说自己七十多岁,我是不敢相信了。」


月季:「但茵茵另外又提到师太也可岁月回收,对我心灵冲击更大,是两条人命的事,於是,我不假思索拒绝了茵茵。」


茵茵:「师娘,对不起,是茵茵不懂事了。」


月季:「茵茵,是师娘情绪太多冲击了。」


菁儿:「师娘,咱们看到的,也明白妳的心情,师太疼爱妳,這几十年妳飘泊江湖,却不曾知道。」


月季:「是啊,一面之缘,师太却可以牽掛了几十年啊。」


心儿:「师娘,可能当时我奶奶已认定妳是她的接班人。」


阿仪:「难得的是,师太並不勉強师娘,她现在年纪這么大,记忆衰退,但头腦清醒,反覆強调,交项鍊给师娘,只要求她保管,却不是強廹师娘要做掌门不可。」


月季哭了。


茵茵马上过去师娘身边,很不安。


月季:「呼,没事!阿仪说得好,师太並不強人所难,师娘觉得惭愧,我要去做岁月回收之前,就強廹老……陈回接任掌门之位,师娘太霸道了。」


媚儿:「呵呵,妳对的,师娘,別忘了掌门当时是妳的徒弟,妳是师父,自然有权叫他接任掌门。」


凯儿:「有道理。」


月季乐了:「真的?」


315

月季继续说:「我有打算,在师太有生之年,我要好好侍奉她老人家,我有打算在峨媚山与师太共渡余生的。」


引起一阵稀噓。


阿仪:「唉,师娘,妳這种想法有欠周全,妳若是抛下咱们,咱们又如何自处?」


波蘭:「俺沒所謂,师娘去哪儿,俺可跟到哪儿的。」·


众人沉思、沉默。


月季:「师太已經九十多岁,能享福的日子也不多的。」


凯儿:「师娘,张真人突然仙游,令妳想到幫师太岁月回收?」

月季点头,


说:「如果能成功,不失为美事,這,這要茵茵说一下。」


茵茵:「是這样的,伟哥和小桂子他们做了些实验,在原先的回收麵包加入麻杼。」


菁儿:「就是从大麻提練出來的。」


茵茵:「对,为了做实验,他们买了一只十五岁的唐犬,给牠餵食了三个回收麵包。」


凯儿:「效果怎么样?」


茵茵:「听说吐得一塌糊塗。」


阿仪:「噢,失敗了。」


茵茵:「可唐犬也沒死。」


心儿:「那有没有变年青?」


茵茵摇头。


菁儿:「這有点奇怪,用白老鼠做实验,白老鼠曾一度活跃起來。」


凯儿:「看來是时间久了,回收麵包已失去药效。」


月季:「对,失效了,不过,咱们有专家在,可以重新做的。」


見大家沒意見,月季又开腔了。


316

月季:「岁月回收,太君是个人意願,波蘭,妳是她的姨甥,妳的意見也很重要,妳不同意,咱们不应該進行的。」


波蘭:「师娘,俺搞不懂啊,什么岁月回收,又什么会死的,如果会死的,俺豈不是沒了姨母?俺,俺不能同意的。」


波蘭洒手拧头。


阿仪:「师娘,波蘭几兄妹,讓我來负责把整个过程告訴他们是怎么回事,或許清楚以后,看法又有不同。」


月季:「謝謝阿仪,一定要把有利和不利的情况如实反映,讓他们自己权衡啊。」


阿仪:「放心,师娘,我会的。」


月季眼睛盯着心儿。


心儿:「师娘,怪不得妳心情冲击那么大,俺听了以后,也是六神无主。」


月季:「唉,万一妳不同意,咱们也是不应该进行的,还有师太本人意願如何?咱们总不能在這裡,來为她作出生命的选择呀。」


说完,看着媚儿,媚儿一直没怎么做声。


媚儿:「嗯,师娘……」


大家急切听她的意見。


媚儿:「师娘,刚才妳说会留在峨媚山陪伴师太,我……我心情也很沉重的……」


媚儿伏在膝头抽泣,几个女孩连忙过來,不知怎办。


媚儿:「但我明白师娘的心情,好像蘭姨说的,或者师娘要留在峨媚山,我也跟着留下來便是……」


月季也哭了,茵茵也哭了,波蘭看到她们哭,也哭了……


传染了,干脆女孩子围在一堆,互相相擁而哭……


哭完了吧? 哭完,大家互擦干淚水,又坐好,媚儿的话还沒说完唄……


317

媚儿:「我倒想了整个关连,首先,在南山的大本營,是否成立一个岁月回收小组,有计划的进行研究,制造新的麵包,這个倒不考慮师太或太君参不参加试验,但整个科研过程应该是有意义的。」


阿仪、菁儿、茵茵举手赞成。


媚儿:「师娘要留在峨媚山照顧师太,能不能反过來,接太君和师太到南山,這个考慮是,可能两位老人家都同意参加岁月回收计划,那就顺水推舟了。」


一阵议论,主要是考慮师太的健康情况。


大致有了初步方案,也需要通报掌门是否同意。


女俠们重策马鞭,继续趕路去峨媚山。


师太年纪太大,不一定听懂她们说什么岁月回收计划,所以,除了口述,菁儿画了一些连環图作图解,画出一个老婦变成少女,但有二个不同结果,第一辑图最后是一幅棺木,另一辑则变成美女。


测验了几次,师太都指着变成美女的图,是女人天性爱美还是巧合?


不过,從观察所得,师太並不糊塗,说话纠缠,但思路清晰。


太君高兴,能参与岁月回收计划,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她向波蘭解釋,比阿仪的解釋更具说服力,只要波蘭同意,几个哥哥就容易说服了。


一輪交通安排,汽车、马匹、飞机,大家已經在南山会师!


小花、小宝几个小孩也上了山,灵隐寺掌门把张弦真人的一封遗书交给南山派掌门,他提议把孩子接回南山,断脚骨头雖然增长,但皮膚外细胞不夠,建议用接肉法,但此技术要陈回费心。


掌门重新想起波氏五兄妹的大脚板,嗯,打他们的主意了。


318

大家记不记得剀儿的叔叔林慕?也是南山派的人哩,


他是南山派的司庫,住在山上,南山派從組织架構,他亲力亲为策划,南山上已慢慢形成一个小社區,要特别提一下的是,办了一所小学,小花、小宝等几个小孩,连同山下有些孩子都來上課。


岁月回收小组也成立了,马上投入研究和搜罗应用药材,仍由趙亮做組长,有了前面的实踐经验,科研小组要正视几个关鍵问题:


1. 吃药前的预备运动是否必需?因为过往,陈回和月季都有這方面的紀錄。


2. 上海总公司給予試验者的药,成分有何不同?为何个案完全不同?试验者吃药后並沒有即时昏厥或暴斃,而且行动自如,但却又於短短的几天身亡。


3. 在长沙水庫的两位参与者,醒來后都出現口干現象,更特别是跳到水里浸泡,水是否能对身体的复完起了决定性的作用?


4. 雨水一般称酸雨,因为含有对人体内脏器官破坏作用的杂质,但两位試验者在用药前都喝下不少,需要把雨中杂质的成份和回收药的成位互相磨合的情况做一对比。


5. 年岁的秘密~郭伟的纪录,男试验者和女试验者所降低的年齡並不同步,用身体肌能检测显示,男錄得有40年的降低,而女却可錄得相当於45岁的降低,究竟這只是偶然因素还是男女之间生理分别的因素?


研究小组认为,峨媚师太现年93岁,若能降至40岁,亦即減去53岁,才会起到令人满意的結果……


319

6. 失忆現象~男有,女没有!


    菁儿推想,掌门吃麵包时,只为求飽肚子,心中並无杂乱。


但师娘却有某种期待,一方面可变回青春年华,另一方面,嗯,更为重要了……


趙亮:「是什么?」


小菁脸泛红霞。


郭伟:「嗯,我知道。」


小桂子:「是什么?」


郭伟:「妈做实验之前,把錢存在我和姐手裡,所以她一定是想,我不能失忆啊,失忆錢就拿不回啊。」


小桂子:「哈哈,挺有道理的。」


菁儿:「师娘才沒你说得那么窄心胸,她有一种期待,就是变年青的时候,便能与掌门比翼双飞了。」


郭伟点头。


小桂子:「同意,菁姐這个推断完全吻合了情况。」


趙亮:「唔,看來要防止失忆,咱们便要在事前刺激试验者的思绪了。」


分头去订购和亲身去买药材,分散人去各地搜购,趙亮需去云南大理一趟,林慕跑去吉林,回收计划日期还沒定下來,準备功夫需时,估计要一两个月。


手術则在进行中,五怪唯命是從,师父说做手术讓他们的大脚回復正常体积,他们不懂得啥叫身体发膚,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任由师父安排,做手术前,却又非常害怕……


月季陪伴师太,太君也在,每天在她们面前朗誦峨婿真經~忘了告訴大家,這本真經已由林慕臨募了一分,原裝正本已好好收藏起來。


320

要取得上海总公司的回收档案资料,怎么取?


趙亮:「這些机密资料不会留在电腦上,资料都存在手指,即USP了。”


阿仪:「回青药出了事,会不会资料已删除掉?」


菁儿:「仪姐,不会的,会存在手指里。」


茵茵:「偷手指!」


趙亮想了一想:「要不我去偷,我比较熟识公司的行政程序,手指大概放在哪个保险箱,我会有个概念。」


阿仪面有为难之色,是否担心愛人是三脚猫功夫,怎去学人做贼呢?


媚儿:「我们女神去偷吧,趙总是总指挥,不好轻易行动。」


众女孩却異口同声反对,媚姐不准去!


媚儿委屈:「为啥啊!」


凯儿、菁儿一左一右走到媚儿身旁:「請妳自觉一点。」


媚儿:「怎么啊。」


茵茵:「好好安胎。」


噢,媚儿有喜了,其实才一个月不到,大家太紧张了。


茵茵:「我、菁姐、凯姐三女俠去就好啦。」


凯儿也是似面有难色。


菁儿发现:「怎么,不想去?」


凯儿:「我可是国家机关人員,要去偷东西,不方便的……」


茵茵:「噢,对,不怕,我和菁姐去完成任务就行。」


凯儿:「谁说的,我也要去。」


菁儿:「小姐,妳刚才不是怕身份有冲突嗎?」


凯儿挺起腰板,左手义腰,仰望前面,举起右手,严肅的朗誦起來:


「啊,为了偉大的岁月回收计划,为了两位老人家能安全地回復青春,我已把个人的荣辱置諸度外啊!」


大家鼓厉拍掌哩。


阿仪:「哈哈,下次要找凯儿做舞台表演!」


321

原來江涛此时去了韩国首尔。


一位网友是南山派粉絲,无意之中得知他是外科整型医生。


掌门:「我做外科切割可能不美观,如能請教他就最理想,如果手术过程又快又準,病人就減少一些痛楚。」


月季:「网上却不方便和他讨论这个问题。」


江涛:「师父、师娘,或许我去首尔一趟直接问明白,好吗?」

月季:「凯儿一起去嗎?」


江涛有点兴奋:「师父师娘批準,咱们就先來过渡蜜月採排。」

掌门:「才採排了不久,又再來?」


月季:「呵呵,是呀,早点來过正式吧。」


但凯儿没护照和簽证。


江涛:「等妳拿到咱们再去。」


凯儿:「不啦,下次吧,探消息可能你单独去方便一点。」


江涛:「唔,也好,那个网友是男的,我还真的怕他会对我的漂亮女友色迷迷哩。」


凯儿:「哦,帅哥?那讓我去好啦。」


江涛摟着凯儿:「不批准,凯凯是我的。」


凯儿:「哈,你是笨蛋才会看上我哩,人家才沒有你那么笨啊……」


沒说完,江涛又情不自禁親嘴,唉,這种情形在南山上屢見不鮮了,花前月下,一双一对……


首尔明洞绿菀餐厅。


江涛來到找了位置坐下。


明洞是首尔的热鬧地方,很多游客喜欢來此购物。


江涛看看錶,早來了15分钟,呀,凯凯去了上海沒有哩? 发一个微信给她聊聊……


“are you John?”一位韩国美女來到面前……


322

江涛左右看下没人,小姐分明是问自己了,便礼貌站起來。


江涛:“Yes,l am……”


「哈哈,我叫朴玉蕙,您好。」小姐热情伸出手來握手。


双方坐下。


江涛:「朴小姐认识我?」


玉蕙:「不是您約我來的嗎?」


江涛:「我……?」


玉蕙:「朴正希是我在网上用的名字。」


江涛:「哈哈,失觉,原來是一位美人,妳是中国人吗?」


玉蕙:「学的,我的client很多是來自中国的,不学点普通話不行啊。」


江涛:「挺标準的,我不会韩语,嗯,懂一句,衿煞米达,标不标準?」


玉蕙:「要我说真話?」


江涛:「哈哈,真话我知道啦,说假的吧。」


玉蕙:「嘻,那就是不敢恭维。」


江涛:「真的还可以?好,㗎啡代酒,謝謝妳。」


道明來意,請教整容手術问题,玉蕙却用奇異眼光打量江涛,看得他靦覥不已。


江涛:「妳……妳看什么?」他不期然用手摸一下自己的脸龐。


玉蕙一夲正經地说:「我以专业的角度建议你,不用整了,长得挺帅,挺好看的。」


原來如此,江涛故意縐着眉:


「我总觉得鼻子高了一点点……」


玉蕙:「那弄吧,我给你选择要1号鼻、还是2号鼻……」


玉蕙用手机截图給江涛看。


江涛:「好像沒有我這个鼻子好看哩……」


「臭美!」玉蕙拿回手机:「是那方面的整容问题?」


江涛也拿出手机,給玉蕙看几双大“雨傘"了。


323

玉蕙却一时不能答覆,她需要回去和男朋友研究,他男朋友是外科医生,


当知道同时有五双脚板,心中也震憟起來,两人投契,江涛推心置腹告訴玉蕙,两个孩童的腿想用接肉法增生,玉蕙闻所未闻,产生好奇。


等消息,江涛在香格里拉下榻,凯凯她们已到了上海,但沒提行动是否开始,微信不方便提。


他是第一次到韩国,但却沒想过要去游览一下,以后吧,以后和凯凯再來。


也不能逗留太久,因为玉蕙來了消息,她要亲身与江涛同行上南山观察,才作决定。


幸不辱命,菁儿把覆制的手指交给郭伟,三女俠已回到南山了,怎么打开保险箱?听说月季师娘传授了一套撞码法,加上趙亮推测公司行政的惯例,试了三次,果然打开,看來不像荷里活电影描述的那么複杂,又紅外線又什么的。


郭伟:「对照成份,他们減了玉桂豆蔻,却加了沉香几重名贵材料。」


小桂子:「玉桂豆蔻療效可以防止血塊凝结,为啥要減去哩?加入沉香又是什么道理?」


菁儿:「沉香很贵的。」


趙亮:「咱们任务重了,当日师父和师娘察觉两人用药后有死亡斑点,究竟何以形成?減药.加药咱们都需要探过究竟。」


菁儿:「功夫大了,他们的研究团队有写报告,我要把他整理出來。」


郭伟:「菁儿,我心痛,我來看吧。」


趙亮:「嗯,阿伟、菁儿,不管你们谁看,我急切想知道他们用沉香的理据是什么?」


两人:「收到。」


324

玉蕙:「掌门,掌板切除多余部分是不难,问题是,他天生如此,不能说那一部分是多余的。」


掌门:「呵呵,朴小姐,同意极啦,要是能和一般人大小的比例就最理想,其他人就不会用奇異眼光看他们了。」


玉蕙:「是他们自己说要弄的嗎?」·


掌门:「嗯,他们之前沒想过,倒是我出的主意。」


玉蕙:「掌门挺像我国的韩国男人。」


掌门:「呀,样貌?」


玉蕙:「是性格。」


掌门:「哦,怎么说?」


玉蕙:「独行独断!」


掌门:「噢!会嗎?」


玉蕙提出专业意見,需分2个步驟切割,沿四周切了,脚趾附近整塊切除,經过每只脚趾修美后,然后再和主板縫接,如此,才確保整个脚板是完美的形态。


掌门:「朴小姐说的是,需时会是多久?」


玉蕙:「叫我玉蕙吧,掌门,嗯,不好同时做啦,怕当事人受不了,一只脚板的修復希望在一天内完工,若当事人沒有不良反应,一星期后才進行另一只脚板的手术。」


掌门:「玉蕙,辛苦妳了。」


玉蕙:「手术以后,不能觸地,要两个月才能恢復正常。」


掌门:「噢,這可有点麻烦,小徒好动,两个月怕敝不住了。」

玉蕙:「捆绑起來吧,我看你们有很多绳子。」


掌门:「什么时候可开始手术?」


玉蕙:「什么意思啦?掌门。」


掌门:「哈哈,我誤会了,我还以为由朴小姐操刀呐。」


325

要一个一个分开來做,尤其第一个做完后,看看有何后遗症,才展开第二个。


可是玉蕙逗留时间不能太长,过两天便要返回首尔。


抽簽决定谁打头阵,结果抽到了三哥波浪。


「坐好,伸出脚板。」玉蕙命令。


「是的,美小姐。l波浪乖乖。


「好臭,」怪不得美小姐戴口罩”波蘭一旁掩鼻。


洗过脚后,手术隨即开始。


掌门命令:「其他人都出去吧,潮儿,你把关,不要讓人闯进來。」


潮儿:「好的。」


掌门拿起手术刀。


波浪驚惶大叫:「怎么不是美小姐做?掌门做,俺不要做了。」

挣扎要起來。


门外四怪听到波浪叫嚷,要冲进去。


唐潮力敌众人,不讓進去。


阿仪趕來支援,力阻众怪。


阿仪大声喝:「別吵了!房内沒聲了!」


四怪停下手。


波斯:「奇怪,怎么三弟不嚷了?」


波图:「敢情是切脚板很舒服。」


波音:「那下个輪到我。」


波蘭:「不啦,师娘说俺可先做的,要比你们美的。」


玉蕙麻醉針一刺,波浪眼皮垂了下來。


掌门举起手术刀。


「我來吧。」玉蕙接过刀子,並向掌门示範。


血流到满地。


动作不能太慢,恐防失血过多……


中医说过,脚板神經反射体身体各部分器官,包括头、眼、耳、肝、脾、腎等等,在分割时要非常謹慎,脚趾部分更能检测身体内部狀况。


时间像停顿一样,三个小时了,比原先估算的慢了一个小时……


326

师父把那个切肉袋拿去隔壁房,要马上过去幫小宝接肉。


一打开门,几怪冲上前要进房看。


师父:「潮儿,可能你要进去房间幫幫朴小姐,你们几个放心,波浪沒什么事,但要休息。」


波斯:「师父,那为啥潮儿可以進去,俺不能进去?」


波图:「对对对,這次老大问得好。」


但师父沒时间跟他们瞎扯,要趕去隔壁。


师父:「波斯,你称呼我做什么?」


波斯:「叫師父呀,不对嗎?」


師父:「唔,那徒儿应该听师父話,知道嗎?」


波斯垂头丧气:「知道了。」


師父:「波蘭跟我來。」


波蘭:「去那裡啦?」


但师父沒理她,继续往前。


波蘭急急脚跟上。


剩下三个怪人呆站在房门口。


波音:「大哥,咱们又不能进去,师父又没叫咱们跟着他,那咱们站在這裡干啥哩?」


波斯:「那,不站這儿站那裡?」


波图:「俺觉得睏。」


波音:「二哥说得对,咱们不要站,躺着睡。」


波斯:「這儿?」


波图:「不可以嗎?」


波斯:「为啥不可以?」


波音:「当然可以。」


睡吧!大家就地睡起來。


阿仪经过,見三人睡着了,也不打擾他们,连忙拿出几张被子幫他们蓋上。


327
 

潮儿在房内用麻绳把波浪絷起來。


月季、波蘭在房间幫掌门为小宝治脚。


小宝不知去哪裡,小花闷死啦,她不想和小基玩,小基木木独独的,她走來走去,听到有唸书声,门沒关,便推门進去。


心儿正在唸书給师太听,唸的是峨嵋真經。


小花乖,不打擾,放輕脚步,样子可爱,学大人,一步、两步走到心姐面前。


心姐放下书本迎小花。


小花马上冲到心姐腿上,在心姐腿上坐了下來。


师太见到小花,露出慈祥笑容。


心儿摟着小花在怀裡,继续唸书……


万天风雪染大地


何时何日再花飛


踏雪风飧去寻梅


梅花何时可相会


天地滄滄意茫茫


來來去去有几回
……
小花睡着了。


心儿停止唸书,趕快想把小花抱到床上。


小花:「心姐姐,我要听。继续唸。」


心儿:「你不睏嗎?好深的,妳长大了再听吧。」


小花:「不深的,妳刚唸的我会背呐。」


心儿:「是嗎?可小朋友不准放牛的。」


小花鼓起腮子,不高兴呐,想哭的样子:


「姐姐不信人。」


心儿:「呵呵,好,姐姐唸过啥啦,小花背來听听,姐姐要听到呐,才会信的。」


小花模彷心姐姐語气,一字不漏、一本正經的把心姐姐唸过的經文覆述一遍。


记忆力驚人。


心儿心头一震,自己向师太唸了几遍,却沒法記下來,她
看到师太又一次绽放笑容。


328

玉蕙:「波浪右腿縫合情况理想,明天可展开左脚板的手术了。」


掌门:「很感激玉蕙的,嗯……」


见掌门吞吞吐吐,玉蕙沒好氣。


玉蕙:「又什么事,说吧。」


掌门:「噢,沒什么,沒什么,明天叫John送妳到机场,這裡出发至机场,差不多要四个小时哩,吃过中午饭,差不多要起程了。」


玉蕙:「掌门呀,看你年紀青青,说話挺像个大叔的。」


掌门:「哈哈,事实是不年青的,像个大叔,很正常不过。」


玉蕙:「是不是手术方面的问题,说出來吧。」


掌门:「玉蕙,我是不好意思说啊。」


玉蕙:「說來听听吧。」


掌门:「好吧,我打算明天为波浪進行的左脚板改形來一埸叫观摩手术。」


玉蕙:「向公衆开放?」


掌门:「哈,不是,我是想叫几个徒儿來看手术怎么做。」


玉蕙:「那可以的呀。」


掌门:「波浪成功了,便把徒儿分成四个医療小组,幫波斯四兄妹做手术。」


玉蕙:「讲了半天,你想偷懒。」


掌门:「谁说?责任更大了,我要到处观察指导啊。」


玉蕙:「唔,也算你合理,那为何刚才吞吞吐吐?」


掌门:「哈,年紀大吧。」


玉蕙:「开心见誠吧,你是不是想我來作示範?」


掌门喜出望外。


掌门:「我沒真正动过手,不大适合做示範,但又怕妳会太累呐。」


玉蕙想了一想。


玉蕙:「早上七点準备,八时手术开始好不好?」


掌门:「妳,妳会太累的。」


玉蕙:「你开车送我。」


掌门:「我……我没拿车牌啊……」


329

玉蕙才回韩国一星期不到,处理好一些事情,又急不及待趕回南山,其实大家都不敢打擾她,但知道她会來,都很兴奋。


三怪,都渴望做手术的是美医生,做梦哩,波蘭不屑她的哥哥,那一个做不可以呀?你们都会暈过去的,又怎会知道是谁做的?


波浪仍感到忿忿不平,他还被縛在床上动弹不得,叫苦连天,他明明看着师父拿着刀子,嘿,要是由美医生來做,現在已經好啦,師父却沒生氣,波蘭看不过眼,叫他不要吵:


「你怎么就不相信师父啦?」


波浪睹氣:「俺那有不相信师父?但師父請美医生來,美医生一定比师父棒的。」


本來师父想告訴他,是由玉蕙动手的,但這傢伙看來也不会信,省一啖气暖肚子还好。


医療团队也組织好,這个星期也拼命拿些动物皮、骨來練习。
说說四队人马吧:


A隊:潮儿、心儿


B隊:小桂子、凯儿


C隊:郭伟、茵茵


D隊:菁儿、阿仪


媚儿粗身大細,大家都不准她参加,江涛已回了惠洲搞政务,不能参加。


玉蕙到了,是趙总去接她的。


各团队分别輪流在玉蕙面前操刀一次,考試呐。考评官点头赞赏,但要注意:


1. 唐潮在一些骨节位用力过猛


2. 郭伟动作太慢


3. 小桂子起刀时不能太紧张,幸好其后放鬆了,做得不錯。


4. 小菁操刀姿势最好,力度用得恰当。


玉蕙再检查四个矮人脚板情况,然后推介那一队跟那一个做较合适。


330

在山上,一眾年青人陪着玉蕙骑馬游山。


玉蕙:「南山真是好风光,我好喜欢這裡。」


凯儿:「玉蕙,來我们這裡,妳很受欢迎的”。」


玉蕙:「好想啊,但是不是要参加南山派的?」


茵茵:「哈哈,玉蕙姐,不用的,但妳要上南山,唔,要有条件的。」


玉慧:「呵,小茵,怎么条件,我能做到嗎?」


茵茵:「妳当然可以,妳是专家。」


玉慧:「嚇,又要弄大脚板?那么多人有大脚板的?」


茵茵:「不是啦,慧姐,是要幫茵茵弄得更漂亮一点,比妳,比她们,凯姐、菁姐、媚姐、甚至师娘都要漂亮。」


玉蕙縐了縐眉。


玉蕙:「五合一?挺难的,不过,我想试,茵茵,妳下马,來弄。」


茵茵:「妳说真的?才不要啦。」


菁儿:「要的,我们想看看五合一是什么样子。」


眾女俠围着茵茵,要她下马哩。


茵茵突然大叫:「师娘,妳怎么來了?」


可是众女俠却不理她。


茵茵无路可逃哩。


人急智生,太君轻功,飛天。


凯儿、菁儿不讓她逃,輕功追!


媚儿护在玉蕙身旁。优美舞姿,天空追翔,令玉慧大开眼界。


玉蕙:「媚媚,好好看啊,我也想学。」


媚儿:「她们进步真的很大,玉蕙,妳多留一些日子,咱们一起玩,一起学。」


玉蕙:「唔,要考慮考慮。」


媚儿转头喊几个Y头下來:「他们弄好呐,叫咱们马上过去。」


玉蕙捉着媚媚的手,疑惑的问:「我看妳沒看手机,用第六感?」


媚媚上馬,诡異的回答:「是空腹传音。」


玉蕙也上馬:「弄糊塗了,什么叫空腹传音?」


331

人马來到了大草坪,潮儿、郭伟、江涛、小桂子都在,哎,有女的,是师娘?不是,是心儿,哈哈,看到还有一个小宝貝在跳呀,跳过不停,小花見姐姐來了,急急跑过來。


凯儿首先下马,一手就把小宝贝抱起高高的,小宝貝忘形的卡卡大笑。


火已生好了,準备燒烤。


江涛:「玉蕙,沒什么好招呼的,烤鸡,烤薯、玉米。」


玉蕙开心:“闻到好香哩。」


小桂子:「玉慧姐,鸡很鲜甜的,是正宗的家鄉鸡。」


玉蕙:「吓!KFC?」


茵茵:「哈哈,他意思是自己飬的。」


小桂子燒好一只鸡腿,传給茵茵,茵茵想拿給玉蕙先嘗。


玉蕙:「得了,我自己來,弄韩国烧烤。」


心儿遞上鸡腿:「玉蕙,嘗我這个,看看及不及格。」


凯儿:「宝貝,妳吃过没有?」


小花:「食飽咯。」


凯儿:「吃了什么东西?」


小花:「好多好多。」


江涛:「小花,哥哥问妳,那么多姐姐,妳有没有那个特别喜欢的?」


怎么问這个问题?叫小花怎么回答,但众人期待要看小花怎回应。


机灵小花腦筋在转。


小花:「我不说慌,我个个姐姐都好喜欢。」


玉蕙:「小花也喜欢我?」


小花:「喜欢。」


玉慧:「为什么?」


小花:「姐姐好辛苦,幫波公公做腿子。」


玉蕙忍不住流淚,抱起宝貝。


玉蕙:「姐姐不辛苦的,不辛苦的。」


332

南山派设了一个门診,幫山下居民看病。


我不敢說他赠医施药,听說要收費的,但坊衆說,很便宜,医生的医术又高明,不过,陈大夫人好是好,但不怎么說話,挺严肅的,但誰都想是由掌门看病,他的医术好棒的。
山下有驿马站,年纪大一点或行动不便的病人,有专人策骑上山。


月季幫老公搥背子。


老公:「唔……唔……好舒服,有进步。」


月季听了,拍了他膊子一下。


月季:「我以前的手势不好嗎?」


掌门:「呵呵,以前当然好,現在却出神入化。」


月季却突然沉思起來。


月季:「不,是老公你太累了,有這么多人要求診,把你累坏了。」


掌门捉着老婆的手。


老公:「老婆妳才真累了,加上要陪太君和师太,又到医馆打点,会很累的,來,老婆,輪到妳坐,讓为夫幫妳揑两下。」


月季:「嘻,不啦,你技术退步的,会按得不舒服的。」


老公:「慢着,老婆,坐下來。」


老婆:「什么嘛。」月季乖乖的坐下來。


陈回把月季的手拉着,小心把脉。


月季:「老公,你看出什么嘛?」


陈回:「大件事了,陈太太。」


月季:「别嚇我呀,老公。」


陈回:「呵呵,我老是幫人看病,自己老婆有事我却不知道。」

月季:「我会有什么事?」


陈回:「以后不准再操勞了,讓老公弄些好吃的給妳吃。」


月季伤心了,是不是不久於人世?


老公用嘴吧封住她的嘴吧。


胡说什么?是喜脉,老婆有喜啦,陈家又添一名成員。


333

都搶闸了,干脆又來个集体行动。

·
祝贺几对新人:


趙亮、陈仪


江涛、林凯


郭伟、张玉菁


桂臨、原茵茵


南山上举行大婚,山水为证,情定此生,從此甘苦与共,不论富贵,不论贫困,彼此相偎相依,結伴而行。


有詩:


情恸天下


人间情真


不负此生


共渡危困


生死又何憾


在那枭枭烟尘


紧紧抱妳身


花飞雨落


深深的一吻


此生此情


直教日月忠魂


星空日移


我倆不可分


世道紛紛陈陈


时事昏昏暗暗


真的是假


假的又是真


我尽我所能


拥抱佳人


真情一片


驚天地泣鬼神


师父师娘接受几双新人再三叩拜,仪式简单而隆重。


南山上的鞭炮声,远处可闻……


334

小宝和小基的腿骨长出新肉,大家激动死呐,人体好神奇啊!但两个孩子走动仍是不方便,小基倒没什么,他内向,很静,小宝则經常不耐烦,只有見到小花陪他玩,陪他读书,才肯安静下來。


小花会唸峨媚真經给两个哥哥听,峨媚真經唸完了,竟然又不知從那里听來的南山秘诀,又继续唸。


小花:「宝哥哥,峨媚真經你会背嗎?」


小宝:「不会。」


小花义着腰,又指着小基。


小花:「基哥哥,峨媚真經你会背嗎?」


小基:「我不会,但我会唸。」


小花:「你唸。」


小基便拿起一本书,在小老师面前唸起峨媚真经出來。


小花拍掌:「哈哈,基哥哥唸对了的。」


小宝:「小基,你的书从那里來的?」


小基:「抄的。」


小宝:「抄誰的?」


小基:「吵小花的。」


小宝不高兴了。鼓气庖腮,小花看到了。


小花:「宝哥哥,不说话?」


小宝:「别管我。」


小花从抽屣拿出一包烤薯片,走到小基面前。


小花:「基哥哥,幫我打开。」


「原來妳还沒吃。」小基轻而易举就打开了,薯片是心姐姐买給他们的,几个小孩一早就吃掉,只有小花还藏着。


薯片的包打开后,小花请基哥哥吃,基哥哥拿了两片,小花走到小宝面前。


小花:「小宝哥,請你吃薯片……」


「我不要!」小宝大声吼,並一手推开薯片,用力过猛,小花一个踉嗆后退跌在地上。


薯片散满一地。


小花也受驚坐在地上哭了起來。


335

小基气极,一拐一拐走到小花旁边护着她。


小基:「花妹子,别哭。」但小花不肯起來,小基转头怒斥小宝:「你干嘛欺負花妹子?」


「别管我!」小宝見小花跌到在地,也想起來扶她,但性子硬,下不了台,又不知想到什么委屈,忍不住嚎哭起來。


月季刚走到门口,見几个小朋友吵架,本想到进去看看啥事,但想了一想,停在门外观察,先不进去。


「你推倒花妹子还哭什么?」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小基,原來挺凶的。


「我的事甭你管呀,你唸你的經书吧。」小宝也凶。


小花不哭了:「宝哥哥不会背經书,甭罸的。」


小基柔声对小花说:「基哥哥也沒妹子那么棒,我只是唸出來的,不会背的。」


小宝:「好稀罕嗎?花妹子给书你,誰不会唸呀?」


小基:「花妹子給书我?」


小花摇头:「俺沒有呀。」


小宝更气,放大喉嚨大吵大叫:「沒有沒有,沒有拿书本,你怎么能抄呀!!。」


吵声把媚儿和心儿驚动了,连忙趕过來看发生什么事,太君也被驚动了,月季示意众人稍等一会。


那么大声吼,花妹子又被嚇倒了,嚎哭。


小基也气死,气冲冲站起來双手去推小宝,要打起來,两个孩子腿不好,纠纒之下,腿流血了。


小花见狀大驚,边哭边冲出门外求救:「哥哥流血了!不好啦。」


门外月季抱起小花。


心儿已走去拿止血药。


媚儿分开两个男孩,但粗身大细,显得有点吃力,太君连忙过來幫忙。


336

心儿把小基的心经查看。


心儿:「師娘,小基的心經基本上都对,只是有些字不会写,用了代号。」


月季:「小基,告訴阿姨,你是怎样抄的?」


小基:「阿姨,开始花妹子唸完了,俺老是记不起,俺觉得花妹子会不高兴。」


花妹子插話:「嘻嘻,不会的。」


小基继续说:「俺知道自己笨驴子,没有花妹子聪明,便想了个法子,花妹子再唸的时候,俺便一边听,一边抄呐。」


瞥見小宝脸紅,但脸容似放鬆了。


太君:「哈哈,了不起,懂很多生字。」


小基:「婆婆,抄的时候很多字不懂的,俺后來又翻了其他书,然后再重抄的。」


月季和媚儿互打眼色,知道不好在小宝面前太夸赞小基,她们知道這孩子挺有毅力的。


媚儿:「好呐,是误会一场,小花没有厚此薄彼,小宝不要再生气了。」


小宝哭了。


小基走过去对小宝道歉:「小宝,对不起,俺推了你,俺没有你和花妹子聪明,才笨手笨脚抄起來。」


太君:「呵,你为何觉得小宝聪明呢,他沒有像你一样抄书呀,他不会唸啊。」


小花:「宝哥哥会耍剑,耍得好好看的。」


众人驚奇:「哦……」


太君:「小宝,你可以耍剑给太君看看吗?」


小宝靦腆:「我……」


小花高兴。


小花:「姨姨,我去拿剑给宝哥哥。」


「呵,妳有剑?」說着,月季把小花放到地上。


小花从一个膠桶拿來了姜花枝,双手遞給小宝。


小宝:「花妹子,妳跌得痛不痛?」


花妹子摇头:「我不痛,宝哥哥,你耍剑,耍剑,我要看,我要看。」


小宝:「好吧。」


獨足小俠耍剑,众人讓开。


337

小花在唸,小宝按着口诀自創剑招。


口诀:


五里迷霧中


到处走不通


挥剑往前刺


力度过了龙


向上一挥剑


只刺了天空


佯装刺往西


其实刺向东


却是刺不着


敌人失了踪


沉着來应对


敌动俺才动


招色精彩,众前辈都暗叹峨媚剑法精妙,而小宝沒有师父指导下,却能融汇贯通,是一武俠奇才。


月季:「小宝耍得挺不错,峨媚真經是峨媚派镇派之宝,咱们几位阿姨姐姐,沒經过师太同意,自是不方便观摩太多了。」


媚儿:「师娘说得甚是,但咱们都好高兴三位小朋友各有所长,咱们這個花妹子,过耳不忘,小基有驚人意志毅力,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小宝創意甚佳,难能可贵,看來由心姐姐來多加指导,峨眉派日后必能重整旗鼓。」


太君和月季点头称是,心儿却紧张万分。


心儿:「媚姐,俺,俺一点都不会的,不能指导他们的。」


太君:「哈哈,心儿当之无愧,俺指点一下妳的輕功,妳一下就明白了。」


心儿:「是太君教得好。」


338

小花却缠着媚姐姐:「俺要跟着你们做南山派。」


小基:「阿姨,俺长大后也想入南山派。」


小宝:「婆婆,俺也要入南山派。」


太君:「這你们要问月季阿姨咯。」


月季:「最重要目前要学好文化,阿姨觉得將來峨媚南山会是同气连枝,待日后师太的意见吧。」


南山礼堂


潮儿:「這次的全国武术大赛,俺是想参加。」


师父:「也好,多在外面交流,好事,我赞成,其他师弟有兴趣嗎?」


潮儿:「有,咱们想参加个人和团体赛。」


师父:「团体赛?嗯,少林寺的十八铜人、叠罗汉好厉害的。」

潮儿:「come on, 师父,您不要妄自匪薄好不好,咱们的南山拳脚功夫不赖的。」


师父:「呵呵,也是,但别忘了人家是天天練功,從早到晚,但你们事务多,練习的时间不多啊。」


潮儿脸色凝重。


潮儿:「师父,您,认为咱们沒有机会?」


师父:「誰说的?」


潮儿:「您刚才说的。」


師父:「別冤枉我,我那儿有說?」


潮儿:「您说十八铜人厉害。」


师父:「沒錯,是厉害!」


潮儿:「那咱们,不夠打了。」


师父:「为什么?」


潮儿:「咱们練习時间少。」


师父:「但你们有优势。」


潮儿:「哦,什么优势?」


师父:「你吃过太君給的神丹。」


潮儿:「是明珠吧?」


师父:「嘿,叫法不同,都一样的。」


潮儿:「那师弟他们呢?沒仙丹吃过呀。」


师父:「哈哈,有好师兄必然有好师弟,我放心的。」


潮儿:「谢谢师父。」


339

回到臥室,月季在織,毛衣。


月季:「老公,刚弄好,試一試。」


陈回:「那么快就弄好啦,老婆妳真行,其实不用试,準合身。」


月季:「看看好不好看嘛。」


陈回:「为夫相信为妻的眼光。」


月季:「唔,挺合身的,蛮师的。」


陈回:「真的不错,謝謝老婆。」


月季:「媚儿她们在商议参加全国武术大赛。」


陈回:「呵呵,我知道啦,潮儿跟我讲了,会参加个人赛和团体赛。」


月季:「媚儿怀孕,那就凯儿、菁儿、茵茵,我想心儿也出赛。」


陈回:「噢!妳是在讲Y头们参赛?」·


月季:「呵,潮儿他们也参赛嗎?」


陈回:「哈哈,原來徒儿们都跃跃欲试,好哇,要筹划一下。」

月季:「听他们说,這次冠军有獎金一千万哩。」


陈回:「臥虎藏龙,拿冠军不易啦,志在参与,見识見识。」


月季:「唉,徒儿们可不是這样想,想拿冠军回來。」


陈回:「哗,原來徒儿這么贪心的。」


月季:「唉,徒儿你还不知道性格嗎,怎会贪心呐。」·


陈回:「老婆,我明白徒儿的心情,是担心我派开銷太大,好,既然参加,就以冠军为目标,


团体赛拿2个冠军回來,男团和女团都拿,男单和女单又拿,共四千万!」


月季:「哗,掌门,你好贪心挪,会不会给徒儿压力太大挪。」

陈回::「呀……对……那”……那拿三个好啦,嗬。」


月季:「哈哈,掌门是贪心鬼!」


340

陈回:「老婆,阿仪和阿亮那边有消息了。」


月季:「情况怎么了?」


陈回:「凱旋而归。」


月季:「噢!謝天謝地。」


陈回蹲下身伏在月季大腿边,撫摸月季脸蛋。


陈回:「老婆妳原來那么担心的,那天看妳倒沒什么的。」


月季也抚摸老公的头发,温柔的說:


「老公,我是人家的师母,不撑着点怎么行,内心确实恐懼,毕竟投资了那么多錢。」


陈回:「嗯,讓老婆担心了,是我不好,对胎儿也会不好。」


月季:「其实也不能说太担心,一方面我是对老公有信心,但一方面又怕有啥个万一,心情矛盾死了。」


陈回:「是的,這种游戏也太刺激,但咱们不偶尔做一下,开銷也受不了,這次又得了小江家裡资金支援,总算又过了一关。」


月季:「阿仪说贃了多少?」


陈回:「有五百多万人民币。」


月季:「汇率差价可以這么厉害的,挺恐佈的。」


陈回:「是呀,這一个多月,人民币兌港元反覆下跌了5个点子,很厉害的,然后港元对美元又大跌,冲7.8关口。」


月季:「老公,我不懂的,想不到美国一说加息,资金都往那边流了。」


陈回:「这次咱们坐了顺风车,沽人民币,买美元,僥幸过关了。」


月季:「那还是朝裡有人好做官,阿仪在香港,操作就方便了。」


陈回:「是的。」


341

几個南山派领导开碰头会。


掌门向大家交代近期的一宗交易,令南山派庫房進帳了五百三十七万元。


掌门:「謝謝小江爹哋那边鼎力協助,也得到阿亮、阿仪在香港操作,這宗交易算能功德园满了。」


阿亮:「是小江爸爸提供资讯,也得誇赞掌门当机立断,同意這次操作。」


小江:「父亲也向我做代表謝謝各位,亮哥和仪者的幫忙,他也贃了可观的錢。」


掌门:「时间紧廹,事前也不想太张揚此事,請各位包函。」


阿伟:「不过,這种事风险太大,要小心行事。」


掌门:「是,阿伟说得对。」


潮儿:「事前师父有向我提过一下,我也觉得挺冒险的,但我了解师父的心情,我派的家当开始大了,开销挺大的,要师父操心,徒儿也觉得难过,咱们正筹划一些开源的事。」


林慕:「掌门,這事我不想提,不过大家提到开支问题,我在科学院有一个旧同事向我提过,南山派的开支,可找一些海外资金支持。」


郭伟:「哦,什么海外资金?」


林慕:「英国、法国等一些大学都有资金可讓一些团体申请。」

唐·潮:「最近国家打击了几宗社运团体,說他们勾結了外国势力。」


江涛:「掌门,您怎么看?」


掌门:「嗯,两难,那些肯拿錢的人,不会讓我们吃免费午餐那么隨意吧?要是要我们做些什么事或公开表达些什么立场,就麻烦了。」


342

郭伟:「另一难是沒资助,资金会枯竭,最近我们搞的岁月回收计划,也花了我派不少錢。」


江涛:「掌门,您不肯收我爹的捐款,所以看來您也不太願意找海外支持了。」


掌门:「我们自己先想办法,老林,你朋友的好意代我们去謝謝,资助的事往后有机会再談吧。」


林慕:「好的。」


潮儿:「山下村里的村民对咱们挺好的,拿了好多鸡呀、鸡蛋、蔬菜、水果什么的,说是要答谢掌门您這位万能聖手。」


掌门脸紅:「慚愧了,以后尽量不能收,村里的生活也挺艰苦的。」


潮儿:「明白。」


掌门:「阿伟,回收計划的药都齐了嗎?」


阿伟:「基本上都找到了,还等一种叫紅芝蔴的植物。」


眾鄂然,:「紅芝蔴?」


阿伟:「是的,此芝蔴呈紅竭色,易种却又容易枯,但只有在安徽合肥的某地的气候才能結果。」


江涛:「药用价值很大嗎?」


阿伟:「經过细心研究推敲,咱们把它比喻为公关,能把不同的药联系沟通,发挥最大效用,很称职的一位媒介,令不相关的药品打破各自为政的局面,作用很重要。」


掌门:「哈哈,好,青出於蓝,我虽然算是大夫,但听下去也似懂非懂,那紅色的芝蔴,闻所未闻哩。」


潮儿:「哈哈,那只好說咱们的掌门先生是孤陋寡闻了,不过,徒儿我也是不知道的。」


343

阿伟:「嗯,掌门,令外孙不在,我挺想投訴他。」


各人有点意外,看着掌门反应。


掌门:「小桂子?」


阿伟:「是的。」


掌门:「他是你的外甥哩,請三思。」


阿伟:「好吧,我不说,但我真的好想说。」 說完,向江涛打眼色,江涛会意。


江涛:「呵呵,咱们倒想听听阿伟如何大义灭亲,掌门,听听无妨。」


林慕:「哈哈,其实我也被說得痒痒的,要是阿伟打住了,我心裡不好受哩。」


掌门看似无可奈何:「唉,看來小桂子得罪了你们啦,阿伟,詢众要求,你就说吧。」


阿伟:「此事关係我派榮辱,非报告不可。」


潮儿:「噢!看似挺严重呐。」


阿伟:「小桂子在岁月回收的研制过程,却开了小岔,擅自另辟溪逕。」


掌门:「噢!不像話,阿亮没阻止?你沒阻止?」


江涛:「资源有限,要不得。」·


阿伟:「就是,我等有关注过,但要阻止,已來不及了,因为他一直秘密進行。」


潮儿:「阻止不了的意思是什么?」


「給他搞成功了。」阿伟平淡的說。


小桂子的念头是,回收药是针对老人家,使其内部革命,回復青春,但对年青者的身体有何贡献?


年青人若是吃了回收药,是否变成小童,誰願意哩?想着想着,新闻报导了国际运动组织正調查俄罗斯的运动员在比赛过程服食违禁药……


嗯……有没有一些药能使运动员或普通人发挥最大潜能,但又对身体絲毫无損,甚至不应禁止?



344

阿伟扳起脸孔的說:「我要投訴小桂子的原因,是因为整个研究项目是針对把年紀大的人改造成年青,而不是其他。」他停下來,看各人的反应。


潮儿:「這个观点很清晰。」


阿伟:「对,可是偏偏小桂子在這个point上面又另搞一套……」他停下來看着掌门。


掌门看看众人,众人目无表情,他无奈,惟有应对。


掌门:「嗯,這个"潘",我知道了,他另搞一套。」


阿伟:「掌门,是point~观点,不是潘,您发音不準。」


掌门:「呵呵,okay啦,小桂子搞了什么了?」


阿伟:「给他試验出一种強壮肌能的药水,把人的体能以倍数提昇!」


众哗然!


掌门:「他怎么試验!」


阿伟:「這就是我想投訴的第二点,他竟用自己身体來实验,以身犯险!」


众紧张:「不行的,太危险了!」


掌门:「小桂子!現在他情况如何?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不早点报告?我们马上飞去湖南看他!走!」


不用走,小桂子没事。

·
湖南长沙水庫。


婚后的小桂子与爱妻茵茵在水庫陪伴母親。


他和茵茵合作,利用回收药的成分表加減,研究了新药水,小桂子試喝了两瓶,收到了驚人效果。


他是偷着來喝的,要是茵茵或妈妈事前知道,当然不会容許。


茵茵把他的尿液样本拿去化验,並没有出現異常。


全国武术大赛,南山队吃了這种药,体力倍增,胜券在握。


小桂子明白,非常清楚,药不可乱吃,所以他很紧张自己身体状况,不能有絲毫的馬虎,是觉得好就报告好,若不是好就得报告不好,因为队友也要参巧数据來决定是否应要服用。


臨床实验,經过两个星期的观察,报告令人兴奋。



345

听罢,林慕似有感觸,低头用紙巾拭淚。


小江关心的问:「林叔叔,您那里不舒服了,要不,我陪您到医療室看一下。」


掌门:「哦,老林,讓我把把脉吧。」


老林:「不不不,掌门,俺沒事,嗯,小江,可以给俺倒杯热茶嗎?俺有些心事想问问掌门和大家意見。」


掌门:「哦?這样吧,大家都休息一下,喝点水再聊。」


众人离坐。


林慕退休以后,本以为从此悠闲自散,只等待閻王招唤,想不到后來加入了南山派,人生又有了新目标。


南山派要为峨媚师太和佘太君還原青春,他很雀跃,誠摰祝願两位老人家能成功回復青春。


不过,他从沒想过自己要参予其中。


他是顺天而行派,樂观,敬天,天要他老,他便老,天道循环,生老病死,他会欣然面对。


南山派的资源並不充裕,要進行回收計划,已花了教派不少錢,他不能再在雪上加霜。


但南山派有迷人深遂的魅力,深深的把已一把年紀的林慕吸引,他从事科学考古多年,啥稀灵古怪的事没見过或沒听过?


但在现实中,他竟可处身在由一对年老却年青的夫婦來领导,很奇妙,很奇怪,掌门与自己的年岁差不离,有岁月沉澱的智慧,但同时又有年青人的干勁和热情,這种混合体的真人真事,令他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感动。


346

掌门:「老林,有危险的,若是回收失败,咱们会好难过。」


林慕:「俺会服从掌门的决定,掌门也是知道,俺怎会怕死哩。」


江涛:「叔叔,您为何突然有這个念头?」


林慕:「俺被小桂子感动啦,以身試药,为俺派出力,俺想变年青,想在這个大家庭多出点力,跟着掌门和夫人,俺已有第二度青春的感觉。」


唐潮:「阿伟,你怎么看?」


阿伟:「我好兴奋!掌门,可以讓林叔叔也試,咱们资源夠的。」


掌门:「嗯……」


林慕:「好好,不要紧,讓掌门决定,掌门,俺刚刚想,待武林大赛以后,咱们可在市场推出小桂子的新药,咱们就不怕资金來源了。」


掌门:「老·林,你要岁月回收,我是欢迎的,我对阿伟他们也有信心,畢竟咱们已有两个案例是成功的,我刚考慮的,你们知道是什么?」


唐潮:「掌门深不可测,哪裡猜得到?」


掌门:「潮儿不动腦筋,好,长話短说,我也想推荐波音几兄妹做,阿伟,应付得來吗?」


阿伟不置可否:「掌门,他们這时候做,是不是早了一点?」


掌门:「会怎样?」


江涛:「呵呵,阿伟担心他们变成小孩。」


掌门:「回收药那么厉害?」


唐潮:「因为第二階段的回收药是以減五十岁为目标。」


掌门:「哗,多了五个反斗星,是头痛的,迟些再搞,迟些再搞。」



347

是好事还是婴儿潮降臨?


媚媚的BB在肚子裡有三个多月了。


月季有2个星期。


凯儿报喜


小菁也发现有了。


茵茵怎么啦?郭金紧张,八不离十。


岁月回收計划可能拖住了。


五个月后,武林大赛入塲券开始比赛。


女子组如何参加?


陈仪说她独力参加女子组,又没有年齡限制的。


心儿说蜀中无大將,廖化作先锋,她参加。


太君说她怎可悠闲置散,她可参加,岁月回收可早点为她進行,她变年青了,拿个冠军回來又有啥问题哩?


紅芝蔴终於到了。


小组再找白老鼠試验,okay的。


药的形式还是麵包,小組保守,认为之前都是用麵包,萧規曹隨比较稳当。


太君与林慕与师太同一时期,同一时间進行。


已儲存了雨水。


臨时在山上起了一個大水池,讓三人吃药后醒來时可在水池嬉戏。


韩国朴玉蕙小姐要求上山見证,是得唐潮副掌门批準。


新疆南山派分支佗主颚尔泰也趕上山。


山上北风呼呼。


掌门:「季妹,看來要下雨了。」


月季:「是呀,风云变色,但咱们正是要這样。」


掌门:「天助我也,季妹,无论前路风雨如何,南山派的路要一直走下去。」


月季感动,靠在老公身边。


月季:「老公,我有点紧张。」


老公把她紧紧摟住。



348

凱儿:「叔叔,我知您不会改变主意,可是我实在好担心好担心,要不,过几年后有把握再做好不好?」


林慕:「呵呵,凯儿,這个盛会俺怎可錯过,广东人说的人一世物一世,俺是非参加不可。
凯儿,俺的房子鎖匙,夾万妳会开啦?要是俺……反正就交給妳啦。」


凯儿:「叔叔,您会沒事的,我先代您保管……」


林慕:「別哭别哭,看妳,鼻子紅紅的,不漂亮的。」


那边廂,心儿可哭了,計划马上开始,阿仪和心儿要扶着师太在山上走,促进血液循環,心儿担心要是计划不成功,她使与师太成永别了,感到忑忐不安,悲从中來。


那边廂,太君却对几个小矮人訓話。


太君:「波斯,你是大哥,以后要好好照顧弟妹,你们在南山派,要懂得守规矩,要听掌门和夫人話,知道嗎?」


波斯:「太君阿姨,他们那么大了,还要照顧嗎?」


太君:「你不听阿姨話啦?」


波斯:「怎会不听?个个都听你的,俺怎么可能不听?」


太君:「波图,几个孩子里面,你最沉实,你们要团結。」


波图:「太君阿姨,放心好啦,除了波浪比较难搞,其他包在我身上。」


波浪:「老二,俺啥难搞啦?俺又没犯你。」


太君:「波浪,二哥说你调皮好动,功夫你最好,你要多幫下兄弟姊妹。」


波音:「太君,俺哩,你没说。」


太君:「俺还沒说呐,你就是性子急,不过,还是乖的。」


波音:「哦,輪到讲波蘭啦。」



349

太君:「波蘭,妳过來。」


波蘭:「太君阿姨。」


太君:「小花、小宝和小基几个孩子的功夫進步很大,你的功劳可不少哩。」


波斯插嘴:「什么話?阿姨,俺也有功劳的。」


太君只慈详的笑了一下,没理会他。


波蘭:「阿姨妳不用担心的,好好去变成大美人,甭害怕,一定会成功的,俺会看着他们几个怪人的。」


波音插嘴:「什么話哩,妹子,咱们那里怪呐?」


太君高兴:「呵呵,是阿姨不好,为老不尊,幫你们改了這个花名,阿姨要向你们道歉。」


波蘭:「阿姨,波蘭预祝你成功。」


太君乐了:「好,好,阿姨最欣慰的是,波蘭与月季和媚儿等女孩子相处久了,人也开心多了。」


波蘭:「阿姨,您想说俺精灵多了吧?」


太君:「哈哈哈哈哈,乖,真聰明。」


三組人已Stand by,作好準备,首要是刺激各参与者心中願望。


江涛:「叔叔,您有啥心願令您仍想把其实现的?」


林慕:「呵呵,叔叔已一把年紀挪,还有啥愿望,有的只是希望你们好,小江,你要好好对俺的凯儿啊,那叔叔就放心了。」


小江:「我会的,叔叔,还有呢?」


林慕:「嗯,还有希望俺南山派继续发展壮大。」


凯儿:「叔叔,譬如说,您之前在工作上有啥难忘的?」


凯儿似乎說中林慕的心事,他嗯了一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小江也扶着凯儿在一旁坐了下來。



350

凯儿欠身,去倒了杯茶给叔叔。


林慕:「嗯,若是俺回復了青春,一定会到哪个地方再看看。」


小江:「哦,啥地方?看來挺有吸引力的。」


林慕:「是神秘的地下通道,在青藏高原。」


凯儿:「我曾经有看过网上的报导,说地球上,有八条通道通往地底深处,叔叔,您是不是指這个?难道,难道是真的。」


林慕:「俺可不知道,1967年,俺和地质探險队在青藏高原发现一个洞口,进去裡面看,誰知裡面越走越濶,而且像有光線从裡面放射出來。」


凯儿:「会不会是戰时的防空洞呐。」


林慕:「不排除這个可能,但探险队也不敢冒進,怕有沼气,準备回去商议后,做些準备再來。」


小江:「那,有沒有再去?」


林慕点头。


剀儿:「真的是入口?」


林慕:「找不到洞口了。」


小江:「那么奇怪?」


林慕点头。


凯儿:「一定是你们走错地方挪,叔叔。」


林慕不满。


林慕:「小姐呀,妳竟会质疑俺的专业?」


凱儿:「嘻嘻,那敢。」


那边廂,月季和太君谈起來。


月季:「太君,妳回復青春,会不会找个对象?」


太君:「几十岁人了,讲這些。」


月季:「太君是大美人來的,回復青春,婀娜多姿,裙下之臣必众。」


太君:「妳這个月季呀,做人的媽咪啦,还拿老太婆來开玩笑,不正不經的。」



351

月季:「太君,认真的,其实妳会不会有什么事会令妳牽掛的?」


太君:「俺在湖裡那么多年,心如止水,然后又与波蘭他们相认,心裡已很满足,无甚牽掛喲。」


月季:「明白的,太君,妳倒不要怪月季多事才好,只是我儿阿伟说,参与岁月回收計划,若能使参与者勾起一些难忘的回忆,那計划完成时,很大程度可令試验者不会有失忆的后遗症。」


太君:「月季,知道,俺知道,在課堂上他们有讲过妳和掌门的个案不同,俺会想想,再想想。」


太君把张真人打下水,用了旁门左道,本來没啥,后來知道张真人园寂,顿觉心中有愧,张真人又救了几个小孩,小花和小宝他们,要是自己有能力,便要好好栽培几个小鬼,讓他们成材,那,那末,张真人在九泉之下,也会觉得欣慰吧?


要说心事,恐怕便是這一宗了,至於照顧好几个侄儿。讓妹妹和妹夫安息,算不上心事啦,自己应該做的。


這些,她都沒有向月季透露,她不想还沒做到的事,便辟哩叭喇的讲出來,怪怪的。


心儿则尽量誘惑师太回復青春后,光復峨嵋大业,师太唯唯喏喏,老人家有听得懂嗎?心儿不肯定。


师太听得懂的,她没有老人痴呆,菁儿画的美女图,她印象深刻,她无法厘清是啥样的一回事,但潛意识告訴她,她自己便是画中的美女,她搞不清楚自己为何可变成年青,月季她们说的,自己似懂非懂。


但她意识到,她们似有办法。



352

几则消息:


广州公安局瓦解了一夥叛乱集团,为首自称是项羽后人,在网上纠集了一眾亡命之徒,打着项家军旗号,要捲土重來,拥有杀伤力武器,对社会进行破坏。

·
人民日报报导,中央军委主席下令,重编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把原先的七大军区整编为五个战斗军区,观察家相信,這次調整,深具意义,
在作戰时,更具灵活性和戰斗力……


另一则消息,湖南长沙一所KTV有青年吸毒乱性,发生群殴,死伤者三十余人,令中央非常震怒,闻說年青人吸食大蔴,警方要撤查大蔴來源,要对不法分子嚴懲。


三则消息之间有何关连?


湖南那边风声鹤淚。


广洲也进行大肆搜捕,以杜絕嫌疑犯。


江苏南山传出会有军事異动,军事演習?需進一步求证。


南山派紧急会议。


小桂子:「妈妈已被捕,我和小茵要馬上趕回去。」


媚儿:「事出突然,种植大麻是容許的,何以郭阿姨被抓?」


潮儿:「情况很不妙,据咱们線报报告,整座水庫已被封,我厂我方共有20人被逮捕,通通不准保釋。」


林慕:「另有一事,南山村村上有村民说看到有裝甲车走动,村裡看到不少解放军。」


江涛:「我爹有消息告訴我,据可靠情报,解放军要在南山進行陸、空演习,日期则不确定。」


月季:「掌门召集咱们开紧急会议,怎么看?」



353

掌门:「有几件事咱们要处理,第一,要设法救人,但种植大麻不犯法,为何把咱们的人抓了又不准保釋?……」


大伙:「难道另有玄机?」


掌门:「岁月回收牽连生命游戏,马虎不得,郭金被捕,小桂子和阿伟心绪难定,不宜進行。」


大家同意。


掌门:「军演在南山举行,在南山那个方位举行?有关单位事前却沒有知会咱们,要不是你们獲得蜘絲马跡,咱们还被蒙在鼓裡。」


趙亮:「掌门意思是?」


掌门:「咱不敢妄断,但我南山派必须有心理準备。」


阿仪:「演习,冲着咱们而來?」


掌门点头。


菁儿:「为啥?」


媚儿:「当局担心咱们成了项羽后人,形成一股反对派势力?」


阿伟:「视我们为法輪功了。」


茵茵:「咱们不是。」


月季:「掌门,我应該去向总理打探吗?」


掌门摇头。


凯儿:「掌门的分析有理,咱们坐以待斃?」


掌门示意潮儿向大夥交换意见。


潮儿领命。


潮儿:「事情來得突然,刚刚咱们几个开了点头会,交換了一下意见,我奉掌门之命向大家汇报和徵求大家的意见。」·


大家都不敢分神,凝神细听。


潮儿继续:「凱儿说得对,要是不坐以待斃,咱们必须做出一些迅速行动,为保存咱南山派的有生力量,咱们马上撤离南山!」


撤离南山?往哪裡去?


茫茫滄海峰烟起


何去何从人未知


撤出南山无奈何


天网恢恢存实力



354

会议有了决定。


江涛趕紧送玉蕙先离开南山,她是韩国人,不会有什么事,


淑蕙说她可到新首都惠州参观,但以后怎联络,再打算了。


陈仪与唐潮,再加上波蘭奉命去长沙,看環境如何,必要时刧獄。把郭金救出,然后与南山派大军会合。任务非常艰巨,必需臨阵应对,見机行事。


但其余19名员工怎么办?江涛与父親联络上,找十名维权律师,赴长沙与当局交涉。


目前南山派的阵營其实令人困擾,因为有老有少,又有几个孕婦,看看:


佘太君、师太、林慕~都七十多岁以上,师太九十了。


孕婦,多哩,媚儿、月季、凯儿、菁儿、茵茵,哗,五个女俠都懷有宝貝,令南山派戰斗力大減。


几个小孩不肯离去,小花、小宝、小基硬要跟着大队,小宝和小基腿患还没復原,走动不便,但掌门同意帶着他们,前路雖险,但迎难而上。


尤幸村长肯收留其他孩子。


鄂尔泰:「掌门,你们路上小心,俺在新疆的分支听从掌门指示,化整为零,等候掌门日后召集。」


掌门:「謝謝鄂舵主,咱们這次往西行,但那个落脚点,还说不準,待安顿后,再想办法与你联系。」


去哪裡?掌门和夫人,副掌门和夫人四人曾密谈,人多口杂,不宜张扬。



355

风蕭蕭兮易水寒。


当晚22点,南山派骨干已连夜集合骨干大军,骑着骏马,由掌门陈回帶领,星夜出发,离开南山。


他们走不多远,南山上空,出現銀光闪闪,黑夜中,特别耀眼,


是什么來的? 


靠近的时候,看到了,有十來架紅鹰戰机在上空盘旋。


中国人民解放军第124军空军部队在江苏南山演練正式开始。


配合空军的演練,中国人民解放军57团地面裝甲部队也分從东、南、西、北四个方位迅速登山。


黑暗中,远看只見四条巨龙急速向山上蠕动。


日本防卫厅从卫星观察到是次行动。


美国国防通报,中国军队是次行动來得突然,似有不寻常事发生。


演練雖然在黑暗中進行,但我伟大的中国人民解放军,訓練有素,很快已佔领了敌方的橋头堡~南山派大楼。


村民听到在山上传來的爆破声,南山派有几幢宿舍楼房被戰斗机炸平!


視像会议。


中央军委司令向军委主席汇报。


「报告,南山演練已經开始,部队按原定指示進行顺利,山上沒发現人跡。」司令说。


「嗯,人跑到那被去?」主席问。


「他们策马正往西方向逃竄,按其路徑,目的地似是延安,只要主席下令,咱们可把人全数拿下。」司令再报告。


主席:「延安?为啥走去延安?真的想叛乱做革命根据地?嗯,咱们現在变成了蔣委員长了。」


司令:「他们似是老弱婦孺,溃不成军。」



356

主席:「我命令,只监察,不行动!」


司令:「是!」


秘书:「王首长來了。」


主席:「嗯,進來吧。」


王首:「主席,找我有事。」


主席:「是你放风?」


王首:「是,我听命行事。」


主席:「他们也觸觉敏锐。」


王首:「要是陈回不行动,成了炮灰,与人无由。」


主席:「我想你再放风。」


王首:「哦?」


主席:「峨媚真經在月季身上。」


王首:「好,明白。」


湖南长沙


三人找了一所賓館。


阿仪:「小唐,应怎么行动?」


波蘭:「不是去刧獄嗎?」


唐潮:「咱们到水庫附近視察一下,看看能不能打听些什么情况再行动。」


阿仪:「好,小唐,但咱们這样露脸,会否已被人盯上了。」


唐潮:「对,我南山派己撤出大本營,而军方演練也进行,看來动了真格。」


波蘭:「要不,俺出去,你们别出去,他们不会认得俺的。」


唐潮:「唔,蘭姨這个主意挺好,這样吧,仪姐,妳和蘭姨到时出面打探,我暗裡保护妳们,我先不露脸。」


仪姐:「好的。」


波蘭:「他们不是也会认得阿仪吗?」


阿仪:「不怕了,我現在已拿出证件住賓館,已曝光了。」



357

广州白云机场。


飞去首尔的班机是14点35分,玉蕙11点已來到机场。


真可惜,未能见证岁月回收進行,不可思议,听说掌门和掌门夫人都是七十多岁的老人家,但自己看到的,是一对年青夫婦,之前在电視看过的,被现实证实了,這个世界真的很奇幻。嘻嘻,她自己不禁笑起來,自己做的美丽工程,不是也把人改头换面嗎?算是同行哩。


惠州她沒去了,突然想早点回国,南山派发生什么事,她不知道,好像有大事情,他们的人那么好,那么善良,願主保佑他们。


Check in 吧,她走到南方航空的柜位。


玉蕙:「CA1525? to Korea?」


小姐:「yes,passport,please.」


玉蕙:「oh, yes, sorry.」她趕紧从手袋找护照。


小姐翻着护照,脸上升起一点疑惑。


小姐:「you are Pok Yu Way?」


玉蕙:「·yes, it's me.」


「just moment, please.」航空地勤小姐拿着护照去找她的主管。


主管眼睛打量玉蕙一下,两人折回,走到玉蕙面前,主管很客气的对玉蕙说。


主管:「Miss, please follow me.」


玉蕙:「去那裡?」


「机场保安室。」主管说。


玉蕙:「我不明白,去哪裡干嘛?」


主管:「我也不大清楚。」


玉蕙:「我能趕得及上机嗎?」



358

机场出入境房间


玉蕙等了10分钟,沒有任何人跟她接觸,房间闷热,玉蕙开始心裡觉得煩燥。


玉蕙大声叫:「喂,我要趕飞机的,为何扣我在這裡。」


終於,有两个关員过來,一男一女。


男关:「对不起,朴小姐,我们要把妳转送至覊留所作进一步调查,妳不能出境了。」


玉蕙大吃一驚:「什么?我犯了什么罪,干嘛要把我扣押。」


女关:「我们有理由怀疑妳在我国境内进行非法的间諜活动。」


她這話令玉蕙近乎崩溃,她竭力保持鎮定。


玉蕙:「你们不会是搞错吧?」


关員:「车子來了,朴小姐,請跟我们走吧。」


玉蕙:「不用帶上手扣嗎?」


关員:「朴小姐,会优待妳,走吧。」


南韩驻广州领事館派了一名律師与玉蕙联絡上。


玉蕙双手放在耳朶,神色焦慮。


玉蕙:「我简直要疯了,我只是去南山探望朋友,他们怎可以把我当成间諜?」


律师:「南山在军事演习之前的一天,妳出現在南山,他们怀疑妳摄取情报。」


玉蕙:「律师,那怎么办?」


律师:「不要紧,朴小姐,妳把整个情况向我说清楚,大使館会进行交涉。」


韩囯釜山日报头版标题,中国无理扣押韓国公民。


南韩外交部召見中国駐韩国大使,责令馬上无条件釋放韓国公民朴玉蕙。



359

中国外交部发佈会。


发言人:「据我了解,公安机关正就事件進行調查,我沒有進一步補充。」


記者:「朴小姐是否犯了间諜罪?」


发言人:「此事还在調查中,我沒有進一步補充。」


首尔中国大使館门外。


数十名韓国居民举起横额,帶上头巾,高呼口號抗议中国扣押韩国公民。


有愤怒示威者擲石头,被韩国警方用手扣帶走。


美国参议员霍柏斯表示,中国的举动令人寒心。


日本共同社引述消息人士說,朴玉蕙涉嫌在中国军事演习前夕,在南山拍摄机密图片。


高层热線电話。


韩总統:「怎么可能做间諜?是否你们的人搞錯了?」


主席:「請总統放心,若查证无憑据,我们会即时放人。」


总統:「你们盯上她,是因为南山派?」


主席:「总統的情报來源果然不简单,放心,循例问話。」


总統:「什么时候可以放人?」


主席:「妳想什么时候?」


总統:「馬上!嗯,不,我再通知。」


主席:「可以。」



360

韩国总統宣布剋日动身访华,在机场表示,要尽一切努力,要求中方无条件放人。


中国首都惠州鄧小平迎賓館,国家主席接見南韩总統,並接受記者採訪。


韩总統:「中国有句話,不知者不罪,我韩国朴玉蕙小姐在中国南山旅游,我要求主席馬上放人。」


主席:「中国是法冶国家,我们会依法处理。」


双方看來态度僵持。


主席:「中国是礼义之邦,有贵客自远方來,我想請朴总统共進晚宴。」


朴总統:「謝謝主席的邀請,我安排了一些行程,比较匆忙,不能去了。」·


主席:「沒关系。」


但記者不是這样说,连飯都不吃,双方关系沒有緩和余地,海外都在惴测。


韩国驻惠洲大使館。


总統: “朴小姐的情况怎样了?”


大使:“还好,她有点焦慮。”


总統:「明天安排我去見她。」


大使:「什?什么?見她?中……中方不……不一定肯的……」


朴总统:「嗯,那我在派出所门口等。」


大使:「我……我去安排,是公……公开还是秘……秘密?」


朴总統:「你怎么说話結結巴巴的?嗯,我行事光明磊落,公开吧。」


大使:「是!」


外交部:「什么?」


大使:「請安排!」


外交部:「我請示。」


总理房间


秘书:「什么?」


外交部:「請总理下指示,我在等。」


主席办公室。


总理:「請主席指示。」


主席:「您自行斟酌。」


总理:「好的。」



361

广州东山区公安派出所。


上午10点,大批记者已闻风而至,在等候韩国总統到访。


公安门外戒備,架起铁马,把围观的人羣隔开。


广州的韩国僑民拉起横额,有写着“欢迎韩国总統”,也有一些标语写着:“抗议中国无理扣押韩国公民”,和“严正要求马上釋放朴玉蕙”。


十时半,广州公安摩托车开路,一辆黑色矯车徐徐驶至。


听到群众阵阵欢呼喝彩声。


韓总統在助手的陪同下,徐徐下车,穿着蓝白间条运动服,但风采依然亮丽。


她举起手向群众親切挥手。两旁群众,无论是中方、韩方的群众都拍掌欢迎总統大駕光臨。


記者闪光燈闪过不停。


总統一行人信步走向派出所。


派出所大门打开,噢!中国总理?是,群众看到了,中国总理在公安部长陪同下,出迎韩国总统。


总理也是穿蓝、白间条运动服,是巧合?还是预先安排?


各国記者已马上为此事发出电讯报导。


各人握手寒喧后,魚贯進入派出所大楼。


破天荒,公安批準記者進内採訪。


先从楼梯登上二楼会客室。


各人就坐。


总統先开腔。


总統:「我這次來,是想探訪朴玉蕙小姐,不知她現时是否在這裡?嗯,也不知总理先生可否批准我去探监。」


总理:「呵呵,总統小姐太客氣,实不相瞒,我也沒有這个批准的权力。」转头向公安部长徵詢:


「部长,总統的要求可以嗎?」


部长:「哈哈,两位大人物的要求,俺不敢说不,可以安排,可以用酌情权。」


部长指示署长帶路,署长却哈着腰在部长耳边耳語。



362

部长听罢,面似有为难之色。


侧过头向总理耳語,总理凝神聆听。


发生了什么事?


韩总統心里有不详预兆,难道中方不給面子,不准自己探监?


心里有点急,但不形於色,旁边领事想说什么,总統示意甭说,自己却淡定开腔。


总統:「是否有何为难之处?」


总理:「嗯,部长,还是你向总統说说情况吧。」


部长:「嗯,好,好。」转向总統說:


「韓总統,情况,這个,见面嘛,這个,不好哩,這个,安排呀,這个這个……」


記者把镜头面向朴总統,朴总統神色仍然泰然自若。


总統:「是否有什么不方便?」


部长:「嘿,那那有不方便的,但這个这个,难办呀,唉。」


总統:「不能办?」


部长:「嘿呀,人都不在,怎么办呀!」


总統心头一震,不在?死了?怎会这样?


总理开腔。


总理:「朴玉蕙小姐目前不在這裡。」


部长摆开双手:「是是是,人这个这个都不在這儿,怎么看呐,嗬!」


嚇了一跳,韩总統心定下來。


总統语气严厲:「人在哪裡!」


公安部长想回答,总理轻拍他大腿一下,意思是他來回答。


总理:「有勞总統先坐一会。我闻说朴小姐审訊已結束,正乘车返回來。」


总統不悦:「审訊?在哪裡审訊?」


觉得中方令自己难下台。



363

总理和部长交头接耳。


总理一贯惯例,脸呈嚴肃,但不住点头。


总理:「朴总統,朴玉蕙小姐是今天早上8时到广洲流化公园的中級人民法院進行内庭审訊。」


不等韩总統应答,部分记者哗然: 「
黑箱作业!」


記者问总理:「是否判了间諜罪?」


另一个记者:「朴小姐判了多少年?”


争着问:「朴总統会不会为朴小姐申请要求保釋?」


听到有有私下议论:「间諜罪怎么可能保釋。」


记者:「朴韩总統,妳会不会为此事考慮引咎辞职。」


太多声音了。


总理:「请大家静一静,沒有说设記者发问时间,大家要问的问题却不少,哈。」


有记者大着胆子:「总理,請您回答,公眾有知情权。」


总理从座位站起來,公安部长等也起來。


总理來到总統面前:「总統,咱们先去一个地方,請。」


总統也站起來:「去哪裡?」


記者起哄。


总理也向记者挥手:「來,大家一齐來,走。」


記者也问:「去哪裡?」


部长:「嘿,去我办公室。」


記者:「不是去牢房嗎?」


部长:「哈哈,想像力丰富。」


部长办公室。


在写字枱前面,工作人员已放了一排椅子,总理邀请韩总統就坐,总理也坐在旁边陪同。


记者挺兴奋,卡刷、卡刷不断拍照。


一个女公安为总理、总统等送來茶水和一些干菓小食。


总統仍是疑惑,中方究究竟是什么葫芦卖什么药?


另一名女公安微笑的走进房间來。



364

女公安打开电視机。


眾哗然。


進來是看电視?


有心水清的記者說:「新闻时段。」


看新闻。


电视打开,中央电視台一台,正播放广告。


一个美丽的韩国演員说用了皮膚美颜霜,皮膚白白。


她的肌膚又真的是雪白亮丽。


韩总統微微一笑,不知她用的是否同一牌子?


果然午间新闻开始。


翻译向总統传译,说美军準备部置两架隐形戰机到西沙群島。


几则新闻过后,电视画面看到朴总統。


主播:「韩国总統朴謹蕙親善訪华,国家主席在首都惠州鄧小平会议厅接見, 双方进行了坦诚友好的交換意見,朴总統表示,对朴玉蕙小姐被扣押在中方接受调查表示关注,国家主席表示理解,並重申,中方將依法办事。”


記者影着总統表情,总統神情自若。


总理仍是目无表情。


新闻继续,另一则新闻映着广洲流化公园中级人民法院。


噢!大家紧张!


韩国总統微微挺了一下身子。


画面看到朴玉蕙小姐由两个公安陪同,步出法院。朴小姐看來精神不错。


据新闻讲述,庭长听取朴小姐陳述上南山的理由,是观光访友,事前並不知道在南山会有军事演習,控方公安局则声称,經调查,沒能拿到韩小姐的手机有任何关於南山景物之类的照片,


身上亦没发現藏有任何文件,相信是一场誤会。


庭长休庭十五分钟商议。


庭长宣读判词:


「本庭接納朴玉蕙小姐之陳词,探访南山只是一般旅游,其口供诚实可信,控方亦无法提供朴小姐有任何犯罪之证据,本庭宣判,朴玉蕙小姐被控间谍罪名不成立,当庭釋放。」


看电視的观众一阵喝彩。


总理站起身向总統道贺。


韩总統如釋重负,放下心头大石,面绽笑客



365

两朴会面。


此时,车子已把朴玉蕙小姐接到派出所。


电視台也进行录影。


两个姓朴的韩国女士在镜头面前互相握手。


韩总统也安排朴小姐晚上同坐总统专机离华。


經打探,陈仪獲得消息,在水庫做麻绳的二十多个工人放了。


郭金呢?


唐潮:「我得到消息,公安要郭金供出她儿子的下落,郭金说不清楚,公安也沒廹供。」


陈仪:「是不是也会放了?」


蘭:「还刧不刧獄?」


「暂时不行动,等明天。」唐潮說。


波蘭:「等什么?」


唐潮:「刧獄非不得以不可做,我已派人去派出所探问郭阿姨,再摸一下情况再说。」


阿仪:「玉蕙也在广州被捕了,她是局外人,也惹上麻烦。」


事情却一下子像解开一样,在釋放朴玉蕙的同时,湖南这边也不甘后人,把郭金放了。


人马沿山区向西步走,經过两日两夜,到了一处山头。


江涛:「這裡到了陕西境内了。」


媚儿:「呀,再往前便是灵隐寺了。」


月季:「啊,好像是,我们又习惯性走回旧路了。」


小桂子:「我刚上网导航,往南可到荆洲。」


郭伟:「还好,沒什么人追來,不像逃难,挺像旅游。」


林慕:「掌门,咱们往那个方向?」


茵茵跳起來,「郭阿姨放了!」


心儿:「太好呐,是不是咱们也沒事啦?」


凯儿:「怕是引蛇出洞也说不定。」


菁儿:「哈哈,凯儿是当官的,最清楚。」


月季:「掌门,你怎么看?」


掌门:「哈哈,大家原地休息一下,何去看從,再议!」


众:「收到!」



366

大家一旁坐下。


郭伟:「不知阿姐,仪姐和唐朝、蘭姨怎和咱们会合?」


月季:「他们坐长途巴來這个方向,咱们要保持联络。」


菁儿:「咱们上灵隐寺?师娘?」


江涛:「灵隐寺未必欢迎我们。」


茵茵:「为什么?」


剀儿:「寺院是开放给公眾,游客也挺多,咱们上去,他们会怕惹麻烦。」


心儿:「·奶奶,您是不是很累?」


师太头低着,看來是累了。


师太喃喃说:「好多人。」


心儿:「对呀,咱们有好多人。」


太君闭目养神:「确是有好多人。」


波斯:「嘿,对啦,这裡确实有好多人。」


哦,师娘也闭着眼睛:「好多好多的人。」


波浪:「也不算好多好多的人哇,师娘。」


师父张开眼睛:「太多太多的人!」


媚儿明白了,:「师父,怎么办?」


师父:「大家上马,以避其锋。」


「是!」众將听令。


波斯几兄弟却不明白。


波音:「嘿,师父,您一下叫俺休息。」


波浪:「一下又叫俺上马。」


波图:「其实就是沒休息。」


波斯:「只是下马和上马。」


月季:「你们几个要好好照顧小花他们,别分神。」


波斯:「放心,师娘,俺可一边讲话一边照顧。」


波图:「俺是一边照顧一边讲话。」


波浪:「俺不讲话会照顧不好。」


波音:「俺要照顾就要讲话。」


掌门不知是否生氣了,才上马走不到一百米,又传令通通下馬!


几兄弟互相指駡,一定是你激怒师父挪!



367

前无退路,后有追兵!


南山派遭前后夾击。


月季:「会是什么人?」


「武林高手!」說完,掌门席地而坐。


他必须要片刻静下來思考,判断形势,潮儿不在,几个女俠又怀有身孕,不宜动武。


那些人所为何來?


峨媚真经?


月季也同意,是峨嵋真經。


「怎么办,掌门?」月季急问。


掌门:「师太託附我们的,不能落到别人手上。」


月季点头同意。


月季:「大家先排排坐好,有大批人來会我们。」


众人排排坐,坐成4行。


江湖传闻,峨媚真經落在南山派手上,練成绝世武功,南山派夺人之美,破坏了江湖規矩,人人得而诛之,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江湖中人为了伸张正义,星夜兼程追截南山派。誓要夺回峨媚真经,並嚴懲奸妄之徒,以正視聽。


两面大军差不多同一时间杀到了,把整个山头挤得密密麻麻,到处站满了人。


看到各式旌旗风中挥扬,子夏山上气势廹人,甚为壮观。


看到各式旌旗写着有:


嵩山少林


莆田少林


湖北武当


佛山咏春


黄飛鸿会館


霍元甲武館


陈真武芸馆


李小龙之友


上海叶问武館


湖南螳螂拳館


安徽崑崙派


天津空洞派


淅江青城派


西藏密宗


青海铁拳


大理一陽指研究所

……


368

釋善大师:「阿弥佗佛,别來无恙,陈掌门。」 前方嵩山少林高僧合什向陈掌门打招呼,


不久前两人在灵隐寺有一面之缘。


掌门:「大师远道而來,在山头野嶺碰面,陈回极感榮幸。」


屋主大师,是莆田少林高僧,也趨前一步,向陈回合什。


屋主:「出家人不打诳语,此番前來,要贵派向江湖作一交待,坦白从宽,抗拒从嚴!」


后面众英雄好汉和应,高呼:


「坦白从宽,抗拒从嚴!」


小桂子见对方阵势,本來心理上被压倒,但想到自己身为男子汉,又已成家立室,觉得不应畏缩,要为门派发声。


小桂子:「交待什么,你们沒看到咱们在游山玩水吗?难道要向你们报告?」


茵茵觉得老公仔很勇敢,身为妻子,一定要助丈夫一臂之力。


茵茵:「江湖江湖,好像咱们从沒有和你们打交道哩,咱们的事又何需你们费心哩?」


人群中一个大汉趨向前,一边破口大骂,「妈的,臭婊子,沒规矩!」走到茵茵面前,举起手想掌摑茵茵。


小桂子气極,想冲前护妻,被阿伟按住,因为江涛已把那人的手抓。


江涛:「别胡來!」


使出暗劲,那人手踭发痛,腾空的另一只手施展擒拿手,回敬江涛。


双方招來招往。


釋善:「阿弥佗佛,有事慢慢说,施主停手吧。」


另一大汉喝住:「师弟停手!」


他站在上海叶问旌旗下,看來是叶问武館的人。


369


武当瑞士道长上前。


瑞士:「讓贫道说句公道话。」


见沒有反应,只好继续:


「峨媚真經乃是峨媚派之宝典,如今峨媚派已在江湖绝跡,那,只要月季女士把它交出,咱们……」


他顿了一顿,看看左右各人,他想说啥呐?讲吧!別卖弄。


瑞士:「咱们或可给你们一条生路,避免江湖上一场腥风血雨!呵呵,呵呵……」有鬍子的,觉得自己讲得好,不禁捊髲而笑。


有旁音附和:「瑞道长真是大仁大义挪。」


道长得意。


心儿也觉得气,原來心儿也有四川辣妹子性格,听罢道长所说,很不服气!


心儿:「臭道士说些什么屁话呀!」


道长不想到被耍,气得涨红:「妳……妳……妳……」半天说不出话來。


心儿:「我我我,怎么啦,峨媚派绝跡?峨媚派是不想跟你们这些人浑为一谈!」


有个道姑见她师父受辱,要为道长出头,但走不了两步,却倒栽葱摔倒下來,四脚朝天,引起一阵訕笑。


釋善察覺到了,是掌门夫人暗中出手,一颗石子打出:轻、重、快、準!好厉害的南山暗器功夫。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


月季厉害,那掌门更是出神入化,老纳未必是他对手。


釋善一直在思量。


月季:「我徒儿没说错,峨媚师太她老人家深居简出,不想太繁杂。」



370

屋主:「阿弥佗佛,峨媚师太?听都沒听过,谁來的?」


小龙武館:「挪,那边两个老太婆,不知那一个是,看來都风燭殘年啦,嘿。」


激怒波图!


波图一飛身,隨手左右连啪两下,那汉子门牙脱落。


陈真门派大噪,向波图包围。


波图以一敌五,不落下风。


波氏其余三兄弟想去增援,太君喝止!


低音悠扬。


山中突传娓娓之音,各路英雄原先不为意,但歌聲持续不断,釋善额子涔汗,浑身不舒服。


席地坐下來,双掌合什闭目,以抗魔聲。


很多英雄双腿不支倒下來。


前面的屋主大师已在打坐。


前回的瑞士道长也坐下來打坐。


歌声凄怨,在空中迴蕩,是太君在唱,似在哭诉:


太君(唱):


(唔吁唔……呼吁胡……烏夫呼……)


湖裡湖……湖裡苦……湖裡哭……


湖中谁听吾细诉


生日谁为吾庆祝


吾又向谁來说不


吾是好孤独……


好孤独


(唷……噜……惡……苦……符……)


向谁吐……向谁诉……


湖里人,谁也无


只是一个奴


吾在哭,吾在数


到了那一天


吾才上天府……


(鸣……)



371

一道道音符像一把把尖刀插进心脏!


久歴江湖的釋善、屋子、瑞士却从沒亲身领教过,闻所未闻。


手脚有痠麻的感觉,有像蚁咬。


有聪明者用双手捂着双耳,但不管用,音符像光綫一样穿过手掌插入耳膜内壁。


难受,真的很难受,有痛不欲生之感。


有人想上前阻止太君歌唱,但根本不可能接近,已倒在地上。


南山派中人却沒事,不是因为功夫底子好,而是刚才太君已讓郭伟分发众人吃下自制的心灵丸解药。


太君一边歌唱,南山派弟子重上马鞍,要离开了,不纠缠。


畢竟,少林、武当系出名门,音符雖然來势洶洶,但其内功底子沉浑,已逐一化解。


他们三人先站起來,看來是不讓南山派逃走。


人群中,也看到有些英雄开始站起來。


南山派第二十六代掌门陈回却仍未上马,站出來。


三大高手站稳陣脚,两阵对园。


陈掌门手中沒拿武器。


瑞士道长从怀中取出一把长笛,咦,为太君歌声伴奏?但太君已上马,不唱了。


釋善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个琵琶?


屋子手中有哨呐。


要伴奏了。


月季帶领人马要闯出重围,各路英雄急了,想追,但一时三刻还沒定过神來,身子酥软。


菁儿:「师娘,咱们不能留下师傅。」


媚儿:「咱们听师娘话,先撤,师父命令的。」


刻不容緩,走!人马离开。


可是波氏四兄弟走了几步,又折回。


月季:「也好,他们拹助师父,咱们继续,走!」



372

波音:「师娘走,俺为啥不跟着走?」


波浪:「师娘走,但师父沒走。」


波斯:「师娘走,师父又为何不走?」


波图:「师娘走,师父不走,咱们也不能走。」


大家同意。


掌门见四人折回,心裡一怔,趕快从怀里取出四颗药丸,吩附各人先服下。


波图:「师父,今天吃好多丸子哩。」


波斯:「没水,怎么吞?」


波浪:「不吃,会怎样?」


波音:「俺知道,不吃,惹惱师父。」


众兄弟便乖乖吞下药丸。


「噢,师父,有人想上马啦!」波音指着众英雄哪边。


波浪:「他追到师娘她们,怎么办?」


波斯:「怕啥,师娘、太君功夫好。」


波图:「师父,怎么办?」


师父:「用石子!」


波斯:「用石子干啥?」


波浪:「俺知道,打马腿!」


波音:「对不对?师父。」


师父点头称赞,四波趕紧拾起石子,打出暗器。


上马的人,人仰马翻。


音乐响起。


三大高手表演了!


先由哨呐响起号角


琵琶來一首昭君出塞,凄怨琴声令各路英雄再次麻软。


箫声同时响起,在山谷迴扬,同样令人悲伤。


四兄弟渐觉不支,坐在地上,波音流出鼻血。


琴箫动人,陈掌门神智似被乐声迷魂,连忙提壼灌顶,抵抗娓娓之音。


他站定身子,扬开双手,向天狂嘯。


是南山派第十二代掌门所创的南山风沙神功!


失传已久,现在重現江湖?


有十二层的,陈掌门会是第几层哩?



373

哗哈哈……哗哈哈……


掌门仰起双手放声大笑,笑声不算太強。


三位高手加快节奏。


琵琶出塞声急速……


洞簫悲鸣凄怨……


锁呐呼號连连……


笑声加強!


树开始摇,叶沙沙响,落地。


四波坐下來运功!


后面英雄刚被太君歌声震攝心灵,現在又遇乐声、笑声再次痛击,身心尽毁,何堪再折,纷纷倒地。


山上松鼠四竄,狐群飞奔。


掌门漸渐加強笑声。震耳欲聋,他是否知道已是南沙风沙神功的第六层了!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屋主青筋暴現,但他知道,呐声一停,自己更难有作为,继续……呐声越來越响……


簫声时断时续,此时的瑞士道长精神根本无法集中,手开始抖了,嘴唇黑灰……


釋善大师功力非同凡响,他明白对手内功不在自己之下,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只能集中精神,把琵琶化作利器,力折顽敌……


“嘻嘻嘻嘻嘻……”


第九层了!


山上有几棵大榕树相继倒下。


几隻兔子吐血身亡。


后面有些英雄七孔开始涔血……


有些在地上翻滚,状甚痛苦。


哗!不得了!不得了!


高僧站的位置见到开始下陷,各路英雄所在的位置开始下陷……


第十层!


陈掌门在制造大坑?把人活埋?



374

地继续陷!


琴弦啪的一声突然断弦!


洞簫斥一声断成两截!


锁呐发不出声,呜呜悲鸣,屋子大师已不支倒地。


音乐停止!


釋善大师轻轻摇了一下头,似是说,此番前來取經,把对手低估了,落得个寺毁人亡的下场,看來凶多吉少!


“妤妤妤妤妤……”,但笑声似乎也收慢下來,隨着乐声停止,笑声也不再继续,第八、第七、六、五……


停了!


掌门不想展开大屠杀,他知道,只要他坚持多一会,或去到第十一层,十二层!來过两败俱伤也可,去到笫十二层。猶如六级地震,这些英雄们跑不掉了。


但第十层也令他内力损耗不少,他坐下來,但觉头冒金星,晕倒过去。


四波事前吃过掌门的安宁药,笑声雖然激烈,此刻却无大礙,毕竟四波功力也非等闲之辈。


波音:「坏事挪,师父晕过去了。」


波浪:「那骑不到马了。」


波斯:「骑不到马怎么走?」


波图:「但又一定要走,怎么办?」


波斯:「为什么一定要走?等醒來再走。」


波浪:「嘿,醒來再走,就走不了。」


波音:「和尚道士恢复元气又要追杀咱们啦。」


波斯:「呀,师父和俺一起坐骑,不就可以吗?」


波浪:「老大聪明。」


波图:「动手,搬师父上马。」


波浪指着天空:「哥们,你们看!」



375

原來是南山派四位女俠折回,有谁呀?


太君,月季,心儿,咦!还有小花。


四人把马停在远处,从马背跃起,太君抱着小花,飞跃空中,四人飘然而至。


波斯:「师娘,师父晕倒了。」


月季伏下身子看老公,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给老公吞服,然后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月季:「波斯,师父沒大碍,你们先扶师父上马,咱们交待一些事情便來。」


四波遵命。


各路英雄有些功夫好的,已能从坑上爬出來。


三位高人仍坐在地上运功療伤,要是月季此时要杀他们,他们也沒还击之力!


月季:「大师,道长,各路英雄们,本派和大家一向並无仇怨,有所得罪,还请包函。」


釋善:「阿弥佗佛,施主言重了。」


月季:「我等行走江湖,光明磊落,以和为贵,峨媚派与本门结下秦晉之好,如今奉峨媚慈空师太之命,给大家一个答覆,以釋疑团。」


屋主:「月施主,我等明白妳的善意,但恐怕师太不在,都是妳一面之词呐。」


月季:「大师所言有理,我身边三位就是峨媚派传人,讓她们向大家交待。」


月季向心儿示意。


心儿:「奉我峨媚派第三十五代掌门之命,即日传授掌门之位予峨媚灵童薛小花为第三十六代掌门,取号花花公主。」


众哗然,找一个小童当掌门,开玩笑哩。


心儿继续:「有请本派右左使把掌门宝珠和峨媚真經传予新掌门。」



376

小花跪下。


右左使把项鍊为新掌门帶上,隨即把宝典交到花花公主手上,各路英雄见证。


右左使:「小花,妳是我峨媚派第三十六代掌门,恭喜掌门。」


月季和心儿趨前亲吻道贺掌门。


旁人啧啧称奇,但碍於体力未復元,发作不得。


右左使、左左使哈腰向掌门敬礼。


「我等願追隨掌门宏揚峨媚精神,不甘后人!」


花花公主:「我要讲话吗?」


新掌门可爱,引來笑声。


左左使:「隨掌门喜欢。」


花花:「好,心儿姐姐,把本门真經借给大师叔叔看看。」她指着釋善,釋善鄂了一下。


心儿也踌躇:「掌门……」


花花:「不怕的,心姐姐,交过去吧。」


月季和太君也同意,心儿无奈只好把真经拿到釋善手上。


后面各路英雄有所郁动,少林、武当弟子马上築起人牆,护着三位高人。


釋善接过真經,把书本翻阅。


花花:「大师伯伯,真經是真的嗎?」


釋善点头:「回小掌门,雖然伯伯从未看过真經,但觉得這应该是真的。」


花花指着道长:「道长伯伯,我当掌门可以吗?」


道长:「嗯,小掌门,伯伯不愿置评。」


花花再指屋主:「太师伯伯,您考我吧,我会背出來。」


屋主:「哦,小掌门,怎么考?」


花花:「您想我背那一页,那一段,我就背出來。」


屋主:「第十八頁!」


花花:「得之德知,知者诛之……」


众高人点头赞赏,果然一字不漏。


瑞士:「第36页中间那段!」


花花:「夫运气上劲,而后冲头……」


釋善:「小掌门年纪轻轻,却聪敏过人,伯伯佩服。」



377

花花:「我是想您们相信我们是峨媚的,不是假的。」


屋主:「伯伯相信呐。」


瑞士:「事实胜於雄辯,伯伯也信。」


花花高兴:「嘻嘻。」


太君:「掌门冰雪聪明,是俺峨媚之福,如今大家见证俺掌门在此,从此峨媚真經便不需要各位费心了。」


心儿从釋善手中取回峨媚真经。

·
釋善等高僧合什:「阿弥佗佛,老呐代表少林恭贺小花花公主继任掌门一职,峨媚真經既为贵派所有,本寺便无需费心了。」


花花:「嘻嘻,月姨姨,咱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月季:「可以的,掌门好棒啊!」


花花:「嘻嘻。」


月季:「大师,道长,各路英雄们,谢谢各位谅解,后会有期!」


众人上马。


空腹传音,月季收听。


釋善:「贵派人才济济,老呐大开眼界,非常钦佩,请向掌门问候。」


月季腹中回话:「谢谢大师。」


釋善:「江湖觊觎宝經,全因是故宫博物院出一亿元收购,故引起各路英雄垂涎,还请贵派多加留意另有江湖人士找麻烦。」


月季:「原來如此,明白,谢过大师提点。」


釋善:「阿弥佗佛,保重。」


其他英雄有些不服气,如入宝山空手回,但少林武当人多势众,攔着去路,追趕不得。


南山、峨媚絕尘而去。



378

在馬上。


陈回:「季妹,妳累了,讓我來策骑吧。」


季妹:「沒事,大英雄,你好点沒有?」


英雄:「多得夫人的仙丹,哎,一吃下,全好啦。」


季妹:「都走了好长路,要不停下來偈偈。」


英雄:「也好,后沒追兵。」


月季叫大伙休息一下,大家真的有点累,分开坐下來,喝水,吃点干糧什么的,都不太讲话。


季妹幫老公拭汗。


季妹:「有沒有見不舒服?都涔汗呐。」


陈回:「没事的,季妹,我感觉平和,來,季妹,坐。」


季妹也有点累,把头俟在老公胸膛。


季妹:「老公,以后不要再用风沙神功了,我害怕,很伤身的。」


陈回:「什么事都瞒不过老婆,妳怎知我用神功的?妳们没跑远嗎?」


季妹:「有,走远了,可是马儿都嘶叫,在烦噪,然后我听到你的笑声,担心死我呐。」


陈回紧紧抱着季妹,沒说话。


当时,人马走离約2公里,马儿嘶叫,月季晕眩,媚儿在旁。


媚儿:「师娘,妳脸色很白,咱们休息一下。」


媚儿叫大家停下來。


茵茵:「师娘,先喝口水。」


菁儿:「师娘担心师父了,我刚才感到震动,那边可能在撕杀。」


凯儿:「咱们不能丢下师父他们,咱们返回去,跟他们拼了!」


媚儿:「师娘,凯儿说得对,咱们回头,好嗎?」


月季:「妳们都不准去!」


月季语气有点凶了,嚇得众女孩都不敢声张。


月季察觉自己的语气有点过头,隨即柔声抱歉。



379

月季:「是妳们师父千叮万嘱说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大队回头……他……他才会有把握……的。」


媚儿:「师娘,明白的,嗯,这样吧,妳帶大家继续前进,我回去看看那边情形如何,好嗎?」


师娘摇头,


大家姐妹也不赞成。


太君:「妳们都要听师父、师娘话,谁都别去了,讓俺去吧,俺还要看看几位侄儿如何哩。」


小花:「嫲嫲,小花也想看叔叔。」


太君:「小花,妳年紀小,姐姐都不准去,妳更不能去。」


小花眼睛紅紅,小孩子怎么啦?小孩子原來心事多,心里也非常清楚,是掌门叔叔医好自己的眼睛,此刻她知道这些大人在担心,那是掌门叔叔和波伯伯他们有危险了。


心儿走过來抱起小花。


心儿:「小花,來,师太嫲嫲找妳,过來这边。」


小花:「心姐姐,妳告诉嫲嫲小花今天不能陪她唸心經了,小花不开心啊。」


可是大家似乎听到师太在讲话,说什么呢,声音不太大。


师太:「小花,小花赫,真經,掌门,掌门花花…」


听到了!几位女俠都听到了。


郭伟:「师太想说什么?」


小菁:「她老是说花花、掌门,嗯,小花当娥嵋派掌门!」


太君:「对!小花当峨媚派掌门,江湖人就不能用峨媚真經作藉口!」


一言驚醒梦中人!


小花点头!


师太开颜!


月季马上部署!


太君同意作峨媚派右左使!


心儿同意作峨媚派左左使!


月季、太君、心儿、还有新任掌门花花公主便风尘樸樸飞马返回現场…



380

看季妹想得入神,陈回关心的问。


陈回:「季妹,甭太担心,船到橋头自然直的。」


季妹:「沒什么,嗯,咱们可到哪裡去?」


掌门:「我问下老林。」 呼老林。


林慕:「掌门,再往100公里,便会到山西的岳靈山。」


月季:「靈隐寺?」


林慕:「应该沒错。」


掌门:「呵呵,搞了半天,又寻回旧路。」


茵茵:「师父,哪咱们是不是去灵隐寺呐?」


掌门:「夫人,怎么看?」


夫人:「暂时停留一下也好,咱们可在哪裡与潮儿,阿仪他们会合。」


郭伟:「他们应该这一两天到大同。」


媚儿:「那我通知他们在寺裡碰面。」


凯儿:「小宝,小基,你们又回家挪。」


小宝:「我的家就是跟着你们。」


出发吧。


大伙不急,走得挺慢,掌门和夫人在后排並肩。


掌门:「季妹,我们的行踪总觉得有人在监控。」


夫人:「呀,我刚不敢说,怕妳说我多疑哩,但山头野嶺,怎么监控?」


掌门:「我可不知道,哎,会不会是用雷达追踪?」


夫人:「哈哈…」


掌门:「噢,不对嗎?」


夫人:「嘻嘻,小女子怎么晓得?我只是佩服大掌门学识丰富哩。」


掌门:「那,那究竟对还是不对?」


江涛走过來。


江涛:「师父、师娘,你们聊得挺开心的,在聊啥呀。」


師父:「小江,來得正好!」


师父在小江耳边耳语一番,小江仔細听,神色凝重。


隨即马上策马向前,向媚儿等分头传达师父的指示。



381

众人來到岳灵山,下面便是懸崖峽谷。


波斯:「喲,出來好久了,終於回家了。」


波浪:「慢着,师父沒叫咱们下去哩。」


波斯:「來到这里啦,不下去,去哪裡?」


波图:「问阿姨回不回湖裡去。」


郭伟:「阿娘,灵隐寺在附近嗎?」


月季:「不远。」回过头对掌门打招呼。


月季:「掌门,要不我和媚儿到灵隐寺打声招呼?」


郭伟:「娘,我和菁儿去吧,妳们在这裡等下。」


菁儿点头。


媚儿:「不,我和师娘去好一点。」


凯儿:「对,媚儿和师娘去,刚刚师父传的口讯,要有什么变化,咱们要做下谷的準备,阿伟和菁儿对山谷地形不熟,师娘担心。」


掌门:「甭去了,有人马正杀过來。」


月季:「是,我也听到了。」


掌门走到太君面前。


掌门:「有把握嗎?」


太君:「可以应付的。」


月季:「波斯,你负责心儿下谷,有把握嗎?一


波斯:「哪有把握?师娘。」


月季:「好吧,你自己先下谷,然后接应我们。」


波斯:「不不不,师娘,俺帶心姑娘吧,有把握的。」


太君厉害,老当益壯,左手抱花掌门,右手抱师太。


波斯帶心儿、小宝


波图林慕、小基


波浪趙亮、小桂子


波音帶郭伟


媚儿-江涛


茵茵-凯儿-菁儿


茵茵:「师娘、师父,你们也快下來啊。」


师娘:「会的,妳们要记住师娘口诀,应该安全的,知道嗎?」



382

陸续,众人按編排陸续跳下去,如果安全抵达谷底,太君和四波会接应后來者。


女俠之中,媚儿曾經历过一次跳崖,經验和技巧都会比其它女俠好,男的方面是无把握,轻功不太会,要靠波氏兄弟照顧了。


幸好夏日艳陽,黄昏的一片紅霞,把山蛮影照动人。


輪到菁儿她们了。


菁儿叫:「师父、师娘,你们快点來啊。」


月季:「会的,万事小心啊。」


月季:「老公,马匹怎么办?」


老公:「空马上灵隐寺,办得到嗎?」


月季:「好,我试试。」


月季向她的座骑耳边嘀咕,手指指着前面方向。


马儿似乎听懂主人意思,前脚跃起嘶叫,群马起哄,做同一动作。


主人号令:「去吧!」


马儿队伍出发了!


月季:「老公,咱们跳吧。」


老公:「好…」


陈回不跳,却把妻子拉下,两人同时跌在地上,一支箭在月季背上飞过。


一队人马已趨前,围着两人。


马背舖了彩黄旗,好像写着“保证快遞”。


陸续來到,有五、六十人之多。



383

两夫婦仍坐在地上,用眼一瞥,看來者何方神聖?


哗,原來是來自不同单位。


 ~保证快遞


~ 飛龙武館


~ 盲俠听声剑


~ 洪门戏法


~ 獨臂刀


~ 亢龙会館


~ 天山第一刀


~ 东京宅急便


~黑龙双煞


~山东技能


~江南姐妹


~上甘嶺


原來江湖五花八门,月季覺得自己太"欧“了 (out),忘掉身处危险,樸嗤一声笑了出來。


鬍子汉:「哎,妳这个姑娘又笑啥哩?」


月季:「不好意思,大哥,俺是不太明白,为何,您看,保证快遞也跑到荒山野嶺,服务挺好的。」


高个子:「姑娘妳不明白呢,快遞是押镖,幫客户押送重要财物,妳知道什么叫押鏢嗎?」


恍然大悟,月季点头。


月季:「俺听得懂,俺以为是武俠小说才有,原來社会上都有这行业的。」


月季讲得天真可爱,逗得众汉哈哈大笑。


大眼汉:「哎,妹子,你们……哼,你们在荒山野嶺干什么?」


「打野戰,哈哈哈!」听到有人大笑。


「鸣鸣呜……」月季却伤心起來,抱在陈回肩上痛哭……



384

月季:「鸣鸣,老公,都是俺不好,把錢全输光了……鸣鸣……」


陈回:「不怕啦,來生重头再來,咱们要开开心心同赴黄泉挪。」


月季:「老公,是俺不好,要不,俺一个人走好啦,你不要陪我,你……你找过另一个吧。」


陈回:「不啦,老婆,怕怕啦。」


月季突然收起眼淚。


月季:「什么意思?俺好可怕嗎?」


陈回:「怎会?老婆。妳肯嫁我,我几生修來的,我说怕怕,是怕穷哩,穷汉子結婚,唉,餓死老婆瘟臭屋子啊。」


「哈哈哈哈……」围观众大汉听罢却大笑。


高个子对陈回说:「老兄,挺羡慕你挪,穷光蛋却又娶了美娘子,短命些也值啊。」


鬍子汉「嘿,他们要殉情哩,哎,这里荒山野嶺……媽的,又挺会挑,跳崖,好地方!」


大眼汉却嘀咕:「唉,害俺怪错自己,以为刚才那箭送你归天,无情情杀了人,原來也只是送你一程,免你跳崖,做好事。」


众汉突有所思,退后几步。


鬍子汉对夫婦吼道:「不对,你们会功夫的,避过那箭,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陈回望着老婆:「他们好像是说咱们挪。」


月季点头。


陈回:「什么箭?」


月季摇头。


高个子:「唉,可能他们大命,无意中避过那箭。」


「有那么巧?」两大汉却半信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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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眼汉:「喂,你们是什么时候來这裡的?快说!」


夫婦沒理他。


「客氣点,俺來问。」高个子拉开大眼汉。


高个子:「两位有沒有见什么人呀,马呀經过。」


月季看着陈回。


陈回看着月季说:「像有一队人马飞过哩。」


月季点头。


众汉紧张。


鬍子汉:「快说!跑了多久?」


陈回看着月季摇头,月季也摇头。


几个大汉在商量。


大眼汉:「媽的,他们摇头,不知道。」


高个子:「恐怕跑远囉。」


鬍子汉:「那趕快上馬追。」


大眼汉:「不急,前面是灵隐寺。」


高个子:「两位年紀青青的,别跳崖了,跟着咱们吧,两顿不愁啦。」


大眼汉:「哈哈,高人可是看上嫂子唄,也真媽的挺对胃口的。」


鬍子汉:「哈哈,对啦,俺也看在美人分上,卖个人情,收留你们,但声明在先,俺要快活快活,不能推塘的,怎么样?」


月季驚慌,马上躲到老公身后,老公护花气慨來了。


陈回:「娘子别怕,有老公在。」


陈回吆喝众汉子:「你们怎么啦,人多欺人少嗎?再胡乱说话,老子跟你拼啦!」


說完,笨手笨脚在地上检到一塊大石头,拿在手里作戰斗準备。


果然有大丈夫本色。


眾汉:「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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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看來心不坏,对其他汉子道:「是呐,你们别去欺负人啦。」


鬍子汉:「那么认真干嘛,说说笑而已。」


眼汉:「老兄,算了吧,憑你这副德性,怎跟咱们打哩,老子是菩薩心腸,不想你们跳崖哩。」


鬍子汉:「錢财身外物,不見了可以再赚的,回去吧。」


月季伏在陈回背上又哭了。


高个子:「输好多錢?」


陈回:「这位英雄,咱家的事一言难尽啦,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今天跑了,明天还不是被債主砍死,唉……」


月季听罢,又大哭起來:「別说了,呜呜,别说了,俺跳下去便是。」 说完,甩开陈回,自己衝到懸崖边,作势要跳下去!


陈回趕忙去拉妻子!


已在懸崖边,收脚不及,就要冲下崖了……


二根长绳圈凌空而降,分别套着两人。


江南姐妹一人一个,把人拉回來。


月季被绳子拖行,动弹不得,拼命挣扎,大喊大叫:「快放开俺,快放开俺!」


陈回也被拖行,但心裡有点担心,老婆有身紀,这样会不会动了胎气?


「别担心,老公,我全放软了身子,顺其自然滑行,应该没事的。」月季怕老公担心,空腹传音。


众汉议论:「有两下耶,江南姐妹!」·


「菩蕯心腸喎,呵呵,人家要跳,又拉回來哩。」


「哈哈哈……」众汉乐了。


大姐:「你们这些臭男人,给他们在耍猴子也不知道,啍!」


大眼汉:「嘿,胡说些什么?谁谁给耍了?」


小妹:「你们有眼不识泰山,他们是南山派,岁月回收的陈回先生和月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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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疑惑:「小妹,妳沒认错人吧,妳怎知道他们的來头?」

众汉:「是呀,是呀,怎知道?」


大姐:「人家出那么大风头都不晓得,呸,深圳罗湖海关,上电視了,总理也在场。」


大眼汉:「喎喎喎,是是是,不说还不知道,有妳的,两位丫头,人真的像,越看越像…」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來全不费功夫。


眾大汉团团把陈回、月季围住。


二人又空腹互传。


月季:「你答应过我的,不再用风沙神功的。」


陈回:「想用也用不了,之前发功,現在还是头重重的。」


「老公,你沒事吧??」月季眼神紧张、关切地看着老公。


陈回叹了一口气,腹中回话:「沒事,別担心,季妹。」


高个子:「陈掌门,你的大名,江湖略有所闻…」


大眼汉:「先是霸佔湖南长沙水库。」


鬍鬚汉:「破坏生态環境。」


大姐:「种植大蔴。」


小妹:「可惡是贩卖毒品。」


陈回:「妳意思是一条龙?」


月季:「妳们听谁说的?」


高个子:「为了扩充地盘,勾结新疆反动势力。」


大眼汉:「呸,还欺凌那无辜民众。」


鬍子汉:「还有,还有,沒一件好事。」


大姐:「嘔心,威廹无知少男少女加入南山派,讓他们从事非法勾当。」


月季:「嗯,传闻挺多的。」


小妹:「还沒说完呐,那次罗湖海关违法乱纪,全国人民都知道的。」


月季:「后來不是解决嗎?」


大眼汉:「怎解决?竟威脅中央,要了南山做地盘,呸!」


陈回:「这位哥儿,这次俺可不能不反驳一下,堂堂中央怎会被咱们威脅得到?」


月季:「对呀,老公,听他们说,真的匪夷所思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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鬍鬚汉:「中央当然不怕你们这些小屁团,呸!」


陈回:「哦!」


高个子:「但那时是非常时期。」


月季:「嗯…」


大眼汉:「要遷都!」


陈回:「唔唔」


鬍子汉:「菲律宾侵佔西沙。」


月季:「俺不知道哩。」


大姐:「安倍晋三妳知道吧?两艘军艦进入南海。」


月季:「一觸即发。」


大眼汉:「香港那班浑蛋搞佔中、搞独立。」


陈回:「是,他们说要民主。」


大姐:「泰国的高铁合約被日本鬼子搶走了!」


小妹哭了!


大眼汉:「哎,小妹,妳,妳为啥伤心?高铁妳、妳有股分?」


小妹:「鳴哗,俺突然想起股票又大跌,俺的嫁粧都赔掉了!嗚哗哗哗哗。」


闻者伤心,见者流淚!


鬍鬚汉:「反正南山派都沒做过好事,呸!」


月季:「真的嗎?噢。」


大眼汉:「最不可原谅的是!呸!」


鬍鬚汉:「上峨媚山擄刧了峨媚师太!」


陈回:「呀,为何掳刧师太?」


大眼汉:「司马昭之心,路人皆見。」


月季:「願闻其详。」


鬍鬚汉:「还用说嗎,呸!」


大眼汉:「就是覬覦峨媚真經。」


鬍鬚汉:「咱们此來可是要替天行道,呸!」


腹中传音,月季:「老公,他们一口咬定,咱们怎么说都沒用,咱们走吧,但你的身体恢复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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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回“腹”话:「应该可以,我也不想和他们唠叼,累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但此时,高个子插话。


高个子:「南山派独处一隅,所作作为大家不甚认同…」


大家点头。


高个子续道:「江湖中人雖不满,但算了,给俺面子,俺主张息事宁人…」


大姐:「怎么个说法?」


小妹:「说來听听。」


高个子回大家:「只要陈掌门肯交出峨媚真經…」


大眼汉:「沒这么便宜!」


高个子:「呀,你们…想…」


鬍鬚汉:「大眼老弟说得对,交出峨媚真經,还要向俺叩头谢罪道歉才行,呸!」


两夫婦慢慢想从地上站起來…


群汉大驚,紛紛退后一步戒備,卡擦卡擦,紛紛拔出刀子。


江南姐妹把绳索拉紧。

·
大眼汉喝道:「坐下,给俺坐下!」


月季:「不站起來,俺拿不到心經。」


鬍鬚汉:「哦,那站吧,站吧。」


「不!」大眼汉聪明,說:「妳坐好,哎,咱们的江南姐妹去她身上搜!」


鬍鬚大汉豎起手指表示赞賞。


大眼汉面呈得意之色。


两姐妹谨慎的慢慢走近月季身边。


此时山蛮突然却吹起一阵狂风。


树摇叶飘。


地上扬起一阵风沙。

·
眾人不期然用手挡眼睛,免风沙入眼。


风尘过了。


眾人回復姿态。


可是,两姐妹拉的绳子是空的,正感鄂然。


有人却大叫:「看天空!」


眾人抬头看天。


一代俠侶~南山派掌门陈回和夫人月季正手牽手飘逸半空……


390

眾人大驚!


怎么给他们跑掉呐?


真經沒门啦!


一亿元泡湯啦!


「看俺的!」大眼汉拿出弓箭!


其手下也纷紛拿出弓箭!


高个子喊:「你们想干啥?射死他们,真經也别想要啦!」


鬍子汉哈哈狂笑:「妈约,好!把人射下來!顶多一拍两散!呸!」


江南姐妹暗地摇头。


箭在弦上,豈能不发,衆汉子蓄势待发,射向俠侶。


一箭连一箭,几十支箭穿上半空……


大眼汉再拿出一箭,瞄準陈回……,一、二、三、中!


果然中!


箭从陈回背穿越!


眾兄弟拍手叫好! “大哥真神箭手!”


鬍鬚汉也誇口不絕!


高个子神色失落!


江南姐妹花容失色。


中了箭的掌门已无法使用輕功,两夫婦急速墮下……墮崖了。


高个子颓败蹲在地上,双手掩面:「唉,墮进万丈懸崖,神仙难救了!」


消息很快在武林中人中传开!


南山派掌门夫婦二人畏罪跳崖自尽身亡。


唐朝、陈仪、郭金、波蘭在路上也听到此一消息。


郭金哭得死去活來。


波蘭:「哭啥呗,师父师娘跳崖也会沒事的哩。」


阿仪和潮儿却有点担心。


决定依原定计划先去灵隐寺。


391

山西灵隐寺竹林

栁青:「掌门等人真的沒來过,俺正想组织一队小組下谷底查看。」


阿仪脸色蒼白:「难道江湖传闻…」


郭金未听完巳掩面嚎哭!


栁青:「传闻说掌门被箭所伤,夫婦二人堕崖……」


「鳴哗啊吓……媽媽呀!」郭金不支,双腿发软跪在地上痛哭。


四人趕紧离开。


栁青準备了五把降落傘。


到了山谷。


场面有践踏过的痕跡。


阿仪:「我们下去吧。」


郭金:「怎么下?」


波蘭:「用降落傘呀,一飞就飞下去挪。」


郭金:「我……」


潮儿:「蘭姨,麻烦妳陪金姨用同一把傘下,安全一点,好嗎?」


蘭姨:「好的,没问题。」


「殊,有人來。」阿仪警觉性挺高。


四人轻功躲在一石草堆旁,看來者何人。


高个子帶着几个徒弟,拿了些香烛。


進行山祭了。


一众在崖边跪下叩拜。


高个子:「陈大爺、陈夫人,您俩在天之灵,一路好走…」


四人听到,心头打了寒襟,波蘭想说话,被陈仪及时捂着嘴吧,郭金脸部抽搐…


高个子:「您们在天之灵,可要认清谁害您的,与俺无关的,不是俺放的冷箭啊!」


郭金看來忍不住了,輪到波蘭要捂他嘴吧。


高个子似乎也禀告完毕。


高个子:「唉,掌门和夫人,难得您俩回復青春,年紀正是如日当空,却又惨遭不恻,也许是天意吧,唉…」


郭金終忍不住,放声嚎哭:「媽媽呀!鸣呜哗!」


「谁?」高个子发觉有人,拔出刀子戒备。


392

唐朝等四人站了出來。


高个子:「你们是哪一路好汉,为何偷窺咱们办事?」


他看到郭金淚下,心裡明白了,续问:「难道你们是南山派的人?」


陈仪:「嗯,这位哥哥,咱们正是來查探咱掌门和夫人的下落,嗯…」此时的陈仪也哽咽了。


唐朝:「这位大哥,俺等是南山派弟子,俺姓唐名朝,刚才見大哥拜祭俺师父师娘,可以告知咱们是什么一回事嗎?」


「唉,掌门不幸了。」高个子高纳斯,江湖上,人称天山第一刀,刀法干脆利落,在新疆,也曾听闻南山派有分支,只是不曾來往。


他把谷中所遇向唐潮众人直言。


郭金大哭,波蘭很氣,被唐潮按住。


陈仪保持鎮定。


陈仪:「高师傅,恕我直言,你们得不到峨媚真經,会就此罢休嗎?」


高納斯:「其他门派俺不知道了,俺又獲得友人发來之微信消息,说峨媚派已有新掌门了。」


「新掌门?是誰?」陈仪问。


「外号花花公主,是一个五、六岁小孩。」高纳斯答道。


唐潮力讓自己静下來,整理一下思緒。


究竟事情应该是怎样的?


師父中了箭墮崖,情况不妙。


師娘能保住师父嗎?


媚媚他们在哪裡?


高纳斯沒提及,似沒见过他们。


灵隐寺栁青说不曾看过他们。


最大可能性,唔,各人已在谷底~藏身之所,要保密。


陈仪看到小唐寻思,給他一个眼神,听他安排。


393

唐潮:「高師傅,師傅之仇不共戴天,烦你幫我传话,我要他们一命陪一命。」


高納斯:「哎,不、不如你你自己找他吧,俺、俺跟他可不太熟哩。」


唐潮:「嗯,那好吧,对了,:”高师傅,您要下山嗎?可否等咱们一会一齐同行?」·


高纳斯:「嗯,你们要做啥呐?」


唐潮低下头,良久不说话~激动了。


高在忖量,跟他们同行,恐有不便,惹麻烦上身。


高纳斯拍拍唐潮膊子:「唐兄弟,俺明白的,節哀顺变,你们要拜祭师父师娘是吧?咱们也不打擾,先行告辞呐…」


唐潮忍不住悲从中來,蹲跪在地上飲泣。


三个女的也在唐潮身边,相互围着痛哭。


高纳斯摇了几下头,领着众弟子急步离开。


山谷很静,几只老鹰飞过,发出呱呱叫声,四人的哭声在山谷迴荡。


哭声終於慢了下來。


波蘭:「潮儿,咱们是不是要下山啦?」


潮儿摇了摇头。


波蘭:「不是说要去找那大,嗯,大眼汉报杀师之仇嗎?」


潮儿再摇头,说:「蘭姨,咱们要下谷底找师父師娘和大伙们。」


陈仪:「哦,明白了,刚才有人在,咱们不方便下去。」


潮儿点头。


说回当时,陈回中了箭,只感到全身麻软,发不到力,急速墮下,月季不放手,二人同时墜下。


月季腦中一片空白,已想不到法子了。


下墜,一直下墜…


波浪:「看,有东西落下…」


太君:「不好了,看似是掌门和夫人!」


媚媚立即飞天…


凯儿:「大家一齐上,营救师父师娘…」


394

如万箭齐发!


太君、心儿、凯儿、菁儿、茵茵一跃飞起,众女俠跟着媚儿燕子飞天!


波斯、波图、波浪、波音一跃龙门,腾空跃起。


太君吼道:「要抓手手脚脚!提防冲击力力力!」


媚儿空中直飞,师父师娘有难徒儿当仁不讓


凱儿空中加速,人间生死茫茫,一片忠心赤胆


菁儿空中如箭,生何欢、死何憾,我愛师父师娘


心儿空中游戈,有峨媚有南山,同富贵、共患难


茵茵空中飘翔,担心师父师娘,茵茵迎难而上


陈回已神智不清,迷糊间在空中却呻吟道出,「放手,放手呐…」


他叫妻子於手。


他想妻子放手!


一瞬间,天愁地惨!


二人墜下的速度越來越急。


月季不放手,可能性只有一个,就是粉身碎骨!


但月季手握得更紧,她脸上闪过一絲微笑:


<与你一起>


生,不是同年同月


老,斑斑白发銀雪


病,縱使万箭穿心


死,共赴黄泉泣血


此生与你同渡


人生再有何求


我俩心心相印


人生安枕无憂


几许风雨飘摇


共赏桃花美酒


愿來生再一起


我捨不得放手


山谷中,风似停止,虫不再鳴,


且看着南山、峨媚的弟子又能否挽救師父師娘的生命。


下墜力非同小可!


願上天保佑!


395

江涛、郭伟、趙亮、小桂子等在下面亁着急。


江涛:「怕冲力太大,无法接住。」


小桂子:「怎么办啦,怎么办啦…」


郭伟:「草,草堆,有沒有?有沒有!」


趙亮:「喲,看,媚儿接到师娘脚…哟…」


江涛:「媚儿力气不夠,也墜下來…」


林慕却掩着眼睛,不敢看。


花花公主好害怕,忍不住狂哭。


凯儿及时抓着媚儿后腿。


往后扯,减慢下墜速度。


波浪终於抓到师父左腿,


波图抓到師父右腿!


菁儿捉着师娘左手,


心儿捉着师娘右脚,


波斯、波音、抓着机会托着师父身子。


师父、师娘已昏迷。


師太半空总指挥。


郭伟等人看到半空形成一个人盘,


众人像虚脱一样坐倒地上。


人盘在打圈,把速度尽量減慢。


人盘朝湖方向转,在转。


众人重新站起來。


林慕张开眼睛。


小宝高呼:「加油!」


众高呼:「加油!」


人盘接近湖边,已离地面不远。


太君高喊:「再往上飞!转到湖面。」


人盘升高。


媚儿牙咬出血。


茵茵膊子麻了!


心儿晕絃。


凱儿双眼淚光。


波斯己換了姿势,用身背着师父。


太君冲前,用身背着月季。


其余把手放开。


媚儿不行,倒下,波音接住。


凯儿似飞不动,波图營救。


心儿无能为力,波浪來了。


茵茵疲崽,波浪另一只手抓着她……




396

蓬!蓬!蓬!


湖面冲起几团巨浪!


江涛、趙亮、郭伟、小桂子也马上跳到湖裡!


一直往下沉!


四波引领众人到湖裡太君居所。


好几个女俠都在吐,江涛照顧凯儿,郭伟守着菁儿,小桂子护着茵茵,可憐媚儿和心儿哩,沒人理?啊,有的,趙亮、波浪在分别看着她们。


太君看了掌门箭伤,在找草药。


女孩子好一点了,趕着围着师父师娘。


月季慢慢张开眼睛,见女孩子在自己身旁,篠然淚下。


郭伟:「媽,沒事了,媽。」


月季嬌庸无力:「你爹呢?」


小桂子:「太君正在查看。」


如何把箭拔出?


趙亮:「位置沒刺到心脏,但流了好多血。」


掌门嘴唇发青。


茵茵扯着太君:「太君,太君,师父怎办啦?怎办啦。」


太君:「茵茵,幫俺去捣碎这些药。」


茵茵:「哦哦,好的,好的。」


菁儿:「我也來。」


太君:「不,菁儿,妳到臥室找条大毛巾。」


菁儿:「收到。」


心儿:「太君,我可做什么?」


太君:「留在俺身边,準备拔箭。」


媚儿:「太君…」


太君:「妳不准乱动,负责陪着师娘,小心动了胎气,知道嘛,听话。」


媚儿:「哦,好,好。」


湖里居所最大问题是沒有生火工具,所以刚才已命波氏四兄弟把药上岸拿給林慕在山洞中去煎药,要煎两个钟点。


397

太君窩裡收集了好多奇花異草,这次又派上用场,掌门箭被拔除,逃过一刧。


潮儿等四人下了谷底。


小童见是潮哥哥,欣喜万狀。


花花公主淚如雨下。


掌门現时情况如何?


林慕等在岸上等候,挺不好说哩。


下湖去,马上,可郭金不黯水性,在岸等消息。


波蘭已急不及待跳水!


阿仪、潮儿马上跟隨。


湖底大会合!


久别重逢,悲喜交集。


岸上的小宝、小基挺乖,闲來練剑。


小花感到好累好累,睡着了。


突然,两个小童很驚慌的掉下棍子,跑到爺爺身边。


爺爺趕忙把两人拉回洞内。


刚瞌上眼睛的小花,也似梦中驚醒过來,不住狂哭。


洞外看到一群白鳥低飞,是小灵鳥!


小童看到此奇景,嚇呆了!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响!


如万馬奔腾!


來到前面了!


一瞬间,马儿已消失在视綫之外。


「爺爺,是咱们的馬呀!」小花驚呼。


林慕爺爺來不及反应,三个小孩已冲出洞外追馬!


马队停止奔跑。


像听到主人呼喚!


大队又折回了!


激动!小孩激动!


林慕老淚縱横!


小花:「爺爺,是不是百灵鳥帶她们來的?」


爺爺不住点头:「敢怕是,敢怕是的!」


小基:「爺爺,山谷这么高,马马是不是飞下來的?」


爺爺:「是是,马马会飞,马马会飞!」


小宝:「爺爺,马儿沒有翅膀,怎么会飞?是不是学了轻功?」


爺爺:「可能是,可能是……」


398

馬群由一群百灵鳥引路,來到谷底与主人会合,真神哩,


究竟是啥一回事,可惜咱们不懂动物语言,无法问过清楚。


但馬儿在前进路上的行动和行为,咱们加以推敲、设计对白,可能不会偏离事实。


重回当时整个过程。


月季弯身拍打牧童馬背,指向灵隐寺方向,叫牠帶领馬群到那儿安顿下來。


牧童嘶叫,似乎听明白。


马群跟着牧童出发。


走了大慨二千公尺,大將却扬声叫停!


马群停下來


大將是太君的座骑。


大將:「牧童,你要领咱们到哪裡去?」


牧童:「主人说,前面有一个地方,有新主人,咱们可以住下來。」


摇滾小子:「俺不去!俺的主人不在那儿!」


牠是媚儿的座骑。


群马议论紛紛。


牧童:「别吵!那咱们到哪裡去?」


大哥大:「找主人去!」牠是菁儿的座骑。


群馬嘶叫,热烈响应。


牧童:「ok,投票决定!赞成的站左边,不同意的右边。」


群馬擾壤。


搞了一些时间。


左边只有两匹馬儿站着。


右边站了十來匹馬。


这个結果倒令牧童意外。


牧童:「好吧,那继续起程吧。」


摇滚小子:「去找?」


有点不踏实,再问清楚:「去谷底!」


牧童:「按原先计划,向前!」


大哥大:「按原先计划?为啥?」


大將:「那边有路往谷底?」


牧童:「去谷底做什么?」


大將:「找主人唄!」


牧童:「投票結果,大家不同意挪。」


大哥大:「什么話?咱们不是都站了左边嗎?」


心水清才是站在左边的两匹馬之一,是茵茵的座骑,此时忍不住开腔。


心水清:「我们这裡才是左边,,你们那边是右边!」


399

大哥大牠们站错边!


左右不分!


摇滚小子还喃喃,有点不服气:「明明那边才是左边才对!」


也难怪,牧童是司令,要看牠的位置來分。


马匹一致同意,不上灵隐寺,要下谷底找主人。


懸崖峭壁,從哪裡下?


找路!看看有沒有下谷底的路。


大將戎马生涯,有资历,或许,可为大伙找出一条生路!


由牠帶领,牠去去哪,群馬跟去哪。


风尘朴朴,马群奔波。


不向前,便转弯找。


「hey…」群馬嘶叫!


找到了嗎?


沒有,转了多少弯,原地踏步!


又回到了原处。


停吧!停下來,休息一下。


吃点草。


大將:「牧童,你带队吧,我沒用,找不到路…」大將看來有点伤感…


天很快黑了,婆莎树影,群马找了一个地方休息。


似乎都沒來心情下曣…


胡乱的咬了一些草。


大伙都不想说话。


摇滚小子:「沒什么的,明天再找,明日陽光出來的时候,咱们便有机会找到路的。」


大哥大:「对,咱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明天再來,希望在明天。」


马群也真的累了,夜幕星睎,瞌上了眼睛…


牧童见大伙都入睡了,自己却不能入寐,牠悄俏的來回踱步,生怕吵醒同伴。


明天,真能找到出路嗎?


牠心中毫无把握。


400

一宿无话,艳阳照亮山谷大地。


群马抖擻精神,再上征途。


大哥大领队,放慢马步。


中途曾以为有下谷底之路,衆马兴奋,可惜只是空欢戏一场。


马儿嘶叫,发出悲呜!


「主人啊!咱们何时才能会合!」


一群鳥儿低飞,飞得挺慢,似在看热鬧。


群马停在崖边。


大哥大样子挺沮喪,向马队抱歉:「我失职,我找不到出路,有負大家,我引咎辞职!」


马队却莫言,听到马群中有几声低声抽泣。


大將压低嗓子,问牧童:「咱们应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其实牧童已想了整个晚上,但牠仍沒有想出法子。


牧童:「咱…咱们还是按主、主人的吩咐、咐吧,好,好不好?」

牠自己也明白,若这次大伙上了灵隐寺,从此便与主人隔絕了…


沒有马儿回话。


也沒有馬起动。


似乎,对牧童这个建议不感兴趣。


良久,大將似乎动身了。


牠垂下头,慢慢踱步。


毒、达、毒…


但不是朝向灵隐寺的方向。


「你去哪裡?大將!」大哥大问。


大将沒有答话,继续走。


心水请趨向前拦住牠。


心水清:「大將,你说话呀!」


大將停下來。


大將:「你们去吧,我会留在这裡,我不去了。」


留在这儿?群马挪动!


「好,我跟你一起留下來!」心水清碰了一下大將的脸,表示支持。


401

余马开动,默默的跟着大將的步伐。


看來,马儿都不愿上灵隐寺。


摇滾小子走到牧童身边,大家心領神会,也跟着大队后面前行。


马只是踱步,沒有奔跑。


在一处野草荗盛的地方,大將停下來。


牠似乎餓了,低头吃草。


行动有点異常,牧童看在心裡。


心水清:「大將,你肚子餓了嗎?」


大將突然前脚提起來,把心水清嚇了一跳!


「嘶…」大將向大家说:「俺要飞下谷底找主人,哈哈,若不成功,也可做一匹飽鬼马呀!」


大吃一驚,众马大吃一驚!


大將疯了!


牠可不是飞馬,跳下懸崖,必死无疑!


大哥大:「好主意!大將。有你的,俺陪你!」大哥大二话不说,连忙低头吃草!


心水清:「俺也要试试輕功哩!俺也要吃飽饱。」


群马一字形同站在懸崖边沿。


研究动物行为的科学家也发現,不时有动物集体自杀,是何原因,众说紛紜,是逃避另一些更为凶猛的猛獸追杀?还是认为生无可恋?


这些都要等待科学家研究箇中奧秘來告訴我们。


马儿來自新疆鳥鲁木齐,由鄂尔泰帶牠们上南山,年幻的稚马在南山成长生活了一段时间,与主人之间建立了深厚情谊。


人与人之间,人与动物之间,动物与动物之间,
有时可以很疏离!


有时相互之间却又密不可分!


谁可解读这种深不可測的世间情怀?


402

向天祷告!


臨危受命!众马委派牧童帶领,向天陈情!


牧童:「于于于!」


众马:「于于于!」


牧童:「哎哎哎哎!」


众马:「哎哎哎哎!」


牧童:「舒舒舒舒!」


众马:「舒舒舒舒!」


牧童:「嘶于哎嘶舒!」


众马:「撕于哎嘶舒!」


马儿的誓词,咱们不作推测了,宣誓完毕,马儿有所準备了。

但此时,山谷有一群狐狼疯狂逃竄。

竟躲到马队之中。

後面狗吠声大作,五六隻野犬追至。

野犬見狐狼藏在马群之中,霍然停了下來,不敢谬然追捕。

双方对峙。

狐狼向马群发出哀求神色,希望马队求救。

狐狼是一家三口,狐狼小B样子趣怪,惹马憐爱。

不晓得狐狼听不听得懂,但大哥大对牠们说:「好,你们先呆着,等野犬走了再说。」

摇滚小子:「兄弟们,大家保护狐狼先。」

马队摆出戰斗阵势。

野犬不敢妄动,怕铁蹄历害。

放开喉咙不住狂吠!

想嚇走马队!

大將踏步向前!

牠要干啥哩?

本死无大害,大將已將生死置諸度外。

牠举起双蹄向半空,狂嘯!

其它马见状,也发出狂啸。

果然厉害!



403

野犬被群马阵势嚇着,知道狐狼有护卫,没希望,灰溜溜的走掉。

相方对话,但听不懂,要靠意会吧?

狐狼:「谢谢大哥救命之恩。」

心水清:「不客气,現在你们应该沒事了。」

狐狼:「对了,大哥,你们站在懸崖边,看风景嗎?」

大將:「呵呵,不是,咱们準备飞到谷底去。」

狐狼好生羡慕:「了不起啊,马大哥,你们会飞。」

此时,一群白鳥低飞,多口哩,在插嘴。

小鳥:「嘻嘻,牠们不会飞的。」

狐狼驚讶:「不会飞?!」

摇滾小子:「咱们準备跳下去!」

狐狼:「哗哗,那不可以的,会粉身碎骨的!」

牧童:「咱们的主人在谷底,咱们要下去找他们。」

狐狼:「那些人是你们主人?」

小鳥插话:「有好多人的。」

大哥大:「你们見过?」

狐狼点头。

鳥儿高兴拍拍双翼。

心水清:「噢,咱们心急見他们呐。」

大將:「好,大家準备跳!」

马儿重新列队。

狐狼慌了,三只狐狼攔在马儿前面。

大哥大:「狐兄弟,你心意咱们领啦,让开吧,咱们來生再見啊!」

狐狼:「不不不,马大哥,听我说,要下谷底不是没办法的!」

摇滚小子:「咱们找了好久,转到好多圈,但找不到下谷底之路。」

狐狼:「草丛我知道有一条狹窄小路可通谷底……」

众马兴奮!·



404

狐狼蹦蹦跳跳引路,马群跟在后面。

大约走了2千米,狐狼停下來。

牧童視察環境,这个地方刚來过,没有发现有下谷的路。

眾马好生疑惑。

狐狼:「就这裡下去便是。」

摇滚小子看狐狼站的位置,是一排大榕树,离崖边有一米宽。

大將趨向前察看。

喜出望外,果然藏有一条小径!

狐狼:「俺爺爺称它为蘭优小徑!」

大哥大:「你们下过谷底嗎?」

狐狼摇头,不敢下,路危險,有很多蛇会咬,沿路很陡很窄,一不小心,便会掉下万丈深淵。

群马激动,谢过狐狼,便出发了!

不能奔跑,踱步而行,一步一驚心。

心水清帶头,牠个子小,身段比较灵巧。

放輕脚步,生怕打草驚蛇。

不时有碎石打下來,却不敢挪动身子,会掉下去。

突出的树义把馬身弄得疼痛。

下山的路越來越斜,幸好没下雨。

天渐黑了,也不知走了多少路。

累,真的很累。

马儿满头大汗。

心水清瞥見一群青竹蛇在前面俯視,牠不去理会。

突然一条青竹蛇腾空飞起,众马心卜卜跳,要來一场大戰了,

限於环境,马儿沒法转身,不是青竹蛇的对手了。

各马有牺牲的準备!

谁被咬,大队只能继续向前。

这是下谷底前的默契。

前面传來一阵嘈杂之声,有点凄厉,聳马听闻。

留在中间的摇滾小子,眼裡滴出淚水……



405

牠估计前面的心水清被青竹蛇咬了!

牠听阿娘讲过,被青竹蛇咬,会毒发身亡。

「嘎嘎」连声,马队后面也听到了。

马队停了下來。

前回发生什么事?

开始传话了。

心水清:「噢,好厉害,青竹蛇飞起,咬了一只蝙蝙蝠,血喷出來!」

大將:「哗,不得了,青竹蛇飞起來咬,见到好多血。」

大哥大:「惨了,青竹蛇飞起咬心水清,流了好多血!」

牧童:「不得了,青竹蛇把心水清咬死了,全身都是血!」

摇滚小子听罢,非常激动,再也传不到话,淚如雨下,只向后面的马儿说:「鸣呜,心水清死了!」

后面马队悲痛欲絕!

马队收拾心情,继续前行。

天越來起黑。

在黑暗的山谷小徑,不知又会有什么事发生,又不知会有多少马儿会遭殃了!

山谷夜很寒冷,飢寒交廹,已經走了不少路,疲态毕呈,小径有雾水,路湿滑,要十分留神。

什么信念支持牠们坚持下去?

大將哼起歌來:

前路弯又弯

冷然说憂患

縱使很艰难

俺視作等闲

众马跟着哼起歌來!

马儿不知道,在牠们的周围有一群守护者!

青竹蛇不怕馬,但马的周围,有很多鳥儿在盘旋。

 

 

406

有驚无险,马儿終於整整齐齐到达谷底!


百灵鸟为牠们雀跃飞舞!


群马互相亲吻道賀。


雖然焦急期待找主人,牧童指挥马队稍事休息,喝水。


百灵鳥查探,谷底不見人踪,之前有見到的。


都下了湖。


秃鹰传报,见有两个小孩打剑。


众马兴奋!估计是小宝、小基。


起程!


百灵鳥組成志愿军帶路。


马队三人一組分成五、六排跟着。


小花要骑马。


林慕:「小公主,马马看起來都累了。」


公主嘟起小嘴,但很快,又高高兴抱着马儿的脚。


郭金:“「哟嗬,有这么多马。」


小基大叫:「伯伯上來啦!」


波浪第一个从湖中凌空跃起。


一个魚跃跳到岸上。


小花、小宝、小基冲前


波浪双手举高小花。


小花奇奇开怀,笑过不停。


湖中一个一个大俠跃出水面。


师娘也出现啦!


太君陪着,牽着月季的手,同时出現。


最后了,唐潮背着师父也上岸了。


郭金趕忙去看月季。


郭金:「谢天谢地,妈,嚇死我啦。」


众人暂居山洞。


谷底没有讯号,与外界完全隔絕了。


江涛与凯儿领命,用降落傘去山附近市集买一些莱苖,和一些米糧,郭金想种菜。


407

心儿:「我奶奶看起來挺开心的。」


林慕:「俺又兴奋又紧张,俺想变帅哥,像你们一样。」


太君:「老身隨时準备好,俺都不下湖裡去啦。」


趙亮:「阿伟,看來时机成熟,第三階段的岁月回收可以重新進行了。」


菁儿:「要不要取个啥名堂好哩?」


郭伟:「有就最好,不过,这裡电腦开不了,资料要靠手抄筆记本,需要先整理一下。」


茵茵:「也要等江大哥和凯儿回來吧?对吧?」


阿伟点头。


小桂子:「我想了一个名堂,不知好不好?」


媚儿:「说來听听。」


小桂子:「岁月回收之无名谷计划。」


「非常好哇!」茵茵拍爛手掌。


其他人却沒反应,木无表情。


茵茵尴尬:「哎,不好嗎?不好嗎?」


散会了。


大家準备离开。


「喂,喂,你们怎么都不說话呀?」茵茵急了。


「无名谷计划,妳不是说了嗎?」心儿不置可否。


菁儿忍不住走过來拉着茵茵:「哈哈,名字改得那么好,沒问题啦。」


「真的?」茵茵雖被作弄,但挺开心的。


阿伟、菁儿、小桂子、茵茵忙着把资料整理,趙亮不时查察。


阿仪:「爸,看來您好了,恢复挺好的。」


爸爸:「唉,阿仪……」


阿仪:「爸,不要唉啦,快有啦。」


波蘭:「什么什么的?阿仪,师父他叹啥气呐?」


阿仪站起來。


阿仪:「爸爸想喝茶,沒茶叶挪。」


波蘭:「哦,难怪。」


408

哗,怎么搬的?好多东西,两个大紅白蓝膠袋都裝满了。


心儿、茵茵连忙拿了水给两人喝。


小江:「凯儿说还有好多必需品要买,可是真的拿不动了。」


凯儿:「是你不肯让我拿,我可以的。」


月季幫凯儿掃尘:「瞧妳,粗身大細的,不准呈強,知道嗎?」


凯儿:「知道呐,师娘。」


細心的凯儿,好想給每个人都买些小礼物,不过,她最眷顧峨媚派的掌门~花花公主,图画书,还有漂亮的衣服、头飾,小花开心得不得了。


波蘭:「呀,凱儿,你们有沒有买茶叶?」


南山掌门一旁紧张答案。


凯儿:「买呐。」


掌门闪出一絲笑容。


陈仪:「买了什么茶叶?」


掌门再度紧张起來。


凯儿:「买了普洱。」


掌门睛天霹靂。


陈仪:「哦。」


阿仪心想糟了。


凯儿:「哈,我叔叔喜欢喝普洱的。」


林慕笑不陇咀。


心儿:「好,我去泡茶,师父也很久沒喝茶的。」


师父:「我……」他不知給什么反应。


「哈,师父他不喝普洱的,只有我叔叔喝。」 凯儿说。


师父心想:「原來妳也会知道,哼。」

·
凯儿却走到师父面前:「师父,您是不是不喝普洱的?」


师父:「嗯…我…」


凯儿再唤心儿:「心儿,麻烦妳泡两壺茶,一壺普洱,另一壼是铁观音!咱们师父要喝铁观音的!」


众:「哈哈,对的。」


凯儿再走回师父跟前:「对不对呀?师父。」


师父心又在说话:「妳这丫头!哈哈!」


409

夜了,几个青年却睡不着,毫无睡意,在湖边谈心。


看一下,哎,


那个茵茵干脆摊直身子,头躺在小桂子大腿在听大家交谈,好舒服呀。


菁儿则把头挨在阿伟的膊子。


媚儿正襟的坐着,呀,看到了,与旁边的丈夫潮儿手牽手的。


凯儿头也是在老公的小江的肩上,眯着眼睛,可能睏了。


天南地北,无所不谈。


男人讲什么?


都在吹!


政冶呀,文化呀,历史呀,天文呀,哲学呀,生态呀…


不时皺起眉头!


不时又哈哈大笑!


妻子们只静静的听,很少插话。


月季、阿仪陪老人家走过來,师太和太君,波蘭也在。


心儿连忙起來扶着奶奶。


众青年也站起來。


太君:「哟呀,你们坐呀,坐呀,咱们打扰你们啦,哈。」


媚儿:「都是他们男人在聊,我们插不上话,在听。」


茵茵握着师娘手臂:「是呀,师娘,要不咱们女孩子陪你们一起散步,好不好?让他们男人聊天光。」


月季:「哈哈,妳捨得呀?看妳躺得挺舒服的。」


茵茵:「什么喎。」


小江:「师太累不累?要不拿张櫈子。_


月季:「师太跟咱们散一散步,挺开心的。」


师太綻放笑容,不住点头:「开心,开心。」


410

时机非常好,老林估计三天后便下大雨。


岁月回收之无名谷计划便正式展开。


三个人各自孤身上路!嗯,不能这样说,师太有郭金陪伴在侧,以策安全。


不让心儿负责照顧,是趙亮提议,尽量让师太感到孤单,刺激其情緒,她和郭金不算好熟。


每人等於孤身上路。


武术高強的太君,感到后面有人护着,会是谁哩?武功挺高,会否是掌门?还是月季?潮儿也有可能,波波他们也有可能,


嗯,还是不要多想,听月季说,俺是孤立无援,前路茫茫,


前路会是怎样,完全沒概念的啊,走到那裡算哪裡。


她不知自己走了多少路,目的地在那裡?她茫无头緒。


累,腿好累,她找了一颗桂花树底坐下來。


也很口干,喝点水吧。


呀,身边没水的。


她渴得要死,额上开始冒汗!她埋怨月季,怎么水一点都不準备?


「波蘭! 波……蘭……」她有气没力的叫波蘭,可是波蘭不在身边,那种孤独又悠然而生。


她忍不住飲泣。


周围沒人,长居湖中的太君放声狂哭!


她要哭诉上蒼!


为何让她在大半生,孤伶伶的一个人活着……


哭!没有为她解决口干的问题。


天也渐黑了……


太君平静下來。


在微弱的燈光下,她四处搜寻,


幸运,她在地上看到有些在树上掉下來的野果……


411

夜凉如水。


月亮的光穿过树梢,有一点点光,总算不会伸手不见五指。


但太静了,周围环境有点嚇人。


风吹过,树叶不时发出阵阵声响。


树义之间,猫头鹰露出灵勵目光,挺嚇人的。


不远处,传來狼臯。


潮儿把妻子扶好在一旁坐下來。


他想脱下外套,媚儿示意他不用。


伏在他胸膛,柔声说:“我不冷的。“


潮儿也柔声:「媚媚,不说话了,瞌起双眼睡一下。」


媚媚听话,把双眼合起來,此刻媚媚躺在老公怀裡,感到很安全,很温暖。


潮儿不敢大意,留意周围动静。


他们是负责保护太君的。


太君正躺在远处地上睡着了。


怕有野獸出没,会伤害太君。


他眼勵,看到有些小动物想靠近太君身边。


潮儿从容的飞出几颗石子,把小动物嚇退。


又回復万籁俱寂。


媚媚睡着了。


潮儿小心奕奕的脱下外套,难度挺大的,生怕吵醒爱妻。


忍不住侧低头來吻一下爱妻秀髮,双眼却不时周围关注。


有異声。


潮儿眯上眼睛,想分柝声音來头。


放下心头大石。


脚步声他判断是小江和凯儿,他们來接班了。


他沒有推醒媚媚。


小江和凱儿已來到跟前。


双方換班。


潮儿双手抱起媚媚,回洞内睡觉去挪。


 

412

比起太君,师太走的路沒有那么多。


偶儿,郭金想扶一下老太,但通常都被老太使劲拨开,好像就是说:「俺行!俺自己來!」


「好心沒好报!」郭金就好多时自己一旁坐着,待差不多啦,她便追上前去。


这次路旁有一块大石头,老人家也坐下一会。


郭金:「累不累呀,师太?」


师太:「不累,不累。」


郭金:“要不要幫妳鬆鬆腰椎?舒服一点。”


师太:「不用,不用。」


「那好吧。」郭金反而觉得累,一屁股也坐下來。


「水、水,」师太在喃喃嚷着。


「有的,挪,」郭金把水壶遞給师太。


师太淺嘗几口,看來人觉得好一些。


「嗯,走吧。」师太挪动身子,她要继续起程。


「那么快?」郭金说:「好吧,继续就继续,我扶妳吧。」


扶过师太起來后,师太又坚持要自个儿走。


郭金:「那您小心点啊,師太,我坐一会,我在您后面的,我会看着您的。」


目送师太一拐一拐的前行,郭金捶捶大腿。


「这可是苦差事呢,陪人真累。」她在想。


不过,她想起弟弟真有本事,不是嗎?


哎吔,人老了都有法子回復青春,真个了不起!


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也不怕老哇,岁月回收不就行啦唄,
阿娘年青的样子这么美,我的样子就不会差到那裡去,说不定比阿娘更迷人唄…“


想着想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413

师太几經挣扎,仍爬不起來!


她刚一个失重心,摔倒地上。


用尽全身力氣,身子不听使喚,动不起來。


那个郭金沒有來扶她,还说啥呀在后面看着。


八成是嫌烦,溜了。


要是心儿在,心儿会來扶的。


她挣扎向前爬几步,好累好累。


不能动了,干脆趴在地上。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岁月不留情啊!她念头闪过这裡,眼角就不期然涔出淚花。


她真的爬不动了!


充满无力感。


师父把峨媚派交到她身上,责任重呀。


有十二个弟子,都离她而去,门庭就败在自己手上。


她不怪她们,什么时代了啊?守着老祖宗的旧家业,好辛苦啦。


她喜欢小花!


多聪明聆琍的孩子。


就像当年见到月季一样!


心儿当然好,心地好善良的好女孩,她希望她找个好归宿,不要浑江湖这趟禍水了。


那为何叫小花当掌门?


不知道呀,打发那些人吧…


伸长的手臂有点痛。


啊吔,一条毛毛虫咬了手掌一口!


她看到了,黑黑长长的,是蜈蚣吧,手腫黑起來。


她根本无力反抗。


哈哈,连小虫子都可欺负她。


唉呀,不中用了!


眼皮沉重,她双眼合起來了…


郭金一下子醒过來!


糟糕!怎会睡着的啦。不見了师太,可能走得好远啦。


连忙起來去追。


噢!看到了,师太在地上哇…


414

一想到自己有机会变成师哥,林慕激动死啦!


危险?知道啦,那么大的一个人体工程,怎会这么輕易?


人生在世,机緣巧合,能碰上这么难得的机会,别说俺,俺保证任何老傢伙都願意跃跃一試。


他的步急,走了好长的路,仍不觉得累。


面前出现一条狼,目露凶光。


双方对峙!


林慕镇定面对。


怕的是狼群出现,自己就死无全屍了!


媽的!让老子回復青春,过一过㽼好不好,要是现在给你咬死了,老子在天堂也不会放过你!


他慢慢从包包取出刀子戒備,要和狼拼了!


狼似乎受驚,不住狂嗥!


林慕更害怕:「别叫,别叫,俺比你更抖!」他的双腿发软。


几只狼出现,有五、六只!


大祸淋头,死无全屍。


老林嚇得直尿裤子。


刀子也失手掉到地上。


腿好軟,一屁股坐倒地上。


狼要樸过來。


喎呵!南山派再見挪!


老林闭上眼睛受死!


他不怕死,但怕痛!


一想到肉被一口一口咬下來,鮮血淋漓,毛骨聳然,不禁打了几个寒噤!


耳边传來惡狼嘈杂之聲!


哎,但手脚不痛,哈,原來被狼咬不会痛。


415

出师未捷身先死! 恐怕就是老林如今的写照,他苦笑了一下。


想起春秋大梦!


呵呵,自己也会发春秋大梦的。


这一生,做地质堪探,也曾走过大江南北,见证历史长河,那些啥的古人类化石,上千年、上万年,却猶如昨天。


梦呀,人生都如梦。


來吧,狼狼,咬吧,痛快地大嚼一顿吧,说不定俺的肉留在你的胃裡,变成化石。几百年以后会被人们发现挪。


俺对科学便有贡献挪,哈哈,哈哈哈哈哈。


咦,看來老林臨死一刻,又視死如归,真英雄唄。


想得太多了。


原來臨死一刻,人会有那么多幻像挪,哎,現在是不是己在餓狼的胃裡呐?他猜想,那么多惡狼,有些咬手,有些吃腿,有些啃屁股……唤呀,身首異处,太可憐太可憐,比五马分屍还糟透极了哟呀。


过了那么长时间,应该吃完了吧? 哎,这个这个有点奇怪,为何痛也不痛,也沒被咬的感觉……啊!难道狼狼沒咬?没咬!


他试一下半眯开眼睛……


呀哈!不見狼踪!


哈呀!跑啦!狼跑啦!


他情不自禁捶大腿捶地大叫,


俺的媽呀哈呵,谢谢天老爺救命咯呀哈媽也……


突然醒起!


他站起來,整理好身子,面向左方。


然后跪下,叩头三鞠躬。


「谢谢掌门,谢谢夫人救命之恩!」


一定是掌门和夫人,用石子把狼打退了!


416

老林真的沒猜错,确实是陈回和夫人打出石子。


陈回:「有几颗打歪了。」


月季:「不会呀,狼都給你打跑了的呀。」


陈回:「季妹,妳不晓得,我心目中是打狼的脸珠登,可是打了狼儿的鼻子,眼界差了哦。」


月季:「老公厉害的,手会不会不舒服呐?」


陈回:「沒事,那裡有事。」


月季深情地看着自己爱人,她庆幸爱人中箭后能这么快復原。


原先要他多休息一下,他却不依,说这么大的Project,自己身为掌门,怎可不参与?


月季知道他脾性,但不大放心,便两人一起执行同一任务了。


她有点贪婪的看着夫君,她心裡在想什么哩?


《夫君中箭》


万籁空中往下垂


飞來箭弦刺体内


命懸一線何堪哀


一滴血來一滴淚


此生苦海无边陲


敢是前世有犯罪


茫茫天意人难知


悲伤直刺痛心椎


只要夫君在身边


我要生死也相隨


月季情不自禁的呼唤:「老公,我爱你!」


太突然了,掌门显得笨拙,但出於自然反应,一手抱过爱妻。


两人深情的在月光下擁吻……


417

換班了。


是小桂子和茵茵來替換。


月季脱下外套给茵茵。


月季:「穿那么少,晚上会凉的,把这个穿上,來。」


茵茵:「不,不,师娘,我怕热的,妳穿上,我夠暖的。」


月季:「那好吧,小桂子,你可注意点,也要好好照顧咱家这个小孫媳婦啊!」


小桂子:「放心,我会一眼关七的,你们早点休息吧。」


茵茵中午睡了一觉,现在挺精神的。


茵茵:「嘻,老公,你看,好多螢火虫呀。」


小桂子:「好漂亮啊老婆。」


茵茵:「你说螢火虫漂亮?」


小桂子:「当然不是,我说我老婆漂亮。」


「说慌!」茵茵嬌嗔的打了丈夫一下。


小桂子:「殊,老婆,林伯伯睡着了。」他压低声音说。


茵茵:「噢,是的。」


小桂子认真的观察周围动静,不时也留意身边爰妻。


小桂子:「老婆,來,躺我怀裡,我看妳有点冷了。」


是有点寒意,茵茵摟着丈夫,感到暖和多了。


在丈夫怀裡,她感到无比的舒服。


《茵茵輕唱》


夜茫茫,风儿寒


有爱郎在身旁


心儿暖暖


点点螢光


手裡把玩


内心感动,充实而丰满


人在世上,


为谁辛苦,为谁忙


从不奢望


也沒大理想


只要平平安安


去那裡,也喜欢


无名谷,好风光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


418

下雨了。


好大好大的雨。


太君跪了下來,用手向天接了些雨水往口里塞,她好口渴。


头发,脸额,衣服全湿了。


太君已走了好多好多的路。


太君已走了好长好长的路。


他们沒有告訴她,她要走多少天才会进食岁月回收药。


她恐怕两天已沒东西进肚子。


此刻饥寒交廹。


她真的不想动了。


她甚至怀疑会不会是一个骗局!


根本沒有岁月回收这回事!


月季本身就是这么年青貌美!


被他们作弄了。


呵呵!苦呀,一把年紀还给人家耍弄。


怪自己想寻回青春。


他们一定在背后笑得合不陇咀!


老身还那有面目见人呐!


唉……


不!他们怎可开这种玩笑!


老身怎可受此奇耻大辱!


俺要回復青春又有何奇怪!人之常情!


他们不应该拿这个开玩笑!


俺絕不放过对俺不尊的人!


肚子餓了!


太君想站起來,但没力气。


手脚餓軟无力。


风吹起一个紅膠袋。


像有东西装着。


会不会有吃的东西裝在裡面?


她好餓,她想拿它看看。


她只能用手腕拉动身子爬过去。


手腕磨損了。


她伸长手臂,快要拿到膠袋了。


只沾到膠袋一小角。


她嘗试把它扯过來。


噢,扯了个空膠袋,裡面的东西都滾出來,几个白色的东西滾出地面。


「像饅头,是嗎?」雨太大,太君看得不太清楚……


419

她用尽全身力气,再想爬过去拿……饅……头…


手好抖…快,快拿到了!加油!


拿到了!


如釋重負。


看着饅头,太君却没有即时嚥下,在手裡搓弄着。


不捨得吃?


太君心裡说不出啥滋味,在湖裡的日子,雖然孤独,但要吃食物,根本不是问题,


湖裡有好多植物可吃,甚至魚、虾…


不想了!这个又湿又烂的饅头会救她一命,她要把命留下來…


雨仍在下。


她把身子反过來,面向天空。


雨水打得她的眼睛根本挣不开。


她只有闭上眼睛。


张开口,呀,她想喝水。


因为饅头会干巴巴,她想。


她把馒头放进嘴裡,咬了一口。


连咳了几下,口裡的饅头也吐了出來…


多难吃的饅头!真是饅头嗎?


定过神后,她再把它放进口裡。


难吃也要吃,俺要活命!


她干脆把它全部吞进去!


有点俍嵢,喉咙像被堵塞了。


她要喝水。


但雨似乎停了,而且张开大嘴也不方便。


她再翻过身來。


见到前一点点有个水氹。


方便喝水了。


啜了几口,把饅头吞进肚裡。


她还得再吃…

420


连吞两个饅头,喝了些水,太君感到没有那么餓了。


她要站起來,继续走,回山洞找月季算帐!


勉強站起來,但头在幌,身子在幌,双腿不住的抖。


哦吔!她看到天空那团黑云正向她直冲过來!


黑云!把她打晕了!太君再也支持不下去,晕倒地上…


山洞内,躺了三个晕到的病人。


大家焦急地等候掌门。


掌门:「都同一情况,脉象跳得挺急的。」


心儿担心:「会不会有什么事呐。」


媚儿安慰她。


据小桂子做的报告:


太君吃了一又四分三个饅头,喝了約半公升雨水,前后时间用了31分钟,产生休克。


菁儿报告:


师太只吃了一个饅头,历时一个钟,吞服雨水,产生嘔吐现象,同样休克。


茵茵报告:


林伯伯吃下两个半饅头,雨水约喝下50毫升,休克。


趙亮:「阿伟,分量各有不同,如何调节?」


阿伟:「按原计划,每人必需进食4个饅头或以上,才会产生突变。」


潮儿:「师父,三人脉象似有緩和积象。」


师父:「唔…对。」


点算饅头。


太君的膠袋放了5个,咦,蘭姨,剩下3个,有拿回來嗎?


蘭姨:「噢,要问四哥有沒有拿?」


波音:「俺怎么知道挪,问老三,咦,老三去了哪裡哎?」


菁儿:「我们点算过饅头,发觉少了5个。」


趙亮下令,分人去原地查找,即使被雨水弄坏,也要尋回!


潮儿等几个大男人奉命,立马前往。


师父有点担心:「小花,見过波伯伯他们嗎?」


421

小花:「波伯伯很久也沒見到。」


掌门:「哎,波蘭,波音,隨我來去找他们。」


波斯、波图和波浪三个会去哪裡哩?


洞外下着狂风暴雨。


月季很不放心。


月季:「蘭儿,音儿,天黑路滑,你们不准挑皮,要听师父话,要照顧师父,懂嗎?」


波蘭:「师娘,別担心,俺懂事的。」


波音:「俺一向最听话的,妳知道的。」


月季幫老公整理衣衫。


月季:「发生什么情况,都要马上回來和大家商量啊,嗬。」


掌门:「好,我会帶他们回來的。」


三人骑上马背,雨大,马上已全身打湿,马儿也不敢大步,三骑向西方向先找。


月季在洞内远送他们。


媚儿:「师娘,师父他们走远了,进去吧。」


月季:「嗯,好。」


凱儿:「师娘是担心波叔叔出事了,挺凝重的。」


媚儿示意凯儿去倒杯茶给师娘。


菁儿:「师娘,不会的,妳别担心。」


月季:「哦哦,应该不会。」


心儿:「啊,师父师娘是担心波叔叔吃了饅头?」


茵茵:「希望潮哥找到饅头帶回來啊。」


趙亮:「阿伟,菁儿,茵茵,咱们开个会,研究一下若波斯等吃了饅头要怎么办?」


他们找了一个角落讨论突发情况。


潮儿回來了,沒发现,媚儿趕紧幫老公抹干身上雨水。


小江回來了,沒发現,凯儿趕紧幫老公抹干身上雨水。


小桂子回來了,沒发現,茵茵暂时不开会,趕紧來看老公。


422

当知道师父已去找波氏兄弟,三人马不停蹄,再出去找师父他们。


「潮哥,那边好吵!」小桂子道。


「上!」三人策马。


远处见黑影幌动。


小江腰包拿出石子。


「噢!波阿姨大戰狼羣!」小桂子叫!


数十颗石子由小江、潮儿分别打出,嚇退狼群。


三马顷刻來到現场。


波蘭驚魂甫定,说不出话。


波浪腿被狼咬伤,痛苦倒地。


师父哩?


波蘭指指地上,师父掩胸坐地。


另一堆看到波斯、波图、波浪晕厥在地,星光下,脸色蒼白。


此地不宜久留,回洞内再说。


群马回巢。


师父为何会受伤?是波音打的!


據波蘭敍述事件經过,她们三人策马向西前行,黑暗中,見有两只餓狼负伤逃窜,感到事有跷崎。


哥哥三人倒在地上。


波音嚇儍了,以为哥哥亡了,师父走前想叫波音让开查看,却被他一手拨开!


无情力打到师父伤患,师父不妨有此一着,应声吐血倒地。


波音听罢,在师父面前叩头谢罪。


波蘭续说,她自己估计是哥哥臨晕倒一刻,仍奋力击退惡狼。


后來又來了三只餓狼。


风雨交加,視野模糊。


波音仍在伤心,师父忍痛用石子击退一只餓狼。


波蘭徒手力拼两只惡狼!


此时,波音大梦方醒…


423

掌门不久前运用风沙神功拒敌,大伤元氣,其后为箭所伤,差点赔命。


一直未能好好调养。


波音无心加无情一掌,輕易把掌门击倒。


几个女孩子好担心。


月季故作镇定,亲自调理些药材熬制。


要是太君没晕倒,她湖裡应有些奇药。


但刻下当务之急还是波氏三子。


为何晕倒?


小江:「波图叔叔口腔确有饅头碎末,估计有吃。」


潮儿,小桂子分别也发現波斯、波浪怀疑有吃。


但各人吃的分量是多少?


有五个饅头,若每人只吃一个,还应剩下两个。


但吃一个的话,何以会晕倒?是否前期功夫準备不足?


早点睡吧,大家累了。


留二个男护士观察病者情况。


趙亮和阿伟。


阿仪也幫忙。


辗转反侧,菁儿起來。


阿伟:「哎,菁儿,要睡的。」


菁儿:「老公,我想陪你。」


阿伟亲了爱妻一下:「要不,妳躺在我大腿睡,要睡的。」


菁儿躺下來:「我想,只能把波叔叔他们各吃一个饅头來作準则。」


阿伟:「我也这样想……哎,不对!」


菁儿一下跳起來:「你发现什么?」


老公重新把她按下:「我发觉不应跟妳聊天,妳要睡的,听话!」


「好吧。」菁儿乖乖的合上眼晴。


林慕醒了,在床上挣扎起來。


趙亮连忙去看他,谁知老林狂喷吐,趙亮中招!


424

掌门沒睡着,远处听杂声。


掌门低喚:「潮儿,潮儿。」


月季:「你要唤潮儿是嗎?」


掌门点头。


月季起來,潮儿已來到跟前。


潮儿:「师父,我在。」


师傅:「潮儿,老林像吐了,你去按他的膻中穴,他会舒服一点。」


潮儿:「哦哦,好的。」


老林仍在吐,趙亮沒法子,先去清洗。


阿伟:「情况像师父当初那样。」


潮儿:「师父说点他穴试下。」


阿伟:「哦,这?以前沒试过的。」


趙亮出來了。


趙亮:「我同意,师父是过來人,可能有他見解。」


潮儿挥动双指,準确无误点了老林穴道。


「水……水……」师太醒过來。


阿仪趕快去倒水。


月季已拿水过來。


阿仪:「噢,师娘妳沒睡?」


月季:「刚醒,我看一下。」


她护着师太喝了水后,見师太面露笑容。


月季顺便为师太把脉。


脉象平和。


月季问:「再吃饅头如何?」


阿伟:「唔,试下,好的。」


心儿:「师娘,我來餵她吃吧。」心儿也沒睡着。


太君也嘔吐。


經掌门同意,月季点她下池穴,位置在肚脐下方。


三波也醒。


微吐。


都醒來了,小江、阿伟、朝儿点穴。


整夜几乎折腾。


差不多黎明。



各人都支持不住躺下來,


病人也在沉睡。


425

波音没睡,他悄悄拍打妹子叫她外出。


波蘭也睡不好,见四哥神情凝重,便跟着他。


离山洞挺远的。


波蘭:「四哥,啥事來乍,鬼鬼崇崇的。」


波音:「殊,别张声。」接着从腰间掏。


掏出两个干硬饅头。


波蘭吃了一驚:「那來的?」


波音:「三哥身旁拾倒的。」


波蘭:「哦,拿去交给趙先生挪。」


波音:「不,俺就是要和妳商量?」


波蘭:「商量,商量啥啦?」


波音:「俺吃一个,妳吃一个。」


波蘭:「什么?!」


波音:「俺不蠢的,哥哥他们吃了,俺两兄妹没吃,娘要怪罪的。」


波蘭:「嘿,別胡说,娘死了,怎会知道?」


波音伤心起來:「娘怎会不知道?俺看哥们吃了饅头都晕死过去了,要是真个死呐,三个見到阿娘阿爹,怎么不見你弟妹呀?不是一起的嗎?你叫哥他们怎回答?」


波蘭:「四哥,你别嚇妹子啊,大哥、二哥、三哥不会死的,师父师娘会看着他们的,会救他们的。」


波浪:「唉,师父被俺打伤了,师父好辛苦,想救他们也沒办法喲,唉……」


波蘭:「那倒是……哎,不,还有师娘呀,师娘好多办法的。」


波浪:「唉,不能再勞烦师娘的,师娘肚子大的。」


波蘭:「那,还有潮儿,还有阿伟呐。」


426

波斯叹道:


「潮儿要顧的人好多哩,几个美女都大着肚子啊,再说,趙先生和阿伟他们先要顧的是师太、阿姨和林老先生他们。


俺是自己闖的祸,有啥个三长两短,不在计划之内,他们想救,也欲救无从呐,妳说对不对哩?」


波蘭:「不知道,心好烦,哎,不过,四哥,你挺有文采的。」
·

波音:「什么?挺有文采的?」


波蘭:「欲救无从!挺文采挪!」


波音:「呸,妳四哥一直都文采啦。」


波蘭:「是小花教的吧?」


波音:「别管这个挪,妳吃不吃?」


吃饅头对波蘭來说无可无不可,五个人一条命,她心裡倾向是吃。


波蘭:「可咱们一吃就晕倒乍办?会給狼吃掉。」


波音:「妳忘嗱,阿娘说狼怕闻四香草的味道,咱们吃之前,把草围满身子。」


波蘭:「嗯,呀,挺道理的,啊,不行,不行!」


波音:「又怎么不行噢?」


波蘭:「現在天沒下雨,要等下雨才能做的。」


波音:「哈哈哈哈哈,笑刺肚子啦。」


波蘭:「你好奇怪啊,都笑啥來乍?」


波音:「呵呵,不笑,不笑,俺是笑阿伟他们不夠俺聰明咯,湖水不就是雨水嗎?」


波蘭:「湖水怎会是雨水,雨水是从天上掉下來的。」


波音:「天上掉下來的雨水掉到那裡去哩?」


波蘭:「明白了,对,有掉到地上,也有掉到湖裡。」


427

波蘭答应吃饅头,连忙摘下四香草从头到脚包起來。


饅头不大好吃,有吐的感觉。


波音:「好,好吃,他,他们就,就,不会晕啦,吃,吃吧。」


波蘭:「俺,俺,俺吃,咱们一、一边吃、一边,回,回去吧。」


二人喝了几口湖水,但不支,終於晕倒。


小江,凱儿出來找他们,找到了,背回去。


岁月回收的无名谷计划参加人数众多哇,雖然五波其实不在计划之内。


太君


师太


林慕


波斯


波图


波浪


波音


波蘭


悉心照顧下,喜事來了!


师太、太君、林慕先后甦醒,同样劲跑,跳到湖裡。


好美的太君,三十岁上下,风姿绰約,秀髮瞭人,凯儿抱着她,久久不愿放手。


好美的师太,四十岁上下,风韻絕代,眉宇间显露英气,心儿抱着她,久久不愿放手。


挺帅的林慕,只是个子矮了些,三、四十岁,却老气横秋,众人握手道賀。


三波却未醒來,阿伟、小桂子紧密观察。


波音和波蘭需要继续进食回收饅头。


再过几个钟,三波也醒,南山团队多了三个顽童,二十來岁,一蹓烟跳到湖裡,太君、潮儿、小江去抓人。


大家心情好激动,岁月回收之无名谷计划取得空前成功!


待波音、波蘭也醒,整个计划便可划上完美句号。


428

波斯:「波音和波蘭睡得香,叫不醒。」


波图:「也没变年青。」


波浪:「因为他们沒吃饅头。」


小宝:「他们有吃的。」


波浪:「是嗎?那为何仍这么老?」


小基:「因为他们开始时只吃了一个。」


波图:「咱们记得也只是吃了一个挪。」


小花:「哥哥他们多给你们吃了2个呀。」


波斯:「公主,有嗎?俺可不知道。」


波图:「那喂他们也多吃2个。」


这时,心儿进來。


心儿:「师娘把脉,觉得他们有異常,現在大家都在开会研究对策。」


波浪:「吃饅头是会有異常的,应该不怕吧。」


开完会了。


意見相反。


掌门和夫人认为,情况不明,再吃饅头恐有危险,宜再观察。


回收小组认为,两波既已吃饅头,倘若中途停止,情况难以预料。


媚儿:「发现病人之时,全身佈满四香草,不知有沒有影响。」

小桂子:「媚姐问得好,四香草药性不明,也不是咱们用药範围。」


众人看着年轻的太君。



太君「老身……」


凯儿:「太君是不老的老身,哈哈。」


菁儿:「太君要改变自称呐。」


太君:「噢,一时改不了口,我只知道狼怕四香草的味道。」


茵茵:「他们沒吃进肚裡,影响就不是很大吧?」


阿伟:「几个回復青春的朋友都是用雨水做药引,我担心他们沒喝雨水!」


429

月下,太君拉着月季漫步。


走了几步,太君忍不住捉着月季的手。


太君:「月妹子,我对不起妳和掌门,我要妳原谅我。」


月季心头一怔。


月季:「妳……妳喜欢了掌门?」


太君:「嘿,不正不經的,怎么想到这道儿上去呐?」


放下心头大石。


月季:「那有什么对我们不起的?」


太君:「嗯…」


沒事,一边走一边说吧。


原來太君说的是吃药时的情景,怪錯月季和掌门加害於她。


月季:「药真的很难受,说不出那种滋味,幸好妳们都能熬过來,太君,你比我強多了。」


太君:「现在好担心波音和波蘭,我幫他们把脉,是乱跳的。」

月季:「太君,别太操心,希望回收小组想到法子。」


二人憂心忡忡。


二人还沒醒,也沒出現嘔吐。


回收小组决定第二次用药~喂吃第二个饅头。


小桂子用儲存的雨水,雨水剩不多了。


很难餵,不吞,四个人輪流搞了半天,终於确定饅头全部吞下。


心儿:「少奶奶,原來妳年青时那么漂亮的。」


师太:「怎么叫少奶奶?我还沒嫁人的。」


心儿:「好吧,以后改称妳做姐姐,可以吧?」


师太:「心儿,一直多得妳照顧,在峨媚山上若沒有妳,恐怕我早已……」


心儿打断她:「姐姐,妳現在年青,会光復峨媚派嗎?」

430

师太:「嗯,我感觉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现在时代变了,峨媚要是延续下去,是怎么个延续法?我还沒想清楚。」


心儿:「现在江湖中人都知道小花是峨媚派新掌门。」


师太:「我真的好喜欢小花,但小花年紀小,首要任务还是要读好书的。」


心儿:「这个姐姐妳放心好呐,她得宠得很,几个哥哥姐姐都教她不同学科的。」


师太:「沒教小宝和小基嗎?」


心儿:「哈哈,姐姐,有呐有呐,妳明知故问,口舌不饒人。」

师太:「哈哈,原來我话也多的。」


心儿:「換回青春,自然开心了。」


小基急步跑來。


心儿:「出了什么事啦?小基。」


上气不接下气的小基吐出话來。


小基:「都……都变……变老了!」


波音和波蘭甦醒了!


满头花发!脸上坑纹一条条,眼皮下垂的百岁老人!


波蘭看到自己干枯的手和掌,心情大受打击!


波音看到波蘭样子,感到呕心,当发觉自己同样不堪,要生要死!


两位老人家生无可恋,哀嚎不已!


潮儿点穴,讓二人静下來。


波斯、波图、波浪在师父师娘面前跪下:「请师父、师娘救我弟妹。」


岁月回收小组大惑不解。


只能查清当事人如何用药。


但当事人情緒还不稳定。


回收药的初衷是从老变年青,現在是老变得更老!


431

阿伟:「從理论上说,我们不怕他变老,因为回收药的功能是把年齡下降,我们可進行第二度回收药计划,起碼可以把他们还原成原先的年紀。」


菁儿:「但波音叔叔和波蘭阿姨現时年紀老迈,身体功能虛弱,能否再受回收药的折腾,是未知之数。」


小桂子:「菁姐说得对,几个个案都显示,回收药相当霸道,全靠实验者的无比意志。」


小江:「你们強调的几个关鍵程序,不知音叔和蘭姨事前有没有做到?」


茵茵:「对,体力消耗是其一。」


凯儿:「雨水吞服是其二。」


阿仪:「心理状态如何也是关鍵。」


媚儿:「我认识的蘭姨是比较服从团队的指示,为何会擅自服药?」


潮儿:「会否是音叔強廹她?」


阿仪:「倒不像,波音在几兄弟中,算乖的。」


潮儿:「饅头从何而來?估计是当晚波音叔在昏了的波氏三兄弟身旁拾到。」


趙亮:「我们限於条件,无法检测病人的身体机能状况是否已經急剧退化。」


大家留心听他見解。


趙亮:「不幸中之大幸是此次並未做成病人伤亡。」


大家沒打断。


趙亮:「針对病人年紀差異,年已百岁,咱们必需早日谨慎处理,避免病人老去死亡!」


茵茵:「趙总的意思是继续用药?」


趙总:「每次含量少一点,不宜停。」


432

波音記忆逐慚有些模糊,他看到波蘭那么老,当时有些紧张和害怕。


后來,他不知自己为何那么老,因为那个老女人是她妹妹。


波蘭不大想进食,她看到饅头就想吐。


她感到自己老了,不中用,身边有一群小伙子,小姑娘围着她,似曾相识。


她的记忆同样也模糊了。


她也不想跟那个老头交谈,说是自己的哥哥。


她印象中有好多哥哥。


他们都到那裡去哩?


有几个小伙子说是自己的哥哥!


她沒理他们!


顽劣的孩子!拿老人家开玩笑。


她哥哥可能都死了!


自己都这么老!


花花公主走进來。


花花:「婆婆,请您吃糖吖,是巧克力,凯儿姐姐买的,好好吃的。」


波婆婆看着花花,很面熟,但记不起她是谁。


波婆婆:「妳认识我?」


花花摇头:「不认识。」


波婆婆:「妳沒见过我?」


花花又摇头:「沒見过。」


波婆婆:「我什么时候來到这裡?」


花花:「早两天,妳和那个公公來到这裡。」


婆婆:「嗯,我不记得挪。」


花花:「婆婆,您就留在这裡挪。」


婆婆:「嗯,婆婆老了。」


花花:「不怕的,哥哥会把人变年青,变得好漂亮的。」


婆婆:「什么,小朋友,妳说什么?」


花花:「岁月回收挪。」


433

岁月回收?


波蘭听不懂。


她沒啥精神,又觉得睏了。


闭上眼睛,想睡。


小花見婆婆不想吃糖,嘟着嘴吧,正想离开。


一只大蝙蝠头上飞过。


突然而來,把小花嚇坏了。


忍不住哭將起了。


哭声令迷迷入睡的波蘭警觉。


哭?谁哭?


哭!是阿姨在哭!


湖里湖、湖里苦、湖里哭!


阿姨,太君,别哭!别哭!


妳不孤独,侄女來陪伴妳。


波蘭滌然淚下!


小花看到婆婆哭了,以为是自己的哭声嚇倒了婆婆。


婆婆也可能是怕蝙蝠。


她不哭了,她要走过去叫婆婆也不要哭。


她拿出小手帕,想幫婆婆拭淚。


婆婆神智模糊,似出現幻象。


是阿姨來到身边了。


一手摟着阿姨。


婆婆:「阿姨,蘭儿在,俺会陪妳的。」


波蘭耳边又响起太君阿姨的低诉:


到了某一天,上天府。


她紧紧的抱着:「阿姨!」,生怕她上了天府!


要去一齐去!蘭儿陪妳!


小花突被波蘭紧紧缠着,呼吸感到困难……


小花的脚也离地。


她想喊,却叫不出声來……


434

波蘭婆婆越箍越紧。


弱小的小花无力挣扎。


她的眼睛几乎突了出來。


她只能嗯嗯低吟……


落花有时尽


千里传來信


若问我是谁


千手玉观音


普渡众生苦


天地任我行


峨媚真經书本的词句,突在小花腦海盘旋。


她平时都不懂意思。


小女孩脸上綻放嫣然一笑。


她不再恐懼。


千手观音姐姐会保护我!


她人觉得輕鬆。


全身放鬆。


身体多余物质像是被釋放出來……


小花身体骤然縮小。


波蘭婆婆箍着小花身体的双手似箍了个空,使不出勁!


好奇怪的感觉。


面前又有一股气场打过來!


波蘭感到晕眩!


小花公主冉冉升起半空。


好一朵美丽可爱的小花。


笑意盈盈,在半空敖翔。


波蘭双腿不期然跪下來,合掌膜拜。


此时,几位姐姐走進來,看到此情景!


师太:「此乃峨媚嫣然神功,我穷半生都沾不到一点皮毛,小花掌门果真慧灵。」


师太跪下。


心儿也跪下。


435

嫣然神功如再世观音呈现人间,輕姿漫舞,洗刷心靈,乃第五代掌门社保师尊所創。


与对手交戰,举手投足之间,散发醉人魅力,使对手情緒平復,不生惡念,如此,再世观音便不戰而胜,感化敌人,善待敌人,便能造就双赢之理想结果。


月季:「妳说此功並非人人可领悟,社保以后,此功几乎己失传?」


师太:「是的,我参看图像,对之极其响往,可一点门儿都没有。」


媚儿:「小花在危难之中,神功再现,难道練此功便应了一句置诸死地而后生?」


太君:「应该是!也可以说,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栁栁成蔭。」


师太:「娥媚、南山同气连枝,唇齒相依,我还沒谢谢月季令我等重生,此恩此德,请受小女子一拜。」


说完,双膝想跪下,月季那裡肯,趕忙过來扶起,只是腹大便便,行动不便,几个女徒儿连忙分别看护师太和师娘。


媚儿:「我师娘是性情中人,她曾打算在峨媚山上,陪伴师太共渡余生……」


凱儿:「咱们也把心一横,师娘到哪裡,我们就陪她到哪裡。」

师太和月季相佣而淚流。


南山、峨媚同是至情至聖的一等一女俠!


坚毅顽強。


聪慧美丽。


在险惡的人间,在凶险的江湖,是一朶瑰丽无比的奇芭。


436

几个年青人帶着小朋友在湖中戏水。


花花公主好开心,茵茵姐姐是山区长大,泳术也不怎么好,她竟然可教小花換气。


阿伟和菁儿却沒下水,在岸边坐着闲聊。


菁儿:「哈哈,小宝和小基在打水戰,不分胜负哩。」


阿伟:「小基的马步挺絷实的,小宝比较灵巧,各有所长。」


小基借一个机会,把小宝的头按在水裡。


小宝吸了几口湖水,很生气,拼命吐,跑上岸來。


仪姐幫他掃背擦身。


菁儿:「湖水沒有海水难喝,有次我在深圳大小梅沙游泳,吞了几口海水,真受不了,好鹹的。」


阿伟:「妳别以为,也有鹹水湖的。」


菁儿:「哼,你去过嗎?怎么我不知道的?」


阿伟:「去是沒去过,书本有讲的哩。」


菁儿:「老公,我想去,我想去,你要帶我去。」


阿伟:「哎,妳是想去喝鹹水湖的湖水吧?」


菁儿却突然不作声。


阿伟:「老婆,別发呆,咱们一家人一齐去,大家都喝鹹水,好嗎?」


菁儿还是沒答话。


阿伟推推太太:「菁儿,菁儿,妳怎么啦?」


菁儿回过神來,紧张的跟老公说。


菁儿:「老公,你看波音和波蘭两姐弟会不会是喝了湖水闯禍。」


阿伟:「他们干嘛去喝湖水?」


菁儿:「吃饅头呀,那天是天气好,没下雨哩。」


阿伟:「唔,妳讓我想想,喝湖水跟喝雨水有大差别嗎?」


437

要判断湖水和雨水的成分杂质分别,小组决定派潮儿帶雨水去城里化验。


雨水的成分阿伟早有紀录。


阿伟和小桂子的轻功还沒到家,离不开谷底。


掌门:「可以讓波斯、波图、波浪三兄弟也上去嗎?」


三兄弟有得玩,大喜。


趙亮:「他们去干嘛?」


三兄弟听了,像斗败公鸡。


阿仪:「买东西!是不是呀,爹。」


掌门点头。


三兄弟又兴奋起來。


太君:「掌门,可否我也上去游一下?」


掌门:「噢,太君,妳是峨媚派的,要问峨媚掌门花花公主哩。」


太君抱起花花公主:「小掌门,可以讓我进城嗎,可不行不批的。」


花花:「嘻嘻,除非我也去。」


师太神情严肅:「小掌门千金之軀,要是进城,一定要严加保护,我不得不隨行。」


心儿:「对,掌门出巡,是我峨媚派大事,我也要隨行打点才是!」


小花走到月季身边。


小花:「娘,準不準我跟着去?」


月季弯下身子,幫小花整理仪容。


月季:「也好,但要听姨姨,哥哥,姐姐的话的。」


小花:「娘,我会听话的。」


月季:「小基和小宝也同去吧。」


两个孩子也兴奋。


潮儿:「师娘,山谷能应付嗎?我担心波音和波蘭情緒不稳。」

月季:「应该可应付,咱们还有四大护卫,阿亮,小江,阿伟和小桂子坐镇。」


林慕:「师娘,妳怎么不提我哩?」


凯儿:「哈哈,叔叔,你要加把劲練功才行挪。」


438

中央办公室

案头上有秘书交來一份密报。


主席隨手翻看了一下,目无表情。


主席:「嗯,秘书。」


秘书推门进來。


秘书:「是,主席。」


主席:「給我倒杯㗎啡。」


秘书瞄一下桌上刚泡好的㗎啡,原封未动。


秘书:「啊,好的,我幫您換过一杯,这杯凉了。」


主席:「呵呵,原來有的,甭換,我就喝这杯。」


主席呷了一口。


主席:「唔,挺苦的。」


秘书:「噢,我去換,我去换。」


主席:「这是什么㗎啡?」


秘书:「是奧巴马总統送的华盛顿㗎啡。」


主席:「美国人不安好心,老是給苦头咱们嘗。」


秘书:「我用巴西㗎啡豆泡过一杯吧,挺不錯的。」


主席:「嗯,那女人快被撵下台了。」


秘书:「哥倫比亞㗎啡如何?」


主席:「毒梟国家,㗎啡涔了可卡因,喝了会上㽼。」


秘书:「印尼的猫屎…」

·
主席:「国内沒有嗎?喝国产的就好。」


秘书:「好,我出去上网查一下。」


主席低着头看文件,漫不經心应了一句。


主席:「海南有,海南島有。」


秘书:「啊,好的,我去办,我去办。」


有传呼


主席:「进來吧。」


王首长推门进來。


秘书点头,正想离去。


王首长:「嗯,老马,我在外面放了些海南島㗎啡,泡起大家喝一下。」


439

老马喜出望外,连番点头称好。


主席:「各地省委大換班,顺利嗎?」


首长:「平稳,有待观察。」


主席隨手拿起密件,交予王首长。


王首长仔細看了。


主席:「嗯,听听你的意見。」


首长:「南山派仍保存力量,唐潮露面了。」


主席:「咱们搞不清楚,南山派的首领那班人从懸崖掉下谷底,还能传活嗎?」


首长:「我派部队去谷底查探下。」


主席摇手。


主席:「不必,他们願意在谷底生活,与世无争,就不必干预了。」


首长:「主席说得对。」


主席:「报告说,唐潮身边有些人,不明來历。」


首长:「是,有三位女士,三个男青,三个小童。」


主席:「小童有來历,小女孩是峨媚派新掌门。」


首长:「那他们跳下山崖应该都没事,但陈回和月季则不能肯定。」


主席:「嗯,他中了箭,双双堕崖。」


首长:「最令人费解的是,几个生面口从那裡冒出來。」


主席:「嗯,我想知道。」


首长:「明白,我马上去办,电腦分柝,我先走挪。」


主席点头。


老马把㗎啡端進來。


王首长隨手拿起一杯倒进口裡。


秘书來不及阻止。


首长:「我操!好盪!」·


440

满載而归。


太君:「原來买东西是那么累的。」


波斯:「阿姨,我比妳更累了,看妳买件东西,都要看上个把小时,嘿。」


波图:「最后是沒成交。」


波浪:「阿姨说货比三家。」


小宝:「我最快,但潮哥不让买。」


媚儿:「嗯,是吗,为啥?」


小基:「小宝要买游戏机,哥哥说谷底沒电,不准买。」


菁儿:「心儿,妳和师太又看上什么?」


心儿:「衣服,买了好多衣服,人人有份,咱们几姐妹可以替換穿,好不好?」


女孩子一拥而上,挑衣服。


潮儿把湖水化验报告交给趙亮分柝。


趙亮把它转给阿伟。


师父和潮儿两师徒谈心。


潮儿:「师父,您说什么都不准买给您,不然把我逐出师门,好誇张啊。」


师父:「我是沒什么需要,习惯了两袖清风哩。」


潮儿:「哈哈,世外高人,师父,您真的好高啦,但您又叫我们尽量买,不用省。」


师父:「开心的,看到大家有新衣服穿,漂漂亮亮,好开心的。」


潮儿:「刮鬍刀您有了,我想买对新鞋子給您。」


师父:「幸好你沒买,我正在練赤足功,甭穿鞋子。」


潮儿:「多多藉口。对了,师父,箭伤全復元吧,呼吸怎么样?」


师父:「好很多,潮儿,我沒骗你,赤足功对身体大有裨益。」


潮儿:「那就好,迟些大伙一起練。」


441

边走边聊。


潮儿:「师父,这次您叫波斯他们一起进城,不会有什么用意吧?」


师父:「哗,不要作不必要的惴测吧?」


潮儿:「不要打官腔挪,师父。」


师父:「嗯,你和他们一起出現,便会引人注目。」


潮儿:「那咱们藏在无名谷,行踪便败露了。」


师父:「我想过,官方有何道理要与咱们过不去?想來想去想不出一个合理解釋。」


潮儿:「是怕咱们实力坐大,影响社会稳定。」


师父:「咱们藏在无名谷底,与世无争,若还想趕尽杀絕,太过分了吧?」


潮儿:「所以您便不怕泄露行踪,嗯,可是官威难測哩,师父。」


陈回跳前两步,回转身來,手舞足蹈。


师父:「要是他们敢來,看我打不打到他片甲不留,我棲…」


潮儿:「哈哈,师父,您好浮誇! 会教坏小的!」


师父:「哈,真的很浮誇嗎?」


潮儿:「师父,您看來挺开心的。」


师父:「师父真的好开心。」


潮儿:「您也越來越高深莫测,我测不着您开心的原因,不会因为是师娘臨盘在即吧?」


师父:「都开心,不过,是你的功勞。」


潮儿:「我?不行,师父,让我猜猜您想说什么,整理一下。」


但很快,潮儿便想到湖水报告。


潮儿:「是否找到波音和波蘭老化的原因?」


师父:「你的思路比我不惶多让啊。」


潮儿:「是什么原因?」


师父:「綠生藻,竭紅色的綠生藻。」


442

湖里的綠生藻寄生了一种微小的腺叶虫,腺叶虫进入人体后,活力更盛,侵蝕免疫细胞,令器官氧化,急剧衰老。


茵茵:「那把虫杀掉,杜牠出來。」


月季:「我有听闻,我师父曾说过,沒有有效的杀虫药可根治。」


大家垂下头來。


潮儿:「但我师父有办法!」


大家精神一振,看着潮儿。


波斯:「你师父是不是我师父?」


波图:「他师父就是我师父。」


波浪:「我师父就是……」


停了。


菁儿:「怎么接不上去啦?」


波浪:「接的,我师父就是我的师父。」


南山汗滴功


古老秘技,南山第二代掌门苖笛子与大弟子亦流、三弟子方繆合力所創之一种内家心法氣功,需三人合力出掌发功,把病人体内之寄生物廹退,以汗滴从皮膚排出,故取名汗滴功。


运功时,病人体内升温,如沸騰的水,故运功之时间要拿揑準确,当病人脸色呈竭啡色前,运功便需马上停止。


南山与峨媚现在人才济济。


媚儿:「从即日起,师父会与大家切磋汗滴功。」


茵茵:「媚姐,我也要練嗎?」


媚儿:  「怀了孕的不准練。」


媚儿:「趙总、林叔叔也可不練。」


波斯:「为啥?」


波浪想插嘴,被波图捂着嘴吧。


波浪想说啥?大伙深知肚明,他会说趙、林两人,功夫不行了…


443

練功展开。


主力放在8人身上


男团:  唐潮、江涛、小桂子。


後备:  郭伟。


女团:  师太、太君、平心


后备:  陈仪


计划:  用三个星期練习,每天五小时不间断。


男团負责治療波音


女团负责治療波蘭


潮儿不同意由波氏三兄弟來做主打,他们三人内功虽高,但性格尚欠稳重,要治療患者,分心不得,否则走火入魔,两敗俱伤。


阿伟要兼顧回收药的处理,其实分身乏術,但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当主力三人有何难题,后备可補上。


师父陈回雖已康復,但大家反对他短时间内又再施展内功,恐觸及伤患。


林慕:「三个星期,我担心患者会急剧老化。」


掌门:「确是这样,我打算这段时间,每天幫他们暂封一些穴位,減慢新陈代谢。」


太君:「用水靈芝煲水,牠是腺叶虫的死敌。」


阿仪:「水灵芝可剋腺叶虫?」


太君:「嗯…」


林慕:「太君是有道理的,我也记得有这个说法,问题是水灵芝不能多喝,每天分量不可超过一飯碗,否则病者会肾衰歇,而一碗水却杀不尽腺叶虫。」


月季:「提议都很好,媚儿、凱儿、菁儿、茵茵会密切观察病人情况,金女负责煎药,波氏三兄弟到湖裡找水灵芝。」


众:「收到。」


月季续道:「老林跟隨师父身边观察点穴情况,和做记录。」


老林:「yes,madam!」


444

不見两天,波蘭和波音明显又蒼老了。


都不想说話,也不想进食。


师父看他们这样子,心裡很难受。


林慕:_波音、波蘭,师父來看你们啊。」


两人垂着头,沒应答。


郭金:「就是不肯吃东西,累死我挪。」


地上放着稀飯,还有大半碗,有些青菜,原封不动。


掌门:「阿金,妳去休息吧,这裡让我和老林处理好呐。」


郭金:「也好,累死了。」


走不到两步,见小花想闯进來。


郭金:「不行进去挪,小公主,來來來,阿姨帶妳去玩,去摘菜,來。」


小花却不动,嘟着嘴。


掌门:「小花,过來叔叔抱抱。」


好哇!小花马上欢天喜地給叔叔抱着。


林慕:「小公主,陈叔叔要为波伯伯和波婆婆点穴,妳让林叔叔抱吧,來。」


小花:「叔叔,我想唸书給伯伯和婆婆听。」


掌门:「呵呵,好呀,妳想唸什么书?」


小花:「哎,峨媚真經好不好。」


掌门:「好呀。」


掌门把花花交給林慕。


林慕抱着花花坐在地上。


掌门运功。


花花开始唸。


「子非子,子是指」


掌门无名指点波浪胸前


「指向她,指向你」


左手无名指指向波蘭胸前


「指向东,指向西」


无名指移位


波斯、波蘭脸色平和。


445

「指不动,指不移」


掌门指停留不动,额出汗。


林慕目瞪口呆


「指收起,指是一」


掌门握起双拳,再运功,拳头突出中指,指向两人后头之灵素穴穴位!


波氏兄妹脸色泛紅。


「指如煙,煙是紫」


但见波氏后腦冒起梟梟紫煙。


林慕也额头冒汗。


「指是指,指是奇」


用了大概2支香时间,点穴完畢,掌门打坐。


波氏兄妹似感身心舒暢,和颜悦色。


林慕稍放下公主,察看掌门。


掌门喜悦:「沒事。」


坐在地上的小花,书不唸,却大叫:「伯伯,婆婆,要吃东西!」


「是!」两人竟乖乖听話,从地上拿起碗稀饭。


看在眼里的林慕,啧啧称奇:「再世灵童,再世观音!」


观音突然平地跃起,空中急速盘旋,然后一连空中六个滾翻,最后双脚一左一右踏在波氏兄妹头上。


林慕:「这,这,这,掌门?」


掌门闭目不语,面露笑容。


两人头上又再揚起紫烟!


烟霧越來越浓密。


彩烟迷霧中,小公主置身其中,尤如天上仙子。


林慕悠然神往,双腿不期然下跪。


未几,小仙女在波氏头上急剧來回游走……


446

大约來回头上蹦跳30个圈,小公主魚躍翻身落地。


在地上运功平息的陈掌门此际突然张口大哮一聲:「call!」隨即伸开双掌打向波音、波蘭。


突而其來!


波音口中飞吐黑血!


波蘭口中飞吐黑血!


林慕震骇不已!


小公主保持冷静!


掌门打出双掌后,「叱」的一声把双掌慢慢收回胸前。


波蘭率先倒在地上。


波音接着倒在地上。


林慕连忙过去察看他们。


月季闻声进來。


丈夫口角涔血。


「发生了什么事?」月季故作鎮定,但心不踏实。


取出手帕,幫丈夫抹走口角的血。


小公主走到月季身边:「娘,爹说沒事的。」


月季:「妳怎么也有汗呐?你们两父女在做什么?」


林慕扶波蘭起來,波蘭脸色由白转紅,精神好多,面露慈祥笑容。


接着,老林扶起波音,同样情况。


掌门:「季妹,我沒事,真的没事,小花花好棒呀。」


花花:「嘻嘻。」


掌门:「季妹,幫他们两兄妹把把脉看看。」


月季闭上眼晴静听,感到两人脉象温暖平静,她放下心來。


大家都缠着老林,问把脉过程怎样。


老林脸有难色:「真的要讲嗎,我怕师父怪我多事哩。」


447

凯儿向菁儿打眼色,菁儿会意。


菁儿:「咱们不能为难林少的,师父不讲,咱们也不好问,咱们走吧。」


茵茵:「嗯,好的,我去補衣服。」


众人作势散去了。


林少:「喂喂,我只能透露一些,多的不能讲的。」


媚儿:「甭啦,我也要幫金姨做飯。」


林少有点急:_嘿,妳们就一点好奇心也沒有嗎?」


心儿:「林少想讲的,可能咱们己知道,不是新闻啦。」


林少:「唉,妳们沒有亲歴其境,便不知道当时有多震憾,两大掌门合拍,天作之合。」


茵茵:「你说花花和师父合拍?」


林少点头。


菁儿:「小公主会点穴?」


林少点头。


媚儿:「师父教的?」


林少摇头。


凯儿:「也不奇怪,小观音施展嫣然神功,会点穴,一点都不奇怪。」


林少:「神的!不是用手点,是用脚点。」


心儿:「好吧,林少,你就把整个过程一五一十道出,让咱们來参详,说不定是你误会了,不叫点穴。」


老林讲完,众女孩反而围着媚儿,问她怎么看。


凯儿:「按我叔叔的描述,两位掌门事前可能有沟通过,整件事就不足为奇。」


菁儿:「问题是,这些天,师父一直忙着準备,而我们几姐妹都有在小孩身边,沒見他们有沟通。」


448

茵茵:「媚姐,会是什么回事挪?」


大家焦急听媚姐意見。


媚儿开腔:「心儿,可以给我张櫈子嗎,我想坐一下哩。」


心儿:「哦哦。」


夾手夾脚,多拿几张椅子,大家围着坐下來。


媚儿:「站了一下,觉得挺累的。」


凯儿:「是的,腿浮腫了。」


茵茵:「凱儿,妳也会呀?我也好腫哗。」


菁儿:「我的腿倒沒出現水腫,但胃口挺好的,老是想吃东西。」


心儿:「哈哈,吃吧,金姨说煑多些菜,多些魚,让妳们多吃,要營飬的。」


菁儿:「咦,但我又怕会胖呐。」


七嘴八舌,林少越听越不对劲。


林少:「喂喂,妳们不是想问掌门的事吗?」


大家果然静了下來。


媚儿却闭目养神,不再说话。


众女俠也静止不说话。


林慕:「唉,妳们女孩子心思真难搞。」


他很沒趣,逕自离开找师父去了。


其实女孩子之间仍在交谈。


腹语交谈。


心儿:「我同意媚姐的见解,小公主也懂腹语,听从师父的指导。」


凯儿:「师父看來也是臨时想出这样的主意,因为小花唸的口诀,正与师父用的点穴吻合。」


菁儿:「然后师父才猛然想起小花的嫣然神功对波音和波蘭有助。」


茵茵:「媚姐,但师父为何要在背后猛发双掌。」


媚姐:「这已呼之欲出了,嫣然神功从头上把蘭姨和音叔的腺虫驱趕至某一点,师父见时机不可失,用掌把虫驱趕出來。」


449

菁儿:「媚儿現在用腹语和咱们交谈,便是最有说服力的解釋,师父和小花也是这样做。」


茵茵马上走到媚姐身边。


茵茵:「警告妳们别胡來,媚姐是我的,谁都不准打主意的。」


媚儿开声:「別鬧了,哎,不见了林少。」


凱儿:「哈哈,忘了他还未懂腹语呀。」


心儿:「我也刚学,刚刚挺紧张的,要很专心的。」


女俠们的猜想很对。


潮儿:一师父,您可不能再出掌了,口角滴血,师娘担心。」


师父:「没大礙的。」


潮儿:「调整一下練汗滴功的时间,让我來拍掌吧。」


师父:「練汗滴功不好分心,会走火入魔的,不行的。」


郭伟:「要不,我來,我力气大,我就不練汗滴功便是,反正我是后備,影响不会太大。」


师父在思考。


小江:「找波氏三俠可以吗?他们出掌有力的。」


潮儿:「好主意,师父您意下如何?」


师父也同意。


这样,事情更有把握,每天把虫驱趕一些,就不用担心两波急速老化。


三个星期的練功时间很快过去。


对於几位徒儿的表现,师父非常满意。


他曾考慮用自己的身体让練功小组先採排一下。


可是念头一闪,又否定了。


汗滴神功很花心神力气,要是用上了,施功者起碼休息几天身体才会復完。


但两“老”不容再拖了。


450

他应该对师太、太君和徒儿等有信心才是。


找了一片綠草如茵的草地進行。


两队相隔不远,易於照顧。


波音鬧脾气,不愿动身离开洞内。


波蘭鬧脾气,不愿动身离开洞内。


郭金劝他们不听。


林慕劝他们不听。


师娘觉得不舒服,沒來劝。


师父己在草地打点。


施功八勇士也在草地 stand by,very serouisly。


小宝來洞内催众人快去,「喲,要等下啊。」内有应答。


小基也急着來催,快帶波公公和波婆婆去,「'沒办法。」内有应答。


媚儿等几位女俠亲自來到洞内看情况。


茵茵:「要不叫波斯押他们去。」


媚姐摇头,若是強來,弄巧反拙。


怎么办?


媚儿:「请花花公主到來。」


一言驚醒梦中人!


小宝、小基趕快奔跑去花花公主下塌的洞穴。


才三分钟。


小基急步回來:「报!」


茵茵:「小花呢?」


小基:「在睡觉。」


菁儿:「唤醒她,快!」


小基:「小宝在叫,叫不醒。」


凯儿:「再叫,叫醒为止!」


小基:「是!」


又匆匆到小花那边去。


这边小基前脚一走,趙董己到洞口。


趙董:「掌门有令,速速帶波音、波蘭到草场,不得有误!」



媚儿:「去覆掌门,正在处理,尚需些少时候。」


趙董:「好吧,我去覆命。」


451

趙董前脚一走,小宝气匆匆來到。


小宝:「报,已大声摇醒她,却摇不醒。」


菁儿:「小花公主不舒服?」


小宝:「看來不像,笑着睡的。」


媚儿:「好,我去叫吧。」


茵茵:「媚姐,我去,不信她不醒。」


小基也气匆匆來到,边走边大叫:「报,叫不醒,叫不醒小花。」


茵茵:「你两个跟我走。」


準备起程。


凯儿大叫:「小花來了!」


天上蓝天白云,风和日丽,喜鹊在树上枝头欣然歌唱,愉悦地拍打翅膀,


峨媚小公主 ~花花小观音,穿着一袭白衣裙,在低空中飘然而來,后面一群白灵鳥保驾护航。


小宝、小基劲力拍掌。


媚儿出迎,放心。


凯儿出迊,开心。


菁儿出迊,激动。


茵茵出迊,兴奋。


甫一下地,小花花就摟着姐姐。


花花:「媚姐姐,我还睏呐。」


媚儿:「小花乖,等下姐姐陪妳再睡好不?」


花花:「好哇。」


凯儿:•可是现在公公婆婆不肯到草地,怎办呐?」


小公主左手揉揉眼晴:「公公婆婆不听话。」


菁儿:「公公婆婆会听小花花的话的。」


小公主右手揉揉眼晴:「真的嗎?」


茵茵过來拉着花花的手:「妳是我们的小公主,是最有办法的。」


小公主:「茵茵姐姐,公公婆婆可能不会理我的。」


众人已站在公公、婆婆面前…


452

花花:「公公、婆婆,我是小花來看你们挪。」


公公婆婆有反应,欣喜眼神,微微的抬了一下头。


花花:「跟我和叔叔、姐姐去草地玩好不好呀?」


公公、婆婆似心动了,微微挪动身子。


花花:「那裡有美丽的花朶,有好多漂亮的蝴蝶的。」


姐姐们心裡都誇赞小花说得好,两老也悠然响往。


花花:「公公和婆婆在草地上乘凉,花花在草地上唱歌和跳舞给你们看,好不好哇?」


好呀,好呀,看小公主唱歌跳舞,誰不想耶?


两老都想动身了。


林少把大哥大和牧童都牽过來,就在洞口等着,他过來幫郭金一道,準备扶两老上馬。


哎,拉不动!


郭金:「好重呀,他们不使勁,我好难推得动。」


此时,趙亮也过來了。


林少:「好,合咱们三人之力,把他们搬上馬。」


其他人讓开。


趙亮双手抬着波音肩膀,郭金和林少一人一边各抓一腿。


趙亮青筋暴现,波音有那么重嗎?


只見趙董弯着身子,牙齒紧闭,口中唸唸有词:


「一一一,起~呀!!」


起不动!


媚儿有点焦急,可能要叫潮儿他们來才行。


花花:「叔叔,我试一下好不好?」


媚儿听了,心裡一怔,在想:「小花嫣然神功?会行嗎?」


郭金放下波音腿子,站起來,在搥腰。


郭金:“沒想到会那么累,还是搬不动,休息下唄”


453

趙董和林少也得起來休息。


趙董:「得想个法子,他们挺重的,咱们使不上劲。」


林少:「我看让马儿遵下身子,他们能爬上马背就大事可成。」


趙董:“嗯,什么法子也得试一试,我去把马儿拉过來。”


小公主走到林少面前。


小公主:「叔叔,我想试一下。」


林少莫名其妙,蹲下身子來。


林少:「呵呵,小公主,告诉林叔叔,妳想试啥呀?」


小公主:「把公公、婆婆揹上马背呀。」


林少:「嗯.,小公主,听林叔叔说,妳刚才能叫得动公公婆婆去草地,已了不起咯,嗯,上马的事……嗯,咱们会想办法……」


林叔叔看來不太信小公主,小公主觉得鼻酸酸,想哭啦。


林少急了:「哎哎小公主……」


媚儿:「大家让开,小公主会有法子的。」


林少:「媚媚,这怎么行呐?」


剀儿和菁儿过來把林少劝开。


趙董也唯有先把马儿留在洞门口。


小花见媚姐姐肯让她试,心花怒放,马上蹦跳到波氏兄妹后面。


小观音要作法了,先扬起双小手。


众人排在两边,留出一条通道。


只见小公主身子徐徐升起。


媚儿点头赞美。


菁儿坪然心动。


凱儿很是兴奋。


茵茵大开眼界。

454


大海航行靠舵手,


万物生长靠太阳。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


浑沌大千,蒼生蒙苦


观音大士,如來佛祖


七色薔薇,美丽花甫


來吧來吧,众生普渡


天地一合,五行术数


烏厘马义,嘰喱咕噜


嫣然一笑,祝您幸福


大禹治水,家门不入


烟霞梟梟,快快上路


双手越转越快,瞬间,身子也急剧在半空转动。


台下看到的是像有一柱白影在迷霧的白烟中若隐若現。


衆人屏息静气,连呼吸都觉困难。


几个女孩子只好围在媚儿身边,互相支持。


郭金目眩晕头,勉力坐下,想吐。


趙亮聰明,不敢看。


林慕那裡会放过精彩场面,但功力不到位,全身骨痛。


紫煙两边飞散,一支白柱如箭般飛射波音波蘭。


「呵吔!」林少大聲驚呼!


「哗哗!」小宝、小基大声驚呼!


女俠们都看到了,白衣小观音一双小手,左边波蘭、右手波音,把两人轻轻提起,逕直向洞外飞出去…


马儿兴奋,扬腿嘶叫,在期待主人骑上马背,一路绝尘!


可是马大哥兴奋得太早了。


小公主玩得性起,在马儿身边头上擦过,马大哥似感觉主人对牠们露出狡黠微笑。


小主人妳太过分了!


大哥大不服,发力狂追!


牧童不敢怠慢,奔腾飞跑。


455

茵茵:「媚姐,咱们要不要追去看?」


媚儿:「妳们去吧,我想去看师娘,她说不舒服。」


郭金:「是是,我也得趕快去看一下,媚媚,一起走吧。」


看师娘要紧,众女孩也一齐去。


月季早上吐得厉害。


今日是波音、波蘭除虫的日子,她原本想去幫忙打点。


起床走了几步,天旋地转。


趕快躺下來。


陈回:「季妹,妳脸色蒼白,让我把把脉。」


月季強作精神:「你快去草地吧,我躺一下,沒什么事,过一会也过去。」


陈回猶豫:「嗯,先把把脉……」


月季:「我真的没事,你不要分心,波音和波蘭除虫,你可要集中精神指挥。」


陈回:「那好吧,我去呐,妳好好休息,不要去草地了。」


他出门,以臉色看,季妹不像生病,嗯,不多想了,去虫也是大事。


碰到小基,他便跟小基说告诉媚姐姐,有空去看一下师娘。


月季睡了一会,感觉好多了。


她梳洗完,喝了一口水,摸着大肚子。


在想哩:「乖乖,娘有事不打紧,可娘有事便会影响你的。」


她脸容突然嚴肅起來,继续和肚裡的宝宝聊天。


月季:「所以媽媽不能有事的,媽媽疼你,就要疼自己。」


小宝宝听到了,兴奋,在媽媽肚子手舞足蹈。


月季:「孩子,甭踢了,好开心是不是?哟……痛!」


大腿有血流出來……


孩子想出來了,月季意识到。


來得急,來得快。


她要去找人,找金女。


但很痛,血越流越多。


蒼白的月季,扶着洞璧,慢慢躺下來,她吃力约支撑着……




456

郭金等一进洞口大吃一驚!


月季在地上呻吟。


摸着肚子。


郭金:「快,叫救护車。」


媚儿极力保持鎮静。


媚儿:「金姨,孩子是否要出來了?」


金姨:「唔唔,」她点头,又摇头。


媚儿:「妳可以幫师娘分娩吗?」


金姨:「唔唔,」她摇头,又点头。


她会的!


事前已有所安排,还有心儿,只是心儿現在在除虫的草地上。


媚儿:「师娘情况危急,等不急了,孩子要出來了。」


又兴奮,又紧张,众女孩候令。


媚儿:「菁儿马上去燒一煲热水!」


菁儿:「哦哦。」


媚儿:「凯儿助金姨!」


凯儿:「好。」


媚儿:「茵茵趕快找小宝、小基过來候命,他们要负责跑腿、传话。」


茵茵:「哦哦。」


媚儿想了一想:「嗯,茵茵,暂时别驚动草地上的人。」


茵茵:「哦哦,知道了。」


分头行事,媚儿想查看师娘,才走一步,感到一阵晕眩……


草地上已运掌超过两小时。


汗流挾背,不能休息。


稍为一停,虫子在体内会重生。


陈回穿插在两队观察,有任何不对劲,便要果断处理。


原來波音和波蘭已被五花大绑,生怕他们隨便移动。


波斯、波图、波浪分在外围三角守卫,不准闭杂人擅进。


波图見到小宝气冲冲跑來。


哗哂,这小鬼來搗乱,幸好我沒打瞌睡。


457

小宝通报了。



波图大驚大喜:「赫,师娘生孩子!生出來沒有?男的还是女的?多重?多高?」


小宝:「流好多血,还未生。」


「吔呀!」波图回身一看,远处草地人堆还在运功。


波图:「嗯,小宝,师娘那边有人幫忙嗎?」


小宝:「有的。」


波图:「那、那你趕快回去看情况,一有事马上过來通报,好不?」


「哦哦,」小宝马上掉头骑马回去。


波图踌躇不安,踱來踱去,要不要马上报告师父哩?唉吔!
又一马儿急速趕至,是小基。


小基一下马,就气冲冲跑过來。


小基:「波,波叔,叔快,快,生宝宝啦。」


波图跺脚:「知道,知道,我也在焦急。」


小基:「茵,茵姐,姐说快找人,人去幫,幫忙。」


波图:「赫,出事拿?师娘出事?」


小基急摇头:「幫,幫媚姐姐。」


波图大驚:「媚儿怎怎么啦?」


小基:「要生宝宝拿!」


「嚇,也,也生,生宝,宝宝,」波图都阵脚大乱。


阿仪风尘來到。


阿仪:「小基,上马,我们回去看!」


小基连忙上马。


波图双腿一软,坐在地上。


自言自语:「啥日子哩?什么事都一齐來……」


郭金顧得了月季,便顧不了媚儿,媚儿好痛好痛,想忍,呻吟声更嚇怕茵茵、凱儿、菁儿。


又兴奋,又焦急,几个女孩都自身难保,肚子大大的,怎幫媚儿。


茵茵急得哭起來。


「茵茵,別哭,要找幫手,」


458

凯儿:「菁儿趕快,趕快去燒开水。」


菁儿:「哦哦,是是,马上马上。」


看到救兵來了,大家放下心头大石。


阿仪先安慰众女孩。


郭金:「娘,用力呀,娘,」


月季满头大汗:「不行的,我不行的……」


阿仪走到月季肩膊去。


阿仪:「当然行!南山一代女俠!」


……不描述了,呱呱墮地,有小鳥的……


几个女孩互相握手,太棒啦!


別别別兴奋先,媚儿,快看媚儿。


几个女孩幫三人拭汗,幫阿仪、幫金姨、幫媚儿。


小基、小宝在洞外跳舞,打架!


小基大喊:「茵姐姐,要不要马上去通报!」


这边廂如火如荼。


后備阿伟被师父召过來。


两人交头接耳一番。


阿伟在波音退虫小组附近坐下。


闭目运功打坐。


掌门在波蘭小组附近坐下,运功打坐。


潮儿渐渐把掌风收慢。


小江会意。


小桂子也收慢。


只見波音头上似有一縷黑烟扬起。


唐潮大声吼叫:「收!」


三人同时把掌风收停!


说时迟,那时快!


阿伟平地凌坐弹升!


双掌打向波音后背!


波音口中黑槳喷射上天。


不支晕倒地上!


隔不到五分钟。


波蘭去虫小組那边,同样听到太君大吼一声!


掌门飞身双掌打向波蘭。


她也倒地了。


459

喜气洋洋,满月了,凱儿的小宝宝满月了。


两个星期内,前后旦生了5个娃娃。


月季~男宝宝


媚l儿~女娃娃


菁儿~男宝宝


茵茵~女娃娃


梅花间竹,所以大家都猜凯儿肚子一定是男宝宝,果然猜对了。


师娘说,等凯儿的宝宝满月,大家才一起來庆祝一下。


林少:「实在太高兴,今日大伙可尽情,有好多酒。」


凯儿:「叔叔,您很少喝酒的。」


林少:「今天却想醉一下,实在太开心了。」


趙总:「哈哈,好多品种水果,哎,那來的豬蹄,豬肉,一大盘。」


阿仪:「小桂子说,很久沒吃,买了好多。」


茵茵:「他什么都想买,也买了好多东西给几个娃娃。」


林少:「來,趙总,我想先敬您和阿伟和岁月回收团队,給了我第二度光辉岁月。」


林少眼有淚光。


趙总:「來,大家一起喝,干杯。」


小花在一旁坐着。


月季抱着宝宝,看到小花在坐着。


月季:“花花,不过去拿东西吃?”


花花:「我不餓。」


月季:「妳喜欢吃鸡腿的,娘过去拿一个给小花好呐。」


边说,就想离开。


花花:「娘,不用啦,给小宝宝吃吧。」


月季:「嗯,將來小宝宝长大了,会吃鸡腿,也只挑块小的。」


花花:「为啥也?」


月季:「因为大的是给花花姐姐挪。」


花花:「娘,我吃小的可以的,大的让宝宝吃。」


460

林少再次举起酒杯。


林少:「今日始终是庆祝几个娃娃滿月的大日子,我要逐一向各位準媽媽道贺。」


茵茵:「咱们要不要排队?」


林少:「哈哈,好主意,茵茵。」


几位媽媽与林少逐一干杯。


林少:「輪到岁月回收了,这次我也要排队。」


波蘭:「排队干啥呀?」


林少:「嘿,回復青春成功,接受大伙的祝贺呀!來來來,师父先。」


他拉着师父排第一。


师父:「不用了吧。」


林少:「什么话,师父,要的,排好,來,师娘接着。」


月季:「我刚不是喝过嗎?」


林少:「师娘,听话挪。」


太君:「别拉,我排,我排。」


岁月回收的队伍挺长:


师父,师娘,太君,师太


林少,波斯、波图,波浪


波音,波蘭


共10名。


波音和波蘭除虫成功后,紧接着,回收小組把握时机,一星期后为两人进行岁月计划,非常成功。


461

十一月,无名谷极寒。


风沙飘飘,飞鳥杳杳。


南、峨十美百合


师太、太君、月季、波蘭、阿仪


媚儿、凱儿、菁儿、心儿、茵茵


媚儿、心儿創建,揉合南山、峨媚书中功夫,由十位美人组合,各司其職,却又各自支援,对敌时,千变万化,行云流水,一击即破。


百合含苞吐艳,瓣瓣精緻美白,花儿花芯,嬌艳絕美。


峨媚掌门花花公主担当花芯重责,百合全开,凯旋而归。


两大秘笈 己由小桂子把这套功夫登錄,命名就是十美百合。


小组审议后,也把掌门所创的独门拍背神功登錄在宝典,命名回掌。


南山九虎


陈回、波斯、波图、波浪、波音


潮儿、小江、阿伟、小桂子


是潮儿所創,蕴含南山内、外功精华,加上潮儿早年練习的台拳道,五禽戏功,演绎一套新奇阵法,


不知与少林之十八罗汉对阵时,成效如何?


掌门分析,此功大体,能进廚房,能上大堂,攻守兼備,能收能放,勤加練习,威力无两。


也记入南山宝典。


趙董,林少徵得团队同意,分别骑着骏马,大哥大和心水青往无名谷五十里外探險,堪察地型,


小伙子本來想一起去,趙董建议,家中有女人和小孩,谷裡气候千变万化,沒有足夠男丁坐鎮不安全。


林少:「对,咱们先观察,搜集资料,嗯,俺总觉得,谷底有出路,通往罗馬。」

462(完結篇)

飞馬狂嘶!


大哥大,心水青驚惶嘶叫折回。


两馬双脚揚起嘶叫。


众大驚,不見林少和趙总在馬上。


遇险了!救人!


阿仪二话不说,挥馬扬鞭,坐上摇滾小子背上。


师父:“上馬,救人。”


心水青,大哥大不顧疲累,再登前程。


轻骑英姿飒飒,师太护着小公主同骑前往救人。


新任媽媽一众留在原地照顧婴孩。


小江、阿伟、负责留守看护婦孺。


风沙扬起,北风呼呼。


老鴉呱呱,低空盘旋。


飞馬狂沙,一路绝尘。


岁月,就是一路前行。


岁月,留下了道道印痕。


回收的岁月,可否延续光辉的人生?


岁月的回收,人生又会否因此而欢欣?


前面是一条怎样的路,又有谁可作指路明燈?


漫漫的人生路,幸好有您結伴而行。


月季,媚儿,菁儿,凱儿,茵茵,


望着远去的馬背,还不願離开,还在不断的挥手……


她们默默祝福,大家平安而归。


什么困难的日子都能熬~只要大家在一起!


淚,从女孩们的眼角,点点而下……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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